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阴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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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下子就愣了:“你说我姥姥已经死了?”
马道长点点头:“孩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我是看你要继承你姥姥的衣钵,所以才肯告诉你这些的。你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要被以后看到的或听到的事情给吓着。”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会儿的我只关心姥姥的死活,所以我上去摸了一把姥姥的手腕。
果不其然,姥姥的手腕这会儿已经开始变得冰凉起来,这把我给吓了一跳,因为只有死人的身体才会变得冰凉啊,我又探测了一下姥姥的鼻息,同样没有任何的鼻息。
姥姥真的死了。
我的身体一下子颓废的倒在地上,脑子乱哄哄的,悲伤过度,我甚至都忘记了哭。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一脸质疑的看着马道长:“我姥姥刚才还活的好好的啊。”
“是啊。”马道长说道:“但是刚才你姥姥,已经自尽了。”
“什么?自尽?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吗?”我很生气:“我姥姥什么时候自尽了?我怎么没看见?”
“你跟我来。”马道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着我走到了大槐树下边,指着刚才剪刀下边那团湿土对我说道:“知道这团湿润的土是什么吗?”
我说道:“不就是一团湿土吗?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这其实是你姥姥的影子。”马道长说道。
“什么?我姥姥的影子?”我百思不得其解:“马道长,你别糊弄我小孩儿,就算是死人也有影子啊。再说了影子怎么会离开主人呢?”
马道长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就是干你们这一行与众不同的地方,干你们这一行的,魂都不在身体里边,而是在这团影子之中。刚才你姥姥剪断了这条影子,就相当于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魂魄,和自己的肉身切断了联系。”
“我姥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立马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震慑住老六。”马道长说道。
“老六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没想到马道长竟指了指地面,对我说道:“老六,就是大槐树下边的这层土啊。”
说完后,还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大把泥土,摇头叹了口气:“老六也是个苦命的人。”
我相当的不理解,老六难道只是一堆土嘛?难道这土成精了?要不然咋可能这么厉害?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老六在作恶。”马道长说道:“那个河童,就是老六放出来的。”
说着,便走到了刚才拴住大龙的地方,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两粒晶莹的小珠子来:“这就是那河童的真身,不过已经被你姥姥给杀死了。”
“这么点儿的东西就是罪魁祸首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两粒晶莹的小珠子:“这怎么可能?”
“不要怀疑,孩子。”马道长说道:“我刚才说了,既然要干这一行,就要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实。这个,的确是那河童的真身。那河童,其实就是老六制成的!”
我更加不可思议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马道长。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从刚出生婴儿的下巴烤出来的两滴阴露!用掺杂了朱砂的橄榄枝烧烤刚出生婴儿的下巴,然后火候功夫到了之后,婴儿的下巴就会流出来两滴阴露,这时候的阴露还是处于液体状态。”
“趁着阴露还是液体状态的时候,将之强行喂给水猴子喝掉,这样小孩子的魂魄就会在水猴子的体内作恶,将水猴子的魂魄也给抢出来。”
“婴儿的魂魄和水猴子的魂魄融合成一块,放到水中生活,就会变成河童。这种河童是可以直接在人间投胎做人的,一旦被人类生出来,那将会是畸形之中的王者,怨气很强,对人类能带来的深远影响,可想而知了。”
“你知道那个制作河童的刚出生的婴儿是谁吗?就是吴二妮儿肚子里的孩子啊。”马道长说道:“吴二妮儿你应该知道吧。”
我隐约想起来,那吴二妮儿似乎是一个有名的戏子,是我姥姥唯一一次失败的接生,母子双亡,于是我点了点头道:“知道。”
“其实,那吴二妮儿生出来的孩子,是一个畸形。不过虽然是畸形,却还是活了下来。”马道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厉害:“马道长,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姥姥把那畸形小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我印象中,姥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女人,慈祥善良,尊重任何一条生命,甚至连一只活鸡都不敢宰,即便那小孩是畸形,也绝对不可能下手。
那小孩肯定不是我姥姥弄死的,肯定是我想多了。
不过,那马道长却是叹了口气:“哎,说实话,其实那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确是被你姥姥给弄死的,然后为了毁尸灭迹,所以就埋在了这大槐树下边,没想到却被老六给偷去制成了河童。”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你姥姥看到大龙肚子上抱着一个河童的时候,就惊呼索命来了的原因。”马道长说道。
我非常奇怪,姥姥怎么能看得到大龙肚子上的河童?
我怎么看不到?
马道长笑着跟我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实际上,你姥姥的眼,相当于一台生物扫描机,是可以看到一些你看不见的阴晦东西的。而且你的眼睛和你姥姥的眼睛如此的相像,应该也有相同的潜质,只是现在暂时还没有充分挖掘出其中的潜力而已。”
对于马道长的话,我是半信半疑,还高科技生物扫描机?啥是扫描机啊?反正在当时的我理解来就是透视眼。
“只是后来那河童钻进了大龙的肚子里边,你姥姥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又不想看着因自己做的孽而让别人承担后果,所以才通过割断自己的魂魄,来伤害老六的,因为那把剪刀只有穿透自己的魂魄,才可以寻找得到老六的心脏。”
“所以那把剪刀一刺下去,所有的动静才会消失的没了踪影。”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比小说都还要难以理解,我很难相信这种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
“还有那漫天的头发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马道长说道:“好了,接下来的事你现在还不能知道,不过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们还是先去把你姥姥给救过来吧!”
我心中很纳闷儿,还有什么东西,难道比这些东西更加的隐晦?我能想像得到,那些消息会带给我多大的震撼。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这些奇怪的东西,让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接受。
我们走回房间之中,姥姥依旧就是安详的躺在床上,我看他竟然还面含微笑,皮肤红润,一点都看不出是死人。
马道长将剪刀从姥姥的胸口上拿开,而后对着姥姥的尸体说道:“您的第二条命,我就给您吧!”
第十三章 开棺问鬼
之后马道长就将剪刀放在口袋中。
我看他慢慢的走了出去,然后用铁锹开始在大槐树下边挖了起来。我愣了,不知道马道长到底要干啥?
我问了一句,马道长却是笑着对我说道:“你忘了我今天来的时候,怎么跟你姥姥说了?我说过,我是来给你姥姥送第二条命的。”
“第二条命?你说我姥姥还可以活过来?”我一脸的不敢相信。
马道长笑着点点头:“没错,你姥姥还会活过来。”
“你要从大槐树下边把我姥姥的第二条命给挖出来吗?”我问道。
“当然不是。”马道长笑着说道:“待会儿让你看看老六。”
很快,马道长便将地面给挖出了一个大坑来。看着这两米深的大坑,我的心中开始逐渐变得惶恐不安起来,真担心待会儿挖出来一具尸体来。那具尸体应该腐烂不堪了吧?上边还有蛆虫爬行,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得把我给活活恶心死,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
挖着挖着,马道长的铁锹忽然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等到马道长将上边的一层土给清理干净之后,我才惊骇的发现,那下边竟是一副棺材。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六?
我瞪大眼珠子,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看着棺材。
这是一副白色的棺材,很小,只能容许一个人置身其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石头做的。不过我却觉得,那棺材的材质应该十分的厚重吧?
我小声问了一句:“马道长,这个难道就是老六?”
马道长笑了笑:“对,这个就是老六。”
“老六是一副棺材?”我诧异的道。
“对,老六就是一副棺材。”马道长说道。
“你骗人。”我说道:“你刚才明明说老六是我们脚下的土,为什么这会儿变成棺材了?”
马道长哈哈笑着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感觉马道长在挖到这副棺材之后,神情竟蓦然间变得兴奋激动起来,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马道长蹲下身子,一脸珍惜表情的摸着那棺材,笑着说道:“兄弟,多少年了,我俩都没见着面,没想到今天竟在这种特殊的场合见面了。”
我心中一阵惊奇,没想到马道长和老六竟然是认识的,而且从马道长的语气上我判断,两人似乎还是认识的。
“兄弟,咱俩有缘见一面,我得和你好好叙叙旧,你说是不?”说着,马道长就要掀那棺材厚重的棺材盖子。
不过那棺材盖子似乎是被死死的钉在棺材上边似的,根本就掀不开。
“老六,你这可就没意思了。”马道长冷冷的说道:“你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知道吗?当年,你就是被自己的执着给害死的。”
“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看在娃娃的面子上,把棺材盖子给老子打开。”说完后,马道长又要去掀棺材盖子。
不过那棺材盖子依旧是一动不动,牢固的很。
我被马道长这诡异的动静给吓坏了,这马道长是在跟一副棺材在说话吗?那棺材里边到底有什么啊?我心中好一阵的骇然,越是不知道的恐惧,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嘿,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这么惨绝人寰啊,那可是你姐啊,当年你们滴血为盟的狗屁情义去哪儿了?现在竟要往死里逼你姐,真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狼心狗肺。”
“再说了,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引派就这么的从世界上消失?老祖宗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就这么没有了?我去你大爷的吧!一点素质没有,你他娘的要是敢活着,我他妈非先抽你两嘴巴子不可……”
马道长就跟农村泼妇似的,坐在棺材上,一边吧嗒吧嗒的抽大烟一边就破口大骂,我看马道长真的被气的不轻,就差蹦起来骂娘了。
我有点害怕了,这深更半夜的,从大槐树下边挖出来一副棺材,然后一个长得跟死人似的老头儿就坐在棺材上骂街,这轮到谁谁都害怕啊这。
一想想这么多年我竟是跟一副棺材睡在同一个院子里,我这后背是好一阵发寒,我觉得要是看见棺材里边有尸骨的话,我会不会直接崩溃掉。
咔嚓。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那棺材竟忽然发出啪的轻微动静。马道长跟屁股被咬了似的,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成了!”
之后马道长轻易的就把棺材盖子给掀开了,这么一掀开,我差点被吓哭,因为那石头棺材里边,的确躺着一个人。
而且这人全身都是黑褐色的,皮肤比较粗糙,全身**着,双手双脚都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看到头皮上那粗壮的黑褐色头发。
我当时被吓的魂儿都丢了,跟傻子似的盯着棺材里边的尸体。我姥姥家的院子里头就埋着尸体,不吓人也隔应人啊。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棺材中的尸体,莫非就是姥姥和马道长口中的老六?
那马道长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道:“孩子莫怕,这只是树根而已,不信你下来摸摸。”
说着,马道长还用手指敲了敲棺材中的尸体,没想到那尸体还真的传来梆梆的声音。
我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树根长成尸体的模样,也的确够渗人的。
“这树根咋长成这模样啊?”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马道长笑着道:“你管那么多干啥,现在都讲究恋爱自由了,他长成什么样儿也是他的自由啊。对了,小子,你家有米酒没有?给我弄来一点。”
我连连点头,然后匆忙跑到姥姥的房间,弄了一摊子米酒进来。这米酒是姥姥自酿的,逢年过节招待亲戚都用的这种米酒。
马道长倒是挺豪爽,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就是喝了几口,之后将酒坛子里边的酒,全都浇到了棺材里边的树根上:“老六,你多喝点。”
我潜意识中还是把那树根当成了老六。
马道长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摔,之后直挺挺的就躺进了棺材里边,冲我打了一个饱嗝,真是挺恶心人的。
“马道长,你干啥啊?”我急了:“你咋在下边睡啊。”
马道长说道:“小子,待会儿把我跟棺材一块给埋了吧!不要犹豫,犹豫的话我和你姥姥俩人都得玩完。”
说完后,马道长竟是将棺材盖子给盖上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干啥啊干啥啊这是,马道长这究竟是要干啥?干啥把自己给埋到地下,我大声喊了两声,惊魂未定的我,都准备去找村长了。
“小子,咋还不动手,再不动手我和你姥姥都得完。”马道长训斥了一句。
马道长这么一训斥,我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铁锹,就开始埋棺材。我几乎是一口气就把这泥土给埋上的,干完这一切之后,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完了,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周围一点动静都会没有,只有一两只顽强生存到这个秋天的苍蝇在我脑袋周围团团打转,就跟我脑子一样,嗡嗡的响,没了啥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浑身发寒发冷,这才走回房间,坐在姥姥床前。
我和姥姥比较亲,所以即便守着姥姥的尸体,我也没有害怕,估计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原因吧,我坚信姥姥的魂是不会伤害我的。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一个村的狗都叫唤了一整天的时间,直等到第二天早晨七点钟的时候才终于停止了狂吠。
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潜意识中第一件事就是看躺在床上的姥姥。可这么一看,瞬间把我给吓了一跳,床上哪儿有姥姥的身影啊?
而这时我忽然闻到院落中传来一阵小米饭的香味。
我愣了一下,而后一个兴奋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
我兴奋的冲出去,果然看到姥姥正在简易小棚子里做饭,看见姥姥的瞬间,我毫不犹豫的就冲上去大喊一声:“姥姥,你回来了!”
姥姥回头冲我笑了笑,不过我能看得出来,那笑容十分勉强。姥姥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于是我忙走回了上去,拉着姥姥的胳膊。
姥姥抚摸着我的头,问道:“马道长是不是在大槐树下边?”
第十四章 引派,传承
我立刻点了点头,问道:“姥姥,马道长没事儿的吧?”
姥姥笑着道:“没事儿,过两天你就可以看见他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姥姥,我跟马道长说了,我要继承你的衣钵。这次我听你的话,你教我怎么给人接生吧!”
实际上我潜意识中知道,我姥姥这段时间的命,是马道长用命换来的。用不了多长时间,马道长还会回来,而我姥姥还会离我而去。
不过我不愿提那些伤心的事,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有些没办法适应,我现在一心只想着顺其自然。
姥姥摸着我的头,笑着道:“孩子,先吃饭吧,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吃饱了饭之后,跟姥姥出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胡吃海塞起来。实际上我当时并没有心情吃饭,但是我知道姥姥喜欢看我狼吞虎咽的模样,我是表演给姥姥看的。
我生怕以后就算我想表演也没机会了。
吃完了饭之后,姥姥就带着我出去了,我们搭村里的拖拉机来到了镇子上,姥姥还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不少的零食吃,糖稀,瓜子儿花生,我一边看着两边豪华的房子一边吃零食,开心极了。
最后姥姥带我走到了一个绿色建筑旁,我认的上边几个字儿,写着邮电局。
姥姥先是给我父母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然后带我去另一个房间里排队。
我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小声的问道:“奶奶,咱们这是要干啥?”
姥姥说道:“取钱。”
“取钱?啥叫取钱?”我当时还小,还真是第一次接触邮电局这种机构,所以对取钱俩字儿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就是用存折取钱。”我奶奶说道。
我哦了一声,反正我也听不懂,干脆就自己嗑起了瓜子儿。
半个钟头后,终于轮到我姥姥了。我姥姥手上拿着一个挺破旧的单子给了柜台里边的漂亮大姐姐,然后那大姐姐问道取多少钱?
我姥姥说全都取出来。
然后那大姐姐就给了我姥姥好几沓子钱,把我给看愣了,我心想姥姥手中拿着的那个肯定是古董,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值钱?
同时我心中也挺振奋的,我觉得我们家现在已经是有钱人了,这些钱估计能让我花一辈子。
当然,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的想法的确挺可笑的,现在钱贬值的太厉害。当初的几万块放到现在,能坚持活命一年就不错了。
不过那几万块钱在当时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基本上相当于现在的几十万,我一直都疑惑,一个早年丧父的寡妇,是靠什么攒下这么一笔巨款的。
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笔巨款,是我姥姥‘贪污’来的。
具体的如何贪污,以后会有详细介绍,暂且不表。
然后我姥姥又带着我来到了一座茶楼跟前,姥姥指着上边那巨大的牌匾对我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来这荣宝斋找他们老板就成。”
我的心中一阵酸楚,我忽然想起姥姥这是在干嘛了,分明是在安排后事嘛,姥姥真的要离我而去了吗?
我忽然想哭。
姥姥拉着我的手进去了。这家茶馆比较冷清,或者是现在不是午后茶的时间,所以没有两个客人,连伙计都趴在柜台上睡觉。
我姥姥走上去敲了敲那桌子。那伙计立马惊醒了,看了我姥姥一眼,态度冷漠的问了一句:“大婶儿,喝茶还是问路?”
这家茶楼规格比较高,所以有闲散心情来这里边喝茶的大部分都是有钱的老头儿,我和姥姥的衣着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不像是喝茶的,反倒像投靠亲戚问路的。
我姥姥的态度同样有点冷淡:“把木二狗给我叫出来,就说她大姐来找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