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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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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还想推托,因为这实在是一件毫无来由的事,别说船主人林雅儿如此神秘,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他也想不出有甚麽理由,由他去借船,人家就会肯借给他。所以,他仍然摇著头。

洪致生有点不耐烦∶「这种小事,帮帮忙都不肯?」

原振侠叹了一声∶「好,明天我替你去办一办,碰钉子,我只碰一次。」

洪致生倒没有再说甚麽,又用力拍了一下原振侠的肩头,转身就走了出去。原振侠对著洪致生的背影摇头,他根本没有把这件借船的事放在心上,因为照常理来说,这是绝对没有可能成功的事。

然而,世上偏偏有很多事,是不按常理进行的。

第二天上午,原振侠趁有空,在电话簿中找到了林氏航运公司的电话,打了电话去,请接总裁办公室。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听来很甜美的声音。

整个电话交谈过程不会超过一分钟,全部对话如下∶

「总裁办公室,我是秘书。」

「我能不能和林小姐讲话?」

「对不起,不能。有任何事请告诉我,我会转呈总裁处理。」

这样的回答,也早在原振侠的意料之中。於是他简略地说明了自己想借「雅儿号」一用,多少代价不计,时间以一个月为限。

秘书十分有礼貌地问了原振侠的姓名、联络方法,原振侠留下了医院和家里的电话,谈话就结束了。

虽然秘书最後说∶「总裁如何决定,会尽快通知你。」但原振侠也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倒是洪致生性急,中午时候,打电话来问借船的经过。原振侠据实以告,洪致生埋怨道∶「这样子借法,怎麽借得到?」

原振侠没好气地反问∶「那麽,请问应该如何借?别忘了这位小姐是从来不见人的!」

洪致生自然也想不出甚麽更妥善的方法来,在电话中唉声叹气一番∶「请你再尽量想想办法。」接著又自言自语∶「真是没有办法,也只好用普通船苹了!」

原振侠有点恼怒∶「早该用普通的船苹。」

他放下了电话,想起洪致生那种不正常的情形,有点替他担心。晚上,他看了一会书才就寝,正在熟睡之中,电话铃声大作。原振侠翻了一个身,不想去接,可是电话铃响了又响,足足响了超过半分钟。原振侠一面心中咒骂著,一面抓起电话来,床头的钟,正好显示时间是凌晨三时四十分。

他一拿起电话来,就听到了日间那个秘书的声音∶「是原振侠医生?林氏航运公司总裁,要和你讲话。」

原振侠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想讥讽对方几句。可是一转念间,他想到总是自己有求於人,还是忍气吞声的好,所以他只是回答了一声∶「是!」

在他回答了一声之後,又等了好一会,电话那边才有一个听来怪里怪气,令人一听就有一种极不舒服之感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振侠?」

原振侠回答了一下,心想,声音是经过了变音程序的,不是原来的声音。

原振侠在想到这一点的同时,自然也想到,这个叫林雅儿的女人,为甚麽要把自己保护得那样彻底?不但从来不让人见到她,连原来的声音是甚麽样的,也不让人知道。

虽然说,已经有一门科学,专门可以从一个人的声音中,推测出这个人的容貌来,{炫}但那只是少数专家的事,{书}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网}她又何必如此小心?

而使得原振侠精神为之一振的是,这个神秘的女人亲自要和他讲话,那表示借船的事,可能有希望了。可是,对方的第二个问题,却有点岂有此理了,声音仍然是怪模怪样的∶「原振侠,就是那个原振侠?」

对於这种怪问题,原振侠其实不算是陌生。由於他经历的怪异事件相当多,所以,经常有人在听了他的名字之後,会发出这样的问题来。

所以这时,他也能从容作答∶「我想,我大概就是那个原振侠。」

电话那边「哦」了一声,又半晌没有声音。原振侠催了两三次∶「林小姐,关於借船的事──」

过了好{炫&书&网}久,才又传来声音∶「那不成问题,『雅儿号』你要使用多久都可以,也不需要付任何费用¨¨¨」

原振侠听到这里,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认为是绝无可能实现的一件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功了。他由衷地道∶「谢谢你,林小姐,你真是太慷慨了!」

那边声音却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原振侠怔了一怔∶「请说──」

「我必须和你见一次面。」

如果说刚才原振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他更加怀疑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了!

林雅儿要和他「见一次面」,一个从来在任何情形之下,都不和任何人相见的人,要和他见一次面!

他的回答是充满了疑惑的∶「见一次面?林小姐,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当然,见面的方式,会很特别。」

原振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面的方式再特别,也是值得的。所以他立时道∶「好,时间?地点?」

「现在。我现在就在『雅儿号』上,停泊在七号海湾,林氏船务公司的码头。」

原振侠还未曾来得及答应,那边电话已经挂上了,原振侠握著电话,发了一会怔。

事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他用力摇了一下头,放下电话,再用力跳下床来──他当然知道现在自己是清醒的,一切全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绝不是在做梦。但由於事情本身实在太离奇,所以他还是忍不住要证实一下。

他其实并没有呆了多久,立时动作快疾,在三分钟之後,已经发动了车子,疾驶而出。

他知道七号海湾在郊外,反正凌晨时分,路上根本没有甚麽车子,他一面驾车,一面在寻找著林雅儿要和他见面的理由,可是却无论如何设想不出。由於林雅儿本身就充满了神秘,别说她从来不见人,单是她二十三岁之前,是在甚麽地方,在甚麽样的情形下生活的,也已经够诡异了。

半小时之後,他已经驶近七号海湾。沿海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码头,也停泊著不少各种类型的船苹,但全是黑沉沉地。只有一个码头亮著灯,在灯光之下,可以看到有「林氏船务公司」的招牌,还有两行警告∶「私人产业,禁止入内。」

原振侠停下车。码头的建筑,也与众不同,有一扇巨大的铁闸,铁闸後面,是一幢小小的建筑物。然後,是两边皆有铁丝网拦著,一直向海中伸展出去,足有两百公尺的水泥道。

在水泥道的尽头,泊著一艘船,原振侠才跨出车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艘船。看到了之後,他呆了一呆,登时心中产生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诡异之感。

那是一艘外型线条十分优美的大型游艇,可是整艘船,全是黑色的。从船头到船尾,除了黑色之外,没有任何第二种颜色。

任何游艇主人,自然有权把自己的船,弄成任何颜色。但是船上有相当多的金属组成部分,譬如说铜船栏,总是金属的原色。

可是这艘船,除了黑色就是黑色,以致在这时看来,它像是随时可以在黑暗中隐没的妖魔一样。原振侠不是心理专家,但是他也可以肯定,把一艘外型如此美丽的船,用纯黑色来装饰的人,心理上多少是有点不正常的。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在那间小屋子里,已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身形相当高大健硕的女子,虽然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也可以看出这女郎的容颜秀丽,年纪也很轻,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穿著一套类似军装的服装。原振侠暗忖∶这女郎,难道就是林雅儿?

那女郎才一现身,紧闭著的铁闸就自动打开。那女郎十分大方地向原振侠走过来,礼貌地问∶「是原医生?」

原振侠点著头∶「林小姐?」

那女郎笑了起来,现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是,我是林小姐的司机。」

原振侠「啊」地一声。没等他再说甚麽,那女郎就急急地道∶「林小姐在船上,你上船之後,自然能和她会面。林小姐要我转告,船上的情形普通人会不习惯,请你上船之後,右转,进入右首第一间舱房,等林小姐。」

原振侠用心听著,一面又禁不住向那艘纯黑的船望了几眼,心中诡异之感更甚。他刚想问那女郎一些事,可是那女郎已经道∶「别问我任何问题,我甚麽也不知道。」

原振侠笑了一下∶「你自称是林小姐的司机,可是车子呢?在视线所及处,我似乎看不到有任何车子。」

那女郎道∶「车子直接驶进游艇去了。」

原振侠「啊」地一声──就像车子直接驶进大厦的电梯一样,这是林雅儿不被人看到的方法之一。他不禁有点关心那女郎的安全∶「那你怎麽回去呢?这里十分荒僻──」

那女郎笑了起来∶「请放心,我的空手道是七段,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原振侠还想说甚麽,那女郎已向那艘船指了一指,自顾自走进那小屋子,并且关上了门。

原振侠又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去。越是离那艘船近一些,越是感到那艘四十公尺长的船,看起来像是一个横亘在海边的巨大妖魔。船紧靠著码头泊著,甚至连防止碰撞的软垫都是黑色的。当原振侠跨上船去,踏足在船舷上的时候,他心中在想∶黑色的救生圈,是不是为国际航海法所准许呢?

沿著船舷向前走,到了一扇门前,门打开著,可是并没有灯光。原振侠犹豫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已亮著了灯光。

原振侠立时想到,那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著自动开关装置,人一到了门口,里面就会亮灯。另一个可能是,他的行动有人监视,看到他到了门口,就替他著亮了灯。

本来,原振侠只是应邀,来和一个航运业的女强人谈一件小事,用不著考虑那麽多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充满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诡秘意味,这令他感到,自己不能不小心一点。

灯光一亮,他向内看去,又不禁呆住了──他所看到的,仍然是一片黑色。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空间,类似屋子的前厅,当中是一张黑色大理石的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苹黑色的瓷瓶。瓷瓶中插著一丛假花,自然,连枝叶,也全是漆一样浓的黑色。

原振侠是一个性格相当开朗的人,当然,他不至於讨厌黑色,可是在那样的情景下,他实在觉得有点气愤。他大步走过了那个空间,来到了一条走廊的中间,走廊中也亮著灯,整个走廊也是黑色的,妖异的气氛更浓。脚下所踏著的厚厚的黑色地毯,像是甚麽妖魔的舌头一样,彷佛随时都会卷起来,把人吞进甚麽不可测的深渊之中去!

原振侠记得那个女郎的话,转向右,来到了右首第一间舱房的门前。

在他推门而入之前,他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抬头看了一看,望向灯光的来源。灯光来自一种隐蔽式的装置,他仰著头,故意大声道∶「金钱的力量再大,也不能把光线变成黑色!」

他这样说,自然是十分不礼貌的。但是为了宣 一下自己心头的不满,他也顾不得礼貌了。

他期待著自己的话会有反应,但是等了一会,却甚麽声音也没有,船上静到了极点。除了隐约可以听到海水撞在船身上的「啪啪」声之外,一点别的声音也没有。真叫人怀疑这艘船上,除了他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在。

原振侠这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这样子怪异莫名的一艘船,就算它的性能再好,也绝不适宜给心理正常的人,用来做长途航行。

就算林雅儿肯借,他也要劝洪致生放弃,另外去找别的船。在这样的一艘船中待久了,只怕人人都会变成疯子。

推开门,他走进去,舱房的灯在门推开时亮起。虽然有灯光,可是那种灰惨惨的感觉,还是令人不舒服之极。如他所料,房间之中的一切陈设,也全是黑色的。厚厚的黑丝绒窗帘,遮住了窗子,原振侠有点赌气地走过去,一下子把窗帘扯了开来。

虽然他知道,外面,海面上也是一片黑暗,可是总比被困在这样的黑地狱中好一些──他真有这种感觉!

可是当他一将帘子扯开之後,他又不禁呆了一呆。

帘子後面,并不是窗子,而是一幅画,整间舱房,可能是根本没有窗子的!

令得原振侠怔呆的,自然就是那幅画。

那是一幅油画,全部黑色,不过是深浅不同的黑色。但是在画上,即使是最浅的黑色,也比深灰色来得深,所以只能说是黑色,而不能说是别的颜色。

正因为如此,所以,画究竟画的是甚麽,也要定一定神才可以看得清楚。可是原振侠却一下子就感到了震惊,那是因为油画上画的情景,他曾经看到过。一个五角星形在上面,下面有许多人高举著双手,一点不错,正是洪致生要去进行探索的,那块海底大石上的浅刻。

那块海底大石,有一部份埋在海沙之中,人形只可以看到上半部,下半部是看不到的。而这时,在这幅油画上,却可以看到那些人形的下肢,每一个,都毫无例外地踮著脚尖。

而且,油画也比来自海底的摄影清楚些,可以看得清每一个人都是仰著脸、张大口。画家的表现技巧十分高,即使只用黑色,也把那些仰著脸的人的神情,表现得十分强烈。那些人,看来像是正在期待著甚麽,盼望得到甚麽,可是奇怪的是,每一个人却又毫无例外地带著一种深切的苦痛和悲哀,他们的眼眶之中,竟像是没有眸子一样,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原振侠盯著那幅画,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一股遍体生寒之感。他立时把视线自那幅画上移开,不由自主喘著气,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是当他坐下来之後,他又禁不住去看那幅画。同时,不知有多少疑问涌上心头,而且几乎每一个疑问,都是没有答案的。

他问自己∶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何以来自大西洋四百公尺深的海底,一块大石上的浅刻,会和林雅儿游艇上的一幅画一模一样?

这幅画,究竟代表著甚麽?

原振侠深深吸著气,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但却绝对可以感到,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所想像的诡异神秘。他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用力把舱房的门关上,这时,门只是虚掩著,他一面想著,一面在等待著门推开,林雅儿进来和他会面。

可是门并没有被推开,原振侠陡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同时听到了机器运转的声音。原振侠陡地站了起来,在感觉上,他可以知道「雅儿号」正驶离码头。

在那一刹间,原振侠首先想到的是,冲出去,还可以有机会跳进水中,游回码头!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真想立刻开始行动,甚至身子也已向前倾斜,做出了向前冲刺的姿势。可是就在那一刹间,他改变了主意,又让自己的身子挺直。

令他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因为在那一刹间,他想到林雅儿之所以要和他会面,多半是由於他的一些冒险经历之故。如果这时,他竟然害怕得要逃走,那岂不是太胆怯了麽?

他挺直身子之後,勉力镇定一下。虽然船身十分平稳,但是在感觉上,也可以叫人知道,船正以相当高的速度在航行。

反正可以离开的机会已不再存在了,原振侠也真正镇定了下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著这间舱房。舱房的陈设,除了一律是黑色之外,倒是十分舒适的。他坐了一会,又走过去,打开了一扇看来是酒柜的舱门,里面有黑色的瓶子和黑色的杯子。

他取起了其中一瓶,打开瓶塞,闻到了一阵酒香。可是当他把酒从瓶子中倾倒进杯子时,酒才一流出瓶口,他就怔住了。流出来的液体,不错,是有浓郁的酒味,可是色泽浓黑,犹如墨汁!

原振侠愤然放下酒瓶,怒道∶「这是甚麽鬼船?」

他实在是由於气愤而自言自语,绝未曾预料会有回答。可是他的话才一出口,在他的身後,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就是你要借用的船,难道你在要借用这艘船之前,不知道它是甚麽样子的吗?」

原振侠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自然也没有转过身来。他一听就听出,那是林雅儿经过变音措施的声音。他只是冷冷地道∶「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根本不会要借这艘船!」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语意十分肯定。因为他相信,提出要借船的洪致生,只怕也不知道,这艘船会是这样子古怪的。

他说著,转过身来,立时又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发出了「啊」的一声──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自然,声音可以通过传音装置发出来,可是原振侠这时清清楚楚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离他不会超过三公尺,可是他却看不到人!

这是为甚麽?

难道这个林雅儿,是一个会隐身法术的奇人?

在那一刹间,他心中甚至慌乱起来,但就在这时,声音又在他面前发出∶「那自然也不会有我们如今进行的会面了?」

声音就在前面发出来,那里并没有甚麽发音装置。也正由於声音再度传来,原振侠也从极度的惊愕之中镇定下来。

他看到林雅儿了,也知道为甚麽自己在才一转过身来之际,以为眼前没有人的缘故了。

一身黑衣,连整个头脸都被一个黑色的罩子罩著的林雅儿,恰好站在一整幅黑色的墙前。相同的黑色,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将她整个人溶进了黑色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种手法,很多魔术师都善於使用。注意过魔术师站在表演舞台上的情形吗?在魔术师的身後,大多数有一大幅净色的帷幕,或红色、或紫色、或黑色,这幅帷幕,就是要来遮掩观众之眼,使得魔术表演可以顺利进行的。

不过这时,原振侠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在他面前的林雅儿,看起来还只是朦朦胧胧的,以致像影子多於像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原振侠克制著心中的反感和怪异感,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样干嘛?」

林雅儿的回答,来得又快又意料不到∶「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好的一个人?」

原振侠一听,心中陡然一动,他以极快的动作一跃向前,双手一伸,已经捧住了林雅儿头上的那个头罩。

林雅儿的声音,虽然经过改变,但原振侠还是可以听得出,那一句话中充满了幽怨。那使原振侠立即想到,一个二十八岁的女郎,虽然又富有又能干,为甚麽绝不和人见面呢?当然是由於脸部或是身上,有了甚麽极其严重的缺陷之故。

(她不是反问「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好的一个人」吗?那就是说,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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