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沙海系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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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个包裹,里面只有一把钥匙?
他仔细的看了看钥匙后面的地址,这地址可比梁湾的地址牛逼多了,那是一个内蒙古的地址。
阿拉善盟的巴彦浩特西花园街,是一个酒店的房间。
黎簇摸了摸下巴,在思索为什么苏万收到了这把钥匙反而要藏起来,那些奇怪的其他东西反而不藏呢。
苏万是个思维方式很正常的人,他藏这把钥匙肯定是有理由的。
什么道理?
没有道理,钥匙一定不会让苏万觉得奇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苏万去过这个房间了。
这小子有钱有身份证,倒是真有这个可能。从这儿飞过去,三天就够来回了。
黎簇再看那钥匙,看到钥匙后面挂着的钥匙链有点奇怪,是个奇怪的原型匕首的样子,他摆弄了一下,发现钥匙的挂坠竟然是一个优盘。
他从一边的大树爬进苏万的房间,打开了他的电脑,把优盘插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视频,黎簇心说我操,点开了这个视频。
那确实是一间酒店的房间,视频的一开始,就看到了一个人的脸,黎簇惊呆了。
“小鸭梨,是爸爸。”
大脸开始说话,黎簇捂住嘴巴,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爸在视频里。
他老爸的情况很不对,有一些紧张,他老爸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紧张过。
手机是他爸爸自己拿着的,能看得出手抖得很厉害。
“这可能是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和你说的最后一段话,爸爸现在要出发去一个地方,这段东西本来也带不出来,我用了这个优盘比较隐蔽,希望可以混过去。等一下,爸爸会偷偷录一段东西下来,你要把这些东西保存好。”
能看到他老爸是坐在床下靠着床,有背景音在远处,应该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他老爸看了看身后,似乎是怕背景里的那个人过来看到他在录像。
确定没人过来之后,他老爸继续说道:“如果爸爸回不来了,你得继续把学上完,你在你妈那儿如果不舒服,就自己呆着,你也大了,我相信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爸爸所有的储蓄都在床下的箱子里,应该够你生活到成年了。你不能去报警,爸爸做的事情十分的危险,是法律不允许的。”
背景音里有人叫了一声,他父亲回应了一声,继续对他急促道:“爸爸说话不方便,你要好好活着,爸爸这一步不是对你不负责任,实在是被逼的,不要想去弄清楚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下爸爸录下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会有人用非常高的价格来买这些东西的。”
第二十八章 黎簇的父亲
说着他父亲站了起来,手机明显是垂了下来藏到了手中,但是摄像头还是从手指中间的缝隙拍了出去。
图像是倒立的。
黎簇把头歪过来,看到一个人从洗手间走出来,招手提起包让他父亲出发。
他看着视频里的图像,冷汗冒了出来,他发现自己认识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黄严。
就是在他背后刻字的那个人。
他背上的伤口痛起来,脑子也开始混乱起来,手有些发抖。
视频变黑,显然是父亲将其藏进了袖子里。黎簇捂住嘴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狂闪。
“这一切不是偶然的。”原来这一切不是偶然的,他不是一个路边被偶然牵扯进这件事情的人。这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视频在抖动,两三分钟之后,图像又重新出现,他看到视频里拍出的人,似乎是在一个会议室里。
父亲只敢把手机放到桌子底下,拍到的是几条昏暗的腿,但是能清晰地听到背景的声音。
有一个人说道:“你们在图纸上发现入口了吗?”
“已经整理出来了。”他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但是有个问题,这里面的通道,设计的不是很合理,不像是给人通行的。所有的通道都和树枝一样排列,通道的数量远远大于房间的数量,也就是说,这个古墓中,主要的空间都是通道。”
“我不是很明白。”
“只有一种建筑会是这样的解构,就是迷宫。但是这些通道又分布的非常规律,所以不可能是迷宫,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些‘通道’其实不是通道,他们的用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
手机在这个时候抬了抬,来到了桌面之上,有这么一秒钟,手机拍到了桌面上的人。
黎簇看到了黄严,正在仔细看图,还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人,趴在桌子上,手里转动着一把钥匙。
和在茶叶罐中的这把钥匙十分相似,应该是那个酒店的房门钥匙,带着墨镜的男人非常无聊的样子,完全没有听会议的内容。
非常短的时间,当手机拍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的头非常轻微的转了转,似乎看到了父亲的手机。
手机瞬间回到了桌子下面。
黎簇摸了摸下巴,真有意思,那个瞎子也在这支队伍里。他们在开会。他们要去哪里呢?
接着他听到了黄严的声音:“你们打算从那条进去,这里看起来,所有的通道都能到中心的区域去。是不是随便打通一条就可以了?”
“不是,这些通道一旦打通,上面的沙子就会倾泻下来,我们必须找到一条离沙面最近的一条通道进入。要实地考察,如果上面的沙层太厚的话,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必须想办法,如果你们进不去,也就不用回来了。”黄严说道。
会议陷入了沉默,就听到黑瞎子不停转动手里钥匙的声音,隔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现场就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就算我们回不来,你们也什么都得不到。”
黄严冷笑了一声,显然十分的不屑:“人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我们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又是沉默,镜头一直在桌子下面,能拍到桌下有一双女人的腿,不停的在交叉,显然十分的紧张。
女人穿着裤子,是紧身的运动裤,臀部的大腿曲线很完美,应该是一个修长的姑娘。鞋子是纽巴伦的。
接着,黎簇看到姑娘边上有一双腿站了起来。
那是一对修长的男人的腿,穿着黑色的皮裤,黎簇认得这条裤子,也认得这个人腿的动作,他的上半身一定是趴着的,所以站起来腿的幅度很大。
是黑瞎子,他站了起来,黄严就问他:“你到哪里去?”
“我回去了,你们这一次凶多吉少,跟着你们肯定捞不着好。”黑瞎子说完就走。
黄严一拍桌子:“我们付了定金的。”
“明儿打回你卡上,对了,你们各位都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黑瞎子问道:“快说啊,我赶车。”
现场一片寂静,显然十分的尴尬,黑瞎子叹了口气,一下黄严就爆了,从腿看应该是上去就想厮打,立即被身边的人拉住。
现场一片混乱,晃了有三四分钟,视频停顿住了。黎簇拉了拉进度条,发现视频放完了。
黎簇皱起眉头,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了?”
他再看了看文件夹,查了查属性,没有其他的文件,就这么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信息很多,显然这个视频想让他看到一个出发前的会议,黄严显然是这只队伍的领头人,他的父亲,黑瞎子,还有一个女人和其他若干人,在一个酒店的会议室开会。
黑瞎子中途退出了会议,甚至是那次行动,黎簇偏向退出,因为黑瞎子和他有过一些交流。
看来是吴邪和他说的,黄严那次进入巴丹吉林之前的一次会议。
但是父亲拍这些东西给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他陷入思考,其实他明白了苏万为什么没让自己看这个视频。
苏万一直觉得,黎簇家庭的问题,对他影响很大,黎簇一直和父亲一直生活,虽然他和父亲的摩擦不断,但是也正是父亲那种粗糙的性格让黎簇家庭的一些阴影得以减淡,苏万认为黎簇的父亲对他很重要。
苏万的家庭幸福,他无法理解黎簇,父亲是对黎簇很重要,但是,黎簇对于自己的亲人,已经不会再为失去而惋惜了。
在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这两个人的重要是要在一起,如果两个人不在一起了,两个人变成了独立的两个,黎簇只能让自己对于他们不再惋惜。
无论是何种失去都不会再惋惜的那种不再惋惜。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面对父母离异这件事情吧。
视频里父亲似乎要走上一条不归路,这算是父亲和自己说的最后一段话,苏万是怕自己看了崩溃,才藏起来的吧。
真是如此吗?
黎簇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苏万,那不是我老爹。”
第二十九章 看清迷局
黎簇发现这段视频有一个非常明显奇怪的点,就是他父亲在卧室和会议室之间,有一个断节。
普通人认为,他父亲把手机藏到了袖子里,所以导致屏幕一片漆黑。但是黎簇不那么想。因为他知道父亲酗酒,他的手没有那么灵活,那么顺畅的动作,他父亲做不到。在家里他老爸有时候连烟都捏不住。
他相信后面这段会议肯定是真实的,但是前面父亲和他说的话,和后面的会议,是两段不同的视频,这一定是被剪接过的。
在会议中,他也始终看到的是桌子下面的情况,没有看到拿手机的人。拿手机拍摄的可以是任何人。
而酒店房间中的那个父亲,他可以断定100%是假的,别人也许无法发现,但是黎簇能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这个人模仿得已经十分相似了,但是显然,没有人可以理解黎簇小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在门缝后面看父母吵架,看他们脸上各种丑恶的样子,年复一年,到之后父亲酗酒,半夜回到家坐在沙发上那种凶恶的神情。
那是在嫉妒,父亲在嫉妒那个现在和自己母亲在一起的男人。父亲没有放下,喝酒之后,这些嫉妒就会浮上心头。
黎簇必须能从父亲的脸上读出故事,是单位不顺心的事情,是嫉妒,是疲倦,还是对生活的不满。如果他读错了,他的夜晚就会很难熬。
所以没有人可以在黎簇面前假装他的父亲。
这个人是假的。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在他眼里,那样子假得可笑。简直是两个人。
两段视频衔接,显然是想让黎簇误认为自己的父亲也在考察队伍中,想让黎簇认为,自己经历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环环相扣的。
黎簇忽然冷笑了一声。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黎簇明白,对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继续追查下去,想让自己不要退出。他忽然觉得好笑起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按照一般的逻辑,他肯定会想办法找到那个酒店,在那个酒店里,一定也有其他的线索。这些所有的线索,环环相扣,把他引向一种谜团,让他沉迷。
有意思吗?
黎簇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恶意。这不是想让鱼挣扎出渔网,而是想让他永远被困在其中。
这种恶意如果不被参破,那是多么的恶毒,但是一旦参破了,却有些可笑。
黎簇把钥匙和优盘拔了出来,丢进了苏万全是卫生纸的垃圾桶,他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但是他已经天然的起了强烈的反感。
他想到了苏万,想到了自己经历的一切,这一切,难道都是恶意的?对方事实上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自己的朋友。而且目的竟然是如此的恶意。
黎簇发了一会呆,抽完一支烟,然后离开了苏万家,他有点阴狠的想到,对方这么来设计,花的力气不小,显然自己在对方的设计里很重要。
对不起,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他心说。
要知道当年吴邪可是在纠结两年后,才开始对一切反击,没有人知道,涉入谜团的黎簇,在30天的时间内,已经走完了吴邪漫长的痛苦。他此时的念头,终将打乱所有人的布局。
黎簇离开苏万家之后,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回自己家,看了看自己家的床下。
老爸的钱和卡果然在下面,这说明这个做假的人很了解他们家。他没有动这些钱,他知道在这些环节里,任何一个环节如果被对方设计,就会环环相扣。
比如说,如果对方希望他在几天内赶到一个地方,如果他身边有这些钱,他很可能就会为各种情况所逼迫,对方可以使用各种计谋,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带走这些钱,那对方和他自己,都毫无办法。
如果对方是有目的的,那么对方必然会想办法去应对他“没有钱”这个事实。
这会让难度成几何程度增加。
第二件事情,他回到了仓库,带了一把折叠冲锋枪,一些子弹,一些探险用的装备,帐篷,压缩饼干。整理了整理身上剩余的现金。就回到了苏万家里,驾轻就熟地把苏万老爸的车开了出去。
路他很熟悉,无证驾驶了很多年,他也算半个老司机了,他直接开上了高速,凭借着记忆和路牌,往内蒙古开去。结果在五环的口子上,被交警拦了下来。
好在警察没查他的后备箱,他被带到警察局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车被送回了苏万家。后来他自己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开车去内蒙古路途太远,自己没有驾照,只要被查到一次就前功尽弃。
但是飞机火车大巴都要过安检,虽然火车和大巴的安检非常的简陋,但是自己那么大的包,很难混过去。
除非走了狗屎运,而且他在北京,在车站都有便衣,自己如果有什么闪闪缩缩之举,一次两次就罢了,被便衣发现了,自己就彻底完菜了。
初始的冲劲慢慢的消退,一晃一周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苏万也出院了。
这小子恢复的相当不错,除了走路还有点不利索,其他又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三个人聚在一起,讨论了好几次这个问题,苏万觉得黎簇有点太武断了。在他看来,那个就是黎簇的父亲,他们应该立即去那个酒店。
黎簇摇头,告诉他们,从目前所有的情况来看。这几件事情都有联系,第一,有人把整个一只探险队,包括装备,包括队员全部切碎了寄给了自己。第二,有人在自己背后刻了一张奇怪的图。第三,在寄过来的东西中,有一段引诱他去内蒙古阿拉善盟的视频,里面记录了一只探险队出发前的状况。
抛开一切的杂念,这只他们在视频里看到的队伍,会不会就是在仓库里被切开的那批人;那些尸体的碎片。拍摄视频的人,那个女人,还有说话的人,都在自己的冰柜里了。
第三十章 再去沙漠?
黎簇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按照时间发生的先后,首先是自己被袭击,然后背后被刻了图纸。
在自己被吴邪胁迫的时间里,有人开始寄东西给他,被转寄到苏万那儿。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是偶然介入这件事情,那么对方开始设计让他深陷入进去,并且开始制作这段视频的时间。应该是他在沙漠和吴邪厮混的时候。
把事情还原一下,他假设那个背后设计一切的人叫做X先生。
X先生在自己和吴邪在沙漠之中的时候,开始设计一切,这个X先生可以操控沙漠外的人去套取情报。也至少能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中可以起到的作用。
也就是说,自己应该见过这个X先生,是当时考察队里的人嘛?还是吴邪本人,或者是一直跟着的黑眼镜?
或者说?
他想起了梁湾。随即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个女人应该和自己一样,也是被偶然牵扯进来的。
自己是偶然介入的,也就是对方做一切的计划都是临时起意,黄严选择了自己,对方选择了黄严选择的自己。
黎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苏万和杨好道:“黄严活着回来了,考察队没有,黄严回来之后也死了,那个X先生,会不会和黄严是对立的,X先生先干掉了考察队,黄严逃脱了,但是X先生追到了城市里,把黄严也干掉了,黄严在最后关头重伤逃脱,临死之前,把自己的秘密刻在了我的背上。”
如此说来,那X先生很可能是吴邪一伙没错鸟,设计一切的是吴邪本人吗?
但是吴邪说黄严是他的部下,这也是能说的通的,吴邪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因为他是胁迫者,胁迫者骗人质没有必要。
那也就是说,除了吴邪之外,X先生代表着另外一股势力。
但是,从杭州那个人的说法里,这寄过来的东西里隐藏着信息,也就是说,这个X先生寄这些东西来是传达信息。
X先生是杀手集团,大反派,黑暗势力啥的话,为什么还要传达这些信息给自己呢?
黎簇捂住脸把星巴克的咖啡喝完,纠结地用力捏杯子。
“你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苏万就道:“你看过一本小说,叫做失落的秘符吗?”
黎簇摇头,自己不爱看小说,看几页就会困。
苏万道:“里面的主人公也是被迫面对了各种各样的谜题,坏人把各种各样的谜题给他,让他解开,是因为坏人相信他有解开谜题的能力。坏人绑架了他的朋友来胁迫他。”
黎簇想到了那段视频,恍然大悟,郁闷道:“他是从哪儿觉得我有能力解开谜题的?”
“你在和吴邪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表露过易于常人的天赋或者说超能力什么的?”
“超你爷爷,老子的智商你又不是不知道。”黎簇回忆了一下整个和吴邪去沙漠的过程。忽然一个激灵。
“不对。”
“怎么不对。”
“那个吴老板,在沙漠中有一次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举动,他忽然脱光了跳进海子里,然后让我也脱光跳下去,和他一起游泳。”
苏万和杨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黎簇,杨好道:“鸭梨,你不至于吧。”
“少他妈废话,正经聊天!”黎簇大怒:“在整个过程中,这是他唯一一次这么做,而且状态很奇怪。而且,我记得他当时说过一句话,说我是整个队伍中他最信任的人,说让我注意队伍中的居心不良者,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妈的,他其实早就告诉我了,我还问他当时那么几句话为什么非要到水里说,他说不是长篇大论未必没用。”
“记得那么清楚,是真爱啊鸭梨。”苏万奸笑道,黎簇甩手把桌子上的一次性外带咖啡拍到他脸上。
“他当时把我引到水里是有目的的,他并不是要和我说这些话,这鸟人难道是想其他人以为他和我说了什么?”黎簇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让其他人认为他把什么秘密告诉了你。现在他自己挂了。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你一个了。”苏万道:“这个推理是不是太牵强了,你有任何的证据吗?”
“如果不这样思考,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把我带进那个水池泡了泡,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