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鬼差-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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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帮我交一下罚单吧,不然我会被我老婆骂死的,求求你了。”瞌睡司机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有打动孙哲,可他还是下不去手。
亏得长右出现,他“砰”地一声打开车门,瞌睡司机又不见了。他看到孙哲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竟笑了笑。
“你笑啥?”孙哲有些不满长右的幸灾乐祸,像是嘲笑一般。
“其实,你只差一步了。假如那个人是白若溪,你会怎么做?”长右说完,又笑笑,这一次的笑让孙哲的心颤了一下。
长右说的对,假如需要帮助的人,是白若溪,他会怎么做?假如是白若溪求一个人帮她传话给自己,而那个人死都不答应,他会怎么想那个人。
有一瞬间,孙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又无情的懦夫。
“最近怎么都没见到白玉灵和温媛,这两个女人最近怎么都消失了。”长右心里嘀咕,回头看到孙哲已经闭上了眼睛暗自思考。
“我听说白玉灵辞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往上爬了吧。”孙哲道。
“哦,往上爬好啊,以她的性格不会一直呆在阳城这个小地方。你说对吧?”长右似乎是故意这么套话,想让孙哲说点关于白玉灵的事情。
怎么说也要离开阳城了,可能再也回不来。如果走之前再也见不到她,听到点关于她的消息和新闻也是不错的。
“嗯。”孙哲冷冷地回了一个字,心完全不在这里。
他的脑子里全是白若溪,还有那些不断出现在他身边的鬼魂。
“温媛也是哦,今天出警她都没有出现,莫非是回家结婚去了吧?”长右又看着孙哲,孙哲终于忍不住他的叨叨,横眉冷对。
“卓长右,你几时这么婆婆妈妈了,你都快赶上八卦记者了。我跟你说,你得时刻记住你是一个轩辕弟子,一个有着使命的修道之人。所以,你得收起你那二的本性,别搞人格分裂。Ok?”孙哲噼里啪啦一大堆话,也算是借机抒发下情绪,发泄下憋了很久的纠结和恐惧。
“为何只能选一个人格,有两种人格挺好的啊。你是那种性格的时候享受生活,另外一种性格的时候享受生活意外的事情,比如驱魔诛邪。”长右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目的,算是旁敲侧击地提醒孙哲。
孙哲忽然意识到长右的目的,也不再计较,也不再说话。
两人回到家中,一路无话。长右回屋里收拾东西,安排行程。孙哲猫在客厅里,翻着白若溪和他的旧照片。
一张张照片翻开来,有如是一部电影,记录了他们的点点滴滴。从相逢到相识,到最后热恋和分离,似乎就在一瞬间发生。
他很感谢做的那个梦,梦里她的样子仍旧如此清晰,竟如再一次相逢见面一般。只是他附带想起长右被蛇妖咬死的样子,心里犹如千根针在刺,极为痛心。
长右正在屋里翻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如素女图、阴阳镜、拂尘还有轩辕剑都装在一个双肩包中。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孙哲一定很好奇这双肩包竟然能装这么多东西,而且还不沉。
孙哲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长右,莫莫在客厅门口看着孙哲,两个人一只猫都在想着以后的样子,纠结现在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
整个晚上,孙哲都坐在走廊上,呆呆地看着天空的颜色变化。从蓝色变成淡红色,然后变成黑色并且闪着星星。
莫莫在他的怀里叫着,冲着院子门口大叫。孙哲知道莫莫定是看到了站在那的瞌睡司机。他的目光还是那么真诚,在渴求孙哲伸手,而且决不放弃。
他的样子越来越看着可怜,孙哲也不愿意再看下去。
“喵,喵,喵!”莫莫冲着孙哲叫了三声,也是在试图说服孙哲帮帮他。孙哲看着莫莫的祈求的眼神,竟然有些生气,将它丢在一边回到屋里去了。
孙哲什么都不去想,什么决定都不做,钻进被子里睡着了。
长右从屋里出来,莫莫瞪着水汪汪地眼睛看着他。他抱起莫莫在怀里,看着屋外风云骤变的天空,轻轻地说:“没事,我可以腾出时间给他,相信他可以的。”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刷刷地落在开始枯黄的芭蕉树上。院子里一下就湿了,屋檐上也开始有成线的雨水流下。
瞌睡司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雨水打在他的背上和头发上,他强忍着痛苦和难受。
长右看着他,心里有些心疼。看了看屋里的睡着的孙哲,又看看院子里的芭蕉树。当即,他的手指间闪着一道光,一挥手,那道光飞到芭蕉树上。一片巨型的芭蕉叶飞到瞌睡司机的头上,犹如一把伞。
瞌睡司机抬头看着挡雨的芭蕉叶,身上顿觉舒服了,对着长右感激地笑了笑。
长右这才回到卧室,忽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包裹。那是很多天前孙卓寄来的,一直没有打开。长右能猜测里面装的什么,于是搬起包裹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上,等待孙哲有一天能打开。
天空忽然电闪雷鸣,莫莫像发疯似的开始吼叫,歇斯底里地冲进了孙哲卧室。孙哲谁得死死的,窗外一阵阵闪电和雷鸣,大风吹动着窗帘,似乎有大事儿要发生。
“喵!”莫莫突然一声叫。
孙哲被莫莫的这一声叫,吓得跳起来。他的手摸到莫莫身上的猫,以为是自己的,猛地把它丢开。
“喵!”莫莫被甩到墙上,一声惨叫。
大风吹进屋子里,孙哲感觉一阵寒冷,也顾不得管莫莫,冲到窗户前关上窗户。然而,在他关上窗户的一瞬间,窗外出现了一张极为恐怖的脸。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脸。他的眼睛里慢慢地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还邪恶地对着自己笑。没等孙哲尖叫,窗外的脸竟然又变成了观音的脸,它张大嘴吧,露出那锋利的牙齿咬住孙哲的手指。
“啊!”孙哲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窗户开着,风呼呼地刮着,孙哲下床将窗户关上。转身的一瞬,忽然发现门打开了。他以为是莫莫。
“莫莫,是你吗?”孙哲轻轻问。
没人回答孙哲,他以为是长右在外面,于是又问:“是长右吗?你闹什么呀,要进来就进来,别用这种手段吓我。”
还是没有人回答,更没有人进来。
孙哲往前走,想看个究竟。然而,他刚走出两步,听见了脚步声朝着这边来。
“噗!”
“噗!”
来人的脚步轻盈,像是脚上全是水。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辨。而且,孙哲明显感觉不到来的人有呼吸或者心跳,莫非是个鬼?
孙哲后退两步,卧室门“吱呀”开了,一只赤脚踏进屋里,裤管上的水滴落在脚背上,又掉在地上,化作红色的血。
“滴答,滴答!”她的另一只脚踏进屋里,轻轻地踩在地板上。
来人的脚大概三十六公分左右,脚趾纤细,应该是个女人。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她的脚周围已经积下了一滩的血。
第八回 沾血罚单(下)
门口站着的人突然一步步地往前走动,她每走一步,身后留下一个血红色的脚印。孙哲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只看到她脚下的水珠和血迹。
他被她逼着一步步地往后退,一个不小心绊倒在地上,直到被逼到墙角,孙哲都缩成了一团。
“别过来,别过来。”孙哲捂着眼睛,“我是不会帮你的,你怎么求我也没有用。”
她站在她眼前不动了,傻傻地看着他,白色的衣服被风吹起来,水珠不断地滴在地上化成血红色液体。还有被吹起的水珠落在孙哲的身上,极为冰凉。
孙哲偷偷地看着地上,抛开其他,她的脚那么漂亮,她的腿那么白。不看脸,都能感觉她像一个人。
“孙哲,可以帮我去交下罚单吗?”她开口道。
这声音飘渺得像是从云上传过来的,但这声音瞬间引起了孙哲的反应。他被这熟悉的频率给吓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声音竟然这么熟悉。
孙哲心里有一万个否定,眼前的不可能是她,也不会是她。然而,他又多么期待眼前站着的是她。
“孙哲,你能帮我去交下罚单吗?”她又道。
因为太想念,那经得起这声音的诱惑,他还是经不住抬起头看着她。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间,他竟然哭了。
见到孙哲突然哭起来,她慢慢地蹲下,坐在他的眼前。
她坐下的一瞬间,孙哲哭得更加厉害,像是一次释放一样,像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像个失去了找不到路的迷路小孩。
他的眼泪不住地掉下,落在地上。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擦拭那冒着热气的眼泪,像是安慰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忽然,地上的脚印慢慢消失不见,像是蒸发了一样。而她的整个人在他的眼前化成了一颗颗雨水,朝着天花板落上去,钻进天花板中不见了。
孙哲惊奇地看着这一切,竟然有些痛心和失望。他伸出手去触摸空气中还没来得及蒸发的水滴,触碰到的一瞬间,水滴里显出一张完美的脸,竟然就是白若溪。
白若溪朝着孙哲笑笑,像是鼓励犯错的孩子。孙哲看着她的笑,竟然像得到了奖励,竟然破涕为笑。
水滴全部消失,从那天花板里掉下了一张纸,那张纸飘落到孙哲手里。
孙哲感觉到了白若溪的体温,那是一张白若溪在车祸前被交警开具的罚款单。他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情形。
那一日,孙哲早就定好了饭店,早早准备好了玫瑰,只等白若溪的出现。甚至,他还跟饭店里的服务员打好招呼,等他求婚的时候让钢琴师演奏那一首歌。
一首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歌,《NoPromises》。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因为他愿意,因为心甘情愿。她来电话时,第一句话就是非常抱歉,让孙哲不要生气。
孙哲哪会生气,只说让她开车小心点。
她笑笑,今天幸运女神会保佑她,就算来个大地震都会让她没事儿。为了准时,她宁愿开十张罚单都不会让他等待。
半个小时后,她又来电话。
“喂,宝贝,不好意思哦,我刚才没来得及闯红灯,竟然堵上了。”白若溪十分心焦,听着此起彼伏的各种车鸣声,应该是堵得够呛。
“没事,宝贝,我愿意等。”孙哲满足地笑,再晚他都愿意。
“嗯,大不了过了这个路口,我再开三张罚单,吊销驾照也没事儿,以后你是我的专职司机。”白若溪笑笑。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司机。”孙哲拿出手准备好的戒指,心里充满了期待,恨不得现在就套在她的手上。
“嗯,我接受。哦,先这样,我妹妹来电话了。”白若溪挂掉了电话。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十五分钟后,孙哲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白若溪死了。
屋外狂风大作,雨水刷刷地响,似乎即将要天翻地覆。突然的一声巨雷,把莫莫吓醒了,继而又把长右吵醒了。
忽听到屋里有人在哭,长右顿觉奇怪,翻身下床,沿着声音而去。长右发现这声音是从孙哲的屋里传来的。长右想要敲门,伸出手时,脚下莫莫正咬着他的裤腿,朝他使着眼色。
莫莫跳到长右身上,长右苦笑一下,真心觉得毕竟白若溪的魂魄有一部分在莫莫的身体里,了解他的还是只有她。
长右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孙哲卧室的门,苦笑一下,回到自己屋里去了。
此时,孙哲翻出那白若溪留下的三张罚单。罚单上还有白若溪的血迹。他将罚单贴在脸上,感觉她就在身边。
雨夜很长,似乎永远猜不到人的寂寞。如果昨日重复,又怎么会在意今天的伤痕呢?孙哲就是这样,要过了很久才敢去面对过去,面对那些伤疤。
孙哲想起那瞌睡司机还站在门口,心里一阵凉意,迅速冲向院子里。可是,时间总是晚了一点,孙哲想起他的前几分钟,瞌睡司机因为淋雨太多,元气大伤。
他终于熬不住了,忍着痛哭和灼烧走到走廊边上,将手里拽着的三张罚单放在雨淋不到的地方。
狂风大作,那芭蕉叶下的瞌睡司机消失了。芭蕉叶落在地上,瞬间就被倾盆大雨淹没。
孙哲踉踉跄跄出来却发现,屋外只有大雨和积水,还有那片被雨水冲着走的芭蕉叶。
风吹起,那三张罚款单吹到孙哲脚下。他站在原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但他已经下了决定要面对这一切。
长右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孙哲的变化,自然露出了笑容。
次日,阳城放晴,空气又开始清新起来。
孙哲开着车,一路轻快地到了交管局。工作人员刚刚上班,排的人也不多,孙哲恰好排在了第一个。
工作人员是个女生,大概二十来岁,很是年轻漂亮的交警。孙哲算是个公众人物,这警花自然是认识的。
“孙先生,您也来叫罚款啊?”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是笔老账了,改来还了。”说时,孙哲将手里的三张白若溪的罚款单连同驾驶本交给警花。
警花看着罚款单上面的日期,嘀咕了一句:“都快半年了哦,是有点久了,这是您的爱人吧?”
孙哲点点头。
警花翻开那驾驶本,又道:“您爱人真漂亮,你们真的很般配。”
“谢谢!”孙哲其实心里一阵难受,但这难受已经被他接受,毕竟人已经去了。
警花在电脑里输入号码和罚款单上的号码与名字,一时有些尴尬,看着孙哲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您太太已经。”
“没事,没事。”孙哲很坦然,觉得很高兴。
“其实您可以不交的,因为您可以留住纪念或者啥的。”女警看着孙哲的样子,突然很感动,很难得一个男人能这么爱着自己死去的女友,并且对别人说这是他的老婆。
“嗯,谢谢。不过我想她也是赞同我来交的。”孙哲这时掏出钱包,“一共是六百七十五吧。”
孙哲把钱给警花,然后说道:“等会您记得给我发票,这个倒是可以留作纪念”当即他拿出另外的三张罚款单连同自己的驾驶本给警花,“还有这个,麻烦您在扣分的时候扣我的。还有就是,如果把钱交了,是不是可以把驾驶本和身份证拿回来?”
“嗯,可以的。”警花敲着键盘,一张又一张地发票从打印机里出来。她拿起章子盖了一张有一张。
孙哲的身后,瞌睡司机正在那紧张地看着,也十分感激孙哲能帮忙。
“都好了,您到十号窗口可以领回驾驶本。还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吗?”警花很有礼貌,当然也带着欣赏。
“谢谢,都差不多了。”孙哲连声感激,走到另外一个窗口。
孙哲把罚款清单给工作人员时,瞌睡司机已经站在了孙哲的身后,看着孙哲拿到驾驶本时,他竟然流泪了。
翻开那驾驶本,孙哲却发现驾驶本上的照片是个女的,名字叫刘雪。
一路驱车到驾驶本上的地址,孙哲到了老城区的一个旧小区里。找了半天,问了好几个人,孙哲终于到了刘雪家中。
敲开门,一个十岁的男孩开了门,探着头问:“你找谁呀?”
这小男孩长的十分可爱,很纯真,很活泼,倒是蛮像瞌睡司机。孙哲道:“刘雪在家吗?”
“在,请进!”小男孩引着孙哲进屋,瞌睡司机在远处看着,忍不住流泪。
这屋里收拾得非常赶紧,墙上挂着瞌睡司机的照片,祭台上点着香,放着祭品。刘雪从屋里出来,一脸憔悴。
“您坐,您坐!”刘雪抱着小男孩,在对面坐下。
“我直接说吧,不管您信不信,是你的丈夫叫我来的,他让我带几句话给您,还拖把我驾驶本送了回来。”
刘雪看着驾驶本,听着孙哲的转述,大哭起来。远处地瞌睡司机也哭成了泪人。不敢久呆,孙哲说完后就离开了。
出了小区,瞌睡司机坐在路边等他。
“谢谢你,我就要走了,谢谢你帮我了了心愿。”瞌睡司机感激道。
孙哲点头,接受他的感谢。
说时,一辆出租开来,瞌睡司机上了车,车上的司机竟然就是老张。
老张朝着孙哲一笑,孙哲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往回走时,接到了长右的电话。
“孙哲,办完事赶紧回来,有事!”
孙哲笑笑,心情顿时放松,开着车往家中去。
第九回 鬼送黑棺
听闻长右紧急召唤他回家,而且非常焦急的样子,孙哲生怕他出点什么差错。如果他突然晕倒或者病发,那就麻烦了。
然而,反过来想,如果晕倒或者病发应该说话没那么有力度。所以,孙哲暂时排除了这个可能。
一路上,孙哲的开车速度极快,心里也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许是因为真真切切面对了鬼魂一次,还亲手去做了一件好事儿。
能够帮一个有牵挂不想去投胎的游魂了心愿,也给他的家属带去一点安慰,这是一般人办不到的。
孙哲越想越开心,心情自然开阔许多。
不过,在此不得不提一句老张的事情。
瞌睡司机走的时候坐的就是那老张的车。然而,老张在阳间是个司机没错,怎么到了阴间又是个出租车司机呢?
容我慢慢说来,你就明白了。
那日,浑浑噩噩做了一场梦之后,老张开着车往城里去。
这一路上,他都有点晃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出于对前晚上遭遇的不理解,老张按照昨晚的路线重新走了一次。等他到了曾走错的那个岔路口时老张特意下车查看了现场的情况。
潮湿的马路路边缘车子因为打滑留下的痕迹还依稀可见,并且这痕迹沿着下坡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老张感觉到似乎有一辆车在这里刹车失灵,而一路往下滑,结果可想而知。
顺着划痕,老张往前走去。
这一路,大概两百米的地方,有一道被雨水冲垮的缺口。老张远远地看着,感觉这曾有车子滑下去。他忽觉情况紧急,如果有人受伤,可能还可以进行急救。
当即,老张冲到那缺口边,果然看见一辆出租车翻到在底下。
“天啦,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老张从边上攀着路边的树跳了下去,几个扑腾,踩着泥巴,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到了翻到车边。。
老张俯身看车里的情况,却发现有一个人直挺挺地坐在里面,像是死了一般。
“喂,哥们,你还吗?”老张喊道。
那人没有反应,也不动。很明显,这人已经死了。
老张再次查看后面的客座,没有人。
老张的心怦怦跳,甚为心慌。他恍然间觉得这车子看着特别眼熟,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就奇怪了!”老张心里犯嘀咕。
他从一旁绕到后面看了看这车的车牌号码,当他看见那几个数字时,几乎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