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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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存在,因为天帝有着肉身不能死的制约,而半步洲级没有。
五棺突然收到道尊势力的橄榄枝,刚开始一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等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多不信我能引发阳雷,被劈了一下还没死,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等确定这个事实,诸葛羽仰天长笑,在欣慰的大笑声中,他就那么笑死了。死后鬼魂不知所踪,就算魂飞魄散也会留下残余的气息,大家都是高手,通过各种手段也没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好似他的鬼魂从来没出现过。
听诸葛知秋讲完前因后果,我心里沉甸甸的,一时无法接受那个老家火死掉的事。
连夜赶回五棺,尸体停在省城的别墅,别墅四周最原始的四象风水局依旧是老样子,宽敞的大院两边摆满了花圈,花圈下写着来祭奠人的名字。
三辆豪车停在别墅大院外,我下车看到这一幕,莫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真疼,这不是假的。
诸葛知秋、关玲、赵佳两姐妹、黛儿与我一起下车,她们没有说话。我看着路两边的花圈,慢慢走近别墅,诸葛建国跪在灵堂前,脑袋扎的很深,奶奶脱下了道袍,穿着灰暗的衣服,坐在棺材旁边,无声的看着棺材里的人。
诸葛念风当初并没有被杀,还残留一魂在身体里,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医院。现在她魂魄归体,香火神道也练到了镇级,成了个小高手,安静的坐在旁边守着。
别墅一楼大厅很开阔,我艰难的踏进门槛,走到诸葛建国旁边,我看着厚厚的檀木棺材,他们都看着我,我吸了口气,问:“叶萱呢?”
诸葛建国和叶萱离婚了,在老爷子的灵前不应该提她,但我总感觉没有她,似乎少了些什么。念风偷看了一眼诸葛建国,小声说:“妈在酒店,没能过来。”
没能过来,不是不肯来,我疑惑的看向诸葛建国,奶奶很平静的说:“你们母子相克,她是你破道的人劫。”
我忍不住全身哆嗦,好不容易控制住身体,说:“人劫以后再说,建国叔,去把叶萱接过来吧。”
诸葛建国这位大少爷,年轻的时候夹在父母之间,如今又夹在儿子和妻子之间,他这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衰。诸葛建国和念风去接叶萱,我换了寿衣穿上孝服,上了一炷香,随即走到棺材边,静静的看着里面躺着的尸体。
尸体只经过简单的洗身,穿了寿衣,没有化过妆。脸色青紫,合上的嘴巴还挂着笑容,谁看过去都感觉他在对谁笑,我伸手进棺材,抬起他的手臂,捏了捏又放进去,眯着眼睛说:“奶奶,老家伙为什么要死?”
赵佳等人都在旁边的房子里,由诸葛知秋招待,灵堂这边只有我和奶奶,奶奶说:“他不死,五棺形成的风水局不破,风水局不破,本地的阴阳路不开,没有阴阳路为基,与其余势力争霸,明显底蕴不足。”
奶奶深情的望着棺材里的人,说:“诸葛家后继有人,他走的很从容。”
说不清楚的情绪把我的心堵的发慌,我强忍着眼里的水雾,问:“那他的魂魄呢?”奶奶摇了摇头,说:“可能投胎了,可能进了九鼎之一……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代枭雄,天机南王诸葛羽,一生算计无双,却死的无声无息。
也许是简单的舍己为人,为五棺开阴阳路让道。也许,他另有算计。包括我在内,没有人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停尸守灵的几天,与普通人家差不多,到了下葬的黄道吉日,由于诸葛羽给自己选的坟墓较远,一大清早,天色蒙蒙亮,我开车举着招魂幡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灵车,再后面就是孝子,孝女……家属亲戚形成了长长一条车龙。
出了省城,又开了三个多小时,车停在一座小山前面,狭窄的山路根本无法让车辆通行。
坟墓在小山后面的一座大山里,距离此地还有几十里路,我举着招魂幡,走到灵车前,撒了几把纸钱给棺材搭台接路,仪式结束,八个高大魁梧的丧夫喊了三声,抬起檀木棺材,从灵车上下来。
“接下来的路要辛苦各位了。”
我给抬棺材的丧夫弯腰行礼,举着招魂幡,在前面带路。后面长长的队伍大部份留了下来,跟在后面的自然只有自家人,以及关系好的。
结婚嫁娶,婚车走在路上不能停,而土葬入穴,棺材抬在路上不能沾地,如果沾了地,等于吸了地气,再葬进风水宝穴也无用。
小山的道路挺难走,八个抬棺材的丧夫也都是业内人,手底下有些功夫,抬着大檀木棺材走得四平八稳,脸不红,心不跳。
咯吱!
顺着狭窄的山路绕过小山,隔着一块谷地就是大山脚,前面得路也好走了很多,可在好路上没走几步,粗大的麻绳发出断裂的声音,咔嚓一声,抬棺材的竹竿断裂了一根,棺材顿时往下掉。
竹竿刚断,一个丧夫动作迅速,不要命的钻到棺材地下,掉落的棺材头砸在他胸口,几百斤重的檀木棺材砸下来,他一口鲜血喷在棺材上,睁着眼睛说:“诸葛先生,我来了。”这话是对诸葛羽说的。
他慢慢闭上眼睛,气绝身亡,鬼魂游离出体外,我赶紧收了他的魂魄,怒发冲冠的扫过另外七个丧夫,说:“是谁?如果被我查出来,灭九族。”
后面端着牌位,倒着走路的诸葛建国也怒了,由于他是孝子没有发飙,诸葛知秋与我一样虽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有人在诸葛羽下葬途中搅事,那也是不能容忍的。
“小三夜,别为难他们,他们对诸葛老鬼可忠心的很。”
一切发生的太快,七个丧夫还扛着竹杠,突然其中一位松了肩膀,快速抽刀隔断棺材绳子,又有两人一头钻进棺材底部,让棺材砸在了他们身上,没有接触到地气。隔断绳子的大汉,眼神空洞,喉咙里挤出的是陈四海的声音。
这人着了陈四海的道,才做出了这种事。
呱呱!
一群乌鸦从前面大山飞出来,双眼空洞的汉子望着乌鸦,说:“保护好诸葛老鬼的尸体哟,如果被乌鸦啃了就不好了。”说完,他一头栽在地上,赫然已经死了。
“陈四海。”
奶奶杵着拐杖,阴冷的扫过四周山林,“你给我出来。”诸葛念风安慰着愤怒的奶奶,我凝神四顾,一肚子火憋在心口,说:“不管你们老一辈什么恩怨,人都只剩下尸体了,来搅入葬的局,你做过火了。”
没有人回答我们,棺材还压在三个人身上,更不能错过了入葬的时辰,寻找陈四海的事情由躲在暗中的十二生肖去查了。
绑好棺材,六人抬起棺木,留下几个人处理伤员和尸体,这才再次上路。
一群乌鸦跟着队伍在头顶上空盘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念风几次都忍不住要动手灭了乌鸦,我好言相说,她才没有动手。
怎么说呢?
陈四海半路捣蛋,目标是恶心人,如果他真丧心病狂到对尸体出手,大可以等下葬后,破坏墓穴,让我愤怒的是丧夫不该死。
大片的阴云笼罩在众人心上,送葬队伍寂静无声的到了山脚,果不其然,上空的乌鸦飞走了,前方一颗大树下摆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把生锈的匕首。
我举手示意人暂时挺步,慢慢走过去,认真观察一番没有危险,拿起酒葫芦摇了摇,还装了半葫芦酒,锈迹斑斑的匕首也没有任何古怪。
拿着酒葫芦和匕首回转,奶奶看着叹了口气,说:“陈四海走了。”不等我疑惑出声,奶奶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是忘年交,有过大口喝酒,共闯江湖的岁月。当年诸葛羽算计另外四家,武家就是拿这把匕首,在后面捅了陈四海一刀。”奶奶指着匕首底部的海,说:“这把噬魂刀,本来出至陈四海之手,他送给了诸葛羽却被这把刀伤了……当年陈四海比诸葛羽厉害,心伤大于身伤,这才假死遁走。”
五家人这关系真扯不清楚,我拧开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口,突然,耳边传来诸葛羽的声音:小子,这是陈老头给老子的送行酒,你也敢抢?不孝之极。
我手一抖,葫芦脱手,飞快的又抓住,展开寻灵术,羽毛也没找到一根。念风问:“哥,你怎么了?”
“你死爷爷回魂了。”
我赶紧冲向棺材,抬棺的两人挡在前面,说:“小少爷,不能动棺材。”
他们对诸葛羽真的很忠心,我愤怒的一脚踹在棺材上,说:“死老头子,赶紧露出点生气,不然老子真把你埋了。”
这几天守灵,老子没少给他上香磕头,然而他居然是假死,老子如何能不怒?
棺材没有反应,依旧是死气沉沉,诸葛羽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小子,跪地上喊两声爷爷,我就露出点生气,不然,你就把我活埋得了。反正我已经活腻味了……
他本来是爷爷,逼着孙子喊爷爷,我感觉特怪异,连着灌了两口烈酒,把招魂幡丢在地上,说:“这事老子不管了。”小跑到黛儿旁边,说:“咱们走……”
轰!
棺材里冒出冲天生气,抬棺材的人激动的发抖,纷纷看着棺材嘀咕:“诸葛先生。”
奶奶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拍过去,府级威力的法术撞上棺材,消弭的无影无踪,看来诸葛老头死了一次达到了府级,才能轻松接下这招。这老家伙绝对不是装死,我检查过尸体,生气全无,彻底死透了。
正在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飞离的乌鸦群像下雨一样往下掉,我盯着恢复生气的棺材,猜测他的复活与陈四海脱不了关系,最好奇的是他死的几天去做什么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他的魂?
第三卷 阴阳 第四十三章 这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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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棺材,诸葛羽红光满面的从棺材里坐起来,还好旁边都是业内人,没有人被吓到。
诸葛羽跳出棺材,活动两下手脚,骨骼发出咔嚓的声音,随即伸着懒腰说:“舒坦。”
诸葛羽死而复活,奶奶觉得感情被欺骗了,愤怒的掉头就走,诸葛建国怎么劝也拉不住,我摇着酒葫芦晃过去,讨好的喊:“奶奶。”
奶奶收起对诸葛建国的摆脸色,说:“三夜啊,如果你想给那老不死说好话就算了。”我灌了口酒,余光飘向意气风华的诸葛羽问:“您知道那老不死的怕什么?有什么弱点吗?我想修理他,又怕打不赢。”
奶奶把我拽到一边,从腰包摸出一把银锁,就像小孩子带的那种长命锁一样,上面是个狮子头,狮子口下面插着锁签,狮子耳朵边上还挂着小铃铛,奶奶说:“只要你摇这铃铛,他就会拉肚子……”
不等奶奶说完,我抢过银锁,沉着脸走到诸葛羽面前,抬棺材的丧夫在他身后站着,我摇着酒葫芦,说:“老头,这酒是陈四海送你的?”诸葛羽威严的说:“没大没小。”
他话音刚落,人全不见了,只剩下敞开的棺材停在旁边,四周树林寂静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跟给老子玩幻境?”我不屑的暗哼一声,立刻放出紫竹林,在紫竹林里进入了潜行状态。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棺材里面又坐起一个诸葛羽,他无所顾忌的冲进紫竹林,被竹子一吸随即就灭了。
然而,棺材就像一个无底洞似的,一个个诸葛羽接连不断的坐起身,毫不间断的往紫竹林里冲。
我的魂力是有限度的,眼看支撑紫竹林消耗了大半的魂力,再这么下去,绝逼要被诸葛羽打败,拿出奶奶给的银锁摇了起来。
这一摇,幻境破碎了,大伙都出现在了旁边,诸葛羽弯腰捂着肚子,肚子发出咕噜的响声,黑色老脸说:“你们有种。”说着,他不顾形象的往密林里钻,丧夫们和诸葛建国等人都把眼睛看着天,装着没看到的样子。
奶奶不顾形象的娇笑不止,说真的,奶奶年轻时候肯定比赵鱼儿还漂亮,现在六十九岁了,看着也就四十多,雍容华贵的气质里带着出尘之意,更让人忽视了她的年纪。“三夜,以后这老头敢在你面前摆架子,你就摇他。”
我嗯了一声,奶奶收起溺爱的眼神,突然翻脸说:“连他最简单的锁龙局都看不穿,还三夜圣君,圣这个字被你糟蹋了。”我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委屈的说:“我知道风水局的关键是棺材啊?万一用法术把他打伤什么办?”
“屁!”
诸葛羽绑着裤袋跑出来,“你要是破了棺材,等待你的就是此地天然风水局的攻击。白瞎了一身实力不会用……”说着,他身影晃动,四面八方无数个诸葛羽冲过来,我屁股挨了一脚,趴在地上,只见诸葛羽吹胡子瞪眼的,说:“潜行术和寻灵术,是这样用的……知道那个是我的真身吗?”
我一酒葫芦砸过去,他伸手接住,狠狠灌了一大口,爽快的撕着气,说:“陈四海这酒真不错……”随即,腹黑的指着我说:“倒……倒……”
一股酒劲上头,我眼中的人都出现了双影,摇摇晃晃的见奶奶伸过来的手,我伸手去扶,摔了个狗啃屎。躺在旁边,迷糊中,看到诸葛羽、陈四海、奶奶围着我站着,好像商量着些什么,最后模糊的听到奶奶,说:“这小子境界有了,实力有了,但战力却不行。送进苗疆老寨让我母亲调教怎么样?”
“我不同意,把他丢进镇仙棺,面对剩余的鬼八仙和鬼菩萨追杀,以战养战,在战斗中获得的经验才是真东西。”陈四海道,诸葛羽刚要说话,陈四海和奶奶一起瞪过去,陈四海说:“当年你算计老子的账还没算呢?这次又救了你。”奶奶说:“把自己孙子丢出去让别人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诸葛羽苦逼只要闭嘴,奶奶和陈四海争论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奶奶说:“我妈三十年前已经蛊虫四转,进入了半步州级,称为圣母。镇仙棺里那群老鬼,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府级都没达到,让一群蠢材磨练天才,也能把天才磨蠢。”
奶奶霸道的话堵的陈四海无话可说,奶奶接下来一句,“有本事你去跟我妈打一架啊?”这下陈四海没屁放了。
我听到这里,彻底醉死了过去,发誓以后一定把酒量给练起来,陈四海这酒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这次诸葛羽得知我达到半步破道的境界,是真的舍身破了五棺形成的风水局,风水局破了,不代表五棺就不存在了,只不过局势不存在了而已。
诸葛羽死掉,陈四海转死之极,把诸葛羽给救活了。奶奶看到我和诸葛羽打架,临时起意要调教孙子,可她境界没我高,于是想起了苗疆圣母。
三人一合计,反正五棺没什么需要我的,让我学点东西也不错,这才造成了我接下来的悲剧生活。
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苗疆深处,睡在诸葛羽的檀木棺材里。我慢慢移开棺材盖,,外面传来劈材的声音,忍着酒喝多了想吐的声音,只见赵鱼儿扛着一把比她还大的斧头,吃力的砍着屋前的竹子。
“醒了?”
三十多岁的女人拿着画笔,身前放着一个画架,旁边放着颜料,正描述着赵鱼儿砍竹子的画面。女人成熟妩媚,气质优雅,眉宇间与奶奶六分相似,我以为是亲戚,说:“姐姐,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你叫我姐姐?”女人放下画笔,非常高兴的说:“诸葛建国叫我外婆,你叫我姐姐?这辈分乱的……呵呵,不过我喜欢。”
利马啊,这是几十年前半步州级的苗疆圣母,诸葛建国亲外婆,我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她指着旁边的正烧着的小水壶,说:“酒还没醒吧?里面是醒酒汤,自己倒了喝,暖暖胃。”
我拘束的感谢几句,她拿起画笔又画了起来,没有搭理我。我倒了一碗“醒酒汤”,吹了吹,慢慢喝完,醉酒发胀的后脑勺,确实清晰了很多。不等我再次感谢,肚子一整脚疼,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肚子里钻,苗疆圣母停下画笔,说:“鱼儿,等天黑了把他丢到山下寨子里去。”
实在是太疼了,在疼晕去的前几秒,我打算走阴问个明白,发现魂魄根本离不开身体,魂魄刚要离开,一根竹杆上长着桃树枝的虚影冒出来,束缚着不让我走阴。
这分明就是老子养的蛊虫的蛊灵。
第一次,我被这个老妖婆折腾的晕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她蹲在我旁边,扶着我的脑袋,优雅的又倒了一碗“醒酒汤”,说:“小夜夜,乖。良药苦口,再喝一碗。”
我全身湿透,哪有一点力气,动念想使用法术,然而却有力发不出,只能被他温柔的又灌了一碗。
这下,不只是肚子里像有虫子在钻,而是全身都像又东西在动,随即感觉魂魄被撕裂了一半,第二次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天已经快黑了,她收了笔,把画转过来,问:“我画的好看吗?”
我像快死的鱼,睁了两下眼睛,她愤怒的说:“香火神性无灵、天地正邪之气也无灵,你让蛊虫灵魂融入自己魂魄,东不成,西不就,你想做什么?乱来。”
我想说,这不是天帝创出来的招式吗?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恨铁不成钢的摆手:“还好蛊灵没有完全与魂魄融合,不然想改也改不来了,现在我帮你把蛊灵从魂魄上分离了出来,你魂魄受创,这段时间动用不了那些小道,老实感受你身上的奇蛊,跟它好好交流。”
说完,她让赵鱼儿把我背下山,丢在一个山坳里的杂草中,在来的路上没少听到野兽的嚎叫和虫鸣,赵鱼儿走前说:“这是祖师的交代,你不要怪我。如果你运气好,前面苗寨的人先野兽一步发现你,说不定不会缺胳膊少腿。”
真她妈的乌鸦嘴,她走了没多久,我听到草丛里传来唰唰的声音,一只两个拳头大的山鼠快速跑了过来,跟在它后面的还有七八只,法术不能用,手指不能动,唯一能用的是眼珠子和刚活过来的蛊虫。
活过来的蛊虫似乎并不买我的账,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一只老鼠跳到我脚边,轻轻啃着鞋子,听着唧唧的声音,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唧唧。
一只老鼠在我胸膛上散步,突然一条蛇射过来,卷着老鼠,张嘴咬在老鼠背脊上,老鼠抖了两下,蛇狭小的嘴慢慢张大,把老鼠的脑袋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