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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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静时修止动修观, 历历情人挂目前
楚笑寒回到钟粹宫,已是晌午时分。却听得一些宫人正在热烈讨论今科武举的情况。这股子热潮一直到几日后,这丙戌年的武殿试结束,却还在时不时地在深宫内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可见大家实在闲得慌,囧。
“前头传来消息说就是那个叫杨谦的得了一甲的第一名武进士,一甲的第二名叫做张国兴,还有个王维一的得了一甲三名。虽然那姓杨的武艺出色,可皇上还是有些失望啊,一直叹着:‘视今科进士不如前科进士多矣!’,太子爷说得果然没错。”映绿在屋子里叹着,“不过啊,奴婢只闻得说那杨谦斯文儒雅,一点不像蛮夫,这次皇上还赐了他今次丙戌科的及第武状元了,授了头等侍卫。”
“当年主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武艺高强,满朝文武无人匹敌。尤其擅骑、射,射箭百发百中,箭不虚发,骑术则特别精湛,能驾驭劣马,奔走如飞。眼下虽然年岁大了些,可是今年的木兰围场秋狝依然雄风不减当年。”良妃一边浅茗一口金莲花茶,一边轻笑着说。她虽然早已不是宫女身份,却还是养成当年的习惯,爱叫皇上做主子。
楚笑寒只站在旁边专心发呆,那映绿姑姑和良妃的闲聊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去。
“映绿姑姑可是对那杨谦动了心了?”忽听得胤禩大步走进来,一边还笑着。
映绿脸上飞上了一抹红晕,她虽也不过二十五岁,但在宫里,已经算是年长的姑姑了。她十三岁进宫便跟了良妃,而今也有一十二年了,自然对于自己的后半辈子,还是会挂心操筹的。这几日终日听人提这一派儒将风范的头等侍卫杨谦的名儿,总有点芳心暗许、春心荡漾的波动。
胤禩瞧了瞧映绿的脸色,微笑道:“那我便做了这个媒可好?反正姑姑也二十五了,虽然还没到三十岁退返还乡的年纪,可跟皇阿玛求个恩典还是会特许的。只是……怕就怕额娘身边少了可心的人。”
映绿听了眼中一滞,瞧得出失望之意。
良妃看了,温婉地笑起来,说道:“这事儿,若真能成倒也是桩美事。绿儿,不用听老八揶揄你。我这边不是还有兰欣嘛,实不打紧的。”
映绿听了,满面霞飞,羞道:“主子也来打趣奴婢。兰欣毕竟刚来没多久,奴婢实在不放心。”
胤禩又晒然笑起来:“映绿姑姑操心了,便是嫁了出去,还是可以回宫来探视额娘的。况且你就这样信不过兰欣姑姑么?她可是我跟额娘推荐的人诶。”
映绿惊了一跳,赶紧说:“奴婢该掌嘴,说些浑话,八爷恕罪。”
胤禩不在意地轻轻一笑,这才转头看向楚笑寒:“兰欣姑姑,你瞧我帮了你说了这许多好话,怎地没一点表示?”
楚笑寒兀自发呆,丝毫没听见胤禩的话一般。
良妃瞧了楚笑寒那呆样儿不禁噗嗤笑了出来,说道:“这痴儿从前几日开始便是这副傻样子啦。不晓得是不是也同绿儿一般,动了春心了呢?”
映绿见眼前两个主子调侃的对象换了一个,大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跟着笑道:“果然是的。这都好几日了,每日就这样傻傻愣愣的。兰欣,兰欣,魂兮归来!”映绿一边唤着,一边走近前去拿正手在楚笑寒的眼前乱晃一气。
楚笑寒一下子回过神来,眼瞅着映绿在自己眼前不住挥手作扇状,傻了一下,便嗔怪道:“映绿姐姐,你做啥啊,今儿天又不热,费这力气作甚。”
这下映绿实在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胤禩都轻声嗤笑道:“映绿姑姑这是在给你唤魂呢。我叫了你多少声,理都不理,你的眼里哪有我这个八贝勒?”
映绿立马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这点奴婢可以作证。八爷真是唤了你多次。要不是八爷好脾气,换了另外一个爷,兰欣你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便是还端端正正坐在堂上的良妃都捂着嘴笑起来道:“我的老八也就这点好,不会仗势欺负底下的人。”
囧。说得来好像真的一样。
“兰欣姑姑一副子断然不信的表情。”胤禩忽然凑过脸来说,微带嘲弄的神情。
“奴婢不敢。”楚笑寒赶紧端端正正地回话,只敢在肚子里诽谤一下。
胤禩嬉笑了一下,状似轻浮地特意凑在楚笑寒的耳边轻声说:“我把映绿嫁了,你便可上位。是不是很好?”言毕还略带讥嘲地轻轻笑,看来十分暧昧且不怀好意。
楚笑寒微微皱眉,轻轻后退一步避开说道:“上位很有意思吗?还不是一样吃饭睡觉过日子。奴婢只求头有片瓦,衣可蔽体,食能果腹,心中快活足矣。”
胤禩听了轻哼一声说道:“若你的日子过得这般苟延残喘,还能快活倒也奇 怪{炫;书;网。”
良妃在一边放下了花茶,温和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悄悄话,胤禩,过来陪额娘说说话。”
被良妃打断,胤禩终于放过了楚笑寒,衣袂飘动间便到了良妃身边,寻了一张搭着出炉银红椅搭的楠木圈椅施施然坐下,对着自己的母亲露出了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额娘,这几日秋风渐起,可别再吃这金莲花茶,拔毒总也得等明夏。”
“这孩子,莫要对我灌**汤,先哄好你媳妇儿再说。昨儿又来闹了一回,生怕我把兰欣给了你。偏你也不知道点忌讳,总去逗引那丫头,额娘知你没那个意思,可墙里墙外的这许多眼睛瞧着,总会腾点浪花儿出来的。兰欣是个好孩子,你莫再为难她了。”良妃柔柔软软地,竟说了这样一段话出来。
楚笑寒听了十分窘困,这事可不能怨胤禩,本来就是她那日口不择言瞎说八道出来的。
映绿捂着嘴笑道:“主子心里明镜似的,奴婢倒是觉着兰欣挺欢喜跟八爷暧昧不清的。所以这可不是冤上爷了不是?”
囧……。天地良心。
“真是宠坏你啦,这样没皮没脸的话儿都能说出来。”良妃婉然说道,语气里倒是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旁人听了,又怎么想兰欣呢。莫不是你自个儿有好人家着落了,便不顾姐妹的名声了。虽然兰欣来了没多几日,情分原是浅着些儿,可也不能这样作践玩笑的。”
映绿脸容一正,急急地说道:“是奴婢无状了,主子恕罪呀。”
楚笑寒听了赶紧表白道:“主子莫怪绿姐姐,兰欣才有不对的地方。原是兰欣急于脱了八福晋的罪责,所以说了不少混账话。”
“听说拉藏汗的使者快要到京城了。”胤禩在一旁却漫不在乎地扯开了话题,“说是解押了假达…赖过来。估算一下,下个月便可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却目光炯炯地瞧着楚笑寒。
什么?
假的达…赖?可是,拉藏汗杀了桑结嘉措后,又抓了仓央嘉措,不是早在去年就押送过来了吗?半路上仓央嘉措在青海的扎藏坐化,然后就地火葬了不是?怎么……怎么就又生了一个假达…赖出来?竟然还押送来京了?这是什么事情?不懂……实在不懂……
“兰欣姑姑瞧着十分惊愕啊。”耳边远远地响起胤禩语有深意的说话声,不知道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只知道他刚才这话必然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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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寒风摧树木
此时,唯一的对策只有闭嘴闭嘴再闭嘴。总之多说多错,不说至少不会错。谁知道自己胡扯八道的时候会漏出一些什么情报来,自己虽然不明白,胤禩可明白得很。
当然了,和平日一样,但凡是当着人前,胤禩是断然不会做得很绝的,似乎只会点到即止。
直至第二日,楚笑寒依然蹙眉想着这拉藏汗、第巴的这一堆烦心事。用尽了力气思考,好像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寻找记忆的碎片。只是虽然她尽了力,却终不能像前几日突然回忆起布拉宫的铁棒喇嘛一般寻找到一些仁增旺母的过往零碎片段。
原本心存了几分侥幸,想着在阿昭的身体里的时候,竟然也能隐隐想起胤祯和胤禩的身影脸容;想着在仁增旺母的身体里的时候,竟然也能掠过阿旺嘉措的面目声音……可是再多想下去,还是没法获得更多信息碎片了。
转眼,听说假的达…赖喇嘛已经押解到京城了。
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地过了几日,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楚笑寒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到来的时候,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从腊月初一就开始过年了?简直比在四爷府更惨……轰轰烈烈的过年活动竟然在十二月初一就拉开帷幕了……囧。
康熙皇帝一开始在初一开笔写“福”字,这后宫就开始闹腾了。周杰伦签名会都没这样热火吧?大家都在如火如荼地抢福字,搞得我也好想要!!!囧。忽然脑袋里浮现出2000年的时候,温兆伦来杭州工联大厦,那个爬到门口玻璃棚子上要跳到温兆伦怀里去的女孩子!当时亲眼目睹狂潮,结果自己也被鼓动得很兴奋,虽然不迷温兆伦,都也一起汇入人流想去抢签名!!!…_…|||,这叫做从众心理。
眼下也是一样。看着她们一个个地去求那皇帝亲笔写的福字丹砂绢布,四周还有金云龙花纹。确实……确实……蛮漂亮的。而且,康熙皇帝的字写得……还真好看。比自个儿强太多了。
而从皇帝写福字开始,王公大臣们也开始敬献吉联、画轴、椒屏、岁轴。经过内务府绘制景物图画,并在上面题词,做成吉祥字画,向后宫进献张挂。
楚笑寒暗暗叫苦。自己眼下可不是以前那种闲散人士,毕竟是良妃的贴身,虽然有映绿在,可也不能所有事情都往映绿的身上推。所以当钟粹宫里也开始人气陡升,天天都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楚笑寒也感觉自己开始像陀螺一样,忙得滴溜溜转了。
居然还有小年!现代的杭州很少有人提小年这样的风俗呀,甚至连过年都被淡化了。在小年前四天,钦天监选个吉日让皇帝封印,把皇帝的御玺放到交泰殿,呃,说明皇帝开始放年假了。
这些都是小事,关键的问题是!小年开始后,一直到新年,这可全是家宴。所谓家宴,就是康熙皇帝要和他老妈——太后以及所有的老婆——大小妃嫔、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孙子、孙女一起吃饭。
“主子,……奴婢……,”楚笑寒嗫嚅了很久,不知怎么开口。
良妃依然沉静温婉,一点没有过新年的那种劲头,她柔柔地问:“兰欣,你有什么事吗?大年节的百无禁忌,你有什么便说。”
“奴婢能不能……能不能……不跟了去家宴?”楚笑寒终于问道。
良妃轻轻笑了起来,说道:“过年的时候,最难熬的便是家宴,也吃不到什么东西,又累时间又长。你若不想去,我另带别个便是。”
映绿斜睨了楚笑寒一眼,摇摇头叹气,说道:“虽然兰欣是八爷带来的人,可奴婢真真觉得,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兰欣你这性子也是个锯嘴闷葫芦。你可知家宴上有好多的机会,既可帮自己又可帮主子。”
楚笑寒干笑了一声,说道:“映绿姐姐,我只求太太平平过日子,又懒又馋,还是窝在自个儿的窝里最舒服,旁的事我不想也不要,也做不来,生怕弄巧成拙。所以便要辛苦映绿姐姐了,所谓能者多劳便是指这样的。”
良妃眼波如丝,掠过楚笑寒笑道:“兰欣就这个性子,那边随她吧。到时候映绿你跟庆儿陪我去。”
虽是逃过了一劫,只是楚笑寒心里也知道老这样并不妥的。什么都不做好吗?就是躲了这一次,能躲一辈子吗?总有一天会撞见皇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得厉害。死,也许可以不怕,但是有些情况就是死也不愿遇到。或者换个说法,现在也不一定会死,所以嘴上可以说不怕死,但是总预感到,一旦碰见康熙皇帝,便是真正的死期到了……
除夕夜,钟粹宫中冷冷清清。东西各宫的主位和偏殿各妃均前往乾清宫参加家宴。可以听到远远传来鼓乐喧阗的热闹,只这边寂静无声,悄澈入骨。
早早点了火烛,用了简单的膳食,一个人坐在榻上瞧出窗外去,只见院内古树参天,冠若华盖,满目白雪盖地,映衬天际昏黑,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安详和恬静。
只是这安宁却没享受多久,正当楚笑寒昏昏欲睡,和周公谈点小暧昧却还没有真正入眠的时候,外头却传来唤声:“兰欣姑姑!兰欣姑姑!”
昏……现在几点了?
良妃娘娘回来了?咕~~(╯﹏╰)b,我该叫良主子,不是娘娘。没法子,汉人的习惯就是叫娘娘。
楚笑寒揉着眼睛出了梢间,往明间正堂走去。
走到殿内,瞧见庆儿正和另外一个低级宫人喜圆扶着胤禩,后头还跟着胤禩的贴身侍监。赶紧迎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姑姑,八爷醉了。良主子让奴婢给送到这儿来歇一阵。”庆儿回答道。
楚笑寒倒吸了口冷气,问那个侍监:“那,那八福晋呢?”
那侍监倒是十分客气,赶紧回道:“姑姑,福晋还在参加乾清宫的家宴哪,暂时是退不了席的。”
“那,先扶到那随安室内良主子的床上去。”楚笑寒赶紧吩咐庆儿和喜圆,“麻烦这位公公也搭一把手,毕竟咱们女人力气不太够,怕万一不仔细把八爷给摔了。”
等到那三人七手八脚地把那胤禩扶到了明间后内室的随安室,里面是良妃的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架子床,平日常常在那休息,此刻几人将胤禩扶入上了床,见他早沉沉睡去。
楚笑寒早去膳房那边着了留守的宫人拿了醒酒石和酸汤、浓茶之类的过来备着,又让人准备去烧些热茶水和洗脸水。
待忙了一圈,所有物事准备齐全,这才让庆儿复又返去乾清宫,喜圆和那侍监留在外殿,自己则在床边的雕漆椅上十分郁闷地坐下,真是倒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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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除夕的家宴都能喝醉!康熙皇帝的诫酒之训,皇宫里还是非 常(炫…书…网)明确执行的。这样都能喝醉掉?实在太不可能了吧?莫非他有什么打算计谋?
呃,楚笑寒自嘲地笑起来,自己怎么快变成巴普洛夫的实验犬了,条件反射到胤禩做一件事情,自己便要非 常(炫…书…网)用力地思考一下,这位爷到底背地里打算干什么来着……囧。
除夕家宴喝醉嘛换言之就是年夜饭喝醉了!二十一世纪的杭州抓酒驾这么严,年夜饭堂表兄弟姐妹们都改喝果汁了……囧,很长时间没听说年夜饭喝醉的情况了呢。
真的很想问问庆儿和那个侍监,还有没有其他人喝醉,要是大家伙都喝醉了,那倒也干净。如果就他一个喝醉了,那可就奇 怪{炫;书;网了,难道胤禩不知道要在自己老爸——康熙皇帝面前收敛一点?维持一个美好的形象,为了他的皇位征途而加分吗?真奇 怪{炫;书;网。
好好儿的喝醉干么呀。还要害得自己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看雪景,做做大头春梦的,结果就这样跟个肥皂泡一样破掉了。
“再帮我去取坛烧酒来。实在没有,燕酒也可以。”突然听到床上的胤禩如此说道,差点把楚笑寒从雕漆木椅上震落下来。
回过头看去,只见胤禩斜斜靠在满雕四季花卉和团纹蝶饰的床围背板上,漆黑的眼眸清澈闪亮,明若夜星,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奴婢只准备了醒酒石。”楚笑寒谦卑地说道,对胤禩刚才的取酒令示直接无视之。
“去取酒来,要两坛。”胤禩清清朗朗地说道。
“奴婢还备了很香浓的蒙顶仙。”楚笑寒认真地说道。
“再一坛酒局井酿的黄酒,要五年陈的。”胤禩说道。
楚笑寒皱了皱眉,说道:“酸梅子汤还是奴婢刚刚暖着的。冷热正宜口。”
“一坛烧酒,一坛黄酒。你这奴才耳朵没聋吧?快去取了来,不然爷立刻杖毙了你。”胤禩的语气越来越冷,似隐隐带了雷霆万钧。
楚笑寒觉得有点胆寒,仔细看了看床上那人,发现灯光下虽然不太清楚,可是确实脸颊上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异样红丝。
莫非,他,真是喝醉了?并不是装醉来着?
一头冷汗的楚笑寒匆匆跑出了随安室,耳后听到里面传出来陶瓷器皿被砸碎的声音,在安静的雪夜里分外刺耳。
出了房门,就看到那胤禩的侍监一脸紧张地候在门口。楚笑寒一把揪住他,压低了声线说道:“八爷还要酒,那可怎么办?他当真喝醉了不成?”
那侍监一脸难堪窘迫的样儿,嗫嚅了半天,终于说道:“钱姑姑,八爷确实喝高了。但是他既还要酒,那这酒是必然要给他的,不然若是惹得他发了性子,咱只怕闹得太大,收拾不起来那等场面。此事若传到上头那里也实在不妥,就算是良主子性子好,晓得了也是会责罚的,此外,还有福晋呢。”
囧。
风四娘有个毛病,喝酒越多眼睛越亮。搞得人家以为她没喝醉,其实她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莫非这胤禩也和《萧十一郎》里的风四娘一个毛病?
“那你去找酒去。”楚笑寒无力地指派那可怜的侍监,虽然同情却也无能为力,万一出点事情,自己作为良妃的贴身也是脱不开责任的。
那侍监应了一声就匆匆跑了出去。
“喜圆,你去膳房找找看有没有料酒。”楚笑寒郁闷地跟一旁的喜圆下命令。良妃不喜饮酒,膳房从不曾备酒,只偶尔有些不知哪儿送来的乳酒,楚笑寒心里邪恶地猜是太子胤礽拿来的吧?
既没有酒,而那侍监也不知几时拿酒回来,万一里面那个发酒疯,便用做菜的料酒顶一下。记得老哥有时候馋起酒来,确实连料酒都喝的。囧。酒鬼难缠啊。
“都死哪儿去了,一个一个的奴才都不见踪影。”只听得里面胤禩在叫骂。
楚笑寒脑门黑线迅速滑落。偷偷移到那随安室门口张望,可不敢进去。
“好奴才!躲在这里偷懒!”踉踉跄跄的白色身影几步抢过,倏忽便在眼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