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阴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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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的看着姥姥：“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啥意思啊，啥叫索命的来了，啥叫第二条命。”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姥姥说道：“出去玩去。”
第十章 引鬼出笼
我知道姥姥的脾气，她决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大山出去玩了。
大龙一个人就跟傻逼似的在大槐树下边蹲着。
出了院子之后，姥姥就把房门给反锁上了，我一路上都纳闷儿的问大山：“你知道我姥姥那句话是啥意思不？啥叫来索命的，啥叫来送第二条命的？”
大山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就说道：“这个简单啊，索命的就是来要命的，这送第二条命的，就是来给你姥姥送第二条命的。”
“这不废话吧，跟没说一样。”我说道。
“怎么能是废话呢？”大山不满的说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算了，看来大山也有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在思考马道长这句话的意思。还有那个老六，到底是谁啊？
我和大山在外边疯狂玩了一整天时间，等到了太阳落山，我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准备回家吃饭。
而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姥姥竟做了许多的美味放在大槐树下，真是香气扑鼻啊，我不由得被这些美味给吸引住了，上去就要抓一个粉蒸肉丸子吃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直都在大树下边蹲着的大龙，却是忽然训斥了我一句：“小子住手，不能吃。”
我瞪了一眼大龙：“这是我姥姥做的，为啥不能吃？”
“我的小祖宗，这些东西是救命的，你就别整我了中不中啊。”大龙一脸的郁闷。
“救命的？”真是稀奇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美食还能救命：“你可别糊弄我了啊，当我小孩儿呢。”
说着，便将一个粉蒸肉丸子塞进了嘴中。
大龙绝望的闭上了眼：“你刚才吃的是我的命啊。”
我还真就奇怪了，我怎么就吃了大龙的命呢？
这时，我姥姥端着一条红烧鲤鱼从做饭的简易小棚子里边走出来了。看见我之后，当下便说道：“强，去把你的小伙伴都叫来，让他们在咱们家吃吧。”
我说道：“姥姥，今天什么日子啊，干啥让他们在咱们家吃。”
我姥姥笑笑：“今天是个好日子，去吧，待会儿再告诉你。”
我这人小时候还是挺热情好客的，喜欢让小伙伴去我家玩，所以我也没有多问，当下便叫了几个和我玩得好的小伙伴，二蛋燕儿鹏鹏他们一块来到我家吃饭。
当然了，大山这个吃货也是少不了的。
他们几个看到了满桌子丰盛的菜，眼都绿了，不得不说我姥姥的厨艺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绝，红烧狮子头绝对的正宗，肉红汁儿浓，红烧鲤鱼五味俱全，粉蒸肉白里透红，粉晶晶的很是好看，炸的小黄鱼儿更是妙不可言，香脆可口……
我姥姥笑着让小伙伴们和我坐在了桌子旁，一脸慈祥笑意的说道：“待会儿我让你们吃的时候你们再吃，千万不要先动筷子，大山，你最大了，你负责监督！”
原本准备偷偷拿一块粉蒸肉解解馋的大山，瞬间有了一股责任感压在肩膀上，他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婶儿，放心吧。”
我姥姥这才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大龙跟前，让大龙把上衣给脱了，然后将他的双手双腿全都捆绑在了大槐树上，同时手指在大龙的肚皮上来回的划，最后中指一定，正好定在大龙的肚脐眼上。
我看得出来，她似乎是在画一种符，跟小人书上的道士一样。
我们看着这滑稽的场面，忍俊不禁，大龙却是一个劲儿的冲我们瞪眼，示意我们别笑。
我姥姥一边做着这些还一边轻轻的哼唱着什么，至于到底哼唱的什么，我们都没听清楚，总之我潜意识中将那怪异的调调当成了山歌来听。
做完了这些之后，我姥姥便冲着房门喊了一声：“老马，现在可以出来了。”
很快，马道长便从正房里边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便背起了自己的一个小背包，来到了大槐树下边，然后将背包里边的东西掏了出来。
他先是将几根鸡骨头分别摆在了大槐树的四周，甚至门口还摆了一根，最后又在大槐树下边挖了一个小坑，将淋了血的鸡脑袋埋在了土壤里边，之后便扛着包袱退了出来。
我姥姥同马道长对视一眼，然后也走了出来，只剩下我们在鸡骨头包成的小圈圈里。
我们都被马道长和我姥姥的奇怪动作给搞的莫名其妙，心中只觉得好玩，甚至连吃都忘了……当然了除了大山没忘，那小子偷吃了好几块粉蒸肉。
马道长表情严肃的对我们说道：“孩子们，待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一定要及时走出这个圈圈！”
说着，还给我们指引了一下鸡骨头包成的小圈圈。
在我们当时的年纪，还不能理解马道长所谓的‘不正常的事儿’到底是什么，后来我姥姥补充了一句：“要是你们觉得那些菜没有动筷子，却自己减少了，就赶紧跳出圈子，明白了吗？”
我们都以为姥姥在开玩笑呢，我们不动筷子，桌子上的菜怎么会少？
“好了，吃吧。”我姥姥终于下令开吃了。
早就已经被美食给馋的流口水的我们，立马就开始风卷残云，不要小瞧五个小孩儿的饭量，若是一个人没什么，但一大帮小孩儿竞争起来的话，那饭量能赶得上四五个成年人啊。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没能将桌子上的美食给吃干净，桌子上还剩下了半条鱼，以及两个红烧狮子头……
我们都开始打饱嗝，尤其是大山，更是撑的抱着肚子走路，那模样真是太滑稽可笑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怪异的事，除了大山哈喇子流了三尺之外。
我姥姥和马道长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脸的失望表情，叹了口气。
我姥姥说道：“好了，都回去睡觉吧！今天晚上的事一定不能说给大人听，要不明天就不让你们来玩玩具了，我家里有很多玩具呢，明天我都给你们拿出来。”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没想到明天还能玩玩具，我姥姥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姥姥。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姥姥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许多的玩具。在当时还不怎么流行塑料玩具，大部分都是泥工瓦匠制作的各种小玩意儿，比如木头做成的各种车子模型还有积木了，还有泥瓦匠制作的印砖啦等等，总之有很多，将大槐树下边的那个大圆圈都快要放满了。
姥姥真伟大，竟给我们玩这些东西。
我带着我的小伙伴们都来我家去玩，我们玩的兴高采烈的，欢笑声不绝于耳的传来，我觉得那是我童年之中唯一记忆深刻的欢乐时光。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几天之后，我就碰上了一件让我一辈子都痛苦不堪的事。
他们几个都对木头积木感兴趣，不过我却觉得那实在是太弱智了点，根本就是给小孩儿玩的，我和大山的辈分大，应该玩一些成人的玩具。
于是乎我俩便用模型小车来推土，运来运去的。
从始至终，马道长和我姥姥都一人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圈子外边，神情凝重的盯着我们看。
虽然我不知道姥姥到底在干啥，但我却隐约觉得，他们要做的事，肯定和给大龙‘接生’有关。
“咦，大强，我那个独轮车怎么不见了？”就在我玩着一个三轮车模型玩的起劲的时候，大山却是忽然推了我一下。
我说道：“我哪儿知道啊，刚才你要玩，我不是给你了吗？”
“是啊，刚才我明明放在脚下的，怎么一抬眼就不见了，不会是弄丢了吧。”大山说道。
我小声的道：“肯定是被燕儿她们给拿走的，你去看看她们拿没拿。”
大山立刻点头：“肯定是她们拿了。”说着，便匆忙走到她们的队伍中，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独轮车，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
我看大山没找到独轮车，也准备帮他找找。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那辆独轮车，这会儿竟在大槐树后边出现了。
我心中还纳闷儿呢，大山根本就没往大槐树后边去，独轮车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槐树后边？
不过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大山说道：“看看，在那大槐树后边呢。”
大山瞪了我一眼：“是你小子给我藏起来的吧？我可没去过那。”
我说道：“我藏那玩意儿干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行了，别说了，赶紧过去吧小推车捡回来吧。”
大山说道：“走，咱俩去那边玩吧！我在这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咱俩似的。”
我也深有同感，心头总觉得除了大龙以及我姥姥马道长之外，还有第四个人盯着我俩。
第十一章 驱河童，剪子功
于是我当下便带着大山走向大槐树后边，在这个没人盯着的地儿，总能安生点吧？
不过当我俩来到后边的时候才惊骇的发现，在那团黑影之中，竟有一个小影子背对着我们，此刻那独轮车正被它拿在手中推来推去，偶尔还发出两声桀桀的冷笑声。
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冷，有点诡异，听的我心头发寒。
“大强。”大山的声音哆嗦的厉害：“那独轮车，怎么……怎么自己会动呢？”
“那不有人嘛。”我说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团黑影。”
大山瞪大眼珠子，却是摇摇头：“你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看错？那么大一团黑影，大山都看不见的嘛？
“喂，你谁啊你。”我感觉这黑影很陌生，不像是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还以为是有人偷偷摸摸的就闯进来了呢，当即便生气的喊了一声。
那团黑影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的转过身来。
当那团黑影缓缓转过来的时候，我瞬间吓的一声惨叫，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是人吗？虽然有人类的躯干和四肢，但那脑袋，跟人哪里有半点的关系啊。
那家伙的整张脸都是绿色的，脸上坑坑洼洼的，说不上是腐烂，但我却闻到一股似腐烂的味道。
那家伙的嘴高高的凸显出来，就好像是猴子似的，眼睛尖锐的很，血红血红的，我甚至都没有发现鼻子，脑袋上边也有一个大疙瘩，被黑色的毛发给覆盖，刚才我还以为这是那玩意儿的帽子呢。
这玩意儿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双手和双腿比较长，就跟竹竿子似的。
“畜生，哪里逃！”就在此时，不知我姥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手上拿着她经常用来剪脐带的剪刀，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剪刀朝那怪物丢了过去。
没想到那玩意儿的逃跑速度还是超快的，看了我姥姥一眼，当下便毫不犹豫的扭头就朝大槐树里边钻。
与此同时马道长怒吼一声：“都给我从圆圈里边出来！”
马道长这一声怒吼实在是太大动静，把我们都给镇住了，我们都不敢耽搁，毫不犹豫的便从圈圈里边跳了出来。
我姥姥快速的跑到大龙身边，手指再次快速的在大龙的肚皮上划来划去，就好像是在画圈圈似的。
此刻我分明看到，大龙的肚皮竟开始慢慢的膨胀起来了，这场面着实是具备震撼性效果啊，一个大男人的肚皮在慢慢的变大，这简直超出了我们几个小孩子的想象。
“肚子疼，肚子疼。”大龙好像疯了似的大声哭了起来，我姥姥随手将一个软绵绵，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东西塞入了大龙的口中，大龙立刻就止住了哭声。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死掉婴儿的胎盘，被姥姥用黑狗血泡了两个月，被大蒜熏两个月慢慢风干的玩意儿。姥姥说这玩意儿属至阳之物，辟邪效果非常的强。
然后我姥姥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简直就好像是在弹奏钢琴，刚开始姥姥是一只手，后来干脆是两只手一块在他的肚皮上划拉，一边划拉还一边哼唱着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怪异强调。
很快，姥姥的动作果然是起到了作用，大龙被撑大的肚皮，竟慢慢的蜷缩回去了。
我姥姥终于松了口气，一直都在鸡骨头外边半跪着的马道长，也终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我们几个小孩子都被吓傻了，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出来了，出来了。”马道长兴奋的喊了一声。
这时我们忽然发现，大龙裤子的裤裆部分，竟被撑的大大的，就好像大龙的屁股里边有什么钻出来了似的。我嘞个去，莫非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给大龙接生？
不过大龙生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就在大龙裤裆里边的玩意儿越来越大，似乎马上就要撑爆肚子的时候，竟忽然间吹起了一阵大风来。
这股大风来的太突然了，刚才还风平浪静，这眨眼间的功夫就吹起了这么大的风，地面上瞬间开始飞沙走石起来，吹的我们睁不开眼。
我分明听到马道长用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不好！”
话音刚落，我姥姥竟噗通一声被那股狂风给吹的跪倒在地上，她的手掌也从大龙的肚皮上掉了下来。
而在她的手掌落下来的瞬间，大龙裤裆里的凸出竟瞬间没了踪影，大龙的肚子也瞬间大了起来。
这下连那胎盘都不管用了，直接被大龙给吐了出来，砸落在了地上。
啪，啪！
这时有一两滴湿润的东西滴在了我的脸上，下雨了吗？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擦了一下脸，却是瞬间被吓傻了，没想到我满手都是血。
我感觉嘴里边似乎被吹进了一大把的泥土，当下便用手抓了一把。可这么一抓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泥土啊，分明就是一大把的头发丝儿。
这会儿我才发现，我身上不少地方都有头发丝儿，也不知从哪儿吹过来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从哪儿吹来的头发丝儿，莫非是老天爷下的？
“老六，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奶奶怒吼一声，猛然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大槐树在疯狂的摇摆，随风摇摆，就好像一个狰狞的魔鬼在妖艳的舞蹈似的。
“好，既然你这么不近人情，那别怪做姐姐的不客气了。”我姥姥冷冷的走到之前被她丢在地上的剪刀跟前，然后动作僵硬的将剪刀从地上捡起来。
我发现姥姥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许多白发都被风给吹的打在她的脸上，几乎将她苍老的皱纹都给遮掩起来，她的身影也有些摇摇欲坠，不过她最后还是坚持着走到了大龙跟前，看着大龙的肚子，冷冷的道：“老六，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这句话刚说完，我姥姥的身体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踹中似的，一下就飞出去三米左右，然后扑倒在地。
我心疼的很，大喊了一声：“姥姥！”
说着，就要冲上来。
不过马道长却是一把拦住了我：“莫慌莫慌，你姥姥不会有事的。”
我姥姥倒在地上之后，一大把黑黝黝的头发被风给吹到了姥姥的脖子上，似乎是要把姥姥的脖子给勒住似的。不过我姥姥手中那把剪刀也不是吃素的，因为这把剪刀至少也剪过上百根脐带啊。
咔嚓咔嚓！
那头发丝儿被我姥姥给剪掉了，然后我姥姥蹭的一声就跳起来了，不过刚站起来，竟又有一大团的头发丝儿攻上来，要把我姥姥的脖子给挂住，不过依旧被我姥姥给剪掉了。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姥姥说完，手中剪刀竟猛的朝自己的脚下狠狠的刺了去。
噗！
姥姥手中的剪刀轻而易举的便刺入了脚下的泥土之中。而后姥姥快速的在自己的影子和双脚之间，划了一条直线。
“不要啊！”马道长伸出手想要阻拦，不过我姥姥已经做完了这一切。
我姥姥做完这一切之后，周围迅速就安静了下来，那风声戛然而止，被吹拂在半空的头发，也慢慢的凋零了下来，一根一根的落在我的身上和头发上。
“姥姥，你没事儿吧姥姥。”看姥姥一直都僵在原地，我心中好一阵的担心，忙跑上去搀扶住了姥姥。
姥姥的眼神浑浊不堪，身子有些疲软，我竟然感觉姥姥在缓缓的倒下去。
“姥姥，你怎么了姥姥。”我忙喊了一声。
这会儿马道长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就把我姥姥给扛在肩膀上：“走，回房间去，你们几个娃娃都回家睡觉去吧！”
刚才发生的事儿也把其余几个娃娃都给吓着了，他们都没有说话，贴着墙根儿就跑开了。
“救命……救命……”刚刚‘流产’完的大龙，有气无力的小声呻吟了一句。马道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大龙，说道：“你去把大龙放开，他已经没事儿了。”
我连忙上前解开大龙身上的绳子，大龙真的好像一个刚流产完的孕妇似的，脸色苍白，手臂抽搐，步履蹒跚的就走了出去。
“他安全了吗？”我问马道长。
马道长点头：“嗯，没事儿了，走，扶你姥姥进屋。对了，先把外边那把剪刀拿过来。”
我忙答应，去拿剪刀。
而在我蹲下身子拿剪刀的时候，才发现剪刀下边的土地，竟湿润了一大片，而那一片湿润的泥土，竟是一个人的形状。
第十二章 老六的秘密
我愣了一下，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团湿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我心中只关心姥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剪刀拔起来就跑进姥姥的房间。
“好了，你出去。”马道长对我说道：“回去睡觉吧。”
我楞了一下，这怎么行，我姥姥现在还昏迷着呢，我怎么可以不管不顾呢？所以我倔强的说道：“不行，我姥姥现在还昏迷着呢，我怎么能不管？”
马道长叹了口气：“孩子，如果你不准备干这个，接下来的事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马道长的神秘让我心中倍感好奇，到底什么事如此的隐蔽？也不知当时我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无比坚定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跟姥姥学接生。
以前姥姥也几次三番的跟我说过接生的事，不过我都充耳不闻，心想一个大男人去当接生婆，还不得被小伙伴们给笑死啊。
可这次我的心性被姥姥的昏迷一刺激，竟有了那么强烈的继承姥姥衣钵的愿望。这种感觉很难描述，貌似是强大的血缘关系，瞬间改变了我的想法。
“马道长，我干这个，我跟我姥姥学接生。”我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
马道长楞了一下：“你真的准备学这个？”
我语气无比坚定的点头：“对，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要完成姥姥的心愿。”
马道长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笑着道：“乖孩子，好久没有见过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了。回去睡觉吧，明天醒过来之后，你姥姥就会活过来的。”
“什么？”我一下子就愣了：“你说我姥姥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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