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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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路上,不知还有多少磨难等待我们这些寻宝的痴心人。
当阳地宫 第八十三节 真情流露
第二天醒来我才想起自昨天摸到玉眼后就没细看过这件宝贝,于是匆匆洗漱一番,先跑到书房看看有人没有,可巧,庞老二和卫攀这时正对脸坐着,一边说话一边赏阅玉眼。我挤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玉眼拿起托在掌心,这件乳白色玉器大小形状与真眼几乎无异,但没有眼珠眼白之分,浑然一体,一面凸突,一面略平,凸突这面不用说了,显然是依据真人眼睛雕磨出的,平整那面摸起来坑坑洼洼有些糙手,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这玉眼已经被损毁过了,不过仔细看看就能知道,这些坑洼之处虽如犬牙交错般杂乱无章,但颇为光滑,非人工打磨不能如此。
卫攀昨天的心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悲愤,反正大伙儿对饮时他没少喝,此刻眼望着这只小小玉眼,摸摸脑袋苦笑着说:“就这么个玩意儿,里打外拐坑进去好几条人命,二哥,你看出这东西是怎么用的没有?”
当初苏玉说过,玉眼口鼻与黄金人面缺一不可,这几样东西合在一起恰好是颗完整的人头,但具体怎么用,我也不知,我陪着苏玉去取人面的时候这物件被包裹的很严实,根本没工夫打开研究。庞老二说道:“手札我基本大略看了一遍,暂时还没找出相关的线索,不过你们看看,玉眼背面有意刻成这个样子,倒有几分锁牙子的意思,如果能亲眼观摩人面,说不定还能有点头绪。”
卫攀对我说道:“小陈,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苏丫头着落在你身上,这座碉堡要攻不下来,寻宝全是一句空话,你得手脚嘴眼都勤快点儿,一口把她吃不下,就慢慢吃嘛,先借她的黄金人面来叫二哥看看,咱们也好心里有底。”
“你当苏玉好对付的?”我咚咚喝了两口水:“我把八辈子的好话全攒出来对她说了,没多大用啊,丫头刁钻的很,净逗我玩儿,一句正经话没有,我见天拍马屁还不给我一点好脸色,再容我两天,反正我在她面前丢人丢的大了,不差多丢几回。”
“就是,不要太顾着自己面子,好好弄,至不济先把人面借来看看,等二哥看出究竟,再还她嘛,我看你们每回谈的都挺热乎,苏丫头不会那么小气吧。”
“她是不小气,大方的很呐。”我一边儿自嘲一边儿推门出来,没走几步,正巧看见前几天新雇的小保姆端着几片冰镇西瓜准备往苏玉那儿送,我接过盘子,挥手叫她忙别的去,然后敲门进了苏玉房间。
一见面,苏玉先把我浑身上下瞧一遍,说道:“你醒拉?听说你们凌晨就回来了,昨天在小阳山跟人动枪了?还好,宝贝勒你祖坟冒青烟,一根头发都没少。”
“那不都是托你的福么?”我笑嘻嘻的把西瓜放下,掂把椅子坐她旁边:“劳你挂念了。”
“玉眼找到了?是谁跟你们动枪的?”
“恩,找到了,还算顺利。”我心想还不是你七爷爷的老部下引人跟我们为难的?可这话不能对她讲,含糊两句,告诉她是六大家里姓梁的跳出来扑腾,让咱们给打回去了。
“找宝藏就那么有意思?干点儿别的不好么?非把脑袋栓在裤带上混来的饭吃着才香?”
“这个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男子汉志在四方,胸怀天下,一味的埋头塌实活着,实在没意思,趁年轻干些大事儿,这才算是铁铮铮的好汉子,等事做成了,我心甘情愿替你买幢气派别墅,弄几十个保姆把你象格格一般供起来。”
“你当我多稀罕呐。”苏玉撇撇嘴说道:“我可没那么大志向,小小一间房,够容身的就行,就算你找到宝藏,又能怎么样?几十年一过,不还得住骨灰盒那么大点地方?”
跟她闲扯了一会儿,我说想借黄金人面来看看,苏玉不答应,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又讽刺又埋汰,说到底,俩字,不借。我开始还忍着不还嘴,心想毕竟有求于她,可苏玉今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越说越来劲儿,我这份涵养功夫跟庞老二刘胖相比都差的远,最后说的我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一赌气转身摔门出来,连晚饭也没吃。
苏玉可能觉得下午说话有些过,亲自端了白饭加菜送到我房间来,我一看是她,转身面冲着墙,苏玉笑笑说道:“怎么拉?还生气呢?算我今天说错话了,来给你赔个不是。”见我还是理也不理,苏玉换副表情说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比庞老二一身本领,也不比卫攀人多势众,跟他们瞎凑到一起乱打宝藏的主意实在凶险的很,你静心想想,暂不提别的,若单凭你能过的了当阳地宫?能拿到玉眼?初听到昨天你们遇袭,我还好为你。。。。。。为你。。。。。。担心呢。”
她最后这为你担心几个字说的声音低转,但也让我听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由一动,又想到苏玉两次犯金七爷的忌讳挽救于我,她眼下寄居在别人檐下,已经万分可怜,我却连她几句埋汰话也受不住,确实不该,想来想去,心头堵着的那口气不翼而飞,正要转身跟她说话,苏玉接着说道:“我一个弱女子,无心贪图宝藏,上次刘胖子挟持我,你甘愿出来替我试险,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无动于衷?这黄金人面要不是和宝藏有关,只是件玩物的话,别说借去看看,就送给你也不要紧。我是怕你拿了人面和墨玉,又跟庞老二卫攀他们凑合,倘若将来寻宝路上出什么意外,可不是我把你给害了吗?”
我听她这番话说的真情流露,心下极为感动,忍不住转身起来,红着脸说道:“我脾气忒大了点儿,你可别在意。”
“听我一句劝,寻宝这件事就此打住,旁人还要做下去,由他们折腾,你抽身出来,黄金人面和那块墨玉,借给他们也无妨。”
要说让我现在放开宝藏,实在万分困难,可面对着苏玉真切询问的目光,我又不知该如何闪避,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苏玉看我这个样子,自然清楚我的心意,她低头略想了想之后问我:“你答我一句真心话,这宝藏,你是非寻不可吗?”
“这个这个。。。。。。这个。。。。。。”
“诚心回答我,是不是非寻不可?”
“对你说实话吧。”我站起来点了支烟,稳稳情绪说道:“自从和庞二哥松爷真正走上寻宝这条路,它就在我心里扎了根,你说我贪财也好,说别的也好,我都认,世上不贪图富贵的能有几个?现在真叫我抽身出去,说句心里话,只怕。。。。。。只怕跟要我的命一样。”
苏玉望着我看了好半天,叹口气说道:“早先七爷爷刚准备插手宝藏的时候我就劝他,我说咱们现在日子过的挺好,为什么非要找这些镜花水月里没影的东西?七爷爷说大丈夫天马行空,想到那里便做到那里,才算痛快,倘若因为什么事儿阻了心愿,即便活着还是没滋味,现下放在你身上,恐怕也是这个样子。”说罢她转身出去,片刻间又回来,手里竟拿着我们期盼已久的墨玉和黄金人面。
“拿了去吧,只盼你能平平安安达成心愿,我可不愿你活着没滋味。”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望着苏玉静如潭水的眼神,险些忍不住讲出我不再寻宝这句话来。苏玉见我突然语塞,嬉笑两声,又恢复平时样子,说道:“怎么拉?东西都给了你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你答应陪我找房子的事儿可赖了好久拉,明天说什么也得再去看看。”
我把黄金人面和墨玉都给了庞老二,叫他拿去钻研。第二天陪苏玉上街,她嘴上说的是看房子,可出了门却绝口不提,只顾捡热闹的地方闲逛。我们在小阳山遭梁家袭击,因此出门时分外小心,不过眼下正是闹市,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做的太过,何况卫攀几个伙计全在后面跟着。
路过石头记时,苏玉对我说:“石头记卖的饰品号称天下仅此一件,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胡乱吹牛?咱们进去看看吧。”说罢便一头扎了进去。
挑来挑去,苏玉捡出两个大小不一的吊坠儿,说道:“好看吗?这两个吊坠儿大小形状虽不一样,可巧都在中间有道红印,来,这个大的你戴上,我给它取个名,叫红线缠腰。”
买过吊坠儿,又稍逛一会儿,我担心真会出什么意外,姓梁的跟我们陌生,可刘胖却是个老熟人,于是托口累了,拉着满心不情愿的苏玉回了家。
吃过晚饭,我惦记着庞老二有没有看出黄金人面和玉眼的关系,见庞卫二人先后去了书房,便跟着过去。卫攀冲我一翘大拇指说道:“小陈干的好,总算把苏丫头治服帖了,肯把东西拿出来,先对你说个好消息,二哥已经琢磨出里头的门道。”
庞老二拿出黄金人面,指着上面形如空洞的五官位置说道:“人面五官都是空的,我刻意在手札里寻找有关它的言语,好歹得到些收获,玉眼口鼻想必都要寻齐嵌在人面上,然后才能取出里面的藏宝图。”
“藏宝图是在黄金人面里?”我拿起人面看看,这物件估计真是黄金打造,入手沉重,足有七八公分那么厚,沿着外缘有一圈极细的接缝,显然是两片黄金合二为一,“既然知道藏宝图在这里面,何必还费劲去找什么玉眼玉鼻,直接想办法撬开人面不就得了?”
“那有那么简单?”庞老二说道:“其实黄金人面等同一个保险箱,而玉眼口鼻就是开启它的四把钥匙,若是借用外力强行打开,人面内的精巧机关便会瞬间销毁藏宝图,和咱们在地宫尽头取玉眼时的情况大同小异,所以旁的办法不好使,需得按部就班找到四件玉器。照我看,藏着玉器的地方没有墨玉万难找到,因此不怕有人抢先摸去,倒是落在韩慕亭手中的那块墨玉是个头疼事儿,咱们得亲自到韩家走一趟,看看他肯不肯出让。”
“我估摸问题不大。”卫攀摸摸人面说道:“姓韩的只有一块墨玉,即便他知道宝藏秘密,能成什么事?还不如实在捞点好处为妙,咱们把价码出的高一些,他要是脑子好用,不会死抓着墨玉不放。”
“话虽如此,可人与人想法不同,咱们这么想,难保韩慕亭会抱着别的心思,不管怎样,还是先去会会他再说。”
这事不容耽搁,说干就得干,这趟出行虽不是寻宝冒险,但怕梁家人盯稍,卫攀还是安排了几个人护驾,第二天大早,我和庞卫二人略带行装,直奔武陵韩家而去。
当阳地宫 第八十四节 武陵之行
我们和姓韩的并不熟悉,就知道他住在武陵,卫攀在这儿没有熟识的朋友,我们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算打听到韩慕亭的详细地址,兴冲冲跑去一找,却得知韩老头儿怕热,前些日子便躲到乡下度夏去了。这姓韩的既然是爬子六大家中的,想必平时常做土货买卖,于是卫攀灵机一动,悄悄对韩家人说有笔要紧的大买卖,需得韩老头儿出面谈谈,这一招果然管用,对方问了我们从何而来,姓甚名谁,答应马上跟韩老头儿联系,叫我们三天后再来一趟。
天气正热,武陵又不是什么风景区,因此我们老实在宾馆呆了三天,对方约好的期限一到,我们再次登门拜访,这回算是见到了韩慕亭本人。
这些老家伙早年间吃的是辛苦饭,均都练就了扎实的身板儿,到老还是精神矍铄。当初留名的时候我们都报的真名,我和卫攀到底不是这行里的人,留下真名对方也不见得知道,庞老二不同,本就是六大家里的,自个儿本事也大,韩老头儿估计应该听过,果不其然,见面之后,大家又报姓名,韩老头儿当真久仰河北庞天雄的大名,依着礼数,客客气气把我们让到客厅,上烟上茶款待一番。
但凡久混在江湖的人,水深的很,这韩慕亭也不例外,只顾说客套话,闭口不问我们此来的目的,他知道我们既然主动上门,肯定会自表来意。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和韩慕亭谈墨玉,庞老二不说话是不成的。扯了一会儿,庞老二便开门见山,把话题转向墨玉,“咱们听人传言,老爷子去年下了座大坑,带回来件墨玉,这事儿不知是真是假。”
韩慕亭不动声色说道:“这件小事风传的倒快,不过坑是犬子下的,我没插手,墨玉嘛,确实带回了一块。”
“世兄好身手。”庞老二赞道。
“好身手顶个什么用。”韩慕亭眉心微微一皱,我却没有在意,只怨庞老二太罗嗦,直接谈价钱不就得了?
庞老二接着说道:“听人讲那块墨玉实属难得的神品,我这位朋友生**玉,得了这消息,便拉我同来武陵,看看老爷子肯不肯割爱。”
韩慕亭听庞老二表明了来意,淡淡一笑没作回答,把我们三人又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我叫他看的心里很不自在,过了一会儿,老头儿悠悠端起自己的小紫砂茶壶,说道:“河山诀,恐怕各位手里也有一本吧。”
我们来前庞老二数次推测韩老头儿会不会知晓墨玉和宝藏的关系,但一听这句话,众人心里还是一惊,既知道河山诀,那么墨玉的真正用途韩慕亭恐怕心中有数,更希奇的是,他这话里加了个也字,叫人摸不着头脑。
和这种人交谈是门学问,言语不实不行,会让他疑心,露了自己家底也不行,庞老二略一思索,说道:“不想老爷子也知道河山诀,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说的不错,我们手里确实有本河山诀,不然千里迢迢所为何来?”
“既有了书,世侄怕是没有浪费,定然细细读了,想必也该知道,仅凭一块墨玉成不了气候。”
“事在人为,寻的来第一块,就能寻来第二块,只要老爷子割爱,尽管开出价码。”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算堆成了山又有什么用?老头儿我奔波半生,虽不是大富,养老钱还有几个。”
韩慕亭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他家底厚实不厚实,我不知道,但就我们身处这个客厅里的古玩,打包拿到三谭院地下市场,二三十万都有人抢着要。韩老头儿到底是真视钱财如浮云还是有意吊我们胃口?
“老爷子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诚意十足,您还是考虑考虑。”
“不瞒世侄你说,河山诀,我手中有一本,闲下无事里读了读,却从来没当成正事,长长见识也就罢了,我虽不贪图书里的宝藏,但这块墨玉,是万万不会出手的。”
我和卫攀满脸冷汗,万事具备,只差韩老头儿手里这一块墨玉,若是他咬死了不肯松口,可不是把我们也都要急疯吗?卫攀从进屋后就没说过话,此时有些按耐不住,说道:“韩老先生不肯出手,是怕咱们诚意不足吗?我们几个对这墨玉都是心慕已久,只要这东西还有个价,您老尽管说出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断不至叫您吃亏。”
见韩慕亭仍然笑而不答,庞老二接口说道:“现钱虽好,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老爷子看不上眼,那是自然。我这兄弟家传几代都做的是古玩生意,不敢说规模宏大却也成了些气候,若是老爷子有什么中意的物件,说个名字,咱们想法弄来双手奉上,只求老爷子在墨玉这事儿上松松手。”
但凡常年跟古玩打交道的人,大多浸淫其中,见了什么好东西若得不到手,必会茶饭不思,庞老二见韩慕亭这客厅中摆设的虽都不是上品,但也价值不菲,料想老头儿有此一好,因此变着法子想跟他做成这笔交易。果然,韩慕亭听了庞老二的话后眼光一亮,随即便恢复如常,沉吟片刻说道:“非是老头儿不顾江湖朋友的面子,实在是这块墨玉来之不易,瞧着各位都是诚心人,跟你们明说了也不妨,若是大伙儿耐烦,我就罗嗦几句。”
见众人接口答应,韩慕亭将客厅几处窗帘全都拉好,然后坐下说道:“要说这块墨玉,就得提到河山诀,我得书的经过实在有过离奇。去年年初,天气尚冷,我家附近来了个行乞的老头儿,瞧着年纪比我也差不了多少,衣衫单薄,着实可怜,只不过叫花子我见的多了,象他这样的却是头回遇到。这老乞丐从不张口向人讨要,有人可怜他,丢些零钱剩饭,他连瞧都不瞧一眼,在寒风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那些零钱剩饭动也不动。莫看现在日子好过了,可我早年间也是苦出身,对这样无家可归的落魄人万分同情,见这老乞丐与众不同,便端了碗干净饭拿给他吃,想是我俩年纪相仿,我又实心怜悯,因此老乞丐不理旁人的施舍,倒端着我给的饭片刻吃了个精光,吃过饭,一个谢字也不说,只顾对着太阳晒暖。从此以后他天天来,我天天给他饭吃,日子长了,随口跟他交谈几句,不料这老乞丐竟然谈吐不凡,除去外貌,根本不象是个行乞之人。我心下十分惊讶,猜测他会不会是位看破尘世的高人 ?'炫书…'于是加意照料,不但给他的饭都是单做,连我没上身的新冬衣都拿了给他御寒。如此过了将近两个月,有天老乞丐吃罢饭后伸个懒腰,塞给我一本古书,说瞧你是个好人,闲暇时拿去读读吧。我接过一看,正是河山诀,略翻几页,内容隐晦,一时半会儿之间看不出真意,等再抬头时,那老乞丐已经走的远了,这一走就没了踪迹。”
韩老头儿的得书经历果真离奇,我们先是斗败金七爷,又费劲连哄带骗才从苏玉手中拿到圣师手札,韩老头儿这本手札竟然是人白送他的,真叫我有点哭笑不得。
“待我把书通篇读了一遍之后有些吃惊,这河山诀竟是唐代无极圣师传下的手札,不由来了兴趣,连着好一段日子天天沉浸其中,等我看懂了六七成时,更是吃惊,原来书中不光记载着无极圣师毕生所学和首创的旁门异术,还隐隐牵扯到宝藏。说句实在话,我这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算少,将世情看的通透,丝毫没有染指宝藏的野心,只是拿此当做消遣。谁知道把书看至七八成深时,却无论如何再也参悟不透,想来必是自己天资有限,所幸已得之甚多,便将这部古书撂下,没再理会。”
如此说来,韩慕亭也是清楚宝藏一事的,虽然他嘴上说着没有染指宝藏的野心,但我们却有些不信,若真无意,又怎会叫自己儿子去摸了那块墨玉?这心思却只能藏在心里,不便言明。
韩慕亭似乎知道他的这番说辞与所做不太相称,致使我们不大相信,接口说道:“也是我上了年纪,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洞悉了河山诀里大部分隐情后忍不住当作见闻说给儿子听,原本只是我们父子闲谈,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得知世间真有圣师宝藏这事后,极力撺掇我起出这座宝藏。我们韩家人丁不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