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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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事情先走了。”
王曼缠着要跟着,关铃以她控制不住心绪,会让阴气鼓荡为理由拒绝。
搭着关铃略带嚣张的小毛驴,扶着她的香肩问:“搞得神秘兮兮,什么事啊?还有的小毛驴哪来的?”
“上次收了刘老头五万,新买的。”关铃说的理所当然。“要办的事没法说,去了就知道。”
离县城不远的村子,四层的自建房里亮着灯,屋前两颗大桃树长的很茂盛。
“桃树对门,听说有烂桃花啊!”
从车上下来,顺手摘了颗不大的小毛桃。关铃停好车,甩了个白眼。“说的没错,这事还真跟烂桃花有点关系。”
敲门进屋,房子是农家大厅格局。大厅坐了好些人,神情各不相同,不过表面上都带着焦急。
一副高山流水的牌匾挂在橱柜上面,左右两边贴着细小的长方形红纸,红纸上画着符文,写着什么天君之类的东西。门、横梁、柱子……上方都贴着这些玩意,墙角也贴着,密集的堆在一起挺渗人。
关铃与人交谈后,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她上楼。跟在后面,别人也没问是谁。
见楼梯与二楼接触的上方,也贴着三张长方形红纸条,却与下面请的神不同,忍不住停步。中年妇女问:“怎么了?”
关铃偷偷扯了扯后腰,说:“修这么大的房子费了不少心吧?”妇女不疑有他,说:“大半辈子就为了个窝,孩子平安也好……哎……”
接近紧闭的房门,淡淡的阴寒从门缝里挤出,还夹着熏人的怪味,有点臭,有点腥,更多的说不出来。
没等妇人敲门,里面的女人疯狂的大吼:“说了没事,再往家里带哪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死给看。”
“三夜,不是在大城市上过大学吗?该冒充医生了。”关铃踮起脚,在耳边悄悄说着。耳根麻麻的,哆嗦一下说:“又不是医生,怎么冒充?”
她在腰间扭了一百八十度,疼得连连点头。
“好,是人民医院……”根据关铃给的信息,用标准的普通话随口胡说。屋里静了好久,女人说:“真是医生?不是神棍?们医院都说孩子没救了,还来干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医院不敢收,是怕有个万一要负责。私自出诊,真救不了,不会随便开药,们也告不了什么。万一救活了,们家答应的……”顿了顿,故意对旁边的妇女说:“您看到了,这是她不肯开门,那个出诊费……”
妇女也挺精,配合着连连哀求。没过多久,头发蓬松衣衫混乱的女人打开门,她看了看,说:“是医生?”不爽的点头,说:“到底看不看?”
女人见语气挺不耐烦,拉着进房,又推着关铃和妇女出去。看着关铃说:“她是们院护士长。”妇女想留下却绕不过疯狂的女人,只好在门外等着。
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光溜溜的躺在床中间,皮肤白里发乌,脸色铁青,看着就是个死人。大腿间有着水迹,床边放着清理过排泄物的水盆,证明小孩大小便失禁过。
然而,在关铃眼中读出了“能救”的意思。送下去两个鬼之后,对魂魄的感知力莫名增强。小孩没了呼吸,上空飘着淡薄的阴气,阴气似乎艰难的抵抗着一股撕扯之力,可能随时会被拉走。不管撕扯之力是什么?救活这种双脚踩在鬼门关的人,也太玄了,连都不信。
“没救了,们走。”扫了一眼,故意迟疑了一会,转身往外走。迟疑,是暗示女人可能有办法。让她潜意识认为们能救,才更方便出手。
女人抓着的胳膊,慌张的哀求:“您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救救珂珂。有钱,只要您……”她说着翻箱倒柜,存折、银行卡、金银首饰……只要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二十五章 养尸锁魂
女人蓬头盖脸的跪着,捧着一堆东西。 ( )
“谁不喜欢钱?真没法保证能救活,如果出了事,可是人命。”我假装不舍的往外走。
不保证的潜意思是有机会。女人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我的腿说:“求您了,只要您尽力。”
“丑话说在前面,救不活你可别赖我?当然,救不活我也不会要钱。”
纠缠一会,我看差不多了,嘴上才松口。女人见我是为了钱才动心,这时又说救不活不要钱,她眼底期待的光芒更盛,一个劲点头。
“你到外面等一会。”我皱着眉头去翻小孩的眼皮,瞳孔涣散,完全没有焦点,与死人没有任何差别。
“好!好!好!”女人似乎对我更有信心了,到了门口迟疑着要不要出去。我不耐烦的说:“人都快死了,难道你还怕我把他怎么招?出去出去。”
说话也讲技巧,别人都说孩子已经死了,我说的是快死了。女人听着不仅没生气,反而手足无措的开门出去。
“该你了。”
我吐出一口长气,示意关铃动手。
关铃没说话,严肃的拿出一个小棺材,放在小孩额头。从小孩的脚开始按,一寸一寸的向上好像赶着什么东西,到了胸口,她手指快速的变化的按了几下,一巴掌对着小孩胸口拍了下去。
我看的一头雾水,静静的注意着小孩魂魄的动向。
关铃的手再次上移,到小孩额头的时候,她拿起小棺材拆散成六块。
“棺材,盖为天,底为地,前为阴,后为阳,左为纵,右为横。涵盖**宇宙……”
关铃把棺材底垫在小孩背后,盖子放在肚脐下,棺材头放在头顶,后面的那块靠着脚,左右两边靠着小孩胳膊。拆散的棺材片,全部贴着小孩,就像把小孩装在棺材里。
我认真听着她讲解,知道她是说给我听的。
做好这些,关铃再次按小孩身体。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小孩头顶的阴气慢慢往下移动。我看着魂魄诡异的被慢慢扯进身体,瞪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关铃来回按了好多次,小孩魂魄真被扯回了身体。她以最快的速度,组装好小棺材,递给过来说:“棺材上刻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养尸法把魂魄扯回躯体,现在三魂装在棺材里。你拿着棺材,找个阴气重的地方竖着埋下去。车箱三罐鸡血,每过一炷香,浇灌一次……弄好后,再挖出来。”
我接过棺材和车钥匙,没有细问养尸法,走向房外。
“陈医生,你放心回去拿药,我会照顾好病人的。”
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关铃的话,回头一看,小孩依旧昏迷肚子却在微微起伏。
女人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说:“孩子在昏迷之中,一切按护士的要求办。要是出了问题,别怪我见死不救。”
女人激动的全身发抖,使劲的点头,真担心她把脖子的颠断。
开着小毛驴,我找到一片阴气重树林,取出车里的三罐鸡血、小铲子、香……还有一些杂物,打着电筒走向树林。
刚下过大雨,树上滴着水,脚踩在地上滋滋响,在黑暗的林子里听得特别清晰。凭借着感知,打着电筒往阴森的地方走,突然,灯照在一张扭曲得人脸上,吓了老子一跳。
认真照了照,发现是一颗槐树树皮纠结在一起像人的眼睛鼻子。我走过去,用电筒敲了敲树干说:“哥们,就你的阴气重,借点阴气用用。”
几滴雨水掉在我脖子上,凉飕飕的,我说:“别那么小气,不会亏待你的。”
我抽出香,在四方各自点了一炷,说:“各位过路的,吃了香都躲远一点。( )免得被伤着……”弄完,这才给槐树点了一炷,对着“人脸”说:“您一边看着就行,别捣蛋。”
“坑,长宽三寸三,深九寸九,九九引地阴。”
凭借着感觉挖了个坑,我念叨着,竖着把小棺材放下去。
打开一瓶鸡血淋在棺材上,看着血往小棺材里浸,闻着泥气和腥味混合的味道,在阴森的树林里,我也感觉背后发麻。快速的填好土,点了一根香记时,点了根烟猛抽。
当一根香烧完,我打开一瓶鸡血倒在地面,没想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下过大暴雨,踩一脚水都冒水,血浮在地面却慢慢往下渗,等再一根香烧完,正好地面堆着的血水渗透了个干净,好像被小棺材给吸了下去。
这玩意太邪门,我赶紧倒下第三瓶,等待再烧完一根香后挖出小棺材。
林子里静悄悄的,连虫叫都没有,我抱着手电筒,感觉香烧的非常慢,自言自语的和槐树聊天,用来打发时间。
“大哥,你在这多少年了?”我无聊的胡扯,突然有个声音回答:“好几百年了。”
我拿着电筒照了照四周,只有带着水汽的幽风,屁的人影也见到。找了半天,才发现脚下有股聚而不散的寒意,真被鬼玩了次灯下黑。我忍不住吐槽:“大哥,鬼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只有在人精神恍惚的时,鬼才有可能被人看到或听到,这还只是有可能。
给它点了柱香,我说:“相逢是缘,最早那柱香是给槐树的,不能厚此薄彼,这柱请你。”
我定住了心神,鬼想跟我聊天它也做不到了。
虚惊一场,时间也快速的流逝。我拿着铲子挖土,越往下挖越心惊,泥土上一点血水也没沾着,等挖到小棺材,棺材板上染了一层淡红。
“还真邪门。”
我取出小棺材,点了柱香,慢慢埋土。“填坑九寸九,还阴入黄泉。”
送走极阴,我向槐树和老鬼道别,吹着口哨往林外走。
“偷车贼?”
远远的,见着有个人影绕着路边的小毛驴打转,我嘀咕一声,打量下四周,呵呵笑了。
“过路的哥们,想弄点钱花不?”
借着自己身上还沾着阴气,我点了柱召鬼香,等香忽明忽暗,随口问了一句。阴风围着香转了一圈,我在身上扯下一根线头,点燃说:“前面小贼偷盗本人事物,以此物为证,转赠偷窃因果,过路的各位尽管帮鄙人收账。”
不长的线头烧完,我把香扯起来,香头对着泥土插进去。
香吃了一半被灭,游魂野鬼还不郁闷死,它们又有正当理由,于是,一阵阴风对着蹲在小毛驴旁边的人影刮了过去。
男子拿着气压钳,咬牙弄着车锁,突然冷的哆嗦。“邪门了,哪来的冷风。”
“嘭!”
我慢慢摸过去,躲在暗中,丢了一块小石子砸在他背后。他回身大骂:“谁啊!”
“你……说……呢?”我站着没动,低着头,阴沉沉的说着。
电筒光照过来,男子吓的退后几步,喊了一身鬼,连滚带爬的跑了。我穿着老款唐装,本来脸色发白,又举着发红的小棺材,在昏暗的电筒光下,是人都会被吓着。
吓破了他的胆,游魂野鬼才更方便入侵。如果小贼感冒发烧治不好,他应该会找神婆之类的人,不管神婆有没真本事,只要烧钱小鬼就会离开。
看着一阵阴风跟着他远去,我快乐的骑着小毛驴离开,心理一点负担也没有。
回到小孩家,楼下乱轰轰的吵着。刚进门,屋里人又不出声了,我懒得多管,直接上楼。
疯狂的女人看到我连番感谢,我说:“别激动,还没好呢?你在外面等等,用药不方便人看。”她这次虽然不舍,却一点也没迟疑,出去顺手带上房门,还上了反锁。
关铃真像专业护理,认真照顾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孩子。
我拿出小棺材,关铃瞟了一眼,惊讶的说:“你怎么把棺材养成了这样?难道找到了极阴之地?”
“什么极阴之地?不就是接引了一下阴气吗?”我以为谁都会引地下极阴,迷糊的发问。关铃严肃的说:“看来我父亲说的没错,陈、关、诸葛,三家合一……”她话说到一半停住,我着急的问:“三家合一,怎么了?”
“能挖神仙墓,天下哪有神仙?”关铃摇了摇头,又说:“倒是你玩鬼的本事,加上我玩尸体的本事,不定能制造个真正的僵尸来。”
“别开玩笑了。”我想到会动的尸体,哆嗦了一下,没敢继续往下想。关铃再次拆散棺材,六块棺材板像有吸力一样沾在小孩身上,她从上到下按着小孩身体说:“送三魂进身体,这样转胎的吸力就扯不动他的魂了,只要等村里下崽的牛崽难产死掉他就会好。”
转胎?我还真听过,简单理解,就是某个人死了,会有某个生灵出生,它们是同一个灵魂。自古相传的原因是,在阴间投胎的指标重复了,就像这个小孩,人是他,牛也是他,不管活哪个,都是他这一生,至于为什么时间不对等,据说是六道轮回的时间不同。
“你用养尸的方法,留魂在身体里,抵抗转胎?”我忍不住震惊。关铃瞪着眼说:“刀能杀人,也能护人。不像某些人,用守灵的方式杀人,连鬼差也坑。”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关铃说:“事情还没完呢?母牛难产,胎儿能死,母牛不能死,不然这孩子就欠了大因果。接生的兽医谁知道是什么货色?你得想办法拖住勾兽魂的牛头马面,以防母牛有个万一。”
第二十六章 梦里戏鬼
哞!哞!
凌晨四点多钟,依稀的牛叫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安静。 牛棚内灯光有些昏暗,一头牛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鼻响。牛尾放着一捆稻草,用来垫之后出生的小牛犊。兽医掀起牛尾,紧张的看着产道。“叫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水泡出来?”
牛生崽会先出水泡,水泡有胀产道的作用,那么大的牛犊才能顺利生出来。
我拿着木棍绕着牛棚外画圈,棍痕差不多两三厘米深。听到屋里的动静,我加快了划圈的速度,好不容易才把牛棚绕一转。
“谁在外面?”牛的主人在棚里问。我走进去简单介绍自己,又说:“正巧路过,好奇的过来看看。”
牛主人着急母牛,客气几句没再出声。我给他一根烟,又塞了一包到兽医口袋说:“您忙,我就看看。”
兽医推脱几次,勉强把烟收下。我借蹲在牛尾旁的时机,拔了一根尾尖的毛,又说:“听着叫声,心里跟着发酸。”说着,我假装不忍心,走到牛棚外,点了根烟抽着。
等两人适应我的存在,我继续干没干完的事。
拿着准备好的沼水,沿着画好的圈浇了一转,又均匀的撒了一把糯米到里面。这才算弄好了挡牛头马面的坑,我紧张的心也松懈了一点。
沼水,村里人没吃完的菜汤、米饭、洗锅水……倒在缸里用来喂猪的混合产物。沼水混合着各种气息,鬼都不愿意沾。糯米能通阴,又有粘性,万一牛头马面因职责所在闷头过河,也能挡它们一会。
“水泡出来了,出来了。”兽医压着声音。“还好沾的血不多,应该会母子平安吧!”语气不是很肯定,反倒像一种期待。
“时间不多了。”我暗想着,用红布包着牛毛,在牛棚后挖了个坑埋下,又用树枝搭好简易的缩小版牛棚。以移形换地那招,换了场景,等牛头马面到这里来找牛。
我也没管会不会坑哭两位勾魂使者,在“假牛棚”四周布满了坑鬼的陷阱。
最后封住牛棚东、南、西三个方向,不让鬼走。在离牛棚十八米开外的地方,我架好带来的小炉子,用干枯的槐树枝生起火,放上小水壶烧水。
槐树枝烧的是阴火,煮开的水阴气很重,可以泡鬼茶。
又用砖头在炉边叠起一个墩子,摆上三个漏底的杯子。我蹲在旁边烤火,静等牛头马面驾到。当然,我情愿白忙活一场,也不希望它们来。
“唐先生,差点把您忘了,您也烤烤火。”
水烧到半沸,我提着小水壶浇灌在装唐先生鬼魂的小茶壶上。寒意在茶壶内翻腾,慢慢的,小茶壶外升腾起水雾。
一旁响着痛苦、凄惨的牛叫,雾气在火光边显得鬼气森森。
“是不是冷啊?要不放您到炉子上烤烤?”
等炉子里的槐树枝没了明火,只有木材的火星。我把小茶壶放到炉上,烧起了里面的唐先生。没了明火的槐树枝,烧的才是真正的阴火。据说,用这个烧鬼,与把活人丢进火里是一样的。
小茶壶里没有水,诡异的冒着冷气,蒸腾的是唐先生的鬼体。
烧了大概一刻钟,我点了一炷香,绕着小茶壶上空转了一圈,插在地上,冰冷的说:“焚香续命。唐先生,蝼蚁尚且偷生,您吃还是不吃呢?”
突然,两股特殊的寒意出现在我面前,不用想也知道勾魂的来了。
我装着没发现它们,继续虐待着唐先生。陈庄风水局的账,得慢慢算。
“两位,管的太宽了吧?”
地上的续命香瞬间烧完,浓郁的烟雾冲进小茶壶,为唐先生护魂,小炉子底下明亮的火星也突兀的熄灭。
我盯着两股寒气,脸色比它们还冷。等了一会,我微笑的提着已经冷下来的水壶往无底的杯子里倒水。“两位应该感觉到不对劲了吧?这只鬼生前布的八门凶煞连着整个村庄,势要让小村灭门绝户,里面有大因果。你们好心出手救鬼,可是沾了因果哟。”
阴风掀得杂草东倒西歪,牛头马面慢慢浮显在了火炉边。
我见它们显形,有些意外。牛头虚影气得身形摇摆不定,说:“同是阴司同僚,算计我等意欲何为?”
“算计?我有吗?”我继续往无底的杯子里倒水。“喝口茶消消火,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用这么大火气。”
“哼!封住三个方向,又在离牛棚十八米鬼门外守着,不是算计是什么?”马面说。
我摇了摇头,指着装唐先生的小茶壶说:“我在鬼门外煮鬼怎么了?以我与它的因果,别说煮鬼,打得它魂飞魄散,也不会有恶果。”
马面拿着的棒子发抖,牛头跺着叉子说:“强词夺理。”
“煮鬼是我的权利,帮不帮它是你们的权利。我有强迫你们出手吗?”我笑看着小茶壶,又问:“对吗?”
牛头马面被问的哑口无言,顿了好久,耿直的牛头说:“我没弄清楚而出手,我欠你一个因果。”
我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一炷香点燃,插在地上说:“祭厚土,地为证。”香上的烟雾快速缠上牛头,它不还完这个因果,烟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