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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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森却没有心思去管少爷怎么想,掐着木鸟的尾巴把它送进了风里将手一松,木鸟顿时被风吹出去几丈,眼看就要撞向山崖的时候,忽然转了几圈挣脱了风力的控制,直接撞向了凸起的锁芯,啪的一下把锁芯按了进去。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木鸟接连飞过山崖……,终于远处传来巨石落地的声响,盘旋在山间的寒风骤然停歇。没了风力的阻挡,谢半鬼几个先天,想要飞过山涧简直易如反掌。
高胖子不由得兴致勃勃的说起了第二道锁:“镜花缘!”
血染小筑(1)
“要说那‘镜花缘’可以算得上是旷世奇锁啊!”高胖子口若悬河的吹嘘道:“那锁头做的跟朵牡丹一样,光花瓣就有九百多片。 锁心就藏在花瓣中间……”
谢半鬼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胖子:“‘镜花缘’开不好,会不会死人?”
“你可别逗了,美人要是沾了血……”高胖子的话没说完就被噎了回去——山道上横着的尸体,就像给了他一个耳光。
谢半鬼紧走几步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把面孔向下的尸体翻了过来。
尸体除了的咽喉处插着一支牡丹花瓣之外,全身再没有明显伤痕。显然是被那片小小的花瓣一击致命。
再往前看,倒卧的尸体越来越多,最多的地方竟然躺着十几人,其中大部分是全身黑衣的武者,只要少数穿着白色貂裘的女子。
谢半鬼伸手掰下路边的树枝,指着上面被刀锋削过的断口道:“来人当中有一个用刀的高手,这些断口明显是在给后面的人指路,先锋已经如此了得,后援应该更加厉害。金刀兄,你带人回去吧,别跟着我趟这汪浑水。”
赵金刀不满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先不说义气不义气,光是我治下的翔阳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也不能掉头就走。”
“那你自己小心。”谢半鬼套上绝魂爪,与高胖子一左一右互为掩护交替前行,五个护卫把赵金刀围在中间,不疾不徐的跟在两人后面,直奔锁心小筑主楼。
主楼门前交叠倒卧的尸体足有上百具之多,散乱的兵器满地狼藉。门外除了散落的刀剑和暗器,还有十几把崩坏的手弩。
尸首有些面向正门,有些面向山道,尸身的血液早就已经流干,在山道上冻成了红色的冰块。
“等等!”谢半鬼拦着要向里去的胖子,自己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拨开地上的积雪,露出了两道车轮压过的血迹。
“有车?勾魂车?”高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勾魂车都参合进来了?”
“这里至少有一半人是在勾魂车的手里。”谢半鬼指着地上的尸体分析道:“先是,黑衣人大举攻打锁心小筑。他们本来已经占据了上风,用手弩把小筑的人压制在了屋里,勾魂车却突然从后面杀了过来来,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果了弩手。然后直接驶进了屋里……”
谢半鬼顺着车辙的痕迹慢慢走向屋里:“在主楼的正厅发生了剧烈的打斗,黑衣人和锁心小筑几乎伤亡殆尽,就连勾魂车也被黑衣高手重创。”
谢半鬼抬起头来指着一具被吊在房梁的尸体道:“这个人应该是重创了勾魂车的高手之一,勾魂车为了泄愤才把他吊了起来。”
“然后……”谢半鬼忽然一爪击出打碎了正对大门的屏风:“应该是勾魂车在和高手缠斗的过程当中,撞坏了房子里的机关,掉进了暗道。”
高胖子看着黑漆漆的暗道,咽了下口水:“老弟,你不会想要进去吧?万一勾魂车在里面怎么办?”
“不可能!”谢半鬼没做过多的解释,纵身跳进了暗道。
血染小筑(2)
足可容纳马车通过的隧道,呈螺旋形深入地底,地面虽然光滑如冰,到转弯处却故意放缓坡度,像是为了防止下来的人速度过快撞上墙壁而有意设计成的建筑。因此,谢半鬼毫无阻碍的滑到了洞底。
他脚跟刚刚站稳,高胖子就从暗道里滑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不会武功的赵金刀,最后,水火木三个护卫跟着滑了下来。
从暗道出来视线变得越发狭小,山腹当中虽然被人工开凿成了大厅,却满是大大小小的土堆和没有裁开的木料,好像有人要在这里修建什么大型建筑却因为某种原因在中途停止,不得不扔下工程全部撤离。
视线唯一还算通透的就是隧道口的水潭,勾魂车与人最后打斗的痕迹也恰恰就在水潭附近。
谢半鬼绕着水潭转了半圈道:“这里有人特意清理过,不过,清理的很匆忙,很多痕迹都没有抹掉。在这打斗的,因该是一辆车,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女人。”
“三个人?那女人,应该就是锁心夫人。”高胖子掰着手指道:“外面吊了一个高手,还差一个在哪?”
谢半鬼指着水潭道:“应该是在水里。”
赵金刀挥手道:“赵淼,你水性好,下去看看。”
“等等,情况不明不要贸然下水!我想办法看看。”赵森从工具箱子里取出几张白纸,就着地上的木料做了一盏四角孔明灯。点燃灯火之后,用一跟鱼线控制着高度,向水潭上方飞去。
也不知赵森用了什么东西做燃料,只有一尺见方的孔明灯发出的灯光竟然能照出好几丈远,尤其是对水的穿透力极强,以谢半鬼等人眼力借助灯光足可以看清潭底。
随着孔明灯的移动,一具沉在水底下的尸体,也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谢半鬼抬手弹出绝魂爪,扣住了尸体的脚踝,一点点的将他拉上岸来。
死者面孔向下,背后背着和赵森差不多的工具箱子,不过箱子早就给人用内家掌力打得粉碎,一个不算太大的掌印从尸体背心上渗入体内,整个脊椎被这一掌全部压碎,可见他当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打中。
等到谢半鬼将尸体翻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抱着怀里那只带着骷髅锁的木匣。
第三只骷髅用四肢撑着身体趴在地上,将锁孔护在胸前,脊椎正好横在锁孔上,透过肋骨可以看见,这只匣子用的双孔锁,想要开锁就必须有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高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一支骷髅锁,这东西到底有多少?”
“不知道。”谢半鬼招呼赵森道:“这人应该也是个机关高手,你能不能看出他的来历?”
赵森撸开死者的袖子,指着他左臂上红色斧头的纹身道:“应该是南鬼斧的传人。至于是哪一代就不知道了。”
“看来是没什么价值了。”谢半鬼抬脚又把尸体踢回了水里,用绝魂爪钳住骷髅锁道:“咱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还有点不甘心的胖子又绕着水潭转了两圈,才悻悻道:“走吧!美人没看成,倒看了一堆死人,真他妈晦气。”
“球哥,你们别这么走了啊!”赵金刀急了:“死了这么多人,我总得给上面一个交待,可我对抓鬼一窍不通,你看……”
胖子神秘兮兮的指着谢半鬼的背影小声道:“跟着他走,准没错。”
回程(1)
一行人顺着山路走下来之后却傻了眼,停在山下的马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遭狼吻,两匹骏马一匹被撕成了碎片,骨头撒得到处都是。,。另一匹让饿狼掏出了内脏,脏器被拽出了几丈远,弄得满地鲜血。
“李竹签?”胖子惊叫一声抢到车前,却见被他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李竹签还在车里。可是左脚已经被饿狼咬断,脚踝以下部分被根筋连着耷拉在腿边。好在天气太冷,伤口被及时冻住,李竹签才没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脸色也白得吓人。
胖子急叫道:“谁有水,给他灌点回魂丹先吊着命。”
赵鑫拿过水壶给李竹签灌了药之后,又翻出金疮药替他包扎伤口:“这人究竟怎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醒?”
谢半鬼含含糊糊的道:“被恶鬼勾了魂,魂魄没找回来之前,就是把他活剐了也醒不了。”
赵鑫满是狐疑的看了谢半鬼一眼也不再多问,自顾自的替李竹签包扎伤口。
高胖子却苦着脸道:“兄弟,马没了,咱们还带着一副棺材和一个伤号可怎么回去啊?”
赵金刀叹气道:“只能走回去了,好在你们是先天高手,一人背一个应该走得不慢。”
“我们走水路。”谢半鬼指着山脚下的大河道:“砍些树做个筏子,从水路回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赵金刀点头道:“走水路也好。起码能快一点,还能给这人赢得救治的时间。你们几个去伐木吧!”
五个护卫虽然对谢半鬼事事做主的做法颇有异议,但是少爷有命也只好听命行事。有赵森这个木匠在,作木筏子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不到傍晚一行人就已经驾着木筏顺流而下。初时还算顺风顺水,很快岸边上传来的打斗声就打乱了木筏的节奏。
高胖子本能提起撼天锤:“兄弟岸上有人在打斗?”
谢半鬼稳如泰山的坐在筏子上道:“不用去管他,只要不来惹我们,他们捅破了天也跟我们无关。”
“这……”高胖子还要再说却见上流飘下来几具尸体。
高胖子伸头看了一眼,指着尸体喊道:“兄弟,是进攻锁芯小筑那些人?”死者的打扮跟锁心小筑中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在左臂上扎了红巾。
谢半鬼还是没动:“那也和我们无关!”
赵鑫冷哼道:“不是在你的治下死人,当然和你没有关系。少爷,我们要不是去看看。”
“不用!”赵金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谢兄不动,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们只要负责护卫木筏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要多管。”
“是!”赵鑫气愤难平的坐下下去,把头扭向一边故意不去看谢半鬼。
此时,岸上的打斗声越发激烈,内家罡气带起的呼啸声越发尖锐刺耳,远远看去河岸上飞沙走石,尘土爆扬,斗场附近的树木更是接连折断,不时有人栽进河里,在水中扑腾挣命,木筏附近飘过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流动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回程(2)
高胖子用手数着道:“已经飘过去三十二了,这还不算岸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在上面大开杀戒?”
一具飘到木筏附近的尸体,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木筏的边缘,谢半鬼看都没看,抬手一爪把那只扣在木筏上的手齐腕砍了下来。
断了手的黑衣人本来想喊,却被冷水灌进了嘴里,带着一串血泡沉了下去。
赵鑫怒道:“你怎么这样冷血,拉他一把,兴许他就能活?”
谢半鬼冷笑道:“拉上来,再送到法场上去砍头?多此一举。”
“你……”赵鑫被谢半鬼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站在后面筏子上的赵森正要站出来替兄弟理论,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连人带筏子一齐反进了水里。
“不好!”留在谢半鬼这边的赵淼二话不说,翻身跳进了水里。向赵森游了过去,好在赵森是失足落水,没过多久就被救了上来,被赵淼一同救上来的还有昏迷不醒的李竹签。
赵淼拖着李竹签向谢半鬼冷声道:“这是你自己的同伴,看好他。”
谢半鬼淡淡的道:“我没想让你救他,如果你觉得救人吃亏了话,可以再把他扔回去。”
“你很好!”赵淼气得脸色铁青:“等到事情了解,我说不得要和尊驾切磋一二。”
“随时奉陪!”赵淼叫了板,谢半鬼也不甘示弱。
“这是怎么话说的?”高胖子见两个人闹崩了,急忙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兄弟,是朋友,何必闹得不愉快,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赵淼指着谢半鬼吼道:“谁跟他是朋友,要不是看在少爷面上……”、
“放肆!”赵金刀勃然大怒:“不看在我面上怎样?你现在过去跟他打,打不出个你死我活,就别回来见我。”
赵淼见少爷发怒,不敢再多说什么,气哼哼的坐回了筏子上,眼中满是愤怒和不服。
赵金刀拱了拱手道:“金刀御下不严,让谢兄见笑了。”
“无妨!”谢半鬼连句客气话都不愿意多说,随随便便答应了一声就坐回了筏子上。谢半鬼的这种态度更是气得五个护卫牙根痒痒,暗中打定主意要教训谢半鬼一顿。
竹筏在打斗声中渐去渐远,高胖子才凑到谢半鬼边上压低声音道:“老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吃了枪药似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哥唠唠。”
谢半鬼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被那辆鬼车搅得心烦。”
“说烦,我比你还烦。毕竟那是在我治下出的案子,要是破不了案,我跟上面都没法交代。”高胖子语重心长道:“你看哥哥不是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么?金刀人不错,放在平时有人这么跟他属下说话,他早就翻脸了。你别看他给你道歉,其实心里窝着火儿呢,有事,你看在哥哥面上让他一让,闹僵了,哥哥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哪!”
谢半鬼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高胖子这才松了口气:“那哥哥先谢谢了。”
高胖子的这番话显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那边的赵森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躺在竹筏上的李竹签道:“你们的这个人,发着高烧快要死了,用不用我帮你扔河里。”
“说什么屁话呢!”高胖子这边才安抚了谢半鬼,那边就有人挑刺,当场勃然大怒道:“你是不是看老子给你点脸了,再他妈挑事,老子跟你玩玩。”
赵金刀也怒了:“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说话,专心划船,天亮之前要是到不了球哥的地头,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回家去,老子不用不听话的护卫。”
“是!”五个人见赵金刀动了真火,谁都不敢多说。闭上了嘴飞快的划动木筏向下游驶去。
天色还没大亮就赶到了,高胖子的地头。谢半鬼招呼衙役把李竹签送到医馆救治。自己和胖子直接去找老钱,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鬼咬人(1)
老钱苦着脸道:“别提了!死鬼苏恒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一点线索都查不着。,。车的来历是查找了,但是没法调查车的去向啊!”
谢半鬼道:“说说,怎么回事。”、
“蛇纹木做得马车,世上总共只有两辆,还都是安南国的贡品。一辆被皇上赐给萧妃。另外一辆离咱们这倒是不远,就在忠靖侯 于长海的家里。”老钱大吐苦水道:“这俩人,哪个是好惹的主儿啊?我上他们那去查案还不得被打成肉饼扔出来啊?”
谢半鬼道:“萧妃那边不用查,娘娘车辇的样式和勾魂车不一样,关键是在忠靖侯 于长海身上。”
老钱敲着手心道:“那家伙的脾气出了名的又臭又硬,而且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就算我们去说明来意,他也不可能放我们进门。”
谢半鬼坏笑道:“不用他放,让他请我们进去就行了。”
高胖子没好气的道:“请你进去?你有尚方宝剑啊?”
谢半鬼露出了一个让高胖子头皮发麻的笑容:“尚方宝剑,我没有。不过,我会放鬼咬人!”
“你你你……”高胖子指着谢半鬼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长海是从战场打出来的正牌侯爵,授上轻车都尉,虽然深居简出却实打实的总领着青州的军务。
“脾气暴躁,思想简单,除了皇上和军法什么都不害怕”这三个武官的通病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早上起来,刚一听说府里闹鬼,当即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当了一辈子兵,杀了半辈子人,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被我下令斩了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老子怎么就没见过鬼什么样?”
管家期期艾艾的道:“可是好些下人都看见了,现在府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夫人也有请个法师过来的意思……”
“请个屁。听风就是雨的妇道人家……”于长海嘴上骂得虽凶,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夫人,气撒的差不多之后,话也跟着软了下来:“不用请什么劳什子法师,老子自己来就行,今晚叫上老子的亲兵,就坐在院子等鬼出来,老子倒要看看鬼长得什么样?”
当晚,于长海就调了一百亲兵进府,把前后大门,厨房、茅厕,水井,院角,大树……几个下人看见鬼魂的地方看了个严严实实。于长海自己带着四个护卫,搬了副桌椅,大马金刀坐在院子里正对着大门,颇有几分大将军在此的气势。
三更敲过,夜进子时,把守在后院的几个亲兵渐渐地不耐烦了。
一个年轻点的亲兵小声嘟囔着道:“王总,你说这世上真有鬼么?”
“有女鬼,还专吃你这种小嫩鸡。”王总旗笑骂道:“老子十六岁就跟侯爷南征北战,睡过的死人堆,比你进过的窑子还多,怎么就没见过鬼?”
“可是……”那小兵心里还是怕的要死。
“可是个屁?”王总旗话没说完,就见那小兵脸色惨白,嘴唇发青,一只手指着自己身后抖个不停。
王总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右手按着腰刀厉声道:“你他妈干什么?”
“你……你……你身后……”小兵两条腿都得像是在敲鼓,泛黄的尿液顺着裤裆洒了一地。一双手抖得连刀都握不紧,就更别说拔刀了。
放鬼咬人(2)
王总旗跟着僵住了,他明显感到有股子凉风很有节奏的一下下喷在自己的脖子上。,。右肩上也跟着一沉,像是有人把手按在自己肩膀上,可是他的余光却偏偏看不见肩膀上有手。
王总旗情急之下,拿出了往日在草原上对付“狼搭肩”的办法,保持着身子不动,右手慢慢的摸向腰间的匕首。眼睛顺着脚尖瞄了一下。没想到却看见自己小腿处悬了一只暗红色的绣鞋。从那只脚的高度上看,就像是有人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来回的晃动着两只小脚。
“啊!”王总旗拔出匕首,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大吼一声回手向背后划了过去。人也跟着整个转了过去,身后却空空如也。
等他再回头时,也像那个小兵一样被吓得全身乱抖,再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吓得像是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的小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笔直笔直的站了起来。像是被掰断了脖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小二儿……小二儿……”王总旗乍着胆子开口道:“你说句话啊!小二儿,你怎么了?”
“嘿嘿嘿嘿……”小兵的嘴里发出一阵女人般的尖锐笑声。慢慢的抬起头来,脸色白得像纸,两片嘴唇却红得吓人,一双眼睛就像两把刀子刺得人心里发凉。
“啊——”王总旗吓得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姑奶奶在上,小子不懂事,小子嘴贱,你别往心里去……你神通广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