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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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郑立夫,是一个很复杂,而且很牛逼的人。”陈雨道:“你可能不知道,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有多少人在找他,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但没有人能找到他。更重要的是,别的人找不到郑立夫,并不代表他彻底隐藏起来,在人间蒸发,他一直像一个影子,出现在关于这个事件中大大小小的行动里面,他影响了很多,也控制了很多。”
我暂时觉得接不上陈雨的话,陈雨讲述的并不那么详细,甚至连一个具体的例子都举不出来,然而她说的话却着实震撼了我。从我爸离开之后,我通过那么多事,还有一些人的讲述里面慢慢知道,他不是过去想象的那样子,然而陈雨讲完,我觉得我爸变的更陌生了,好像根本让我琢磨不透。
“你们一定也盯了我爸很久,否则的话不可能找到我。”
陈雨嗯了一声,表示不否认我的话,接着,她又说:“那是个巧合,很巧,你一定认识一个叫赖卫国的人。”
我之前猜想的一点都没错,玉姨跟我爸,一直处在一个对立面上,是彼此的敌人。只不过我爸做事就像陈雨所说的一样,几乎没有破绽,所以玉姨找不到他。只是在我爸离开之后,一些原本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就被撂下了,由赖叔去接手。陈雨的团伙先是盯上了赖叔,盯上赖叔的时间其实没多久,他们用了很多办法,陈雨没有明说,但我估计着,赖叔的人里面,有可能混进了内奸,或者是被陈雨他们收买的人。因为当初我跟赖叔最后一次通话之后,陈雨的团伙随即就掌握了通话内容,而且从我用的那个公共电话上查出了大概位置,效率相当之高。
“你很信任我啊。”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赶紧就抓住陈雨,站稳后说:“你不怕我去跟赖叔说吗?你不会觉得我跟他的关系比跟你们的关系更好吧。”
“那无所谓的。”陈雨真的就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赖卫国同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我们先一步带走了你,他就有了怀疑。”
陈雨还是没有明说,不过我知道,肯定是赖叔在事后查出了内奸,通过这次教训,不管是谁的人,估计都不可能再混到赖叔那边。
“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陈雨很认真的对我说:“如果这些话你露出去一个字,我肯定会死。”
“你猜我会不会露出去?”
“这都随你,你守口如瓶,那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泄露出去,那就当我已经死在了坑里。”
这种态度让我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们俩一直在走,顺着积水沟不知道漂出去多远,不过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从废墟中通过的很小很浅的暗河,根据暗河的流向,陈雨大概框定出方向,然后继续走。我也说不清楚陈雨说的话对我有没有用,不过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的心情渐渐的压抑了,如果一个人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可能会一下子豁出去,但当他侥幸活下来之后,无意会更加珍惜生命,因为死亡的感觉太不好了。我在想着,只要找到路出去,马上就得想办法先把鬼影诅咒压一压。
但是陈雨还是不死心,她觉得已经深入了古城废墟这么远,如果不得到点什么,说不过去。我也知道这里或许还埋藏着一些秦人没有发现的秘密,然而真的顾不上了。
“你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我一把拉住陈雨,带着她快步朝前走:“不是想找这找那,而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鬼影诅咒是很要命对吗?”
“很要命,我发誓,如果你见过中了鬼影诅咒之后的人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肯定会恨不得长着翅膀朝外飞,然后想办法去解除诅咒。”
我不想给陈雨太多的心理负担,其实在她高烧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到她的双瞳里多出了两个影子,很诡异的影子,血红色的。当然,我也没有勇气照镜子,我不想看到自己眼睛里也出现那种影子。
“文哥会有办法的。”
“我靠,你文哥是赛亚人 ?'…'快走吧。”
陈雨判定的方位大概准确,我们在崎岖的废墟里艰难的走了很久,紧接着,前面出现的光束吸引了我们。这个地方估计不会有其他外人,我们快步走了过去,发现是欧阳带着留在外面负责后勤的人。
我的体力消耗很大,一直在硬撑,一见到自己人就软塌塌的想要躺下来。我以为欧阳他们会马上过来扶住我,然后把我背出去,但他们几个一走近,竟然都举起了枪。
“暗号!暗号!”站在欧阳后面的秦飞有点紧张的大喊着,手里拿着一张名单,另只手举着枪。我估计他被廖大龙那件事给吓住了,所以把暗号规定贯彻的非常彻底。
“你瞎了,我靠!过来扶一把,没看见我都站不稳了!”我冲着秦飞就大喊,心说这丫胆子小,还这么死板。
“暗号!”秦飞果然很死板,一边举枪对着我们,一边鼓动身边的人,我听到他说不能掉以轻心。
我还要再喊,但陈雨拉住我,这规矩是她定的,不好自己犯规。
“薰衣草。”她对着秦飞道。
秦飞飞快的扫了一眼名单,之后又把枪口对准我:“你的!暗号!”
“我入你先人的……”我恨的牙根子发痒,但这么一直僵持着不说,对面那几个人都有点紧张,几支枪一起瞄向了我。
“暗号!要是再不说,我们只能来硬的了!”秦飞一直躲在欧阳身后,欧阳顶着那么大一个脑袋,竟然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是假冒货的道理,对我强硬的态度也有点疑惑。
“我靠!”我一看着再硬下去说不定要挨子弹,只能憋着气,对他们道:“亚麻蝶!行了吧!你们这些狗日的……”
秦飞马上就长出了一口气,收起枪,小跑过来,很殷勤的给我披上一件衣服,扶着我。
“其实我早看出来你是特派员了,但是制度不能违反的对不对?没制度,队伍就不好带了。”
“去你娘的。”
碰面之后,欧阳他们的神情就轻松了一些,相互一交谈,事情其实还是很糟糕。欧阳在那边苏醒之后,马上就想找我们,但坑下恢复了平静,一点声息都没有,几个掉进坑里的伙计估计难活了。他不愿意放弃,从别的路一直在找,不过我和陈雨那会儿已经迷失了方向,被冲了很远,欧阳自己找了许久,身上又没有补给,迫不得已返回地面,把留守的人全都给喊了下来。
欧阳让我们先回去,他带着人再去找找其他伙计,我确实累的不行了,就让陈雨赶紧走。我们回到地面,彻底的放松着睡了一觉,等醒来之后,我马上就催促陈雨下山,鬼影诅咒的事情不能耽误。她估计也觉得这次行动相当失败,需要跟上面联络一下,所以答应了我的要求,欧阳他们守在这里,只我和陈雨两个人离开,一路无话,反正那些山路又走的我脚底板磨泡。
出山之后,陈雨跟玉姨联系了,在电话里她们没说那么多,挂掉电话之后,陈雨说文哥正朝这边赶。我就说文哥顶个屁用,这是解决鬼影诅咒,他一肚子花花肠子都没用处的。
但陈雨坚持要等,我很矛盾,我知道陈雨肯定不可能让赖叔的朋友救她,但据我所知,丘道士估计是唯一一个可以暂时压制鬼影诅咒的人。
“文哥一定会有办法,你相信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那我把话先放前面,如果你那个什么文哥无计可施,你绝对不能阻拦我,当时跳下坑里去救你,纯属我脑子抽了,但是现在我不想死,我得活着。”
第097章 令人惊悚的询问者
陈雨显然不爱听我说的话,不过自从我们一起遇险之后,她的态度确实变了些,她不跟我做无谓的争执,总之就是铁了心要等那个什么狗屁文哥。三说五说的倒真让我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想看看这个文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不过我们住到第二天,陈雨就接了电话,然后带我启程,我们辗转到了安阳,在这里,我终于见到了被陈雨一直视为超人的文哥。
当我见到文哥的那一瞬间,差点就喷了。我总以为文哥有多么的威武,多么的雄壮,就算不如关二爷,至少也得一副军师的样子,因为从陈雨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文哥这个人在团伙里就相当于智囊,团伙的最终决策者是玉姨,但这些决策的策划者,基本都是文哥。
但真实的文哥,四十多岁年纪,大概就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尖嘴猴腮,两排被烟熏的发黄的牙齿,还微微有些秃顶。文哥仿佛看不到我眼神,热情的跟我握手,当跟他握手的时候,一种强烈的自信心就从脚底板一直蹿到天灵盖,我认为我这身材跟文哥相比,做男模是绰绰有余的。
文哥就他娘的是个超级大烟枪,一坐下来说话,恨不得十根手指头各夹一根香烟放嘴里嘬着,熏的我这种老烟民一个劲儿的咳嗽。但这个人说话确实有水平,问了问我们的情况,安抚说行动失败受挫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后又说鬼影诅咒不算很要紧的事,我一脸的疑问,怀疑他在吹牛。文哥就弹了烟灰,淡然的笑笑,让我们跟他走。这个事直接关系到身家性命,我不能不问的仔细点,但文哥别的就不肯多说了,只说带我们去找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我们当天就出发了,坐火车,然后倒汽车,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到了桐柏,这本来是个风景很不错而且具有文化底蕴的旅游胜地,不过我没心在乎这些。文哥很会拉拢关系,就一晚上功夫,我跟他已经非常熟稔,我缠着他问,文哥被问的没办法了,就说我们要去找黄婆。
“黄婆?”我迟疑道:“过去是卖毛片的?”
“不要淘气。”文哥呲着黄牙笑笑。
我们的目的地是桐柏山中麓靠近河南的那部分,汽车开到一半就走不动了,剩下的路要步行。文哥对这里很熟,估计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他带着我们进山,这个时候的桐柏正是植被茂盛的季节,我们进山走了七八个小时,找到了一个村子。
“这样的村子,周围还有三个,都是自然村,这个最大,黄婆就住这里的。”文哥对我们指了指:“村子不通电,条件有点艰苦,不过有野味吃,值当弥补一下吧。”
村子相当闭塞,我们三个进村的时候就被一群拖着鼻涕的孩子给围上了,他们认识文哥,而且好像很喜欢他。文哥带着很多水果糖,给孩子们分,屁孩们都乐了。我觉得文哥很有闲心,但他好像能看懂我在想什么,又呲牙笑笑:“只是几块糖的事,但这些孩子里难保以后会出一两个有出息的,咱也难保一辈子没有求到人家的时候是不是?”
我们说着话就走到了村东头,在那边,我看到了一幢非常奇怪的建筑。它绝对不是桐柏山区的民居,虽然也是砖瓦木料结构,也有院子和围墙,但整个院子连同里面的房子就像一口硕大的大棺材。
“黄婆就住那里。”文哥一边说着,一边跟我和陈雨交代了些事情,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个黄婆有不少忌讳,千万不能在她面前犯了这些。譬如说不能当着她的面说死字,不能当着她的面摔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
“这人怎么这么怪,是一跳大神的巫婆子?”
“有本事的人,大多脾气比较怪,我们求到她了,最好规矩点。”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走近了那幢如同大棺材一样的院子时,总是觉得有股阴森森的气息,这时候正是热的时候,但这幢院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罩着,一靠近就嗖嗖的冷,我下意识就裹裹衣服。
院子的门是紧闭的,文哥一看,就指着门上吊着的一束染成白色的干草,说:“黄婆在里面有事,我们就在这里等等。”
我们三个在院门对面的树下坐着等,到了这里,文哥算是说了点关于黄婆的事。这是个脾气非常古怪的老婆子,确实和我想的一样,属于封闭山区里那种巫婆之类的角色,但她很有本事,平时给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操持白事,有人偶尔撞邪了,谁家要盖新房子了,都会找黄婆,甚至有的生了病,也跑过来求黄婆看。不过文哥说黄婆怪归怪,心还是很善的,帮人做事,对方有钱了就给几个,没钱她也不要,不给钱的主儿下次过来求她,她还是会帮忙。
“活雷锋嘛。”
“话说回来,山里人淳朴,尤其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非真被逼的没办法,否则谁都不会赖这个钱。”
这时候,从右边那条小路上,呼哧呼哧的就过来一辆木板车,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飞快的拉着车,车旁有个妇女一路小跑的跟着,一边不停的抹眼泪。离的太远,我看不到他们拉着什么,但是车子明显是奔黄婆这边来的,等距离一近,我就看到平板车上躺着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人拉过来的时候估计已经不行了,可能是溺水后捞上来的,浑身透湿,一双眼睛睁着一条缝隙,眼珠子都不转了,充斥着死灰色。
拉车的人明显知道黄婆的规矩,尽管急的乱抓头发,但还是不敢去敲门。那个中年妇女忍不住哭,抱着车上的男孩子就是一阵哀嚎,中年汉子很急躁,憋着嗓子让她安静。
文哥是个热心肠,跑过去看,我也在后面跟着,他翻翻那孩子的眼皮,又把把脉,之后摇摇头。我在旁边看着很可惜,十三四岁的孩子,估计还不知道人生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没了。
那汉子大口抽烟,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大概等了五分钟,院子门被打开了,一个村里的老太太一脸感激的捧着一包香灰朝外走,透过这个老太太,我看到了后面的黄婆,一看就知道是个古板的老太婆,干瘦干瘦的,眼皮子塌着,几乎把眼珠子都盖住了。
那汉子看着粗鲁,其实很讲道理,他知道是我们先来的,就跟文哥商量,文哥赶紧摆摆手,说我们不急,示意他们先看。
汉子直接背着木板车上的孩子就进了院子,随后,院门砰的关上了。我看着院门上挂着的那束干草,心里就乱打鼓,鬼影诅咒这东西困扰了多少人,靠一个山区里的巫婆子就能搞的定?
“把心放宽。”文哥嘬着烟道:“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出了事,不是你,你坐在那儿抽烟,看着很写意啊。”
“说了把心放宽。”文哥吐了口烟,左右看了看,小声跟我说:“这不是第一次求黄婆做这样的事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稍稍放心了,但还是不明白黄婆是怎么搞定这样的事的。
我们三个等了不到十分钟,院子里就传来那个中年妇女压抑不住的痛哭声,文哥就继续摇着头道:“人拉过来的时候就断气了,黄婆也不是神仙。”
当中年汉子和妇女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如那个孩子的眼珠子一样,死灰死灰的,仿佛天塌地陷了。两个人是空手走的,这是当地的一种说法,那么小的孩子不正常死亡,怨气很大,如果没来得及办白事下土,直接拉回家里,可能会出事,所以要留在黄婆这里,靠她镇一镇。
这下子终于轮到我们了,黄婆在门口一站,我就觉得浑身发冷。文哥赶紧跑过去,低声跟黄婆说了几句,我看他掏出一块玉,双手递给黄婆。那是块成色很好的老玉,有年头了,值不少钱。黄婆没推辞,也没说话,接了玉转身就走,文哥跑回来,对我们说事情说好了,黄婆最喜欢那种老玉。
我们被允许走进院子,黄婆人很怪,住的房子也很怪,我发现院子里的房子的窗子非常小,而且开的很高,几乎贴着屋檐。人一走进来,就觉得不自在,好像双腿被绑了绳子,一步都不敢乱动。黄婆给我们端了点冷饭菜,寡油少盐,素的就和白水煮的一样,吃着很没滋味。
我们胡乱扒着饭,黄婆就和鬼一样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身后,我看着这个鬼气森森的老太婆就感觉心肝发颤,赶紧放下碗。她站在我后面盯着我打量了一下,冷冰冰的说:“跟我过来,有话问你。”
我老是感觉身子发抖,但是文哥给我鼓励的目光,示意我跟着去,黄婆是绝对不会害人的。我哆哆嗦嗦放下碗,跟黄婆走进了正屋旁的那间小屋子里。
屋子里的窗子太高,光线照不进来,黄婆还反手关上了房门,顿时黑咕隆咚一片,我头皮顿时紧了一圈,壮着胆子问道:“黄……黄奶奶,要问我什么?”
“我没话问你,是他想问你。”黄婆指了指小屋的墙根,我一看,当时就差点背过气,黄婆说的“他”,竟然是刚刚已经断气的那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第098章 过阴
那孩子肯定已经断气了,我看看墙角的尸体,再看看一脸阴气的黄婆,顿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一下撞到背后的墙上。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我是来找人救命的,而不是过来体验乡村鬼屋的。那一刻,我心里满是对文哥的不满,心说他怎么就挑选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巫婆子来压制鬼影诅咒?
“不用怕。”黄婆看我吓的够呛,还是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跟我说了句,听着像是安慰我,但那口气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我还是心里发毛,打算着要不要慢慢摸到门边然后逃出去。
“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黄奶奶,我今天第一次来这儿的。”我匆忙就解释,叫黄婆叫的很甜。今天刚到这儿,就遇见了淹死的小孩,已经够晦气了,听黄婆的意思,那小孩大有缠着我的意思,这更加扯淡。
“你不用怕,他就是个孩子,过去就过去了,起不了害人的心。”黄婆弯腰捡起一根很细的红绳子,这时候,我的眼睛大概也适应了昏暗,我看到红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小孩的两只手腕子上的,黄婆把红绳子很复杂的系在自己右手的手指上,接着说:“这么小的娃娃,这么过去了,他就是觉得奇怪,叫你来问问,不会害你。”
“我和他真没啥说的啊。”我差点就哭了。
“如果你不跟他说说,他会跟着你,不至于要你的命,但一惊一乍的,你怕不怕?”黄婆似乎很少跟人说话,口气不但冷,而且生硬,不过我能看得出,她确实是在跟我好好的谈话。更重要的是,每次黄婆提起那个小孩的时候,冷冰冰的语气里好像都有种说不出的惋惜,可能觉得这孩子命苦,走的太早了。这让我觉得,黄婆或许真和文哥说的一样,人是怪了点,但心很善。
“他……他想问我什么?”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可总觉得事情怎么那么别扭,小孩送来的时候就断气了,黄婆知道他想问我话?
那一瞬间,过阴这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