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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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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我问。
“你呀。刘洋。我就在想,如果你在这里陪我玩,那有多好啊。”
我握住她的手,内心真是百感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咱们一会儿回家。”我眼圈有些发红。
王晓雨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她在近距离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粲然一笑:“傻孩子,你哭了吗?告诉你,我要走了。”
我听得不是味:“你要上哪?”
“我要回家,陪爸爸妈妈。我在那个游乐场里想了很多,我想起了爸爸和妈妈,我想他们,想的厉害。我就在想啊,游乐场虽然好玩,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玩,对吗?”
我摸着她的头发,潸然泪下。
就在我们要走时,想拜会一下白婆婆,表达谢意。可任玲拦住了,说白婆婆不打算见我们。她又把我单独拉到一边。然后塞过来一张折叠的纸。
“这是?”我疑惑。
任玲说,这是白婆婆要她转交给我的。白婆婆交代,这个事关你的未来,且的慎重。
我慢慢打开那张纸,纸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在正中,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第六十九章 入洞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白婆婆安排了一台车。
在车里,王晓雨软绵绵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她太累了,也该歇歇了。
铜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手机。我旁边的李扬,靠在窗户上,闭眼假寐。车子里十分安静。
掏出白婆婆给我的那页纸看了看,上面的图案看不太明白。画的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外面有一圈类似火苗一样的东西,圆形里面围绕一周还画了几个莫名的图案。总体看起来,像是某种组织的图标,又像是一枚古老的图腾。
白婆婆说这东西关系到我的未来,是什么意思呢?看不太明白。
快要进县区的时候,李扬忽然睁开眼,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大民没去四川之前,我们见过面。”
我和铜锁一起看他。
李扬不知想起什么,自己忽然笑了,边琢磨边笑得开心:“你知道大民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我问。
李扬说:“大民和我说,他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狂人啊。”铜锁也笑了。
李扬道:“当时我也是这个反应,笑他不自量力,幼稚可笑。这话就像是孩子说的。就算他有一些能耐吧,也不至于如此狂妄无边。”
我没有笑,我知道李扬不是平白无故说这番话的,或许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大民当时很是一本正经,对我说,不但要做好一个‘人’,还要能做‘神’,这样才算境界通透。”李扬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铜锁疑惑。
李扬说:“打个比方来说,足球吧,看一个球队是否成熟,他们的踢球风格必须能快能慢,快的时候如风林火山,慢的时候如细风润雨。只是一味求快,或是只会慢,那都不是成熟和通透的表现。”
“到是有些道理。”铜锁说。
“做人也一样。”李扬道:“有个小故事你们肯定都听过,佛陀要度人成佛,有个太监去了,说我压根就没有性的概念,我符合成佛的条件吧。佛陀说你都不知道色,那怎么能明白色呢。”
铜锁哑然失笑:“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在李大民的理解里,既能当人还能当神,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人生。既能救人,也能杀人,这才是刀的至尊奥义。他说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自认有些偏激,这种思想就是物用吧。”
“对,是物用。既能寒冰万里,也能春回大地,游刃有余,才是通透境界嘛。”李扬道。
我看着李扬问:“你之所以想成为人王,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是的。”李扬说:“我不是什么官迷,也不在乎什么天下权柄,我只是想通过做人王,来达到一种更深的有别于现在人生的境界。很久以来,我都蒙在一种无法前进的阴影里,想突破可又找不到路。自从那次走阴,彭亮和我说了他的想法,我们当即一拍即合。”
“他到底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人王封神?”我忍不住说道。
李扬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他说,我如果做了人王,一定要给他个机会。”
“什么机会?”铜锁听得都愣了。
“他想进行社会试验和改造。他说有人给他一个建议,让他造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人间。他想看看,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打造的人间天堂,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铜锁骂道:“我靠,这谁给彭亮出的馊主意,真他妈缺德。”
“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不造起来看看,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馊主意?”李扬道:“我如果做了人王,便要给他一块庞大的试验田,拿芸芸众生做这种人间天堂的试验,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我想说什么,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好像这个话题在哪提起过。
铜锁瞪大了眼:“我靠,你要这么乱整,我第一个就造你的反。”
“我把你满门抄斩。”李扬放声大笑。
我们回到家,把王晓雨安顿好。我们三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到马卫国的小楼去,明天起个大早,带着装备,直接下洞。
这件事已经箭在弦上,只能随着事态慢慢发展。
在去岭子山的路上,李扬对家里事做了安排,跟父母亲戚朋友都打了招呼。自己一旦失踪,也好有个说法。看他有条不紊交待自己后事,我倒是有点佩服他了。谈论生死怎么谈都行,但真正身体力行地面对,就没有几个人能这么坦然了。
李扬对我说,如果他不幸遇难了,失踪了,小说这一块的版权和稿费就交给我处理。捐了也行,自己留着也行。想继续出版也行,想自己续写也行。他的《阴间》系列本来就取自我的故事,现在再交还给我。
铜锁舔着脸问给他留了什么。李扬说,他在精子库留了一批种子给铜锁。铜锁气得差点没踹他。李扬嘿嘿笑说,一旦遇难了,种子就留着给他们老李家留个后吧。
说的这个悲壮啊,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晚上六点多钟到了小楼。看到梁憋五和马卫国正在搬着一大摞设备,往后院去。我觉得好奇,跟着到了后院。这里面积相当大,四周围着铁栅栏。
院子本来就是围山地而成,杂草石块已经都清理干净,只留下地中央一处深漆漆的地洞。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地窟吧。我走过去,刚来到边上,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又阴又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和铜锁站在边缘,扶着腿一起往下看,里面黑森森的,什么也看不到,真是深不见底。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地洞或许还真的就能通到地狱里吧。
马卫国把东西放在地上,带着棉手套,叼着烟走过来:“两个小朋友,也感兴趣?明天一起下呗。”
铜锁脸都白了,赶紧挥手:“不敢不敢。”
马卫国从地上抄起一根竹竿,把狼眼手电打亮,绑在竹竿头上,然后慢慢向那处洞里伸进去。
我们看着,手电光亮很足,能照亮一大片。洞的边缘是一大堆杂石烂草,继续往下探,能看到这个洞直径大概有一米多长,也就勉强能容纳一个人。
我们伸长脖子,跟着光亮往下走。这个洞真他妈阴森,隐隐往外泛着什么潮气,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竹竿探下去一半的时候,我们的视线已经跟不上了,最下面一片漆黑。
马卫国缓缓把竹竿拿出来,解开手电,把杆子扔到一边,没理我们,径直回了屋。
这一晚上,大家居然都摒弃前嫌,围坐在会客室的厅里。外面寒风刺骨,屋里温暖如春,众人在一起,高谈阔论聊着天。
马卫国和梁憋五,说起当年往事,竟然唏嘘起来。马卫国说:“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希望好好的大喝一场,一醉方休。”
我实在忍不住道:“你们为什么就非得下地洞?”
梁憋五靠在沙发上,神秘地指了指天花板:“这是我们终极的命运,老天爷安排的。如果我们是段程序,那安排我们命运的人就是程序员。”
闹了一晚上,大家昏昏睡去。在我睡过去的一刹那,就听到铜锁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奇怪,嫂子哪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我睡觉轻,睁开眼睛,看到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擦擦眼,精神了一下,跟着他们来到院子。
马卫国在建造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把下洞探险的设备都准备好了。马卫国父子、梁憋五、李扬、陈薇,一行五个人,换好了衣服,登山绳的扣子都别在腰里,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我对李扬说:“你们下就下吧,别带着孩子,马宝就算了吧。”
马卫国看看我,很严肃的脸上,居然渗出一丝笑意。
这时,马宝忽然开口说话:“谢谢你的关心。下洞是我自己的意愿,和他们无关。”
孩子的脸上带着只有成人才有的表情,看着我。很显然,他又复活了。
铜锁拍拍我,轻轻摇摇头,示意不要多事了。
他们腰里插着荧光棒,背着迷你登山包,头上拴着头灯,拿着手电,一个接一个,开始鱼贯进入地洞。
李扬双手扶在洞口,两只脚已经落进洞里,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洞外我和铜锁。神情很难形容。他看着我们,半天才说:“如果两天后我们还没有出来,你们就自行处理吧。”
这是我听到的,他在人间最后一句话。
很快,一行人全部进入地洞。最后一个人的手电光亮在洞下微微晃动,很快消失在森森的黑暗中,再也没了踪影。
看着这个洞,我知道,恐怕以后很难再看到他们了。
我和铜锁坐在地上,寒风凛冽,天空乌云翻卷,我们没有觉到冷。沉默半天,铜锁问道:“老刘,如果他们真的回不来……我们下不下?”
“你下吗?”我问。
“不下,打死我也不下。”




☆、第七十章 新人类

我们等了三天,洞下没有任何音信。
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打算,可是等到现实真来临的这一天,心中的酸楚和悲哀却根本就控制不住。下洞的人里,就有我的朋友梁憋五和李扬,一想到或许这一生再也无法见到他们,心里就绞劲般难受。
我明白一个道理,死亡,带给生人的痛苦和折磨要远远大于那些将死之人。他们一死了之,蹬腿西归那世,爱谁谁,可空留亲戚朋友继续活着,为他们的死而悲伤。
我和铜锁在楼里住了下来。硕大的冰柜藏着很多食物,我们在厨房比拼厨艺,自给自足。一直到第五天,眼瞅着一个礼拜就要过去,那个洞还是静悄悄的,没有音信。
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他们全军覆没,都死了。
这天晚上,我和铜锁吃完饭,站在二楼阳台俯视整个山脉。我问铜锁怎么办。他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我想回家了。你呢?”
我吸了一大口烟,然后把烟头弹出阳台,咳嗽说:“别急着走,明天帮我一下。”
铜锁看我。
我揉揉鼻子道:“明天我下洞。”
“我靠,你疯了?”
我猥琐一笑:“没疯,我就是下去看看。放心吧,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拼命,下去个几米看看啥情况我就回来。”
“那能看出什么?”铜锁劝我。
我看着院子里黑幽幽的深洞说:“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铜锁看我这么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从仓库里搬出装备。我换上军绿色的野外工作服,戴着头灯,拿着手电和军工铲来到洞口。铜锁拿起个防毒面具递过来:“带不带?”
我犹豫一下:“算了,他们下去都没带。再说我就下去几米而已,看看就回来。”
我沿着土堆边缘,慢慢滑下去,到了洞口。打着手电往里照照,真他妈的黑啊。我扶着洞口,慢慢把脚探进去,很明显就感觉到温度产生了变化,降低很多。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李扬的悲壮,对铜锁说:“我如果两天内回不来,你就自行处理吧。”
铜锁捡起一块土坷垃砸我:“你到底行不行,没胆色别在那装逼。”
我脸皮有点发热,没理他,撑着洞口,慢慢往下。看着洞口不大,其实进去之后才发现,转身都富余。光线很差,我靠在洞壁一侧,双脚踩着石头,用手电照下去。
洞的深处隐隐散发出股股白白的类似雾气一样东西,光芒几乎射不透,实在说不出是什么。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带着防毒面具好了。他们全军覆没,很可能就是被什么莫名气体给迷晕了。可是现在再出去,想到铜锁那鄙视的眼神,我有点不甘心。自我安慰,下去个几米,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回去。
往下爬不算费事,边缘石头很多,大都非常结实。我探出一只脚踩实了,再下另一只脚。很快就下到了三四米的地方,抬头上看,洞口迷迷蒙蒙像是罩上一层白纱,看不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周围并没有刺鼻的气味,空气质量尚可。往下看看,什么都看不见。我有种莫名的寒意,心脏越跳越厉害。
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探下去。又爬了一段,洞开始变得狭窄起来。这个洞大概是呈喇叭状,上大下小,越往下越是逼仄。
开始还没觉出来,现在因为空间的变小,突然生出一种幽闭恐惧症来。上面看不见洞口,下面黑森森也深不见底,卡在洞里,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大口喘着气,寂静黑暗中,声音显得非常浓重刺耳,愈加增强了我的恐惧。
算了,差不多就得了,该回去了。
想到这,我正要往上爬,也不知怎么那么倒霉,突然一脚踩空。那块石头本来就松动,加上我一紧张加大力气,石块“哗啦啦”往下落,我脚下没了根,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沿着洞垂直落下去。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等我意识过来事情不好的时候,已经不知落下多少米了。脑子都吓懵了,一片空白。身体保持住平衡的时候,全身发软,心跳的就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
刚下来时的豪气随着冷汗烟消云散,军工铲,手电筒都不知道丢哪去了。黑暗中,唯一有点光源的就是头上的那盏弱弱的头灯。
再想往上爬,感觉四肢提不起力气,软软的,竟然控制不了!我吓得都快尿了,这要莫名其妙死在这,我冤不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这应该是惊吓之后的神经失调,缓一缓,别着急。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双手终于恢复知觉,我颤抖着摸到石头,慢慢向上爬。
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闻到一股异味,漂浮在空气里,有点类似蘑菇那种霉菌的潮湿味道。我真是害怕了,脚底下一蹬,想尽快离开这里。可这一蹬出去,竟然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之所以引起我的疑惑,是因为脚的触感软绵绵的,踩下去似乎还有个凹陷。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冷汗浸出额头,该不会是……尸体吧?
我靠在洞壁上,撑住身体,勉强低头往下看。下面非常狭窄,渗出一些昭昭雾气,然后就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感觉非常的长,似乎一直通到地底。
在我脚下那里,隐隐露出一丝红色,不知什么东西。我试探用脚踩了踩,软软的,好像是一件衣服。
这我可有点发懵了,他们那一行人没有一个穿着红衣服,怎么会在这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个?
我犹豫半天,还是往下爬了爬,来到那块红色的旁边。那团红色有一半在下面的黑暗洞里,一半夹在石头缝中。我用手扒拉了两下石土,这才发现那红色确实是一种像是布料一样的东西,死死卡在石缝深处,要全部取出来在缺少趁手工具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
要造成这种情况,必须经过很剧烈地质衍变,这红色东西或许已经存在石头里很久了;如果这东西是才出现的,说明这个洞最近发生过大规模坍塌,改变了地形地貌。
但这两种可能完全都说不过去。如果它很早就出现在这里,那么下洞的这些人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块红,面积很大,就像是一大片血渍,非常显眼。除非他们都是眼瞎,或是有意隐瞒。有意隐瞒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这红东西是在梁憋五李扬他们下洞后才出现的,那么就更不合情理。我和铜锁一直守在洞外,并没有发现洞里有任何坍塌崩坏的迹象。
我感觉这里迷雾重重,大有玄机。索性沉下心来,我使劲扣着石头,好不容易扒拉出一丝红边,用手硬生生拽下一条。
拿到手里,借助头灯的光线看,这是一条大概能有几十根鲜红的丝组成的类似红穗一样的东西。冷不丁看上去,像是一簇长长的红色头发。
完全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我突然一阵心悸,紧紧握着它,开始往外爬。这次还算顺利,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明晃晃出现了洞口。
看着洞口,我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一种说不出缘由的恐惧。
我隐隐觉得,这个洞口外面,很可能并不是我存在的世界,像是爬到了另外一个恐怖的空间里。
等我钻出来的时候,寒风凛冽,天空湛蓝,铜锁抄着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眼泪流下来,妈的,终于回来了。
铜锁帮我出了洞,我瘫软在地上,擦擦头上的汗,劫后余生的感觉太爽了。
我看看他,铜锁脸色有些苍白,表情很不自然,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我心头忽然又蒙上一层阴影,问他怎么了。
铜锁沉默一下,说道:“我发现嫂子的尸体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
“先说说你,有什么发现?”他问。
我站起来,他扶着我,我们回到会客厅。我把从洞里捡来的红穗子扔在茶几上:“好悬没死在里面。我捡到这么个东西。”
铜锁拿起来看了看,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你问我啊?”我呵呵笑:“我怎么会知道。”
我喝了口水,稳定稳定情绪,便把在洞里的经过以及推想说了一遍。
铜锁静静听着,整个过程未发一言。当我说完的时候,他抬起头看我,眼神有点怪。
“怎么了?”我问。
铜锁道:“我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比较匪夷所思,说来就当是个乐吧。”
“你说。”
铜锁站起身,走了两步,说道:“这个洞在他们下去之后,确实发生过坍塌。”
我惊叫:“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在外面守着……没有地震和**,怎么会发生坍塌?”
铜锁摆摆手道:“你听我说。这个洞,或许,可以自己发生坍塌。”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每次坍塌,都会导致洞的走向和位置发生变化。”他继续说。
我说:“不可能啊,那洞口几百年来一直就摆在那个地方,没有挪过。”
“是,洞口没变,可是洞里那条直通地下的地道却在时不时发生变化,改变了原有地貌和地形,否则无法解释这团红东西的出现。这个洞给我感觉,好像是一扇魔术门,每一次打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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