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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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迹惊问道。
白婉贞大窘道:“啊呀,你胡说什么呢!快出去,快出去,我自己会穿衣服洗漱。”双喜犯着迷糊就叫白婉贞给轰了出来,十来岁的丫头也没多想什么就去忙着给小姐去端早饭了……
可是到了夜里,白婉贞躺在床上刚入睡时,又听到窗棂的弹指轻响声,开门一看果然又是史万鹏。吃惊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啊,你就不怕被丫头看见吗?”
史万鹏轻轻一笑道:“那丫头被我略施小计早已经是昏睡不醒了,我岂能让美人空守闺房啊。快让我进去啊,站在这里被你府上的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你真是色胆包天了啊,知道你还敢来?”白婉贞说着话侧过了身子,笑骂让史万鹏进了屋子,史万鹏轻车熟路的抱起了白婉贞。从此以后,每当夜里白婉贞都会开门揖盗,两个人如胶似膝的鱼水之欢过了有两个多月。直到白婉贞身子出了异样,曹夫人带着白婉贞去瞧了郎中才知道是有了喜脉……
禹门三级浪,平地一声雷。大姑娘家哪来的喜脉啊,曹夫人一脸愠怒的带着白婉贞回到了家中细问下。白婉贞才道出其中原委,这可了不得了啊!曹氏也不敢擅自做主,叫来了老爷白茗。白茗一听气的把桌上的一套官窑茶具全摔烂了。扬言道:“史老二,你这是存心要我白家丢人现眼啊。好!我就要史嵩出来给我一个交待,咱们白家在江州可豁不出这张脸。”
“老爷,息怒。我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老爷要是去史家一闹,反倒是两家都伤了和气不说还贻笑了大方。我看倒不如是我们将此事暂作不知道,到了下月初八把他们的婚事一办。待到婉儿临盆之时我们让那史家带着婉儿去临安小住半年,等孩子生养了下来,外人谁又知道婉儿是何时生产的呢?”曹氏已经是将女儿的事,体体面面的全想好了。
白茗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心想着史家老二年轻不懂事才闹出了荒唐。听了曹氏的话叹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啊,也只能是如此了!”
白婉贞当天就被曹氏送到了安庆府的大女儿家暂住,大女儿和大女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曹氏一脸的肃穆让他们也不好去问,白婉贞一直是住到了大喜前一日,白茗派船来接的。刚到白家就看见自己家门前披红带绿的一副喜庆样子,天到五更时分史万鹏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的来迎娶白婉贞了,白婉贞穿上凤冠霞帔由媒婆搀扶着上了花轿。
白家嫁女轰动了整个江州,那驮着嫁妆的骡马是连绵不绝。让江州的百姓着实的开了眼,跟着迎娶的队伍到了史家。史家的排场更是叫人羡慕,沿街两边都开起了流水席不管你是来道喜的还是蹭饭的,来了就是给史家的面子酒菜随便吃。
白婉贞花轿到了史家,六对金童玉女开始往花轿上洒起了鲜花。媒婆扶出新娘子就有史家府里的丫头呈上了一大盘子金裸子,白婉贞盖着红头巾随意的撒了把金裸子踩着厚厚的猩猩绒毯布进了史家。留下了满街争抢的金裸子的人,热闹绝不亚于过年的庙会。
进了史家行完三拜大礼后,白婉贞就被送入洞房自有丫头和媒婆去伺候。天色渐黑时,史万鹏才一身酒气的回到了洞房之中,打赏了丫头媒婆子遣退他们出去。史万鹏拿起了桌上的挑巾玉棒,挑起了白婉贞的红头巾。作揖道:“娘子久等了,自从几月前船上与娘子一别。万鹏无不是朝思暮想娘子啊,来,娘子喝了这杯合卺酒吧。”
白婉贞一听感觉不对啊,怎么说是在船上一别啊?脱口说道:“夫君,你可是真会开玩笑啊,你差点就让白婉贞没脸见人了。如今我肚里都有了你的孩子了,你还让我喝酒?”
史万鹏手里的玉棒跌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地,指着白婉贞道:“你说什么!?……”
第217章:奇耻大辱
“你说你有孩子了?娘子此事万万不能开玩笑啊?那是谁的孩子啊?”史万鹏酒劲一下子醒了大半,惊愕的看着白婉贞。
白婉贞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孩子当然是你的了啊!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史万鹏瞪着眼喝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了别人的野种还敢进我史家的家门。真是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史万鹏抬起手就给了白婉贞一个大耳光,白婉贞从小到大那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焐大的。不要说是挨了一个耳光,就是连小指头皆是没被人碰过。白婉贞捂着半边脸哭着冲出洞房,喜堂里史家的宾朋眼瞅着新娘子哭喊着跑了出去,喝酒的猜拳的可全都是傻了眼齐刷刷的朝着史嵩看去。
史嵩的面子可挂不住了,今天来的人除了史家的本亲外,大多都是些江州府上的权贵。要是闹出了什么笑话那史家算是在江州府再无立锥之地了,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才怪。史嵩向着身边的大儿子史万里一使眼色,起身哈哈大笑道:“天上落雨地下流,小两口吵嘴不记仇嘛。各位宽座待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回头咱们继续喝酒!”大儿子史万里连忙举起了酒杯,吩咐着下人给宾朋倒酒畅饮……
史嵩带着自己的媳妇谭氏迈步离开了喜堂,走到史万鹏的新房一看都惊住了。屋里的桌椅全被翻了个四脚朝天,什么金珠玉马的都摔成支离破碎。史万鹏端着一坛酒正坐在地上咕咚咕咚的狂饮,大红的喜服胸前让酒渍乌了一大片……
史嵩一手夺过酒坛子丢在一边,怒吼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啊,灌了点黄汤怎么把你媳妇给赶跑了啊。我可告诉你,白婉贞那么好的媳妇,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才能娶到的,你这浑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史嵩劈头就是给了史万鹏一个爆栗。
谭氏护子心切拦身挡住了史嵩急道:“老爷……老爷你消消气,咱们家的两个儿子,虽说不是学富五车可也是知书达理的啊。今日之事恐怕是鹏儿另有苦衷吧,老爷你就先听听鹏儿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若是咱们家对不住白家,我这就去白家哪怕是跪地不起也要把婉儿姑娘给求回来。”
“娘啊,你……莫要再去提那贱人了……她……她……唉!”史万鹏气恼的将攥紧拳头的双手狠狠的砸了酒坛子上,酒坛子立即是被砸成了四分五裂。
史嵩一见这架势知道自己的儿子平素不是这样的啊,捋须喝道:“你快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史万鹏咬牙切齿的道:“我当白婉贞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哪会想到她……她……方才对我说……都已经是有了别人的野种了。还血口喷人说是我的孩子,苍天在上,我史万鹏与白婉贞就在船上见过了一面岂能是做出此等之事!”
“啊……,你说什么?鹏儿此事绝不可儿戏啊。为娘觉得婉儿姑娘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啊,真是没看出来她原来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谭氏一脸的叹息,扶起了地上的史万鹏。
史嵩猛的一跺脚骂道:“白家也欺人太甚了,他家女儿都有了孩子还嫁到我史家来……这……这实在把我们史家当成了什么地方……”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白家……白家老爷带着几个姑爷和一大帮子的人来了。大公子……大公子被他们都围住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吧……”一个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史万鹏的房中大呼小叫的喊道。
史嵩一听脸都气的发绿了,怒不可歇吼道:“白茗,你还敢来史家放肆。今日非要你给我一个说法,史家可不是妓院茶楼!嫁个女儿是婊子,还想指望老子给你们白家立牌坊吗?”……
喜堂中是乱成了一锅粥,白茗看见史嵩出来了。大喝道:“姓史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家宝贝儿子欺负完我家女儿就翻脸不认账了啊,天底下哪有这种混账事。”史家满屋子的人都被白茗的话惊的张目结舌,江州两大大户喜结连理怎么就闹出翻脸不认账的事啊?
史嵩当着众人的面叫白茗弄的是狼狈万分,狠狠的说道:“白茗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是我儿子欺负了你家的女儿啊!明明是你家的女儿怀上了别人的野种,含血喷人说是我家史万鹏的孩子。这事我倒想找你理论理论了,各位都是江州府有头有脸的人。大家都说说,哪有娶亲讨回来的媳妇就怀着人家孩子的道理!”
“你放屁,我女儿自幼恪守妇道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是你家的二小子做的好事,有本事就叫你们二小子出来。咱们当面对质,看看是谁家含血喷人。”跟着白茗一起来的白家亲戚个个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是马上暴打那史万鹏一顿。好好的在白家喝喜酒,喝到一半竟然是白婉贞哭哭啼啼的跑回来了。一问双喜丫头才知道是白婉贞在史家被欺负了,敢动白家的人还死不认账……
史万鹏换过了一身对开厚锦的轻衣出来喝道:“白大伯,我素有思慕婉儿姑娘……”
“谁是你大伯,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婉儿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三番五次的夜闯我们白家。做了此等大逆之事还要诋毁我家婉儿的清白,白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争这口气。不为婉儿受的欺负讨上一个公道,我白茗也就不必在江州府混了。”白茗说话是掷地有声,在史家喝酒的每一个人都听明白了。原来是史万鹏夜闯白家才惹下的风流债啊,有的史家亲戚都低声暗暗说道起史万鹏了。
史嵩一时也被弄糊涂了喝道:“鹏儿你可有过夜闯白家?若是你胆敢说谎我绝不会轻饶与你,若是你是被冤枉的史家豁出一身剐也是给你主持个公道!”
史万鹏扑通一声跪在了史嵩面前大声道:“爹,鹏儿对天发誓从未夜闯过白家。是白家诬陷与我啊,爹爹若是不信鹏儿愿意以死明志!”史万鹏往地上捡起了一个空酒坛子眼看着就要砸自己的脑袋,史万里忙扑身过去抢那酒坛子就这样史万鹏的额头上还是被砸的鲜血直流。
史万里也跪在史嵩跟前道:“爹,二弟从不说谎,既然是白家硬说是我家的二弟所为,不知道白大伯可有证据?”
白茗听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指着史万里咆哮道:“你和你家媳妇行事时,难不成还要请人在一旁观看?来啊,史家的人都不讲理毁我婉儿的清白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给我打给我砸!”白家来的几十号人抄起板凳长椅也不管那么多了,纷纷动起了手。喜堂里陷入一片惊惶,史家的本亲也没闲着也抄家伙就和白家干上了,女眷的惊叫声孩子们的哭喊声使得喜堂里一下子就成了打架的地方。胆子小的也不去理会是谁家对谁家错,逃命最要紧撩开袍子就往外冲。更有两家都沾了些亲戚的也不知道该帮哪家好了,也是跟着逃命的一起往外走……
这架打的真是血流成河了,被两家板凳长椅砸中脑袋的,就直接是开了瓢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打断了手脚的人哀嚎不已,史白两家百十口人战成了一团。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也不知道混乱中是谁扔的酒坛子打中了白茗的脑袋。白茗咣当一声就躺地上了,酒水混着血那是哗哗的流,两个女婿一看情势不妙架着白茗就出了史家。
喜堂里躺着一会的功夫就躺倒三十来人,白家是吃亏的走了,史家也没落着好。史嵩的胳膊断了,史万里腿折了,两家的世交是彻底完了。史家花了银子娶媳妇没想到会是这样,愤恨之下连夜请人代笔写了一纸状纸。天不亮就去了江州府县衙状告白家之女白婉贞失德,还召集白家人打杀史家之人……
天刚亮的时候,江州府县衙的两班衙役就到白家来提拿白婉贞了。白茗刚被郎中包扎好脑袋看见如狼似虎的衙役绳困锁枷的来抓自己的女儿,瞪着血红的眼睛要和去衙役拼命了。两个女婿是急忙拉住了白茗,白茗一口气没缓过来喷出了口鲜血倒地昏死了过去。白婉贞被衙役带出了白家,曹氏和女儿女婿抬着白茗带着一群白家亲戚跟着白婉贞一并被带上公堂。白婉贞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是看见过这种场面啊,一夜之间,江州府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了。史家的人和昨夜在史家喜堂里被殴的家眷领着头骂着白婉贞,污言秽语蜂拥而至……
“不要脸的女人,怀上了野种还敢去史家当媳妇。贱人!”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个女人是骚到骨子里去了。”
“嫖子贱人,还我的相公。老天开眼啊,千刀万剐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啊!虎子他爹你死的好惨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后还怎么活啊……”
白婉贞看着一张张暴怒的脸,听着一句句说自己是不要脸的女人时,白婉贞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想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那史万鹏做的坏事,为什么他就不承认啊?伪君子彻头彻脑的伪君子,我一定要为自己辨明清白让江州的人都知道史万鹏的真实嘴脸……
第218章:反目成仇
江州府娄知县陪着妻妾打麻将一直到了三更时分才回房安睡,还没等他睡暖床笏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击鼓鸣冤。娄知县是恨的牙根都咬碎了,破口大骂道:“这是谁啊?管他是哪个不开眼的,搅了本大人的清梦有理没理先挨二十板子再说。”
服伺娄知县的小妾穿着水红肚兜伸出耦臂勾住了娄知县的腰,腻声喁语道:“大人日理万机夜里就好好安睡吧,去管什么案子啊!”
小妾发嗲声还没说完,门外值执的衙役跑来轻轻叩门道:“老爷,快起来升堂吧。那江州府史家有状子呈上,有请大人过目审理。”
“哪个史家啊?胆敢扰我好梦,去给我先打二十板子,不把他打出屎来真当老爷是纸糊的!”
执事衙役吓的颤声道:“是江州府的史嵩家状告白家,老爷……”
娄知县一听史嵩家打官司,急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穿,打开门喝声高骂道:“狗奴才还不快去给史大爷沏茶倒水,待老爷换了朝服即刻升堂。”门外的执事无端的挨了顿骂,奉上手中的托盘唱了个喏就退下去了。
床上躺着的小妾见娄知县火烧火燎的样子也不敢怠慢,光着屁股披了件长摆秋袄起身道:“老爷,瞧你急的。打官司哪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劳大人这般费心?”
“你懂个屁,江州府的史白两家可不是好惹的。上到东京汴梁下到两江两广皆有生意,朝中百官与他们两家素有交情。只要他们两家一抬手,我这乌纱帽可就到头了!”
小妾望见娄知县手里托盘除了有状纸文书外,还有一叠千两纹银的银票。“呵呵,老爷那史家可是大手笔啊!这里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吧?”
娄知县骂道:“去,去,去!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这银子可收不得啊。如若几千两银子那是史家孝敬的,可是几万两银子就是要命了!保不齐老爷是有命收没命花啊,照说史白两家昨日才结成的亲家怎么不过几个时辰就闹上了县衙啊?”娄知县一边由小妾穿着朝服,一边看着史家的状纸眉头是能拧出水来了……
“呵呵,史老爷久侯了。下官娄古田见过史老爷,史家之事我已知晓。这银票我断然是不能受,娄某在江州为官数十载不敢取百姓之民脂民膏。”
史家父子三人和些史家亲戚被娄古田这么一说,倒觉得平时都看不上眼的娄知县为官还不错。史嵩作揖道:“大人高风亮节着实令人钦佩,那白家欺人太甚将怀了身孕的白婉贞嫁于犬儿。此事人神共愤,还请娄大人为史家死伤的十七人做个公道。”
娄知县沉思片刻道:“史老爷,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请几位委屈在这县衙大堂上少待。来人啊,给我将白婉贞一干人等全带上大堂来!”两班衙役接过令签就出了大堂,天刚亮把白家几十口人全带到了县衙之中……
“呔,民妇白婉贞何在?现有史家状告你不守妇德与人私通,还污赖史万鹏。可有此事,给我速速招来!”娄古田一拍惊堂木吼道。
白婉贞哭喊着跪道:“民女冤枉啊,小女子自幼养在深闺哪里敢不守妇德。是那史万鹏三更半夜闯我闺阁,才有了今日蒙羞之事!”白家和史家两帮子亲戚一听可全是炸了锅,谁也不服谁争执的面红耳赤定要对方给个说法……
娄古田连拍了三下惊堂木,才把两家人争论声给压了下去。怒道:“本官问案,你们倘若再敢争执本官就先治你们个扰乱公堂之罪,每人打上二十大板。”史白两家顿时间就不敢再去多言语些什么,大堂里就留下了白婉贞嘤嘤而泣的哭声。
娄知县喝了一口茶道:“史万鹏我且问你,你可曾做过不齿之事。就因为白婉贞腹中有子牵连史白两家死伤了几十人,你与从实招来。”
史万鹏长叹道:“娄大人明鉴,小生从未去过白家和白婉贞私混有染。她腹中之子究竟是何人的,小人实属冤枉!”
娄古田笑了笑道:“白婉贞你确实是认清那人就是史万鹏吗?他来你房中可有人证?”
白婉贞羞红了脸道:“民女深知礼仪廉耻若非是和史万鹏有着婚事盟约,民女就是一死也不会与他人做那苟且之事。史万鹏自去年腊月江州府灯会之日三更起,几乎是每夜都来民女闺中。至于人证双喜丫头睡在前屋之中,都会被其用迷香昏睡过去。”
娄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你个史万鹏,人家白家小姐能如此记得清楚,那你又能作何解释?若是白家小姐与人有染又怎么会留下孽种告诉你呢?腊月灯会之日夜里你又在何处?可有人证能证明?”
史万鹏被娄知县一番问话问懵了,心想要是白婉贞怀了别人的孩子肯定也不敢告诉自己啊。可自己的的确确的没有做过此事,定心之下史万鹏不卑不亢说道:“江州府灯会之夜,小人确实是与白婉贞在江中游船赏灯。但是那是史白两家皆在啊,后来小人上岸就和家人回去了啊。哪里是三更夜访白家小姐,小人早就睡觉了啊!”
白婉贞跪在一旁哭道:“大人,他撒谎!他……就是在那夜……”
娄知县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白婉贞的话,起身走下堂向史嵩和白茗施礼道:“白老爷史老爷,现在白小姐与史公子各执一词真假难辩。依下官之见不如是等白小姐产下幼子再滴血认亲。到时候是不是史家的骨肉就一目了然了,不知道两位老爷有何异议?”
白茗被曹氏扶起了身子,要靠生孩子滴血认亲来找孩子的生父这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是种莫大的侮辱啊。可是除了用这个办法外,白茗也已经想不到有更好法子了。史嵩冷笑道:“露大人果然高明,我只怕有人会做贼心虚不敢将那孩子生养下来,万一被查出谁是真正孩子的生父是谁。我想白家老爷定然不肯吧?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