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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鬼宗师-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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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神脱体而出,称为“出神”。于九年关的前三年乳哺,。婴儿”长成,出神时到的景象,丹书中说是服前雪花飞舞,天花乱坠.囱门自开,前后一路皆动。神祇可由天门出。《青华秘文》说,若神中阴滓末尽,神可从眼、耳、鼻、口中出,将出之际,若从目中出则目光烨然,从鼻中出则鼻气或息,从其中出耳闻清音,唯独从口中出,有害无益、只有阴尽阳纯,姑能打破天门而出。元婴**成功过后,就已经是半仙之体了,但元婴脆弱,即使显现出形状,却也不能真如人身一样,老太太阳神出游,不仅能说能动,竟然还能施展法术,实在是不可思议,这也让张青山真正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太太就是无生老母,她这几年一边传道,一边寻找鬼头老祖踪迹,找到这边恰巧有事拖住了脚步,便让几个徒弟继续寻找,却没想到老道姑碰见了林麒三人,误认为是邪人,对付不了,又让四妹去找师傅前来,自己带着几个姐妹来找林麒的麻烦。

四妹出了山,用秘法召唤无生老母,无生老母生怕几个徒弟出什么意外,化身出游跟着四妹到了刘家老宅,恰好赶到玉娘就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无生老母**取出了玉娘胸膛的玉蝉,去追鬼头老祖。

无生老母来的快,去的也快,众人从死到生,恍若做了场不真实的梦,狐女欢呼一声,缓过神来,就要去追无生老母,可她还没等出了院子,就见四妹迎面而来,笑着对她道:“师傅说了,让咱们在这等她。”

七姐妹相聚,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说话,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七个女人简直就可以开场子唱大戏了,一时间院子里莺声燕语,恍然变了个模样,只有老七那个清冷的白衣女子,时不时的扭头去看林麒,先前林麒决绝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在想起来,仍然让她心跳不已,林麒已走进了她的心中,这种感觉,真的不坏。

林麒和张青山殷利亨三人并没就此放松,而是围住了玉娘,暗自戒备,玉娘脸上再无血色,一身鲜红的嫁衣,变得残破不堪,不再似先前妖艳的血红,头低低的垂着,夜风吹拂下,总有几缕青丝被吹起,却是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每个人的心中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凄凉之意。

林麒问张青山:“她……不会再变成那个样子了吧?”

张青山摇摇头:“不会了,那快玉蝉是阴姹的罩门,没了玉蝉,也就不在是阴姹了,不过玉娘身上的怨煞气息并没有消散,若是不解决了,还是会要危害一方。”

“可有什么好办法?”林麒问道。

张青山小声对他道:“玉娘是无生老母降服了的,你我没资格处置,总要等无生老母回来,她那么大的神通,总有办法解决了玉娘身上的阴煞,咱们在一旁帮个小忙就行,不用**那么多的心了。”

林麒嗯了一声,抬头看天,再无阴郁晦涩的气息,天空清朗如故,一轮并不太圆的明月高高挂在天空,漠视着天地间的一切,恒古以来便是如此,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它已看得太多,无论多凄凉悲惨的事,都已看得麻木,不管春去秋来,朝代变换,它一直这样幽幽的映照着苍茫天地,从未改变。

望着头顶的明月,经历的生死的林麒,已是瞧的痴了,仿佛悟到了些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抓不住,这一刻周遭的所有仿佛都已不存在,只剩下他和天上的明月对视,他看着它,它也幽幽的看着它,清幽的月光洒在林麒身上,像是抚慰,又像是在与他说些什么。

“喂!林麒,你怎样了?没事吧?你先前可是说供养贫僧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说话的是无相,他的担心惊醒了林麒,扭头看了看他,月色下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愈发明亮,林麒忍不住问道:“和尚,这脑袋是谁给你剃的,怎地就不长毛了?”

无相嘿嘿笑道:“贫僧自己有剃刀,每曰里都剃,自然光亮,林麒,先前你说供养我来着,还说咱们搭档,你抓鬼驱邪,我来超度,如今这话可还算话?”

不知为什么,林麒竟然就不觉得和尚烦了,反倒是觉得他这纯真当真天下少有,没来由的心里就觉得不那么孤单了,笑了笑道:“怎么不算话,你先在刘伯温家里吃上一个月,待我去龙虎山上看了我师兄,就回来接你,从此咱们行走江湖,不会让你饿着的。”

无相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嘿嘿笑道:“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哎,就是玉娘太过可怜,不如贫僧念经超度了她,你看如何?”

林麒笑道:“此事有别人来**心,用不到你,我先走一步,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林麒说完扭头看了看,想要与刘伯温,张青山,殷利亨告别,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林麒抬腿就走,别人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刚走到门口,前方无生老母拄着拐杖慢慢而来,林麒停下脚步,闪身让路,无生老母到了他身前,道:“后生,不急着走,我还有用着你的地方。”

无生老母语态慈祥,没有半点高人模样,倒像是村子里面邻家的大娘大婶,永远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善良,林麒竟就无法拒绝,应了声是,跟着无生老母走回院子。

七姐妹中,狐女最是活泼,眼见师傅回来,欢呼一声跑来搀住了无声老母,甜甜问道:“师傅,可是抓到了鬼头老祖?”

无生老母摇摇头:“让他逃了。”林麒听了眉头一皱,无生老母如此厉害,都能让鬼头老祖跑了?他却不知,先前去追鬼头老祖的是无生老母的身外化身,此时见到的才是本尊,鬼头老祖歼猾,最怕无生老母,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玉娘幻化十几个影子出来,是他最后一搏,就是想拖延住无生老母,好让自己有时间逃掉,他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无生老母委实太过厉害,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只能土遁而逃,等无生老母制住了玉娘,再去寻他,早就没了影子。

“别说那么多了,先去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子。”无生老母缓步向前,走到玉娘身边蹲下,轻轻**她的脸庞,温声道:“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许是无生老母的话玉娘听到了,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月光下,她的脸庞竟有一滴泪珠悄然滑下,清澈透亮,宛如这世上最珍贵的珍珠。

一百五十章鬼道真经

无生老母从挎着的小花布包袱里掏出一把米来,轻轻洒在玉娘周围,然后又将玉蝉握在左手中,嘴里念念叨叨,却是听不真切,右手在玉蝉上面虚画着,随着她手势转动,玉蝉轻微颤抖起来,越抖越快,像是要挣扎出无生老母的手掌,无生老母也不管它,仍是念叨着虚画,过了会玉蝉渐渐安静,在不动弹。

无生老母将花布包袱中的五谷全部倒出来,堆积在玉娘对面,堆成个小山模样,把玉蝉小心放在上面,走到玉娘身后,盘膝坐下,也没见她用什么法器,只是念诵**,左手成掌,直立胸前,右手轻轻朝着玉娘后背拍去。

并无声音传出,随着她手掌触碰到玉娘后背,就有一团淡淡黑色影子被逼出体内,又被对面米山上的玉蝉吸纳,原本洁白晶莹的玉蝉吸纳了黑气之后,渐渐变得殷红,无生老母也不停歇,就这样一掌一掌印在玉娘后背,一团团黑色影子被逼出,玉蝉越来越红,过了有一炷香时间,无生老母额头微微见汗,玉娘身上被拍出的影子越来越淡,直至再无黑影出来,这才停手。

林麒,张青山,殷利亨都是肃然看着,无生老母道行之高,闻所未闻,也就武当山上的张真人能有一比,武道上或许还要强上一筹,但这份渡人驱邪的手段,还是要差上不少,先前三人都自认为一代俊杰,此刻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生老母驱逐干净了玉娘体内的阴煞气息,颤巍巍站起来,走到对面,轻声对玉娘道:“孩子,你的遭遇,老母都知道了,村人自私,那也怨不得他们,这生死没有几个人能看透,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就快乐了吗?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在怨恨了。你肉身已死,阴魂要被鬼差带走,必然要入地狱,不知何时轮回转世,老母不忍心你受苦,想将你封进泥塑中,让村子里的人给你盖个小庙,你受他们香火,也保佑这一方平安,老母再传你渡劫之道,百年后你可成此地山神,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孩子,你若是愿意,就出来拜我一拜,若是不愿意,就让鬼差带走吧。”

月光下一个淡淡的影子从玉娘身体中走出,对着无生老母拜了一拜,隐入身中不见,无生老母面带笑容,对刘伯温招手,刘伯温见识了鬼神的力量,那里还有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想法,急忙走上前来。

无生老母对他道:“这是你们村子的一个劫数,却也不全都是坏事,你去跟村子里的人说,连夜到玉娘被劫走的地方盖间小房子,当做庙宇,明曰夜里我要将玉娘放进去,从此以后初一十五要上香祭拜,不能断了香火,时曰一长,也就化解了村子里的怨气,百年后玉娘将会成为此地山神,保佑村子。”

刘伯温急忙答应下来,带着老仆出了家门,连夜召集村民,村民闻听凶事解决,不过是要盖间小庙,那里有不答应的,顿时家家户户亮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忙活起来。

刘老三闻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双目含泪就要去刘家老宅,却被刘伯温拦了下来,直言告诉他,这是碰到了神人帮忙,对玉娘来说已是最好结果,你若是去了,玉娘见了你,勾起了什么心思,起了乱子,那可糟糕,不如等庙建好,想去呆多久就呆多久。

刘伯温劝阻下,刘老三虽是心痛难耐,为了整个村子还是答应了下来,村子里忙活开来,无生老母让张青山和殷利亨去铲土,倒是林麒待在一旁没事,忍不住问道:“老母,我该做些什么?”

无生老母指了指他腰间的尺子,道:“你这尺子是个好东西,人祖用过的,用它活泥,做出的泥胎灵气十足,能助玉娘更好**,待会你就帮我活泥。”

林麒哭笑不得,人祖这量天尺就是用来和泥的?但也不能说不行,点头应了,等了会,张青山和殷利亨担来泥土,姐妹几个去舀水,林麒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就地和起泥来,他和泥和的甚是不用心,胡乱搅和几下,就想交差,无生老母见她这疲赖的样子,就如同看到自家孩子淘气一般,面带笑容,传音与他道:“和泥也要专心,老母我这里有一篇鬼道真经,学了之后可传恶鬼,依法**,可不受轮回之苦,超脱得道……”

鬼修之道林麒也有听说,鬼巫也曾传授给他一些,只不过太晦涩难懂,林麒都没搞明白,又如何传给鬼道众生?只是这东西学不学的没什么大用处,不免有些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来,正犹豫着是不是答应,耳边又传来无声老母声音:“鬼道真经,只传有缘之鬼,鬼也是六道有情众生,学这真经,需要拜你为师,立下誓言,听你驱策,若是学了真经危害旁人,你可依照所立誓言惩罚恶鬼。如此,你还不愿意学吗?”

林麒心中一动,若真如无生老母所说,学了鬼道真经,传授天下,岂不是所有的鬼都欠了自己人情?任由驱策。要真如此,那也很了不起了,只是,这等好东西无生老母为何要传给自己?想到这,问道:“老母为何不自己传授,却要假我之手?”

无生老母笑道:“我若说这真经还是你传给我的,你信吗?”

林麒愕然,不知所措,耳听得无生老母叹息道:“你我前世相识,如今你却是不记得我了,鬼道真经乃是你前世所创,原本以为是不会遇到你了,却没想到,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天意如此,谁也无可奈何。”

无生老母说的太过玄虚,林麒听得抓耳挠腮,半信半疑,想要问些什么,耳听得无生老母继续道:“你这人太过聪明霸道,算天算地的,却没算到转世之初就有劫难,将前世种种忘得一干二净,若说这不是天意,老身也不信,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这真经你学还是不学?”

林麒虽然不懂无生老母说的,但这等好事,不是时时都能遇到,还是先学到手再说,急忙点头道:“当然学,当然学,还请老母指点。”

无生老母也不跟他客气,道:“安心和泥,听我传你: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曰兴隆……”

林麒一边和泥,一边听无生老母传他真经,尺子竟然散发出柔和的无色光芒,将原本平常的泥土搅合的又白又粘,如同烧瓷的粘土,林麒学的用心,听到精彩处颇有感悟,真经不过几百字,无生老母全教给了他,又将如何让鬼道众生立下誓言,如何惩善罚恶细细说了,还将一枚碧绿的玉戒送给了他,林麒听得抓耳挠腮,觉得这真经简直妙不可言,忍不住就想试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麒沉浸在鬼道真经之中,也不觉得手中量天尺沉重,将个坑里的泥土活的上下翻飞,龙飞凤舞,引得张青山和殷利亨都到他身边惊讶瞧着,还以为他着了邪,看了会见他还没有停的意思,张青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道:“这是和泥,不是和面,你和得那么劲道干什么?抻面条吗?”

林麒被他一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坑中的泥被他活的又白又细,嘿嘿一笑,停下手,扭头去看无生老母,无生老母见他瞧着自己,道:“用盆装了泥,跟着我。”

林麒受了她真经,当然听话,在厨房找了个铜盆,将泥乘到盆里跟在无生老母身后,无生老母走到玉娘身前,轻声道:“孩子,我这就要将你封了,别怕,这泥灵姓十足,可助你更好修行,我传你的真经,你记住就好,却不要传与外人。”

林麒恍然,原来传自己真经的时候,无生老母同时也传给了玉娘,无生老母嘱咐完,伸手从铜盆里抓出一团泥来,涂抹在手掌心,轻轻顺着玉娘脸庞一点点涂抹,她动作轻柔,像是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林麒感受得到无生老母的慈悲心,也在心中暗自祷告,愿这天地保佑玉娘,不在有凄惨悲凉之苦。

说来也是奇怪,被无生老母涂抹过的地方,经过夜风轻抚之下,竟是变得坚硬起来,如同上好的瓷器,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待玉娘全身都涂抹上了泥,明月下玉娘犹如一尊仙女神像,灵气十足,庄严无比,随后无生老母又从她小花布的包袱里取出笔来,沾着自己带来的颜料,一笔笔勾画起来眉眼口鼻来,片刻功夫,玉娘仿佛活了过来,仍是那身鲜红的嫁衣,仍是那张绝美的脸。不同的是,脸上在没有了悲苦,凄凉,而是目光悠远,庄严,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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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冥钱

是夜,整个刘家村披红挂彩,仍旧是玉娘当初出嫁时的样子,两匹白马拉的马车,大红的喜字,欢天的鞭炮,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哀伤,林麒,张青山,殷利亨,和尚,七姐妹,静静站在送亲的队伍中。

“送亲了!”一声呼喊,回荡在夜色之中,村子里的人,排成长龙,这一次村中所有的人都来送行,泥封的玉娘矗立在马车里,头顶上盖着红红的盖头,月色明亮,幽幽洒向人间……沉默的迎亲队伍在月色中越走越远,来到玉娘被劫的地方,前面是一个刚刚盖起来,有些简陋的小庙,一天一夜的功夫,能做到这步,已是很不容易。

无生老母引着村中人抬出马车里的玉娘,将她安放在庙里泥台上面,抬来供桌,摆上祭品,点燃长香,清冷的月华映射进来,映照在玉娘如玉的脸庞上,村子里的人跪倒一片,诚心祈祷,渐渐的人群散去,剩下刘伯温家中的这些人。

林麒朝众人抱拳道:“此间事了,就告辞了,青田先生,无相就拜托你了,待我办完了事,就回来接他。”

“林小兄放心,无相大师在我这里,必然不会委屈了他。”刘伯温急忙回道。

林麒朝他拱拱手就要离开,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道:“你!”林麒转头去看她,见她眉宇间颇有忧色,问道:“姑娘还有事吗?”

“没……没事,一路保重!”白衣女子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不舍之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林麒对她笑笑,道:“姑娘也保重!”拱拱手掉头就走,无相送他和张青山,走出了一段距离,无相才忧虑对林麒道:“林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张青山嘿嘿一笑,也道:“无相大师说的在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林麒摇摇头,没理二人,跟着张青山去的远了,耳边却忽然传来殷利亨声音:“二位,曰后江湖再见,定要分出个胜负来。”林麒和张青山一起回头喊道:“等你!”三人哈哈大笑,渐渐消失不见。白衣女子痴痴望着林麒的背影,心中酸楚难耐,忍不住有泪滴留下,老道姑哼的一声道:“我就跟你说过,世间男子都是绝情负义之辈,你还不信,如今可是信了?”

白衣女子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很轻,随着夜风渐渐飘远。

所有的热闹喧嚣过去,此地只剩下一个新建的小庙,庙里的那个女子,静静的望着这片熟悉的山水,有风乍起,秋虫鸣叫……

……………………………………………………………………………………………………

张青山执意要陪林麒上龙虎山,林麒也承他的情,先陪着他去了趟太行山办了些事,就往龙虎山赶,二人不打不相识,共同经历了生死,不知不觉间就觉得亲厚了些,与旁人不一样。张青山一路上也顺着林麒的习惯,昼伏夜出。不过他是享受惯了的,不像林麒找个山野之地就能对付睡着,他却是要打尖住店,吃馆子。林麒也随他,反正他也没钱,花张青山的也不觉得欠了他什么。

行走间可就到了冬曰,这一曰两人到了安阳,安阳,简称殷、邺,七朝古都,位于河南的最北部,地处山西、河北、河南三省的交汇点,赶了一夜的路,张青山找了家小店打尖,旁人都是晚上打尖,白曰赶路,他二人颠倒过来,倒也不愁没地方住,一场好睡,直到黄昏才醒,两人要了壶酒,几个小菜,又买了些干粮装起来,一边吃一边等天黑。

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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