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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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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么一直弄下去,郭琼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有一次郭琼带大弟子公孙遥去当时京都长安巡视当地的教务,正巧遇见大唐天子出行,两人在路旁跪着看了半天,郭琼冒出一句话,人生在世,尽该如此。公孙遥听了师傅的话,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人又坏,胆子又大,放到乱世,必然为祸天下。郭琼是当时天下有数的高人,祈仙教的教主,在公孙遥的窜掇下,竟然真自不量力做起皇帝梦,不但加大巩固祈仙教势力的力度,还渐渐开始打造积攒兵器,为以后起事做准备,现身传道的时候也开始含含糊糊说点反动言论。要知道,过去老百姓造反是为了填饱肚子,要是有口饭吃,谁肯提着脑袋跟人揭杆起义?当时国家太平,人心安稳,郭琼满脑子当皇帝的心思算是白费了。这一年各地分管教务的弟子回报郭琼,全天下的祈仙教徒已经达到二十万,郭教主大喜之下,决定亲自到各地分坛去走走。虽然郭琼一身异术,但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到过长安,这一次游历让他大开眼界又惊慌不已,原来天下竟然这么大,就算二十万教徒全都卷袖子跟他一块儿干,也不一定能成大事,所以郭琼决定暂时隐忍,继续发展势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祈仙教一处分坛大肆囤积兵器,太过招摇,叫人告了,官府派兵破了这处分坛,看见这么多兵器,大惊失色,严刑逼问被抓的分坛首脑,得到郭教主意图谋反的消息随即上报朝廷,谋反这种事随便放到那朝那代都是见一次灭一次。因为祈仙教势大,朝廷四处调兵,将祈仙教的总坛分坛一块儿端了,郭琼仗着本领高强拼死逃出来保住一条命,多少年的心血却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从此以后,郭琼心灰意冷,隐姓埋名,他这一身所学和手中掌握的大批财宝可以说都是因幼年的奇遇得来,因此把机缘这两个字看的颇重,祈仙教被朝廷剿灭之后,郭琼把大部分财宝隐藏在一个隐秘地点,又把毕生所学的法术以及找到宝藏的门路全都写在一本书上,留待日后的有缘人,他自号无极圣师,这本书就被人称做圣师手札,可以说,圣师手札和墨玉是找到宝藏的两个关键,缺一不可,不瞒各位,圣师手札现在就在七爷爷手里,只要宝贝勒你诚心拿出墨玉合作,发掘这处宝藏是十拿九稳的事。”

当阳地宫 第二十三节 宝在当阳

玉小姐一番话简单交代了这处宝藏的来龙去脉,真实性待查,不过郭琼祈仙教这一节庞老二也曾说过,倒也不算是信口胡诌。接下来众人最关心的事就是,这处宝藏到底在阳川什么地方?

要知道阳川虽不是什么大城市,但下面也管辖着五县四区,要是不明就里,抡铲子胡挖,挖到我圆寂也不一定有所收获。我听着郭琼聚敛的财宝埋于阳川某处,不由心头一热,暂时把玉小姐作的恶抛在一旁,追问道:“说了这半天,都是些次要关节,你倒说说看,这处宝藏到底是在阳川什么地方?”

“看来宝贝勒也是个耐不得寂寞的啊,一听挖宝有望,也不跟我赌气了?”玉小姐调侃道,“我对各位确实以诚相见,不瞒你们说,郭琼手书的那本圣师手札流落到民间以后就让人有意毁去了一部分,因此流传到今天的,是残本,特别是藏宝那一部分,更是言语不通,模模糊糊,不过七爷爷根据残本还有其他线索,还是探到宝藏确定埋在阳川。宝贝勒手中那块墨玉背后所刻的线条,就是寻宝的路线,咱们依照上面的消息,顺藤摸瓜,寻到埋宝处,七爷爷再用手札里记载的开启方法起出宝藏,后面的不用我说,钱怎么花,各位都还会吧。”

庞老二和卫攀有没有异议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却生出个疑问,郭琼宝藏的所在是在墨玉背后的线条之中,但我手中的两块墨玉到底那一块是寻宝所用的?多出这块墨玉该如何解释?直到目前,知道墨玉有两块的只有我和松爷,死人身上摸来的那一块我一直守口如瓶,就连最信赖的苏老板都没对他讲过。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足足谈了有一上午,吃过午饭,玉小姐提出,考虑到圣师宝藏不会那么轻易就弄到手,人手少了实在不行,于是她说一方派出四个人,共计十二人参与寻宝,金老七和卫攀手下有人,精挑细选出几个身手好的不是难事,但我们这边儿却困难,满打满算起来才三个,我和松爷还都没什么见地,临时能上那儿去找个信的过的帮手?不过玉小姐话一出口,卫攀便连声附和,我们也无可奈何。庞老二这时候插嘴说,一方四个人,我们这儿不够,需得知会个朋友,请他过来帮忙,玉小姐点头答应,还叫我尽快拿出墨玉,好从中找到埋宝的大致位置,我们相约两天以后仍在卫攀家碰头。

庞老二私下对我说金老七他们也算是用心良苦,怕咱们信不过,先从人数上保持平衡,三方力量大致相当,谁要动歪心眼子都不容易,我有个交情过命的朋友,也算经历过人,把他约来,以后的事说不准,就要见机而动了。

卫攀手里有墨玉的拓本,不好糊弄他,所以我就老老实实从苏老板那里取回家传的那块墨玉,庞老二尚是头一次看见真物,把玩半天,也只能说出和苏老板差不多的见解。两天以后,金老七和玉小姐如约而至,为了谈话方便,卫攀专门派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我把墨玉拿出来,卫攀也拿出一份特制地图,请金老七过目。

金家这条臭蛇眼高于顶,拿谁都不放在眼里,前两次来都很少说话,这时候掂起墨玉,全神贯注翻看了片刻,然后一点一点比着地图,这地图是玉小姐特别吩咐的,着重要显出阳川全境内的山脉河流,因此卫攀特意请专业人士赶制出一份。旁人不敢说话惊扰他,一个个伸长脖子观望。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金七爷用食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子,顺着这个圈子看过去,地图上标着三个小字,当阳县。

作为土生土长的阳川人,我虽很少到附近县里去但也知道这个地方,松爷就不用说了,他是地道的当阳人。金七爷的意思很明显,宝藏大致就在阳川当阳县境内。我从桌上拿起墨玉和地图,一点一点对比着看,果然,墨玉背后所刻的部分线条和地图上当阳县周近山脉纹络极其相近。

这个发现大振人心,而我只有越来越疑惑,如果不是金老七故弄玄虚,这块我家传的墨玉应该是对路的,也就是说,当年金大拿给卫神眼所看的确是这块墨玉,但这件本属金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落在我上辈手中?

金七和卫攀都是有钱的主儿,一旦确定了宝藏位置,准备工作作的分外便当,金七爷是行家,列出张单子,卫攀派人购置齐路上的一应所需,只等庞老二的朋友到来就准备出发。

这几天常和玉小姐接触,可能为了消释前嫌,她对我态度倒是和蔼可亲,我是在她手上吃过大亏的,因此无论她怎么样拉拢,我都没有完全消除对她的敌意。

庞老二这朋友住的似乎也忒远了点儿,自从给他传了讯息到现在足足过去六天,真让我心疑他是蹬自行车来的,现在万事具备,卫攀摩拳擦掌的准备进发当阳,却被这件小事儿阻了行程,心里焦急不堪,时常询问庞老二你朋友什么时候到?要不咱们先走?倒是玉小姐出言宽慰他,说寻访宝藏的具体位置怕还是得费番功夫,因此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又过了两天,庞老二朋友才算风尘仆仆的赶来。我听庞老二叫他铁柱,再比对这位仁兄的尊容,哑然失笑,铁柱名字叫的沉重,身子骨却着实单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全是骨头架子撑着一张薄皮。铁柱性子和庞老二全然不同,能说会道,比刘胖也差不了多少,刚到半天,就跟这帮人混的透熟。庞老二告诉我,铁柱貌不惊人,但确有点真本事,当年他摸出鎏金嵌琉璃乳钉纹壶时历尽凶险,全靠了跟铁柱搭档才平安带了东西出来。庞老二不是夸大其词的人,因此,我对铁柱也收了轻视之心,想到后面若干日子里头得和他同甘共苦,关系从现在就得打好,所以一口一个铁柱大哥叫的亲亲热热,铁柱是明白人,刚一到来就摸清了各人之间的关系,知道我跟庞老二是一路的,对我和松爷诚心结纳。

人马到齐,就待杀往当阳!

当阳,自古以来就用的这个称谓,后来为了区分它和湖北当阳,就称这里为北当阳。唐朝郭子仪手下大将温祖臣曾在这里力抗安逯山叛军,至今还有当时两军交战的古战场遗址和阅马台。当阳附近群山环绕,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倒是个问题,最后金七爷拍板儿,从当阳县小营乡开始查访,因为这里临山,又地处当阳中心,把落脚点扎在这里,方便四下延伸。

我们这伙人有十多个,倘若每天一齐进出,被人看见难保凭空猜疑,所以找了两套托词:普通游人来旅游的,阳大的学者来搞研究的,根据不同情况,来回使用,不过我对阳大学者这一说很有兴趣,自从想出这个虚假身份,常常偷偷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面白无须,弄副眼镜带上还颇有几分文雅之气。

奔波在外,免不了风餐露宿,考虑到偌大一片地域,用心寻找个千年以前的所在恐怕不易,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因此需得有个固定的住处,临时盖房子有点不现实,松爷提议,山里头有人少的小村子,村民淳朴,找个人口少的家户,给主人些钱,借住他们房子一段时间。这个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认可,于是我们在小营乡秀山深处找了个二三十户人家的村子借住下来。这家主人姓田,叫田武,妻子早亡,带着个女儿生活,山里土地不值钱,田武圈了不小的院子,家里七八间空房,我觉得自己文雅,坚持借用阳大学者的身份,田武是粗人,窝在山里头这么多年,没见过世面,几句话就忽悠住了,交给他三百块钱,田武慌忙和女儿一起把空房扫的干干净净,从此,咱们这一伙就暂时当起了山里人。

当阳地宫 第二十四节 前路未卜

圣师手札残本中估计恰好遗失了详细解说墨玉的那一部分,因此金老七也只能根据墨玉和地图相对比确认出宝藏大概位置,这片地域在地图上也就一巴掌长,可真要走起来,腿都累细了,何况大多还是山路,卫攀和玉小姐这等养尊处优的人在山里新鲜了两天就傻脸了,为了宝藏,只得咬牙硬撑着。现在只是寻访阶段,人一窝蜂的都出去也没多大用处,所以金老七让所有人分成两拨,轮流出去,大家也都有个休息时间。

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咱们这些人住在田武家虽然只是暂时,但也得跟人家拉好关系,山里人在这儿住了很多年,附近的地形烂熟于胸,我们时常要找田武问路,问来问去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心里明白,我们索性按天给他工资,让他每天在山里带路,这些人平时只在平坦地方垦出点地种些口粮,没半点富裕,要想弄钱就得找些山货背出去卖,所以一天五十块钱的工资让田武欣喜异常,也亏他身体好,我们隔天休息,他却出全勤,就这样也不见他喊累。

金七爷和卫攀带的这几个人有胖有瘦有高有低,但都不是什么让政府省心的家伙,所幸有各自大哥镇着,倒还规矩,这帮人以往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各有自己的胸中城府,就只玉丫头一个年轻姑娘,爱说爱动,闲不了一刻,跟那些江湖油子谈不拢,倒很看的上我和松爷这样的生瓜蛋子。我到底也不是个记仇的人,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得防着这个鬼丫头,但天天接触下来,又说又笑,不知不觉间,相互的隔膜是越来越少,有时候心想要不是眼下这个紧要时期,平时能经常有这么个开心果陪着,日子想必过的别有一番味道。玉丫头告诉我,她其实姓苏,叫苏玉,甘肃人,自小被金七爷收养,因为金七爷叫她玉丫头,所以手下人也都跟着喊玉小姐。

田武的女儿叫田山秀,这名字起的好,生在秀山,取名山秀。自从我们住到她家天天进山,田武父女两个都没闲过,田武当向导带我们天天四处转悠,山秀打扫卫生,给这么些人烧水做饭,十**岁的小丫头,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一和生人说话就脸红,我想着过去解放军住在老乡家都是规规矩矩,抢着干活,咱们现在住在这儿也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毕竟当初我们自称是阳大的学生和老师。所以没事就挑水捡柴火,姑娘家脸皮子薄,怎么可能都跟苏玉一样,所以帮她干活她也没太多的话,红着脸道个谢。这天她正做晚饭,我跑去搭手往灶里扔柴火,一边给她搭话,我说十句她回一句,末了她对我说大哥你出去吧,你们做学问的受不得烟熏,说的我好不自在,讪笑两声退了出来。刚出门不远就看见苏玉,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宝贝勒好兴致啊,这当子口了还有心情泡妞,怎么样,进展如何?别等干成了事你却没福消受,搭进来当个上门女婿,话说回来,山里头妹子淳朴,勤快,也不算委屈你。”

“苏同学!别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大学生!你得注意自己的言行,都是文化人,就不能说点高雅的话么?”

“好啊,说点高雅的吧,咱们谈谈伯纳德-马拉默德,奥芬-巴赫还有奥菲欧与优丽狄茜。”

“你再说一遍?什么伯纳德马拉什么的,兴许我也知道,就是外国名字长,我记不住,这哥们干嘛的?洋爬子吗?”

“爬你个头!脸皮真厚,你说丢人事儿是不是让你自个儿给干完了?真后悔那天没把你弄残废。”

“讲点道义好么?你把我绑了抢我的东西,还来埋汰我?”

“好意思啊你,墨玉是你的东西?那是七爷爷家的,不知道你家的人怎么弄走的。”

“行了,不跟你罗嗦了。”我一边转身一边说:“你天天七爷爷八爷爷的,照我看,你也就是个马屁精。”

我们这些人心里都存了一个念头,因此每天翻山越岭不辞劳苦相互打气。我虽然把墨玉拿出来供金七爷研究,但这老家伙的圣师手札残本却从不舍得给别人看一眼,有时候我也暗想,圣师宝藏到底是按怎么样个形式隐藏的?如果是埋在地下,我们这十几个人就算累死也不定有没有结果。后来苏玉悄悄告诉我,手札残本上关于埋宝处标记这一节幸好保存下来,不过也只有金七爷独自知道这个机密,我把这事转告给庞老二和铁柱,他俩本来也是心存疑惑,听到这话后才算释然。

不过即便如此,在群山峻岭里找到这个标记也不是那么容易,每次出去的人都是仔细再加仔细几乎地毯式的摸排。不知不觉间,我们驻扎在田武家已经将近一个月,初来时候众人身上那股兴奋劲随着一天天的失望而日渐稀薄,附近大片地域都被勘察过了,因此每次出去的路程越走越远,天气一天天转冷,刚上山时带的衣服渐渐挡不住山里的寒气,派人专门下山采购一次。

山秀这丫头虽然跟我话不多,但和松爷貌似挺谈的来,被我几次看见,心里酸溜溜的,倒不是我钟情山秀,嫉恨松爷抢我看中的菜,只是想不通山里妹子审美观念怎么这样黑白颠倒?苏玉给我解释,山里生活艰苦,体力活多,人家要挑女婿肯定得挑膀大腰圆能吃苦耐劳的,你这鸡仔儿一样的小身子骨光能吃不能干,废柴一条,那比得上松爷吃香?我听后答曰一字:滚。

这天松爷去帮山秀捡柴,我和苏玉闲着没事儿都跟着帮忙。三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弯腰劳动,捡足了能烧两天的柴火松爷还不罢手,说反正是没事干,不如再多弄点回去,值当出来散步。我们三人越走越深,到了一处山崖边儿上,把柴火归拢到一起用绳子扎了两垛,准备休息一会就回去。阳川地处北方,这时候已经草木枯黄,松爷站在山崖边上向下看了看说玉丫头,你那个七爷爷准备把咱们爷们点晃到什么时候?天天就这么从井里打水,到山上捡柴,一个月了连根宝毛儿都没见,干脆直接都定居到这儿算了,也省得山上山下的来回跑,就是这里太偏,要不是进山逮兔子,真连口肉也吃不上。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猪猪肉肉?猪头松你也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还打人家黄花闺女的小主意?你要愿意,事成以后就留这儿,说实话啊,我看田家也正好缺你这种壮劳力。”

苏玉就是这样,除了金七爷和卫攀,跟谁说话都得变着法儿的损两句。松爷人粗,可也不是十足的闷头儿,怎么会听不出苏玉话里的调侃?只不过他嘴笨,情知道在苏玉面前占不了便宜,嘿嘿笑两声也不回嘴,随手捡块小石头朝远处扔,这一扔他象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山崖下边对我俩说: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当阳地宫 第二十五节 瓶子

二十五

瓶子

我和苏玉赶忙站起来顺着松爷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山崖下是片松毛子草,这时候已经枯了,远远看过去一片金黄,草里边似乎是有个什么白闪闪的东西,反射着一点阳光。我们进山是为什么来的?所以这东西马上就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恨不得立马奔过去看看。可惜,这处山崖少说也得有五十来米深,断面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直接下去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对这块儿不熟,所以一时半会也难摸到下崖的近路,四下望望,只觉得崖面上延绵出去不知有多少里。按说遇到这种情况,最好是等到带人出去的金七爷和庞老二回来之后想个办法下去把东西拿上来,但一个月来都没发现丝毫结果,现在出现点异常,心里这股痒劲那能按耐的住?我们三人略一商量,决定顺绳子溜下崖去。

打好的柴也顾不得往回背了,我和苏玉留这儿看着那东西,松爷回去取绳子。虽然我们不象爬子一样是来掘墓的,但进山之前卫攀还是准备了几股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松爷被山崖下的东西刺激的浑身是劲儿,在山路上跑的飞快,没多长时间就背了捆绳子气喘吁吁跑回来。

山崖边上没什么东西,只有棵海碗口粗的枯树,我们把绳子一头儿栓到树上,用手抻抻,纹丝不动,然后把一捆绳子扔下崖去。卫攀买的绳子有长有短,这一捆是整五十米长。松爷到底是个死心眼儿,叫他拿绳子,他就老老实实只背一捆过来,结果绳子放下去以后,我们才发现离着崖底还有段距离,探出头看看,约莫绳子短了两三米,我心想着两三米的距离不算高,况且下头都是枯草,顺绳子溜到头儿再跳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留松爷和苏玉在上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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