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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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本身就是一个开着的目,目又为眼睛,所以月轮眉心原来就是一个开着的眼睛。
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此乃灵魂与觉魂的光合。
若月能同时兼得命魂的影,月明之中自能成相,此即是能窥破阴阳的眼睛。
奶奶说,我和谢一鸣都同时拥有阴阳眼,我们认为的是双目窥破阴阳,其实我们能窥破阴阳的眼睛只是眉心轮天眼。
奶奶说我刚才有那怪异感觉其实是对的,戏台上的面具女的三魂七魄和正常人并不相同,其三魂七魄是断续的,只是后来被生生续上,且还是用鬼力续上的。
如果面具女身体内的鬼力是女鬼给她的,那么女鬼与面具女之间就存在这同生共死的关联,且女鬼是处于主导地位,且面具女需要源源不断的鬼力补充才能维系生命。
总而言之,是面具女的生死影响不到女鬼,可一旦女鬼魂飞魄散面具女也就无法存活人间。
我讶然听到的这讯息,我问询奶奶不是说正常人人死续命时候都是需要借助其本身鬼魂抑或是借助其它鬼魂才能续命么,怎么鬼力亦是可以续命的。
奶奶说我之前了解到的不是全部,其实正常人亦是可借助鬼力续命,只是这样的续命需要大量的鬼力不时的补给才行,一旦鬼力得不到足够的补给,那这人也就算是再无生机。
我问奶奶这是如何达成的目的,奶奶说随后她会仔细给我讲解清楚,问询我由此想到了什么。
我组织下语言,告诉奶奶,我认为女鬼再次回返紫山小村庄祠堂主要是为了获取祠堂正房内大量鬼力,其去找村长家麻烦只能说是顺道而为,奶奶点头说十有八九事实如此。
戏台上面具女的演出已近尾声,我和奶奶以及谢一鸣悄悄绕过人群前往戏台后面。
戏台后面是漆黑一片,我们依仗着那黑暗,再绕到祠堂后面黑暗处去布置阵法,只把灯光能够照亮之处的阵脚给空出来。
忙完这些,我们就在祠堂正后面等待唱戏结束。
戏台处的锣鼓声顿住,面具女的演出结束,戏台下围观的村民连声叫好,说这最后一折戏是今晚上最出彩的一折戏。
有年轻小伙子们在嚷嚷着让面具女摘下面具,让大伙瞧瞧其本真容貌是不是靓女,我以可隐身纸人之眼看到,面具女是瞬间冷了脸色。
领班连忙上台抱拳说这戴面具是个人习惯问题还请诸位见谅不要强人所难,说来到此地义演纯属是给大家带来欢乐,切不可闹的不愉快。
再有人起哄说看看又不会怀孕看一眼没什么的,面具女的脸色更是难看。
领班甚是为难表情再次抱拳,说面具女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其父母临死时候叮嘱,见真容者就要娶了面具女为妻,对方不可嫌弃其貌丑无盐,若如不娶,其父母是做鬼都不放过对方的。
领班的这一席话出口,戏台下顿时不再有起哄声。
领班宣布今晚表演结束,说让各位没过瘾的乡亲们明天晚上赶早。
众人陆续散去,这戏台处就只余下戏班子一行人。
这一次,面具女和领班在戏班子其他成员把流动舞台上家伙什收拾好之后,竟也和戏班子其他成员一起离开了流动舞台车。
卧了个大槽,看到这个情况我不禁是低咒一声。
本来计划着利用面具女诱出女鬼的计划就这样泡汤,实在是让人郁闷的紧。
我催动戏台处的可隐身纸人去追踪面具女,再看祠堂正房内女鬼的情况。
此刻那女鬼,已经开始盘膝打坐,祠堂正房内的鬼气持续不断的朝着女鬼方向聚拢,再被女鬼吸食入体内。
奶奶让我和谢一鸣再把刚才布置的阵法收回,我持续关联追踪面具女的可隐身纸人。
我看到那面具女随着领班直朝着村长家走去,到了村长家后领班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在里面问询哪个,领班说他是戏团的领班,村长问询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那领班说因为戏团里临时再有人加入没地方可住,说他想和面具女今晚投宿村长家。
没听到村长去接话茬,过了一会儿后村长的声音传出让门外的人稍等。
不大一会儿,村里的一个乡亲过来带走面具女和领班,说是刚才村长安排了面具女和领班今晚上去留宿在他家。
面具女瞟一眼村长家大门,沉默着随着那乡亲身后离开,领班则是连声对那乡亲表示感谢,说这么晚了再去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
在看到面具女和领班进入那乡亲家后,我和谢一鸣以及奶奶回返家中。
在路上,我告诉奶奶刚才我看到的面具女的情况。
奶奶说现在的问题核心都是在村长身上,如果村长可以坦言过往事情,那女鬼和面具女应该都是好打发的,只是村长保持沉默,那么这事情也就陷入了僵局。
刚回返到家里关闭了院门,我再次听到,女鬼那唱戏声飘荡在紫山小村庄上空。
第三百八十八章 窥一斑而知全豹
这样情况让我皱眉,我即刻从阴珠里召唤出咕仔,让其去瞧一眼女鬼此刻身处何方,叮嘱咕仔只有他百分百确定了。他可以在女鬼遁回祠堂正房之前制服女鬼,那他才可出手袭击女鬼。
咕仔得令身形激射而去。我和奶奶以及谢一鸣去正屋里等待咕仔的回返。
“奶奶,您怎么之前没有提醒我动用咕仔这个实力股咧。”坐定正房,我问询奶奶。
咕仔出手,我只感其轻松成功制服女鬼的可能性是大大存在。
“一鸣你说说,你怎么也没有提醒小冉早些召唤了咕仔现身。”奶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问向了谢一鸣。
“奶奶,我在等她自己想起来去依靠咕仔。”谢一鸣低声笑着回答奶奶的问题。
“通过这件事你想让小冉明白什么。”奶奶赞许点头,再次问询谢一鸣。
“奶奶,我想让她明白,她从来都不是只一个人,遇到问题时候她应该全方位调动自己能依靠的所有力量,那样的话,远比自己一个人面对更容易解决问题。”谢一鸣严肃了表情。
“小冉,你听了一鸣讲的话后,有什么感想。”奶奶的目光望向我。
“我……晓得了。”我没想到小小问题在谢一鸣和奶奶这里能被放大到这样地步。
讶然之间,我清楚谢一鸣和奶奶的良苦用心,窥一斑而知全貌。看起来是小小问题其实反映出了我自身存在的大问题。
“晓得就好,一鸣的回答亦是奶奶对你之前问题的答案。”奶奶此刻有些语重心长。
“奶奶,我记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奶奶,你说为什么我和他不曾看出那面具女对被鬼力续命。”我郑重保证。
“嗯,乖。你们两个窥不破面具女情况,是因为你们的功力还不曾达到那地步,好好修炼,终是可以窥破之前不能窥破的所有。”奶奶恢复了平日的慈祥模样。
也就在我们谈话间,我听到外面那女鬼唱戏声,随着咕仔的激射而去,而再次回返向祠堂正房方向。
奶奶的话音刚落。咕仔回返家中。
咕仔告诉我们,那女鬼警惕的紧,只他朝着那方向一去,那女鬼是瞬间遁走,躲在那祠堂正房里不再出现。
“奶奶。我感知到那祠堂正房里的鬼气很是浓郁,如果我恩能够把那些个鬼气全部吸收利用,我的功力势必是能提升一大截。”咕仔迈着小短腿跑到奶奶面前,仰着他的小脸水汪汪大眼睛望着奶奶。
“咕仔现在可以吸收鬼气为己所用了么。”奶奶伸手摸一下咕仔的小脑袋,清浅笑着问询咕仔。
“嗯嗯,咕仔可以的。”咕仔连连点头。
“那就等后天晚上时候,奶奶让咕仔进入祠堂正房。”奶奶笑容加大。
“好啊好啊。不过奶奶,我能感知到,那祠堂内鬼气很是排外。”咕仔笑弯了眼睛之后,又微皱了额心。
“这些问题奶奶会解决的,咕仔无需担心。”奶奶拉了咕仔的小手,让咕仔坐在她面前的小凳子上面,解开咕仔的长辫子,为咕仔梳头。
看到奶奶这动作,我移了我坐的座位到奶奶身边,接过奶奶手中木梳为咕仔梳头,问询奶奶她准备如何解决问题。
奶奶说,我们已经知道,祠堂正房内的鬼气排斥与紫山小村庄无关的鬼魂进入其内。
何为有关,那是人来此地定居超过三十年才算是有关,我和她其实都是和紫山小村庄无关之人。
咕仔虽处于紫山小村庄远超三十年,但其生前所处地方非紫山小村庄,无论他以鬼魂形态待在这小村庄有多久,他亦不是与小村庄有关的。
想让咕仔顺利进入祠堂正房之内,只有两种方法,要么咕仔的能力足以降服那祠堂正房内的鬼气,要么咕仔与这小村庄有关。
如今,咕仔的能力不足以降服了祠堂正房内的鬼气,那我们想顺利解决问题,只能是选择第二种方法。
如此,那我们就需要给咕仔一个短暂的新的身份,让其能以与紫山小村庄有关之人的魂魄的身份进入祠堂正房之内,这样就不会被那祠堂正房内的鬼气所排斥。
奶奶说,想完成此法需要村长的配合,我们需先知道紫山小村庄历代已故人员名单,再寻觅出这些名单中,其鬼魂还游荡人间的,再强行召唤了那鬼魂过来,再让咕仔附体于它即可。
鬼魂附体鬼魂?!听到奶奶讲到这里我是猛的顿住了为咕仔梳头的动作。
这个讯息对我而言不可谓不震撼,我愕然望向奶奶,等待奶奶为我解惑一下。
奶奶笑着说,我之前了解到的知识只是皮毛而已,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奶奶,冉姐姐要谋杀我,还是您给我梳头发吧。”我的猛然顿住为咕仔梳头的动作,扯断了咕仔的几根头发,咕仔不满抱怨。
“冉姐姐的错,咕仔原谅冉姐姐这一次如何。”听到咕仔所言,我抱起了咕仔坐在我的腿上,给咕仔道歉。
不等咕仔开口,奶奶就接上了话茬,笑着说犯了错误就必须的要受到惩罚。
讲完这些,奶奶从我手里接过去咕仔的断发,再从我的头上拔掉同等数量的头发。
奶奶这拔我头发的动作速度完成,我苦皱了脸色对咕仔讲,我已经被惩罚了现在是不是就算是扯平了。
“奶奶,我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这也不算是冉姐姐犯的错误。”咕仔从我腿上下去,立在奶奶面前,嘟着小嘴,小眼神在无声声讨奶奶拔我头发的举动。
“冉姐姐发质浓密,这几根小意思了,再说拔都拔了已经长不回去了奶奶如此也是为了给咕仔出气,咕仔过来冉姐姐继续给你梳头发。”咕仔这样力护我的反应让我忍俊不禁。
我笑着拉了咕仔过来我身边,继续为咕仔梳头发,边为咕仔梳头我边逗咕仔开心,很快咕仔就恢复开怀模样。
为咕仔重新梳头,我因咕仔反应而暖心同时,亦疑惑奶奶如此毫不手软拔我头发到底是所为哪般。
我的记忆里,奶奶对我是呵护备至,还真心是可以用,连根头发都不舍得碰,来一言以概之,却是每逢咕仔有了断发,奶奶都是会果决拔了我的同样数目头发。
这样情况,是从咕仔入住阴珠后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奶奶当时就叮嘱我,以后当我在给咕仔梳头发时候,我必须要收好咕仔的断发。
每次我将收好的咕仔断发交给奶奶,奶奶都是会拔了我同样数目的头发,再拿我的一根头发和咕仔的一根头发打成死结后收集起来。
我之前就曾问询过奶奶,她这样做是何意,奶奶说我无需多问。
今日,奶奶再次拔了我头发的举动,让我对奶奶的目的起了深深的探究之心。
为咕仔重新编好辫子,看咕仔蹦蹦跳跳扯着谢一鸣的手回去房间睡觉,我按捺着心中疑问,直到奶奶亦收拾妥当躺下睡觉时候,才问出我的疑问。
奶奶瞟我一眼叹息一声,说以后我就会知道,说此刻现在她并不想告诉我她此举的原因。
我对奶奶说我视咕仔为亲人,说在我心里奶奶最大,咕仔和谢一鸣并列第二。
奶奶点头说她知道,却是没了下文,只是交代我早些休息,就侧躺了身体开始睡觉。
看奶奶如此,我心中有不安情绪蔓延,我轻声对奶奶说如果奶奶不告诉我原因,我以后都是不会再上交给她咕仔的断发。
我的话语出口,奶奶从床上坐起,严肃了表情对我说,我必须把每次咕仔的断发都交给她才可以,这事情没得商量。
我亦从床上坐起来,亦严肃了表情对奶奶说,我不管奶奶此举是否是真的和我的二十四岁命劫有关,我都是不愿亦不会去伤害咕仔半分。
奶奶的严肃表情瞬间崩盘,眼底是难掩的吃惊情绪,直视着我久久沉默。
牵扯到咕仔的事情我有些绷不住激动情绪,我一下子就讲出我和奶奶之间不曾挑开的,彼此又心知肚明的秘密。
看到奶奶的眼底难掩讶然情绪,我心中忐忑我的话语会给奶奶心绪造成多大的冲击,但我并不后悔我讲出有关二十四岁命劫的事情。台匠向亡。
我迎上奶奶的目光,我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坚持。
“小冉……什么时候知道的二十四岁命劫事情。”奶奶的声音很是干涩。
“八岁那年,闫爷爷来我们家的那一天。”我如实回答奶奶的问询。
“为什么之前都没听小冉提起过。”奶奶叹息摇头。
“奶奶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我不想惹奶奶不开心。”我拉上奶奶的双手,“奶奶,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小冉还知道些什么。”奶奶继续追问我,神情不见轻松。
“没,我就知道二十四命劫事情。奶奶,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看到奶奶不见轻松的神情,我佯装讶然表情。
“没,奶奶只是随口一问。”奶奶再叹息一声。
第三百八十九章 心无所依
漆黑的房间里,我和奶奶相对而坐,奶奶叹息声不断,感慨说她没想到我八岁那年就知道了有关二十四岁命劫的事情。问我这些年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很苦。
我摇头说不苦,我说我所承担的所谓心理压力。和奶奶所承担的一切相比,只能算是毛毛雨。
奶奶探究眼神望着我,问我何出此言,我说八岁那年我亦听到有关逆天续命必遭天谴的事情。
不等奶奶再追问我什么,我主动再告诉奶奶,当年姜闫过来紫山的那一次,我知道了有关逆天续命必遭天谴事情。知道了有关我二十四岁命劫事情,仅此而已。
讲这些话时候,我的眼神澄明满眼担忧。
眼神澄明我是假装为的是让奶奶相信我只知道这两点,那满眼的担忧却是我由心而发,第一次,我在奶奶面前可以不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担忧情绪。
奶奶浅淡笑意说无妨,说不讲她已经活了这么久,只讲她恰好有能力延续了我的性命她这辈子就不亏。
我抱着奶奶,伏在奶奶的肩头眼底酸涩,我对奶奶说谢谢,谢谢奶奶为我付出的这一切。
我说我会努力修炼,不但是为了力争渡过二十四岁命劫,更为了具备在奶奶的天谴到来之前我有替奶奶免去天谴责罚的能力。
我说如果在奶奶的天谴到来之时我依然不曾具备替奶奶免去天谴责罚的能力,我希望我能窥破如何将天谴转嫁,我愿意为奶奶承担所有的天谴责罚。
奶奶轻拍我的背部,说有我这些话足矣。说业障可以转嫁但天谴不行,说即便天谴可以转嫁她亦不会让我窥破转嫁之法。
“小冉乖,你必须要好好的,即便将来你的身边没了奶奶没了咕仔,没了任何亲密的人,只要生命继续,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奶奶再叹息一声。
“越是承载着诸多人的希望,越是应该珍惜生命活的精彩。”奶奶不等我开口,继续讲下去。台巨系巴。
“奶奶您想告诉我什么?”奶奶的话让我心惊。想到如果我什么亲密的人尽数离我而去,我满心哀伤恐慌情绪蔓延。
“奶奶只是在告诉小冉,活一遭不易,要珍爱生命,小冉无需多想。”伏在奶奶肩头我看不到奶奶的表情。我听到奶奶的声音此刻恢复常态,带着我熟悉的浅淡笑意。
“奶奶,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失去任何一个对我而言都是难以承担的锥心之痛。”离开奶奶的怀抱,我眼神张皇迎上奶奶的视线。
“奶奶只是随口一说,你这孩子想什么呐。”奶奶表情无异。
“奶奶我左右是不经吓的,您别吓我好不,您刚才吓坏我了,您说您怎样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仔细打量奶奶表情后,我敛下眼底情绪,顺着奶奶的话茬讲下去。
“怎样赔偿啊,等奶奶想到之后再告诉你好了。”奶奶笑容加大。
讲完这些,奶奶招呼我开始休息,说她累了不要再和我聊下去。
“奶奶,不如您就告诉我您取我和咕仔的头发的目的作为赔偿如何。”看奶奶要结束谈话,我试探着再问询奶奶我今晚和奶奶单独对话时候最初的问题。
“这个不好,等奶奶想到最合适的赔偿之后再谈。”奶奶躺倒闭上双眸,结束今晚谈话。
看到奶奶如此反应,我也躺了下来,盯着房顶,我是睡意全无。
尽管奶奶后来的表情无异,但我确定奶奶所言并不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我不确定奶奶所言中真假成分各占多少比例。
我恐慌,有那么一天奶奶所言的会成为事实,有那么一天我会失去身边所有亲密的人。
如果那一天避无可避终是到来,我该如何面对,想到这里,我心中刺痛泪水潸然而下。
那样结果我只要想到就有剜心之痛浓浓哀伤,如果那天真的来到,我的世界应该是会全部崩塌,我将心无所依绝望到再不觉得生有可恋。
屋内静寂,奶奶的呼吸平稳,我不知道奶奶此刻是否也心绪难平抑或是真的熟睡,我只知道我的情绪是陷入了浓浓哀伤中无力自拔。
直到奶奶翻身侧躺背对着我,我才从那之前情绪里抽身出来。
我不要奶奶看到我如此样子,我收敛情绪去关联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