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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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人堵洞口的意图虽然我们不了解,但十有**也是不想让人进洞。我们只求平安找到玉鼻后赶紧回去,半点麻烦也不想招惹,所以我凑到他俩跟前,连哄带吓的把浑小子糊弄了一番,总体意思就是:只要漏出去半个字,立马把钱全退回来。
这招放在他身上百试百灵,浑小子捂着口袋乱起誓。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生就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绝不会三两句话就能教育过来,浑小子老实了五分钟,嘴又闲不住了,嘟嘟囔囔跟我们说:“其实你们也不是第一拨了。”
“什么?什么不是第一拨了。”
“来找地洞的人啊。”浑小子说。
我们几个人听了他的话,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
圣师手札可能同时存世若干本,但据我们所知,墨玉却绝对的独一无二。不以墨玉为依据就能读懂手札的人搬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以金七爷那样的见识,也只能勉强算是一知半解,更何况别人,而且,能够读懂手札,就必然知道宝藏其实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紧扣,缺少任何一个步骤都不行,韩慕亭算是看懂了部分手札内容,但他根本不为所动,就是这个原因。
那么,浑小子所提到的另外一帮找地洞的人,是为了什么而来?
除了松爷,我们几个人心里吃惊,但表面还是平静如常,庞老二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把正要说话的松爷支到一旁,然后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了问浑小子有关情况。
据他所说,前几年有帮人到河道这里天天挖坑,而且还找村里人打听有关地洞的事,被询问过的村民也没当回事,直到村长无意中得知后,才带人把挖坑的人给赶走了。
而后,村长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带着村里的男丁撂下地里的活,不辞劳苦在河道上光膀子干了很多天,才把地洞口给封了。
由此可见,村长起码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河道下的地洞。
不过可以想象的到,从村长对待上一帮寻找地洞的人的态度来看,向他打听相关事宜等于自找没趣,而且我们也会受到被赶走的待遇。
我的脑袋又成了个浆糊盆子。在我看来,圣师宝藏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真正涉足进来,才发现其中竟然有这么多说不清的人,说不清的事。
同时我还感觉有些不妙,卫攀因为一时心急,鲁莽的找放羊人打听地洞,放羊人回去闲传,招来了图财的浑小子,我们的行踪来意既然能传到浑小子耳朵里,自然也能传到村长耳朵里,本来事情就不顺,再惹村长出面跟我们为难,实在是伤脑筋。不过就目前形势看,村长尚不清楚这些事,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争取尽快进洞拿到玉鼻后离开,至于能尽快到什么程度,只有看老天肯不肯关照了,墨玉上所刻的只是洞内的路线图,没有进去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的面积到底有多大,总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暂时消失了几天的压力重新回到我们身上,只有苏玉看上去象个没事人一样,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我再没心跟浑小子胡扯,留松爷跟他耍嘴,自己则悻悻坐回苏玉身边。因为要挡风沙,所以苏玉一直都裹着纱巾,只露出两只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轻声说:“又泄气了?”
我摇摇头,这么长时间下来,无所谓什么泄气不泄气,反正硬着头皮往下走就是。
“只怕这一次可不象庞二爷事前说的那么轻松。”
我看了看苏玉,心里百感交集。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卫攀和铁柱拎着长条尼龙包赶回来,庞老二简短的把浑小子来指路的事说了,卫攀大喜过望,连声说这五百块钱花的值。
卫攀想的非常周到,不但带了爬子用的工具,还顺便弄了凿子。庞老二和穆连山亲自下坑作业,其余人围着坑蹲了一圈。
身为六大家庞姓传人,庞老二懂得不少秘技,其中有很多甚至让我感觉匪夷所思,比如说他们家有种祖传的药水配方,把这种药水洒在石头上,三两天之后原本坚硬的大石头会变的很脆,一凿子下去就能弄掉一大块。如果没有意外情况,这种药水是我们必用的,但浑小子透漏的信息让我们没法子安心等那么长时间,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这一通忙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浑小子跟我们耗了一天,水米没沾牙,到了黄昏时明显顶不住了,但害怕松爷要回五百块钱,所以硬挺着继续等,庞老二说叫他回去,浑小子兴高采烈揣着钱一路小跑着往村子里奔。我没再刻意嘱咐他回去之后管好嘴巴,这种人传闲话都是一时兴起,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要想不让他说话,除非活埋,单凭几句恐吓是不管用的。
在石墙上掏洞不但要打通它,而且洞口大小至少要容一个人顺利进出,这就等于要弄下来一整块大石头,看样子一时半会之间两个专家级的人物也搞不定,庞老二趁休息的时候说这里要不了那么多人,只留自己和穆连山打夜班,其余人照常回老吕家睡觉。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我们之间早没了客套话,凡事都是从全局考虑,所以,天黑透了以后,卫攀留下一些刚买的食物给他们当饭,然后领我们回去休息。
这一夜谁都睡的不踏实,卫攀专门定了表,不等老吕来叫就招呼大家起床,匆匆忙忙赶到河道边的施工现场。
庞老二穆连山两人正躲在坑内假寐,而厚实的石墙上,明显的多了个硬凿出的黑乎乎的洞。
当阳地宫别传 六大家、金律鹏
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可能没有听过金律鹏的名号,不足为奇,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确实十分陌生,但如果提起金律鹏的另个称谓,恐怕不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金律鹏就是金七爷。
侯马金家六只虫,唯有幺儿是真龙。就如许多人所说,金家这些年来的名头、威风,大半儿都是排行老幺的金七爷挣回来的。
金家的人丁一向平常,但到了金律鹏父亲金老太爷这里却异常兴旺。老头儿娶了两个老婆,大发神威,一气生下六个儿子。看着满地打滚儿的一堆儿子,金老太爷心中很贴慰。有了六个儿子,传宗接代就不是个问题,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想必也一定后继有人,金老太爷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做“买卖”以及教导儿子上。所以,大小两个老婆的肚子连着折腾几年后终于恢复平静。
有道是岁月如钢刀,刀刀催人老,任他是六根清净尘缘殆尽的方外僧道,还是开疆裂土一统**的帝王将相,没人能逃脱的过,更别说金老太爷。在江湖摸爬滚打半辈子后,金老头儿终于消停了,拖着一条无法痊愈的伤腿歇菜回家,从此,他再未离开过金家大院。
金七爷的降生说来是很带着些戏剧性的,喜剧,悲剧,或是悲喜剧。金老头儿退休的时候他的小老婆年纪还不算太大,至少比着正房要少性的多,加之家境富裕,保养的好,所以看上去颇有几分丰姿。这个出身戏子的小老婆给金家生下老四、老六两个儿子,于是在大院稳稳站住了脚。正房太太是个醋坛子,嫉性大,当年金老太爷刚把小老婆领回家时,她就闹着要上吊,这些年明里暗里始终没有平息过,不过到了小老婆产下两子后,即便大太太想办法挑刺儿惹事,也没那么容易了,不但老四、老六不答应,连金老太爷也极力回护。
如果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以后的江湖有没有金七爷这个人物,实在是个未知数,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小老婆是金老太爷从外地带回来的,所以回趟娘家颇不容易。这一年有人稍信儿,说是小老婆的老家遭了旱灾,婆娘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老家还有她的亲人。于是收拾一番后,小老婆辞别半瘫在床的金老太爷,带着两个仆从回娘家省亲。老四、老六正练拳练的热乎,看着娘亲坐在大车里扬长而去,还没忘抹着汗珠子挥手告别。
那个年月正逢乱世,草寇响马多如牛毛。小老婆去时运气不错,一路顺风顺水的赶回娘家,小住几天,丢下些活命钱就张罗着回金家大院。可惜好运道不会总跟着一个人,走到离金家约莫还有百十里的地方,一股山上的土匪恰好将主仆三人劫个正着。
两个仆人虽然出身金家,但平时只干跑腿打杂的小活儿,身上没半点儿功夫,胆子又小,遇到土匪劫掠顿时吓的尿了裤子,车里的主母也不顾了,撒开两条腿玩命的跑。土匪的业务技术纯熟,而且责任心很强,岂能容“客户”临阵逃走?两声枪响后,仆从翻身倒地,来回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在名满江湖的金家养尊处优这么些年,戏子小老婆早已消磨掉了当年身上那几分泼辣劲儿,面对心狠手辣的匪帮,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土匪对这次收成比较满意,连人带财一同掳去,收兵回营。
金家在当地黑道上的影响力极大,这股劫了金家二奶的蟊贼只是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小老婆在贼窝里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她才稳住心神,哭天抹泪的道出自己身份。凭十几个人去和金家斗,匪首脑子还没潮到那个地步。随即,小老婆被惶恐不安的土匪们送回了金家大院附近。作为落入虎口后又平安脱身的小老婆,这似乎是件天大的喜事。
不久,小老婆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对年事已高的金老太爷来说,这可能将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但小老婆有喜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迎接她的不是恭维、祝贺,而是铺天盖地的谣言。毕竟,她在贼窝被困了一夜,而且,那帮土匪送回人后总觉得不妥,随后便散了山头各奔东西,事情显然已经死无对证。
在正房大太太的暗中唆使下,谣言网被完全铺开,大院以及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善心的人主张把小老婆赶出金家,心理阴暗点儿的则提议沉河。就在小老婆几乎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说了一句话便堵住所有人的嘴。
这个站出来的人就是金老太爷,他说:“都莫再瞎传,她肚子里,是我的种。”
就因为这句话,小老婆保住了性命,金家第七个儿子也得以降生。至于金家幺儿身上到底流淌的是谁的血,没人说的清楚。
金老太爷的心思,同样也没人说的清楚。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老生儿子异样的疼爱,别的儿子有的,金老七有,别的儿子没有的,金老七还有,金老太爷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和煦的暖阳下半倚于躺椅中,看着幺儿嬉笑玩耍。
这时候金家其他六个儿子的天资悟性完全展露无遗,要用金老太爷自己的话说,就是六条废柴。他时常对旁人念叨,金家要败了,金家要败了。已经学会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的金老七拖着两筒清鼻涕站在老爹身旁,拍拍自己薄如烧饼的小胸脯,脆生生说道:“不怕!还有咱。”
当金老七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时,金家大院所有人,连同他父亲在内,都认为孩子家家胡球乱讲。但五年后,金家大院所有人,连同他父亲在内,都庆幸金家出了金老幺。一个职业土爬子所具备的一切标准全都以优异等级在幺儿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从胆识到身手,他无疑是上上人选,远远超过六个已经从业许久的哥哥。
金老太爷的心里实在是无比的舒畅。因为他已经半瘫,所以,负责实地帮带幼子的任务,就落在金老七的三叔身上。金三叔名头不如大哥,但也算是一把好手,在金家大院中的地位十分之高。对其他六个侄子,金三叔已失望许久,毕竟产量不等于质量,所以,金老七表现出天赋异秉后,金三叔的心情也很得意,都是金家的人,小辈中好歹有一个露脸的,就不至于砸了自家招牌。
金老七这样的素质,不可能跟着六个哥哥一起吃大锅饭,他由三叔领着开小灶。叔侄俩头一次实地作业就选择了离家极远的生地。土爬子如果也跟上学一样的话,那么他们从小学一直到读研的课程都以古墓为主,按说金三叔浸淫此行已经多年,经验丰富眼力过人,不可能出什么离谱的差错,但他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过分托大,带着侄子在一座明墓中失手陷进刀坑。幸亏叔侄两个均都身手不凡,落入坑底之前各自出手打飞两把深埋于此的钢刀,这才毫发无损的稳稳落地。
设计墓室的人心理极其阴暗,刀坑不但倒埋利刃,而且深度足够困死活人。金三叔和金老七在坑内想尽办法,依旧是不能出去。如此挨了几天,两人饿的浑身乏力,特别是金老七,虽然资质过人,但毕竟年轻,耐力尚未打熬出来,饿的狠了,竟然昏厥。
让金老七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的是一阵钻心剧痛。等他努力睁开双眼时,简直不敢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自己大腿上有处极为新鲜的刀伤,剧痛正是因此而来,而嫡亲的三叔,正颤巍巍的将一块刚从侄子身上割下的,尚滴着鲜血的人肉塞进嘴里。
一刹那间,金老七似乎分辨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三叔,还是古墓中恶鬼幻化出的人形。
不过,三叔用语言解释了金老七分辨不清的一切:好侄子,你莫怪我,我快饿死了。
好!好!好!金老七从内心最深处发出几声狂笑,说的极好,快饿死了,生死存亡面前,什么血脉亲情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活命才是最真!
金老七拼尽全身的力气,一刀刺进三叔胸口。最终,他还是从几乎不可能逾越的深坑中逃得性命。至于他是如何恢复的体力,已经无从知晓。
金三叔的行径,给刚刚成年的金老七结结实实上了第一课,他的人生理念,也因此逆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凭借这样的处事原则以及过人本领,几年之间,金家幺儿已经成了周近几百里内让人听到名字就脊背发冷的人物。
金老七纵横一生,手上沾染着多少人的鲜血已无定数,不过,他一生中唯一的亮点,也是因杀人而起。
卢沟桥事变,日寇入侵中国,金老七家乡也被铁蹄践踏,三教九流的人物迫于时局,一时间纷纷收敛,唯有金老七浑不在乎,依旧独来独往,下坑做活儿。当时日本人修筑碉堡、据点等军事工事时一般都用平民百姓充作劳力,其境遇之悲惨,不忍笔书。
金老七最后一次在山西境内做活儿时恰好遇到一队日本兵抓壮丁回营,倭人看他身强力壮,就想顺路捎带回去。金老七是什么性格脾气,他不去惹旁人,旁人都要到祖坟烧香磕头,几时受过这等拉扯吆喝?所以金老七冷哼一声,就想独自走开。领队的小头目看见他倔强,一枪托就砸了过来。金老七自幼练武打熬出的身子格外扎实,受了一枪托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口怨气却着实憋在了心里。
这队日本兵共有十多个,押了三十多个壮丁,此时正行进在晋水河畔。金老七最后被抓,所以排在队尾,他此时已是气的火冒三丈按耐不住,前后左右一打量地形,又看看倭敌人数,心里盘算着还收拾得了。要说金老七想杀了这伙儿日本兵并非民族大义、英雄气概,只是报复泄恨而已。日本兵全没想到方才抓的这个高壮汉子竟是阎罗王派来的索命无常,依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朝前走。金老七瞅准机会,慢慢摸到最后一个日本兵身后,一双铁手闪电般扳住对方脑袋使劲一扭,顿时了帐。这一招快极,而且毫无声息,因此没有引起其他倭寇注意。
金老七看地上那支长枪上了明晃晃的刺刀,随手便抓起来当作家伙。有了武器在手,金老七如同猛虎插翅,再不偷摸着动手,带着一股恨意狂砍猛杀。被抓的三十多个壮丁遇变之后四下逃窜,场面立时混乱不堪。金老七杀的性起,一把长枪舞的呼呼生风,无人能挡。这帮来自倭国的畜生想必也受过几天刺杀训练,但他们的把势岂能和纵横江湖的金家真龙相比?没几个回合便纷纷中招,躺在地上翻滚呻吟。金老七拣着尚有口气的日本鬼子挨个儿刺死,等到了砸他一枪托的小头目时分外“照顾”,连捅二十多刀,直到对方胸口变成筛子时才忿忿停手。
料理了这一队日本鬼子,落日西沉,借着夕阳的一抹余辉,金老七一抖仍滴着鲜血的刺刀,随手抛入河中。
自此,金七爷离开山西,漂泊在外,直至抗战结束,才重返金家大院。
也许当时的金七爷,不会想到几十年后自己的归宿,也许现在的所有人,已经忘了当年那个横刀立马于晋水河畔的江湖汉子。
风火连天夜,三尺杀人刀。
不管后人如何评价金七爷,他,始终算是个人物。
值得一写的人物。
当阳地宫别传 六大家、穆无名
抱歉了各位,这几天一直忙着改稿子,加之单位很忙,所以更新慢了。确实很累,本书中多次出现六大家,修改稿子的时候就顺手写了一个别传,很短,不会太长,暂时发出来充充数,我也趁机休息一下,等到别传发完,会继续更新正文。见晾。
茶婆山下的那把大火,烧出了六大家中最神秘的一个家族。
其实有许多人猜测了许多年,穆家到底是不是当年身负二百余条人命的穆老大之后?关于这个问题,没有谁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有一点毋庸质疑,穆家人,一直行走在天地之间。
穆无名的出现,给班浪古镇增添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和过去的穆家人一样,穆无名一生独来独往,没有伙伴,没有朋友,所有人都知道他姓穆,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没有名字的人,就只能冠以无名两字。
穆无名极少做活儿,而他从坑下带出的东西,却都是百中挑一的上品。每隔一段时间,班浪镇的人都能在长街尽头那个驼背老头经营的小酒店里看到他的影子,满目愁丝,一壶水酒,驼背老板自顾自的绻身在柜台后打盹,穆无名就斜靠窗旁墙壁上,自斟自饮。清风拂杨柳,日暮西山后,他自斟的是薄酒,自饮的是寂寞。
班浪镇的居民对这个怪人倒没有一丁点的反感。落寞,沉冷又豪洒的怪人。他可以酩酊大醉,可以一掷千金,可以独立寒冬,却不能掏出心底那团萧索。
这时距茶婆山六英庄惨案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江湖中吃土饭的人物各自闯出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唯有穆无名,孑然一身,煎熬岁月。
穆无名没有金律鹏那样的气魄,他只钟情于班浪古镇。很难想象,一个小镇,竟让孤苦半生的穆无名无比眷恋。
恰好,我知道答案。许多年后,一个穆家人对我说出这段尘封在岁月中的往事。
班浪小镇恬静、祥和,穆无名尚不知道班浪的时候,一个杂耍班子踩着遍地落叶静静来到这里。无论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