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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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开来,只留下那少女还在。
查文斌瞥见那身白衣,不客气的说道:“赶紧消失!”
那少女见识过他的本事,哪里还敢逗留,影子立马就薄了。查文斌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家主子呢,怎么没上来?”
少女身形一稳,先是作了个揖,这才说道:“我刚下去,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往上拉扯,不由自主的就来到了地面上,上来才知道是您做法。我家主子,在我出来之前还被困在下面,他好像逃不出那个禁地。”
查文斌听完,若有所思,挥了挥手:“先走吧。”
那女子再作了个揖,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背后,已是满身大汗,他本来就是大病初愈,背上的伤口现在正隐隐作痛。“哎”一声叹息过后,查文斌俯身去拾起那个娃娃,拿在手中一看,娃娃的背部豁然已经裂开了。查文斌看着手中娃娃的裂痕,是炸开的,因为破损的纹路并不规则。这种程度的裂缝是怎样造成的?那只有人在极端用力挣扎的时候才会出现,就是我们俗话说的把衣服都挣破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娃娃的布料就是普通的‘的确良’做的,虽不说有多牢固,但拿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啊,这可是他自己亲手缝制的。打开那裂缝一看,里面的头发有明显的拉扯痕迹,在放进之前,查文斌是很小心很仔细的梳理过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闺女是听到自己的召唤的!她很想上来见一次爹爹,却被某种力量牢牢的禁锢着,她使劲的挣扎,使劲的反抗,以至于被衣服都弄破了,而且那个该死的力量竟然还抓住了她的头发。
她还是个孩子啊!查文斌仰天长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中划过,“啪”得一声,眼前一阵青烟冒起,娃的那座小坟包瞬间被劈去了一半,等查文斌看清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嗒嗒”得留下来。
那小坟包本身就不大,棺材的前半截已经露出了地面,上面好冒着丝丝黑烟,如同那白衣少女所说,果真有一颗已经枯萎了的灵芝已经歪倒在一旁。
此情此景,别说他是一个父亲,就是旁人也受不了。过去我们骂人,祖坟被雷劈,算是及其恶毒的诅咒了。今儿,大年三十,老天爷就当着他的面,硬生生的劈了他闺女的坟!
查文斌犹如疯了一般,扒拉着棺材边上的泥土,连黑子都老实的窝在一旁,只“呜呜”得哼着,这儿已经不能再埋人了。但凡被老天爷诅咒过的地方,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得到安息!
不一会儿,那通体不过一米的棺材就被查文斌给扒拉出来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一个合格的道士。
开始下雨了,黄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不一会儿,那坟堆便泥浆混成了一片,查文斌还在继续扒拉着,他不能让自己闺女爆尸荒野。看着那已经成了水潭的地面,他忘记了冷,忘记了痛,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模糊了视线。
身上的关节开始隐隐作痛,他已经失去了哭的力气,也不知是不是被折磨的太久,他已经搬不动那副弱小的薄棺,父母的坟墓就在不远处,查文斌大喊道:“爹啊,娘啊,你们为什么就不好好保佑她呢?你们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照顾不好啊!”
雨势越来越大,风越刮越厉害,此时离查文斌离开家中已经有个把小时,连那春节联欢晚会都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漂亮的女演员在电视机里哼着《难忘今宵》,卓雄在火盆前急的直跺脚。
他还没回来,又不知是去了哪里,横肉脸已经在锅里烧好开水,准备等查文斌回来给他做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大肉馅的,等一锅水都烧干了,他还是没回来。
卓雄拿起家里的斗笠和蓑衣就准备出去找,却听见门口有“汪汪”的狗叫,“是黑子,他回来了。”喜出望外的卓雄推开门,门口只有一条被淋得透湿,还在瑟瑟发抖的大黑狗,嘴中还叼着一样东西:乾坤袋!
这个东西他很熟悉,查文斌从不离身的物件只有这个袋子那把七星剑和大印,这下突然被黑子带回来,定是有事发生。
卓雄赶忙朝着屋里喊道:“快出来,文斌哥可能出事了!”,横肉脸赶忙放下手中的瓢,拿起一把旧伞,一个箭步冲到门外。
卓雄拿下黑子口中的袋子,又拍了一把它的脖子说道:“快,带我们去找!”
黑子立马掉转身去,在雨中狂奔开来,后面的卓雄和横肉脸紧紧跟上,朝着茶叶地得那片坟林跑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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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上山的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卓雄和横肉脸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黑子后头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坟包。远处那边板栗林里乍隐乍现得几个磷火在四处飘荡着,连一向最见不得这些东西的黑子都顾不上了,直奔那上头而去。
不远处,一个男人趴在小个小坟堆上,任由雨点无情的砸在他得背上,周围散落着一柄宝剑和一地的冥纸,这要是在白天,一准以为是个死人了。卓雄翻过查文斌,他身下那口小木棺几乎没有被雨淋湿。
“文斌哥,你醒醒!”风雨中,卓雄摇晃着他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脸色苍白,卓雄用手指试了一下他的呼吸说道:“还有呼吸,不过温度很高,在发热,赶紧送下山去。”
横肉脸背起查文斌便要下山,卓雄拾起地上的东西正准备走,转头看见那口小棺材。文斌哥用身体挡住的东西,他立马脱下身上的蓑衣小心的披在那棺材上,这才跟着一块下山。
回到家中,先是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差横肉脸把火盆弄得更旺一点。查文斌依旧处于昏迷中,瑟瑟发抖的身体滚烫。
这大半夜的小山村里,又是年三十,哪来的医生?卓雄从厨房里又找来些生姜,做了一碗姜茶,扶住他的身子,好歹灌了一点下去。横肉脸则不停的来回于水缸和床边,替查文斌更换额头上的那块毛巾,只要温度降下来一切都好办。
终于在天亮边,查文斌的体温算是恢复了正常,折腾了一宿的两人也就趴在床头昏昏睡去,一直到门外响起“咚咚咚”敲门声:“文斌哥,瞎子,起来开门啦!”
卓雄和横肉脸先后惊醒,一听声音,好了,那个讨债鬼到了。顶着两对黑眼圈,两人爬起床来去开门。
门口好不热闹,超子、冷怡然、何老、赵所长,还有一个胖胖的家伙他们不认得,全都大包小包的提着,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超子第一个攒进门打了招呼:“瞎子,在这过的咋样,哟大块头兄弟也在,给你们拜年哈,对了,文斌哥,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在里面替我们准备午饭呢。”
小魔女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羽绒服,脚下蹬着锃亮的皮靴,把副好身材存托到了完美,也跟在一旁起哄:“就是么,文斌哥都不出来接我们,我还要问他讨红包呢。”
卓雄面露难色的说道:“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你们自己进去看吧,他还在睡着,你们轻点。。。。。。”
看着他那副苦瓜脸,超子心头就跳出不好的预感,嘴里飞出一句:“操,让你看好他的,让开。”推开卓雄,他刚走进院子,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查文斌披着老棉袄笑着说道:“正月初一说话要注意,别脏话连篇,好歹也是个大人了。”
超子才不过几天没见着,这下可乐坏了,上去就一个熊抱,顺势就给了他一拳说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就这么一拳,打得查文斌气血翻涌,当场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超子还一点不知情的继续抱着,看得冷怡然一声尖叫:“啊!”手中的礼品顺势就掉到了地上,那些个罐头当场就摔了个粉碎。
躺在屋内的查文斌脸上挤出一点微笑看着把自己围得团团转的众人,摆摆手示意没多大事。何老则一直在训斥超子,连赵所长也加入了批斗大会,你一句我一句把他弄得羞愧难当只好骂卓雄:“瞎子,你知道他有伤,昨晚干嘛不一起上?”
卓雄一时语塞:“我、我。。。”
还是小魔女敢骂:“你别老欺负人卓大哥,这事明明就是你不对,做事毛手毛脚的,下手不知轻重,哦,你就不知道文斌哥刚出院啊!”
看着所有的枪口都对准自己,超子是一句话也没了,只盼着查文斌能没事。最后还得查文斌来打圆场,看着那胖乎乎的人说道:“金馆长,你怎么也来了。”
本来站在人群后面的那个胖子往前挤了一步,满脸媚笑的说道:“嘿嘿,查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给我重新排了风水,这我能不来拜年吗?”说罢,又看了一眼赵所长,说实话,这里的人他最怕的就是那混小子,又说道:“这不赶巧遇到赵所长他们也在外面,就一起进来了。”
查文斌也是个聪明人,这金馆长做得是死人生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稍微欠起身来,超子给扶了一把让他靠在床头,查文斌说道:“金馆长,既然是这样,那我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今天是年初一,咱不谈那些个东西,怕犯了神灵,你要有事,过了正月十五再来。”
见查文斌下了封口令,这金馆长自然也就识趣了,这道士绝对是他见过最牛的,不顺着他的心,那是绝对请不动的,转身便想走。可他还没退到人群外,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查先生,您就帮帮我吧,不然我家这年都没法过了。”
超子本来这肚子里就窝火,这不刚好逮着机会了,开口说道:“你没见着我文斌哥不舒服啊,都说了今天不谈那些事,你找不自在是吗?要不是年初一,我把你丢出门去你信不!”
金馆长是冷汗连连啊,赵所长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横,只好耷拉着脑袋转身走开,还没走到门外,查文斌喊道:“罢了,你说吧,什么事?”
超子小声问道:“你这能行吗?”查文斌摇摇手:“不碍事。”
金馆长听到查文斌肯回答,就像捡了大红包似地,那张苦瓜脸立马就恢复了原样,又挤进了人堆里,到了查文斌床头前,可怜巴巴的说道:“查先生,你这次可得救救我啊。。。。。。”
这金馆长啊自从按照查文斌的吩咐种了梧桐,布下那落凤坡之后,这殡仪馆里闹鬼的事情都没出现过了,生意也是越发好,这钱呐赚的哗啦啦。
可是,好日子不长久,大概是在查文斌去了四川之后,殡仪馆里拉来一具手机尸体。这在他那也不算什么事,一般警察发现了这种确定不了身份的尸体都会留下证据之后先放到殡仪馆冷藏起来,等收集了线索破案之后再处理。
这种尸体他那有不下二十具,跟往常一样放进了冷库里。自从那尸体进来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手下的报告,说是养在落凤坡里的一只大公鸡昨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了,血都给吸干了,邪门的很。
这些大公鸡可都是他从四乡八邻那买来的,目的就是当凤凰使,对于这群鸡,他可是看得比员工还重要,天天好料子喂着,就怕得罪这群爷。现在可好,死了一只,还这么奇怪,看着那大公鸡的尸体,金馆长怕事情传出去影响人心,便让手下悄悄给处理掉了。
就在那天晚上,留下值班的人就说听到冷库里有人敲箱子,装死人用得都是一格一格的钢制冷柜,那玩意敲起来可响了,吓得那值班的哥们都快尿裤子了,连夜就跑回老家。这天一早,金馆长才来上班,手下又提来一只大公鸡,跟前面那只一样死法,血被吸干。
这事啊,很快就在内部流传开了,这才殡仪馆上班,本来干得就是脏活累活,不图个编制,谁愿意跟死人打交道啊。当天几个胆子小的就要辞职,被金馆长用加工资给留了下来,又差人去买了两只大公鸡补上。
这后来啊,公鸡以每天一只死亡速度在继续,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那冷库里的敲击声也越来越响,闹得是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啊。金馆长那会儿就想到了查文斌,过来一打听,人不在,去省城了,又转辗托人找到了赵所长才知道去了四川。
他没法子,便去找了一个土道士,那道士跑去要了一笔钱,就给做了场法事,信誓旦旦的说保证以后没事了。没想到那道士一走,事情就更加糟糕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殡仪馆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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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下平安无事了,金馆长当晚便美滋滋的回了家,连日的阴霾哪里有好好睡过一次,吃过晚饭倒头边睡。
半夜里,电话铃声“铛铛铛”的响起,金馆长披着睡衣不情愿的的爬起来接电话:“谁呀,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急切的说道:“金馆长,是我啊,小李,不好啦,出大事啦,负责化妆的那个老周死啦,你快点来吧!”
“啪。。。”手中的电话机直接给掉在了地上,这有的死人得早上出殡,为了给亲人留下最好的一面,往往就需要化妆。这化妆时间呢,多半都是在晚上进行,天亮边亲人赶到灵堂里吊念一下就给拉进去烧了。生意好的时候,一个化妆师一晚上得干三四单生意才有的回家休息,若是遇到那些因为车祸毁容的,那可就忙活开了。
这给死人化妆,自古就是门手艺,现在的这些小姑娘宁可去美容院给那些有钱人化,也不愿意给死人化。
金馆长这儿长期负责化妆的是一个老头,姓周,他本来是在剧场里给京剧演员化妆的,干了大半辈子之后退休了,可儿子不争气,就晓得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这迫不得已,来到殡仪馆给死人化妆,为啥?因为这工资高啊,这活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金馆长对老周的手艺是相当满意,他硬是能把死变了色的得化成刚睡着的,这下他出事了,金馆长可有的恨了。
匆匆穿起衣服跟老伴打了个招呼,便下楼发动了桑塔纳直奔殡仪馆而去。那会儿法医都来了,因为都是熟人,事情处理起来倒是不麻烦。只是老周那个泼皮无赖的儿子非要找他麻烦,金馆长没办法,只能先给了一笔钱。
事情还没消停呢,第二天,整个落凤坡里的公鸡一只都不剩,全部死得干干净净。金馆长记得查文斌曾经说过这公鸡的重要性,马上去人家养殖场里预定,可送过来一批死一批。最后啊,连烧炉子的工人都不敢再接着干活了,那冰库里的敲击声倒是越来越大了。
金馆长没办法,只能再去找那道士,那道士说是那天拉来的尸体作祟,一把火给烧了就没事。金馆长把心一横,派人拖出那具手机尸,就给塞进了高压炉子里,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这种高压炉因为采用高压的原理,蓑衣烧的干净,烧的快,平时价格比普通炉子还贵呢。人刚塞进去没多久。“轰隆”一声巨响,炉子炸啦!烧炉子的那工人当场就给炸昏了过去,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怪的是里面那尸体,压根就完好无损的躺在那,就外面一点捆尸袋给烧掉了,又给重新放进了冷库里,现在还在那冻着呢。
锅炉厂里来人检查说是操作不当,压力过高造成。因为这事啊,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上面派人来检查,各种不合格的理由都下来了,停业整顿一个月。
这金馆长是有苦说不出啊,可接连两条人命出了,怪事那么一大堆。一个月的整顿之后,哪里还有人肯来上班,人家宁可去工地上搬砖头也不愿意来占这个编制,为啥?搬砖头顶多是要出点力气,留点汗,可在殡仪馆里。随时可能要命呐!
就这样,这殡仪馆算是彻底歇菜了,金馆长之前可是日进斗金啊,当地的老百姓没办法都得跑远路去另外一个殡仪馆火化,他那家生意好到爆啊。
他这是真没办法了,一直等到打听到查文斌回来了,这不一早上就提着年货来拜年,准备请他出山么,可没想到查文斌自个儿也出事了。
说完这些,金馆长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怕了,了解他的人诸如赵所长明白他那是心疼钱没了。
查文斌经过一番休息,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听完这一茬子事,是示意卓雄把乾坤袋拿来,从里面掏出一张镇宅符递给了金馆长,说道:“这个你拿回去,帖子大门内侧正上方,可以保你到正月十五没问题。等过了十五,我再过去看看,最近殡仪馆就别去了。”
金馆长看着手上那符纸,心有不甘的说道:“这帖上去就没事了?”
查文斌笑笑说:“只能保你到十五,你如果还有事,就留下来一块吃午饭,如果没事,就拿回去贴着吧。”
见查文斌下了逐客令,超子不客气的说道:“我文斌哥说话你还不信?也活该你倒霉找个假道士,怎么还想留下吃午饭吗?”
金馆长一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把那符纸小心收好连忙说道:“那就不打扰查先生休息了,改日金某在登门拜访,那十五一过?”
查文斌挥挥手:“你先走吧,我会来的。”
金馆长如释重负,只要他肯出山,就一定没问题。查文斌的手段他在王庄可是见过的,那可是真神仙,连忙谢过后便告辞了。
待金馆长走后,超子嘀咕道:“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恰好被背后的冷怡然给听见了,笑骂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呢,饭做好了,大家过来吃吧,文斌哥,你要不行,我给你端过来喂你。”
查文斌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说道:“哎哟,不碍事,我还没到那程度,只是昨晚上劳累过度了,加上老伤有淤血一直在,超子那一拳刚好都给打出来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说到了昨晚上,卓雄就有疑问,便问道:“文斌哥,昨晚?”
查文斌使了一个眼色:“没事,就累了,快快,都去吃饭吧,让我们尝尝冷姑娘的手艺,呵呵。”
这么一群人围在桌子上吃饭,说实话,冷怡然做菜的手艺还真不赖,几个小菜做的有模有样。可惜查文斌不能喝酒,让他们几个人落了个痛快,席间倒也还算热闹,不愉快的话谁也没说。
冷怡然又喂了小查吃完饭,看他那伤势,还得送大医院去,便商量着下午先给带到省城去,查文斌也同意了、
到了下午,赵所长因为还要去拜年,他是公职人员,要走的地方多,便先回去了。这冷怡然抱着小查跟他一块走,何老还要去王庄走走亲戚,他们四个便一起先走了。
这下可好了,就剩下超子、卓雄和横肉脸三人陪着他。先是去村长家里借来三轮胯子把镇上的医生给“请”了过来,说是请,不如说是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