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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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拉紧绳子一拽,铁爪啪嗒一声勾住远处的墙头,铁柱说:“这绳子不就是根直直的墨线么?咱们就顺着它铺出木板,保管不会有差错。”松爷在旁边一翘大拇指说:“嘿嘿,想的周到。”
铁柱把手里绳子交给旁人,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沿儿,然后身子一翻,利利索索站上墙头,说道:“再上来一个,俩人搭手干的快些。”我看这事有趣,当即抢着说:“我来我来。”
我学着铁柱的样子上墙,可毕竟没他动作轻灵,裤子险些弄出个洞才爬上去,我和铁柱脸对脸站好,松爷和小方在下头抽上一块木板说道接好了。这木板是临时伐树现做的,水分没跑干,因此分量颇不轻巧,我和铁柱接过木板把它搭到迷宫内部层层交错的墙上,接过第二块木板后铁柱将它先叠放在第一块木板上,然后顺势往前推,依这方法,十分钟不到就搭好三块木板。铁柱在上边来回走了几趟,说道:“结实的很,经的住人。”
我俩跳下来拍拍身上灰尘,卫攀笑着说:“铁柱这办法好啊,就是木板做起来太费劲,不如请几个木匠上山来专做木板,可怕没人来,还是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众人见迷墙已不成问题,都是欢喜,拥着铁柱上去准备吃饭休息,好养足精神明日继续动手砍树做活儿,只有金七爷和庞老二心知迷墙不过是百般磨难的头一重,往后还会有各种困苦在等待众人,实在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雨过之后的湿气还是没有祛除干净,天黑之后,我们捡着稍干点的树枝在屋子正中拢一堆火,原先营地那些帐篷暂时没了用处,金七爷派人去收了回来存好以备后用。这些人都是在山里过过一段日子的,天黑就睡觉已成了习惯,于是各自裹在睡袋里稍说了几句闲话就沉沉睡去,我虽说不算累,可这样的境地能有什么消遣打发时间?见大家都躺下了,只好也捡着靠门一块干燥地方伸开睡袋钻了进去,脑子里一会想这一会想那,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就进入梦乡。
半夜迷迷糊糊睁了次眼,恍惚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从耳边经过,当下也没在意,以为是谁起夜,咂咂嘴巴重又睡去。
第二天大伙儿都摸着了门道,起床之后吃过东西,也不用人招呼指挥,直接提着工具奔着一棵棵树木而去,工作热情是有了,可无奈手下功夫有限,效率总是提不上来,好在比昨天强了些许,等到中午吃饭时倒弄出四块木板来,庞老二领着人下地宫把板子铺好。这些活说白了都是自个儿给自个儿干的,早天结束就早近宝藏一步,因此也不用人监工,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大伙儿又激情澎湃的干开了。
别人干,庞老二在一旁看,看过之后自己提把斧子去砍了几根胳膊粗的树枝回来,挨个儿把上面的小杈弄净,我拎着锯子打他身边经过,随口说了一句,二爷,这么细的树枝怕是经不动人吧,万一踩折了不得把人摔了?这是咱自己用的东西,偷工减料图省事可不成啊。
庞老二一边摆弄手里的树枝一边说:“我总看这么干又辛苦还慢的很,想个省事的办法,也不知道能派上用场不能,你先别忙着伐树,在这儿给我搭把手。”
当阳地宫 第四十三节 谁?
其实庞老二的办法非常简单,他砍来的那些细枝单根肯定经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但要是几根固定在一起就大不一样,我听他解释清楚后,帮着把四根树枝并排扎起来,觉得还凑合,下地宫搭上去一试,倒也能用。砍这些细枝扎起来远比伐树做木板要省事的多,少费力气还不破坏自然环境。不过荒山上确实扯淡的很,缺了什么东西都要跑好几十里的山路下去买,庞老二叫砍大树的人停手改砍树枝,另派人下山买钉子。
这一下可就便当多了,几斧子砍断根树枝,并起来用钉子一钉,只要原料够用,两人十分钟就能做出一个,直干到天黑的看不清东西时,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差不多六、七十个树枝木排,庞老二约莫尽够用了,就叫大家收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我们先把头天做好的木排来回几趟搬下去,然后照着前面的方法,把木排一点一点架远,说起来容易,这活真不算轻,特别是路铺的远了,两人拖着木排在上面走出几十米,搭好了再回来,大伙轮流着干。刘胖自从撞断三根肋骨之后老实的不得了,每天虽跟着众人齐进齐退,但很少说废话,总缩在人后头,我看他干活笨手笨脚,想起从前的过节,有心难为难为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松爷倒不管这么多,该着他上墙铺路的时候,冲着刘胖说:“贼胖,我看一堆人就属你最奸猾,光挑轻活干,这可不成,那儿有坐等吃现成的?上来上来,你这一身肉,出点力气也瘦不下去。”刘胖在下面捂着肋骨处挤眉弄眼儿,哼唧着说伤还没好利落,怕劳累过度伤上加伤。铁柱跟刘胖不熟,但刘胖当初坑害我们的事儿我没跟他少讲,铁柱是个皮塌人,天生的一副猴皮筋儿,学着刘胖那副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表情说就这么歇着,一辈子也难养好伤,来吧,生命在于运动,我抽你上去。松爷连声吆喝刘胖,铁柱也嬉皮笑脸的跟着起哄,刘胖无可奈何,放下背包慢吞吞磨蹭到墙角下,圆滚滚的小身段儿使劲一蹦,双手扒着墙头双腿乱蹬,铁柱托住他屁股,脸都憋红了才把这滩小二百斤的活肉给弄上去,松爷咧嘴一乐,说这不是上来了吗?干着吧。
说来也巧,一段一段把路铺通,昨天扎好的木排也堪堪用完,众人一阵欢呼。我们不耐烦一趟一趟来回瞎跑,背包里都带有吃喝,准备一气前进到天黑再折回道观睡觉。金七爷仗着年纪大,赖着张老脸当了两天甩手掌柜,啥也没干,此时看到路铺通了,一扬手说道走吧。
木排柔韧,怕两人同时踩上把它压弯,所以人人之间保持着四米左右的距离,我们都是在上面搭路干活走出点经验了,因此轻轻松松玩儿一样的朝前走,就只苏玉和金七爷没动过手,金七爷倒还罢了,常年干的地下工作,各种恶劣环境都能很快适应,再说老家伙天天不拿正眼瞧人,我看着就来气,恨不得他摔下去好好松散松散老骨头,苏玉却不一样,估计头次走这种路,左摇右晃叫人瞧的头晕,她走的慢,把从我以后的人都堵的快不起来,走到中间时,估计有根树枝上的树皮被蹭掉一块,又腻又滑,苏玉带着张倒霉脸正巧就踩在上面,脚下一滑,拿不稳平衡,尖叫着掉了下去。
我在后面心中一惊,这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总有两米多,关键下头都是坚硬的石头地面,要身子屁股先着地,最多也就吃顿疼,可万一是倒载葱,弄不好会出人命。苏玉临摔下时一声尖叫把大伙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怎么了?我走在她身后,离她最近,慌忙走过去拿手电往下一照,先问她摔那儿了,苏玉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墙,半歪着身子呻吟,手电也甩在了一边,见我问她,皱着眉头说摔着屁股了。我听她说没摔到头,放了一半心,跳下去扶她起来,突然看见她捂着脸的那只手指缝儿里向外渗血,赶忙掰开她手一看,还好,可能脸颊跟墙壁蹭了一下,破了点皮。我从包里拿出脱脂棉,纱布和酒精,先把伤口周围污血擦干净,再蘸点酒精消毒,最后拿纱布简单包了一下。
苏玉问我脸上伤口大不大,我说最多眼镜片那么大,没想到她掉下来时没哭,这会儿伤口都包扎好了却眼圈儿泛红,哽咽着说那么大一片儿,将来好了也得在脸上留印儿。我这才回过神儿,女孩子家爱惜自己的容貌,屁股疼了还能强忍着,脸破了相可着实受不了,她平日里欺负我欺负的惯了,本着有仇必报的原则我真该借机奚落她两句,可一看着苏玉抹眼泪的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安慰她说:“结了痂以后别乱抠,等它自然脱落,只能留个极浅的印儿,不细瞧根本瞧不出来,过几年慢慢就会消掉,我小时候皮,身上没少磕碰,到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你那身粗皮经的住磕碰,我呢?”苏玉抽泣着说。
我看她到这工夫眼儿了还不忘挖苦人,叹口气心道真是狗改不了那个什么。等她自己能动弹了,上边人帮忙把她给弄了上去。金七爷叫大伙先原地歇着,然后看了看苏玉,说是没伤到筋骨,不碍事,苏玉还想着脸上的伤,越想越伤心,也忘了当着这么多人,呜呜小声哭起来。
说实话跟金七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惟独这会儿才见他露出点热乎气,和蔼的抚着苏玉头顶,说:“玉丫头别哭,我记着你小时候倒不哭鼻子,就爱跟我耍赖皮,瞧上什么稀罕东西了闹着要,不给就不吃饭,如今是长大拉,怎么越大越没出息?脸上破点皮算的什么?还怕将来嫁不出去?”刘胖也跟着献殷勤,说好话,哄了一阵子,苏玉才算把泪止住。
众人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儿,都不知道是该返回还是接着朝前走,金七爷看看表,觉得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前面路远路近反正都是要走,今天能多走点儿明天就能少走点儿,于是招呼大家再向前探出一段来。过了迷墙以后眼前的路就该算是未知区域了,不能象前边趟过的熟路一样撒着欢儿跑,于是队伍又变成金七爷庞老二打头,铁柱小方落尾的架势。
这里的路要比先前走过的窄的多,不过总体结构也都雷同,全是借着天然洞穴改造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也分不清楚什么地方是地宫刚建时就有的,什么地方是后来圣师郭琼横脚插了一杠子的,要知道两下比较起来看着差不多,反正都是祸害人的玩意儿,可实质上大不相同,平阳王建地宫是当自己的陵寝,机关什么的不用说了,肯定少不了,只是替他设计陵寝的人估计见识有限,不过就按着当时的大溜儿弄些常见的奇淫机巧,但郭琼是什么身份什么本事?他要敢费心在这儿添置点东西,恐怕我们都讨不了好去。无奈一个利字把人的什么理性都冲淡了,上到七十多快伸腿儿的糟老头儿,下到二十郎当岁还没成家的青皮小子,不全让勾到这儿来了吗?金七爷一边走一边和庞老二低声说话,卫攀跟在他俩后面伸着头细听,本来三人里就数他混的风生水起,但这里可不是比谁的腰粗,卫攀也有自知之明,光听不说。
苏玉想是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到这会儿走路还是一瘸一拐,时不时伸手摸摸脸上的纱布,我心想她也没摔出毛病,算是安稳了,不趁着这机会好好戏弄戏弄她,怎么对得起她平日里天天挖苦我?于是轻声对她说:“你哭鼻子抹眼泪时候模样倒是挺美啊,可比你笑着好看多了。”
“我哭鼻子碍着小鬼你什么事了?有能耐你也拿脸去跟墙撞个大口子来哭两嗓子听听啊。”
“嘿嘿,那就免了吧,咱这脸皮跟你刘胖哥比起来还差的远。我倒想跟你说一声,抹眼泪的时候可千万别叫眼泪沾伤口。”
听到这话,苏玉果然好奇,问道:“为什么?”
“其实眼泪沾了伤口也没什么,不痛不痒,就是将来脸上伤疤泛黑,你这脸蛋儿要论白,比我自然不如,比着松爷可强的多了,万一留个泛黑的伤疤,瞧着可不大美观。”
“那,那可怎么办,我刚才光顾着哭了,可真没留意伤口沾着眼泪没有。”
“不打紧,伤疤虽然泛黑了,也不是不能消,最多十七、八年就能退干净。”
苏玉一听险些昏过去,要叫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顶着块黑疤过十七、八年,那真是比什么都难受,我在心里暗笑,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了。
“拿水冲洗冲洗还来得及吗?”苏玉问。
“怕是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法子兴许管用。”
“你快说,快说。”
“要说吧,我也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我记得平时老有个小丫头片子仗着嘴皮子利落,挖苦讽刺我,叫我心里好是难受,这口气闷在心里不出,我是又生气又伤神,倘若你能让她给我道个歉,赔个礼,说两句软话,我气顺了,一定把去黑疤的法子对你讲。”
苏玉咬咬嘴唇,蚊子哼哼一样蹦出几个字:“对不起拉。”
“我听不清爽,似乎这道歉声里情也不真,意也不切,想必是在敷衍我吧。”
“宝贝勒,我跟你赔不是,你别放在心上,真是对不起拉。”
“这回倒是听清了,不过要是今天说了明天就忘,脸上黑疤去了便翻脸不认人,老错重犯怎么办?”
“我以后跟你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取笑你拉。”
“那好吧,看你心诚,就把法子对你说了,不过,用这法子须得心狠,对自己也下的去手。”我笑着掏出把匕首:“把现在这伤口连皮带肉割了去,再仔细上好药包扎起来,切忌不能再碰到眼泪,黑疤自消。”
苏玉这时才听出我在逗她闷子,恨恨骂了声死小鬼,跟着就要过来动手,我赶忙笑着闪过,说道:“我这就要方便了,你不嫌味不好闻,就一起来吧。”
说实话这会儿我真是觉得有点内急,顺势出了队伍朝后跑了跑,心想毕竟有女同志,还是远一点儿的好,黑灯瞎火的她虽看不见,叫她听到滴里嗒啦的声音也颇有不便,于是我又往后跑了一段,解开裤子顺流而下。
把手电夹在胳肢窝儿里提裤子的时候,随着光柱晃动,我隐约看见身后的迷墙墙头伏着一团什么东西,我三俩下把裤子扎紧拿手电对着那团东西直照过去,那东西竟人立而起,猫着身子顺迷墙顶部急速退去。
我一边紧追过去,一边大喝一声:“谁!?”
当阳地宫 第四十四节 伏击
此时我距离迷墙大概有二十来米,心知就算跑过去了也没什么用,连对方影子都难追上,可还是拿手电追了过去。那团东西动作极为灵巧,在我们搭好的木板上飞快而行,看着大致是个人形。果然,等我跑到迷墙前面,那人形早就没了踪影。
走在前面的人刚才听到我一声大喝时就纷纷朝这边跑,我站定没两分钟,众人相继而至,七嘴八舌的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实在不能肯定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从它奔跑的姿态上看应该是个人,但其动作的灵敏程度实在是我平生未见,我甚至疑心是不是山里大猴子一类的东西跟在我们屁股后头进了地宫?所以旁人问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含糊糊对他们说刚看见有个东西伏在墙头,然后跑了。
“你瞧真切了?别是眼花了吧。”
这一点我倒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眼花了,那东西本来是静伏不动的,我拐头方便的时候手电晃着了它,把它惊了,然后掉头就跑,这一连串的动作加到一起,虽然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我看的非常清楚。
庞老二问清经过,金七爷面无表情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十三个人里头就我一人看见刚才那团来历不明的东西,也实在太缺乏说服力。我自己倒真希望那东西是个人,在这样黑咕隆咚冒着邪气的地方要跟个不是人的东西纠缠起来,可有我们的苦头吃了,但关键的是,那东西不是人,会是什么?在我印象里,卫垂柳早就告诉过我,他活了八十多,一辈子没少下墓,可从未遇见过僵尸鬼魂这一类东西,还有庞老二,这是盗墓的行家,也是一口否认死过的人还能起来作怪。
和我抱着一样心思的人还不少,听我说完那团来去如飞的影子,小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说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少放两句闲屁吧!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一直站在旁边没言语的金七爷瞪着眼说:“老子跟死人打了大半辈子交道,还没见那一个死了过后还不安生的,要再满嘴胡话,老子寻个墓把你关进去三五个月,好好清醒清醒!”
金七爷对小方这顿呵斥是很有必要的,这些混江湖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跟人动刀玩命是家常便饭,要说怕,也惟独怕些神神鬼鬼轮回报应,在眼下这座地宫里说有神有鬼由不得他们不信,要是任着人在下头胡说八道,耽误时间事小,扰乱了军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庞老二在旁插口说:“七爷说的是正经话,各位平日少做这种营生,想必有很多事都不大清楚,要说这地方希奇机关尽是有的,但别的污七八糟的传闻全不可信,大伙都把心放肚子里头,要么是小陈眼花了,要么可能是山里头的野物,不足为惧。”
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东西,突然念头一转:如果说它是人的话,疑点太多,这附近荒芜人烟,即便有山下的村民偶尔转到这儿,看见个又黑又深的圆洞他敢随便乱下?退一步讲,就算他下来了,能平安过的了连接通道中的北斗阵?当初以金七爷和庞老二这等身手见识也是几经试探才清楚阴阳砖的排布规律,还有,迷墙上搭的木排须得小心翼翼才能通过,这人怎么能有那么敏捷的身手在上面来去如飞?非要说它是个人,必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连对方身份都不能确认,就更别想猜测它一直悄悄跟在我们身后所抱的企图。
本来做这种事得安排望风盯盘的,有人下来找路摸东西,有人在上面负责把风,但考虑到这里实在偏僻,常年都见不到个人,金七爷就做主把这条规矩免了,再说,人人都知道地宫里藏着圣师宝藏,把谁留在上头怕他也不会情愿。卫攀突然间想到件怕人的要紧事儿,张口对金七爷说道:“老爷子,如若小陈刚才看的不差,确实有人尾随咱们,那这样惊动他,他会不会上去按动机关把出口给咱们封了?”
“不打紧,洞里洞外都各有机关,他在外面封了,咱们从里面一样能打开。先不管这里头的虚实,时候也不早了,今儿忙了一天,早点回去吧。”
一直到返回道观吃过东西,还是有人对这事不停嘴的议论,只是怕金七爷发火,都压着嗓子蹲在屋子外头小声嘀咕。金七爷带两个人把屋子外方圆三四百米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等他回来后,招手叫了庞老二和卫攀躲在远处小声商议,中间还叫了我过去又把那团东西的前前后后讲讲清楚,看三人的神态已经把这事儿信的十全,卫攀说:“老爷子,二哥,你们觉着这东西会是人么?”
金七爷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说:“不是人还会是什么?陈小鬼说那东西往回蹿的时候是猫着腰,两条腿着地,除了练过功夫的人,我还真不信能有什么野物成了精,这般行动。当初我想着这片地方荒,不会有什么外人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儿,所以把望风的撤了,要真有人守着,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