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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沉默是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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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大,却雕工细致自然,菩萨宝相非 常(炫…书…网)庄严慈和,望之生敬,不觉忘尘。原本瞧这项链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必然不菲,本待解开还他,却因为实在是第一眼就喜 欢'炫。书。网'上了这令自己眼前一亮的菩萨玉像,竟然忘了拒绝。
“听说,……你那日戴的翠玉搔头还了给八弟,这四季花雕冰糖玛瑙翡翠观音的链子,算是本王补给你的,你可满意?”他单手支住胳膊,拿手托了头,慵懒地侧身躺在楚笑寒的一边,全身都那样放松,可语气却依然紧绷而冷冰冰地问道,而口中话语也恢复了极为疏远的口气。
楚笑寒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明日,回府。府里自会派人接你。反正,你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说完这句话,他便翻身下床,挥动衣袖隐带决然地匆匆离去。
第二日,那刘玉跑了来将她引出了庄子,送她上了雍亲王府派来的马车。
坐在车子里,还没来得及惊愕待遇这样好,竟会有车马接送,本以为会走回去呢……却因为好奇打开刘玉给自己整(。3uww。)理的一个包袱褡裢,解开这结实棉厚的布子,一下子呆住了:里头竟然整整齐齐放着一些衣物,竟是住在钟粹宫时的私物,触目便是那件对襟曲裾广袖留仙裙……此刻见到,心中竟然一阵酸楚,似乎当日浑无心事,只会因了他来与不来、见与不见而烦心的单纯想法,那是多么遥远之前的事情了,也不过三两年,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几乎要记不清了一样。
再伸手摸进去,竟然那个胤禩给的织锦蓝缎香囊、还有良妃做的胤礽赏的五彩丝线灵芝香囊的触感(楚韶颜:好吧,我承认,我老姐她:楚笑寒有恋物癖);旁边则是谜样的,当日丢了胤禩的蒙式短刀之后不知是谁放自己手里的龙形铜钱串;再其他则是自己闲时无聊做的一些绣品……
这一回回去,自然是从角门进去的。
阔别三年后,再次踏入这所府邸,心中百味陈杂,不知如何表说。咬牙克制住乱糟糟的思绪,迎面就瞧见乌拉那拉氏身边的那位魏嫲嫲一派居高临下的气势睨视着自己。
只听她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你便是那个钱兰欣?虽说你是宫里出来的,则例自是不用教了。但你要知晓,雍王府还是有雍王府的规矩的,你既出来了,这里再不是良妃的钟粹宫,可不要还摆着宫里头姑姑的款儿。”
楚笑寒笑了笑,十分尊敬地说道:“奴婢记住了,谢妈妈教诲。”
想必是一个下马威,这也是应该的,否则让人怎么管事呢?
魏嫲嫲似乎颇有些诧异于她的态度,但是随即便哼了一声,说道:“你若识时务,还好过一点儿,跟我来吧。”
乖顺垂头跟着魏嫲嫲走着,心里却是有些惊起来,竟然不是去当日阿昭所住的院落,而是向着福晋乌拉那拉氏的院子走去……
过了垂花门,走过抄手游廊,转过穿堂,跨过厅房,厅后正房大院中五间上房正中明间内,便是乌拉那拉氏的起居所在,台阶上的宫人打了帘子,楚笑寒按捺住心中的一些惶惶,镇定跟着魏嫲嫲踏入了多棋木里的屋子……
方进屋内,便用眼角余光扫到前头正座中端坐着依然婉约典雅的乌拉那拉氏,一如数年前,正沉着淡然地茗茶。而左右两侧的两排四五张挂了绛色厚绸椅搭的大圈椅上,竟然依次坐着李侧福晋、耿格格、宋格格和阿昭。
楚笑寒来不及思忖什么,赶紧一下子跪下去,恭恭敬敬地说道:“奴婢钱兰欣给福晋请安。”
半日听不见任何回音,楚笑寒的心慢慢地悬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得乌拉那拉氏缓缓说道:“嗯,你起吧。”
楚笑寒心知必然有些不妥,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断无回头之理,也没这个选择的权利。
待到她慢慢爬起来,低着头,弓着身依然以卑微地姿势站在堂下,却听得李玉琼放肆的笑声,她笑了几声,方才大声且不屑地说道:“我道是怎样一个天仙的人儿,却原来也不过如此。而且年纪委实是大了些,这样的年纪尚未嫁人,难怪是急得什么都不顾地猴急着勾引八爷,听说是直接扑上去扒了八爷的衣服?我的天哪,这种事情,我们真是想都想不出来!”
什么?她说什么来着?……无语,实在无语。八福晋竟然能说自己扑上去扒了八爷的衣服?囧……这,这都……什么传闻呀!谣言!谣言!!楚笑寒觉得自己一下子被雷倒了,只能在心里默念,这素浮云,谣言神马的都是浮云。
“那八福晋把你恨得什么似的,我看也有些……只是,真不知道上头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八爷府和咱们四爷府太近了?这怕是搞混了吧?怎么老把些八爷招惹的女子弄到咱们爷的府里头来?”李玉琼刺耳地又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讽刺着。
旁边末座上坐着的阿昭低头喝茶,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才轻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李妹妹,这话有些……过了。别好端端地自己家里姐妹闲聊,却说些犯禁的话。爷会怪责的。”
那李侧福晋听得福晋提到胤禛,一下子卡壳了一下,嘿嘿干笑了两声,再不说话。
“钱兰欣,”乌拉那拉氏淡淡地,摆足了福晋的派头,完全不似当年同还是阿昭身份时候的自己说话的亲密口气,说道:“上头将你赐了下来,四爷的意思是,刚好苏妹妹缺了个贴身,便就给了苏妹妹做随侍伺候的,这事儿四爷说早同你提过了,想必你也该当清楚得很,这你右手边最末一位便是钮钴禄家的苏格格,你先认认吧。咱们雍王府不比宫里头,你到了这里,若是还拿着良妃那边头等宫女的款儿,只怕是不太妥当的。我提前同你说一声,犯了错,我一样罚。”
楚笑寒点点头,复又谦恭跪下,肃然应道:“奴婢不敢,奴婢谨记福晋的教导。一定好好伺候苏格格,恪守本分,绝不逾矩。”
忽听得宋格格冷笑起来:“绝不逾矩?这上头赐旨都下了一年多了,这才慢吞吞地过来,这谱儿是摆得够大的。听说,咱们爷大抵是瞧在八爷的份上,由得你在郊外庄子里住着,前些日子,竟然还有脸没脸的给爷耍脾气,把爷惹毛了这才丢回府里来……这样的奴才称得上恪守本分吗?”
楚笑寒听了栗然心惊,心里明白这些话只怕是在座所有人的一致想法,立刻额头磕地申辩道:“奴婢该死!奴婢之前一直发病,王爷怕奴婢的病气过了各位贵主,这才将奴婢隔在庄子里。前头几日,奴婢人笨手拙,惹怒了王爷,是奴婢该死。请各位主子降罪。奴婢断然不敢僭越……断然不敢……”


第10章 云鬟香雾成遥隔
说着重重磕起头来,直到额头红肿,甚至隐隐感到有濡湿之意,大概已经破皮见红,撞得头晕起来,依然卑怯陈言:“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让八福晋误会,奴婢也不该让各位主子误会,是奴婢不对,奴婢做得不妥,求主子们降罪。”
堂上坐着几位见她如此害怕惊惶,倒有些惊异,那耿格格最为直爽憨厚,当下就皱眉道:“福晋,她……她也颇可怜。八福晋向来草木皆兵,只怕……误会了,也是有的……”
乌拉那拉氏这才道:“钱兰欣,你起来吧。宋格格心直口快,只不过说些传言罢了,就算她说得有误,你又何必这样不依不饶,莫不是要主子给你赔不是不成?”
楚笑寒听了一惊,赶紧说道:“福晋说得是,奴婢实在过分,这样作状苦情陈述逼迫,真是不对。”
乌拉那拉氏淡淡道:“你也是个聪明的,我也不多说了,好好跟着苏格格。以前犯的错儿,时间长了,大伙儿也就忘了,那不就揭过去了么?”
楚笑寒敛目道:“是。”
乌拉那拉氏说完,又顾自喝起茶来。
也许是一场大戏演完,李侧福晋、几个格格都依次告退。楚笑寒默默地跟在阿昭的后头,退出了厅间。
一路上,阿昭也不说话,只静静儿地往前走。楚笑寒自然也是一语不发,只是跟紧了她,垂首兢兢然地行进。
这路曾经……每日到福晋乌拉那拉氏那边请安,都要走一遍……走了足足两年整。此刻跟着阿昭轻轻悄悄地踏步而行,每步都那样熟悉,熟悉到闭目而行亦不会有一步走错。
转眼之间,已经拐入曾经住了两年的那进院落,即使如今已经能几乎到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变的夸张定力,却依然在心里敲起鼓来,咚咚咚的,打击着自己的脏器,几乎要雀跃起来。待到瞧见吉兰迎将出来,平静坦然地说:“格格回来了。”差点错以为是对自己所说的。
所幸,耳边听得阿昭淡淡说:“嗯,这是钱兰欣。宫里头退出来的,原是钟粹宫的姑姑,王爷和福晋将她分到我这房。……兰欣姑姑,这是原本府里配给我的吉兰。”
这便算是介绍过了。
只是,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苏云……苏云,那小小的苏云,当日初见,你也不过十二三岁,而今已是六年过去,双十年华的你去了哪儿?
“兰欣……姑姑,请随我进来吧。”阿昭平静地说着,便跨入了堂屋,往那屋内而去。
楚笑寒听了,虽有些纳闷,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一进内室,阿昭转身关了房门,一下子抱住了楚笑寒。这个动作把楚笑寒吓了一跳,人便立时硬在那里,不敢随意乱动,只敛声屏气地过了一会子,见阿昭犹自未动,这才悄悄低压了声音说:“格格……奴婢……”
只听阿昭语带哭声地道:“姑姑,……姐姐,对不住,刚才累你受罪了。”
楚笑寒微觉讶异,但是依然规规矩矩地回道:“苏格格,这……这折杀奴婢了……奴婢一个下人,犯了事受点罪是至普通不过的,况且那些琐屑也确是奴婢自己不够谨言慎行而招惹他人闲话,哪里是格格的错呢。”
“姐姐,阿昭记得你的。三四年前在四爷的庄子里,是姐姐好心告诫,又再三求了四爷,才保住了阿昭一条小命。……后来,后来,我们不是还在木兰围场见过一面么?阿昭知道姐姐其实很得四爷青眼,……早晚都会显贵的,她们没眼力……否则的话,按亲王的礼制,就该册了一嫡两侧三位福晋,怎地四爷至今不肯有所动作?阿昭知道,阿昭以后还要仰仗姐姐的。”阿昭轻轻地说着。
楚笑寒初时震惊于她竟然对自己毫无芥蒂,后来待她说到青眼、显贵等字眼,不禁在心里苦笑起来,就算是这宅子里所有的侍女丫鬟都做了贵人,只怕也轮不到自己。
除非等康熙老佛爷过世,胤禛做了那雍正皇帝,搞得不好才有可能封自己个什么低一些、不惹人注意的品阶来着,人家康熙皇帝可是明确说过,要礼部册封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老人家在得一刻,他那位至孝的儿子又怎肯违逆了自己老爸的意思呢。再说,上面的这种情况还得是在自己没有惹毛胤禛之前的可能性,眼下自己同他早已决裂,形同陌路四个字还难以形容关系之恶劣,所以更加不要说什么十来年后显贵不显贵的事情了。
“格格说笑了,奴婢一个老退的宫人,眼下蒙主上恩典,顾念身份低贱,家中门户破落,无亲无故,得以在亲王府安顿,已经是天大的宠眷了。”
“姐姐,阿昭知道,阿昭知道……姐姐很清楚来龙去脉。姐姐当日既然能说出八爷,又对阿昭敦敦告诫,阿昭也晓得分个好歹。是的,我是八爷的人,我想姐姐必然早知此事。只是,而今,四爷看得这样紧,苏云又被她们整死了,我一个孤苦无依、单弱无援的府邸格格,能成什么大事儿?眼下我举步维艰,连躲在自己这个院落里求过些个安生日子,她们都犹还不许……所以,只指着姐姐,能帮我一把了。”
阿昭而今已是十九青春,正当细腻明媚年节,只见她轻轻抽泣,原本圆润丰美的娇韵眼下有些削减,脸蛋儿似乎瘦了些,神色也颇憔悴。这形貌,当时整整有年载的日子,每每不时在镜里瞟到。时间久了,竟也惯了,几乎要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样子。看她这样伤心害怕地哭泣,倒像是怪异地瞧见自己躲在雍邸一隅,无人理睬,偷偷哀然闷哭,心里着实不忍。
楚笑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奈地轻声说道:“格格,奴婢……真的,真的没此能耐。您头先也曾听福晋说了,是王爷派了奴婢到您这屋来的。奴婢斗胆得罪一句,格格您眼下既然处境不佳,您觉得会被派到您这里来的奴婢,真是得宠的样儿吗?况且您也听到了,宋格格提及,奴婢开罪了王爷,这事确也是真的。王爷他……若真的对奴婢青眼有加,又如何会由得奴婢做个卑微伺候人的呢,便看没有任何封赏就知,在王爷心里,奴婢也不过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格格您说王爷至今虚空了另外一位侧福晋的位子,那大抵是主子爷在心里忖着几个格格里头到底该册了谁吧,倒是格格您还比奴婢有多几分可能哪。若真如格格所言,王爷心里定了奴婢,那……他一个亲王,自己府里头的事还有什么为难的,只册了也便是了。所以……是您太瞧得起奴婢了,奴婢原……原就是个无用的……开罪了良妃主子,被宫里头踢了出来,偏还不争气生了病,又冲撞了王爷,然后就惹得福晋和诸位格格不悦。倘若这会子还要弄虚作假的骗了格格,那才是真正的死罪了。”
反正阿昭不知道康熙定死了不让册封的事情,这样给她分析一下,她也是个聪明人,定然能够了然事情状态了吧?
阿昭听到这儿,原本揽住楚笑寒,埋头在她怀里的人,倏地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笑寒,喃喃道:“当真如此?这么说,一点机会都没有……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苏云,阿云她,就那样白白地死了……”
楚笑寒听得苏云的名儿,心头一颤,面上虽无表情,却禁不住地回想着当年的那张如花般的笑靥:
格格,格格,您吃一口罢……她着急地瞧着自己,眉头轻轻地蹙在一起,拧得轻轻的,很好看。
格格,您身子虚,可得好好将养一下……格格,您可千万莫要沉疴了呀……她温和地看着自己,微微地笑着。
格格,格格,阿弥陀佛,佛菩萨保佑,保佑格格早日得了爷的子嗣……她虔诚地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格格,奴婢也想出去看灯呢!……她兴奋地笑着,脸上绽开了花朵。
格格,您这个吃法儿,会积食的呀……她担忧地说着,转头转脑地打量着,思索着,想着阻止自己狂吃的法儿。
格格,您真是不争气呀,奴婢深深以您为耻……她夸张地撅着嘴,难得无礼地嗔怪着。
格格,您对奴婢这样好法儿,奴婢这样的包衣家奴能得格格这样维护,便是死了,也值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衣服上隐有血迹,苍白的脸令人疼惜。
格格,奴婢挑的衫子,梳的头发,选的首饰,那可是精心的,您放一百个心,必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爷一瞧见就丢了魂……她得意自满地笑着,还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拽样儿。
格格,您真是比奴婢还要没有体统了,奴婢,唉,奴婢真不知道怎么说您好了,奴婢有愧夫人的嘱托……她无力地趴在桌上叹气,十分可笑地装着小大人的样儿。
格格,格格……格格……她咯咯地笑着,总是那样笑嘻嘻地跑过来,扶住自己的手肘,总是那股子小妈妈的神气。
她竟是,竟是,竟是已经躺入漆黑的棺木之中了吗?
不!不!不!


第11章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
楚笑寒强自收摄心神,笑着说道:“听说格格原本从家中带来贴身不幸没了,这才由奴婢顶了那位姐姐的位子,想是格格心地好,又念旧,这才心心记挂着旧人。奴婢跟了苏格格这样的好主子,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行了行了,不用说这些套话了,你既不愿帮我,那便下去吧。”阿昭不愿意听这些废话,从楚笑寒身边退了开来,脸色显得有些不耐地挥挥手,示意楚笑寒退下。
楚笑寒只应声行了跪礼,这才告退出了屋子。
一出来,就瞧见吉兰正候在外头,坐在出廊的榻上做些针线活,也是等候主子差遣的样子,她听得楚笑寒出来的声响,便抬起头笑道:“这位姐姐,兰欣姐姐是吧,格格之前就吩咐了,让你住东边尽间的屋子。”她拿手指了指,又笑道,“这边有我呢,你刚来,去歇会吧。”
东边尽间,那,那是塔纳的屋子。……塔纳,她去哪儿了?怎地没看到呢?楚笑寒纳闷着,同时苦笑起来,按自己眼下这个年岁,其实,吉兰该叫自个儿嫲嫲了吧?在这个年代,三十岁那可是做奶奶的年纪啦……吉兰客气,便只叫自己姐姐……
提醒自己谨言慎行,不徐不疾地退入了自己的房间,只见几个包袱行囊早被被人送了这屋子里,懒得整(。3uww。)理,只拿眼看看屋子里的柜子抽屉,寻了个空的,随便塞入就了事了,然后就直直地躺倒在床上,呆呆地凝思起来。
这府里的日子,第一次觉得可当真不好过。刚来第一日,就全是丢眼色立规矩下威风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地不惹那人发怒,绝不批逆龙鳞,岂不仍可以在山庄安然度日?只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卖。再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就算是再重来一次,肚子里的那口气还是消不掉,只怕还是会说出他并不想听的话来。更何况,从他所说的每一句来看,他心中早有定论,又岂是自己随便说个两句就能改观的。
虽然吉兰说自己可以先歇着,自然那是人家客气来着,哪里能就这样跟个大小姐的样子一直躺到用膳时分呢?楚笑寒稍微歇了一刻,便就出去了。
这一忙,便忙到了入夜。
便是夜了也是不得空闲,总得服侍着阿昭擦洗身子后,待她安歇寝下后,自己方才跪安退出。
果然,比在良妃那边是要辛苦不少。虽不用洗衣做饭之类的,但为阿昭打理梳妆、擦洗、膳食、针黹等活儿均是一样不少的。这大半日加一晚上地下来,才感觉到当日苏云伺候自己是多么的辛苦,虽然当时在自己的眼里虽瞧着却心里并不以为是怎样劳累的,更何况苏云做得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别的不说,光这察颜观色,随时递上主子需要的物事这一机器猫特色,自己就完全比不过她。
楚笑寒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又念了一遍苏云的名字,正要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却听得前头苏培盛的声音和阿昭这边院子里一个唤作陈福的小太监的声音,也不过简单几句话。一下子寒颤了起来,猛地穿过走廊往后门奔去。打开后边的便门之际,已经隐隐约约听得前头似乎在报王爷来了的声音。
出了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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