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在我身-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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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墓园,大熊让王小瑞自己开车回大队,他与我则是先开车把董孟阳送回了殡仪馆,然后再往看守所而去。
按规定,提审嫌犯需要两个民警,大熊知道我要去问司马昊一些事情,便陪着我一起过来。
办好了提审手续后,我们在提讯室见到了司马昊。他看见我的,平静的脸色有了一丝的波动,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期盼,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照片。
坐下后,我轻轻与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摸出手机,翻到那张照片,拿给他看。他看到旁边的敏娃子的墓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我们给敏娃子凑了些钱,把他们安葬在了一起,也好让两个孩子互相作个伴。
司马昊看那张照片看了近两分钟,这才移开了目光,看着我说:“谢谢你。”
“这是你的卡,李俏兮儿的事花了十六万,还剩下四万。”我拿出银行卡递给他说。
“我用不上了,你帮我捐给希望小学吧。”他淡然地说着。
他无亲无故,现在又身陷囹圄,估计是出不来了,的确是用不上这钱。我想了一下,这四万元钱可以帮助好些孩子了,就算是帮司马昊减轻一点罪孽吧。想着,我把卡复又揣回了裤包。
“你想知道什么?”见我放好银行卡后,司马昊看着我问。
“你说得很对,新生已经醒过来了,也的确是陈叔找人帮他修复命元的,当日你说即便陈叔救不了他,也可以找到救他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从这个问题开始切入。
“这个问题我那晚就告诉过你,你不必急于知道他是谁,你肯定会见到他的,他是让我仰视的存在,我不能随意向你提及到他。”司马昊竟是这样回答我。
我琢磨着他的这话,他的蛊术可以说很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虽然他才三十多岁,可在他眼里,陈叔根本算不上什么,就连端木冬寒他也瞧不上,而对于“那个人”,他却说是让他仰视的存在。
如此说来,“那个人”一定比端木冬寒厉害,也比司马昊厉害许多。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怪老头。陈叔说过,那怪老头亦正亦邪,绝非凡人,后来又间接提到那怪老头是个“妖”。
无论是端木冬寒,还是陈叔与司马昊,他们都是普通人,不过是会些术法的普通人,而“妖”这种存在,虽然比“神”与“仙”低等,在我的认知里,却是比普通人类强大许多,陈叔自己也承认过,他完全不是那怪老头的对手。
这样想着,我更是确定了“那个人”即是怪老头,怪老头果真就是这一切事情的全面计划者。
既是猜到,我也就不坚持问他了。只是,我却更加无奈了,陈叔打不过他,司马昊仰视他,我在他眼里,不过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弱小,只有任他蹂躏的命。
“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前天晚上,你见到我时,问我是不是陈家的弟子,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司马昊听了,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着大熊说道:“你确定要让这个警察听到我们谈话的所有内容吗?”
之前审问司马昊时,就是我与大熊一起进行的,他的口供里本就涉及到了很多玄乎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也没要求大熊回避。
我想的是,既然大熊已经知道了这世上有这么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并且以他的聪明,应该也听出了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我就没必要再避着他。更何况,让我说出请他回避的话,真是有点为难我。
就在我不知怎么回答司马昊时,大熊却主动站了起来,笑着说:“天童,我出去抽支烟,再找我在看守所上班的朋友聊几句,你这边完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大熊就出去了,走之前不忘给司马昊也发了一支烟并点燃,我很感激他的理解。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大熊走后,我再次问着司马昊。
“你身上与那个陈新生的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而这个气息……”说到这里,司马昊突然闭上了嘴。
“这个气息怎么了?”我赶紧追问着。
“陈新生是陈家的弟子,你身上与他有相同的气息,我自然就猜测你也是陈家的弟子了。”司马昊这样说着。
乍一听,他这解释倒还说得过去,我虽不是陈叔的徒弟,却是长期在修习着静心诀与闭目回神之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与新生有相同之处也是正常。
我却是忽略了一点,他到m市来,只是找一个有纯阳之气的童子,然后找到了新生,他是如何就知道新生的这阳气是陈家一脉所特有的呢?
我当时只想尽快知道一些其他事,也就没想到这可疑之处,对他解释着说:“我没有拜师,只是会几门陈家的功法而已。”
解释完后,我马上又问:“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问你要的那蛊?”
“就在台北,在我刚杀了那对狗男女后不久。其实刚开始他不是找我的,他是要找我师父,不过他来的时候,师父已经离世了,他找不着师父,就找到了前面我告诉你的那个蛊师,蛊师听着他是要找我师父,便把我介绍给了他。”
“虽然蛊师在介绍时就叮嘱我,他是个大人物。可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明白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出于礼貌,表面上尊敬着他。当他说出要一只我门派特有的鱼蛊时,我犹豫了。你也见识过,这蛊很厉害,可以充当人的心脏功能,成熟后,杀伤力也是很强的,岂能随便给人。”
“我犹豫的时候,蛊师就教训起我,让我别磨蹭,赶紧把蛊给那人,他这一催,我更是不乐意了,直接就说不愿意给。我刚说完这话,只觉大脑一阵眩晕,三秒钟不到,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着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好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有些发热,不过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那人和蛊师,隐约猜到自己刚才的眩晕与那人有关。他能瞬间发力让我昏迷过去,我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那个时候,我还有在乎的人,我要出事了,兮儿怎么办,想到这些,我就动摇了,准备同意他的要求。”
“就在这时,蛊师却说话了,他说‘司马昊,你还不谢谢大师’,当时我就蒙了,明明是那人把我弄晕了,我为什么要谢他。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蛊师告诉我,那人已经帮我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风湿,这让我大吃了一惊。”
“台北湿气重,在孤儿院的那几年,由于条件差,我们盖的被子、穿的衣服,经常都是润润的,我小时候本来身体就差,长此以来,就落下了风湿的根子。后来,师父帮我想了好些办法,都没有治断根,每到雨天,我各处的关节都会隐隐做痛。”
“那天刚好也是一个雨天,我记得很清楚,在昏迷前,我是有隐痛的感觉的。蛊师说了后,我扭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很是舒服,各处的关节转动自如,完全没有不适,刚醒来时,身子还有些发热,那时却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动着,让我好不自在。”
“这一下,我对那个人的感觉,也由惧怕,变成了敬畏。他可以瞬间让我失去知觉,又给我体内注入了一股暖流,轻松治好了我的风湿,我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向他作揖,他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我没有再犹豫,马上就拿出了鱼蛊交给了他。”
听着司马昊说完,我不由得想,“那个人”还真是厉害。
同时,这也让我想起了怪老头,我第二次在厕所里面见他时,他也把我弄晕了。不过,那个时候,怪老头是用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我的后脑勺打晕了我,我醒后,用手去摸后脑勺还疼得不行。而司马昊的昏迷却是毫无知觉的,我就想,难道是怪老头的手法又精进了?
“那人拿了蛊就离开了,我也再没有见过他。”司马昊继续说了一句,结束了对“那个人”的描述。
第413章 大智慧(圣诞礼物)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呢?”我问,我是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怪老头。
“你见着自然就会知道了。”司马昊再次守口如瓶。
“那天晚上,听你的口气,你是认识端木冬寒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着。
“因为我风湿的问题,师父曾经想带我去东北,找端木冬寒,让她帮着治好我这病。我以为端木冬寒是个什么老中医,结果师父告诉我她是一个巫婆,用自己的巫术帮人治各种疑难杂症,至于代价,则由她来开,会是寿元、感情、金钱等一些东西。”
“我一听她是个巫婆,通过巫术攫取别人最重要的东西,我就对她很不耻。并且风湿这病又不是什么绝症,我能忍受得了,我便没有同意,师父也就作罢了。出于好奇,我问了一些有关于端木冬寒的事情。虽说我们蛊术一脉,被很多名门正道所轻视,但我们对尊师重道还是很看重的,像端木冬寒这种先修正道,后习巫术之人,我自然是瞧不上!”
看着司马昊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正义之士。实际上,他们的那些虫子,邪气满满,多数是些害人的东西。
“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与端木冬寒有关,那鱼蛊竟也是为端木冬寒而取。”司马昊补充着说。
“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爷爷下蛊吧。”我又问。
“你很厉害,我做得够完美了,仍然是让你查出你爷爷是中了蛊,甚至还帮着他解了蛊。”司马昊听我说起这事,看着我笑了笑。岛长记圾。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害我爷爷?”我没心思理会他的称赞。
“我与你无怨无仇,更是与你爷爷没有什么瓜葛,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又是‘那个人’的意思?”我瞪着他问。
他没有回答,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吐在地上,用脚踩熄了。他虽是没有开口,他的沉默却已经回答了我。
“你给我爷爷下的又是什么蛊,你是想杀死他?”他受何人指使下蛊已经很明显了,我继续深入地问着。
“那蛊是你见过的几种蛊里面,灵力最弱的,它不会直接杀死你爷爷,只是会让他一直咳嗽下去,你爷爷年龄大了,长时间这样咳嗽,吃不下饭,如果不及时清除蛊的话,自然会不久于人世。”
“你刚刚还说与我们一家人无怨无仇,竟然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就对我爷爷下这种蛊,想这样折磨着他,直到死去,你还敢说你们学蛊之人有好人?”我想着爷爷遭受的痛苦,怒气上来,毫不客气地说。
“你错了,正是因为我不想杀你爷爷,可又无法违背那人的意愿,我才选择了这样的蛊虫。如果我真想让你爷爷死的话,可以换很多种方式,我甚至可以让他快速地毫无痛苦地死去。我之所以用这种蛊,其实是在给你时间,让你去找到方法可以救老爷子,而事实上你做到了。这样,我并没有违背那人意愿,只不过是你恰好解了你爷爷的蛊而已。”司马昊解释着说。
听了他这话,我看着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说得没错,他要真想杀爷爷,可以有更快更直接的方法,用不着耍这么多的花招,甚至还要去医院食堂等着妍妹去打饭的时候,把蛊虫放进那青菜稀饭之中。
而刚才他这话,实际上也是间接回答了我之前那个问题,果然是“那个人”指使他去害我爷爷的,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做到让司马昊心悦诚服地为他办事。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蹊跷之处,爷爷是先感冒了一阵子,直到前两天,“那个人”指使司马昊去下蛊的。也就是说,在下蛊之前,诚如那个老中医所说,爷爷的感冒甚至他吃不下饭都是正常的,是没有“那个人”参与的。
之前我一直怀疑爷爷突然生病是“那个人”对我亲情的考验,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直到司马昊给爷爷下蛊,这个应在爷爷身上的“亲情劫”才开始显现。而在司马昊下蛊的前后,我一直就在m市。
想到这里,我一下便站了起来,看着他问:“你是下蛊前才接到那人的指令的吧?”
司马昊点了点头。
我进一步问:“意思是,那个人前两天过来找过你?”
我想着怪老头前两天来过m市,心里就莫名的紧张,他很可能就在我身边出现过。
“没有,我说过,我只见过他一次。”
“那他是如何通知你的?”我反应了过来,司马昊刚才的确这样说过。可我不相信他们二人是通过电话联系的。
“入梦。”司马昊回答我的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却是让我恍然大悟,没错,那个人那么厉害,入梦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秒,我却是如遭电击,昨天晚上,陈叔所说的救新生的方式……元神入体,这不就与入梦差不多么。并且,司马昊说过陈叔可以找到救新生的人,而他并不知道那人现在是否就在m市,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那人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救新生。
我心里有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猜测,司马昊见过的“那个人”与陈叔找到的救新生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而之前我一直认定“那个人”是怪老头,这么说来,陈叔昨天晚上是找到了怪老头?他们二人竟然认识?
这个想法让我的脑子里一下就“嗡”地炸了起来,到了最后,如果连陈叔也是怪老头一伙的,那我还有谁可以信任?
不过,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不到五秒,就被我彻底否定了!这么些时日以来,陈叔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相反,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我对依然的感情问题上,他都帮助过我很多,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而他对胖强的爱,对新生的爱,以及对我那种关心,都不是装出来的。前天晚上,听着新生出了事,那么冷的天,他可以一直在有信号的地方等着我给他的回复。
对陈叔的了解,让我心底产生了对他无比的信任。我想着,即便陈叔真的认识怪老头,他也绝对不会让怪老头伤害到我的。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我甚至进一步想到,就算陈叔最后因为某种原因而变节,站到了怪老头那一面,他也仍然是我的陈叔,是胖强和新生的师父。
在这样的信任之下,我脑子渐渐清醒了一些,我想着昨天晚上新生说在梦中见到了陈叔,我不禁想着,昨天晚上进入新生梦境的说不定真是陈叔,而不是司马昊说的“那个人”,指不定是陈叔在那边有了什么奇遇,撞上了一个高人。
爷爷的事问完后,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知道得越多,心里反而是越迷茫、越无助。
司马昊沉默了一会,对我说:“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你说吧。”我无力地答道。
“从公安转到检察院再到法院,离我最后执行死刑的时间还有好些时日,你能不能帮我把刚才那张照片洗一张出来拿给我?”
我知道,他是想每天看一看女儿,可我刚才那张照片并没有李俏兮儿的模样,只是两块冰冷的墓碑啊。
想着,我便问:“你有没有你女儿生前的照片,我给你拿来。”
“我离开台北的时候,把之前的东西已经全部烧了。兮儿的模样早就印在我脑海了,我只是想记住她墓地四周的景象,这样,等我死了,我的魂魄才能找过去看看她。”
听了司马昊的话,我一点也没有觉得荒诞,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这最后的一个要求。
事情都讲完了,我给大熊打电话,告诉他我这边弄好了,可以走了,大熊说他马上就过来。
大熊过来的时候,我按响了审讯室里的铃音,看守所的民警听见后,走了进来,准备带走司马昊。
司马昊起身后,走到了门边,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徐天童,你是有大智慧之人。”
说完,他就被两个看守所警察推着走了出去。
我琢磨着他的话,不明所以。
第414章 新生的经历
出了看守所,大熊笑着说:“天童,司马昊那么厉害的人,都夸你有大智慧,你不简单啊。”
“熊大啊,我都不知道他咋会突然那么说,我要真不简单,也不会当一个苦逼的警察了。”我愁眉苦脸地说着。
“哈哈,只能说明你还没有到鲤鱼跃龙门的那一刻。”大熊仍然笑呵呵地说。
我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间已经到中午了,我俩一起吃了午饭,我开车把他送回了家里,这才往胖强家里走。
回到胖强家时,新生已经醒了过来,我看着他面色好了不少,正与胖强夫妻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天童回来了啊,吃饭了没?”强嫂问着我。
“恩,吃了。”我笑着回答道。
“你回来得正好,新生刚要给我们说他的一些事情。”胖强招呼着我坐到沙发上,一起听新生的讲述。
我一直记挂着新生昨晚的梦境一事,忙着坐了过去。
“师弟,前天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出了小区,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我坐下后,胖强问了新生一句。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中午十二点下楼去与兮儿聊天,快到一点时,兮儿告诉我,第二天是她的生日,但她爸爸第二天有事,不能陪她,所以就改在那天过,兮儿邀请我一起去。”
“新生,你的生日明明也是九月初九,为什么我上次问你时,你说是七月份呢?我和你师兄要知道你也是昨天的生日,肯定会给你庆祝的。”我插了一句。
“我,我不想过这个生日了,以前都是爸爸妈妈陪我过,如果我还过这天,我会想起他们……”新生喃喃地回答。
“新生,那咱以后就不过这天,过七月份那一个,以后每年到你生日,我们都陪着你一起。”强嫂轻抚着他的头说。
“恩。但是兮儿过生日,我也很高兴,就同意和他们一起去。走的时候,兮儿说她不能再晒阳光了,她先进单元楼,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去坐她爸的车,让我到小区门外的路边等着,他爸开车出来接我。然后,我就一个人走出了小区,到了路边。”
我分析着新生说的这个过程,李俏兮儿不能多晒太阳,也就无法陪他一起走出小区,就李俏兮儿的情况来说,是符合情理的。可这样一来,也就造成了门卫老大爷只看见新生一个人出小区的情况。如果李俏兮儿是与新生一起出去的话,我们肯定早就怀疑到她身上了,再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查到司马昊租住的房间。
从司马昊的口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