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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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的解释还是很有说服力的,麻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但仍在不断的翻白眼。我不能保证小胡子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不过综合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我和麻爹处在绝对的下风,如果小胡子要对我们不利,那也就是动动手的事。
我们停止了争吵,但是经过这场风波,心里总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和麻爹单独坐在一起,小胡子也没有再来搅扰,就蹲在洞口耐心的等。
沙漠的日落是很美的,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就在金黄的余晖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漠几乎融化在一起的时候,和尚跟老龚先后爬了上来,他们把洞打通了。
这样的坑被埋了很多年,要散气之后才能进人。恰好天也要黑了,和尚在两个盗洞的入口处做了一点处理,支起几根支柱,然后用大块的帆布圈住洞口,又纵横铺上一些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木头,避免夜风把沙子灌到洞里去。
之后,和尚和老龚就一个劲儿的围着麻爹说好话,麻爹心不坏,有点小孩脾气,不过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也没有死揪着不放,但是心里多少有点气。我们清出了一个土屋里的沙子,晚上在这里落脚。麻爹就拉着我出来,和我嘀咕。
反正我们俩之间所商量的无非是一些自己想出来的对策,没什么用,只是无端的猜测。我和麻爹嘀嘀咕咕躲在外面说悄悄话,和尚就露头喊我们回去吃东西。麻爹就这点优点,天塌下来都不耽误吃喝,呼呼啦啦吃了两个人的定量,然后窝到墙角去面壁,和尚逗他他也不理。
趁着休息前大家都去方便的空隙,和尚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卫大少,麻爹就是那脾气,我不介意,但你心里可千万不要犯嘀咕,下坑的事事由我们出面去搞,麻爹什么都不用干,但是可能到时候会让你帮点小忙。不过你放心,我还是那句话,你少一根头发,我就剁根手指头。”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也很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因为觉得心里很堵,在事情没有真正开始之前,小胡子跟和尚都不会告诉我,具体要我做什么,不可能问的出来。
“那就不提。”和尚恬着大脸一直在笑,拍拍我的肩膀,很轻松的样子:“一切都没问题,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放宽心。”
我们一共只有六个人,因为这两天要正经下坑做活,小胡子是主力,所以他要保持旺盛的精神和体力,睡的很早。所以晚上守夜的任务就摊到我们五个人头上,麻爹和老龚,我和和尚,然后剩下白音,白音对这里比较熟悉,他自己顶一班。
麻爹和老龚守第一班,我估计老龚的耳朵以及神经都要受到强烈的物理伤害,麻爹的嘴巴闲不住,而且一吹起牛,不啻于在人脑子里扔了颗精神原子弹。我一般在这种地方都睡的不太踏实,但被旁边和尚的呼噜声所感染,竟然很意外的睡的非常沉,直到麻爹来喊我接班的时候还不想起来。
我跟和尚打着哈欠在外面转了一圈,脑子逐渐就清醒了。这片沙漠里很少有大型生物,象沙狼这样的动物早就绝迹了,所以守夜只不过是个形式。睡意一消失,漫长的夜晚就显得很难熬,我跟和尚一边抽烟一边闲谈。
他跟我说了很多圈子里过去发生的事,我没有太多见识,所以只能听,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老头子身上,我的心顿时一酸。
离开江北去昭通的时候,老头子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中间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他不缺吃穿,但是毕竟年纪在那里放着。和尚没注意到我脸上的酸楚之色,继续围绕这个话题往下聊,没想到,他对老头子的事比我这个当儿子的知道的还多。
和尚说老头子家里最盛的时候确实很拉风,卫家的九个兄弟放出去都是叫的出名号的人物,势力相当大,卫家看中的生意,几乎没人敢抢,就连李陵山附近成了气候的土匪也轻易不会招惹卫家。
不过,相对于卫家的发迹来说,它的败落来的太快,卫家九重门,是一个罕见的鼎盛时期,但是在卫家最盛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前后几年时间里,九重门七零八落,家族随之就跨了,只剩老头子一个人飘零在外。
卫家的败落在当时是一个很大的谜团,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原因。按照常理来说,卫家九重门仿佛九根柱子,但是他们就是败落了,而且败落的很彻底。
败落的卫家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和脑海中,一直到老头子发威,在江北斗垮薛龙头后,才有寥寥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得悉,斗垮薛龙头的卫八爷原来就是当年威震李陵的卫家老八。
说到这里的时候,和尚似乎察觉到我神色有异,闭上嘴巴扭头盯着我看。不知不觉间,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湿润了,连忙装着眼里进了沙子。和尚嘿嘿一笑,说:“卫大少你贵庚了?还哭鼻子?”
“滚你的,谁哭鼻子了?眼里进沙子了。”
“你老爹是不是很疼你?”
我静下心来想了两分钟,然后说:“和尚,你们要我做什么事,我都去做,只有一点,大家说话要算数,卫勉的事,昭通血案,你大哥亲口答应会帮我查出真相。”
“还是信不过我们?我打保票,绝对会替你找出真相。”
我没再多说什么,可以说,我这半辈子都是个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的人,但现在,我觉得我有责任,觉得压力很大,这种压力不但来自外界,也来自我自己。我并不在乎多吃点苦,多流浪几天,我只希望这一切都能换来我想要的结果。
老头子年纪很大了,我不想在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里东躲西藏,也不想将来他咽气的时候我还顶着黑锅没法赶回江北。
看看表,还有半个来小时就该叫白音接班,和尚喝了不少水,又坐的屁股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跑到远处去方便。我也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抽两根烟后回去补个回笼觉。刚从口袋摸出烟,我突然感觉有一点异样,具体是什么异样,我说不清楚,就是那种人与生俱来的对未知危险的预感。
第35章班驼鬼城(八)
这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来的很突然,而且我隐隐察觉到,这种危机是来自身后的,所以我立即就不由自主的想转身去看。
但是还没等我转头,一双冰冷枯瘦的手就从后面猛的伸出来,牢牢掐住我的脖子,掐的非常紧,顿时就让我产生呼吸困难的感觉。我条件反射似的去掰那双从背后偷袭过来的手,但没有一点作用。这双手虽然枯瘦,但力道却相当大,我几乎没有任何挣脱的余地。
这双手仿佛没有一点点温度,冷且僵硬,不仅仅是掐住我的脖子,扼住我的气管,还把脑袋控死了。我没办法转动,拼命的在掰脖子上的那双手。
不到两秒钟时间,我就感觉整个身体坐在沙上被使劲的往后拖,身体和沙砾摩擦发出急促的沙沙声,而且还夹杂着我的呜咽。这些动静很轻微,而且被风卷沙子的声音淹没了。不过这个时候,在远处方便的和尚恰好转身,立即看见这一幕。
他也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三两步就跟了过来。偷袭者的力量大的让人难以置信,尽管拖着我,速度却比人轻装跑的还快,一时半会之间,和尚竟然追不上。
我很慌张,脖子被卡的几乎要断了,但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根本看不到身后的偷袭者。有时候,面对面的去应对一个强大的敌人倒没有什么,最怕的就是被人危急生命,而且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心里就隐隐产生一种自己生命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会萌生出绝望,甚至放弃抵抗。
我耳边的一切声响仿佛都渐渐消失了,只有身体在被动而且飞快的被拖过沙地。这双手把我的脖子几乎扭断,很快就产生了大脑缺氧的症状,眼前发黑,感觉喘不上气。
这种缺氧的感觉是非常可怕的,我的双手拼命扒着脖子上的手,两条腿用力的来回乱蹬。
和尚急了,砰的空放了一枪给睡觉的人示警,然后咬着牙把奔跑速度提升到极限。他可能怕误伤到我,不敢举枪射击,只能拼命追。
和尚一玩命,偷袭者就受不了了,毕竟拖着一百多斤的人在沙地里跑不是件轻松事。突然间,我感觉脖子一松,身体由于惯性而仰卧到沙子里,眼前也从频临昏迷的黑暗中恢复过来,全是星星。和尚只迟疑了半秒钟,就放弃了继续追击突袭者,慌忙蹲下来查看我的情况。
刚才的一声枪声传出去很远,很快,小胡子和白音他们飞快的赶了过来,我大口喘着气,伸手在脖子那里摸了摸。小胡子问发生了什么事,和尚简短的讲了讲,偷袭者的速度非常快,特别是丢下我之后,简直和草上飞一样,小胡子赶过来的时候,偷袭者已经消失在城里。
“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和尚看我没有什么大碍,才长长松了口气,扶着我坐起来后说:“那人很瘦,跑的很快。”
他这么一说,其余人就四下张望,但是周围完全空荡了下来,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先回去!”
几个人把我弄回屋里,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尤其白音,比我还要恐慌,他本来就不是很坚定的无神论者,又在前两次班驼之行中被搞怕了。
“班驼城里难道还有第二批人?!”
这是个不妙的预警,小胡子也非常慎重,他对白音打了个手势。随后,白音从行囊里翻出几个包的很严实的包裹,飞快的拆开。包裹里是涂着油的枪支零件,白音把枪组装起来,咔咔的拉动了一下枪栓。
这是一支“五六式”冲锋枪(冲锋枪只是广泛的俗称,其实这种枪应该叫做突击步枪,仿苏制AK47的),有些草原上的牧民藏着这种枪,用来放牧打狼。
白音把枪递给了和尚,然后两个人拆了子弹一起朝弹夹里压。这种场面更让人感觉紧张,谁也没想到会用上这种大家伙。和尚挎了一个包,里面装着几个弹夹,他直接就把子弹上膛了,看上去有一股杀气。
我们都知道,目前的形势变复杂了,班驼这种地方不可能长住人,偷袭者一定比我们先到或者后到这里一段时间,最要命的是,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随地都有挨黑枪的可能。
不过让我们捉摸不透的是偷袭者的动机,象刚才那种情况下,如果他暗地里打黑枪,我跟和尚绝对躲不过去,但他只是掐着我的脖子猛跑了一阵,看样子并不想要我们的命,或者说,没来得及要我的命。
小胡子跟和尚带着枪亲自出去把风,留我们四个人在屋里严阵以待。一直熬到天亮,小胡子回来说屋子里不能再呆了,要换个地方。
我们找了另一处比较高而且隐蔽的建筑物,爬到最顶端,从这里可以俯视班驼城内一大片区域。和尚拿枪趴在屋顶,他的动作非常娴熟,可以想到其枪法一定也很准。在这个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上,和尚手里的枪能给未知的敌人带来巨大的威胁。
我们就这样隐伏着一动不动,耗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一整天都很安静,假想敌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征兆。入夜之后,几个人悄悄的爬下屋顶,另外找了一个被沙子灌了一大半的土屋。
我就在想,小胡子得到的信息是否并不严密,也落到了别的人手中,否则怎么可能出现第二批涉足班驼的人?这个时候出现在班驼的人,毫无疑问也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在打那块西夏铜牌的主意。
一连僵持了大概有三天,每天凌晨的时候我们都会上房,入夜之后再下来。形势趋于稳定,突袭者再也没有出现过,整个班驼都恢复到原来的那种死寂中。
在我们开始隐伏的第四天凌晨,小胡子好像不打算再和对方耗下去了,他要拼一拼。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让和尚还有麻爹白音上房去,然后要带老龚和我下坑。
“你这是扯淡!”麻爹当时就不干了:“卫少爷从来没下过坑,你带他进去干什么!”
“麻哥,这里面有章程,我们心里也有数,不会有事。”老龚使劲安慰麻爹。
其实我曾经猜测过老龚的来历,这个人有点不对路数,怎么说呢,他听小胡子的吩咐,但是好像并不是小胡子的人,这一点,从平时的一些蛛丝马迹上可以看的出来。不过老龚现在可能已经完全和小胡子站在一条线上了。
“卫天的安全,我来负责。”小胡子不和麻爹废话,他看了我一眼:“你不下去,我也不勉强。”
说完这些,小胡子就转身摸索着朝不远处已经挖好的盗洞悄悄爬去。说实话,我心里很犹豫,因为我看得出来,眼下这个状况,连小胡子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掌控全局,否则就不会冒险一拼。
我就感觉,小胡子平静的话语里有一点点威胁的意思,如果我不跟着下去,或许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强迫我,但是当初合作时的承诺很可能会作废。
我犹豫了几分钟,跟麻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随着小胡子走过的路线,一路朝那边爬了过去。麻爹在后面压着嗓子喊我,但我没回头,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我们三个人要下坑,和尚他们则在隐蔽处压制敌人。小胡子飞快的取掉洞口外的屏障,然后回头让我和老龚暂时等着,他下去看看情况。
当时打洞下去的时候很顺利,说明地下还是比较安全的,又散了几天的气,可能下面没有什么大碍了。小胡子很快就传来信息,老龚进了洞,让我跟在他后面。
刚一进洞,我就感觉很难受,这个洞很深,而且很长,人在里面只能缩着身躯一点点的爬,在那种很狭窄的洞里,会让我随时产生被活埋或者被闷死的错觉。
洞整体是弯曲的,所以钻进去爬一段就会失去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但是我心里清楚,我正在向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坛城下面爬。
时间概念完全就消失了,终于,老龚先钻出盗洞,我也跟着从洞里探出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坛城的内部,但这肯定是个地下空间,暂时看不出面积。小胡子拿着明火,老龚打开手电,我在洞里钻了这么久,当双脚踩到实地上时,心里稍稍感觉踏实了一点。
我们三个人站在原地,用手电四处照着看,看着看着,我就察觉到,小胡子好像没有说谎,这个地方不像是坛城的内部,确实很像是座墓。
“一座位于坛城下面的西夏墓?”
我有一些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关于下坑的见识,不得不说,如果这真是个坑的话,也只能说是个有驳常理的坑。把墓修在坛城下面,属于惊世骇俗的一种举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是灭门的大祸。
但是从反方向想一想,这个坛城下面的坑又是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想到坛城地下有一座阴森的古墓,也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坛城上来。
第36章班驼鬼城(九)
我们三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已经大概把这里的情况看了一遍。如果按照我那一点可怜的经验来看,这或许真是个坑,但是又有一点不对劲。和尚他们打出的洞很精准,出洞之后再向前大约不到十五米的地方,就好像被人为的堆砌出一座城,把整个地下空间几乎占满了。
火苗缓缓的跳跃,燃烧的很正常,说明这里的空气质量还有含氧量都达标。小胡子就开始慢慢的向前走,我跟在他后面,老龚断后。我们的手电一起打向前方,光线就比较充足,只走了不到十米,再拿手电来回的照一遍,我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
我们面前好像是一堵严丝合缝的城墙,没有任何的入口,但是可以在墙上看到一座圆拱门的痕迹。到了这时候,已经可以完全确认,这是墓,这座圆拱门符合当时宋还有西夏部分地区的墓葬特征,是通往墓道的入口。
但是令人疑惑不解的是,这座圆拱门完全被封死了,看不到墓道,也看不到其他一些迹象,所以暂时还不能把这个坑的具体年代判断到很精准的地步。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断的用手电去照这座拱门,门不到三米高,如果从正常的角度去看,这道门的处理方式非常奇怪。
一般来说,上规格的大坑的墓门,最多加一道回龙石,从墓室内部把墓门顶死。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古墓会从外面把墓门给封住,很不合常理。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们的处境还是很安全的,小胡子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接近了被封死的拱门。我思考着,被老龚拍了一下,心里顿时一哆嗦,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在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不会有事的,走吧。”老龚可能看出我有些紧张,就小声的宽慰我。
我轻轻嘘了口气,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除了我们的手电光之外,四周一片漆黑,我就很犯贱的在自己吓自己,畅想着四周的黑暗里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
我们全部靠近了被封死的拱门,小胡子和老龚在仔细的看,他们很有经验,而且看的非常细致,过了几分钟,两人对视了一眼,我就听老龚在小声的嘀咕:“三合土。”
一听这个东西,我就立即感觉这次行动的困难度大大增加。不仅仅是我,做这一行的人直到现在还很头疼三合土浇出的墓室。
这个东西具体出现的年代不详,不过根据一些迹象所推断,三合土技术的成熟期大概是在宋元时代。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严格按照比例配出的三合土,和铁水浇筑出来的效果是没分别的,铜墙铁壁一样,很难打透,历代的土爬子只要遇到这种墓,立即会有吐血的感觉。
元末的张士诚给他老娘修墓的时候,就来来回回浇了十层三合土,把墓修的和一块铁疙瘩一样。江南富庶,而且张士诚好歹也是称过王的人,他老娘的墓非常惹眼,但是几百年下来,数不清的土爬子都在这座墓前铩羽而归,原因无他,墓太结实了,搞不动。
我听老头子说过,这种三合土浇出的墓,铁镐头锛上去只能留个白印,寻常的钢钎子楔几下刃口就秃了。张母的墓就那么顽强的挺立了几百年,一直到解放后,正经的考古人员动用了钻井机械,才把墓打开。
小胡子和老龚自然也知道三合土的强韧,他们立即就放弃了拱门,因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开。两个人开始沿着拱门向东西方向摸索,想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绕过拱门,打洞直接通进墓道里。
但是找了很久,老龚就率先露出很失望的表情,这个坑在当初营建的时候花了大力气,一整面墙几乎都被三合土浇了一遍。
“太狠了,一个口都不留。。。。。。”老龚急的直甩手,如果真是这个样子,我们会被阻隔在这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