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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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地很硬,砸在地上的痛楚与之前蛊虫反噬的疼根本没法比,却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不想再动一下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
“我心由我不由人,自己的身体也不行,给老子起来。”
迷糊中坚定着道心,我扛着全身细胞都在抽搐的身体缓慢的站起身,朦胧中好像看到遗孀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疯狂的抓着前生后背,表皮被抓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抓出了多少血痕。
解开黄蓉、老表、孝子的束缚,我不记得是怎么从地下室爬到一楼暗室隔道,又把遗孀从地下室怎么拽上来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我被轻轻拍醒。黄蓉侧身趴在我旁边,她见我睁开眼睛,虚弱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艰难的点了点头,见老表眯眼靠在墙边,孝子软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遗孀。
遗孀光着的上身被干枯的血迹包裹着,刺鼻的血腥味拥挤在狭小的空间非常难闻。见她躺在羽绒服上一动不动,我扶着墙壁,杵着夜萧,摇晃的走过去,用夜萧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
她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实验了好几次,这才靠过去伸手贴着她的脖子试探脉搏,虚弱的脉动说明她还没死,我刚呼出一口气,遗孀猛的睁开眼睛,两指夹着一根不长的针扎向了我的胸口,她颤抖无力的说:“别……动……再扎深一点……就会切断你的心跳……”
死亡的危机降临,我侧身斜着靠在墙上不敢又任何异动。她抖着嘴唇,说:“收了你的蛊虫,陈老鬼还真勾搭上了苗寨的骚狐狸。”
噗通。
针轻轻陷入一丝。我清晰的感觉心猛的搏动一下,有种跳出心房的错觉,似乎针再插下去一点,心跳起来就不会在掉下去一般。遗孀说:“快点。”
“我不能隔空控制蛊虫。”
我断断续续的解释,两逼涂着黑色油漆的暗室立刻静的落针可闻,谁也不敢又任何反常的举动。
大家体力都消耗的严重,遗孀不敢让我动一下,怕我利用蛊虫反制住她。我不动又不能控制百花蛊。面对这个死结,彼此陷入了僵持。
“有他们在,您杀了除了蛊虫无解之外,您也对付不了他们两人。我杀了您就算能婚事灭迹,您无缘无故的消失,我在律法面前会面对很大压力。一起出去,出去后按业内的规矩,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怎么样?”
脚下地板接连不断的渗透着冷意,在呆下去都得死,我看了看黄蓉父女,不想拿三条命换她一跳,谨慎的提出了建议。
“呵呵。”遗孀冷笑着说:“我不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解蛊虫?”
“我可以发香火誓。”我说。
她不屑的说:“香火誓?不怕报应的人多着呢,不然业内人都是圣人了。谁不知道有报应,但还是很多人做着损人利己的事情。”
“那您说怎么办?”我问。遗孀说:“娶我女儿。”
扎在胸膛上的针很稳,我感受着深入皮肉的针尖,说:“您中了蛊虫,我的命现在在您手上,咱们的筹码相等。这事免谈。”
“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呢?”遗孀紧捏着针尖,看向黄蓉说:“二十一年前,我叫白微。”
老表瞪着眼珠子,软坐在地上,痴傻的说:“不可能,白微不是你这样的,她很单纯,是我没本事她才走的……”老表猛摇着脑袋,眼中满是柔情,过了一会,说:“你不是她,你们长的不一样。”
“你错了,白微不是单纯的山妹子也不是努力学手艺的小姑娘,而是故意接近你想整个四家仙的白仙。”遗孀不带任何情绪,接着说:“她也不是爱慕虚荣,而是你让她一次次的失望透顶,这才决定丢下孩子默默离开的。陈家术法与黄仙传承在身,你一次次的躲避?宿命,你逃的了吗?”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变模样,眼底深处的失落一闪而逝,又说:“曾经的白微也爱过,爱那个背负着宿命不管做什么都会倒霉透顶的男人,多少次暗示他该面对,多少次提醒他躲不了,换来的永远是三个字:你不懂。白微真的不懂吗?她比那男人还清楚的知道,出生就带着这样的姓氏,几十代人信奉家仙,宿命在无形中早就刻进了骨髓、血脉、灵魂……怎么可能想常人一样的努力工作养家糊口?”
“类似的宿命,本来可以一起面对的……”
遗孀或许也能称白微,她没有再说下去,盯着我的眼睛,说:“娶还是不娶?”
老表哭了,黄蓉在发呆,孝子表情相当精彩,我惊讶的回望着白微的眼神,呆站了好一会,说:“不娶。”
“黄蓉有着陈家一半的传承,你这位完全的传承者死了,她也能获取鬼棺少量的气运。”
白微冷酷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母爱,捏紧针尖说:“那你去死吧。”
死亡阴影笼罩到头顶的刹那,我没有一点害怕,只有淡淡的无奈,心里却在思考这个女人。
她杀了我,蛊虫无解,她之后也会死,在死之前她还有时间做一点别的事,比如把这家人的钱给黄蓉。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获利的好像是黄蓉,白微不知道五棺的内情只知道每一棺都会给守护者带来气运,起码在她的认知里黄蓉能收获气运。
不在乎自己生死的女人,算计后来的儿子杀了后来的丈夫,为了丢下的女儿能更好的面对宿命,几乎让黄蓉拥有了财、法、侣、地。
财,拿了这家人的钱,按白微说的施医赠药,谁不说黄仙好?
法,黄仙和陈家的传承。纵节住号。
地,聚拢四家镇的气运,四家镇黄仙当道,这里就会成为黄蓉的道场。
侣,朋友有赵家这一个就好了,黄蓉掌握好鬼棺替赵家积累龙气,这朋友很牢固。
只要按照她的算计走下去,黄蓉就能走的非常顺。
脑内灵光闪动弄清楚这些,我忍不住感叹:这女人对自己好狠,改嫁算计这一出,又生了两个孩子,这需要忍受多少?
“如果你是我妈,你就不能杀小表叔。我不想幻想过无数次的妈妈和最好的朋友都死掉,如果都死了我也不活了。”
感觉针尖深入一些,正常跳动的心脏好像猛的卡住一样,突然听到黄蓉快速而激动的声音,我清晰的感觉到针尖顿了顿,猛的抽了回去。
白微带着苦涩再次晕倒在地。
黄蓉和老表扶着白微,我时刻紧盯着表情多变的孝子,一行人默不出声的到了二楼的厅室房子里。
随意吃了点东西,休息了几个小时,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我收回了白微身上的百花蛊,看着妇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我叹息好几声,对坐在床边发呆的黄蓉说:“你行的。”
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一个无声的鼓励,我低头走出了房间,这事只能她独自面对,这是她的命。
孝子惊恐的缩在沙发上,神志不清的念叨:“不要杀我,你们不要杀我。”
他害怕我们所有人。
“给我一根。”
老表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眼睛盯着开着的房门,一根接着一根的烟抽着,眼中的情绪丰富到了没有情绪,就像所有颜色调和在一起是黑色一样。我问他要烟,坐在旁边的地上,陪着他抽着。
这男人遇到的问题也没法安慰,能做的也只是陪他抽烟。
烟头丢了一地,时间也过了中午,黄蓉沉默的拖着身子走出房间,说:“小表叔,她找你。”说完,她就陷入了沉默。
白微后背枕着柔软的枕头,我端了个椅子坐到床头,正对着她的面,说:“说事。”我真的很想杀了她。
“你没有要问的。”她没有任何表情的问。我说:“赵佳、你、周先生、在亡者死亡这件事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你所见到的都是真的。儿子找相面的,相面的为了养鬼诱惑他杀父,很自然的发生着,我只是一直看在眼中没有管。要说我扮演的角色……”她抬手指着天花板,说:“我只是在几年前让人修建了这栋房子,乱了这一家的气,等待着自然的开花结果,只是没想到你会让我请他们父女两,把他们搅进来,也没想到他能正视宿命。”
“事情的发展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我感叹一句,说:“你又封印了多少只鬼在墙壁的写真里,达到慢慢改变容貌的效果?容貌是天赐,逆天而行杀的人不少吧?”
“整容需要杀人吗?只需要钱。”她笑了。我也笑了,说:“整容不需要杀人但整容会失败。术法改了容貌,整容必然会成功。”
打个比喻,雷冲被我勾了生魂,他才倒在女人肚皮上。他是死在马上风上?还是术法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母狗的骄第傲
“当年我答应帮赵家针对鬼棺的条件就是送我出国整容。 ”白微用枕头把后脑垫高一点,讽刺的问:“陈家的禁招,移影换脸。你难道没听过?”
移影换脸?
我小声念叨着这个词,好一会才记起这个术法,惊翻了屁股下的椅子。
爸爸简单提过这招,当时他异常严肃的告诫过,遇到使用移影换脸的人有多远多躲远。
为什么要躲着他也没说,相信爸爸不会无故放矢。
“听过但不了解。”
我压下心底的惊骇,呼吸却慢慢变得亢奋,看白微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禁招的恐怖与未知对我的诱惑是致命的,比女人脱光了躺床上搔首弄姿还能牵动我的心神。
白微摸着脸颊,手指划过鼻子和嘴唇,说:“你见过写真集,发现一个细节没有?写真集的年代属于三十几年前。但照片中的女人并不是我。”
“开始还以为是复古风……”我有些明白了,猛的站起身说:“皮影摄魂?禁招是姑婆带到黄家的?”
“聪明。”
她掀开毛毯,艰难的下床,拉开衣柜随便拿出衣服丢到床上,说:“移影换脸的基础是抽魂,然后切掉鬼魂的五观封印在……”她指着自己微不可见的影子,说:“封印在我的影子里,从而慢慢改变我生魂的样貌。等魂魄变样,冥冥之中皮相也会跟着改变,做手术自然会成功。”
“呼。”
我猛吸一口气,皱着眉头问:“你想说切割灵魂需要杀鬼刀以及专业的手法。我能做到这一点,我爸也行,陈家老爷子也行。你丢下黄蓉是在她一两岁的时候,你之后整容还需要时间,黄蓉现在不满二十三岁,也就是说你移影换脸距离现在二十年左右,当年陈老爷子死了,能帮你移形换脸的只有我爸。”难怪爸爸让我见着移影换脸的人就躲,不一定是这人有多恐怖而是不想我知道一些事。
白微坐在床上无所顾忌的换着内衣和外衣,看来她真把身体当皮相。“写真是三十几年前拍的,换影是二十年前。你爸亲自去魔都摄了美少妇的魂,还杀了人家全家,一家人的魂魄集体封印在写真中,这才保证切割少妇灵魂时,灵魂不会消散。”
“不就是杀人全家,看你吓的。出了本省,陈老头被业内人称陈老魔,虽然那家人都该死,他杀的也都是该杀的人,但身上沾的血气连鬼都怕。”白微见我表情一变再变,她讽刺着说:“你确定陈老魔不是正极而邪?”
我静静的坐了好一会,想到父亲写的那封信。他说:做父亲的都有私心,不想儿子看到不好的一面,如果那天发现了他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也不要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心。
“你想破我的道心?还是想说别的什么?”我说。
“赵佳的母亲是这张脸的亲侄女,她们感情可好了。”白微摸着脸蛋,邪笑着说:“陈老魔愧对了这个魔字。除恶不务尽,斩草不除根,这不,人家俏少妇每时每刻都想着替自己小姨报仇,陈老魔自己死了,他儿子却被黑暗中一匹匹饿狼盯着。如果出了本省,你让外面业内人知道是陈老魔的儿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弄死你吗?”
“说重点。”
想不到赵佳跟我还有上代的仇,对于潜在的杀机我也就笑了笑。白微愣了愣,说:“你不担心?”顿了一会,她走到我后面扶着椅子背,脑袋伸到我耳边说:“你娶黄蓉,我告诉你陈老魔的鬼魂被封印的地方。”
“你说什么?”
“娶黄蓉来换你爸鬼魂的消息。”白微认真的重复一遍,整理好衣服走到房门口,说:“你可以拿消息是威胁、当交易、当嫁妆,我提醒你,陈老魔随时可能魂飞魄散,而且你也离死不远了。”
“你想让你女儿当寡妇?”我表面轻松的调侃,心却冷若寒霜。她扶着门框,说:“条件我开出来了,希望你在蓉儿解决无相鬼,我干掉相面先生前,你能给出答案。”
“你和姓周的有仇?”
我应了一声,随口发问。她淡然的说:“他教唆我儿子杀了我丈夫,这点足够他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
白微想她现在的丈夫死,也确实看着她丈夫死了,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改嫁给亡者但死的终究是她丈夫,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不可能没有任何情绪产生。
下午,白微拖着虚弱的身体打理着亡者丧事,外人只当是尸体的变化、孝子的病情、连日的操劳让她身心交瘁。
黄蓉沉默的做着对付无相鬼的准备,老表确定遗孀就是他曾经的老婆白微,默默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坐在门外,趴在桌子上进行着激烈的心理交锋,手机在口袋震动了一天,全是薛倩打来的。看着烟雾弥漫的灵堂,谁知道寻常的丧葬里暗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做着空想解决不了问题,我找到白微,说:“晚上过来吃饭。”
“您忙。”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恭敬的说着。
守灵先生与东家打招呼太正常不过了,我们之间的诡异只有当事人能体会到。
我非常讨厌演戏。纵见围扛。
到了薛倩家门口,敲开门,她满脸哀求的站在门内,我侧身绕开她走到客厅坐下,说:“酥骨汤还有吗?如果有,把多的全部拿来,我要喝。”情蛊之前吞了毒素似乎在蜕变,知道它在成长但那种感觉又说不清楚。
薛倩以为我提毒药是找麻烦,她急的差点没吓哭,跪在沙发前抱着我的腿哀求:“我不是故意算计您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我起身用劲抽开腿,说:“也许那杯酒上沾的毒太少,我才没中毒。我想再研究一下酥骨汤,万一我喝多了中毒,你也能得偿所愿控制我,拿到吃人谷的骨头。”
“您……别……开玩笑了。”她跪地上用膝盖横移到我旁边,再次紧抱我的大腿,害怕的一抖一抖,眼神深处却暗藏着侥幸。
抬腿把她甩的趴到一边,见她不拿自己当人的样子,我压制着马上离开的冲动,说:“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我真要喝酥骨汤,顺便弄点骨头汤试试。”
薛倩假装抹泪,凄苦的起身慢慢走向厨房,她在厨房里呆了好久,才端着两碗冒寒气的汤出来。
“这碗是酥骨汤,这碗是骨头汤。”
她指着两碗黑乎乎的汤介绍,被称酥骨汤的寒气明显比骨头汤重,酥骨汤是骨头汤配出来的怎么可能寒意更重?
没管她耍的小花招,我用杯子倒了一丝真正的酥骨汤出来,把百花蛊放进去让它吸收。控制情蛊到指尖,手指头伸进装酥骨汤的碗里,闭上眼睛专心感受起情蛊的变化。
只感觉情蛊在动,再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它到底有没有吸收毒素我也不知道。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情蛊不在动弹,我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黑乎乎的汤药颜色变谈了很多。薛倩神色诡异的看着我,手伸在背后摸着空气,慌张的退到门背后,声音发颤的念叨:“你有蛊虫,你能控制虫子……倩倩怕虫子,你不要过来……”
她慢慢滑坐到地上,瞳孔涣散,两手拼命的打着周围的空气。
看表情她好像想起了某件恐怖的事,喊话的语气就像无助的孩子面对死亡表现出的本能恐慌。
“啊……”
我刚走进两步,她惊恐的大叫一声,又害怕的捂住嘴巴拼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矛盾的行为无声的说明,她非常怕蛊虫,本能的害怕到连叫喊都要压制住。
记得薛倩说过,出马老头也怕沾上酥骨汤,以出马老头拿自己当神仙的心理,就算他要算计我,也不会把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事实是他把药方给了薛倩,说明薛倩在出马老头眼中与普通人不同。
当年蛊灾,出马老头是诸葛老头扇风点火的马前卒,他经历了整个蛊灾,想到蛊灾再看薛倩此刻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到了蛊宅中的小女孩。
算算时间,薛倩三四岁的时候还真可能碰到养蛊人控制着虫子到处飞。
我走到她看不到的地方,等了好一会,迷离的念叨声才沉寂下去,又过了一会,胆怯的高跟鞋声慢慢靠过来。
薛倩紧缩着两条胳膊,强压着胸与腹的起伏,说:“不要怪我再次算计您,我懂事以来看到的就是弱肉强食,所有的事和人都告诉我,女人心不狠,脚就走不稳。当年雷冲强上了好几个女孩,说出来的女孩有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自杀的、有远走它乡的……我被强上了但没说,跟着他我成了一条母狗,那日子没发去回忆,下了一条狗仔后,日子才好过一点……”
“四家镇谁不知道雷冲是个恶棍?可是他活的好好的,他靠的就是蛮横和拳头。你如果不会术法,他去找你麻烦,你要么当一条忍气吞声的狗,要么当一条死狗,因为他的拳头比你大。你的拳头比他大,结果他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成了一条死狗。”
“我给你下毒,如果控制住了你,你就是条狗,我高兴就让你看家,不高兴就拉去煮了。我输了只怨自己没本事,会乖乖做好自己的母狗,你可以选择养着也可以选择杀掉,当然也能丢到街头不管。”
薛倩强撑着说完,软坐到地上,真像一条狗等着别人发落。
看着她的样子,我想到了道德经里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弱肉强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