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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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段路，感觉后座的人越来越轻，慢慢的好像没载人一样。骑出好远，忍不住好奇的转头。关铃抖了一下，呻吟着说：“专心骑的车。”
声音挺痛苦也挺**，再次感觉到了后座的重量。又骑了一会，后座又像没了人，认真感觉才发现她又被上了身。
也没多管，能减轻重量自然是好事，到了进关老村的路口，说：“前面路不好走，下来走吧。”
冷气钻进挂脖子上的长命锁，关铃双腿发软扶着车后才站稳。见她走路拱着背，好奇的问：“怎么了？”
“还不是妈害的，她要挤就挤自己的奶，每年祭日来折腾什么意思？老娘又没奶水。”
关铃像被惹怒的母猫，踹了一脚自行车，激动的咆哮。想着妈妈上她的身一路干挤，等她自己接收身体，会是什么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没敢再触怒关铃，回到她家，夜里的套房更阴森，二十一个小棺材前的香都烧完了，依次给它们点香。
寒气绕着架子，其实没有声音却有种叽叽哇哇的错觉。有几股刚想靠近，脖子上长命锁发凉，它们跟着妈妈委屈的缩了回去。
笑着摇了摇头，说：“们等着，给烧东西。”
在堂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大堆元宝蜡烛，刚在套房点燃没多久，关铃换了身衣服过来，她双手叉腰，冷脸的站在门口说：“倒是大方，一个月的全烧光了，不是出钱买啊？拿来，五百块。”
“五百块？怎么不去抢？”守灵一次七十块，五百块得用两个月赚。
一番纠缠，她逼着写下一千块钱的欠条，另外五百是破烂自行车的收购费。她让带着妈妈连夜滚蛋，说她跟小家伙们有了感情，等要送走的时候再来这里接。
骑车回陈庄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在家里安顿好妈妈，村长和两个老头来家里说：“刘府来找好几次了。”
他们唠叨了一大堆，尽给刘老头说好话。感觉他们话里有话，问：“有事您直说？”
村长小心翼翼的讲起刘府近两天发生的事，跟孝子一起的丽人出车祸当场死亡，刘府慌忙改期把亡者送上了山，唐先生从山上回来突然大病，还有一连串的小事让刘府乱成了一锅粥。
丽人的死让吃了一惊，听到改期忍不住全身哆嗦。相传亡者最恨人反复，改期又乱了时间，阴路不开，亡魂会找不到去阴间的路，刘府这下真玩大了。
客气送走村长他们，睡下没多久，被慌张的敲门声吵醒。
山村没有关大门的习惯，刘老头站在门外，头发散乱，疲惫的眼睛内凹，眼里布满了血丝。他见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陈先生，那畜生多有冒犯，老头子给赔不是了，您一定要帮帮忙。”
慌忙的跳开，不敢应承这一拜。说：“父亲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了，而且您也不应该求，该求谁？您心里清楚。”
刘老头双眼空洞的软坐在地上，贵妇慌忙的扶他。刘老头甩开贵妇的手，精神恍惚的说：“陈先生说的对，这就去求妈。她要索命就来找……”
叹息的送着刘老头，偷偷交代贵妇说：“记住一定要诚心。”
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府内里有多少矛盾谁也不清楚。君不见唐先生把赶走，他却搭了进去。
日落西山，一辆上百万的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门口，唐先生让人扶着进屋，一个中年人敲房门把吵了起来。
唐先生病态的咳嗽着，堂屋大桌上放了好多烟酒茶叶。他说：“冒昧来访，打扰的地方请陈先生见谅。”他说着捂嘴猛咳，精致的手帕上带着血丝。
看着前天还精神十足算计的老头，转眼病入膏肓，还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的老话，何况他还不是简单的病。
“东西就不用了，有事您说。”平下被吵醒的烦躁，给他们倒上了白开水。唐先生示意一眼，旁边人笑着说：“难得的好茶，您尝尝。”他拿茶的时候，很自然的让礼盒开了个缝隙，正好见到里面红彤彤的老人头。
唐先生笑着扫过几条烟，自顾的点了点头，看意思里面全是钱。
“您的事不用说了，只会给人守灵。”
爸临死前指着破烂的房子，就是告诫不义之财不可贪，脸色难看的赶人。唐先生按下要发火的中年人，说：“给刘府亡灵上了万人香，出面揭过和它的矛盾只是一句话的事，这些就是的。”中年人插嘴质问：“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能见死不救？”
愤怒的拿着桌上的东西丢出门外，指着外面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去找上天。”
“好……”唐先生连说几个好字，让中年扶着他走到门口，他看着地上的东西又说：“不要会有人喜欢的。”
到了半夜，正想着怎么让妈妈转世，十几个人暴力的拆开大门，领头的人是四家镇有名的地霸雷冲，四十几岁的年纪，镇子下面的村修路、搞电改、在镇上菜场收管理费……很多事情他都霸着做。
“就是陈三夜，专门给人哭丧的？”雷冲见出来，横着眼睛一脸凶煞，连鬼都怕。点了点头，他招呼一声让人咂东西，忙着去阻拦，被几个人按着毒打。
被打的全身疼，雷冲让人停手，他一口唾沫吐在脸上说：“再让老子听说给人守灵，老子就让守自己的灵。”
他们拍拍屁股走了，看着家里满目狼藉，扶正爸爸的遗相，点了柱香说：“爸，他们欺人太甚了，您在下面别怪犯禁忌。”一股愤怒的凉气围着打转，妈妈好像在安慰，又痛恨她自己帮不上忙。
爸爸给人守灵有一腔正气护身挡鬼，但白事里面的油水不少，也没少得罪人，他也有对付活人的法子，只是出手就是夺命。
第八章 风水被坏
打算勾雷冲的生魂，生魂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勾出来的，有许多准备工作，是否能成功也不知道。＇
连夜到镇上买了元宝蜡烛，一应拜神用的必需品，又在杀猪的家里买了整个猪头，背着东西走在去镇外土地庙的路上，凉意总绕着身边不散。
眼看快到荒芜的土地庙，无奈的说：“妈，要去骗土地爷，您真不适合跟着。”
凉意留恋一会，不舍的离开。
土地庙在埋坟的小山脚下，一米多高的小庙在杂草丛里很不起眼。在土地庙前摆好东西，山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听着挺渗人的。
用毛笔点了土地爷神像的眼、耳、口、鼻、额头、嘴唇、心，等土地爷来的时候会被封住七识。弄完，这才点了蜡烛，烧了五根请神香。
蹲地上烧着元宝，香烧到一半突然忽明忽暗，看样子土地爷来了。连忙拿出写好的文书，丢进火堆。文书上写着雷冲的生辰八字，说他在凌晨死于从陈庄回镇的路上。雷冲没死，要偷梁换柱让阴间认为他死了，这才能实行下一步。
等文书烧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八十一步，脱掉鞋子拿出左右鞋底的两张冥币，在路边点了一炷野香烧了冥币。
远远的看着一股风吹走冥币，吐出嘴里的铜板，对着远去的风作揖说：“兄台，对不起了。”
双脚踏阴，嘴含镇尸钱，被封了七识的土地爷只会认为是小鬼送来的文书。如果事情穿帮捡走钱的小鬼，会替顶在前面拖延一下时间。
上午，在镇初中一打听，雷冲上初三的儿子在学校还挺横，没少干欺负山村孩子调戏小姑娘的事情。等放晚学他去打台球，扯他进厕所，几巴掌把他打蒙了。不等他反应，用匕首顶着他的脖子，反复确定他的生辰八字，又说：“喊几声爸爸来听听，不喊老子弄死。”
白亮的匕首贴紧他脖子，他哆嗦着喊：“爸爸！爸爸……”
录下了他喊爸爸的声音，准备用做孝子喊魂。离开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说：“学老子没好处。”
准备就绪，等着晚上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勾魂，天刚黑，镇里坟山的山阴面，夏天也吹着阴冷的风。
简易的灵堂设在灌木丛生的树林里，白布黑幔被风吹的呼呼响。一个纸人正面写着雷冲的名字，背后写着他的八字，草席盖着纸人脖子以下。纸人下面还沾了愧树汁，等雷冲的生魂来会被沾住。
草席也是棺材。
另一个纸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写着他儿子的八字。
等天彻底黑下来，在四周上香说：“四家镇雷冲横死于外，有家不能入，但人死为大借贵宝地设灵堂，开阴阳路送魂入阴间。”
这话是用来激怒鬼的，香插在地上烧出的全是两短一长，可见雷冲真让鬼讨厌。
四面串来的阴风绕着灵堂呼啸，它们没寻到雷冲的魂似乎很生气，吹的四面的杂草东倒西歪。
等都觉得周围阴惨惨的，知道阴气足够了，才再次点燃一柱香对着四周说：“各位，死者为大，让孝子点照路灯接雷冲回来再说，请各位行个方便。”
呼呼乱刮的风，很邪乎的变小了，它们应该也想见到雷冲的魂吧！握着纸人孝子的手点燃蜡烛，说：“孝子点灯，灯照路。”
两只白蜡烛在风中摇曳，火苗始终没有熄灭。
“焚香绕路，香引魂。”
上好香，打开手机，插在纸人腰间，手机里雷冲儿子惊恐的喊着：“爸爸……爸爸……”，还真像他爸死了在叫魂。
连着烧了好几柱香，也不见雷冲纸人身边的探魂水动。咬牙发狠，拿出写着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救名字的白纸贴在灵桌上，点了五根请神香说：“亡者雷冲横死，魂无所归，请神引路，孝子三拜九叩请神恩。”
按着孝子纸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烧了黑白无常的名字，四周的风停了静的可怕，没一会，浓郁到了极致的冷气绕着两个纸人转圈。
黑白无常哪有时间管这事？来的应该是土地爷座下的鬼差，这种小鬼再小也是公务员啊！
坐在灵堂七步外喝着酒，装着守灵的样子，背后早吓的全是冷汗。
冷气绕着孝子纸人转了很久，一阵阴风吹向镇子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着守灵。几乎是瞬间，浓郁的冷气再次萦绕着灵堂，请无常的香快速烧完，代表事情办完它们在享受香火。
装着检查灵堂，见专门为雷冲准备的探魂水不停波荡，知道雷冲的生魂被抓来了。赶紧盖上草席，扯着垫在底下的布抱着纸人，拿了手机快速无比的跑向准备好的退路。
鬼差不傻，在它们享受香火的时候不跑，等它们反应过来，遭殃的就是。
跑到草丛里，撒了自己一身童子尿，压在写着雷冲名字的纸人上，又拿着早藏在草丛的纸人盖在身上。这个纸人身上滴着的血，写着诸葛随风的名字。
白天探过诸葛随风的墓，是个空坟，非常可能是。反正他“死”了，让土地爷去阴间找他吧。
冷气绕着诸葛随风的纸人，直到天亮才离开。一整夜心跳都没正常过，等到大中午一把火烧了所有东西，只留下雷冲的纸人埋到了诸葛随风的墓后。
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到镇上菜场，不用打听，买菜卖菜的大婶们都在议论雷冲马上风进了医院，骂他最好能死了。
“呼！”
吐出一口气，暗想，唐先生该您接招了，七天内不救活雷冲，他就真成鬼了，您的钱可是主因。
在地上躺了一夜，严重感冒的挂了两天盐水，在邻村挂完针回家，屋里与往常一样，在厨房烧饭的时候发现死了好几只老鼠。仔细在家里找找，死蟑螂、蚂蚁、飞蛾……各个角落很多。
家里不可能来脏东西，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谁动了爸爸的坟，坏了风水。
黄昏，上次跟唐先生一起来过的中年人开车过来，他找上心虚的威胁：“唐先生让给您带话，他说陈先生好手段，只要放雷冲的魂回去，以后在县里见着您都绕路走，如若不然鱼死网破。”他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说：“陈先生，这都是唐先生的原话，只是一个带话的。”
他做为知情人之一，遇到这事任谁都会心虚，雷冲的意外太邪门了。
中年人拘束的站着，冷淡的说：“嗯，知道了，走吧。”
他哆嗦的摸出一沓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缩手回去，哀求说：“求您给个准确回复。”
“请您转告唐先生，立刻马上去山上给爸磕头道歉。不是瞧不起他，以他的状态敢动小鬼？有能力弄风水吗？随便一样反噬都会要他的老命。”说。
中年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问：“风水反噬？”
经过他的叙述，原来他按照唐先生说的，用东西挡了爸坟头的风，还按唐先生指的地方埋了一把绑在镜子上的剪刀对着家的门。
“还好老子没出事，要是出事了，账都得记头上。”不懂风水，听说风水高手要使坏，比直接要人命还狠，他可以慢慢把人磨死。
“狗娘养的，骗老子说没事。”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要去取出东西。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但风水已经变了向，不懂的人随便破，后果难料。赶紧阻止，皱着眉头说：“您先回去，把之前的话带给唐先生。”
中年人提心吊胆的离开。
头疼好久，只想到关铃这个冷女人。
第九章 抓阴差
连夜去找关铃。
关老村前的打谷场内阴森森的，关铃斜坐在屋外的棺材上出神，一手拿着半成品小棺材，一手握着小木刨，身体僵直的像个蜡人。
一柱香插在棺材前冒着烟，像在拜祭她这个“女尸”。
站在旁边静静等待，她突然站起身，一张纸条从她屁股下滑落。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生辰，她真在拜祭自己。
“来有事吗？”她皱着眉头放下小棺材，把遇到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她拿过手上的纸条吹了吹，说：“姓唐的有真本事，县里没人能破他的局。”
淡淡女人香夹着香烧出的气息对飘来，移开一步说：“真没有办法？”
“有！给六十万，用五十万帮找人，十万是中介费。”她说的理所当然。不高兴的说：“钱，就知道钱。”
关铃冷脸拽到屋后的套房，她指着放小棺材的架子说：“没钱，它们吃什么？没有香火，让它们去吸婴儿的阳气？”顿了一会，她愤怒的说：“雷冲出事是的手笔吧？唐先生不比差，这是要命的活，别人凭什么拿命帮？”
被喷的满脸唾沫星子，妈妈特有的冷意绕着关铃打转，这次站到了关铃那边。
小家伙们调皮的打转，套房里阴惨惨的。
气氛沉默了好久，纠结的问：“该收唐先生的钱吗？”关铃冷哼着说：“这个问题该问自己，去睡觉了。”
木讷的杵在一排小棺材前，过了好久，给它们点上香，说：“都过来，帮大哥一起想想。”
屋里的寒气全部冲来，冷的全身毛孔张开，手脚僵硬的站着。站了一夜，拖着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身体走出套房，敲了三下关铃紧闭房门，真心的感谢：“小姨，谢谢。”
冰冷的一夜，想通了两件事。第一，人要靠自己。第二，知道变通，只要钱拿的问心无愧就行。
“喂，等等。”
出门没几步，关铃穿着睡衣追出来说：“等会。”她回房提出电水壶，倒了一碗发黄的水说：“喝完了滚蛋，没事别来这。”
生姜水很辣，轻轻吹着慢慢喝完，看着她冰冷的脸心里暖暖的。
回村的途中，迎面一辆手扶拖拉机拉着麦草，错身的时候远远躲在路边。架车的师傅突然掉转扶手，堆的高高的麦草摇摇晃晃的倒下来，平插在最顶上的冲担尖，对着脑袋插了下来。
自行车突兀的卡住，连人带自行车翻倒在地。冲担尖贴着的后脑滑过，落在了自行车后面。
如果不是自行车倒下，等做出反应，可能已经被戳的脑浆并裂。与死神插肩而过的瞬间，好像又看到妈妈的倩影一闪而逝，只是她好像很难受。
“没……没……事吧？刹车不知道怎么的就卡住了，车头自己转了弯。”老实本份的壮年大叔慌忙过来扶，结结巴巴的解释。勉强挤出笑容说：“没事，摔破了点皮。您需要帮忙吗？”
手扶拖拉机是捏刹车控制行驶方向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臂力摆动车头。
大叔忙着摆手，惊吓的说：“好险……等把麦子送回去，载去镇上瞅瞅，免得留下啥内伤。”
进医院就是钱，连忙拒绝，收了一包五块的烟让他安心，骑车继续上路，心里笼上了一层阴云。
回到家，唐先生带着中年人，自顾的在堂屋喝茶。他面露红光的说：“早过了十二的时辰，八门进煞，陈先生还能好好的回来，真是命大。”
“命大也没您的命硬，一身阴气冲天还不死。”
不用靠近，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应该是被养的小鬼反噬了，他的状态不定是回光返照。唐先生支走中年人，只剩下们两人，气氛压抑了好久，他打破沉默说：“八门进煞，屋外八个方向各摆了一件东西引煞，并且连着陈庄的地脉……”
他说明强行破局的严重后果，大方的指出东西埋的地放，又阴狠的说：“破解的方法很简单，以极阳之血取出东西就行。女为阴，极阴女子的那抹处女血，因极阴而转极阳，刘府那个可爱丫头就有极阳之血。陈先生可要抓紧咯，如果小丫头失了身……”
他起身哈哈大笑的离开，笑声中带着将死之人的悲凉，也有阴毒的快意。
之后两天，遇到了五次意外，每次都惊险的躲过。县里传来唐先生过世的消息，赶去祭奠，只瞟了一眼尸体就能确定他死透了。
跟着唐先生的中年人帮衬着葬礼，他交给一封信说：“陈先生，人死仇消，您……”
信上写：陈先生？诸葛先生？老朽告诉一个秘密，临死前正巧遇见一位跟您长的很像的女孩，她叫诸葛念风。鄙人好心帮您布一个局向血亲借运，没想到真成了，她的运数应该够您逃出生天几次了！对了，女孩气数被借光，可能先您一步而去。
愤怒的把信撕的粉碎，扬起纸屑撒在唐先生尸体上，没管宾客的愤怒，冷着脸离开。
这仇没法消，老子打算拼命了。
用尽不多的积蓄准备好东西，找到关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