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好腰-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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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用毛笔绘画的图案。一笔一勾,都很细腻。而上面的图案,是一个不算繁杂的图案,乍看像是盛开的莲花。而中间的莲蓬就是钻戒所在。服务员还笑着解释说,“我印象很深,当初这位顾客的要求,其中就有镶嵌在这的钻戒一定要大。他说话很奇怪,夹杂着古文,文绉绉的。但大意是指……要符合身份,彰显尊贵,还必须要独一无二才行。”
“对了!中间的那一颗,还是他自己带来的。不是钻,但比钻更好看。我不认识,但我记得当时我们的师父看见那颗石头后,吓得都不敢碰!还特意去把总店那边的雕刻师父喊了过来,让他来亲自动手的。诺,这是成品图。”
说着。滑动了下屏幕,画面便跳到了下一章。
在这张照片里,一枚戒指,静静的躺在蚕丝锦盒里。黑色的锦布,衬得镶嵌在上面的宝石,显得格外光华璀璨。服务员还念叨着,“每个前来定制钻戒的顾客,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一一记下。但是这位顾客的要求比较多,而且说话有点难懂,所以我们当时特意录音了。”
说完,当真把这录音翻了出来。
从录音里传来了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他不紧不慢,自有威仪的说着。“此莲,不可过妖,当以清澈出淤泥且不染为主。莲瓣上,可嵌你等所说的石头,以细碎上佳,嵌于周边……”
他在那一本正经的说着间,善儿的声音穿插了进来。“爹爹,要求会不会太多了。万一娘亲不喜欢这样的,怎么办?”
他的声音有点严肃,又有点傲娇。“哼!本尊送于她的,她敢不喜?”
善儿似乎嘟囔着说,“娘亲才不会听你的。她不喜就会不喜,才不会因为是爹爹你送的,就喜欢。”
音频里,有一瞬没有声音,下一秒。紧接着又传来善儿求饶的声音。“爹爹,善儿错了,再也不乱说了,真的……”
可是,还有揍屁。股的声音。
没揍之前。善儿还在求饶。揍了后,估计是打着揍都揍了的心思,善儿又嘟囔了起来,声音特别低。“我要回去告诉娘亲,她找了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
这段话一出来,周围的几个服务员都偷偷捂嘴笑了。
格格也忍俊不禁,“怎么那个时候的善儿,比现在要开朗很多啊?”
我也跟着笑了……
可是……
总有一些事,想起来忍俊不禁,但是笑着笑着,眼泪不期然就掉了……
看见我一哭,格格顿时急了,示意那服务员赶紧把音频关了。我伸手拦住了,哽咽的说,“那枚钻戒还在吗?”
“不在了!做好后,那位顾客就拿走了。”
“那……这图片和音频,我能拷贝一份吗?”
服务员愣了愣,慢半拍的点头。“好……”
拿了这份东西,也没什么心思再逛了。格格怕我难受,送我回到家。还在我家呆了很久。可我一直在房间里,一遍遍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然后看着手里的图片,心疼了一遍又一遍。
从这视频的时间,能看出来,是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
那个时候,他还在给我选钻戒,难道是想要求婚的吗?可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抹干脸上的泪,我在屋子里找遍了,也没找到一点钻戒的影子。再也坐不下来。连忙冲了出去,直接打了个车,赶到了城西的道观里,找到了天清道长。
看完这照片,天清道长什么都没说,只是给我倒了一杯茶。
他表面看起来格外平静,可是……
我却注意到他的手微微抖了下。他平淡的说,“这钻戒,找到了又如何?没找到又如何?”
我急切的看着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没找到。你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打乱。找到了,你又能如何?回去找他?你找的到吗?有能力把他带回来吗?”
我愣住了,呆滞在当场,想到了张子安说他背后还站着如花美眷的场景。张了张嘴,鼻尖酸酸的,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扫了我一眼,“既然都做不到,那钻戒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回去吧,继续过好现在的日子,才不负……”
他没说完,像是不愿再说,挥挥手,赶人了。
我站在清幽冰凉的月色下,满嘴苦涩,“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符箓别忘带。”
“好!道长,格格还有两天就结婚了,你来吗?”
他背影一僵,良久才说了一句。“贫道虽不偏执,再去执着那件事。但也并非没心没肺,他们的快乐,对我来说是种残忍,恕我见证不了。”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缓缓拽紧了拳头。“道长,真的不能把我忘掉的事,告诉我吗?”
“贫道有过重誓,不能说!”
我靠在门上,难受的四肢无力。这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好无力!尤其是,身边唯一知情的人,还偏偏不能说!我在门口坐着,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打开门,将我拉了起来。板着脸,冲我低吼。“乔颖,你记住!你现在的安稳生活,是有人拼死给你换来的!他换给你,是为了让你浴火重生,而不是让你凄苦偷生!”
第338章 你是我无法放手的执念
这句话,像是重锤,狠狠敲在我心口上。
他拼死换给我的?
怎么就是拼死了?他不是跟那个女的一块幸福过日子去了吗?我慌得想要拉住天清道长问清楚,可是他没给我机会,一把敲晕了我。
等我醒来,已经被他送回了家里。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纸条,“放手吧,一味的执拗,只会害苦了自己。还白费别人的好心!”
我抱着这张纸条,难受的心如同滴血。
我想了很久,都没找到一个可以让我继续坚持的理由。
想到更多的……
却是天清道长、张子安这些知情。人士的劝告,让我别再执拗。天清道长把我和善儿带回来的这一年多,他一直在偏执的想要去鄱阳湖再找东西。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可是很明显……他受了那个戮焰王的恩惠,想要做些什么报答。
只是……
找了一年多,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而这次,他终于死心的放下了偏执。就连他都放下了……我还能怎么继续?后面的日子,我都过的浑浑噩噩,只有格格结婚那天,才勉强打起了一些精神,强颜欢笑的站在台上。
看着这场婚礼,刘文轩花了很多很多心思,事无巨细,事必亲躬,大到格局,小到细节,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婚礼的风格,也是格格偏爱的户外欧式风格。
而刘文轩在上面对格格的真情告白,很多话,我都不记得了。
但其中有句话,特别触动我的心。
他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的,但我知道,爱上了就轻易不会放手。格格,你是我这辈子无法放手的执念。如果可以,让我陪伴你一生。无论生死,无论荣辱,无论甜苦……”
所有的人都感动的一直拍手掌,只有我坐在那哭的像个傻。逼。陆恺吓到了,连忙拿纸巾给我擦眼泪,动作特别轻柔,生怕弄疼了我。他似乎也被感染了,有点冲动的将我抱住,“乔乔,也让我来照顾你的一生,好吗?”
他说着,从怀里把早备好的戒指拿了出来。
我哭的更厉害了。他吓得手忙脚乱,以为是吓到我了。“对不起,乔乔,我这虽然是冲动之举,但向你求婚。照顾你一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绝不是什么冲动……”
我摇头,百般苦,都难以言表。
我看着这颗钻戒,脑袋里冒出来的却全是那个男人,设计的钻,怎么都挥不掉!
刘文轩那句话说的太好了。
你是我无法放手的执念啊……
如果执念,这么容易被放弃,那还叫执念吗?如果执念是说放就能放,人是说忘就能忘,爱是说淡就能淡的,那世间哪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悲苦!
有些人……
爱到心底里,要想再把他挖出来,比割骨剜肉都痛啊!
陆恺拿出来的钻戒刺痛了我的眼,也灼痛了我的心。我慌张的连忙推开他,“对……对不起。”
陆恺失望的垂下眼眸,勉强一笑。“没事的。”
我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角落里躲了起来。
这个草坪上,旁边似乎还包办了一个婚宴。隔着一个人工湖,从这边看,那边也热闹非凡。我坐在长椅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表情凄苦的就好像个黄脸婆。看着这张脸,我反复想的都是那句话。
他拼死换来的,是让你浴火重生,而不是凄苦偷生。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不停的盘旋盘旋,我整个人都快炸了,焦躁的一把踹开脚边的石头。这时候。旁边走来了一个小女孩,那么多长椅不坐,偏偏跟我挤在了一个椅子上。我有点尴尬,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想要让开时,她却忽然开口了。“大姐姐,你是不是丢东西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抿着唇,本来不想说话。可是转头一看,这个小女孩不过是四五岁大小,扎着两个小辫子,还插着一朵小花,显得人比花娇。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眉眼弯着很有感染力。我身子一僵,鬼使神差般又坐了回来。“不是。”
“那你是跟家人走丢了吗?”
“没有……”
她拉着我的手。小手特别软,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这香味很熟悉的感觉。“那大姐姐,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会哭的这么难过呀?”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哭。”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忘了你,你会难过吗?”
小女孩偏着脑袋想了下,摇头。“不会。”
“为什么?”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他怎么会忘记我?如果他忘记了,那就不是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大姐姐,你是因为你最好的朋友忘了你,而难过吗?”
我摇头,“是我忘了他……”
“那他肯定会希望你记起他。”
“不,他希望我忘掉他。”
或许这种感觉太复杂,小女孩听不太懂了。眨巴着眼睛,似乎很是迷茫。我忍不住想要自嘲,该是有茫然到什么地步,才会找着一个陌生人,都想要诉说一下心理的郁结?以前的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笑笑,满是苦涩,拍了拍她的脑袋,想要说声谢谢就离开的。可是刚站起来。小女孩忽然说。“我妈妈说,做人做事要给个干脆,给别人个干脆,也给自己个干脆……我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大姐姐你不能忘掉他,不如就去找他,给自己个干脆?”
我一愣,忽然有种醍醐灌顶!
是啊!
与其每天这样活在困苦中,不如直接找到他,给自己一个干脆?就算是知道。他确实跟那个女人过的很好,我也能死心不是吗?比现在这样浑浑噩噩,要强上太多了!
想通后,我当真有种灵台清明的感觉。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小姑娘,你真的很有灵性。”
她冲我甜甜的笑,“那要感谢根生哥哥,一年多前我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就醒不来了。我妈妈说,是根生哥哥无意间碰到我,给我吃了个东西,我就好了!醒来后,我妈妈就总夸我聪明好多了。他还给我戴了这个,刚才我就是感受到这个在发热,才会被引着来到这边的。大姐姐,你是不是也认识根生哥哥啊?”
她说着,从脖子上掏出了个东西,翠绿色的水滴状。我看着,只觉得眼熟!
而且,根生……
这个名字,也很熟啊!
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我失落的摇头,“好像……不认识。”
她笑着露出两虎牙,“那也许是根生哥哥认识你。所以才会让我过来。刚才你坐在这里哭,我好像能感应到,根生哥哥也很难过……”
她说着,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
我疑惑的,也伸手摸了下,上面竟然真的传出了一点点热度,从里面流出了一股暖流,流进了我心里,像是要温暖我一样。我心一愣,好神奇!正感叹时。那边小女孩的母亲似乎找了过来,小女孩不得不走了。走的时候,她冲我眨着眼,“如果你见到根生哥哥,帮我说声谢谢。我走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好朋友。”
小女孩一走,我正了正心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直接往停车场走,打算到道观再找天清道长。
只是,还没走到停车场,就碰见了天清道长。
格格的婚礼,他还是来了!
只是是站在外面,没人的地方在看着。他两眼涨红,双拳紧握,有点失态。我心一窒,走到了他跟前,他才察觉到我,错愕的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
第339章 他值得我固执吗?
我也懒得问他,为什么会来了!开门见山的说,“你自己劝我要放下执念,可是你不是也没放下。”
“谁说的?”天清道长嘴硬的瞪了我一眼。
我没理,说的很坚定。“你放不下,也不甘心放下!”
“胡说八道……”
“我也是!放不下!虽然我依然什么都没记起来,但是一个我什么都没想起来的男人,一点小事就能让我痛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有多么爱他!这样一份深沉的爱,我放不下去!刘文轩说。格格是他无法放手的执念。他也是我放不下的牵挂!就算是真要忘,我也想让他明明白白的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的给我说清楚,让我忘!”
我顿了顿,越说越坚定。“而不是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忘记,不明不白的过日子!”
天清道长微怔,像是被我的坚定惊到了,又像是被我的语气震到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胡闹!现在那里方圆十里,无人可近,你就算想要找回他,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
他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我最受不得别人这样,说一半藏一半,这感觉真的很操。蛋。我瞪着他,“是他在我耳边说,还我一个‘美好如初’,可是现在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美好如初!我每天过的像是丢了魂。怎么美好?怎么如初?就算是他现在身边有了别人,我要的也是一份明白!只要他亲口跟我说,让我别去烦他,我乔颖用性命发誓,绝不再去打扰一分!”
他愣住了,呆呆的看了我良久。我见他不说话,心里也烦。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索性懒得管他,直接到了车库,开车往家里开。他一路追了过来,强行上了车。“乔颖,你要做什么?”
“回家,收拾东西,去鄱阳湖。”
“你……”他震骇的看着我,“你真的决定了?万一,这一趟凶险的很,万一回不来呢?”
“那也必须去!你都说了,他是拼死换来我现在这样,这份情,我受不起!”
他重重一哼,“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
我心里微微一颤,猛地一脚刹车踩死,回头看向他。渐渐红了眼,“道长,别的我不废话。只问你一句。你反正知道所有经过,那你告诉我,他值得我固执吗?”
天清道长一顿,没有说话。他没说话,我就一直开车。开到小区楼下时,他终于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值得……”
我浑身僵住,紧紧握着方向盘,良久良久,才慢慢松了下来。
“谢谢……”
天清道长一板脸,“不用!贫道不过是顺应了自己的心。要是让我看着你,同那个小子走进婚姻,贫道宁愿自挖双目。”
我忍不住笑了,天清道长看着我,忽然说。“现在的你,才是我当初认识的乔颖。敢爱敢冲,敢恨敢闯。虽然曾经撞得遍体鳞伤,但永远不曾倒下。”
我一怔,“我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笑,我很难得看见天清道长笑,尤其是认识的这一年多,他脸上永远是化不开的愁绪和哀苦,像是背负了很多东西般,永远高强度的压迫着自己去做很多事。这还是这一年多,他第一次笑的很开怀,像是有什么心结打开了般。
“嗯!你很好……你值得他为你付出那么多。”
我有点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夸奖,忍不住红了脸。“道长,有句话,我还是想问清楚。你一直说,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能跟我说说这代价是什么吗?”
他一正脸色的摇头,“今天先收拾东西,明天贫道来接你,在路上,我会告诉你。至于其他人都不用带,但是善儿,还是得去。”
“善儿要去?他不过是个孩子……”
“他的作用,比你想的要大。”
我只能一一点头,回去将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完了后,看见被我放在桌子上的钻戒图纸,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一并收了起来。
把这件事确定后,再去参加格格的婚礼,心里就好像放下了块大石头一样,轻松了很多。
婚礼后台。格格拉着我到了一边。“你刚去哪了?我听虎子他们说了,刚才陆恺又跟你求婚了,但你没答应。”
我点头,格格只能叹气,“小颖。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本格格对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印象……连他啥时候跟善儿在一块的,都没印象。”
我笑着,伸手抱住了她。“没印象最好!格格,好好度蜜月。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但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我紧了紧怀抱,没说什么。这段路,我也不希望她再插手。既然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就是最好的!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没必要,再来掺和这种事……而且从天清道长的口吻中,我能听出来,这一趟,或许有很大的危险。
所以离开的这回事,我除了跟善儿说,其余人一个都没说。
统统以出差做理由,搪塞过去了。
而至于陆恺,我更是直接说清楚了。或许很伤人。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明比吊着他,更显得尊重。
……………………
出发的当天,天清道长认真的看着我。
“你真的确定了?毕竟一旦去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