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捞尸人-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具龟棺的长度几近两米,高约一米,棺盖和棺底分别覆盖着两块八仙桌那么大的龟甲。一具黑色的棺材藏匿在其中,显得死气沉沉。整具龟棺的外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蛤蜊,看上去非常怪异。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棺材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腐烂。
我让爷爷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往清水中倒入了一些化学液体,那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冰蓝色。我们用刷子蘸着冰蓝色的混合液,小心翼翼地刷去龟甲表面的水草和淤泥。
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寂静之感。
太阳炙烤着我们的后背,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在我和古枚笛的共同努力下,覆盖在棺盖表面的那块龟甲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第五章 九龟驮蛇
令我们感到惊诧的是,这块八仙桌大的龟甲并不是由数块小龟甲拼合而成,它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一块完整无缺的巨大龟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龟甲的表面泛起幽幽青光,就像是那已经逝去的古老时光。
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乌龟也就脸盆那么大,是爷爷在黄河里捕到的,不过爷爷后来把那只乌龟放生了。他说那只乌龟在黄河里至少活了上百年,早已成了精,是灵兽,不能伤害它,要不然会走背运的。
我转头问爷爷:“您见过这么大的乌龟吗?”
爷爷伸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龟壳:“我在黄河上行走了五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巨龟。不过黄河老河工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九龟驮蛇’的诡异事儿,里面提及过这种巨龟!”
古枚笛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活儿,缠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我想听那九龟驮蛇的故事!”
对于“未来孙媳妇”的请求,爷爷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拉过一根小板凳坐下来,用他那独有的沙哑声调缓缓讲述道:“民国初期,有一年黄河发大水,大水过后,渔民们在水上发现了一根粗大的灰白色树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根树干上面竟然生长着白色鳞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渔民们非常好奇,于是把船划了过去,想看看那根粗壮的树干究竟有什么古怪。渔民们来到近处,有人抛出鱼钩,勾住那根树干,想要瞧个仔细。突然,那根树干诡异地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渔民惊惧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干,而是一条灰白色巨蟒,一颗车轮大小的蛇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喷出溟濛的水雾。
那些渔民全都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条蟒蛇。巨蟒体长超过二十米,有水缸那么粗,浑身覆盖着银白色的蛇鳞,眼睛鲜红如血,足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猩红色的信子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呼呼声响,令人惊骇之极。
渔民们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从面前漂了过去。令人困惑的是,那条巨蟒都没有扭动身体,它怎么就顺水漂流了?也难怪大家会把它看成一截树干。
不过,在巨蟒漂过的时候,有细心的渔民发现,在巨蟒身下有一排巨大的黑色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几个胆大的渔民划着小船悄悄跟了上去,跟出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之后,那条巨蟒缓缓浮出了水面,而巨蟒身下的那一排黑色阴影也在水中若隐若现。
渔民们终于看得贴切,那一排黑色阴影竟然是九只首尾相连的青甲巨龟。那九只巨龟排成一线,后面那只咬着前面那只的尾巴,就像串联在一起的烤串儿。而那只灰白色的巨蟒竟然安逸地躺在九只巨龟的龟背上,让它们驮着漂流。
关于巨龟驮蛇的现象,直到现在也没有专家学者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后来有人说,那条灰白色巨蟒不是普通蟒蛇,而是黄河里的龙太子。那九只巨龟就是龙太子身边的护卫,它们负责把巨蟒驮到黄河入海口。到了黄河入海口,那条灰白色巨蟒就会羽化成龙了!”
我和古枚笛听得连连咋舌,自然界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了,那条巨蟒究竟会不会羽化成龙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铁锹和锤子:“好了,现在我们打开棺材来看看吧!”
古枚笛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放大镜在那里仔细观察,她伸手敲了敲那具棺材,棺材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闷回响。
古枚笛面露惊喜之色:“啧啧!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做的!”
阴沉木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木材,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生物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在缺氧高压的状态中和细菌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的,同时具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用阴沉木打造的棺材既能防潮又能防腐还能防虫,再加上其本身价值的珍贵,所以在古代,只有皇家贵族死后才能装殓进阴木棺材。阴沉木也成为了一种贵族的象征,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格。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既然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打造的,那就说明棺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个皇家贵族。看来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居然收获了一具皇家棺材。这具棺材是什么朝代的产物?棺中之人究竟是谁?这些都要等到开棺之后再做定论。
我拿着锤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下手的缝隙,那具阴木棺材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我不禁诧异了,难道这不是一具棺材,根本就是一块完整的阴沉木?
“拓跋孤,你来看这里!”古枚笛拿着放大镜,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指着龟甲末端的内部,那里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环扣。因为那个环扣在龟甲内部,所以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古枚笛说:“像是一个小小的机括,我来拉动它试试!”
我点点头:“你小心一点!”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闪一边去,看我的!”古枚笛挽起袖子,伸出手指勾住那个环扣,用力往外一拉。
静默了两秒钟,就听咔咔咔的古怪声响从棺材里面传出来,我拎着锤子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那具阴木棺材,要是从棺材里钻出什么邪乎物件,我一锤子就毙了它。
“快看!快看呀!”古枚笛欣喜地叫了起来。
只见一具抽屉式样的内棺从棺材中央缓缓滑移出来,我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具阴木棺材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阴木棺材里面镶嵌着一具内棺,棺材里面安装着机括,一旦启动机括,内棺就会像抽屉一样从棺材里面滑移出来,非常精妙。
我们围拢上去,只见抽屉式样的内棺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男子依然栩栩如生,五官清晰,皮肉完好,没有丝毫的腐烂。晃眼一看,还以为他只是在熟睡。我用手指轻轻戳戳,发现他的肌肤还有一些弹性,看样子他的尸身在阴木棺材里面保养得非常好。
这个年轻男子脸型狭长,鼻梁坚挺,眼目深邃,头戴刺猬钢盔,身披黑色铠甲,右手紧握一把弯弯的冷月刀≥然他在棺材里沉睡了千年,但我们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
我微微一愣,这具古尸的形象和我们想象的有些出入,我们原本以为,棺中之人必然是穿龙戴凤的皇亲国戚,没想到却是一个手拿兵器的武士。
我说:“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武士!但绝不是普通武士,要不然不可能享受阴木棺材的皇族待遇!”
“嗯!”古枚笛点点头:“他的模样和中原人有着明显差异,我觉着和西域人种比较接近!”
我们戴着无菌手套,在古尸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通,竟然没有发现一件陪葬品,这可是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古枚笛向我建议:“我们把古尸翻个身看看!”
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有些古人在下葬的时候,喜欢把宝贝压在身下。
爷爷找来一裹草席,我和古枚笛小心翼翼地将古尸抬出内棺,平置在草席上,然后帮他翻了个身。
我和古枚笛心有默契地分工合作,我伸手去摸棺材底,古枚笛则伸手探摸古尸后背。
令我极其失望的是,棺材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古枚笛大声招呼我过去,我心中一喜:“发现陪葬品了?”
“没有!”古枚笛摇摇头:“他的身上没有半件陪葬品!”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陪葬品就很难推测出古尸的年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古枚笛将古尸背上的铠甲往下拉了半寸,然后伸手指着古尸的后颈窝:“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定睛一看,只见古尸的后颈窝处有一个刺青图案。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球,就像一只活生生长在后背上的眼睛。眼瞳是诡异的青绿色,瞳孔里面隐隐透露出一道阴寒刻骨的目光,令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再去看那个眼球刺青,扭头问古枚笛:“你知道什么民族的人有眼球崇拜或者是眼球图腾吗?”
古枚笛摇了摇头:“在我大脑储存的知识库里面,还真找不出有关于眼球刺青的记载!”
如果有古枚笛都不知道的事儿,那这事儿必定非常棘手。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具古尸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传给叶教授,希望博学多识的叶教授能够找到答案。
忙乎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物证,我们只好暂时把这具古尸重新放回棺材,等到叶教授那边有了回信再作计议。
第六章 黄河鬼船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的时候,古枚笛又陪着爷爷喝了一坛陈年花雕。/class…4…1。html古枚笛这小妮子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酒以后,古枚笛的小脸隐隐浮现出两抹红晕,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美丽,充满了一种迷人的女人味。
乡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饭过后,爷爷提议让我带古枚笛去黄河边上走走,看看美丽的黄昏日落。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就权当散步消化,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的时候,古枚笛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亲昵地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俩看上去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我嗅着她的幽幽发香,一颗心竟然微微有些乱了。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可是自从她自称我的女朋友开始,我对她的感觉隐隐有了异样的变化。
古枚笛忽然抬起头来,冲我迷人地一笑:“拓跋孤,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呀!”
我尴尬地涨红了脸颊:“哪……哪有……”
“对了!”古枚笛突然问我:“你以前跟女生交往过吗?”
我摇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穷屌丝,哪里会有女孩子看上我呢?”
古枚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高富帅的,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嗯了一声,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
为什么长这么大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因为我心理有问题或者性取向有问题,是我不敢谈恋爱。因为在这个浮躁现实的世界,我还不具备谈恋爱的资本。我没房没车,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块的生活费,怎么去跟女孩子谈恋爱?
古枚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她悄悄挽紧了我的胳膊:“总有一天,你也会碰上一个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的女孩!”
我不知道古枚笛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的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黄河边上,浑黄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黄河畔的风景不同于海边风景,没有千军万马般奔腾的浪潮,也没有金黄色的美丽沙滩。大海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惊艳。而黄河却不一样,它的美,需要用心用感情慢慢去品味,慢慢去体会。
我们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面手桥手行走,就像两只摇摇摆摆的企鹅,一路洒下银铃般的欢声笑语∵得累了,我扶着古枚笛在河畔边上一块很大的礁石上面坐了下来,晚风就像妈妈的手臂,温暖地拂过我们的脸庞。我们的头发飞扬起来,一丝一离缱绻成殇。
我扭头看着古枚笛红扑扑的脸蛋:“你看过落日吗?”
古枚笛说:“当然看过!我在草原上看过落日,在大海边看过落日,在高山顶上看过落日,在城市的高楼上看过落日!”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一转:“可是我还从来没有在黄河边上看过落日!”
我点点头:“当你看过黄河落日以后,你一定会觉得,黄河落日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落日!”
黄河落日是黄河上的一大胜景,也是我回忆中最美丽的画面。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泼洒在河面上,河面上一片金光粼粼。残阳沉醉在古老的黄河水里,然后晕染开来,给黄河平添了几分妖娆几分神秘。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广袤的苍穹,夕阳一点一点地沉入水平面。在那水天交接的地方,天空渲染成一片绯红的色彩。夕阳被渐渐撕裂开来,带着悲壮的胸怀,化作点点碎金,沉沦在浩瀚的黄河中。河的另一边,一弯月牙划破云海,世界呈现出阴阳交替的朦胧色彩。
河畔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古枚笛兴奋地跑了过去,央求我带她到河面上兜兜风,设身处地感受一下黄河落日的悲壮情怀。
经不起她的执拗,我跳上渔船,解开绳索,摇着橹桨驶离了河畔。
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是划船的高手,我自然也不例外。这种小渔船只需要一个人摇动橹桨就能行驶,非常方便。古老的黄河唱着五千年的歌谣,小渔船在水面上轻轻晃荡,点点碎金在水中闪耀,我们仿似进入了一个童话仙境,如梦似幻。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古枚笛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古枚笛的歌声清澈嘹亮,宛转悠扬,仿佛要冲入九天云霄。
我痴痴地望着古枚笛美丽的背影,一颗心随着她的歌声飞向苍穹。
突然,古枚笛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着急地对我大声喊道:“拓跋孤,你大爷的,你睡着了吗?快转舵!转舵呀!要撞船了!要撞船了!”
撞船了?!
古枚笛的尖叫令我猛然惊醒,我睁大眼睛望向远处。只见一艘铁皮渡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左侧,距离我们的小渔船只有不到二十米,要是被这艘铁皮渡船拦腰撞上,我和古枚笛今儿个肯定是尸沉黄河了。
那艘铁皮渡船就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船头的“朝阳号“旗帜迎风招展。
我飞快地摇着橹桨,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小渔船在水面上划出一个“S”形,终于赶在铁皮渡船冲上来之前躲了开去。
我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回身冲着那艘铁皮渡船张口大骂:“王八蛋!没长眼睛吗?”
我气岔岔地喘了口气,回头问古枚笛:“没事儿吧?”
古枚笛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艘远去的铁皮渡船,冒出一句令我胆寒心惊的话来:“那艘渡船上面……好像没有人!”
一阵河风迎面吹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铁皮渡船上面没有人?那……那它怎么会在河面上行驶呢?
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种铁皮渡船通常都会发出轰鸣的马达声,但是刚才那艘渡船过去的时候,却像是静悄悄漂过去的,没有半点声响。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脊背上已经爬满了白毛汗。
古枚笛环抱着胳膊,脸上同样流露出后怕的表情:“我们……遇……遇鬼了?”
“嗨!”我故作镇定地说道:“亏你还是做考古工作的知识分子,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这世上哪里有鬼?依我看呀,那艘渡船也许是缆绳断了,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艘渡船是逆流而上,是从下游方向驶上来的。很明显,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而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当我抬头远眺那艘渡船的时候,河面上一片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了渡船的影子。那艘渡船就像沉入了河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就石化了,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在我的心头投下了黑色的阴影。
一艘无人驾驶的铁皮渡船,就像鬼魅般在黄河上漂荡,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呀!
古枚笛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她搂着肩膀说:“拓跋孤,我看……我们……还是……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橹桨往岸边驶去。
当我们抵达河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面,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
回到家里,爷爷见我们脸色不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你们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爷爷说:“少糊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你俩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我跟你说,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
古枚笛走了过来,摆摆手道:“爷爷,你误会了,我们真没吵架!”
爷爷哦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在河边着凉了吧?脸色那么差?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现在家家都安装了太阳能,洗澡可方便了!”
古枚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我俩看了半晌:“你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嗯,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确实遇到了一件……一件怪事儿……”
爷爷点燃旱烟坐下:“你们出船了?”
我点点头。
爷爷咂吧了一口旱烟:“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古枚笛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