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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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了,难道找人打麻将?”
我当然知道是报仇,本以为对象是那个带算命先生来的中年人,没想到会是王老头。
他算计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消先生……消先生……救命啊!”
王老头发颤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我看着乱成一锅粥的王家露出了冷笑。
没一会,一群连滚带爬的人从屋里出来,他们看到我,远远的跑过来,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求我救人。我说:“救什么人?凶灵是我制造出来的,简单说,我就是想看鬼杀人玩!”
都是一群贱相,好好的跟他们说话办事,都当老子欠他们的。这下好了,我承认自己弄鬼,一群人吓得屁都不敢放一声,低着脑袋偷偷看着房子瑟瑟发抖。
老妇人跪在地上,抽着她自己得嘴巴说:“求您救救我那口子,家里不能没有他。”她见我不说话,继续哀求:“看在小曼的面上,求您大人有大量……”
王曼不是扫把星?狐妹子吗?这脸变的还真快。
“关我鸟事,王喻为嘛去找她三爷爷啊?”我指着远处的窗户,王老头正伸着脑袋,双手按墙,对着窗户边沿猛撞,看样子他不把自己撞死不会罢休?
算命先生脑袋上绑着纱布,狼狈不堪的从屋里跑出来,说:“还不去救人?别忘了老先生的信。”
第六十八章 一代枭雄
听算命先生指使人的口气,看来他认为我妥协了。
我较有兴趣的看着他说:“你知道我凭什么守灵吗?”
他被问的愣了愣,摸着头上的纱布,神情阴郁的说:“知道你对付鬼有一套,但你还是来了?有本事别来啊?”
“守灵的终极心法,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沾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看来您这辈子也练不会了。”
他不屑的动了动嘴角,说:“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王三爷出事了,你得自己承担后果。”
我很严肃的说:“我真的没骗您,各种小鬼围着我打转,我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不是身上带着什么宝贝,而是从来不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不怕阴气。”
说完,我指着撞墙的王老头,又说:“威胁我?笑话,老子从来不知道妥协怎么写。您再不去救王老头,他就被凶灵弄死了。”
“你……你……”
算命先生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慌忙的跑进了王老头家里。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为了吐出心里的抑郁之气,也是为了坚定信念。
“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越来越难受?”飘在一边的诸葛念风已经没心思欣赏凶灵报仇了,她不停扭着身体,好像非常痒似的。
呃!不会是护着她的正气增强了吧?正气不会伤害她,但她始终是鬼,对那玩意不可能有好感。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能对你做什么?行了,我们去看凶灵。”她伸开双臂,挡在我前面说:“你真当我是瞎子?滴血在我额头,又打我一棍子……”
不等她说完,我直接从她身上穿过,她气的瑟瑟发抖,却拿我没办法。
王老头的房间紧闭着,我站在房门外,也感觉浑身发冷。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搭理,诸葛念风哼了一声,说:“让你欺负我。”她嘚瑟了的穿过了房门。
“嘿嘿!”
我快速的跑出屋子,可怜的小丫头只能离我四十九步,立刻被扯了出来。她飘过来,双手虚掐着我的脖子说:“老娘看的正爽呢!别以为你是我哥,你就牛逼了。”
见她又变的鬼灵精,我装着很疼的样子求饶:“女鬼大侠,请饶命。”
“算你识相。”她放下胳膊,往屋里飘去。
她进房间看一会,就出来说里面的情况。等我感觉差不多了,站在门口退后几步,冲上去一脚踹在门上。正巧,算命先生打开了门锁,嘭的一声,他被门给撞晕了。
王老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风丫头飘在空中津津有味的盯着王老头发抖的身体,说:“好凶悍的厉鬼,居然追到身体里咬起了生魂。”
嘭!
我抡着夜萧敲在王老头脑袋上,王喻被打了出来。我赶紧说:“风丫头,你先缠着她,我有事问这老头。”说着,王喻凶狠的朝我扑来,我沉声大喝:“滚。”
王喻吓的缩到一边,但没有受伤,看来所谓的正气也就能护身,吓唬吓唬普通的鬼,对这种凶灵只有震慑作用。没一会,王喻又朝我扑来,被风丫头挡住了。
两只鬼在屋里纠缠,我掐着王老头人中,等他有了动静,猛抽了几巴掌,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刚醒,他就大喊:“鬼……鬼……消先生救命啊!”
啪。
再一巴掌抽到他脸上,他看清楚是我,抓着我的胳膊说:“陈……陈……先生救命。”
“我有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设套算计我?”我问。他拼命的摇头,说:“没有……”
“算命的都快死了。”我指着晕倒的算命先生,笑着说:“您要是骗我就真的没人能救你了。”
王老头迟疑好一会,把事情讲了出来。
把他讲的事情和我知道的情况综合一下,我对事情有了个大概轮廓。
省城挺有权的赵家大公子被苗女齐林给弄死了,诸葛老头告诉他家里说是我用小鬼杀的。赵家独苗死了,赵家哪管有没有证据,打算弄得我身败名裂,慢慢折磨死我,来给赵公子报仇。
正巧,那时候王曼带着小黑猫来找王老头,赵家人查到此事,直接让王老头配合他们给我下套子。
王老头想升官发财,又惊见算命先生的梅花易数,感觉安全有所保障,于是他决定挺而走险,甘愿被鬼压床,等着我来救他。
他们预期的方案很简单,等我接了这事,让算命先生半途跑来砸场子,把我灰溜溜的赶走,最后再拿把我赶走的事情做文章,打击守灵人的名声。
这个套看似简单,却充满了智慧,也算尽了人心。单说,诸葛老头把借刀杀人的事情直接告诉我,他断定我会来找王老头,这才出现了这样一个局。
王老头是棋子,王喻和带算命先生来的威严中年却是王老头手中的棋子。
王喻是用来欺负王曼的,如果我为王曼出头,等打击守灵人名声的时候,就能拿王曼当实例说我给人守灵,骗走了人家秘书。
威严中年是王老头为了防止事情失败,推出来的替罪羊。算命先生是中年人找来的,王老头完全可以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是普通事件,王老头这招绝对高明。
事情没有按照棋局发展,变成现在这样,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算漏了小王曼。而守灵人一贯的作风是忠厚待人,谁也没想到我会养凶灵。为此,诸葛老头出招杀了风丫头,逼我往原有的轨迹上走,他错算了我的行事风格。
老子软硬不吃,只凭本心做事。
我把事情琢磨清楚,真心诚意的说:“您老也算一代枭雄了。算计两位亲侄孙女、被鬼压床还敢铤而走险的抱大腿、亲定的接班人也拿出来当替罪羊。敬佩!”
“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该帮我解决这里的事了。”王老头神情淡定,话说的有条有理,哪像刚被鬼折磨过?
诸葛念风和王喻还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感受着凶灵散发出来的冷意,微笑着说:“我说除了我没人能救您,又没答应要救您。”
王老头似乎早有所料,眯着眼睛说:“你救了我,只要你不出本县,我保证你平安无事。赵家是本省的一条猛龙,不过到了我们县也得问问地头蛇。我们县有很多民族杂居,赵家的手不敢伸太长。”
他说的很自信,也很自傲。我有些不懂了,问:“那您为什么还要抱赵家的大腿?”
“谁嫌后台大?棺大?钱多?”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我说:“你不怕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岛东纵划。
“死后的事情死后再说,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王老头眼中闪着精光,以平淡的口气讲出这样的话,更显霸气沉稳。他又说:“考虑的怎么样?”
“那个……”我抓了抓脑袋,接着说:“我就是好奇的问问,对当官的真没啥兴趣,拜拜。”
我刚起身,他笑着说:“你来过这里,我如果死了,你可是要负责的!对了,在算计你们这种高人之前,我怎么可能不做些保命的准备?我让王喻拍过王曼那方面的照片,你不想让全世界都欣赏吧?”
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虚弱捂着肚子,疼得缩成了一只虾米,却得意的笑出了声。
他见我发怒,以为他赢定了。
“您始终没重视高人这两个字的含义。”我蹲下身,小声说:“有一种术法能抽魂,有一种术法能审鬼,更有一种鬼能吃鬼从而挖掘另一只鬼的秘密……还有好多好多,您都认为是神话的东西其实真的存在,您这是逼我做坏事啊!”
第六十九章 相由心生
到了这种地步,我见王老头眼中依旧充满了自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用打小算盘讨价还价了。我们可以完美合作,只要你偶尔帮我一点小忙,我会全力支持你。”王老头眼中的自信更足,喘着气又说:“合则两利,只要你不是傻子,就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弄得你死我亡。”
听着他肯定的语气,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城隍爷,说:“您是县书记吗?”
“呵呵。”王老头讽刺的笑了笑,说:“做人别太好高骛远,也别太贪心。”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特别诡异。我也算明白了,他的自信来源于对人性的了解。
“上次多亏您帮忙,在土地庙弄死了县城隍。县书记能管鬼吗?能管公检法吗?人家城隍爷能管阴阳,所有职权一把抓,他啥事都不用我干,就让我游走本地阴阳,比能开的价高多了。”
王老头听到我的话脸色大变,不再淡定从容,恐慌的哀求说:“只要你救我,我完全听你的,钱、权、女人都有……”
自以为是的底牌变成废纸,他才对死亡产生了恐惧,眼中尽是悲凉与无助。
“婊子看世界,全世界都是嫖客。”我起身开了句玩笑,伸着懒腰冷厉的说:“人在您眼中应该都是为了**,贪得无厌的吧?”
说着,我示意念风别缠着王喻了,又对王喻说:“虐杀他的灵魂,才能消掉你自虐而亡的凶戾之气,不然,你永世不得超生。”
“啊……陈三夜,你这个恶魔……好无情,王曼的照……”王喻一头钻进王老头的身体,在王老头脸部肌肉开始扭曲前,他歇斯底里的发出尖锐的威胁。
至于照片,凶灵撕散王老头的生魂应该知道下落。凶灵在头七也会去找王曼报仇,她们两姐妹的账,还是留给王曼自己算比较好。
我走到算命先生身边,捏开他的嘴划破舌头,取了一滴舌尖血,又拔了他后脑一根头发,把舌尖血和头发混合在一起塞进了王老头嘴里。念风鬼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指着王老头弱弱的说:“哥,凶灵要弄散生魂需要三天,王老头生受三天折磨,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装,可劲装!
“你去救他呗。”我说着往外走。她追上来问:“你往他嘴里塞头发是干嘛的?”
“凶灵虐杀生魂,生魂也会产生怨气。人死要断气,憋着的怨气会往喉部聚集,等王老头被撕散生魂的瞬间,他产生的怨气会从嘴里转移到算命先生身上。你说活人憋一口死人的怨气会怎么样?”我笑了笑,自顾的说:“算命先生的生魂会被这口怨气压着,不救他,他死了会变成怨气冲天的怨鬼。”
“那怎么救呢?”她见我不说话,着急的反问。我摊了摊手,说:“王老头都被弄散了魂魄,根本没法救。”
小丫头愣了愣,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问:“你让谁救他?”
“当然是我们爷爷了。算命先生可是爷爷请来的,如果爷爷不救,以后谁还敢帮他的忙?”我歪着脑袋,幻想着诸葛老头做选择的样子。念风纠结一会说:“你不是说没法救吗?”
“救不救与能不能救是两个概念。爷爷选择救却发现根本救不活,然后人死了,帮他的人心里还是会留下阴影。人死后,蹦出一只怨鬼,他还得想办法超度怨鬼,不然帮他的人心中的阴影会扩大,导致人心消散。”我恶趣味的慢慢解释。风丫头缩了缩脖子,诡异的看着我说:“太阴险了,不过我喜欢。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这是上位者应该承受的束缚,所以咱们爷爷必须选。”我感叹着,又说:“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杀自己亲孙女,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杀你,我不会做针对他个人的事情。至于你哥,从来没蠢过,只是不喜欢算计人而已。”
随口聊着,我们到了外面,外群人面带惊容的睡在台阶上,在夜里看着相当诡异。
念风发出一声尖叫,跺着没有脚的脚,发抖的指着躺地上的人,说:“老鼠,好多老鼠?”
“哪有老鼠?”
我只看到人诡异的躺在地上熟睡,疑惑的走过去,确实感受到了淡淡的冷息。没一会,好多微不可查的冷息聚集过来,疯丫头远远跑开:“它们……它们……都围着你。”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梦鼠虚影了?
来回扫视一眼风丫头,我才注意能否见鬼这件容易被忽略的事情,站着思索了起来。
在天台抓风水先生,我是看不到鬼的。送刘府亡者下去时王曼见到龚文画站我背后,我也看不到。
开阴阳路送魂下去,诡异的冷息印在额头之后,我才能在非特殊情况下见到鬼魂虚影。
吞了鬼差获得了无形的阴司烙印,送魂下去获得冷息,这才见到了鬼魂虚影。之前指使龚文画帮小王曼去消王喻的火焰,让小王曼能上王喻的身,用光了莫名冷息。没有冷息在正常情况下就见不到鬼了。
至于能见到小王曼、龚文画、念风、王喻都属于特殊情况,它们与我有很深的因果。前三者不用说,王喻这只凶灵是我养出来的,能看到也不意外。
所谓的正常情况,就是任何人都能见到鬼魂虚影的情况。常人只要具备,自身体弱火焰低、在阴气重的地方、特殊时间点、关系特殊的鬼……等等许多条件中的一两条,对鬼就会有所感觉或者直接见到鬼影。
正因为影响人见到鬼的因素非常多,而我长期游走在各种特殊条件下,以至于忽略了阴司烙印和莫名冷息的存在。
神秘诡异冷息到底是什么玩意?只能在以后多留意了,而且这玩意还牵扯到了阴间。
“看来要努力守灵赚钱,顺便获得一些冷息做研究了。”我回过神忍不住惊叹。念风说:“什么?哥,您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吓鬼?”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地上的空气说:“都散了,不用再压满村人的床了。”地上的单薄冷意没有离开,看来没有冷息连和灵体交流都得用老办法了。
掏出三根烟拿在手上点燃,心里默念:“三香代表天地人,焚香勾通人鬼神。”,嘴上又说:“各位都散了吧,不用再压床了,有事会叫你们的。”我以被锁在肩头三把火里的梦鼠角度说着。
“呼!”
念风缩着肩膀过来,吹了口气,说:“它们真的听你的话哎,怎么办到的?”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不一会,地上的人都惊恐的醒了,一个个都被吓的乱了章法。王曼二爷爷哆嗦的起身,冲上来抓着我的衣领,说:“害了喻儿还不够,你把老三怎么了?”他似乎听到了王老头最后的惊叫。
老人很怕,但他为兄弟和后人压下了恐惧,拿出勇气来质问我,挺不错的一个老头。
在王老头回答问题时,我用手机录下了他的话。我拿出手机,说:“您松手,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等他放手,我到一边把录音调到了王老头讲算计王喻的地方,又回到老人身边播放给他听。他听的连连退后,咬牙坚持站稳,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事实就是事实。您应该知道王喻很巴结她当官的三爷爷……”我面无表情的慢慢说着。岛协大扛。
老头软坐在地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过了好一会,他自言自语的唠叨:“怎么出了这样一个东西?听外面的流言老子还不信……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老祖宗说生不进官门,老三,你当了官怎么就变了个样?”
他唠叨了很多零碎的话,似乎一瞬间老了很多。
贪心王老头害了自己,对亲人造成心灵伤害也是无法估计的。
我安慰老人几句,刚走出门几步,老人在后面无力的喊:“是老头子糊涂,小曼是个好孩子,别被老头影响了你们,真那样,老头死都不能安心……”
听到他担心王曼的话,我举起手摇了摇,说:“您放心……”
复制了一份王老头承认算计威严中年人的话,我把录音通过委婉的方式送到了威严中年手中,他能给赵家或者诸葛老头添一点堵也是好的。
处理完一些琐事,我带着念风赶向诸葛随风的空墓。
天色微亮,远远的看到一片废墟,我傻眼了。念风揉了揉眼睛说:“你的坟怎么倒了?”
突然,巨大的狂风卷着路上的沙石、灰尘吹过来,两旁的大白杨都被压低了脑袋,我用手挡着眼睛,依旧睁不开眼。念风惊骇的说:“好多宝宝,咦,好大的棺材……”不等她说完,她好像被什么玩意撕扯着,挣扎着说:“放开我。”
第七十章 诡异的手
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我感觉到了妈妈和宝宝们的气息,等念风喊:“放开我”的声音远去,诡异的风突然停下了。
我猛的睁眼,只捕捉到了棺材消失的瞬影,木呐的站了好一会,惊悚无比的对着空气喊:“妈妈……宝宝……念风。”
狂风吹落了树叶,树叶缓缓飘落到脸上,是我得到的回应。
停下叫喊,我脱掉鞋子,脚底烫到的地方还有些难受,蜡油却诡异的消失了。我摸了摸鞋内和脚心,没有一点蜡迹,如果不是脚底淡淡的不适,我都怀疑自己是否与风丫头合过命。
妈妈强行破法带走念风是为什么?我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