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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崩之前-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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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说一下子就能拐回刚才的井道,这才安心。

    好不容易拐了回去,但刚才的井道却是漆黑一片,对面没有任何光点射过来,只有我

    们的矿灯射过去。我望着漆黑的井道心里嘀咕着,如果许少德还活着,或者他的矿灯

    还亮着,我们为什么看不见?这条井道长一公里左右,刚才我们已经走到末尾了,但

    现在过了十分钟了,许少德若平安无事,他应该提着手电走出一段距离,至少能让我

    们看到他的照明工具上的光线。难道许少德刚才说没事,其实是让我安心地离开,事

    实上他已经离断气不远了?但是我转念一想,他这个人的思想还没觉悟到这么高的层

    次,要是真缺胳膊断腿,他肯定哭天喊地,才不会这么伟大。

    范里在黑暗中最为敏锐,他对我说黑暗里有一个人正走出来,让我们往深处走。再走

    几步我也发现了黑暗里有个人,但令我惊讶的人这人有三个脑袋,虽然光线照不到那

    人的脸,但是却可以看得清楚轮廓。这一次我们四个人都注意着前面,他们第一次看

    见三头人,全都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心里满是疑惑,对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

    三个头?但许少德就在里面,刚才的坍塌也许伤到了他,不然他不会不开矿灯的,想

    到这里我顾不得三头人是不是妖怪或者哪吒三太子,迈着步子不停地就往前走。

    他们看见我脚步不停,怕我闪失也跟了上来,再走几步我们的光线就触到了黑暗里的

    人,那人也立刻打开了矿灯,和我们对着照。我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眼睛不适,好一

    会儿才看到来人是许少德,但看清楚时他却只有一个头。我看着极为纳闷,难道是光

    线照射的角度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误,可是上一次的影子里的确有三个头,这总不会有

    错,何况这一次范里、小光和韦龙也看见了,又怎么会出错。

    许少德看见我们以后,笑得脸都变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我。我给他抱得浑身

    不舒服,但看见他如此生猛,知道他没伤着筋骨,总算放心了。范里他们站在一旁,

    一直盯着许少德,但谁都没敢问刚才的三头人是不是许少德。我正想松开许少德,说

    赶紧离开这条井道,万一再塌就出不去了,谁知却看见许少德的脖子上有一道伤痕。

    那道伤痕被黑色的煤水覆盖,要发现很难,因为我和他接触得很近,所以才能看见。

    可是,这道伤痕却有点特别,因为那道伤痕里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的。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就故意抹了一把许少德的脖子,许少德疼得叫起来,直骂我

    神经有问题。抹了一把许少德的脖子后,那道伤痕立刻又流了一波绿血出来,可是他

    脖子上的煤水太厚,一下子就掩盖了绿色的血液,甚至把他脖子上的伤痕都隐藏了起

    来。

    我心虚地道歉,许少德对崩塌心有余悸,没再计较就和大家走出了这条井道。我静悄

    悄地走在后面,小光不知为何也走得很慢,几乎与我并排走在后面。可是我心里满是

    疑惑,哪有心思风花雪月,所以俩人就一直没说话。我张开手瞧了一眼,手上染了一

    片深鳄梨色的血液,是一种浓郁的碧绿。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这是常识,可许少德为

    何会有绿色的血液?这几年他也受过伤,但他流的血一直是红色的,为什么这次却成

    了绿色?

    “在想什么?”小光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我赶紧把手放下,现在救人要紧,可不能吓坏了他们。

    “你们别婆婆妈妈的,快一点儿行不行?”许少德回头催促道,“现在搞对象可不是

    时候!”

    我和小光听闻此话立刻就觉得很尴尬,两个人又再度沉默下来,全都僵直地往前走。

    范里担心再有坍方,所以一直边走边提灯照着顶梁,看看有哪里松了哪里裂了。我们

    又走了一大段路程,井道里的坍塌越来越多,我们也看见了几个死人,他们已经被落

    下的石块砸得血肉模糊,想救他们也已无回天之力,我们也搬不开巨大的矿石,只好

    继续在煤井里找寻幸存者。

    逐渐进入了事发地段,遇难的人数不断增加,我为了检查亲人的下落,走得非常的慢

    ,让整支队伍都慢了下来。说来奇怪,小光不再焦急夜明珠啊帛书什么的,一直陪着

    我看每一个遇难者的容貌。可惜我们碰上的人都已经遇难,虽然他们是假死状态,但

    毕竟不是不死状态,碰到伤害还是会受伤甚至死亡的。韦龙看着死去的同伴甚是惊恐

    ,同时也庆幸自己被活埋在棺材里,不然他也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担忧地找寻幸存者

    ,晕头转向,可是韦龙却在这时大叫起来。

    “怎么了?”我按住要跳起来的韦龙,低声问道。

    “我……我看见……”韦龙睁大了双眼,满脸恐惧和震惊,他断断续续地说,“我…

    …我看见鬼了。”

    “哪里有鬼?”我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想着这小子真会添乱,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

    敢说鬼呀妖的。

    许少德一直看韦龙不顺眼,于是落井下石,鄙夷道:“说你没文化还不信,这世界哪

    来的鬼,如果真的有,老子让它立马见马克思去。”

    “我没说谎,我真的看到了,那些死去的人,在这里飘来飘去的!”韦龙说到这里停

    顿了一会儿,又改口道,“刚才在飘!”

    “那就是现在没了,既然没了就算了,别一惊一乍的。”我劝道。

    范里和小光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全都静静地听我们说话。我觉得不对劲,若是以

    前有人造谣生事,就算范里装聋作哑,小光也会站出来主持正义,怎么这次她置若罔

    闻,莫非累得不想张嘴了?我闷声翻土掀石找人,许少德却畏缩地跑到我身旁,好像

    害怕什么东西,但又不肯开口说明。我给他闹得头疼,便开口问他怎么了,谁知道他

    却说自己也看到鬼了,因为不想没面子,所以没敢说出来。

    “那你刚才又说没看见?”我反问道。

    “我刚才真没看到,后来才看到的,那群死鬼飘啊飘的,太吓人了!”许少德表情夸

    张,像是害怕又不像。

    “你别跟我开玩笑,要开玩笑等出去再说,没看见我正忙着。”我打发道,然后提起

    探照灯对着他的眼睛晃了一下。

    许少德被灯光照到时反应非常激烈,一下子蹦到老远的地方,因为动作太快,一时没

    站稳就跌进了矿水里,弄出的动静很大,韦龙更是给吓得脸都白了。我给许少德吓得

    愣住了,他的反应实在夸张,为什么我用灯光照了他,他就跑开了?小光盯着我看了

    一会儿,又看了看坐在水里的许少德,接着又叹了口气,似乎恨铁不成钢。我想过去

    把许少德拉起来,但他却立刻拒绝,并慌忙地躲进黑暗的角落。我皱眉看着许少德,

    忽然想起他一直没开矿灯帽,提着的探照灯也没开,因为我们都开了灯,一时也没注

    意谁。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χS.℃оМ没开。

    小光走过来问我:“他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说他见鬼了,我才见鬼了呢!”我生气地答道,但随即看见许少德脖子上的伤痕

    又流了出了绿血。刚才他跌进水里,水把他脖子上的煤粉洗掉了不少,伤口被水碰到

    以后又流出了血,但在黑暗里看得不是很仔细。

    “你有没有见过血是绿色的人?”我盯着许少德的伤口说道。

    许少德发现我看着他,他就故意背过身去,好像小偷被发现后的紧张,十分地不自然。小光被我这么一问,倒没觉得惊讶,张口就说自己知道有一种人的血是绿色的。我

    忽觉小光一直对我不错,凡是有不懂的她都耐心地给我讲解,就如一个免费导游一样。小光一边说,一边翻起巨石,并不偷懒,她说有一种人的血液的确是绿色的,但那

    类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人们把那类人叫作摄青鬼。很多人说,穿着红衫而死的人,

    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所以通常人们说红衣鬼最可怕,其实还有一种鬼

    比红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摄青鬼。

    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

    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为什么叫摄青鬼而不叫其它呢?这是因

    为它是摄取尸体的尸气而修练,本来叫摄尸鬼的,因为它是摄取尸气而成的鬼,但千

    百年来流传下来就变成了摄青鬼。摄青鬼是怀着仇恨而成的,所以比一般的鬼法力更

    高强,很多法器都对它无效。摄青鬼通常都不会死,除非给高憎法师等杀死或给纯阳

    之气刺死,否则便差不多是永生的,就算它报了大仇,也不会因心愿得偿而消失。摄

    青鬼不是正式的鬼,也不是人,是超出三界之物,很多法器也不能将它制服,而且要

    和摄青鬼斗法,很大可能会给它列入为报仇对象之一。

    在明朝初期,江南一个小县的地主的老婆红杏出墙,没过多久就与私通的男人将地主

    害死,然后霸占了他的家产。地主被害死时,他唯一的儿子亲眼看见了那一幕,但因

    逃得快而没被杀害。这个儿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修炼成摄青鬼的方法,竟挖开了地主的

    墓,然后睡了进去,四十九天后成了非人非鬼的妖物,并将那对害死他父亲的奸夫淫

    妇杀死。那一年,该县人心惶惶,几乎成了荒城,最后那个摄青鬼被一个隐士灭掉,

    那个县城才得以恢复平静。

    我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非人非鬼的东西,可是许少德一直在我身边,就

    算离开也没有离开七七四十九天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变成小光口中的摄青鬼?我

    将心里疑虑和发现全部告诉小光,小光听后略为惊讶,她想看看许少德的绿血,但却

    没看见,因为许少德钻来钻去,又把脖子的伤痕掩盖在了煤粉之下。

    小光偷望许少德,没有我那么肆无忌惮,她没发现我说的绿血,但她没有怀疑,而是

    对我说道:“那我们就多留意他,刚才我也看见他有三个头,可是一转眼又没了,怕

    是有问题。”

    “嗯,我总觉得不对劲……”说到这里,我惊得停住话语,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因为

    我藏在身后的金箭忽然剧烈地抖动,持续不停,就好像有个人在我腰间跳踢踏舞一样。

正文 12。欧冶子

    我反手摸着振动不止的金箭,心里大惊,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以前金箭从未有过这

    样的反应,如今怎么会自己跳动了?我按住了装着金箭的盒子,但它还是跳个不停,

    小光发现以后她就站在我身后,摸了摸盒子,但盒子里的金箭跳得更加厉害,就差破

    盒而出了。小光惊讶地将手缩了回来,她和我一样惊奇,但金箭跳了一分钟左右就停

    了,仿佛一直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怎么搞的,这把箭……”我喃喃自语,想取下箭看个究竟,但我却看见有一个人飘

    过了我的眼前。

    “你也看到了?”小光看到我睁大了眼睛,于是就问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眼前忽然涌出很多人,他们都都飘来飘去,面容凄惨,全是死

    后的模样。范里在一边安静地望着这群鬼魂,他也觉得纳闷,但谁都猜不出是怎么回

    事。我们曾在贵州的金竹峡谷看见过电磁矿石记录下的历史场景,但此时看到的绝对

    不可能是历史记录,因为飘着的人全都血肉模糊,全都凌空行走,真实世界哪有这种

    事情。

    “难道十号井的传说是真的?”小光看着这面场景说道。

    “我刚才就说看见了,你们还不信!难道他们真的挖到了阴间,把鬼都放出来了?”

    韦龙蛊惑人心地说道。

    许少德在一旁恢复了平静,他又像没事一样的走过来,但还是没有开灯。我忽然觉得

    许少德和鬼差不多,怕光,流的血是绿色的,还有假死状态,哪一个都是不寻常的反

    应。但许少德一直在我身旁,他若有反常,又是怎么有的?仔细揣摩了一番,就只有

    在大连的那晚,爷爷离开的那一晚,许少德和一个与他模样一样的人站在树下很久,

    莫非他是在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鬼魂游荡的景象只出现了几分钟,然后就消失了,我们一声不吭地看着,全都忘了搜

    寻幸存者。我坚信不可能有鬼魂存在,当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人费解,若不是鬼魂又

    能是什么?金箭刚才为什么会颤动,难道它如辟邪之物一般,遇邪就会抖动或者闪光?可是,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碰到死人,以前它一直都很安静。范里也说绝不可能是鬼

    魂,恐怕和这口十号煤井有关,我也认同他的看法,金箭忽然动起来,肯定和十号井

    脱不开关系,也许十号井哪里发生了变动,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们在井道又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转到另一条井道里,但这条井道却不同于其他井

    道。因为它没有任何井道的建设,甚至铁轨都没接进这条井道,我们先前也遇到过几

    条这样的井道。韦龙说他们重新挖掘十号井时就发现了很多这样的井道,估计是几十

    年前的挖掘没有挖好井道,他们现在只是边挖边修井道,所以没有马上把未完工的井

    道弄好。未完成的井道没有积水,我们的脚浸在矿水太久,已经冷到了骨头里,所以

    就盘算着进去休息一下。

    井道里的墙壁全是山石泥土,但没有金色的龙渊墙,看来那面神奇的龙渊墙并不是沿

    着煤井延伸的。井道里有几个人躺着,里面没有淤积的矿水,也没有坍塌,我激动地

    看着那几个人,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们都松了口气,全都说总算找到幸存者了。

    可是,我们前脚刚迈进去,走在最前面的范里忽然大叫道:“快把灯都灭了,快!”

    范里忽然要我们灭灯,我一听就懵了,煤井里不见天日、无光无亮,连我们都给煤粉

    染得黑不溜湫的,这要是灭了矿灯,我们不成了瞎子嘛?我看了一眼小光,心想她稳

    重点,先看看她怎么说。谁知道小光比我还紧张,看见我看向她,竟然还问我道:“

    要灭灯吗?”

    我顿时无语,但还是听范里的话,马上关掉探照矿灯和头上的矿帽灯。许少德他们也

    陆续关掉,这条井道一刹那被黑暗吞噬,别说看不见别人,自己都好像消失在了黑暗

    中。一切都很安静,范里轻声嘱咐我们别出声,大家全都握着手在井道边上,过了一

    会儿就有一些怪异的声音游荡在黑暗里,声音就如一个人在拖着沉重的箱子似的。

    虽然看不见任何事物,但总感觉有一个庞然大物在压过来,让人无法喘气。那声音由

    远及近,稍微停了一会儿,又由近及远。我们都松了口气,但井道的尽头忽然闪了一

    道光,一声大叫还未喊成,那声音就消失了。我们面面相觑,范里还不让我们打开灯

    ,但尽头处的灯光却还未灭掉。那灯光一动不动地浮在黑暗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是井道里躺着的人却不见了。我们刚才走进来时,看见几个人躺在井道里,这里没

    有积水也没有坍塌,我们还庆幸找到了幸存者,结果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消失了。他们

    全都是假死状态,不可能昏睡了还能到处溜达,若是忽然醒了,黑暗里他们能跑这么

    快吗?

    地上有很明显的拖拽痕迹,但这痕迹太过巨大,根本不是拖着人产生的,也不是人力

    能及的。范里交代再忍忍,千万别开灯,他带着我们往尽头走去,好在尽头处有道光

    线,我们不至于完全看不见路。每一井道都很长,这条井道虽然没有修建,还是原始

    状态,但也有几百米。我们一边走,一边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范里两耳不闻,

    置身事外。

    韦龙一路惊叹,他在煤井工作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我和他一样,也感到诧异,一条煤井里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事情,于是就轻声问范

    里刚才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要把灯关了,他却答道:

    “不知道。”

    韦龙觉得自己被糊弄了,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不知道还叫我们关灯?”

    “你急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听听他怎么说。”我替范里开脱道,他这人不会胡来

    ,关灯自有他的道理。

    范里看着我们,好一会儿不说一句话,最后才道:“你们听我的不会有错。”

    “又来了,老范,你有话直说,别老憋着,你就不怕便秘。”许少德急道。

    “说吧,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们会明白的。”小光对范里说道。

    我一听小光的口气,敢情她也知道,范里也太重色轻友了,他从没告诉我。范里一直

    神神秘秘,我和他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了解他,就好像从没认识一样。范里望了我

    们一眼,最后竟然说:“我是欧冶子……”

    我听到这里浑身都凉了,欧冶子是战国初期的越国人,是剑的鼻祖,若从他诞生那一

    年算起,如今岂不是有两千岁了?范里看起来就20来岁,顶多接近30,怎么可能是欧

    冶子?范里看我惊疑的表情,一下子竟有些慌张,小光在旁边帮腔,说欧冶子没我想

    的那样。

    欧冶子这位铸大师是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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