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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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姑娘家里是行医的?”
“不,这是我叔叔教的。”姑娘说完转身出去,再回来时端着一小碗烟黄的药水,扑鼻一股药香,她把碗递给我说:“先喂他喝了吧。”
雾海迷城 第十六节 小屋(2)
虽然我不懂医学,但联系姑娘前面所说的话,也知道面前这碗药水大概起了一个类似麻醉剂的作用,好让病人在昏水中避开钻心的痛苦。但我一心只想让姑娘给松爷弄的贴妥一些就行,以免他受太大的罪,要根治松爷的伤,还是得到比较正规点的地方。所以我接过药水后有些迟疑,小心问道:“喝了这药水,姑娘你再给他稍稍治治,大概得多长时间?”
“恩?什么叫稍稍治治?既给人治了,那有不治好的道理?”
我听了这话着实有些不信,象松爷这样的情况,即便到了医院,也得费点功夫,如今在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外带个比我还小着几岁的村姑,就能治好?我不由的生出几分犹豫。没想这点神情被姑娘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出言催促道:“怎么?信不过我吗?快喂他把药喝了吧,救人要紧。”
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这个姑娘,恰好她也正向我望来,说实话,我虽见识不广,但平生阅历的人也算不少了,却从未见过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神,宛如世外桃园中一道清泉般恬静,面对这双眼睛,叫人生不出半点的疑心。于是我没说二话,一点一点把药水喂到松爷口中。
药水生效还需要一段时间,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屋外的庞老二他们水米都没沾牙,于是摸摸脑袋,怪不好意思的对姑娘说道:“我这同事大早上起来就受了伤,我们抬着他紧走了一路,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姑娘这里要是有剩菜剩饭什么的,拿一点给他们吃吧,到最后一起给你算钱。”
“别总钱不钱的好吗?在这地方,你就扛着一背篓的钱,能买什么东西?不过啊,家里可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怕慢怠了你们。”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常年奔波在外,有口吃的就行。”
“跟我来吧。”姑娘说罢,带我到厨房,在屋檐下做针线活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屋去了,看不见她,倒叫我心里轻松不少。厨房的锅里剩了一些掺着青菜的米粥,姑娘盛了几碗,又端出一些焦黄的锅巴,“就是这些了,要不够,叫你同伴自己进来做吧。”
“够了够了。”我一边道谢,一边把米粥锅巴拿出来分给庞老二他们吃。按说三人早就饿了,但此刻拿到食物后却没张口便吃,就只小六子浅浅喝了两口。我这才明白,他们是让老土给坑怕了,不敢一起进食。这小屋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虽说来历不明,况且那中年女人看上去总有些神叨叨的,可我总觉得姑娘地道的很,恶人绝对不会有那么干净的眼神,不过这时也不便和庞老二他们讨论。给他们送过饭后,我拐回厨房,恰好就只剩了一碗粥,我想着松爷受这么大的罪,虽然没下地奔跑,但流血再加疼痛,估计体力消耗也很大,便想着把这碗粥拿给他吃。姑娘看我出了神,抿嘴笑笑,说道:“你不饿吗?”
“哦。”我回过神来,试探着问:“我受伤的同伴能吃东西吗?要是能吃,先喂他吃一些。”
“恩,你心倒挺善,不过啊,他现在恐怕已经睡的人事不省了,你吃吧,吃完了去给我帮帮忙。”
我三两口把粥吃完,一抹嘴,跟姑娘回她的卧房。松爷果然象是睡沉了,姑娘从柜子里取过一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全装了些我叫不上名的玩意儿,大概都是治伤用的工具。姑娘摊开一块干净的粗布,然后点燃桌上的灯,把小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细细在火焰上烤过,摆放在粗布上。这套繁琐的碎活儿做完,她翻开松爷的眼皮子瞧瞧,又拈起一根针灸用的细针,刺进松爷小腿内侧。那药水挺管用,松爷被细针扎了,连一丁点反映都没有。
姑娘又拿过一个竹子编的小架子,招呼我帮忙垫在松爷的伤脚下,这东西大概就是专为方便救治腿脚伤而做的,垫在伤脚下后非常合适妥当。外伤已经被我擦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姑娘直接用一些吸盘样的东西在松爷伤脚上缓慢均匀的挪动,我虽然紧管住了自己的嘴,可此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
“他骨头都碎成了片,得想法子先扶正恢复到原位,才好上药固定。”姑娘头也不回的说。
这时候确实也不适合问东问西的,我暗骂了自己一句,决心不再出声,以免扰了姑娘的心神。
姑娘的小手纤细柔弱,却分外灵巧,而且动作极为熟练,似乎是治惯了这样的伤,让我愈来愈对她多了几分信心。说是叫我来帮忙,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全是姑娘一人在忙活,我有心搭把手,总怕给她添乱。不知道忙了多长时间,姑娘总算把伤骨都扶到原位,然后弄了些黑色的药膏,仔细均匀的涂在松爷脚腕上,涂过一层,又厚涂一层,待把药上妥,姑娘用竹刻的小夹板固定好伤脚,这才长出了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对我说道:“这就差不多了,再敷好外伤,什么地方都不必去,安生躺在床上休养,不用多少日子,骨头就能长好。不过敷外伤的草药得出去采。”
我想起当初在当阳地宫和金七爷一场搏斗之后,庞老二拿了自己配制的伤药给大伙儿裹伤,那药确实灵验,止血生肌收口都好用的很,于是就对姑娘说:“敷外伤的药我们带的有,就不劳姑娘出去采了。”
“那可不行,这一里一外两种药得搭配着用,效果才好,你们在这里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其实我心里还是着实犹豫,虽然对这姑娘十分信赖,但松爷那么重的伤,我到底是放心不下。姑娘出屋拿了锄头和竹篓,也不跟那中年女人打招呼,径直出了小院儿。我匆匆跟庞老二说了说,庞老二起身到松爷身边看了看,对我说道:“弄的倒是很在路,不过我怎么总是心里不塌实,这小屋。。。。。。小陈,这样吧,我们三个在这里守着,你去跟那丫头采药,等把小尤的伤都弄妥了再说。”
我答应一声,飞快的跑出去,紧赶慢赶,算是赶上姑娘,接过她的锄头和背蒌,一边儿走一边儿跟她搭话,“姑娘,你们家几口人 ?'炫书…'”
“就我和我妈,你们刚来时坐在屋檐下摆弄针线的那是我妈。”
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犯了嘀咕,一个看着不清爽的娘,带个娇滴滴的大闺女,就敢孤身住在这种地方?还有,她们娘俩都不象是种田的人,难道家里的吃喝全是天上掉下来的?这母女当真有些不简单?
心里有了想法,脚步自然就慢了,姑娘看我发愣,还以为我是惦念松爷,回头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那病人不要紧,你们抬来的及时,什么都不耽误,只要养好了伤,还是利手利脚的。”
我一边含糊答应,一边寻思,该不该把心里的这些疑惑明打明的问出来?要说起来,姑娘住的小屋看上去有年头了,绝不是临时搭起来的,就算有人想算计我们,难道多年前就未卜先知?早早伏了人手在这儿侯着咱们好些年?要说正常吧,这母女俩还真有些不对路,初来时着急,没顾多想,现在琢磨琢磨,谁家要没个男丁,断然不敢冒失收留几个陌生人,还有,这种地方能说汉语的人虽然也有,但绝不会有谁说的那么流利。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姑娘瞧我不说话,便安慰道:“你是不是瞧着我年纪小,信不过我的手艺?实话告诉你,我满身上下也就学了这么点能耐,平时那些山猫野兔摔坏了腿的,叫我不知道救了多少,不过,说到人呐,连上你同伴在内,这是第三回。”
“恩恩,信的过,信的过。”
“你们是从那儿来的?”
“阳川。”我只顾着想心事,一没留神顺嘴露了自家的老底,顿时后悔不已,直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
“阳川啊,我可没听说过,从前爸爸告诉我,中国大的很呢,可惜我是没出去过一步,自小就长在这山沟沟里,你们是研究什么的?”
一问这个算是把我难住了,我统共才上了几天学?就算想胡诌也诌不出来,因为这两年一直在和古物打交道,多少有点常识,于是急中生智答道:“这个这个,我们是研究历史的,你懂吧?就是老早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还有那些文物。。。。。。”
一路胡乱敷衍,总算是熬到了采回草药,一来我惦记松爷,另方面怕自己不小心说露嘴,所以回来的路上没怎么闲聊,只顾赶路。回到小院儿,姑娘把采回的草药洗干净,然后拿进屋里加工,趁这机会,我蹲到庞老二身边,简单把自己想法说了说,庞老二听后问道:“她真说她家只有两口人 ?'炫书…'”
“恩,这我还能听错么?”
“那就不对了。”庞老二眉心一动,说道:“你看这附近荒成什么样子了,方圆多少里都没人烟,她说她家只有两口人,可就在刚才,这院子外头,分明有个男人在窥探!附近没住户,这人又不是她家的,你说,朝这里窥探的人该会是谁?”
雾海迷城 第十七节 夜半萧声
一听庞老二说有人朝小院子窥探,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土,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老土好歹也算是我们的“熟人”了,如果真是他来窥探,以庞老二的眼神,怎么会认不出他?我们此来云南行踪隐秘,若是偶然遇见老土也就算了,谁知道还有旁人也惦记着我们,难不成真是韩慕亭嘴巴不紧?
我们顾忌着长时间这样鬼鬼祟祟的交谈会让姑娘起疑,庞老二朝远处望了望,低声说道:“等小尤醒了,咱们先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我们大伙儿均觉得有理,此时此刻如果真生变故,松爷岂不是案板上的肉?我也顾不得那姑娘的眼神干净不干净了,心想还真得早早离了这地方。打定主意,我起身走到松爷的临时病房,姑娘已经把草药研磨成了糊状,正准备给松爷敷药,我先前心里对她的信任不知不觉间流掉不少,看着草药,不由生出别的心思:这草药,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若是姑娘真用眼神骗过了我,有意谋害松爷,这时候我后悔也已经迟了,只得见机行事。
等把一切都弄妥当了,松爷还是处在昏迷状态。我赔着小心问道:“我这同事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他身子这么壮,应该醒的早,大概到天黑就差不多了。”
我一听不由暗叫声苦,这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左右,还要再等几个小时,若是天黑才抬了松爷走,黑灯瞎火的处在野地里该怎么对付?姑娘看我面有难色,宽慰道:“不要紧,我家虽然房子少,但腾出这一间给你同事住着,我去跟我妈挤挤,不过,你们几位,可就得天当被地当床了。”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心道你这姑娘也忒胆大了,白天留几个生人已经有够危险,大晚上了还敢继续留着我们?真是心地善良?还是“胸有成竹”?我出去对庞老二说了,庞老二沉思片刻,却想不出个稳妥的主意,小六子低着头佯装在地上画画,悄声说道:“二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动身?青天白日的还好说,要真到了晚上,咱们身上又没带家伙,可防不住人啊。”
其实庞老二怎么会想不到这一节,只是他担心松爷的伤脚刚刚固定好,小路难走,又赶上黑夜,颠簸起来怕碎骨再次离位。他想了良久,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得找个稳妥地方过夜,哪怕明天再多走些路,现在把小尤抬上,赶在天黑前回营地,这户人家虽然蹊跷,但那丫头给小尤治的倒不含糊,能顶过这一夜,明天做好准备,顺大路去村子。”我点点头,找到姑娘,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又掏出五百块钱,说道:“真得谢谢你拉,我们得趁天没黑赶回去。。。。。。”
“恩?你们都走?那谁看护病人 ?'炫书…'”姑娘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得抬着他一起走了。”
“那不行。”姑娘皱着眉头说道:“刚刚给他裹好伤,你们现在抬他走,肯定得把断骨又给挪位,你没听人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都急着回去,怎么不为病人想想?”
一席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按常理说,我们确实不该急着把松爷弄走。但这小屋,这母女,还有那个窥探者,又有那一点合了常理了?庞老二决定,也不跟姑娘罗嗦了,丢下钱,直接把松爷抬走。
我们几个人刚准备动手,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从远处朝小院子走来,这汉子端的好力气,一边肩膀扛着一个大麻袋,庞老二定眼看看,面色突然一变,对我低声说道:“这就是刚才那暗中窥探我们的人。”
这该怎么办?对方适才是隐身偷窥,而这时却大咧咧的现身,若不是留着后手,他敢这么托大?我们几人顿时提起精神,面上虽没变化,其实心里都拉紧了弦。
那汉子走到篱笆前,用脚轻轻踢开院门,斜眼瞧瞧我们,张口叫道:“小月?小月?”姑娘闻声从屋里跑出来,满心欢喜的叫道:“二叔?你怎么来了?”这两人一问一答又露了点信息给我们:汉子和姑娘一样,汉语说的很流利。
汉子放下肩膀上的麻袋,把姑娘拉到进厨房,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然后汉子出门又狐疑且带着明显敌意的瞅了我们一眼,进了中年女人的屋子。汉子扛来的麻袋有一条破了个小洞,露出白花花的大米,听着姑娘喊他二叔,我心道:这是她家的亲戚?知道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特意来送吃的了?
这念头还没转完,姑娘笑着叫我过去帮她把麻袋弄进厨房,我拖了一个麻袋进厨房,趁机问道:“这装的什么啊,还挺沉的。”
“是我叔叔给送吃的啊,一袋米,一袋山货当菜吃,有蘑菇,有野菜,还有笋,你们倒是好口福啊,等下我多煮两大碗,好好招待你们。”
“哦,刚才那是你叔叔啊,我听他叫你小月小月?”
“恩。”姑娘粲然一笑,露出两排白玉一般的细牙,“我姓萧,叫萧月,对了,你们的队伍总共来了几个人 ?'炫书…'在什么地方住着呢?离这儿远不远?”
我胡乱说了一通,又问道:“你叔叔住的挺远吧,这附近可没瞅见还有别的住户,大老远的跑来给你送吃的,对你可真不赖。”
“恩,是挺好。”姑娘一边准备烧火的干柴一边说:“我和我妈都不会种田,全靠叔叔接济,他住的其实不多远,就在我们西边,也是自己搭的小屋,不比你们城里,还有老高的楼房。”
“是啊是啊,回头你也到城里去玩玩啊。不过这里这么偏,附近不是有村子吗?你们怎么孤零零的住再这儿?”
这个叫萧月的姑娘原本挺善谈,一点都不认生,我问一句她答两句,可听了我这句话后,俏生生的小脸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没再回话,低头摆弄柴火,一时间把我搞的好生尴尬。过了一会,萧月抬起头,说道:“我爸爸没拉,就葬在院子后面不远的小山坡上,我妈常去看他。二叔说了几次,要我们搬走,我妈总是不肯。。。。。。”
这些话一时间分辨不出真假,但我总有点愧疚,似乎觉得自己问到了人家的痛处。慌忙找个由头闪身出来,把一番闲聊得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给庞老二听,按说以萧月的回答,我们心中的疑惑都该解开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还有汉语说的这么流利的一家子人。庞老二仍然是想早些离开,我犹豫着说:“松爷的伤不算轻,这条小路歪七扭八高低起伏,我真怕咱们抬不稳当,又触了他的伤腿。”
庞老二虽说顾虑重重,但还是惟恐松爷吃苦,咬咬牙,伸手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飞刀,对我们几个说道:“好吧,呆上一夜,叫小尤缓缓这股劲儿,小陈,晚上你进去照看着,外面别操心,我们守着,你们都小心,那汉子不象是个寻常的庄稼人。”
我回去看了看松爷,还没醒。萧月她叔叔钻进正屋就没出来,一直到做好了晚饭,他才凶巴巴的出屋对萧月说道:“小月,我先走了,你照顾好你妈,家里缺什么就吱声。”
“二叔,吃了饭再走吧。”
汉子摆摆手,临出门时又狠狠剜了我们一眼。我就奇怪了,丫腆着张糟脸看谁都不顺眼,我们头回见面,谁惹他了?心里正要骂他两句,正巧萧月喊我们吃饭,才把这口气咽进肚子。不过汉子凶归凶,送来的东西倒不含糊,米饭带着清香,山货都很新鲜,连着啃了几天的方便食品,眼瞅着这样的美食,食指大动,不过庞老二还是留了心,和中午一样,先由一人尝尝,没事了其余人再吃。
掌灯的时候松爷总算晃悠悠醒了过来,萧月提前给他熬了些米粥,初开始我还怕他吃不进,谁知道这份闲心真算白操了,松爷吃完一碗,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有吗?再来点。”这家伙也就吃的时候有些精神,两碗粥下肚,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我挺没意思的坐在床边守着,萧月过来看了看松爷的伤,略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正屋。
夜稍深了些,正屋的灯光一灭,庞老二就带着小六子和另个伙计悄悄摸近我们所在的屋子,三人分头坐开,把小屋守了个严实,我在屋里坐的气闷,出门抽了支烟,轻声和庞老二请教了明天的打算,然后陪他们看月亮,中间还没忘伺候松爷喝水尿尿。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有了些困意,看看松爷没什么异常,就想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刚趴了不到两分钟,猛然听到一片沉寂中突然响起阵袅袅的声音,似乎象是笛声,又象是萧声,极轻极淡,却听的分外清楚。
怪事!我慌忙出门,外面的人显然也有了警觉,庞老二做了个止步的手势,然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片刻间便猫腰回来,轻声说道:“是下午来的汉子,坐在不远处吹萧。”
吹萧?深更半夜,荒山野岭,一个粗壮的庄稼汉子拿管竖萧吹,还离着我们这么近,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雾海迷城 第十八节 赠药
这汉子的举动实在太过怪异,庞老二极小心的把小院子四周又观察一遍,却没有发现其它异常。【дh芭士 Wωω。χΙáosんǔōЪυs。℃ōm 哽薪蕞赽耳听着这飘飘袅袅的萧声,我也真不知该作何感想。庞老二把我们几人聚拢在一起,低声说道:“大伙儿紧守着屋子就行,咱们人太少,不能分散开。”
“二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番举动我也琢磨不透,按说,他想对我们不利的话,肯定会悄无声息的隐藏到后半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