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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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哥!”超子在下面一声大叫,查文斌正要出去了呢,低头一看,好家伙超子身后那具古怪的尸体居然站在那儿。他哪里还来得及考虑,猛的向下滑去,那手掌和绳索之间的摩擦带来了大量的热量,瞬间就破了皮。
但是还未等查文斌落地,超子已经摇摇晃晃的和那具尸体一同向地上倒去!
其实被鬼搭肩是不能这么喊的,这么用力一喊,那阳气便立马给泄了出去,刚好给后面那主有着可乘之机。
查文斌见超子中招,那心里自然是一股手机火涌起,直接从八卦袋里翻出一枚灭魂钉狠狠朝着那“黄大仙”的脑门子拍去。
灭魂钉是何等的凶戾,那“黄大仙”顿时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蜡黄的皮肤瞬间就开始变黑,连在一块的头颅也发生了轻微的“咔嚓”声,这是里面的骨头断了。
查文斌再翻出八卦镜往那尸体上一照,一个朦胧的人影显现了出来,并且开始慢慢的变淡,一直到消失不见,魂被打散了,升仙的美梦也就没了。
超子这算是着了道了,这“黄大仙”一去,他过了没多会儿就醒来了,非要去灭了那群小的,最后还是查文斌劝阻,这老的没了,小的自然也活不成了,不要再杀生了,他才肯悻悻的离去。
等再回到上面,天色已经完全是漆黑了。查文斌让超子和卓雄带着后生们和猎户先下山,他还得办点事。
“黄大仙”一死,这收魂的事情就好办了,等到那群人一走,查文斌把那些原本分散的尸首一样样给重新找了出来,放到一口小棺材里,然后重新给埋了起来,剩下的那些纸糊的都被他一把火并同多余的棺材给烧了,然后带着黑子最后一个回到村里。
第一波人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胡长子已经醒了,只是叫着肚子饿,他媳妇正在给他下面条。等到查文斌下山,胡长子已经吃了三大碗面条下了肚,听说是这位先生救得自己,硬要下床给他磕头,却被查文斌阻止了。
村里头包了一辆面包车,拖着这些受伤的人赶紧直奔县城打针消毒去了。等到再回村里,已是大半夜,查文斌刚刚躺下,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孩便出现了,朝着查文斌又是作揖又是下跪的,折腾了好久才肯离开,想必是赶去投胎了。
第二百零四章: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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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王家呆了两天就是到了去给何老“复山”的日子,这原来早的时候人死了之后,下葬不是立即的,只是把棺材浅浅的埋下去,上面盖上一层薄薄的土,相当于把挖的坑给重新填上,但是地表却是平的,不留坟包。需要等到下葬三日之后,再去做上一次法事,给立上坟包,这就叫做“复山”。
但是因为现代人都给坟上加个水泥顶,一来是坟墓坚固,遇不着水;二来也比过去要显得更像个样子。
就是因为用上水泥顶了,所以“复山”这道过去一直存在的殡葬文化已经消失了,因为在下葬的时候,就已经用水泥封了拱顶,一次就到位了,但是查文斌可没打算把这道工序给省下,他决定还是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走上一遭。
这一天,家里的几个亲戚捧着熟食,拿着祭祀所需要的东西就上了山。
摆好案台,点了香烛,查文斌从坟前捧起黄土在那水泥顶上垒起了一个小土堆,用石头压上几张黄纸,算是给何老复了山。
在放置石头的时候,查文斌觉得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开始变的僵硬,不像过去那么灵活了,而手机指也隐约有些开始发麻。他也没在意,以为只是最近在外面活动多了,可能关节受了点风寒。
晚上都是些至亲好友们坐在王家吃了一顿饭,这顿晚饭的意思便是逝者已去,丧事到了今天可以算是正式结束了。
超子送别了这些亲人,便又和查文斌他们凑到一块儿,商量之后的生活。总之超子的意思还是干点倒腾古玩的买卖,卓雄已经把四川留下的产业都低价卖了,他也不愿意回去了,横肉脸本就是跟着来的,也就打算留在这边,查文斌则希望回乡下种田,用毕生的时间来破解那副鬼篆,告慰何老在天之灵。
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几个出钱,在查文斌的老家盖一座大房子,超子和卓雄专门负责倒腾,横肉脸负责帮查文斌干农活,因为他力气大,那一天他们还有了个新的收获,就是查文斌给横肉脸取了个名字,叫做:大山!从字里行间的,也就能明白这意思,姓随卓雄,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寨子里出来的。
事情当时就是这么定下了的,查文斌准备给何老做完头七,就准备开始动工,前期的很多事情比如买材料,寻工匠,张罗图纸。
查文斌自己是道士,所以破土动工这些事情他都会看看日子再进行,所以房子暂定在二十天后拆,那段时间里,大家都挺忙活。但是因为他平日里为人好,经常给人帮忙,所以乡里乡亲的都愿意给他帮忙,像帮不上忙的,如金馆长那样的知道给钱查文斌不会收,就索性派人从县城里拉最好的钢筋水泥往这送,弄得查文斌倒有几分尴尬。
但是有一件事,查文斌他不知道怎么讲出口,何老还有个头七没做,超子也提醒过他,但是他却说时间没到,查文斌是算过的,他不是在第七天,而是在第十八天来!人死之后会被阴差押回来看一次,了却生前的愿望,免得在下面有念想,也就是我们说的回魂夜。
这回魂也分两种:一种就是普通的回魂夜,一般第七天头上,也有其它时间的,基本就是来看看就走了,只要把跟当日相冲的人支开不要出现,基本也就没事了,所以即使是提前或者是推迟到第七天也没多大关系;还有一种呢,名字就不那么好听了,叫做回煞,回煞当日,所有人无论八字多硬,皆有被冲的可能,所以这个就得让人提前打好招呼了。
大部分人的回魂是在第七天进行,所以民间也把这个回魂之夜叫做头七,但实则对于懂道的人来说,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若是算错了或是根本没算,那是要出事情的。
按人死之时的年月干支,推算出所谓出魂魄回家的时间,并说返回当天,有凶煞出现的就叫做回煞,没有的,则就是普通回魂。
回煞还要分几丈几尺,都有严格的区分,可以按照干支来推算。
举例来说,倘若一个人死于甲子日,那么他的魂魄是九尺(甲)加九尺(子),那么合共就是一丈八尺,这个数值代表的就是指魂魄入地的深度,深度越大则煞气越重,留的的时间则越短,因为他往回赶也需要时间;深度约小则煞气轻,但停留的时间则就更长。
巧的是何老死的那一天恰好是农历二月初四,那单单刚好就一甲子日!
人有三魂七魄,死后,魂魄离身,魄先散,再则是魂。
三魂中,地魂是在经常在地下的主阳寿,天魂主运也经常不在身,唯有命魂是一定依附于人身上的,通常说丢魂丢的就这个魂。
人死之后这命魄便会下地,由一丈八尺至九尺不等。但是这地魂在死后便会上升,每日升一尺,所以像何老这样死于甲子日的,入地一丈八尺深,便要于死后十八天才会回魂。
因此,亡魂于回魂之前,其灵魂仍是留在土中的。一般人在亲人回魂之夜,通常会于亡魂的必经之处和放祭品的台上洒下一些灰或粉,然后把门关上,告诫生人切入闯入骚扰。
直到第二天黎明,回魂的时间已过,然后才集合家中各人,开锁入内观看,看看灰上或粉上有无手印或脚印留下,便知道亡魂是否已回来。
查文斌知道何老的为人那绝对是没话说,但是这人死过后喝过汤,地魂一出,那便就是六亲不认的,所以他心里头还有点犯怵,但这事终究还是得跟超子交代的,毕竟到了那一天,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
查文斌三思过后,终于还是在回煞的前天晚上把这里头的事情跟超子说了,何老是从王庄走的,所以这事还得回到王庄去办。
那一日早上,他们几个便早早的赶过去布置,查文斌也跟村里的人打了招呼,今晚上没事的就别出来溜达了,天一黑,尽早关门睡觉便是。
杀鸡宰羊的弄了一大桌子贡品摆在灵台前,有了上次超子他外公回煞那件事,今天所有的人们都学乖了。是因为“回煞”时,也就是亡灵来到家的时候,是不能有生人的。为什么不能有生人呢?其实是因为在道门里面说到,如果有生人的话,鬼魂听到声响就不会进去,二是因为有的人“火焰低”就会看到鬼魂,容易被冲。
查文斌准备了香蜡钱纸、切成墩子的猪肉、一根竹子、一张桌子,八个板凳,一个筛子和灶灰,以及鞭炮和爆竹,两份倒头夹生饭,一根筷子横在两个碗中间,筷子方面放上一枚生鸡蛋。
他是先是拿了那根柱子,然后在竹子贴上钱纸,是一张一张的贴,一直到整条贴满为止,然后又借了梯子,把那房顶的瓦片给拿下了一张,然后竹子从那个洞里面穿出去,有点像电线的意思。
这么做是为了方便何老等会儿进门,这回煞是不会从大门进来的,为什么呢?因为大门上有门神看着!所以这回魂基本上是从窗户活着房顶下来的,若是遇上开不了瓦片的屋子,也可以把这根竹子靠在窗户上。
然后,准备一桌酒菜,摆好八张板凳,每张板凳山放一张钱纸,这是用来给阴差和何老用膳的,因为不能确定他们会坐哪一张,索性就都摆上。
这筛子就是用来晒灶灰的,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都知道,那时候都是用柴来做饭,所以灶头下面会有灰,过去没有洗发液的年代可以用那玩意混合皂角和何首乌来洗头发,效果远比现在电视里的那些东西好得多。
等到他们吃过晚饭,查文斌把那筛子上面弄上灶灰,先是在竹子下面细细撒上一层,然后按照它们要走的路,一直撒到贡品前和子下面等等有可能经过的地方,然后在大门上拴着一只芦花大公鸡,要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就准备让卓雄砸这鸡,只要鸡一叫,阴差以为天亮了就会立马压着鬼魂回去。
事情就是这么办的,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查文斌把所有的门窗全部封上,然后把所有人赶上了二楼,弄了两张天师符把门一封,叮嘱他没叫开门之前,这门便不能开。
然后他又只身一人牵着黑子去了何老那坟山下面,坐等这位老故人的出现。
黑子越长大,就越发粘着查文斌,现在是他倒哪,它就跟着到哪。查文斌摸着它的脑袋有点想起了它,便顺手往怀里一摸,然后便停止住了,太阳轮已经不在了,那些记忆也就没了。
第二百零五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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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身旁的几张纸钱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阵风过来,把它们吹的四散飞扬,查文斌站起身子,提着那白纸糊的灯笼,上面用毛笔写了个大大的“奠”,一拍黑子的屁股说道:“走!”
每走几步便摇一下辟邪铃,再撒一把纸钱,惨白的灯笼,清脆的铃声,在这夜里格外的扎眼。这样做一是为了告诉阴差这家亲人挺客气的,亲自来迎接了,二是要路人有个生人经过也可以早早看见,免得犯冲。
若真在路上遇上引魂的,要么选择走另外一条岔路避一避,要么就干脆背过身去蹲在地上,等灯笼走过了再起来,千万不要迎头撞上便是。
经过村子,听到铃声的人家纷纷用被子把头给盖住,正在啼哭的娃娃都会被老人们用力捂住嘴巴,而正在办事的小夫妻们也会嘎然而止,有胆子大会不顾婆娘的小声叫骂爬起来从窗户的一角偷偷瞄上几眼。
待走到王家,查文斌便寻了根短棍把那灯笼插在路边,然后默默的退到的一边。黑子背上的毛虽然早已全部竖起,但是却很听话的没有吼叫,它的目光从一个角度慢慢移动到另外一个角度,然后转而向上看去,查文斌明白它们已经进了屋子。
二楼房间里,一大家子人都围坐在一块儿,灯是灭的,声儿也没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温度开始变得比之前更低,有耳朵尖的人们可以听到楼下传来细微的碗筷碰撞声。
超子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落,他很想冲出去再看老爹一眼,但是横肉脸和卓雄分坐在两旁压得他动弹不得。
也许是楼上这轻微的举动惊动了什么,有人开始听到楼梯处传来碎碎的脚步声,卓雄赶紧捂住了超子的嘴巴,这声音没多久就便消失了。
估摸着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黑子的眼神再次回到了房顶,然后从上而下移动了一次,它慢慢的转动着自己的身子,方向开始对着村口,久久不愿回头。
查文斌有种想苦笑的感觉,又拍了一把黑子喊道:“走,进屋睡觉去。”
一直到天明,门口的大公鸡“喔喔喔”得叫起,楼上的人才试探性的打开了房门,却见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也不知是昨晚有风,还是查文斌没贴好,其中一张符纸已经掉到了地上。
面面相觑的发现屋子里有一串脚步从灵堂一直延生到了房门处,两外侦察兵很快便发现了家里的脚印属于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范围只落在灵堂前,但不是贡品的位置,而是那个曾经母亲倒下的桌子边,这是何老的,他回来之后依旧没能忘记王夫人。
关于楼梯上留下的那一串脚印,超子却说这个脚印比他父亲的要大上一码。
点燃了鞭炮,这个看似平静的回煞夜算是过去了,只有查文斌晓得那张符纸落地的瞬间,他几乎就差点破门而入。
别了王鑫,在这边的事情算是真是了结了。
之后的那半年算是最平静也是查文斌这一生过的最舒服的半年,在那半年里,房子落成了,超子他们几个的事业也算是小有起色,在那一带也算混的挺开阔。
哥几个每天晚上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倒也有那么几分快意人生。那时候冷怡然常常带着小查回老家来过周末,顺便做两个菜犒劳下这群男人们,日子倒也真是舒坦。
半年后的一个白天,超子兴冲冲的抱着一个包裹往家里赶,他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然后关上门说是要宣布一个喜讯。
大家见他那样,便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个花瓶,超子颇有几分得意的说这玩意儿是元代青花瓷。
中午他和卓雄两人到县古玩市场准备淘点货,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抱着这瓶子在叫卖,超子一眼便认出这东西来,因为在北京故宫博物馆里就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可谓是价值连城。
结果超子花了一千块钱便买下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两人顾不上吃饭,就急着往回赶,用他的话说,这次是真捡到宝了。
几人一合计,准备去买点好菜,晚上好好整上一桌,对于查文斌来说这些东西他没有多大感觉,在他眼里那只是一只瓶子罢了,但是这对于超子的事业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
他们几个都围着那只瓶子可劲稀罕,那买酒买肉的事情就落在查文斌身上了。
推开大门,查文斌愣住了,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没他开口,就已经被两个人冲上来拿住。
有个带头模样的人说道:“小心点,里面有两个都是退伍兵,还有一个也身手不凡,不要伤了疑犯,上头有命令,只准活捉!”
大手一挥,两排警察手持武器破门而入,里面的人们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转眼间便已经被人包了围。
“干什么的?”超子大声喊道。
一把五四式手枪立刻顶在了超子脑门上,一个青年警察毫不客气的抬起一脚踹在超子身上喝道:“不许动,老实点!”
见超子被打,横肉脸便顺手抄起一个板凳准备上,但立刻觉得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原来是后面一人用了电警棍。
“大山?**你们!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卓雄也怒了,他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警察队伍。
几乎是被枪顶着脑袋,他们三人全部都被拷了起来,然后有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些警察立刻喊道:“报告队长,赃物已经找到!”
跟随那位警察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位老者,他拿起桌子上的瓶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没错,这就是博物馆里丢的那一只,感谢公安同志的辛苦,为我们追回了这件国宝。”
“丢的?不对啊,这是我从古玩市场上买的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超子一听也懵了,这怎么就成了赃物呢?
“少废话,全部带回去!”
连同查文斌,四个人被分别塞进了四辆车子,拉着警报的队伍一路快速飞驰,只留下村里的人们跟在后面议论纷纷。
他们被套上头套,等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查文斌发现自己正在一件密封的房间里。这是一张谈判桌,桌子的对面是一张他见到过的脸。
“是你们?”查文斌又点愤怒的问道。
“对不起了,查先生,我知道用这种方式把您请来有些不礼貌,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恐怕查先生也不会过来。是啊,归隐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事生活谁都向往啊。”那个人挥挥手,查文斌身边的两个警卫便一同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这么说,那只瓶子是故意安排的局?”
“不不不,查先生,关于那只瓶子,我只知道前段时间故宫博物馆丢失了一件国宝,至于那件国宝怎么到了你朋友的手里,我就不知道了。”他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接着说道:“盗窃国家一级文物,在这个严打的年代若要追究,怕是能杀头的。不过查先生和那您的那几位朋友都是人才,而且曾经帮助过我们,所以,我想只要查先生愿意,这件事根本就算什么事。”
“我觉得你们有点卑鄙。”查文斌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这样,我想谁都请不动您再出山了,原谅我们,这是一个下策,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上门拜访,只能用这种手段,请您理解。”
“要怎样?”
“跟我回北京,先去见一个熟人,然后他会告诉你们做什么。”
查文斌还有的选择吗?没有了,不过的确如此人所说,如果是村里的百姓请他去做一场法事,他会毫不犹豫的去,但是如果是帮他们,他半点兴趣也没有,因为他不会再拿自己的命和朋友的命去干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这个人正是那天在病房里还他八卦带的中年男子。
那人知道查文斌已经答应了,便准备起身要走,查文斌却喊道:“老王怎么样了?醒了吗?”
“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回去,其它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可以透露一点点信息给你,就是查先生,这件事不光是我们做的,在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