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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崩之前-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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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跑,父亲也因此从煤矿工人的行列里退了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住在那里,只是当

    我去新疆当兵时离开过一阵子,也是唯一一次。

    我在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种意外的刺激,听着李婶说话,我一点惊讶地感觉都没有,

    但是听完她说的事情,心里却涌起了无限的焦急。在我们赶到桂林地区的当晚,父亲

    附近的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整个矿井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大家组成了一个搜救队,

    全都进去了,但是出来的人没有几个,我父亲也是搜救队的人,出来的人里他是其中

    一个。父亲在进入被炸塌的煤井前打了一通电话给奶奶,那时候安装电话是平民百姓

    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每个镇上都有一个传达室,每个传达室的号码都是互通的,奶奶

    接过电话以后就匆匆赶去了罗城县。

    当天晚上,我们一刻都未休息又赶上了开往罗城的汽车,汽车不大不小,但上面有一

    股很重的汽油味,人又多又挤,是典型的超载。我们被挤在角落地动弹不得,汽车摇

    摇摆摆在山间穿行,犹如虫子在爬。奶奶一把年纪还得坐这种长途汽车,我担心她不

    能承受这种折磨,但她还是决定去了。我和范里他们讨论过,奶奶八十有余,虽然健

    步如飞,但也不该让她去搜救吧,难道罗城县的计划生育工作做得太好,所以人口不

    足,搜救队严重缺人,所以千山万水地让她一个老人家去救援?

    李婶并不知道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恨不得司机把汽车当飞机使,开得再快一点。范里猜测矿难可能不简单,不单是瓦斯爆炸,但是为什么要奶奶赶去,却不得而知。小光虽惦记着奶奶手上的夜明珠,但知道奶奶一个人前往罗城县,她也和我一起担

    心着。许少德上车不久后就睡着了,他每次睡觉都要打呼噜,可是这次也许是人太多

    ,车子的噪音太大,所以他一直很安静。

    广西号称有十万大山,其实十万大山指的只是广西南部的一部分山体,并不是全部的

    山体丘陵,若要全部计算清楚,恐怕要不止十万。晚上山风刺骨,夜鸟咕噜,汽车在

    长满野树的山里蜿蜒地前行,所有人都睡了,就连范里和小光也呈现出了假死的状态。我虽然疲倦,但心里杂念太多,怎么都睡不着。

    我座位前面有一位年轻小伙子抽烟,他抽了好几根了,一直没停过。因为山风冰冷,

    汽车的窗子有一大半都是关着的,所以他的烟味弥漫在了整个车厢中。有一位孕妇在

    车上颠簸得受不了,她一直呕吐,我对前面的小伙子很有意见,吸一根烟就罢了,这

    吸起来还爱不释手了,也不顾及孕妇大姐的感受。

    “这位朋友,你能不能暂时别吸烟了,那位大姐难受着呢。”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

    道。

    “关你什么事,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年轻人回头瞥了我一眼,又继续大抽特抽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抽他一耳光。

    “他***,你快给我起来,你不是最爱打报不平吗?”这年轻人定是吃硬不吃软,所以

    我就推了推身边的许少德,想让他去吓唬年轻人。许少德上车后就一直睡觉,我心想

    他真不够哥们儿,好歹出来帮我壮壮胆子,怎么就这么睡吧,该不会是胆怯了就装睡

    吧?

    我看许少德怎么都推不醒,于是就想给他一耳光,谁知道手刚碰到他的脸就发觉事情

    不大对劲。许少德的皮肤冰冷僵硬,和生人的皮肤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是山风吹刮所

    致,可当我抓起他的手腕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了,就连鼻息都没了。这

    是活见鬼了,许少德吃的苦虽不比我多,但用两只手是数不清的,总不可能坐了一趟

    破车就给坐死了吧?

    “喂,喂,许少德!”我开始慌张起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儿,我还要睡觉呢!”前面的年轻人转过来教训我,要不是

    许少德出了状况,老子真想揍得他连他奶奶都不认识了,更别说他妈了。

    我从未想到许少德会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掐了他的人中也没用,看来这位年轻英雄

    就这么与世长辞了。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我难以置信,在昏暗的灯光下,许少德看

    着还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死得也太窝囊了,九泉之下的他肯

    定不能瞑目。但是,当我看了看另一旁呈现假死状态的小光和范里时,却忽然心里一

    紧,难道……难道许少德没有死,而是也和范里他们一样,出现了假死状态?!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许少德这几年一直很正常,我从未发现他有这个异常,他

    每次睡觉都打呼噜很大声啊,他为什么会出现假死状态呢?如果说许少德有什么不对

    劲的地方,那应该是在大连的招待所时,他在招待所下的老树下站了半宿,而且我看

    见他对面的人竟然和他一模一样,可是他却否认有别人在树下,说只有他一人。如果

    说以这个为起点的话,那他的假死就真的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

    况。如果真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假死,那么又是为什么呢,那晚他到底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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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少德、范里和小光都一直睡着,我担心是自己的推断错了,所以就一直醒着,不敢

    睡去,生怕许少德是真的死了。这一刻我不再好奇许少德为什么假死,而是希望他真

    的是假死,人生得一知己很难,如果他真死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夜显得特别

    的漫长,假死的三个人都睡得特别的安静,我也特别的不安。好在第二天早上三个人

    都同时醒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但却没敢问许少德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他平安就好

    ,有些问题我也不想深究。

    过了一天一夜,我们终于到了罗城县的境内,这里没有十万大山,却有一群九万大山

    ,这不是我乱起的名字,而是大家都这么叫,这名字也称得起当地的山群。罗城县的

    九万大山有一片百万亩的原始森林,那里山高林密、峡谷幽深、流水潺潺、云海奇景

    ,且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给人感觉神秘莫测。如果没钱买猪肉,只要你有一身的本

    事,就可以在山里逮到许多山珍野味,让你吃得不想再吃。

    如何赶到家的细节我就不赘述了,就直接说到我们赶到家里时,这附近发生的情况。

    因为煤矿和监狱的特殊性,所以这个单位所住的地方是极为偏僻的,平日极少有人踏

    足。这个监狱叫桥天监狱,煤矿也叫桥天煤矿,我家就在监狱围墙的外面,小时候我

    总觉得自己就在监狱里一样,这一墙之隔并没能完全隔住监狱的气息。因此,当我考

    大学的时候,就立下了豪情壮志,一定要飞过长江,跨越黄河,远离这所监狱。

    煤矿和监狱已经合成了一体,所有的工人都住在监狱附近,还有一队武警也驻扎在这

    里。以监狱为中心,这里的房子呈放射状,只是由于山体太多,限制了发展,所以这

    么多年过去了,房子仍是那么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出去以后就没想过再回来。房子

    全是黑瓦红砖,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这样的建筑毫无生气,甚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桥天单位有上百人居住,武警也有上百人,可是我们四个人到达桥天监狱时,这里却

    两个人都没有。我以为他们都在家里吃晚饭,可是挨家挨户地看了看,里面却没有光

    亮,不似有人居住,整个桥天监狱就如一座死城一般。现在傍晚已过,桥天监狱的灯

    还没亮,监狱的岗楼上也没有武警值班,这让我们越来越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

    手在将我们握紧。

    “你家在哪儿,这里好冷啊,还说广西是亚热带,该不会是书上写错了吧?”许少大

    哆嗦地说着。

    “这里好像有问题。”范里警觉地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进到桥天监狱以来,还没有见过一个活人,除了我们自己。”小光把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就在此时,死气沉沉的桥天监狱上空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警报声,我们四个人都被这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正文 07。警报声

    这种警报声和空袭警报差不多,呼啸凄厉,长鸣不绝,扰得人心惶惶。我从小生活在

    桥天监狱,曾听过数次这样的警报,这种警报是犯人逃跑被发现后,用来通知看守人

    员的。桥天监狱的四面围墙几乎有四米高,还有高压电线墙顶上,所以能从监狱里逃

    跑的几率是零。尽管如此,但桥天监狱的犯人还是有越狱的机会的,他们每天都有八

    小时必须下到煤井里劳动,煤矿离监狱有一大段距离,看守人员要带领犯人前往煤井

    ,一般犯人是不会想逃跑的,因为会被通缉,过的生活不一定比监狱的好,但如果有

    人有心逃跑,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的妈呀,你们这也敢叫监狱,我刚还佩服这墙砌得结实又高,敢情是个摆设,随

    便出入啊。”许少德乍舌叹道。

    “谁说是摆设了,劳改犯嘛,不劳怎么改?肯定要出来劳动,劳动最光荣,你以为犯

    人很轻松,天天在监狱里睡大觉?”警报声不绝于耳,我不得不提高了嗓门。

    “该不会是没人看守,来了个犯人大越狱吧?”许少德满脸紧张地猜测道,“桥天监

    狱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该不会……”

    “不会的,要是真没人在这里,那谁来的警报,总不可能越狱的人自己拉警报吧?”

    范里听到许少德越说越吓人,于是就纠正了他的错误推断。

    “天都要黑了,我们是要……”小光看着愈来愈黑的天,担忧地问道。

    “先进屋吧。”我们四人提了不少行李,总不能一直在外面晃悠,我拿出家门钥匙,

    开了门就进去。

    一进屋子我就打开了灯,灯光是黄色的,给人一种浑浊的感觉。屋子里的堂屋有一张

    桌子、黑白电视机、几张椅子,墙上还有一个相框,里面镶着一张全家福。许少德进

    屋就大惊小怪,说东西太少了,真没想到我家如此清贫。家里虽然清贫,我却觉得过

    得幸福,所以对许少德的吃惊并不在意,范里和小光也很平静,反映没有任何的起伏。

    “你家很干净嘛,桌子和椅子都没有灰尘,伯母今天也许还在家的。”小光摸了摸桌

    子说道。

    “放好东西,我们出去看看吧,我总觉得不大对劲,以前到了晚上也有人出来走动的

    ,怎么今天才到傍晚人就没了。”我不安地说道。

    范里和许少德把行李堆在角落,准备和我出门,但小光却不肯挪步,她停在挂着全家

    福的墙边,端详着照片,极为入神。这种场景我幻想了无数次,带着女朋友回家,女

    朋友看见我小时候的照片,会甜蜜地说你小时候太可爱了。小光的模样不是大家闺秀

    ,也不是小家碧玉,是一种空灵的美,总觉得她人不真实,但如果能做女朋友还是很

    有面子的,拉出去这么一站,别人不得羡慕死才怪。

    可是,小光端详了照片后却紧锁眉头,没有夸我小时候如何可爱,反倒迟疑地问了我

    一句话:“照片上的人……是你爸?”

    我对小光的询问感到非常失望,难道这女人的品位独特,喜欢父亲这样的人?我没有

    回答小光,只点了点头,表示那人是我的父亲。小光的反应极为强烈,她完完全全怔

    在了原地,整整一分钟没有动静,我生怕她中了邪,所以就叫许少德和范里一起过来

    ,想把小光叫醒。小光没等我们走过去,她就自己醒了神,并退后了一步一眼,她难

    以置信地望了我一眼,这眼神似乎藏有不尽的话语,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什么事情吗?”范里看了一眼照片,没看出端倪。

    “女人真是麻烦,一惊一乍的,不要吓唬人好不好?”许少德皱着眉头挤兑小光。

    “我们出去吧。”小光没有理会许少德的挖苦,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走出屋子,外面还在响着警报,刺耳又难听,但这声音并没有驱散空气里的诡异

    ,桥天监狱仍如一座死城一般,毫无生气。我们挨家挨户地找寻,却一个人也没有看

    到,所有屋子都是家门紧闭,连灯都没开。我虽然没有穷疯了,但是脑海里忽然跑出

    一个念头,要是这时候入室盗窃,那可是要大发一笔的。想归想,我可不会那么做,

    况且桥天监狱的人也不富裕,就算偷也偷不到值钱的东西。

    许少德曾听说广西有很多土匪,所以就胡乱猜测,说是不是土匪把桥天监狱给血洗了。我说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土匪,要真有土匪也是他

    许少德。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吓了一跳,许少德说的也不是没可能。桥天监狱住

    了百来个职工和家属,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都不见了,桥天监狱毕竟是一个国有单位,

    虽然地处偏僻,但不至于发生了暴乱也没个人影在这里。

    “你确定这是你家吗?”小光四处张望地问道。

    “我至于把自己的家给记错吗?”我冷笑一声,脑海里却在极力搜索记忆,这的确是

    我住的地方,可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找不到了呢?

    “别急,去监狱的大门看看,那里总有值班的人吧?”范里没有任何惊奇,反而一副

    见怪不怪的样子,有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再怎么没人,监狱的门口和岗楼总该有人,要不然犯人不得跑光

    了才光。岗楼有两座,分别对立地屹立在监狱围墙的角落,监狱的大门有一个值班室

    ,时刻都会有人职守在那里,记录犯人出入的人数以及时间,还负责犯人的搜身工作

    ,以防他们带危险的东西进监狱。现在已经入了夜,但岗楼和监狱围墙上的灯都没有

    打亮,我们从远处望去,值班室也是黑着的。我们打起了手电,在夜里穿行,难听的

    的警报声却还在继续,听得我也想大喊起来。

    “你们的警报是响这么久的吗?”小光一只手提着手电,一只手堵住耳朵问道。

    “对啊,吵死人了,拉警报的人怎么就不会停下啊,他是聋子吗?”许少德忿忿地骂

    道。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奇怪,警报声是响得太久了。以前我听过几次,顶多只

    响了三分钟,可是这次却响了十多分钟了,难不成跑了十几个犯人,可是也用不着拉

    这么长时间的警报啊?想到这里,我心里犯嘀咕,警报的开关是在值班室里的,只要

    按下开关警报就会响起来,可是我们站在远处打量值班室,那里漆黑一片,如果真的

    有人拉警报,他会不开灯吗?桥天监狱根本没有停电,我家里就有电,刚才还打亮了

    电灯。但如果值班室没人,那又是谁拉的警报,他为什么不开灯,拉了警报为什么又

    不关?桥天监狱的人都去哪里了?

    “你家怎么这么吓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许少德知道了我的担心后,吓得不敢

    前行。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这就吓到你了,还吹自己是山东霸王呢。”我冷笑道,但心里

    却觉得一片阴凉。

    “过去看看吧,没什么好怕的。”小光看我们踌伫不前,于是她就一个人往值班室走

    去。

    范里无声无息地跟着小光,犹如一个鬼魂,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许少德最

    好面子,看到小光走在前面,他就大步一跨追了上去,但没敢走在最前面,只是与小

    光平行。警报声歇斯底里地叫着,它越这么叫着,桥天监狱越显得死寂。虽然警报声

    很吵,但我却听不到监狱内的吵闹声,甚为古怪。我住在这里的时候,监狱里谈不上

    歌舞升平,但也有文化生活,有时候还有教育性质的电影观赏,还有一些知识竞赛什

    么的,总之不可能这么安静。更何况监狱里一片漆黑,犯人们怎么可能不吭一声,换

    作是以前肯定炸开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地颤抖了一下,难不成是桥天监狱的犯人

    来了个大逃亡,全部跑光了,桥头监狱的武警和职工都去追捕了?

    我们越走越近,每个人都全身警惕,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值班室里藏着妖魔鬼怪。

    我们的手电一起照向值班室,值班室的大门开着,窗户也开着,我们从外面望去,里

    面似乎有个人趴在桌子上。我松了口气,闹了大半天,总算看到了一个人。许少德说

    这人真够懒的,值班也敢这么打瞌睡,拉了警报也不记得关,这么吵还能睡得着。小

    光却反对地说,这么吵的警报怎么可能睡得着,那人肯定有问题,就算是聋子,拉了

    警报总得关啊,哪有拉警报拉到一半就睡着的。

    “喂,喂,有人吗?”我大喊了几声,可没见值班室里有人走动,也没人回答。

    “万藏哥你别忽然喊起来,好不好,吓我一跳!你声音比起警报声是蚊子对公鸡,要

    真有人听见早出来了。”许少德反过来教训我。

    “我有那么笨吗,我这是先礼后兵,先打声招呼,既然他不应,我们走进去也不算没

    礼貌。”我一边解释一边往值班室走。

    值班室就在监狱大门的对面三四米开外,是一间十几平房米的小*平房,和宽大的监狱

    对称着,显得十分的压抑。我狐疑地走进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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