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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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些东西,超子的世界突然乱了,竟然有人摸到他们的帐篷里用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他个卓雄分别站了上下夜的岗哨居然不知道。
“先别管怎么回事,救他们两个要紧。”查文斌把手伸进八卦带里就准备去拿家伙,突然他的手停止了,脸色开始非常不好看起来,半响说道:“月亮轮不见了。”
话说这日月双轮放在一起就会让查文斌响起那墓里发生的一幕,所以他就把太阳轮带在身上,把月亮轮放在包里,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小纸人
头顶那轮金黄色的明月始终悬挂在昆仑主峰山顶,这多少让查文斌觉得两者之间隐约是有点什么关系的,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救人!
这种蛊术也就是俗称的扎小人,最早都是用来诅咒或者谋财害命,算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它还有一个更加深奥的用处就是控制人的神智,这就得需要一定的本事了。【文字首发】
先得把人的主魂给引出来,然后用这个写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条子作为附体,其实这个是一个假身体,会让主魂误认为这是他的躯壳,但是往往附体的时间不会太长,便用银针封住天顶穴的方式加以延长。这么做虽然能识得控制神智的时间变得更久,但是对人的伤害也往往更大,如果不能及时发现,主魂便回不到真正的主体,因为它已经被迷糊银针迷糊住了,不久后这个人便会因为丢了魂儿而死去。
要破这个邪术,就得先破那纸人,别看他普普通通用白纸剪了个人形,其实人真正的魂魄就在上面,所以在魂魄被引出来之前,这张纸条还不能收到任何损坏,要是破了还是折了,都会对真正的肉身造成类似的影响。在过去,有人就专门用这种法子整人,最常见的便是扎针,被扎的那个人往往突然就觉得自己疼痛难忍,犹如万箭穿心,最终被活活折磨死。
查文斌虽然自己从来不弄这种东西,但也知道这门邪术的厉害,所以便小心翼翼的把那对纸人放在两人的身边,然后取出黑狗血一袋、香烛若干。
把凝结成块的黑狗血用容器装着放到温泉里融开,然后蘸到小纸人的印堂上,再用一根细细的线系在小纸人身上的银针上,另外一头则分别系在两人的左手中指上。
查文斌让他们两人分别扶着哲罗和老王,让他们的手可以微微有一些抬高,然后用七星剑轻轻在二人中指上抹过,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这的颜色血比较黑,有点像淤血的感觉。
查文斌又点了一根香在两人的伤口下方慢慢的薰,一直到半柱香点完之后,流出来的血才恢复到那种正常的殷红色。
他小心翼翼的把线头慢慢移动到伤口的位置,然后说道:“用力挤下他们的手指。”
超子和卓雄分辨照做,片刻之后,一团血滴便挂在了线头上。
“好了,文斌哥,然后呢?”超子问道。
查文斌取出辟邪铃来,同时他的手中还多了一根东西,那是一根羽毛,颜色煞是好看。这是在公鸡的尾巴上找到的最长的那根羽毛,俗称凤尾毛,必须是从非常雄壮的大公鸡身上拔下来的。
这鸡毛可不是拿来好看的,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那就是拿来做扇子的。这不,查文斌已经开始一手拿着辟邪铃在那摇着,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鸡尾毛在那对着绳子上的两滴血不停的来回扇着。
这血挂在绳子上,每每都觉得它立马就要落地了,血滴走到哪儿,那绳子便坠到哪儿,摇摇晃晃的,查文斌的额头上满是汗,生怕就这样一个不当心这血就掉了下来。
终于,当两滴血同时到达小纸人的上方时,查文斌的猛的一弹那两根线,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这一刻彷佛时间慢了好多好多,两滴血液随着一声轻微的弦声过后,分别腾空而起,然后再飞速坠落,“啪”得一声,两个纸人的印堂上又多加了一个红点点。
当人血和那黑狗血完全融合的时候,查文斌快速的拔掉了插在纸人身上的两枚银针,然后七星剑往地上一探,再一挑,两片纸人一跃而起。
双指擦着闪亮的剑身而过,大喊一声:“破!”,“轰”得一声,两张纸人瞬间在飞舞的空中化作了两团火焰,查文斌再把身上的道袍往地上一扔,天空中的火球落地即灭。
说来也怪,这两张用白纸剪成的纸人,落到道袍上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人形来,只是已经成了焦炭状。
他赶紧又拿出两只小碗,用那凤尾毛把两团灰烬分别小心的各自扫进碗里,一点都不拉下,然后用水倒进碗里,成了一碗黑乎乎的汤递给超子和卓雄说道:“喂他们两个喝下去,别搞错了,超子,你那只碗是老王的,卓雄你那只是哲罗的。”
被灌下汤水后不久,两人就开始吐了起来,不停的吐,一直到后来连胆汁都出来的时候,两人才开始醒了过来。给他们两人擦了脸,老王只喊肚子好饿,又吃了些干粮过后才逐渐缓过劲来。
看着营地里的一片狼藉,老王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超子有点带着气的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连文斌哥都想杀,我们就是打算把你救过来,然后再把你丢进井里陪老刀,好让你死个明白,几次三番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老王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转过头看查文斌,超子又接着骂道:“还有你个兔崽子,拿着猎枪顶在你超爷脑门子上,一并丢井里去。”越说他心里就越来气,就真打算去拎哲罗的衣领子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给我消停点!”查文斌是很少发火的,这一次他是真有点火了,然后对老王和哲罗说道:“刚才出事了,我先问你,大山呢,去哪里了?”
老王说道:“大山,他不是在帐篷里吗?我就记得我睡着了,然后再次醒来就在这儿了,胃里恶心的慌,可能是睡觉前那块牛肉干吃坏了。”
“是的,我也觉得恶心。”哲罗在一旁说道。
“什么牛肉干?”查文斌问道。
“睡觉前,大山曾经给了我们俩一人一块牛肉干,怎么,他出事了吗?”老王有些紧张的问道。
查文斌也没回答,随手捡了根小棍子在老王刚才的呕吐物里拨弄了起来,其它人也好奇的围了过来,超子替他打着灯,没一会儿,查文斌从那些被胃液包裹着的食物残渣里找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很小,大约只有指甲盖大小。
查文斌指着那东西问老王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王摇摇头,他有点想阻止查文斌继续说了,因为他知道这八成不是好东西,可是他没有说出那句:不要讲。
“这是猫的眼睛晒干的,而且是黑猫,你们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牛肉干,而是猫肉干才对,这东西就是裹在肉里面的陷。”
“哇。。。。。。”老王和哲罗立马又开始吐了,超子有些乐的合不拢嘴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吐完之后,老王的脸色铁青铁青,咬牙切齿的喊道:“大山呢,大山呢!”
“走了。”查文斌指着对面那轮明月说道:“去那儿了。”
“怎么回事?怪不得我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脑袋曾经有一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是这小子搞的鬼,真看不出来啊。”老王看着查文斌给他的银针说道。
查文斌把那两枚银针收了起来:“不确定是他,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他会使用这些东西,如果他心中有邪念,当初又怎么会压得住那招魂幡。如果真是他,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一点,人能伪装,也可以易容,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永远伪装不了的,他的眼神比昆仑山上的雪水还要干净,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是他的。”
超子说道:“不是他是谁?刚才鬼鬼祟祟的跑的壁兔子还要快,而且还偷了你的月
亮轮。”
“我宁可相信不是他,即使我手里的东西跟那个东西一对,他拿走了其中一个也没用。不排除有人跟在我们后面先对大山下了手,我不会相信这件重要的事情,老王的组织只派这么五个人跟着我们,以后都小心点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老王你们先去休息,那屋子塌了,就睡老刀睡的那帐篷,虽然人不在了,但他是自己人,不会来害你们的。“说着查文斌便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文章公告
今晚因为好多关于本书的事情,和好多读者在聊天
我想我也应该开一个章节和亲爱的磨铁用户们聊聊了
今天下班也有点晚,我只能说这么多
先说起源吧,写这本书的冲动是在一个我亲戚的葬礼上,那一天我小姨和舅舅还有三姨也在,我代表我妈出场,然后那个亲戚家也在做法事,然后聊起了查文斌。【文字首发】
查文斌的原型就是一个道士,小姨那件事儿之所以我写的这么清楚,是今年那次事情上三姨和舅舅说的,而小姨基本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自己生过一次病。
当然,我也认识他,这位让我敬仰的人。
后来我回去后,就调查了好多当年的资料,走访了相关的人员,然后收集了一些故事
应该说这本书的初衷是写人物传记,后来我发现道家文化真的流失了太多,于是一本关于民间鬼话、茅山道士、风水易经、历史、神话传说和现代考古综合起来了这么一本书。
应该说书中的信息量其实是很大的,因为我的章节是很紧凑的,水的不多,所以有的细节没有完全张开,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
很多人,问我你懂道吗?
我说略懂一点点,道何其深奥,我又怎能完全参透,我只是写了一些我的观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没那个胆子说自己很懂。
也有人找我看八字,但是这个东西,用其中一篇章节叫做《说半句》来解释最好不过了,我觉得人各有命,顺其自然最好,道的终极是什么,其实是“融入”,融入一切,浑然一体,这也是太极的意义,不要妄图去改变什么,有得到就会有失去。
书这东西,你们看过就可以,不要太融入生活,有的朋友说害怕,或者是怎样,心静不做亏心事,什么都不用怕,正直的人,小鬼也会被绕着走。
至于里面的一些生活常识,你们可以去试着做,有的规矩老祖宗定下来的,照着遵守也不会出乱子
道士2实体书也要年底前出版了,我很开心,这是我的目标,我的理想。
我把道士1的实体书拿给我妈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里的骄傲,这个无法用金钱去衡量,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精神财富。
说了一大堆,我也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夏忆,浙江安吉人,现居杭州,跟文中的主角查文斌有过一段故事,现在在从事其它行业,不是职业写手,写这个一半是爱好,一半是纪念他
文中有的东西学的修改了,有的是有原型的
我一般是白天工作,晚上码字,因为夜里有时间,灵感也多,但就是人累,最大的愿望就是奢侈的早点睡觉,我好想睡个好觉。
更新慢,这个是因为咱们书走实体出版的,不是纯粹的网文,所以得反复设计,经得起推敲,少说废话,多讲故事吧。
今晚,我就想和你们聊天,qq群,广播里都有,你们可以加,我都在
新浪微薄:最后一个道士
其它的,不说了,哈哈,下次有机会再开个这样的章节聊天,谢谢你们的一路支持!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天,大约是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这些家伙们都起床了,说是起床,其实夜里哪里又能休息的好。【百度搜索会员登入】【‘看。。:
解释,怎么解释?月亮一直挂在那儿,只是天要亮了,它比夜里要显得稍稍暗淡一些罢了。
一排人,除了守夜的卓雄被查文斌强行安排进去多睡一会儿,其它的都坐在草地上看着这永远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
众所周知,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地球同时还在公转,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所以每天才会有日升日落,有四季分明,有白天黑夜,月亮才会有阴晴圆缺。这是古人便已经知道的道理,是自然赋予的不可逆的规律,如今这个规律就这样被打破了。
查文斌在等,他在等日出,他想看看这月亮到底是从哪里落下去的。
老王说,这可能是因为某种角度的关系,带来的视觉差异,比如位置和光线,他认为大自然给人带来的震撼总是那么多。
但是查文斌却否认了这个推断,他说今天是农历二十几的日子,这里却如同时十五一般,月亮是那样的圆,即使是视觉的问题让人产生了月亮没有在移动的错觉,但是这月亮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轮月牙罢了,哪里会来满月?
这个一时难解的问题,似乎在一段时间后,就给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回答:
大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月亮的轮廓开始逐渐变的有些模糊。因为一直盯着看,所以查文斌和老王都觉察到了,这就好比从黄色开始变成了淡黄色,然后开始成为了白色的变换。于此同时,它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东西开始出现了,光照也越来越强,以至于到最后,后面那个东西完全取代了月亮,阳光开始洒到了每一座山峰,也开始让他们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太阳既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
“文斌,是我花眼了吗?”老王有些愕然的问道。
查文斌也完全懵了:“如果你花眼了,我想我们可能都花眼了,确实很不可思议。”
何止是不可以思议啊,在今天看到这个景象之前,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从这个山头起来,到那个山头落下,如今一切都被颠覆了。
别说以前了,就是昨天,在他们还没登上这山顶之前,查文斌还亲眼看见太阳在西边落下了,现在一切都变了,太阳在这里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月亮悬挂的位置,昆仑主峰的绝顶!
“有一个办法。”查文斌转头看向超子,“现在只需要派一个人下到山的那一面,也就是我们昨天上来的那条路上,刚过云层的位置等着,看看太阳会不会从我们站着的这个山岗运动到那边落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论证办法,如果超子看见了太阳从山岗升起,并且按照平时的模样落山,那就证明极有可能真的是某种视觉带来的错误。如果超子没有看见太阳,那就证明它真的是一直没有动,当然还有第三种说法:“如果你看见了它在动,但是我们看见它没有动,还剩下另外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里根本有两个太阳或者月亮,一个会动但是我们看不见,我们能看见的只是那个不会动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和封渊一样,是由幻觉或者根本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地方,就像老刀之前曾经说的,这里用航拍都拍不出照片,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超子问道。
“不存在的,本来据说昆仑就有一座地狱之门,是通向无边地狱的,如果这个传说也是真的,那么我想我们八成已经进来了。很有可能在经过那几个柱子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不过超子,我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去论证了,看样子有人恐怕先动手了,咱们得马上上山!”查文斌立刻把卓雄叫醒,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然后准备朝着对面的主峰进发。
如果昨晚是大山搞的鬼,那么他经过一夜的行程,起码这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对面的半山腰了,所以他们已经落后了将近六个小时,人多意味着距离被拉长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需要他们一下再一上,虽然往里边走,没有云雾,也没有积雪,温度还控制在一个让人舒服的状况,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走在火锅的里面了,四周的山壁里可都是滚滚的岩浆,天晓得这些脆弱的山体何时会崩裂,因为老王已经发现了越来越多之前有岩浆流过形成的火山石了。
有的地方还在外面冒着烟,那是内部剧烈燃烧形成的,这下山果真比从外面上来要简单的多,有植物和藤条让他们拉手,没有积雪就不会打滑,他们发现了昨晚大山留下的痕迹:那些被踩到的植被和因为拉扯而形成的断口,还有他们还发现了衣服被荆棘划破留下来的布条,这布条跟他们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样,这是组织统一提供的,除了他们和已经死去的那批人,只有大山有了。
查文斌为了保护大山,也同时为了稳定军心要求他们在没有和大山本人对质之前,都不要轻易的猜忌,从内心的角度来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大山会出卖他们。
随着山势的降低和平缓,越来越多的人工痕迹开始出现,有很多大的石头被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脚,这些石头大多数都是形状比较规整的,散落在这里像是一个荒废的取石场。
也有整块的壁画,却不同过去用那种鲜红的彩色,这里的壁画很粗糙,有的就是用普通的石头刻画的,讲究一点的也不过是用朱砂一类,但大多数都已经分辨不清,看样子时间是非常久远了的。
唯一能让他们感觉到还有些熟悉的,就是那些虫鸟文,也就是羌族文字,但是和羌族文字不同的是这些文字显得更加古老和繁琐,对比下来,如意册倒算是简体版了,这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个地方的历史更加的靠前。
只可惜,这不是一场考古的活动,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现在地点也基本锁定,抬头看着这座大山,和山顶上刺眼的太阳,只要登顶,很多疑问大概都会被揭晓。
历史永远是这样,他只会留下痕迹,带给后人的只能是推测和尽可能的还原。查文斌摸着手中的太阳轮,他彷佛觉得有一样东西在强烈的召唤着他,这是一种归属感,来自历史的归属。
“上山,如果天黑前我们没有登顶,就不要摸黑,现在人数我们占优,对方还摸不清底,就索性找个隐蔽的地方过一夜,我想既然日月双轮是一对,他拿走了其中一个也成了什么大事,只要我们不乱了阵脚,就不怕他不会主动出现。”
这山比他们想象中可要好走的多,因为这儿有台阶,整齐划一的长条石被铺在地上,就像山东的泰山那般,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山顶。
拾阶而上,考验的便是一个腿力,事实也是这样,看似简单有台阶,其实动起来反而更累了。
没有人数过这里究竟有多少台阶,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修建这样庞大的工程,总之他们在天黑之前确实没有达到预定的目的,只走到一半月亮便开始出来了。
他们在附近的草丛边找了个地方临时住下,这一晚,是不可以睡觉的,查文斌用线布下了各种警报,小铜铃甚至挂满了周围可以挂的树木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