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之前-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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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带他出山的小伙子家中,可是那几个年轻人竟然也失踪了。
“甘哥不见了!”
“马哥也不见了!”
“冯哥失踪了!”
小卓海一路问下来,答案令他无比失望,可是那几户人家似有隐情,但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小卓海只有母亲一个亲人,母亲失踪以后,他没了依靠。因为他亲眼看到村民
进山寻母,但事后所有人都否认了这件事情,所以心生怨恨。我听着心里甚是难过,
一个小孩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心理也情有可原。因此,卓海没有接受任何
村民的接济,除了庄忠凌。因为那一年,庄忠凌的丈夫死了,她一个人拉扯俩个闺女
,卓海又失去了母亲,所以两家走得比较近。卓海对庄老妇人没有敌意,原因还有一
个,那就是庄忠凌经常和卓海聊起他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卓母一失踪,庄忠凌就马上把卓母如何生下卓海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当时他还小,所以知道这个故事以后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一肚子的疑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海长大了,并成为了一名公安。他进入大黑山不下千次,但对于
母亲的失踪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就连那座名为金万藏的尼姑庵也没了人影。
我听到这里,心生疑惑,直到现在我仍没听到哪件事情会和我有关联,哪知道卓海却
告诉我,那晚他见到的男人就和我一样,一样的英气十足,一样的太阳穴伤痕!
“喂、喂,拜托你讲点职业道德,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竟然在这里给我们灌输迷信
思想!”许少德振振有辞。
“我说的如果是假的,我马上把头切下来给你踢!”卓海看许少德不相信,面子有些
挂不住。
“你就别胡闹了,人家磨破了嘴皮,就是为了骗你个胖子吗?你一没钱,二没势,三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续话。
“三什么?我说老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三八了,这点江湖伎俩也把你骗得团团转!”许少德话一说完,马上吐了口唾沫,丝毫不顾忌卓海的面色。
“我说,卓同志,我听了你的经历,深感悲切,但是无能为力,你是不是该把我们放
了?我们急着找朋友的!”我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里焦急万分。
“好吧,你们走吧。”卓海叹了口气,他也深知法律,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留人。'
我脸上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心里却波澜不止,卓海说的故事太震撼了!首先,这可
是第一次出现了和我一样的活人,以前都是图画、雕像还有影像,这些只能说明和我
一样的人生活在古代,也许是祖先也不一定,但是卓海当年遇到的人,是在几十年前
,和前几次比起来,这次可近多了;还有,就是他说的尼姑庵,为什么当年她母亲在
那里生育他时毫无无损,几年后那里却人去楼空,而山坳里却惊现几具尼姑尸体,那
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村民为什么会矢口否认曾经进山?最为奇怪的是,卓海因为
曾经见过和我一样的人,所以能认出我,但是为什么秦虎老村长他们也对我说出了那
样奇怪的话,好像也曾经见过我一般,莫非那晚他们也见到了和我一样的人?
我想得头疼,正准备说句客套话,准备离开,一言不发的范里却忽然开了口,他不紧
不慢地问道:“那只小鸡是什么样的?”
“这个……”卓海一看有人相信他的话,所以马上笑了笑,然后回忆道,“那只小鸡
当真奇特,我从未见过,它浑身红毛,不似山鸡。但是因为太黑,我没看仔细。”
范里见问不出详细的特征,便和我们告别了卓海。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却发现卓海
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们三人,那眼睛里好像正酝酿着一个阴谋。我当时头脑发胀,只想
马上找到老同学,然后在他那里好好睡上一觉,所以一出派出所我们就直奔大黑山下
的那所高校。可是,当我们赶到那所高校时,门卫刚闻我们打听老同学的名字,马上
就吓得青了脸。
门卫上了年纪,吐字不清,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他在说:“你们找的人昨晚死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前几天仍在电话里联系的老同学竟然已经先行一步,许少德也不肯
相信,他问了很多次,说道:“喂,你个死老头,别咒薛大头好不好,你入土了他都
还好着呢!”
我看门卫老实巴交的,不像是胡说之人,而且许少德的话实在缺德,便让他住了嘴。
我又继续问了问,这才知道,薛智已经在昨天晚上遇害了。公安机关已经在尸体移走
,薛智的房子也封了起来。薛大头亲切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我实在想不谁能对他下
毒手。
门卫老头说,薛大头死的时候连头都没了,现场也找不到那颗头,很多人猜测薛大头
得罪了黑社会,所以被砍去了脑袋。近一年来,学校风传薛大头欠了很多赌债,所以
门卫老头猜测是给高利贷的人害死了。他本还想多说些什么,可是学校里面走出了几
个领导模样的人,门卫老头紧张万分,马上催我们离去。我知道这种事情学校都会严
重地封锁消息,所以也不为难老头,当即转头离开。因为投奔的人忽然死了,所以我
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许少德嘴上缺德,心里却仍有善念,他一听薛大头遇害,悲愤
交加,在大街上不停地叫骂,路人以为我们是疯子,个个指着我们窃窃私语,搞得我
尴尬万分。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现在在街上站着也于事无补。”范里劝道。
我浑身乏力,即便是杀人凶手站在眼前,怕是也没力气纠缠。许少德是典型的现实主
义者,他发泄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住了嘴。现在是四月,大连的天气仍像南方的
冬天一样,我这个广西人当然受不了,所以就哆嗦着要找家旅馆睡上一觉。可是,当
我们离开这所高校的时候,卓海却带着一队人马走进高校。看他那架势,敢情这宗案
子还是他负责,我只希望他能断案如包公,尽快还薛大头一个公道。
这所高校旁有几家旅馆,我们选了一家,就近住下。我们要了一间三人房,一进去倒
头便睡,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因为好不容易来到大连,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所
以我就寻思着先进山找到那间古庙,把艾伯特的钥匙和密码交给主持,这样他父亲也
能快点痊愈。许少德一听到我的打算,马上来了精神,嚷着要马上进山,顺便捞点日
本鬼子留下的黄金。
“反正也是闲着,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范里也同意。
“那好,收拾一些东西,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我说道。
“收拾什么,空手进去,这样才能满载而归!”许少德啧啧道。
“你没听他们说,山里也吃人的野猪,不带些东西,你也想给它吃了?”我反问道。
许少德愣了一下,马上点头,一下子抄起几把匕首。这些匕首是从云南带过来的,锋
利无比,上车时也没被人检查,所以才能带到大连。反正我们又不是行凶之人,倒也
不觉得不安。进山的时候,我们特地避开了大黑山村,因为总觉得那里有些古怪,还
是不见为妙。艾伯特虽不精通中文,但是他死前曾经详细地告诉了我古庙的位置,好
像他曾经背诵了很多次一样。
大黑山现在只有点滴碧绿,走在其中能闻到泥土的味道,但是身上还有一股冰凉的感
觉。金万藏这座尼姑庵十分难寻,我们翻过了几个山坳,浑身湿透了也没看到古寺。
倒是在半黑半绿的树林里见到过几间木屋,后来走来走去的,居然连路都没了,无奈
之下,只好自行开路。许少德心里记挂着艾伯特父亲会支付的报酬,所以特别来劲,
自发地当起冲锋,在前面为我们开路。可是,没过几分钟,走在前面的许少德却忽然
停了下来。我以为他累了,便想让他休息,轮我上阵。
哪里晓得,我大步一迈,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奇怪的道路。
这条道路并不明显,但是却异常的平坦,一直通向大黑山深处。道路是人为开成的,
地上满是小石子,但是石子间已经长满了黄青相间的杂草,要不是地形突变,我们几
乎无法察觉异样。这条道路隐藏在山林之间,显得十分隐蔽,而且石子路上有两道很
深的轮胎印,一看就知道以前经常有车子经过。这条石子路已经破旧不堪,石子都已
逐渐分化,看来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我估摸一算,应该是二战时候留下的。
“前面有辆卡车!”范里眼尖,一眼便瞧见前面的草从里躺着一辆破旧的大卡车。
“这是日本鬼子留下的,你看看,什么东西运到山里来,还不是成堆的黄金!”许少
德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少德就已经心急如焚地跑过去,以为车里会有黄金,所以浑身
有劲。我们走过去一看,发现这是日本二战时使用的卡车。
说到这里,我要给大家解释一下,日本在抗日战争中的卡车是什么样的呢?它们大多
为TypeOne4x2ToyotaGB和Nissan180Truck,翻译过来就是丰田一型卡车和尼桑180型卡
车。这两种卡车是日本仿制美国的雪夫兰卡车制造的,采用相同的标准,只是在不同
的汽车制造厂生产的。这两家公司到现在成为世界知名的卡车生产厂家,但也没听说
这两家公司对在战争中的受害国有什么道歉,想购买丰田和尼桑轿车的中国朋友们应
该考虑一下了。
抗日战争胜利距离现在已经有63年了,经过解放战争和新中国建设的消耗,在国内剩
下的日军卡车已经很少了,在某些博物馆和电影制片厂的旧货堆里也许还能找到。由
于卡车不象坦克和飞机那样引人注目。中国的军事文物就算在博物馆里也是得不到很
好的保护的。国内能够正常操作的日军卡车,据我估计,应该没有。
想拍摄抗日战争题材的导演、道具们为了剧情需要,一般情况是找老解放进行改装。
这种做法在美国拍摄《虎…虎…虎》中也是这样做的,这部影片拍摄于
1970年,但当时日军的飞机已经没有几架能上天了,剧组在美国海军中挑选类似的飞
机进行精心改装,最终造就了一部经典战争片
言归正传,眼前的这辆大卡车是丰田一型卡车,虽然隐匿在草丛里,饱受风雨洗礼,
泥水侵蚀,但是车子的形状仍维持得很好,锈迹也很少。许少德急着到卡车上看个究
竟,好发一笔横财,哪知道他瞧了一眼卡车上的东西,马上呸了一声,然后失望地叫
道:“他娘的,这日本鬼子什么嗜好,怎么专偷这种东西?”
正文 07。文字瓦
我听许少德失望的语气,车上的东西似乎不怎么值钱,于是便和范里走到车子的另一
面想看个究竟。大卡车翻倒在地,上面的东西全都倒在草丛间,那些东西并不是黄金
,也不是武器,只是一车子的瓦片。
“这些日本鬼子,全是变态的嗜好,怎么喜欢这些破玩意儿?”许少德沮丧地说道。
“难道他们要在山里盖房子,所以需要瓦片?”我猜测道。
“这不大可能,军事建筑肯定不会用瓦片的。”范里不同意我的观点。
“那他们弄这一车瓦片干嘛?”我想不透。
“我看他们是嫌汽油太多,所以让车子拉着瓦片四处溜达。”许少德笑道。
我看着这条隐蔽的道路,心想这条道路已经压出了两道深刻的痕迹,他们肯定不止一
次经过这里,要不然也不会修建这条道路,莫非日本鬼子在山里发现了珍贵的自然资
源,所以建了这条路,以便偷取我们的自然财富?
“就算是偷矿藏,为什么车上的是瓦片,他们精着呢,不会这么浪费汽油的。”许少
德否定我的观点,对于涉及利益的事情,他总是脑袋灵光。
“那就是这些瓦片有问题了。”范里站在一旁说道。
我觉得他们说很对,照理说日本人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偷瓦片,这些瓦片定有不
寻常之处。想到这里,我就蹲了下来,想一窥瓦片的秘密。瓦片是棕色的,因为从车
上翻了出来,很多都已经破碎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瓦片差不多面目全飞
了。我拨开青黄的杂草,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瓦片,把它放在眼前一瞧,心里顿时大惊
,原来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瓦片!
我手中的瓦片上纹了文字,往其他瓦片上一瞧,没想到也有文字。范里半蹲在一旁,
一张接一张地张地看着,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我曾经听薛大头提起过,在东北有一
个古国,叫渤海国。渤海国存在于唐朝时期,是靺鞨族建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始建于
公元698年,初称“震国”,七年后归附于唐王朝,十五年后被册封为“渤海国”。由
于谐音也称为北邵国,与南面的南昭国相呼应。
渤海国有一种风俗,那就是把文字刻在瓦片上,大家称之文字瓦。文字瓦直到三百多
前才被发现,但并未引起关注,直到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一些学者到黑龙江的渤海
古城遗址考察,把文字瓦做了罗列,这些文字瓦才慢慢地得以保存,否则时至今日,
文字瓦怕是都已经消失于世界。
瓦文有阳文和阴文,阳文一般都是戳印上的,即所谓模印;阴文一般是刻划而成的手
书。前者居多,后者较少。瓦文大多都是可以辨识的汉字或者汉字的异体,少数为奇
诡难认的字符,但为何瓦上有字,这个谜题却一直没有定论。
我们手上的文字瓦是阴文,完全是用手刻上去的,但这些文字却不是一般的古汉字,
我和许少德都不曾见过。范里一向博学,所以我们俩都在等着他发表高见,怎知他却
一直沉默,只顾着看地上的文字瓦。
“我说老范,你倒是放个屁啊,别扭捏得像个姑娘。”许少德看出文字瓦是古物,又
恢复了精神。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文字瓦有些奇怪?”范里抬头说道。
“当然发现了,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嘛。”我不以为然地答道。
“这个是其次,”范里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没发现?”
我看范里煞有介事,知道他从不开玩笑,于是就低头又瞥了一眼手上的文字瓦。这一
次,我终于发现了文字瓦的异样,迅速地把文字瓦丢到一边后,我搓了搓手,然后就
叫道:“老范,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文字瓦上有许多的残泥,而且缺角少楞,我本以为是在草丛过久所致,经范里一提醒
,我方知这些文字瓦竟是从坟墓里挖掘出来的。我以前和父亲在广西深山打猎,也曾
采过一些珍贵药材,期间发现过不少古墓。古墓的坟砖经过泥土的侵蚀,大多已经腐
朽不堪。经常接触坟砖的人都知道,这些坟砖因为吸收了尸气,所以有一股特殊的腐
臭味。我刚才捏着文字瓦,已经觉得有些恶臭,但没注意,现在一想就觉得恶心。
“可这是瓦片,怎么会是古墓里的东西?”许少德听我们分析,顿时懵了脑袋。
“我也不明白,可这的确出自坟墓,错不了的。”我起身说道。
许少德听我这么一说,又泄了气,除了古墓里的真金白银,对于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他
向来不感兴趣。我的手上仍沾着呛鼻的味道,文字瓦已经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雨洗礼,
现在仍有臭味,可见当时刚运出来是如何的熏人。范里说,这些文字瓦本应是建造房
屋之用,而且渤海国盛行佛教,文字瓦几乎都用在了佛寺之中,但却未曾听说把文字
瓦埋于墓中。
“我们又看不明白这些字,还是先进山吧。”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劝范里离
开。
范里见已无有价值的信息,于是起了身,准备和我们离开。可是,正当我们要离开的
时候,许少德却忽然不愿意离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许少德一瞅到没油水可捞,所以一直闹着离开,可是当我和范里准备离开时,他却定
着不动。我以为他脚底踩着人民币,所以就推了他一下,可是他却对我说这辆倒在草
丛里的卡车大有问题。许少德一直粗大条,我和范里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微微一笑,
准备听他大侃特侃。本以为许少德不会吐出理性之言,谁知道他一开口便这样说道:
“你们看,这辆车没有受到攻击就就倒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观察如此入微了?”我笑道。
“你以为我只会吃喝?”许少德不服气道。
我听闻此言,觉得甚是有理,所以来回看了几眼,的确没发现炮弹的痕迹。卡车虽经
过岁月的淘洗,但上面除了石子的刮痕,就没有其余的破坏性痕迹了。范里走到驾驶
室,想看看驾驶员的尸骸是否还在,没想到他却说,车上有一具尸骸,但是尸骸的头
颅不见了。我听着好奇,便走过去和他一起看个究竟。许少德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他
动了动嘴唇,却没往下说,所以我就没再理会。
驾驶室里的尸骸仍双手紧握方向盘,不过尸骸已经不堪一击,一碰便可将之催毁。尸
骸的头颅被平整地削去,我看着惊奇,心想为什么驾驶员的头颅会被切去。范里看着
驾驶室,说驾驶员极可能是在行车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