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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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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二,一但有了线索要去动动那桩富贵,只管知会我一声,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其实我也清楚,卫攀说想知道墨玉的秘密只为圆老头的心愿纯属扯淡,只不过他比刘胖要规矩的多,我不肯把玉卖给他,他也没仗着自己势力对我动粗,所以听了他的话我当即点头应允,忽然又想到苏老板给我说过的卫垂柳死于非命这句话,忍不住问道:“卫老板,按说这句话我不该问,但蒙老太爷当初指点迷津,我心下感激,所以极想知道,暗算老太爷的凶手,可曾找到?”

卫攀叹口气说:“也怪我手下这帮兄弟无能,在整个阳川闹的鸡飞狗跳也没能找出真凶。老太爷当时是让人在身后捅了一刀,我接到消息去立即赶过去,四下查看,门窗都是好好的,老太爷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没听见什么动静。弄到现在无头无尾,也只能暂时这么拖着。”

跟卫攀聊了这么长时间,才总算有了点困意,回到卧室一阵酣睡。卫攀对我们招呼的也着实热情,每顿好酒好菜款待,要不是眼下形势非常,真想在这儿住个一年半载。没想到住了三天,卫攀就告诉我们,这两天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院外转悠,还时不时伸长脖子朝里观望。我心想坏了,准是刘胖或玉小姐的人摸到这里想探明我们是否就藏在卫家,这么一来我们得在这儿窝到那一年?卫攀叫我少安毋躁,然后笑笑就出去了。

第二天大家一块儿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卫攀轻描淡写的说昨天夜里院外有几只野猫不安生,被巡夜的兄弟逮住扔到北山沟里。

我知道卫攀派人把那几个探子收拾了,不过我却一点不乐观,从刘胖费心套我下墓开始,他们就一直动这块玉的脑筋,算的上是手脑并用,阴魂不散一直跟到这儿,把盯梢的收拾掉,表面上刺儿被拔了,可实际上会引起对方更大的怀疑。我甚至想咬咬牙把玉卖给他们一块,但这么一来卫攀面子上肯定过不去,何况我也不舍。

肉也吃不出味,酒也喝不上尽,这么月惨云凄的又熬了两天,对方忍不住了。

这天我还没起床,卫攀就派人上来叫我们在卧室呆着别露面。我一问,才知道有个老头带着个小丫头来找卫攀,言明叫我们三人出来见见面。卫攀这手下撇撇嘴说,那老头傲的跟市长他三叔一样,要不是大哥拦着,非把他几根老骨头给拆了不可。我给他商量找个地方偷偷朝楼下瞄两眼,他想了半天说就去二楼东头的茅房吧,踩着凳子从小气窗往下能看见客厅,就是憋屈。

我依他所言猫到厕所里,踩凳子顺气窗往下一看,先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拽住了目光。

不是别人,就是拿鸡毛把我整治的叫苦连天的玉小姐。

当阳地宫 第二十一节 合作

我看见这恶女就脚底板儿发痒。扒在厕所这儿只能看见客厅其中一部分,下面人谈话也听不太清,不过能看到玉小姐正滔滔不绝指手画脚对卫攀说的很起劲,她身边坐的估计就是卫攀手下刚对我说过的“市长他三叔”。我带着一腔恨意从厕所溜到庞老二的卧室,告诉他来的就是玉小姐。

我倒不担心卫攀把我们交出去,这种人最要面子,要从他手里把人弄走,传出去就是个大笑话,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办法弄清楚玉小姐的底细,让她就这样撵的我们四处逃命,我实在心有不甘。庞老二说玉小姐肯定是有来历的,咱们也不用费心去猜,既然她来找卫攀要人,一定要自报家门,若是泛泛之辈,卫攀会有闲情听她扯淡?早让人打他们出去了。

说实话现在我对庞老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不但在唐墓中放了我和松爷一马,还一直维护我力求逃出困境。我觉得自己倒腾过文物,下过古墓,打过群架,好歹也算的上半个江湖人,虽然平时最不待见凡俗礼节,脸皮子又薄,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对庞老二说了谢字。庞老二微微一笑说,干爬子最伤阴德,要是平时不多做善事怎能逃的过因果报应?我上面还有个兄长,因此决心我这一支后人改做别的营生过活,再不许干挖坟掘墓的勾当,我看似帮你,岂非也是在帮自己?这谢字,不提也罢。我对他这几句话着实佩服,因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处,加上跟刘胖斗智斗勇时并肩作战,庞老二敛了不少平日里的孤冷,给我讲点江湖旧事,我也说说三谭院听来的奇闻,关系越来越是融洽。

不知道玉小姐在楼下和卫攀如何交谈,总之最后卫攀也没管饭,打发他们走了。我急欲知道中间经过,就跑去询问卫攀。他说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单独谈谈,走,去书房。

“陈兄弟。”卫攀反手掩上书房的门,“刚才来的那位苏小姐倒说话直爽,毫不掩饰绑了你逼问墨玉下落的举动。”

玉小姐姓苏?这倒奇了,我明明听她手下叫她玉小姐,不管她姓苏还是姓脆,反正是对我没安好心,也亏得她脸皮不薄,干了坏事不躲不闪,反而到处宣扬。

卫攀接着说:“跟她一块儿来的老家伙可是大有来头,金穆庞,马韩梁,爬子六大家一向以金家为冠,这份名头颇是响亮,江湖上有句话,侯马金家六条虫,唯有幺儿是真龙,山西侯马金家这一代共有兄弟七人,六个哥哥都是平庸之辈,只有最小的老七才是厉害角色,金家的名头倒有一大半是这老七挣来的。刚才那貌不惊人的老鬼竟然就是金七爷。陈兄弟,要是我记得不差,我家老太爷提过的金姓故人家里可不恰巧也是兄弟七个?我猜想,这故人很可能就是金家老大。”

“卫老板,要你猜的没错,墨玉的秘密该是掌握在金家手里?”

“不错,这是**不离十的事。”

这又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想当初卫神眼一口咬定我家传那块玉就是金家老大持过的,我却因为又在死人身上找回另外一块而不太认定他的说法,到底是卫神眼上了年纪看走了眼还是我判断有误?要是卫老头没看错,我家上辈跟金老大有什么瓜葛?要是他看错了,那沟底的死人会是金家的什么人 ?'炫书…'假如金老大尚在人世,我们跟金老七又是友非敌,这些疑问还有机会揭开,可现在,我有幸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了,那有闲心操心这些事儿。

卫攀见我低头沉思,也不打扰,直等我拿了支烟点燃,他才说:“金老头架子果然不小,一进门就张口直接要人,我见他无礼,那儿来的好脾气跟他客气,倒是苏小姐和和气气的在旁说了金老头姓名,然后解释其中的原因,说你手里的墨玉本属他们金家所有,不知道怎么会落在你手上,所以找你拿回自个儿的东西也不算坏了规矩。不是我向着外人,就连你也说不清楚这玉的前前后后,我也没法跟她争辩,总之一口咬死了人不在我这儿。苏小姐笑了笑,说墨玉虽然贵重,但终究所值有限,关键是里面包含的隐秘非同小可,这事儿是你家老太爷告诉过陈小鬼的,想必你也清楚。”

原来苏小姐也是明白人,知道这事瞒不住人,干脆自己先说出来,求个主动。

“跟着她又说,陈小鬼死也不肯交出墨玉,我们又追的这么紧,说白了不是为玉,是为了其中牵连的富贵。大家可都没少费劲,陈小鬼滑头的很,刘胖子被他弄断了三根肋骨,躺在医院见天破口大骂,现在竟然连卫家都扯了进来,要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七爷是前辈高人,也不跟小辈一般见识,今天我们来这儿,就求见见陈小鬼和庞老二,没有恶意,卫老板极力回护,我们一老一弱,也不能强搜。七爷给陈小鬼留几句话,让他好好掂量掂量。”

说到这儿,卫攀停住抽烟,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玉小姐无非还是说些及早交出墨玉,争取宽大处理之类的话。

我这人当时不太会察言观色,特别是卫攀这种大混混,心机深,但我此时看着他拿支烟顾不上抽,心不在焉,几次欲言又止,不由心里冒出一丝凉意,玉恶女伶牙俐齿的该不会是把卫攀忽悠住了吧。

卫攀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苏小姐说,墨玉中的隐秘他们金家清楚,只不过丢了玉,这些年一直没法动手,陈小鬼死死把着玉不肯松手,无非也是贪图富贵,现下这么斗下去大家都不安生,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既然咱们都为玉里宝藏而来,不如两帮人马合成一股,齐心协力把这富贵弄到手,我们握着根儿,你们拿着蔓儿,谁离了对方都不好成事,金家,卫家,加上陈小鬼那几个人,都算入股,叫陈小鬼想想给回个话。”

无怪卫攀说到这番话时吞吞吐吐,原来玉恶女的态度来了这么大的转变,连同他也带了进来。刘胖那孙子就是个说话没谱的缺德玩意儿,玉恶女也不是什么善茬,她们说出的话要能信,天下的鸡都得尿一地。

“陈兄弟,你是个什么打算?”卫攀试探着说。

“卫老板,不是我拿小人心度君子腹,金七爷我虽然是初次见,但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刘胖背后的老板,刘胖这人心肠忒歹毒,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几次三番害我,叫我怎么相信他?我这边点头答应拿出玉,他们那边没准一脚就把我踹死。”

“照我分析,金老头他们还是作了计较的,你想,我跟这件事关系不大,他们为什么把我也算一股?就是怕你信不过,拉我加进来给你撑腰,他们要真对你动手,不得顾忌着我?还有,他们怕你被逼的急了,一狠心躲的远远的,天下这么大,出了阳川,再要找你可就不是件容易事了,也算是迫不得已。我吧,好歹称的上家大业大,即便不趟这淌水还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过一想老太爷就心里发酸,老头儿八十的人了,临了一个心愿没完成,我掺和进来只当是为了他老人家一个心愿。话说回来,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要不,你先跟庞二爷商量商量?”

一听卫攀话里的热乎劲儿就知道他动心了,我实在搞不懂,象他这样的人,四十岁不到就拥有这么大一份产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真真是贪壑难平啊。要依着我的意思,当场就得回绝玉小姐的提议,但这么一来肯定扫卫攀的兴,咱跟他又不是熟的同穿一条裤子,弄急了他先跟玉小姐作成一路,我跟庞老二松爷三人不就是瓮中那什么吗?所以我没敢拒绝,推说这样的大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回去考虑考虑,溜回庞老二卧室,找他商量对策。

庞老二正用扑克牌给松爷算卦,我关好门一五一十把卫攀的话说给他们听。庞老二听后分析出的结论和卫攀差不多,玉小姐是怕把我逼的躲起来不露头,再不好找,因此弄出来的一个权宜之计。就现在而言,玉小姐到底是真心合作还是假意敷衍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卫攀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我们要顶着不干,卫攀权衡利弊之后说不准会干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儿,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一个财字诱惑之下,这事儿出的还少了?

庞老二思量一番之后说出了他的见解,眼下之计,最好是委曲求全,暂时答应下合作的事,先保住三人一条命,以后时间长了,还可以见机脱身,最主要得和卫攀拉好关系,拿他当盾,金老七万一翻脸发镖,由他上前抵挡。金老七如果诚心合作,啥都好说,咱们也有好处可捞,要是他玩花样,卫攀就先饶不了他。说到底,并不是我值钱,而是那块玉,只要玉始终在我们手上,金七就会投鼠忌器,原先墨玉净给我惹麻烦,现在看来倒变成了护身符。

我没什么大见识,听庞老二说的在理,自己又想不出别的好计谋,只得这么决定。我找卫攀说同意跟金七爷合作。卫攀虽然努力装的若无其事,但那股子兴奋劲还是一下子就从脸上蹦出来,我着意提醒他,对方意图现在还不完全明了,既然三方入股,咱们关系到底近一些,得相互照顾,卫攀连口答应,随后和玉小姐联系,邀她尽快来碰碰面,商量合作中间的具体细节。

当阳地宫 第二十二节 宝藏

第二天一早,我刚睡眼惺忪的从厕所方便出来,金老七和玉小姐就到了这里,想着在卫攀家他们胆子再大也不会动粗,我壮几分胆气,匆忙洗脸刷牙之后跟庞老二松爷下楼见客。玉小姐一见我从楼上下来,咯咯笑着说:“宝贝勒,几天不见,你貌似清减了很多啊,是不是脚心发痒,每夜都睡不着觉?”我冷哼一声,也不理她,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跟她同来的老头儿想必就是金家那条“真龙”,果然傲的可以,正眼也不看我们几个,抄着手就跟谁家欠他两升黄豆似的,瘦高身材,一脸褶子,活象条蜕皮蛇,还真龙,我呸!

卫攀身为地主,这时候开始负责和稀泥,什么金七爷要玉是理所当然,我护玉也情有可原,误会一场,谁也别放心上,坐下来亲热说两句话,还是好朋友云云。他说一句,玉小姐点头赞一句,直夸到底卫老板是干大事的,有见识。这丫头头一次就把我整舒坦了,我心里对她是又恨又怕,憋着气不跟她说一句话。庞老二跟金老七可能是从前就认识的,金老七翻翻眼皮子,带着股傲气问道:“二小子,你家老头子还好?”庞老二抱拳说:“托七爷福,家父身子还算结实。”

等罗里罗嗦一堆闲话说完,玉小姐就要张口说正事,我存心给她找点不自在,冷冷说:“你们这边儿到底谁当家?怎么净你一个人没完没了的说。”玉小姐装模做样叹口气,“看来宝贝勒对我的成见一时半会儿是难消了,咱们这儿当然是七爷爷当家作主,他老人家看你鬼头鬼脑的不太顺眼,不愿搭理你,还是我好心,怕冷了你的面子,出来跟你说两句,不过嘛,我说的话,都是按七爷爷的意思说的,绝对算数。”玉小姐反问一句:“宝贝勒,庞二爷,还有那个叫什么松的猪头,你们是谁说了算?”

松爷一撇嘴:“就你长的漂亮!你们要的东西就在我们三人身上,谁说都是一样,你要再没事儿找事儿,爷们可没空跟你斗嘴皮子。”

玉小姐扑哧一笑:“好好,算我说错了,给你赔个不是。”随即正色说道:“七爷爷的意思,既然大家能坐在一起,以往那些个小误会就揭过不提,精诚合作。我自己的小意思呢,咱们合在一起,这人数也不算少,总得有个掌总的,七爷爷年纪最长,见多识广,他老人家出面带领大家是最合适不过了,当然,就时论事,谁有什么高见,该提也要提。我得先提醒各位,这一路下来,恐怕不会顺风顺水,你们心里,得先有个谱。”

我心里不以为然,一路人就是一路人,都是刘胖那作派,屁大点个事都得先开会,选个首领,可转念一想,真要是三方人马并作一处,没个领事说话的却不行,我满心不服金七,自个儿又没那个能耐,只能忍了这口气。

玉小姐接着说道:“各位要没什么奕异议,那就这么定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先透一点消息给大家,据七爷爷所知,墨玉中隐含的那处宝藏,其实就在阳川某地。”

听了这个话,不光我,连同庞老二和卫攀也都大吃一惊,不过可以想到,刘胖不顾原本在登州打下的一片大好基业,跑到阳川来从头作起,意思可能就是建立先遣站,方便金老七的下一步行动,就此而言,玉小姐的话并非完全信口开河。

这玉丫头端的是好口才,在座的诸人只听她一个从东说到西,也是,庞老二生性不爱言语,卫攀在这方面见识浅薄,我和松爷就更别提了,随着真相一点一点从玉小姐嘴里蹦出来,各人虽然都不多话,心却被抓紧了。

“苏小姐,既然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自然都要坦诚,这宝藏的来历,是否能说出来先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儿呢?”卫攀试探着问,显然,他也对玉丫头的话半信半疑,想再套点内情出来。

“这个好说。敢问各位可曾知道唐代的无极圣师郭琼?”

这个什么郭琼我是听庞老二说过的,不过也所知不多,只晓得在墓里把我害的几乎脱力的极乐香,就是这位老人家的杰作。卫攀估计还不如我,连这个名字都是头一次听说。

见众人都不说话,玉小姐对庞老二说:“别人不知道倒罢了,庞二爷见多识广,难道没听过无极圣师的名头?”

庞老二淡淡说道:“早些年听朋友偶尔提了几句,也是谈笑解闷,只知道无极圣师郭琼是祈仙教的教主,传下来不少旁门异术。这么点儿见识,在金七爷面前怎么敢随意卖弄?”

玉丫头笑笑说:“庞二爷太过谦了,既然这样,我直说吧。阳川这处宝藏,就是无极圣师郭琼留下的,这中间的细节说起来可着实罗嗦,各位要是耐烦听,还有下文,要是嫌我话多,我便就此打住,免得有人看不顺眼,又出来没事找不自在。”说完仿佛是不经意的看我一眼。

这丫头真是鬼一般的机敏,一点小亏都不能吃,我知道她还记着刚才曾经在言语上挤兑过她,因此故意说个头儿就打住,吊吊别人的胃口。我虽然被勾住了,卫攀也心急难耐,还不等我开口,就笑着说:“谁会嫌苏小姐话多?照我看,你就别吊着大家胃口了,痛快说说,也好振奋士气。”

“那好,宝贝勒,听仔细了,我可就说一遍,过期不侯。”玉丫头敛起笑容说:“唐人郭琼幼年家贫,因机缘巧合学了满身本事,在民间给人施法治病,折旱祈雨,名声越来越大,共收了二十三个徒弟,创建祈仙教。入教的信徒日见增多,郭琼在他大弟子公孙遥的建议下,从这些信徒身上搜刮了不少钱财,你们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搜刮来的?”

正听的有劲儿,她又使绊子,这回连金老七也嫌她太顽皮,皱着眉头说:“玉丫头,要说就好好说,怎么尽打岔。”

玉小姐伸伸舌头,“旁门十三奇药里头有种叫极乐香,人要吸进这种药烧出的烟气就会把先前眼里看的东西幻化放大,比如,郭琼在信徒面前放一锭银子,一枚制钱,信徒无意闻了极乐香的烟气以后产生幻觉,眼前这锭银子和制钱就变成钱山银海,这些人一场虚梦做下来恍然不知,还真以为是郭琼法力通天,因此纷纷捐了家产入教。其实出这个主意敛财的是公孙遥,这人心术不大正,却很得郭琼信任,连着几年下来,郭琼就富可敌国了。后来祈仙教的势力越铺越广,郭琼派了四个徒弟到各地去分管教务。这四个徒弟到了各地也都没闲着,继续敛聚钱财,源源不断的运回祈仙教的总坛。”

“要是这么一直弄下去,郭琼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有一次郭琼带大弟子公孙遥去当时京都长安巡视当地的教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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