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神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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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来到了村子北边的方向,从很远的地方我就能看见一团黑色的蘑菇云从那里升起,与此同时还间或的传来隆隆的声响。我和父亲赶到那里,发现那里还残留着很浓重的硫磺味道,还有四处弥漫着烟雾,那里已经有许多人聚拢在那里,一边发出恐怖的叫喊,不少人还惊惧的发抖,我和父亲挤进了人群,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震呆住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被炸的很大的大坑,在坑的中央,还有一个人——如果那还算得上人的话:他的四肢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手和脚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身体,他的脸也被炸掉了大半,异常狰狞,一边还在痛苦的嘶号。四周到处散落着他的肉,有的已经被炸的焦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臭味,而他的衣服,早就被炸的粉碎。不一会,人们就纷纷呕吐起来,离的很远。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事情,极度的惊惧之下,我也吐了起来,父亲一边在旁边安慰着我,一边吩咐大家报警(说到这里,江芸的脸色也开始发青了,就连黎安也是眉头一皱)。
后来警察赶到,并且封锁了现场,经过初步断定,这是一起因为硝石被点燃而导致的爆炸,爆炸地点据说存放着一些当时准备用来拆房子用的硝,不过后来却没有用到,所以一直以来放在那里,也没有人管。就在警方调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大哭着冲出人群,据说这个人是死者的哥哥,他不顾警察阻挠,冲了进去,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实际上是很惨烈的,很抱歉,我也无法描述完整当时的惨状,现在想来都让我感觉到恶心,所以我不能再对此加以描绘了。
再经过了警方缜密的调查后,死者被救护车抬走了,那个死者的哥哥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颤抖着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他弟弟残留的肉块,村民们都不忍心看下去,后来他在警方的极力劝慰下离开了现场,随后警方才开始收集死者遗体的工作。
这项工作十分耗时,因为爆炸产生的能量实际上相当巨大,而且死者的尸体被炸的支离破碎,这使得收集工作变的十分困难,因为不知道尸体的遗迹被炸到哪里去了。索幸在村民的配合下,警方才得以找到,最后警方在一口井里发现了死者的一只手,又在距离爆炸地点一百米开外的一条河里发现了死者的一只脚,死者的半个脑袋也在七十米的树林里找到了,据说最远的一只手甚至横穿了两户人家的窗户,一直落在院子里。之所以要收集这些遗体,是为了防止疾病的传播,也就是所谓的‘尸瘟’。最后警方基本找齐了所有的尸体残块。
(“基本?”我们不解的问道。江芸点点头。)
没错,因为,尽管警方全力搜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死者的那只左脚,警察翻遍这个村子,也没有发现那只脚,最后搜查的工作就草草结束了,那只左脚,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怎么会这样?”我不解道。黎安盯着地板,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事实上,要想找到所有的尸体谈何容易。”江芸悲愁的叹了口气,“村民们把自己家里和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找过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只脚,村子虽然不大,但是想要找一只脚的话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最后警察也没有办法,只好放弃搜查。”
“。。。。。。”黎安默不作声。
“接下来,”江芸沉声对我们说道,“古怪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她的声音忽然开始颤抖起来,无疑是巨大的恐惧让她颤抖不已。我们又耐心的听了下去。
(以下仍是按照江芸的口吻叙述)
在爆炸案发生后的时间里,我们村子的每个人都在惴不安中度过每一天,因为那只脚没有找到,所以大家都很害怕,平日里哪怕看见鞋子也会害怕的直哆嗦。这或许很古怪,也是毫无根据的害怕,不过,事情恐怕还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就在事故发生后的一个礼拜后,就发生了怪事。
有一天晚上,大概是深夜一两点左右的样子,从我们村子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叫,叫声惊动了附近所有的村民,我们纷纷从屋里出来,却惊讶的发现了一个男的倒毙在地上。
那个人的眼睛睁的很大,大得就像鱼眼睛,他张大了嘴,口吐白沫,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手上的酒瓶也被敲碎了,死状异常狰狞。我们都被吓坏了,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平时是个酒鬼,平时也有晚上喝醉的情况发生,不过他忽然暴毙却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们报了警,几分钟后,警察赶到了现场,经过盘查后,警方确定死者是由于过度惊吓而导致死亡,身上没有留下一点外伤,属于意外死亡。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吓死,难道他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吗?
再经过了警方缜密的调查后,终于在距离死者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说到这里,江芸面容已略带恐惧)。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我们摇头。江芸颤抖着声音说道:)
警察在那里,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
“脚印?”我不禁奇怪道,“你是说谋杀吗?”
“不,应该不是。”江芸说道,“因为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他平日里虽然好酒,但是没有什么仇家,而且,死亡原因的鉴定结果也是因为受惊过度而死,所以应该不是谋杀。”江芸说着,面色忽然一沉。“但是,奇怪的并不是这个。”
我和黎安面色一沉。
“在现场发现的脚印,是一个大约四十码左右大小的男子的脚印,因为前两天下过雨,所以脚印还是很明显的,但是,令在场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个脚印只有一只左脚的脚印,却没有发现右脚留下的脚印。警方在四周又勘察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右脚脚印,警方后来也无可奈何,再经过了近三天的调查后,不了了之。
没错。当时所有人就开始觉得惊讶,因为除非那个人是瘸子,否则绝对不会只留下一只脚的脚印。”
“。。。。。。”我们思索了一会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惊骇的神色:
“不会吧!!!”
“恩,是的。”江芸缓缓说道。“虽然我也不相信,不过除了这种解释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解释了。而且,大家都很是怀疑是那只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到的左脚留下的脚印。”
我们听了,久久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呢?”陈晓风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难道那只脚会自己走路不成?”
黎安深思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江芸说,“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事故发生后的第二天,村子里又有一个人在附近的山道上离奇摔死,紧接着,另一个村民在一天深夜里忽然发疯,并且跳进了自己家的井里溺水身亡。过了几天后,村子里有人在家中离奇死亡,在他死亡的地方,我们发现这个人死亡的症状和第一个死的人很像,也就是被吓死的。
一时间整个村子仿佛都被恐惧所笼罩了,一宗又一宗离奇的死亡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
江芸的脸色忽然阴下来了。
“但是什么?”我们不解的问道。
“。。。。。。但是,”江芸的脸色铁青,眼神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
“在那些所有死去的人周围,都有一个左脚留下的深深的脚印。”
“!!!”
我,晓风,还有黎安,都楞住了。
“。。。。。。这样吗,”黎安看着地板,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啊。”
“这不是在开玩笑,”江芸认真的对我们说,但是她的表情也瞬间黯淡下来。“因为,我的父亲,现在也莫名其妙的患上了疾病。”
“你父亲?!”我们一听都楞了。
江芸悲伤的点点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们问道。
“我父亲一直以来都很健康,”江芸缓缓说道,“但是,就在半个月前,父亲忽然身患重病,而且一直卧病在床,而患病的原因,就连医生也不能说明。”
“那么,”黎安问道,“你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呢?”
“是在事故发生后十天,”江芸回答,“那天我父亲正在擦拭他的收藏品——因为父亲喜欢收集古董,平时有事没事也会拿出来擦拭一下,而他那天,正好在擦拭这双他一个月前刚买回来的绣花鞋。”说着,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双鞋子。“但是,当天晚上的时候,我听到父亲忽然在痛苦的哀号,我匆匆来到父亲的房间里,发现父亲正趟在床上,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我赶忙打电话叫医生,不过,”
江芸忽然发起抖来,我们互相看了看,问她出了什么事。
“。。。。。。那时,我好像看见了。”她伸出手,指向了那双绣花鞋,“我看见,这双绣花鞋居然放在了父亲的床上,而且。。。。。。。”她的声音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相当可怕的事。
“而且,”过了许久,江芸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们说道:“我看到,在一只鞋子里。。。。。。居然还有一只从脚腕处齐齐切断的左脚穿在鞋子里。。。。。。可是当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又看不见那只脚了。。。。。”江芸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虽然父亲之后没有再被病痛折磨,不过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下过床,医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但是,我却没有告诉父亲我看到那只脚的事情。。。。。。”
大厅里极度安静。。。。。。
因为天色太晚了,我们就留宿在江芸那里,索幸的是她们家房子大,空房多得是,我们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怎么样?”我问道。
黎安看着窗外的景色,看了看我。
“听上去很古怪,”他缓缓说道,“不过,我不相信断腿可以自己走路,还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摇摇头。
“那双鞋子的尺寸,明明只有几十码大小,但是那个脚印,按照江芸的说法,却有四十码,”黎安慢慢的坐在床上,“要是是一个男人的脚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小的,它是怎么穿进鞋子里的呢?”
“不过,说不定是。。。。。。是鬼在作祟呢?”晓风紧张的问道。
黎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退一万步讲的话,即便是鬼,那也肯定是一个无聊的鬼,整天拿着自己的断脚四处乱跑还不无聊么?更何况,在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鬼,尤其是在任何一个鬼道师面前,绝对不会存在任何鬼怪之说,除非是人心在作祟。”
我们看了看他。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黎安对我们说,“今天太晚了,要调查的话最好等到明天早上在调查的好,虽然觉得蹊跷,”他说着,目光渐渐变的冰冷。“不过,我还得去看看江芸的父亲,即是为了调查,也是为了拜望他老人家一下,因为小时候我经常受他照顾。”
“现在吗?”我问道。
黎安点点头,披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对了,”临走前,黎安忽然对我们说道:“要是你们半夜里害怕的话,就把鞋子全都扔到外面去吧,这样或许会感到好一点。”他微笑了一下。
“。。。。。。我才不要,”我白了他一眼,“这双鞋可是很贵的啊,才舍不得就这么扔掉呢。”
黎安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不过黎安并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起来,发现黎安已经在和江芸说话了,我们不禁很好奇他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早上好啊。”江芸看到我们,很有礼貌的打招呼道,我们点点头作为回应。黎安正在和咖啡,看到我们来了就朝我们招招手,然后对江芸说道:
“既然都来了,我想可以开始调查了,我们先暂时失陪一下了,很快回来。”
我们刚刚坐在位子上,黎安就拉起我们离开了屋子。
“我的早饭。。。。。。”我不满的对黎安说。不过黎安顺手丢给我一个面包。
“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他对我们说,“相比起来,还是快点解决这件事来得重要一点。”
我看看手中的面包,苦着脸问道:“你昨晚上哪了啊?”
“调查去了啊。”黎安微笑道。我在想调查需要彻夜不归吗?不过黎安很从容的说道:
“昨天晚上我去拜访了一下江伯父,也和江芸聊了一会,顺便帮江伯父看看他究竟得的什么病。伯父身体十分虚弱,就好像患了绝症的人一样,不过却查不出具体患了什么病,我用针灸帮他缓解了一下病情,他才勉强能说出话来。从伯父那里,我得知了一些事情,是关于死者身份的消息。”
“死者的身份?”
“没错,”黎安说道,“那个死于爆炸事件的人,名字叫江文,是江村的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个人平时在村子里是一个赌徒,因为赌博曾经欠下了一大笔债。他有一个哥哥,叫江武,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过他的哥哥是建筑工地的工人,收入不高,也很好赌,两兄弟年龄都是三十五岁,是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我惊讶道。
“没错,”黎安说道,“至于其他几个死者,则是几个普通村民,但是,有几个人也很好赌,和兄弟俩有过金钱纠纷,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
黎安缓缓看了看天,天空仿佛笼罩着一层绝望的灰色,看来天又要下雨了。
“走吧,去爆炸的地方看看。”黎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们说。
我们来到了那场事故发生的地点,因为已经过去很久了,四周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留下了,不过我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地上被炸了一个大坑,有些地方都烧焦发黑了,加上还下过雨,使得调查很困难。我们在四周转了转,偶尔有几个村民看到我们,都带着惊恐的神情跑的远远的。
“。。。。。。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了。”搜寻了很久后,我们对黎安说。
“。。。。。。”不过黎安好像根本没有听我们说话,他四处走动着,时不时蹲下来看看地上的痕迹,用手摸摸地,又接着站起来继续走,最后他忽然停留在了一口井的边上。
“。。。。。。这里。”黎安指了指那口井,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们凑过去,发现那只是一口很普通的井,井的旁边还放有一个提水的铁桶,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口井怎么了?”晓风问道。
黎安淡淡的抹了抹井口,回答道:“真的看不出什么吗?”
我们摇摇头。
黎安微微笑道:“这个地方,应该有一个三十岁上下,身高一米七十五左右,体格较小的中年男子下过这口井。”
“???!!!”
看到我们不可置信的神情,黎安微微笑了笑:
“不要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么,一个鬼道师的洞察力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况且,这种东西,只要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都可以推断出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我不免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安微笑了一下,缓缓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你们看,这口井明明是一口枯井,井里没有一点水,但是却有一根很新的绳子系在旁边,说明这根绳子是不久前有人特意换上去的;但是绳子和提水的铁桶又是分开的,没有系在桶上面,试想一下,既然是要换绳子,当然是要把绳子和铁桶系在一起才能提水,不过系这根绳子的人却没有这么做,原因是什么?当然就是要借助这根绳子爬到井里面去了,因为井里没水,所以他就不可能是为了提水而换绳子的。通过绳子的长度和井的深度可以很简单的计算出这个人的身高大概是一米七十五左右,而且,这口井的井口很窄,一般人想要下去的话恐怕很难,只有身体相对瘦弱点的人才能轻松下去,但是要爬下这口井的话,恐怕对于一个人的攀爬能力和体能也是一种考验,因为井的边缘很光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攀爬或落脚的地方,光靠一根这样的绳子的话还未免有点牵强,除非这个人的体力很强,擅长攀爬,否则也绝对办不到,而且,可以看出,这根绳子的磨损程度很深,说明这个人的手很粗糙有力,如果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子的话,又能是谁呢?”
“。。。。。。”我们听了说不出话,我干笑了一下:“你这家伙还真是能给人一个惊喜啊。”
黎安微微笑了笑。
“这种分析其实只是很简单的观察,不过,这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锻炼才能办到的。”
我们为之一滞,随即苦笑了一下。
“这里已经看过了。”黎安四处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后,又说要去其他人死的地点看看。
我们又来到了江芸说的那几个死者死亡的地点,因为时间过的太久了,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就连江芸说的那只左脚的脚印也不见了,不过黎安很确信这是真的,在搜查了很久后,我们却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失望之余我们只好离开,顺便去问问其他乡民。
“可是,”我仍然在好奇,“你刚才说有个人爬到井里面去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黎安边走边说,“那里是事故爆炸的地点,除了警方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了才对,想想看有谁曾经来过这里呢?还有,他到井里去干什么呢?”
我们一楞。
我们又相继拜访了几个村民,不过当我们一提到爆炸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一致保持缄默态度,使得我们无法进一步调查。不仅如此,村子里的人好像对那个被炸死的人,也就是那个江文很是反感,并不愿意告诉我们什么,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询问一下那个人的住址,打算去看看。
“没有用的,”村民们对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