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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冥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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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痞子继续说道:“那骑驴的女子的小寡妇头上还挂着孝呢,还冲着人乐,必定是想嫁人了。”人群里又爆笑起来,那书生气的是拿起了案上压画的镇木要打那痞子。痞子一看不对掉头就跑,那镇木直直的向着陈梦生打来。

“莫打,莫打。一打三分低啊。”一把破扇子挡住了那镇木。在陈梦生的身前突然的多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和尚。

那卖画得书生也正在暗暗后悔,那镇木重十二斤若是打在了人身上,不死也要伤。不想被那和尚的扇子一档竟然化险为夷,书生向和尚作揖行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不然张子谦要闯大祸了。”

那和尚一笑露出了比金子还要黄三分的牙齿,说道:“外甥啊,你今天怎么把这幅你父亲留下的画要卖了啊。”

书生大奇问道:“敢问大师是?”

“我是你那远房的舅舅啊,你乃张择端之子对否?你母携你从扬州城搬迁到临安城居住对否?”

书生没想到那和尚竟然对自己家中之事如此的清楚,想必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无疑,这心生悲伤说道:“舅舅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那母亲仙去之前身染重疾,外甥无能啊,向那罗扒皮借了纹银百两,现在过了三个月竟要我还他五百两银子,所以外甥只得将着此画卖了啊。”

和尚却对书生说道:“外甥啊,你莫要难过,你从现在起开始磨墨,在墨汁里加你三根胡须,一个时辰之间必有人向你来买,你以三千两银子卖他。”

书生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位和尚舅舅:“磨墨?胡须??三千两???”

和尚乐了:“你照做便是。”说完一颠一颠的走了。

陈梦生看着那和尚僧衣的后摆已经只能遮到腿,下面的部分破烂的成了参差不齐和的布条,衣袖一只从臂膀处开了一道大口子整个手肘都露在了外面,另一只衣袖只留的两片破布,手一晃动那袖子便随风飘荡。胸口满是各种油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了,太阳光一照泛着光亮。头顶上元宝僧帽破洞之中杂草一般的头发戳在帽外。裤腿一条长一条短,短的裤腿到膝盖以下竟然没了,鞋子既无鞋帮也无鞋面,十只满是污垢的大脚丫子露在了外面……

第24章:以桃补心

和尚看见了陈梦生乐了,开口说道:“玉虚宫里出狂言,封神台里度千载。历经三世磨难劫,只留眼前无心人。”

陈梦生被和尚的四句话说愣了,陈梦第一次听到玉虚宫这个地方时脑海之中竟然迷迷糊糊的多了好多的记忆中的片段,可又飘乎不定拼凑不了。于是陈梦生便跟着那和尚一路前行。

和尚塌拉着一双破鞋走到了集市的路口,站在了一个卖桃的独轮车前。卖桃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头发盘成了云髻插有一根如意状的铜簪子,牙白的素色罗裙后背之上尽被汗水所湿透,连人带车正在树荫里休憩。

和尚走了过去伸出那脏兮兮的手去抓那桃子,还一手抓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桃子。

卖桃的妇人大声问道:“师傅,你买桃吗?一百文钱一斤。”

和尚也不搭理那卖桃子的妇人,继续挑着他的桃,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呀,这个太小了,那个又太大了。这个不够圆那个又太圆……”一双手急不迭的摸着车上的桃子,凡是被和尚摸过的桃子,原本还是鲜红欲滴的都留下了黑黑的指印。

卖桃的妇人发现后大急,拦住了和尚说道:“和尚,你看看被你摸过的桃子还让我怎么卖啊?你都得给我买走。”

“女施主啊,和尚想吃桃可是和尚没带钱呀!你就施舍两个桃子给和尚吧。”

卖桃的妇人一听,把和尚手中的桃子全都抢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汗巾擦拭那些被和尚捏脏了的桃子。可是不管是怎么擦都擦不掉桃子上的印记,不由的无名火起大骂起和尚。和尚却是一个劲的向那妇人讨要桃子,顿时间桃子摊上引来很多看热闹的人。

陈梦生一直是从头到尾从看着,明知道是和尚的不对,但也不好说什么,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钱子交给了卖桃的妇人。

和尚笑着对陈梦生说道:“和尚只要一个桃子既可。”伸手抓起了一个最大的桃子。三口两下的就把桃子给吃了,手中只留下了一枚桃核。

“来,来,来。和尚我请大家吃桃子。”来看热闹的人都在笑和尚,和尚倒是满不在乎的手托着桃核挤出了人群,来到几步之外的空地上从后脖颈上取下了一把破扇,将胸前的那串佛珠转到了身后,紧了紧身上的裤子。围观的人看见这个架式。“呦,这个和尚看样子是要真的大显神通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就来了好几百人来看,集市上做买卖的,来买东西的,几乎全都来了。

和尚蹲下了身子,用那破扇的扇柄在地下挖了个一指来深的土坑,把桃核放进土坑盖好土后对众人说道:“劳烦大伙拿点水来。”被排挤在外面的一个小伙计一听到,撒腿就跑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中。功夫不大就端出了一碗水,围观的人侧身让那小伙子走了进去。

“大师傅,水到了。”和尚接过碗向土中倒了半碗水。口中念道:“嗡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刚落,那土里就长出了一根嫩苗。和尚扇了几下破扇,嫩苗像是在疯长,一下子就长成了一人多高的桃树。看热闹的人全都傻眼了,叫好声响成了一片。

和尚又把手里的半碗水向那桃树沷去,只看到那桃树之上一丈内下起了大雨。桃枝上抽出了花苞,花苞吐蕊开满了桃花。和尚摘了一枝桃花插在了自己的后腰上,桃花带雨更添三分媚,花开花落一时间。

一盏茶后桃树上结满了鲜嫩的大桃子,和尚上前摘下了一个长的象是两颗心结在一起的桃子,嘴巴在喃喃自语说道:“一为聪慧兰芝之心,一为公正勇义之心。”和尚把这个桃子递给了陈梦生。

“施主,把此桃吃了。还缺一良善济世之心,待贫僧晚上于施主去找来。”

陈梦生见和尚神色宝相庄重不似象要害自己,接过桃子便要吃。那桃子不等陈梦生张口径直跳入了陈梦生的胸腔里,陈梦生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不疼了,以前的事全部都想起来了,眼睛看的更清明了……

“陈梦生谢过大师,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乃是临安灵隐寺道济。”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唏嘘不已。“他就是灵隐寺的道济啊。”“就是神僧济公啊。”……

济公对着众人说道:“和尚请大家来吃桃子啊。”

济公轻轻扇了下那桃树,桃上的桃子象是有人托着一般飞到围观的人手中,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

济公等桃子分完之后,拿起了扇子对着桃树空中虚砍了一下,那桃树竟成了一根木头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了一阵大哭之声,人们顺着哭声看去,那卖桃子的妇人正坐在了地上大哭,满车的桃子竟然是一个都没有了,那独轮车还少了一根车把……

“莫哭,莫哭,王施主。贫僧与你开了一个玩笑,现在贫僧就来赔你的桃子。”

卖桃子的妇人心里大奇:“你怎知道奴家姓王?”

济公笑道:“贫僧除了知道你姓王外,还知道你卖桃是为夫治病。你夫原是临安城中的一个石匠对否?”

那妇人被济公说呆了,不由的点头称是。

济公继续说道:“绍兴二十八年,高宗皇帝在临安凤凰山麓大修宫殿,你夫奉命去采集太湖石不慎摔伤卧床几年不起,对否?”

那卖桃的王氏倒地就拜,叩头如捣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神僧请救救我夫!”

济公掺起了王氏,从后腰摸出了那枝桃枝递给了王氏。说道:“你为了你夫治病,早起贪黑种了这些桃树。现在你回去把这桃枝煎成汤,你夫吃了就好了。莫哭莫哭,你的眼泪水可是值大钱的哩,等一会可是会有人来给你买眼泪水的哦,贤妻良母一滴眼泪五百两哩。”说完济公正要离开,却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喊道:“神僧留步。……”

济公禅师刚想要走,忽闻身后有人在叫他。转过头来,只看见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满脸堆笑的看着济公,那人蹬,蹬,蹬三步走到济公跟前,先作一揖。口里说道:“请神僧留步,我家主人随后就到。神僧救救我家主子吧。”

济公打量着这贼眉鼠眼的精明汉子问道:“你是何人 ?'…'”

“小人罗福,是临安城内罗金山罗大官人的管家,只因为我家主人于三天前得了一怪病,请遍了临安城中的所有名医也不见起色,方才小人看到神僧大显神通故而还想请神僧救我家主人的性命。”

集市之中围观的人都认识这个罗福,他主人罗金山仗着他姑丈是当朝的礼部侍郎,横行乡里,强占良田上千亩,私设钱庄放高利贷,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临安城里无人敢去管,百姓在背地里都叫那罗金山为罗扒皮。

济公笑问道:“不知道你家主人因何而病?”

罗福的脸上一脸的尴尬,摆了摆手说道:“此处人多嘴杂,可否借一步说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不说贫僧如何对症下药啊?”

陈梦生此时被换上兰芝慧心哪会听不出济公这话里有话啊,便说道:“医者父母心,不明就理枉下断论误人误己啊。”

罗福轻叹了一口气说:“钱塘村中有一李姓的姑娘,只因是卖身葬父。我家主人发于善心给了那姑娘十两银子去办丧事。丧事完了后那姑娘就要做我家主人的第十三房小妾。三日前我家主人去接那姑娘,没想到回来后就生了场怪病。”

济公说道:“你所说的,言之有虚,我帮不了你啊。”拉起了陈梦生就打算要离开,罗福一看可慌了,张开两臂拦住了济公。

就在这时候打西边四个家丁抬着一顶软塌,陈梦生看见那软塌之中躺卧那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身上穿着裘皮大衣,手捧护心暖炉还一个劲的瑟瑟发抖。

陈梦生轻声的问了身旁的济公:“神僧你看现在的天气,白天穿着薄衣单褂都觉的热,早晚之时虽说有几分凉意但也不至于穿着大衣吧?此人究竟得了什么病啊?”

济公笑道:“此人之病叫冷血寒心症,只因为是作孽太多而生。医他的病并不难,要他的命可就要看你了。”

“我?”陈梦生奇怪的问道。

“呵呵,你现在已经是在阳间的判官,怀里所揣的判官笔,生死簿。夜里能定活人于生死,能渡鬼魅于轮回。”

陈梦生不由的摸了下自己的怀里,触手如果有一个薄薄的锦盒,心中顿时想起来了自己在幽冥地府阎罗所说的话:锦盒里装着阴司的至宝,不可见日光。判官笔在手你就是在阳间的判官,能号令夜游八鬼……。

“神僧,那我现在到底是个活人还是已经死去了?”陈梦生一头雾水的问济公。

“你现在的凡胎肉身已被那食心魔所害,现在你已经是历尽了三世劫难的上仙之体了。阎王爷又已为你开了天眼,又能辩世间的神仙鬼怪之气,你且来看……”济公摘下了自己的破僧帽。陈梦生定睛一看,济公头上的金光如斗,直射云霄。

那软榻上躺着的罗金山斜睁了半眼,捂着心口不停的呻吟被家丁们抬到了济公和陈梦生的跟前,口里不停的叫着:“我的心救命啊,我的心好痛啊。”就说了两句话这个罗金山就喘成了一团。

罗福跪拜在地说道:“神僧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救救我家的主子吧。你们几个狗才都快给我跪下。”四个家丁只得放下了软榻一起向着济公跪倒。

第25章:计惩恶霸

济公嬉皮笑脸的走到了罗金山的身旁,用扇子挑开了罗金山的裘皮大衣,扇柄如刀一下子就露出了罗金山的胸口,在胸口上竟长了碗口那么大的一个紫红色的瘤子。

“啊呀呀……罗大官人啊,你不是好人呀。此乃恶人瘤啊,每日这个瘤子都要长一斤重。我看这个瘤子再长三天,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罗金山一听到这话,人更似抖糠一般。“神……僧……,只要……你能救……的我命……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这个嘛,这个嘛。我佛慈悲但难救那不善之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来问你,三日之前你都做了什么?”

“我……我……,啊呦……啊呦……痛……痛死……我了。”罗金山这时候捂着心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周围聚来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平日里想到那罗金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样子都叫起好来。“恶人有恶报,我呸。”“活该。”“老天开眼喽。”……

济公拿着破扇子朝着周围的人摆了摆手“那我来替你说,你在临安城中看见一女卖身葬父,起了色心花了十两银子叫人草草安葬了那女子的父亲。强行要拉那姑娘做你的十三房小妾,是不是啊?”

罗金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说不出话来,罗福在一边马上过来为他盖好了大衣。“还望神僧慈悲为怀救我家主人。”

济公对着罗福说道:“难得你对你家主人倒是一片忠心,可是就是因为你的忠心却害了他啊。”

“啊……,小人罗福本是路边的一个弃婴。幸得老主子在世之时相救才能活到今天,罗福只会甘脑涂地的报答,岂会有害我主人之心?”

“你家主人心口所得的就是恶人瘤,你自己说说你帮你家主人做了多少的坏事?远的不说,那三日前是不是你带人去抢那个姑娘?人家新丧要守孝不愿为妾,是不是你将那姑娘锁在柴房断水断粮?你可知道那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家主人也会一命呜呼的。”

“是,神僧说的极是。都是小人错了。我这就让人去好好伺候那姑娘,待其复元之后我劝我家主人放她回去。你们两个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把那姑娘放出来,熬些燕窝粥去喂那姑娘。”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济公说道:“救他也并不是难事,和尚我有药可治他,唯独缺少了两味药引子。”

罗福奇道:“不知道神僧缺少了哪两味药引,别的小人不敢说至于这药引子不是小人吹牛只要是临安城里有的我这就去买,要是临安城里没有的小人可托我家主人的姑丈去御药房讨要,难不成神僧是要那龙肝凤髓为药引子?”

济公摆手笑道:“我这药名叫乌龙泪,你那主人平素为富不仁无恶不做,贫僧需要那忠孝之人的三滴眼泪,三根发须这你有吗?”

罗福和躺在软塌之上的罗金山都听的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罗福怯声问道:“神僧所说之物小人从未听过,还望神僧明示。”

“你看那里。”济公手一指那正要离去的卖桃妇人。“此女子的丈夫在宋高宗绍兴二十八年就因伤长年不起了,如今已是宋孝宗干道七年了。这十几年来全靠着这位妇人照顾其夫,此为忠。”

罗福好象有点明白了:“哦,那孝呢?”

济公拿着破扇子又指了指街边的卖画书生说道:“那个书生为母治病,曾欠下了你们的罗大官人一百两银子吧?”

罗福转身望去正看见那低头妍墨的书生,点头说道:“是的,就是那张公子在数月前为其母治病,借了一百两银子。”

济公拿着扇柄敲了罗福的头:“当日临安城中的名医李仁心为其母诊治,临了给了一个方子需要千年人参一支。那书生无钱购买万般无奈之下向你们借了一百两的债,当晚其母服下了千年人参,精神特别好突然间很想吃肉。那书生已经是为了买参囊中空空,不想其母失望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块肉。这就是孝。”济公说完,在场围观的人无不动容。

罗福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那不知道这药引怎么用?”

济公说道:“毛发体肤受之父母,你去花三千两银子买那加了孝子须发的墨,再去一千五百两银子去买那卖桃妇人的三滴眼泪。药引子准备好了,我就能救你家的主子了。”

罗金山一听要花那么多银子,心里更疼了:“唉哟,唉哟,心疼死毛了。”

罗福说道:“老爷,有了命才能有银子啊,命都没了银子再多也不能花了啊?”

罗金山一想也对,自己身家万贯。这几千两银子换条命也不亏:“那你……就……看着办吧……”

罗福向着济公一作揖:“神僧稍待,小人这就回去拿银子。你们这几个狗才好生伺候着,我去去就来。”

陈梦生看见那罗福走后问道:“神僧果真是要救那恶人 ?'…'”

济公正色说道:“朝闻道而夕死,就算是再十恶不赦的人倘若能有悔改之心,都还请你以后手下的那判官笔慎之而落,人命重如山啊。”

陈梦生在心里反复的想着济公的这两句话,人命重如山啊。

罗福打着一辆驴车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汗流浃背的向那书生花了三千两,买了刚刚磨得一大茶缸子的墨汁,又跑到卖桃妇人处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要买她的三滴眼泪。卖桃的妇人看到一包裹的银子时,眼泪漱漱而下。熬了十多年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妇人同书生一起来到了济公面前倒头就拜。济公一手一个掺扶二人起来说道:“王氏,你以后要知道于人方便那就是于己方便,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快回去吧,治好你家相公好好的过日子吧。”

王氏想起方才的事也不禁是十分的羞愧:“恩人你所说的小妇人知道了,日后定当铭记于心。”

书生说道:“外甥今日全赖舅舅的神通才能保全了家父的墨宝。外甥再次谢过舅舅大恩。”

“哈哈……,我可不是你的舅舅哦,你们都回家去吧。”

济公送走了他们两人后,对着躺着软塌上哼哼唧唧的罗金山又说道:“好了,现在药引子有了能治你这恶人瘤了。”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搓了那么三五下。也不知道这个和尚是多久没洗澡了,手里搓出龙眼那么大的一个泥丸,拿着泥丸交给了罗福:“喂你家主人吃了吧。”

罗福苦着脸一手捧着泥丸一手端着混合着眼泪的墨汁,打鼻子一闻这味道还真是难闻。

“老爷,把药吃了吧。”性命攸关,罗金山把眼一闭。泥丸就着墨汁“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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