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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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淡然道:“嫣红,你也是秘衙当中的成名人物,何苦为难小辈。他继承了泣血,严格来说也是你的后辈,适可而止吧!”
嫣红不无怨气的低声道:“既然水月大人开口,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我们走……”
跟在嫣红身后的心月狐走出几步忽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去了梅心儿身上的储物褡裢,顺带扯掉了梅心儿耳垂上的风铃,手指捂着双耳失声痛哭的梅心儿厉声道:“你被逐出灵衙了,以后再敢说自己是灵衙部署,定斩不饶!”
谢半鬼拉过梅心儿,怒视心月狐冷然道:“你的那双手,我要了,三天之内,我一定去拿!”
心月狐被谢半鬼眼中杀机吓得心房乱抖,嘴上却强硬道:“我的手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说完,头也不回的快走了几步,混进二十八宿队伍当中快步离去。
假货刘不是没有能力阻止心月狐,只是灵衙内部的事情他不想去管,至于水月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灵衙部署离去,才开口道:“谢半鬼,我欣赏你,有没有兴趣来仙府,我在水月洞天给你留一个位置。”
谢半鬼笑道:“在下愚钝,当不起大人的抬爱。”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如果在鬼衙混得不如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哈哈……”水月在长笑声中御剑而去。
高胖子看着那消失在天际的一道惊鸿,喃喃自语道:“这人好大的威风,他是谁?”
老钱低声道:“应该是仙府三大巨头之一,水月洞天的宗主,水月镜花。只有他才能镇得住那些桀骜不驯的灵衙高手,也只有他永远不会让人看见自己的真实面目。水中月,镜中花,虽然唯美至极却不真实。这就是他名字的意思。不信,你一会可以问问,谢半鬼和丫头,他们眼中的水月镜花,肯定不是一个形象。”
“老妹!”高胖子这才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几步抢到掩面痛哭的梅心儿身边:“耳朵全拽破了,那娘们下手真狠,老妹不哭,我这有金疮药……”
52庙小妖风大(1)
梅心儿捂着小脸泣不成声:“我……我……被灵衙除名了……我做不成秘捕了……呜呜……”
谢半鬼像哄小孩似的安慰道:“那有什么?大不了来我们鬼衙!”
梅心儿抽泣着道:“那……那我要直接做捕快,不见习了。,!”
“好,做捕快!”谢半鬼一口答应。
梅心儿抹着眼泪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能做捕头么?”
“做捕头也行!”谢半鬼想都没想。
“真的!那我们去鬼衙吧!”梅心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就像根本没哭过。
“心大呀!”
“没心没肺呀!”
高胖子、老钱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搓着太阳穴,被梅心儿的变脸速度震撼得无以复加。
假货刘走了过来:“小酒鬼,恭喜你带了个捕头回去,就此别过吧。以后没事别来找我。那个孙千虎跟仙府的人走了,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小心,他对你骗骁骑卫打先锋的事情非常不满。”假货刘话音落处,人已经飘出十丈之外,正远远的向谢半鬼挥手道别。
只是他没走出太远就停了下来,面对河边密林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你把‘泣血’给了谢半鬼?”树林里的声音异常沙哑,又飘忽不定,听上去颇有几分鬼气森森的味道。
假货刘沉着脸道:“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沙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我说过多少次,要遏制谢半鬼,你们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惹出事儿来。”
假货刘啐了一口吐沫:“那是我们鬼衙的事儿,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沙哑的声音本来已经恼羞成怒,又忽然柔和下来,苦口婆心道:“谢半鬼这些年进境神速,心性也越发成熟。你们又一再将绝技倾囊相授,早晚会再铸造出一个君莫笑。等到了那一天,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假货刘双目望天冷哼道:“那是我们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
“好好好……”那人连说了几个好字:“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树叶晃动了几下,那道阴冷的气息也跟着凭空消失。
“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玩意!”,假货刘见那人去远,大步向山下走去。
半个月后,梅心儿终于看到了传说的鬼衙。
梅心儿指着建在乱坟岗上的山神庙,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的道:“这就是鬼衙!”
“啊哈!”谢半鬼搓着手道:“没办法,八尺村附近就这么一座山,所以庙跟坟全弄到一块堆儿了。”
谢半鬼尽可能的美化着从外面看快要塌了山神庙:“别看鬼衙不起眼,这俗话说的好‘庙小妖风大’呀!……”
此时,一个身着道袍坐着轮椅,满面虬髯,满身悍气偏偏看不出半点仙风道骨的中年壮汉从庙里走了出来,指着谢半鬼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有这么说自己家的么?那叫庙小神仙灵!”
“对对对……还是李伯说的对!”谢半鬼右手虚引着介绍道:“这位就是鬼衙的长老,铁手李,你叫李伯就行。”
53庙小妖风大(2)
梅心儿着实被这个道士不像道士,土匪不像土匪的铁手李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乖巧的问了声好 “李伯,好!”
梅心儿脆生生的一声李伯,笑得铁手李合不拢嘴:“好,好,好秀外慧中,秀外慧中,生男之象,生男之象啊!……,小酒鬼,你这个媳妇选得不错。”
“不不……我不是,不是……”梅心儿吓得连连摆手。
谢半鬼无奈道:“李伯,别吓着人家,这是我新招来的捕快。”
“真的?”铁手李丝毫没有乱点鸳鸯的尴尬,反而兴奋的喊道:“老张,快出来,有新人来了。”
“来了,来了,大白天的鬼叫什么?”一个穿的邋里邋遢,佝偻着腰的白胡子老头,慢吞吞的从庙里走了出来,…。向梅心儿亲切的笑道:“鬼衙长老,纸活张,率鬼衙全体同仁,热烈欢迎姑娘加盟鬼衙。”
“全体同仁?”梅心儿懵了:“你是说,鬼衙就你们三个?”
“不!”铁手李大手一摆断然否定道:“还有一个烧火做饭的老王头。”
梅心儿小嘴一扁就要哭出声来:“那你们还有外围机构么?”
“有啊!”纸活张指着山脚下:“村口那个纸活店就是,不过,经营的人么,就我一个。”
“哇……”梅心儿真的哭了:“谢半鬼,你骗我。这算什么啊?你还说要我做捕头呢!连捕快都没有一个。”
纸活张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谢半鬼:“谁说没捕快,谢半鬼不就是么?从现在开始他归你管了。”
铁手李也帮腔道:“丫头别哭啊!我们鬼衙自来就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你想当长老都不成问题。”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哭了。你的愿望不就是当个秘捕么?现在除了鬼衙,你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不是么?”
三个人连哄带骗了半天,才算安抚住了梅心儿。为了表示鬼衙的公正严明,谢半鬼被纸活张罚一顿不许吃饭,回屋面壁思过。
谢半鬼也乐得清闲,直接躺到了木板床上包弄起胸前的棺材吊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从来都没开启过的,木棺材会然吸取了高永泰体内的血晶。
他手里的木棺忽然再次开启,棺材里三寸长短的鬼影仅仅在谢半鬼的眼前闪了一下,就化成一道红光直接射进了谢半鬼眉心。
那种灵魂被生生撕裂的剧痛,在谢半鬼脑袋里一下爆炸开来把他疼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半鬼才被屋子外面的叫骂声吵醒。
灵衙二十八宿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到了鬼衙门口,为首的亢金龙指着大门叫骂道:“赶紧把谢半鬼给我交出来,不要让大爷踏平了你们鬼衙!”
铁手李、纸活张并肩从庙里走了出来:“谁这么大威风,要踏平我们鬼衙?”
亢金龙起初还有些打怵,等见了破落的鬼衙就把最初的那点畏惧抛到了九霄云外,再看鬼衙里只不过出来两个老弱病残更掩饰不住轻视之心,趾高气扬的道:“谢半鬼偷袭灵衙心月狐,造成心月狐双手残疾,你们必须把他交给我们处置。”
“啊!”跟着走出来的梅心儿正好听见了亢金龙的话,不由得一声惊呼。
难怪谢半鬼这些日子会躺在马车里一动不动,难怪谢半鬼会动不动就偷着吐血。原来他去砍了心月狐的手!梅心儿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战况,但是从谢半鬼的伤势上也能推断出当时的大战何其惨烈。
梅心儿的眼睛里不禁蒙上了一层水雾。
54恶鬼斩仙
铁手李眯着眼睛向谢半鬼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谢半鬼毫无保留的发生在把镇水源头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心月狐欺负梅心儿,我替她讨了个公道。 ”
亢金龙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罪犯已经供认不讳,你们不会想要包庇吧?”
铁手李勃然大怒:“谢半鬼,你个混账东西!”
亢金龙见铁手李训斥谢半鬼,不由得对鬼衙的鄙夷更甚,甚至在短短一瞬之间想好了怎么奚落,羞辱鬼衙一番。可是,铁手李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变了脸色。
铁手李冷声道:“你怎么只砍了她两只手就算了,为什么不把她脑袋拧下来?”
谢半鬼平静道:“心月狐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所以我饶了她一命。”
“哼!”铁手李冷哼道:“下不为例!”
亢金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衙的人都疯了不成?亢金龙当即恼怒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灵衙?今天……”
“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铁手李形同鬼魅的凭空消失在轮椅上,下一刻,灵衙二十八宿每人脸上都被扇了一个耳光,二十八个人虽然站在不同方位却整整齐齐的将脸歪向左侧,连血代牙的喷了一片。还没等他们喷出来的大牙落地,二十八人又齐刷刷的把脸歪向了右侧,满嘴的鲜血又跟着喷了出来。
短短一瞬之间,铁手李不仅一人赏了他们两记耳光,还顺带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回过神来的二十八宿看向铁手李的目光中满是恐惧,绝望。如果他们能动,准会跪下来哭求铁手李饶恕。
铁手李平静的坐回了轮椅上,用手帕擦着手道:“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到鬼衙来叫嚣?小酒鬼,去把他们扒光了吊在树上,等灵衙的总领亲自来要人。”
“李前辈息怒!”急急忙忙赶来的嫣红向铁手李深施一礼,陪着小心道:“嫣红管教不严,让属下冒犯了前辈虎威,嫣红带他们赔罪了。”
铁手李冷笑道:“嫣红,你别以为老王惯着你,老刘让着你,你在鬼衙就一定有面子。告诉你,你在鬼衙的那点面子是有次数的。要不是看在老王的份上,光凭你为难半鬼这一点,我就该要你的命。”
嫣红的脸色被铁手李的教训得阵红阵白却不敢反驳一句:“前辈教训的是。不知,前辈出气了没有?如果前辈的气还没消,晚辈这就处置了那些不长眼的手下,给前辈出气。”
嫣红的一招“以退为进”,反倒让铁手李抹不开面子再去找二十八宿的麻烦。不过,纸活张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纸活张撵着胡须道:“老李的气出了,我的气可还没消。”
嫣红恭敬的道:“张前辈要怎么才能消气尽管吩咐,嫣红一定办到。”
纸活张指着心月狐道:“她拉伤了小心儿的耳垂,我要她一双耳朵,不过分吧?”
“这……”嫣红看了看面沉似水的纸活张,好半晌才咬牙道:“不过分!”
“好!”纸活张丝毫不带烟火味的道:“是我自己动手呢?还是你动手呢?”
“不劳前辈动手。”嫣红回身两剑将心月狐的耳朵齐根削了下来,血淋淋的捡起来,双手捧过头顶:“前辈可还满意?”
“滚!”
随着那声“滚”字,几道劲气从纸活张舌底迸出,直袭二十八人穴道。纸活张喝声刚落,瘫倒的二十八宿立刻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纸活张这招“呵气成雷”比起铁手李的“移形分身”还要高明几分,也更让人心胆俱寒,二十八宿虽然周身剧痛难当,却谁也不敢出声,死死的咬着牙关跟在嫣红的身后狼狈离去。
走出八尺村外,嫣红忽然一口血喷在了地上,满是血丝和泪水的俏目死死的盯着鬼衙的方向半晌无语。
她不甘、不敢的神情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二十八宿的眼里。
自认为比较了解嫣红的亢金龙走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道:“堂主,今天的事情,我们要不要上报总领,请他给我们讨个公道?”
“你算什么东西?”嫣红一个耳光抽在亢金龙的脸上厉声道:“如果你不想被总领砍了脑袋,拿过来给那两个人赔罪,就最好别提今天的事情。”
55恶鬼斩仙(2)
嫣红发泄之后,也觉得不该迁怒于下属,又柔声道:“那两个人,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就算总领也不行。”
亢金龙本能的质疑道:“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嫣红苦笑道:“不要说我们,就算是总领,在他们面前也要让上三分,敬上三分,再惧上三分。灵衙的威仪就只剩下一分了,你说总领会不会为我们出头?”
亢金龙吓得脸色发白:“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嫣红反问道:“鬼衙八将排名第一、第二的张无非,李无泪,你没有听过么?”
“是他们!”亢金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无非、李无泪的大名如雷贯耳,他们怎么会没听说过。早知道两尊传奇仍然坐镇鬼衙,就算打死他们,二十八宿也不会跑到鬼衙去耀武扬威。这个亏,他们算是吃定了。
比起,灵衙的凄然,鬼衙当中却是一片扬眉吐气的喜色。
谢半鬼的马屁几乎要拍得发出光来:“张伯,李伯,不仅宝刀未老,而且雄风更胜昔年哪……”
“停!”铁手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你小子马屁拍得叮当响,肯定没安好心。有什么事赶紧说。”
谢半鬼搓着手道:“我这不是学了个新招么?想跟两位试试招。”
谢半鬼从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脑海里被强行印入一个招式“恶鬼斩仙”。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找人验证一下这招的威力。
纸活张挥手道:“有什么鸡零狗碎都使出来吧。老子一招就能赢你。”
“你小心了!”谢半鬼的绝魂爪已经被废,就以手代爪摆下了一个起手式。
谢半鬼身形没动,纸活张却忽然感到肩头、双腿同时一沉,像是被人强行按在了地上。谢半鬼腰间的泣血宝刀,无人操纵却“噌”的飞出鞘外,以力劈华山之式凌空向纸活张后颈斩落。
纸活张抬头之间,双目神眼同开,眼见四只狰狞恶鬼正按在自己的四肢上,另一只恶鬼手持宝刀,像是法场上的刽子手一般砍向自己的脖子。
“开!”纸活张周身真气爆射将四只恶鬼震的粉碎,谢半鬼的手也接踵而至直逼纸活张咽喉。纸活张反手刁住谢半鬼的手腕,化出对方凌厉杀招,却发现谢半鬼的手掌在微微颤抖。急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谢半鬼摇头道:“只不过,你震碎恶鬼时,有种心神失守的感觉而已。”
纸活张扶着谢半鬼坐了下来,郑重道:“你这招是‘法武合一’的杀招,但是,一定要慎用。那五只恶鬼跟你心神相连,一旦被人强行震碎,你的心神会受到重创,到时候死得就不是对手而是你。”
铁手李补充道:“还有,这一招不用则已,用,就一定要干掉对方。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法武合一’。否则,天下大派会想法设法的把你抓去逼问招式,到时候你就是想死都难。”
“我会小心!”谢半鬼嬉皮笑脸的道:“两位伯伯啊!你看,我的法器都被打坏了,你们是不是能给点补给啊?”
铁手李笑骂道:“狗改不了吃屎!既然老刘把真品泣血都给你了,我们也不掖着藏着,陈酒的真品绝魂爪和老赵真品血滴子你都拿去吧!免得你拿着仿品不知道珍惜,三天两头儿的找我来修。”
“谢谢李伯!”谢半鬼脸上乐开了花。
“看你那德行,吃了蜜蜂屎啦?”铁手李板着脸道:“用心点练耀龙腿,等你用好了腿功,龙鳞靴也是你的。”
谢半鬼乐不可支的道:“那感情好,我一定不辜负……”
“去去……少来这套!”铁手李不耐烦的挥手赶人,可是他眼中的那种欣慰却无法去掩饰。
雪夜勾魂车(1)
46勾魂车
夜,北风怒号,雪花纷飞,青州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雪,没有过这么冷的天,卷着雪花的北风就像是凌厉的尖刀,吹在人脸上像是能生生割下块肉来。
这样的夜里,只要还有一个人能走在大街上,那就只剩下县里的更夫老王了。老王在大半辈子都在镇上打更,为人老实,也懂得逆来顺受,要是他还有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是打更,二是打更时路过苏家。
其实,苏家也没有什么对不住老王的地方,老王之所以不喜欢苏家,就是因为苏家太富,富到了他不敢想象的地步。所以,每次路过苏家大门,他不是吐口水,就是撒泡尿。今天也一样如此。
老王刚在苏家大门口解开裤子,就听一股怪风从他头顶上呼啸而来,老王活了一把年纪却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风声。
风像哨子,尖锐无比,刺得人耳膜生疼。
又像风箱,有些沉闷,像是推动庞然大物隔空飞来。
也像鬼哭,凄惨阴森,像是厉鬼在雪夜中哀嚎。
回过头的老王借着月光和雪光,清清楚楚的看见一股黑烟像是张牙的怪蟒,绕过皎皎明月从城外呼啸而来,像是云是落地般“轰”的一声砸在苏府门口。
一股凭空而来的怪风,卷积的雪花在黑烟的落地的位置,盘旋而起,在几寸后的积雪上扫出了一块空地之后才慢慢散去。一辆满是青苔,**不堪的高棚双轮马车,渐渐从风雪中露出了真容。
马车、更夫、苏府,真好连成了一条直线。
无人驾驭,也没有马匹牵引的马车,忽然车轮疾转,像是在为冲刺蓄力。
苏府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同时红光爆射,凭空发出一阵低吼,像是警告,又像是在宣战。
忽然,车轮下雪土纷飞,庞大的马车像是离弦历箭,正对着老王向大门狂野冲进。
老王眼看着马车向自己冲了过来,心里想要躲开,两条腿去怎么也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车辕透进了自己胸口,接着冲着马车从他身前传了过去。老王只觉得一股狂风在他身上透体而过,五脏六腑像是在瞬间被冻成了冰坨,沉得要死,冷得要命,连吐出来的哈气都带上了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