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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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三股凉气,一股很小却特别冷,两股略微浓郁却没多少凉意的气息在屋里打转。夜风吹的亮堂上的布条呼呼乱响,灵堂上的香以极快的速度往下烧,香灰连着不停的掉。
“死胎有魂?先天胎气转化先天阴气,这下麻烦大了。”感受着那股特别冷的气息,我在心底哀嚎,又忍不住暗骂:“这家人到底牵了多少事?”
死胎是被“它老子”踹死的,应该去找债主,以这幅架势跑来找亡者讨债,说明它和亡者的仇非常大。
孕妇吓的往老子身上挤,我闪到一边,问:“胎儿的死与亡者有什么关系?它怎么跑着来讨债了?”
孕妇呵呵诡笑:“想知道吗?我就是不告诉你。”
“怎么断电了?”
正巧这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大孝子端着蜡烛进屋,三股冷气一股脑的全冲进了孝子端着的蜡烛影子里,影子似乎活过来了一样,一个模糊的小黑团追着两条黑影在灯下黑里转圈。
蜡烛颤抖的幅度非常大,大孝子两腿打着摆子,吓的尿了裤子。
旁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陈皮哭丧着脸说:“三哥,您是我亲爹,再坐着不动老子真要尿裤子了。”
亡者的魂都回来了,他这个冒牌货自然失去了作用,我说:“你可以动了。”
他可以动,不代表别人可以动。亡者后人听到能动,有两个跟着陈皮往外面跑,两人刚经过门槛,前面的一个脚绊在门槛上倒下,另一个跟着压了上去。
咚!咚!咚!
人诡异的摔在门槛上起不来,已经够邪门了,棺材里突然传出尸体踢棺材盖的声音。
我的心都提了起来,更别提旁人,大伙都处在惊骇中,孕妇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底裤,陶到了我头上。
污秽当头罩,再厉害的术法也用不出来了,**,谁教她的?又是谁算计老子?
第七十七章 蛊虫与养尸
闻着古怪的臊气,我黑着脸扯下了暗红色三脚底裤,随手装进了口袋。 ( )留着它,等能用术法了就可以通过这玩意报仇了。
“人家哪里怪冷的,还给人家啦!”
棺材里的撞击声越来越急促,一屋子人被吓的冷汗直流,连呼吸都尽量压制着。孕妇斜低着下颚,娇滴滴的捏着睡衣,害羞的小声抱怨着,那样儿真能引诱的铁树开花。
“你到底是谁?”
我没工夫管那三只打架的鬼,咬牙切齿的盯着孕妇。
术法不灵又怎么样?难道老子还打不赢一个女的,就怕屋里这群人被鬼迷了,一起打我。
“人家不是那死鬼老头的儿媳妇?被丈夫踢死了胎儿的可怜人吗?”孕妇坐到陈皮之前坐的椅子上,两条白嫩的腿踢着空气。随着她的踢动,蜡影里的小黑影越来越凶猛,已经有一条影子被它给冲散了。
冲散的是亡者还是欲鬼?我也不知道。
吱呀。
棺材盖挪开了一丝缝隙,不大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是诈尸了。
丧夫和守灵后人已经顾不得忌讳,慌忙的往屋外跑,他们好像都像瞎了眼似的,对着倒在门槛上的两人撞,一个个全部堆在了门口。
哐!
棺材盖翻倒在地上,一只邹巴巴的手握在棺材边沿上,惊恐的人群挤在一起,两眼发直的注意着棺材上空,生怕里面的尸体突然坐起来。
“都别怕,陈皮陈大爷在次,哪个小鬼敢放肆?”
陈皮提着一瓶酒猛灌着,另一只手拿着燃烧的酒瓶,吊儿郎当的出现在了门口。突然,躺地上的人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腿,他吓的赶紧丢了两个酒瓶,惊悚的大叫:“孝……子……你……骗老子?不是说九两酒镇邪,喝了鬼都怕老子?”说着,他抬脚踢晕了刚醒来的人,转身跑着喊:“我回庄了,不是老子不帮忙,是你先骗我的。”
抓的你的是人又不是鬼?
懒得管这小子,我刚要远离孕妇,被她扯住了衣角,我不爽的说:“别逼我打将死之人,还是女人。”
“谁说我要死了?把我的匕首还给我。”岛估场号。
“草,齐……”
我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本来的喊出一个齐字,被齐林踩了一脚,立刻把话咽了回去,又说:“你往我头上套东西干嘛?”
“废话,当然是救你了。我放在吃人谷里那些骨头内寄生的虫子少了六十多只,追过来才知道,小菜和她二哥挖了一箩筐来过来熬汤给这个孕妇喝。”齐林指着她自己,又快速无比的说:“等我查到是四家镇出马老头给小菜出的主意,正巧遇到临死的孕妇,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于是答应帮她杀了她公公和欲鬼,我就易容成了这样……”
我拿出装在布娃娃里的骨头,皱着眉头说:“里面锁的是孕妇的魂?”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抓鬼。”她说着伸手过来要摸我,我赶紧躲到一边,问:“你身上的淫邪之气哪来的?”
她翻手,手心沾了好多冒着浓郁阴气的小黑点,疑惑的说:“你能感觉到蛊虫的存在?你说的淫邪之气我不懂,它们靠吸噬吃人谷里骨头里面的物质存活,我就是追它们追过来的,再多的我之前都告诉你了”
“那个鬼胎呢?”我指着蜡影里的小黑团。她摸着肚子娇哼一声,说:“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不是看在齐老头的面子上,这一刻已经拿夜萧抽下去了。我说:“拿底裤罩我的头是救我?”
“奶奶说陈庄守灵人碰到我的噬气蛊,必须用姐刚脱的底裤罩一下,不然姓陈的守灵人必死无疑。”
听到着她的话,我抽出夜萧说:“齐奇说这个百毒不侵。”齐林不屑的说:“碰到噬气蛊一样没用,如果你不信我们以后试试?”
我赶紧摇头。她伸手说:“拿来?”
“什么?”我问。
她说:“底裤,这屋里风真的挺大,吹的人家都想那个了。”
底裤刚还给她,她走到我背后,对着我屁股一脚。我猛的往开着的棺材冲去,手刚扶着棺材臂,尸体抓住我的手,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我吓的赶紧一巴掌扇过去,手扇疼了,尸体纹丝不动。
被尸体抓着,不碰到打雷和玄猫惊尸,根本没法松开。齐林扭着大腚过来,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姐摸过了,那货虽然还凑合着能用,但是以你这人品肯定玩起来不刺激。真不知道爷爷怎么把你夸到天上去了?小子,快求姐姐帮你把尸体松开。”
本来以为双胞胎苗女这个比较正常,没想到更凶悍。我听到这话,反而不急了,盯着僵尸一样站着的大孝子,说:“蜡烛快烧完了,小黑圈还没抓到人形黑影,等灯下黑消失,想抓就抓不到了。你是怎么控制鬼胎的?”
“真想知道?”她单手插腰,另一个胳膊肘搭在我肩膀上,挑着眼皮问。
我点头。
她抬脚摇了摇,小黑圈变的凶猛异常,几乎在瞬间,扑倒了另一条黑影。接着,小黑圈消失在了蜡影里,一股寒得刺骨的冷意消失在了齐林脚边。
我看的莫名其妙,她抬脚磨着我的小腿说:“感觉到了吗?”
好像是一个小圆圈,圆圈上挂着一个小铃铛,只是为什么铃铛摇的不响?
她说:“这是我爷爷求着你爸抓的东西,送给我的脚圈,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想杀谁,它就会凶猛的扑上去。”
看来之前是我理解错了,这个死胎不是孕妇生的死胎,而是齐林脚铃铛里的锁的死胎。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疑惑的说:“现在两只鬼都被你弄死了,可是我刚到的时候明显见你被那只欲鬼上身了?这个怎么回事?”
“哼哼。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姐的宝宝们刚自己抓到东西吃,你就抓住老娘的手指掰,结果让东西跑了。”齐林说的是那个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你快求我原谅你?”
“说吧,你为什么总要让我求你?”我这已经听到第二次了。
先是拿抓着我的尸体威胁,现在又是装可怜,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的眼泪突兀的流了出来,流了好一会,才说:“爷爷死前让我们两姐妹各自帮你办一件事,逼你求我了,我就算完成了。”
“跑出四家镇杀了你爷爷,又答应你爷爷一件事,然后又努力的想着法子要混过去?”我很难理解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奶奶死了,我才借机杀的爷爷,他们说好的一起死。爷爷对我们很好,所以我答应了他。但是我又不想帮你办事,所以就认真的算计你咯。”她得意的笑了笑,又说:“你也不吃亏。那个出马的老头想算计你,然后我让他曝光在了你面前,算帮了你一把吧!”
“哎呀!肚子好疼,就算有蛊虫帮忙那骨头汤也不能喝太多。”她突然惊叫一声,慌忙的往外面跑。
我看着坐棺材里的尸体,抬了抬胳膊说:“请你帮我把这玩意弄开。”她停住脚步,说:“是在求我?”
我嗯了一声。她肚子不疼了,打了个响指,好像有细小的东西飞出尸体。尸体倒进棺材,抓着我胳膊的手也松开了一些缝隙,我用手掰了掰死人手指,慢慢的把手腕抽了出来。
“爷爷说,我们帮你办一件事了,你也会答应帮我们一件事的,他说你恩怨分明。”齐林从脸上抽下一根银针,插在我袖子上说:“我奶奶在吃人谷失踪,留在寨里的蛊虫死绝了,她一定被人害了。守灵的,你是吃人谷的守护者,听说吃人谷有鬼兵镇守,你帮我去问问到底谁是凶手?”
诡异的易容术,吃人谷被我弄死的干瘦老太婆?
看着齐林离开的背影,几次想说人可能是我杀的,却不知怎么就没有说出口。
欲鬼和亡者都被齐林帮孕妇报仇给弄死了,我简单处理完后续,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远远的看到关铃坐在门口。
“王曼那丝魂缠在骨头上怎么也抽不下来,应该是在养尸的时候用到了蛊虫。我只能控制魂魄不再往骨头内部钻,想要抽出王曼那丝魂必须要拿到鬼蛊。蛊虫会随着养蛊人一起死亡,蛊虫的魂会进入养蛊人的心脏,陪伴着主人。”
第七十八章 沐浴洗秽气
养尸居然与蛊虫有关,我呆站着回想齐林事件。
小菜与她二嫂是姑嫂之间的矛盾,小菜去求出马老头整她嫂子,她听出马老头的挖了一些吃人谷的骨头,骨头里带着齐林的蛊虫。于是齐林跑了出来,帮孕妇报仇顺便找我。
真正的孕妇为什么要杀她公公和欲鬼?这不关我的事。小菜自动送上门被出马老头利用导致中邪,这点也不关我的事。
与我有关的是:第一,出马老头借机动了鬼棺里的骨头,踩过界跑到我的地盘搞事,为了什么?可能是为了降低守灵人在四家镇的威信让他成为四家镇业内一哥、也可能只是为了单纯养鬼、又或者是想探吃人谷的虚实达到某种目的,干脆是一箭三雕。
第二,吃人谷的骨头虽然涉及到了蛊虫,根据关铃提供的信息来看,蛊虫只是养尸中的一道工序,真正的问题是吃人谷的骨头到底有什么作用?结合“走神”意淫孕妇来看,吃人骨的骨头能吸收淫邪之气,或者干脆是吸收所有红尘晦气。
至于锁在布娃娃那根骨头里的鬼是谁?是孕妇,还是别人,只能以后再弄清楚了。
“您说鬼棺葬着骨头是不是吸收人产生的负面情绪?”
我想到这些,突然发问。关铃没跟上我的思维节奏,她愣了好一会,凝重的说:“很有可能。养尸虽然制造不出僵尸,却在往制造僵尸的方向走,僵尸以天地负面气息为生,鬼棺葬骨很可能是吸收人心产生的贪婪、嗔怒、行痴、惰慢、疑心……等负面气息。 ”
“如果鬼棺开会有什么后果?”我想到了地灵棺开,地灵爆发。强烈的预感告诉我,鬼棺开也会产生严重的连锁反应。
“如果真像猜测的这样,鬼棺开必然释放多年吸收的负面气息,负面气息反还给人,贪心的人受到影响更贪、疑心的人更疑……”关铃胸口起伏,倒吸几口凉气,说:“难怪陈老头要让你养正气,没有正气根本抵御不住负面气息的侵蚀,何谈守鬼棺?鬼棺爆发,造成人心大变,虽然无影无形,但却是最恐怖的。”
“地灵棺镇压不住地灵而要锁鬼。如果吃人谷的骨头吸收饱满后,会不会需要增加人骨?”我越想,感觉五棺绝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的玩意。
当年制造出五棺绝龙的也许是为了救世人,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玩意,结果多年沉积下来,成为了历史遗留问题。破五棺绝龙,五棺覆盖的区域必然大乱;不破,要不断的死人来填这个无底洞。
“妈的……”
想到这点,我很少骂人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关铃晃了晃神,说:“顺其自然吧,到时按照本心行事就成。还会先解决眼前的事……”她拿出一个小棺材,递过来说:“你必须在三天内找到鬼蛊,也就是养蛊人的心脏,心脏里面藏着蛊虫的虫魂。等拿到心脏,第一时间装进小棺材,王曼那丝魂就能脱离骨头的束缚,它会在第一时间自主的回到身体。”
“她的身体在哪里?”我打开小棺材,看着里面长着肉的玉骨,随口发问。关铃说:“被小王曼穿着带进了地灵棺。三天时间太有限,只有借地灵棺的吸力,不管你在哪?王曼那丝魂只要脱离束缚就能无阻的回归。不然等你找到心脏,再带回来早超过了七天的死限。”
养蛊人的心脏,谁愿意死后让人挖心?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那件让我想想都感觉恐惧的事。
就算怕,再难,有些事也得办。
时间紧迫,我打算沐浴更衣洗了齐林弄出的污秽当头罩,然后就去苗寨找齐奇帮忙,看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弄到一颗心脏。
准备回地灵棺守王曼的关铃,见我打开门,她疑惑的停住脚步,诡异的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媚笑了起来。
我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疑惑的说:“有什么不对?”
“你居然在家偷偷养了一只狐狸?”她恶趣味的问:“怎么勾搭上的?”
“什么?狐狸?”我愣了好一会,看着桌上的饭菜,瞬间明白她指的是那玩意。惊吓的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又说:“您是说四家镇,黄、白、胡、柳中的胡仙?”
“别装了,人家都为你洗衣服做饭了,你会不知道?”关铃嘿嘿笑着。我把这两天碰到的诡异事情一讲,皱着眉头问:“既然是狐灵,为什么感觉不到它?它还能通阳?”
“活着的狐狸受了香火,时间一长会无意识的生魂出窍。也因为香火的原因,它们的生魂出现了变异,不是鬼也非阴神,处在神鬼之间,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也说不好,反正它们能像鬼差一样通阳,又不是鬼。”关铃没再开玩笑,认真解释着:“得罪五仙,会出现家里衣服被撕烂、放的东西移位、吃的东西不翼而飞、莫名其妙掉钱……都是它们利用通阳搞出来的事情。”
“你弄鬼请神的办法对这只狐狸无效……”关铃眯着眼睛,看着堂屋神堂上的“仁义礼智信”说:“因为它是狐狸中的特例,她是书狐,被你家里的正气吸引过来的。正气辟万邪偏偏招书狐,小子请仙容易,送仙难,自己解决吧!”
唧唧。
一只雪白的狐狸偷偷从厨房柴禾堆里钻出来,瘸着前腿,应该是针扎过还没好。它偷偷把小脑袋从后面探出来,我刚回头看过去,它以超快的速度跑进了厨房,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为什么以前不来?”我望着神坛上那几个字,自言自语的发问。岛估史划。
关铃指了指我的肩膀,诡笑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肩膀,猛的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肩头三把火里好关着一只鬼梦鼠。
五仙,黄、白、胡、柳、灰,四家镇没有灰,也就是没有老鼠。我带了一只受过香火的鬼老鼠进四家镇,被狐狸找上门也情有可原。谁知道老鼠和另外四家有什么恩怨?
摇了摇脑袋,我准好沐浴更衣的东西,用柚子叶烧了一盆火,脱掉外衣丢到火盆里,又拔了一根头发丢进去,在火盆前点了一炷五根香,默念:“请清灵之气洗污秽。”
香插在火盆前冒出的烟雾与衣服烧出的烟雾重合在一起,完成了脱秽气的第一步。
绑了一根红线在香的根部,牵到房间里的水盆下压着,在水盆边点了一炷三根香,默念:“引清灵之气,洗沾身污秽。”香插在水盆旁边,我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绕着盆底淋了一遍,这才倒水。
如果有熏香接引过来的清灵之气更足,可惜我没有条件,只能用普通的香了。水也必须先淋一遍盆底,不然,清灵之气不会从下到上,会洗不干净秽气了。
脱掉最后一层衣服,也就是脱干净了秽气,跳掉盆子里与往常一样洗起了澡。
洗的差不多,我无聊的坐在盆子里开始想事,等着香烧干净。
香烧完,清灵之气也就没了,我从盆子里出来,以从头到脚的顺序擦干净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吐出一口气,完成了沐浴。
拧着底裤丢进火盆,把火盆端到屋外,用洗澡水泼灭。又在火盆边点了一炷送气香,手放在香烟上搓了三下,吹着口哨把洗澡盆放在屋外晒太阳。
整理好衣服,严肃的给“仁义礼智信”上了一炷香。
“总算弄完了,真麻烦,以后得小心女人底裤了。”我正嘀咕着。陈皮老妈扯着陈皮的耳朵,刚看到人,她的大嗓门已经传过来了:“天杀的孝子,你这个睡短棺材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放梦鼠压人
皮肤黝黑的妇女揪着陈皮的耳朵,陈皮矮着身体连连向他妈求饶。 黑炭似的母子堵在门口,看着挺滑稽。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妇女骂了我好一会,暴躁的一脚踹在陈皮腿弯,陈皮屁也不敢放的半跪在了地上。
妇女说:“短阳寿的孝子,你又不是吃不住他?怎么让他丢下你一个人回来了?”她责问完我,对着她儿子又是一脚,指着大骂:“陈庄大老爷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孝子是你请出去的,不把孝子带回来,还有脸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