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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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左脚步鞋,拿出踩着的一百块钱,又把找回的一张五十塞到鞋里,这才往有车回镇的地方走。
左脚踏阳钱,右脚踩冥币,代表行走阴阳两界,这才能守灵。
走出没几步,想起老板拿的冥币,脸色大变的脱了右脚的鞋,发现鞋里的冥币不见了,女人给老板那张就是的。再看省道,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滚。”
被跟踪的感觉还在,对着手吐了一口唾沫甩在地上,对着唾沫呵斥。一阵凉风吹过路上树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相传唾沫带着人的阳气能灼鬼粘魂,再加上不怕那玩意,憋足胸气一呵,足够普通小鬼受创。唐先生以风水阴地养小鬼业内都知道,看来是他放的东西了。
过了十字路口,就有下乡的车,绕过路中央的药渣,风刮着地上的药渣吹到腿上,平静下去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妈妈”坟前的催命香不是说刘府的事?
病重的人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过路的人踩着带走霉运,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等了两个多小时,坐上下乡的车,离镇上还有小半路程,看到女人低头走在路边,她突然抬头好像对在微笑。
女人三十出头,精致的秀脸惨白得跟有得一比,眼神就像人刚断气变得浑浊的目光——
“滋……”
车突然停下,司机郁闷的骂着,他下去检查说车坏了,让人下车。十几个乘客不愿意,得知车要修好几个小时,才骂骂咧咧的下车。
慢慢下车,司机踩着雾灯打电话:“是啊……又***坏在关老村这一带……”
不少人说着关老村的邪乎事,快速的往前走。走了一百多米,停在进关老村的泥巴路口点了根烟。车子遇到的意外,对别人来说只是出门运气不好正巧碰上,对来说是天留人。
抽完烟,凭借着儿时的记忆往里走,泥巴小路七弯八拐的,十几年没什么变化。
几十户人家高矮不一的住在高台上,村前打谷场摆着几副破烂的棺材,简陋的贫房在打谷场边缘,陌生人看到这景象都感觉渗人。
关老村,棺老村,以前有个做棺材的师傅手艺特精,人都喊棺老,外村的人遇到这村的人都问,是棺老住的那个村?于是喊成了关老村,真名连他们村的人也不一定记得。
“来了?”
站在棺材旁出神,那女人脚不带声的走到身后。惊吓的回头,躲开两步说:“认识?”
“论关系,应该叫小姨。”女人自顾的从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钥匙开门,堂屋里摆着四方桌,桌后是个橱柜,柜子上放着观音像,与普通农家贫房没什么区别。
疑惑的跟着进屋,接过凉水喝着,等着她解惑。
“都出来吧,们大哥来了。”
女人关上大门,屋里变的阴暗,她对着套房喊了一声。来不及惊异,无数股寒气袭体,冷的发抖。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凉意里感觉到了欣喜的情绪。
女人脖子上流着香汗,她拉着领口往后面套房走。
狭窄的两扇木门打开,一股香烧过的味道冲出,呛得有些受不了。屋里黑乎乎的很阴森,二十几柱烧出的微光特别显眼。咔嚓,她扯亮屋里的电灯,好多巴掌大的小棺材放在架子上,在烟雾弥漫中异常恐怖。
“别调皮了,再缠着们大哥,他会生病的。”女人话音刚落,二十几柱香忽明忽暗,身上暖和了一点,但还有几股凉气缠着。
女人抽出门后的枯树条说:“不听话打屁股了。”
顿时,身上的凉意全消,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在姐姐死的那天吃了她的奶,活了过来,也让本不该有机会喂奶给孩子的母亲有了机会。”女人激动的指着十几个棺材说:“每到她的祭日,奶水充裕涨的难受,她就去喂婴儿阴奶。它们都是吃了阴奶,抵抗不住阴气而死……”
姐姐?“妈”?
阴沉着脸问:“怎么知道?”
“明天是姐姐的祭日,早上娶亲的车看到了吧?新娘是镇上的,她偷偷生完小孩,让男方娶她,这才在这种日子迎亲。破日娶亲,又是未婚先育,孩子生来命薄,如果没猜错,那个孩子今晚会被姐姐喂阴奶而死。”女人答非所问,越说越激动。她扯着的领口,抡起手猛扇。“每年一个无辜的婴儿都因而死。”
被抽了好几下,愤怒的握住她的手腕:“怎么知道这么多?。”
架子上的香突然变的明亮,女人弯腰猛咳,似哭似笑的指着小棺材骂:“们都是被他害死的,还护着他?”
她急促的喘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掐着她鼻下人中,等她有了反应,又猛按她的胸脯。
女人咳嗽着醒来,一巴掌把老子抽到一边,捂着胸口瞪眼。
脸上火辣辣的疼,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转身就走。
没有,老子也有办法整明白什么事,先去问人,不行就去问“妈”。
找到关老村一位参加过爸爸葬礼的老人,客气一翻后,询问关于女人的事。老者沉默许久拉到屋里偷偷讲了起来,她和“妈”是棺老后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活着。
老人谈到棺老一家挺忌讳的,不愿多说。也没强求,问到女人的情况,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她姐走后,十来岁的丫头半夜总把自己当成姐姐要找孩子。”
老人惊恐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张嘴又闭口不谈,好心劝告:“老头子知道陈老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听老一声劝,离她越远越好,那家后人惹不得。”
话听了一半,闻到一股怪味皱起了眉头,那想老人话音刚落,双手掐着自己脖子,摔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哼。”
背后一声女人的冷哼,来不及回头,晕了过去。
第六章 请魂
咚!咚!咚!
躺在黑乎乎的棺材里,被来回震荡嗡嗡声吵醒,大股寒气缠绕着全身,僵冷的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女人拿着棍子敲着棺材盖:“陈三夜,它们都是因而死,年纪小找不到轮回的路,如果有点良心,就领着它们入轮回,下去赔姐姐免得她再找小孩。”
棍子的敲着很有节奏,寒气欣喜的随着高涨。冷的嘴角哆嗦:“如果真如所说,怜爱它们,也有责任送它们入轮回,但不会选择自己去死。”
“二十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一点也不愧疚?”她继续敲着棺材盖,情绪很激动。寒意攻心,吃力的大吼:“陈三夜行的正,坐的直,该背负的责任会用肩抗。”
阴冷的棺材里突然静了下来,寒意以极快的速度缩到了棺材角落,它们好像很怕。
慢慢恢复暖意,咳嗽着对角落说:“别怕。”
“还有没有点良心?”女人猛力敲了下棺材盖,震得耳膜发响。淡然的说:“爱怜它们不等于要去死。身正不怕影子斜,问心无愧。”
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话,轻松了很多。心里回荡着一股气,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
心绪鼓荡的时候,角落的寒气吓的跑出了棺材。没一会,棺材盖打开,女人拿着木棍冷漠的盯着。扶着棺材两侧坐起,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
如果被她的歪理压住,那群小家伙说不定把接过去了。
“没本事送它们。”女人沉重的叹了口气,又阴冷的问。“憋着一口正气,只能护身其余的屁用没有。拿什么送它们走?”
“守灵时让它们搭亡者的顺风车。”感受着风,想着一群鬼婴和妈妈的事还没完,强压下跟她算账的冲动。她把脸撇到一边,说:“它们的事放一边,姐姐的事怎么办?”
面无表情的说:“去看看未婚先育的婴儿,等她来。”
女人叫关铃,骑着她家哐哐当当的自行车去县城,天刚黑,她坐在后面突然抱住的腰,后怕的说:“姐姐来了,要上的身。”
刹住自行车,她的柔软在背后挤压变形,不爽的掰开她的手腕。瞬间,她木讷的下车,躲开几米远,流露出的眼神就像母亲看宝宝。
“别玩了。”皱着眉头。她双手下垂的站着,试探性的往前几步,她背后好像长了眼睛,精准的绕过脚后的石块后退,始终与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痴痴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的脸。
不知道真假,脱掉鞋子拿在手上,心理默念“妈,如果是,就搭出阴阳桥。”,念完,随手把一双鞋子抛起,鞋子掉在地上正好一只穿在另一只里,就像人摆的一样。
不等问话,一个人在路边草丛后面上大号,他似乎看到了全过程,连滚带爬的扯着裤子惊慌的往地里跑。“有鬼啊!”
妈妈受到惊吓,关铃缩着身子说:“她走了,被上身的感觉真难受。之前不是问怎么知道这么多吗?她死后,到了晚上会随时上的身,不想知道一些事也难。”
难怪她像个死人,阴森森的。
晚上九点多,赶到新人家附近,关铃阴气太重在外面等。新郎父亲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找了个借口跟他进堂屋。
公婆欣喜的抱着熟睡的男婴不放。新娘按照习俗跟着新郎的侄儿捡丢在堂屋、厨房的筷子,寓意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少年拿着一把筷子到处丢,一群亲戚跟着起哄,个别妇女专门出怪主意。
少年听旁人的丢了好几根筷子在橱柜下,娇小玲珑的新娘跪地上撅着屁股伸手柜下摸。有妇女小声议论:“真翘,真圆,大屁股难怪能生儿子。”
抽着家主给的烟,看着橱柜上的关公像出神。家主一看就是本份人,家里神坛主位摆关公能挡煞,但也扛不起关二爷。神坛上点着香,婚礼不定是让关二爷当的月老。
“陈先生怎么了?”主家话没问完。新娘尖叫着从橱柜底下扯出一只死老鼠,闹新娘的人吓得连连躲避。
老鼠瞪着眼睛,啰嗦的妇女们惊恐的闭上了嘴巴。
众人这一闹,熟睡的婴儿哭了,婆婆怎么也哄不好。新娘惊魂未定的洗完手,去哄几个月大的婴儿,越哄婴儿哭的越惨。
这还没完,家主接到电话,新郎骑摩托车送他朋友撞在了树上。欣喜的婆婆脸色变的阴郁,骂她儿子喝酒了还骑车,看新娘的脸色也难看。
喜庆的氛围荡然无存,贴着红对子,拉着彩带的屋里笼罩着一层阴云。新娘委屈的眼泪打转,对着婴儿说:“哭,哭,哭,就知道哭。”
婆婆不悦的说:“别吓到孩子。”
新娘愣了一会,抹着眼泪抱着婴儿往楼上跑。家主挂掉电话,随手拍在身边橱柜上,把香灰震落在香炉里。他骂公婆说:“闹够了没有?”他转而又让屋里的亲戚帮衬一下,跟说不好意思,出门往医院赶去。
不好意思多留跟着出门,在门口回望一眼神关二爷,一阵凉风绕过灌进屋里。暗想,家庭不和人气不凝,又拍了关二爷桌子,妈妈不会趁虚而入吧?这下要出事了。
找到关铃,她知道情况后说:“去守在婴儿身边,不然婴儿真过不了今晚。”
能进别人家门,还是父亲遗留的名声好。妈妈倒是好应付,难题是怎么守在婴儿身边?人家对鬼神只是半信半疑。
实在没办法,关铃出了一个馊主意,午夜十一点之前爬墙进去。
新人家是两层自建楼,二楼前后装着防盗窗,唯一的方法就是走楼上天台。关铃有备而来,她打电话给新娘说:“如果不想让人知道脚踩两只船,就把天台的门和房门打开。”
关铃阴森森的威胁一翻,挂掉电话说:“行了。”
离十一点子时还有大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爬上天台,偷摸到二楼,轻轻推开了新房。
新娘趴在红色喜字大床上抽泣,婴儿静静的睡在一旁的小摇床里。紧张的关上房门,心儿狂跳的走到婴儿摇床边,婴儿小脸白的发乌,呼吸微弱的难以察觉。心里冰凉,半夜偷进别人新房的紧张感也消失了。
新娘害怕的看着,小心翼翼的问:“是谁?想干什么?”
“把空调关了,脱了衣服躺被子里抱着他。”拉着新娘胳膊到摇床边,她吓的要喊,快速捂住她的嘴巴说:“按说的做,们会母子平安,不然都会死。”
新娘迟疑了好久,木讷的点头。
关了空调,房里温度快速上升。新娘在被子哆嗦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丢,衣服脱干净,把婴儿抱过去给她。
婴儿手冷脚冷,新娘颤抖的伸出白嫩的胳膊,把婴儿抱到被子里捂着。之前她脑门上有着汗汁,没一会她冷的紧紧搂着婴儿,把被子裹的特别紧,害怕又好奇的看着。
看来房里真有东西,也说明新房里没家神。撕开新房门外的喜字,拿着准备好的桃木屑撒了一点在喜字里再贴上,以防家神进来坏事。
点了根烟,看时间离午夜十一点还有二十几分钟,说:“也是四家镇的?是下面陈庄的,叫陈三夜。”
“就是初三八班那个孝子?”新娘沉默一会,轻声细语的问。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啊,哪一届的?”
小学、初中,放假就跟着爸爸守灵,没事还客串一下孝子。学校都是附近的孩子,他们私下里把传的跟鬼一样。那时同桌永远是空的。
慢慢的,新娘打开了话匣子,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婴儿在被子里动了动,新娘轻轻摸着,好奇的问:“毕业了,学校还把传的挺神奇的,说会抓鬼。”
“只是野路子。”见她心神彻底稳定,松了一大口气。母子连心,她精神凌乱的话根本稳不住孩子的魂。
接近子时,说:“想不想看鬼?”新娘吓的缩了缩脖子,又好奇的问:“真会抓?”
“看着就知道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出声。”突然闭嘴,伸手翻眼吐舌头吓了她一跳。婴儿在被子里哭了,声音不大,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吓她,是为了给她打预防针。
十一点刚到,闷热的身上粘乎乎的,新娘打着寒颤缩到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只留了给婴儿呼吸的缝隙。
房里确实有东西,还是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妈?
在房里找了个杯子和一次性筷子,打了杯水,单根筷子放在杯中,斜靠着杯沿。
忍痛用指甲刀剪破手指,把血涂在带来的香上,然后点燃。在心里说:“妈,三夜没忘一奶之恩,二十二年不见,您该来聊聊了。”
香沾了的血,喊她,只有她能吃这柱香。慢慢的,杯里平静的水微微荡漾,斜靠在杯沿的筷子轻轻震荡,吃力的直起来。
新娘瞪着眼睛,害怕的看着筷子发抖。
第七章 妈妈好猛
冷息围绕着水中自立的筷子,熟悉的感觉告诉,是妈。 ()
单手拿着香,激动的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对着硬币哈了口气说:“两面通阴阳,妈,们聊聊好吗?”
两个硬币丢在地上,一正一反,妈妈答应了。
以问答的形式,丢硬币与她交流着,刚要说到喂奶的事情。新娘捂着嘴巴,眼睛瞪的越来越大,突然婴儿哭出了声,筷子倒下弄翻了水杯,给一种她急着去哄小孩的感觉。
新娘冷的哆嗦,小孩却不哭了。
拿着烧了一半的香在新娘上空一扫,沉声说:“妈,回吧。”说完,急忙拉开被子,婴儿闭着眼睛虚弱的动着嘴角,好像没吃到奶的样子。
“啊!”
新娘上身暴露,慌张的声音卡在喉咙硬憋住。她僵直的坐起身,眼中带着暖意,抬起胳膊向伸来,又纠结的缩了回去。
鬼上身。
“三……”新娘低头抱起婴儿要喂奶,温馨的念叨着不清晰的“三夜”。
不知道她为什么怕,赶紧退开,说:“您一直惦记着三夜才不肯投胎?”
“新娘”猛的抬头,脸色在短暂的一会里变的煞白,旁人看到肯定吓死。她点头又摇头,抱着已经昏睡的婴儿准备喂奶。心酸的捏着香说:“别喂了,不然就不客气了。”
欠的账是要还的,多喂一个婴儿,妈妈损的阴德越多,越难投胎。
没法下手赶她走,见奶嘴碰到婴儿嘴唇,颤抖的冲到床边,她放下婴儿往后缩。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关铃发来的短信说:“陈三夜,时间差不多到了。新娘得罪过姐姐,姐姐如果上新娘的身,去吃一口奶,她才会舍得下阴间。还有,她不舍得让沾上阴气,所以得强行吸一口。”
“新娘”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害怕靠近。
“妈,不怕阴气。”心里萦绕着一股暖意,对她的感恩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鼻子酸酸的竖起香说:“子陈三夜,请人母关欣。”说着,把香放在“新娘”眼前晃了三下,说:“妈,跟回家。”
新娘软倒在床上,感觉颈后发凉,却压制不住心里的高兴。给新娘盖好被子,扇了新娘三嘴巴,她迷糊醒来。说:“没事了,孩子也没事。事后们会病几天,多晒晒太阳就好。”
简单收拾一下,转头对着空气说:“替您打她了,有什么就算了吧。”寒意绕着转了一圈,似乎答应了。
带着妈妈,在新娘颤抖的注视下离开。关铃在夜幕中见出来,她感觉到妈妈的存在,愤怒的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得罪过她,又有奶的女人,这么好的机会,……”
知道被她算计,心里挺不爽的。她话没说完,突兀的抬手猛抽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没几下,她恢复正常,摸着脸,气愤的取下脖子上一个小巧的长命锁说:“臭婆娘,狠,赔儿子玩去吧。”
心情舒畅的接过长命锁。冷息消失在锁里,身边没了妈妈的感觉。暗想,妈妈好猛。
关铃冷脸走出几步,回头说:“走了,家里小东西还等着呢!”
骑着烂自行车载着她,借着月色专心的看路面踏车,她坐在后面也不说话,们之间的气氛比周围渗人的静还要冷。她突然打破沉寂说:“新人家近期有丧,守灵的话,记得送走一个小家伙。”
“确定?”有些不信。她没有接话,又静的只有哐当的自行车声。
行了一段路,感觉后座的人越来越轻,慢慢的好像没载人一样。骑出好远,忍不住好奇的转头。关铃抖了一下,呻吟着说:“专心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