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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将盗墓进行到底-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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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跨越的距离,是一个生存和死亡之间转折的纽带。

“快写吧,如果你有想写下来的话。”球哥另取了一支笔递给小胡子,他本人则很小心的弯腰脱下自己的靴子。靴子夹层的子弹已经被取掉了,但是还有一根短短的枪管,球哥把它拆了下来,然后又把自己写的纸条搓细了塞到枪管里:“枪管是无缝钢管,如果我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御力场的扭曲,那可能只有枪管了,写吧。我已经写完了,但愿,我老婆和女儿能看到我留下来的话。”

小胡子看着球哥,在这种情况下,人所流露出的,才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不会有什么伪装。他突然觉得,球哥这个人还是很值得交往的,一个人如果在临死之前惦念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有一份不会褪色的本善。

小胡子捏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写点什么,也不知道该给谁写。他很想给嘉洛绒,给卫天还有贡觉都留下一些话,但这些话即便能从力场中保存下来,也不会落到对方手里。想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就没有任何书写的**了,他不愿让其余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心声。

据说,没有人能够看到狼最脆弱的一面,因为它们总是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心灵上的,身体上的,然后默默的死去。小胡子在心底深处叹息了一声,然后丢掉了手里的纸笔。球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还是你想的开。”

“我,真的想得开吗?”小胡子也跟着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将要死去的时刻,他们反而把平时一些抛不下的东西都丢掉了。

死亡是一种历练,可以让人明白很多,临死前的一瞬,胜过神明的点化。只不过这种历练没有回头的机会,一旦开始,就是结束。

“喝一点吧,再不喝就没机会了。”球哥盘腿坐了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了白酒,打开瓶盖闻了闻:“我就好这口,可惜过去的时候没有太多机会喝,现在嘬一口,自己给自己个安慰,也给自己个交代,兄弟,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不需要我的开导,不过我告诉你一句,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好好的活,如果要死了,就安心的死,临死之前是最不能悲哀叹气的时候,我们都累了半辈子了,现在,是放松的机会。”

辛辣的白酒像一把刀子,从咽喉划过,小胡子感觉自己胸膛燃起了一堆火,他和球哥靠着洞壁,在最后仅存的一点点空间里享受生命终结前的盛宴,他们抽着烟,喝着酒,球哥哼起了歌,是哄女儿睡觉时的儿歌。

无论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都无力改变眼前的困境,球哥偷偷带来的两瓶子白酒都被喝光了,这是个短暂的过程,但致命的力场已经在这个过程中又蔓延了很多。他们无法再坐着,只能站起来,紧贴着洞壁。

砰。。。。。。

脚下的两个空瓶子被卷到了无形的力场中,玻璃粉碎,这个时候,只要他们稍稍朝前迈动半步,很小很小的半步,就会粉身碎骨。

死亡的气息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小胡子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强压在挤着自己,胸腔发闷,顺畅的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望。他不知道球哥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眼前的昏暗突然一下子闪亮起来。

他看到很多人从自己眼前一个一个的走过去,每个人都没有表情,木然的望着自己。这些,都是死去的人,它们像是要引领小胡子从这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

“向腾霄,你,要死了。”小胡子闭上眼睛,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除了空气,强大的力场把一切都绞杀的粉碎,小胡子和球哥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力场的边缘几乎贴紧了他们的鼻尖,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一个迫不得已的深呼吸,都能让死亡提前到来。

“不能送你了,自己走好,我从来不相信死了之后会有天堂地狱,不过还是很希望过一会儿能和你搭伴继续走。。。。。。”球哥蚊子哼哼一样说了一句话,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力场的卷动仿佛抽干了最后仅存一点点空间内的稀薄氧气,窒息感包围着小胡子,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连呼吸都不能,那还不如早一点死去。

氧气的缺乏让小胡子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像是沉入了一片深邃的深海中,身体即将被挤压的爆裂,他的视线随着意识一起模糊,尽管他很强大,很坚忍,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中,他能坚持多久?

可能只是几秒钟而已。

死亡的感觉终于侵入了自己的骨髓中,小胡子的意识涣散了,在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的一刻,他仿佛看到眼前炸裂开了一片血红色的光芒。

。。。。。。

力场外围的一大片空地上,临时搭起了两个帐篷,有人在睡觉,有人在外面用燃料烧水,这是苍茫大地上唯一的一点点生机,应该说,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在这个季节里,大雪山群的深处能保持这样的平静,可能是一百年都难遇一次的。

小胡子终于醒了,当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晋普阿旺那张紧绷着的脸。昏迷让小胡子的思维也瞬间短路,这一刻,他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认出了晋普阿旺,而且迅速的从自己残留的记忆中看到临昏迷前的模糊印象。那一片血红的光芒后面,是疯了一样冲进来的贡觉。

小胡子坐了起来,除了感觉头有些眩晕外,身体状况还算良好。晋普阿旺一直紧咒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贡觉在什么地方?”小胡子有点紧张,他没有看到贡觉的身影。

“他很好,在另一个帐篷里,和那个胖子说话。”

小胡子和球哥的命,是被贡觉还有其他人尽全力救回来的。在预算的时间里,救援队的成员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是为了救人,贡觉坚持每天只稍稍合一下眼就继续赶路,他们争取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然而就是这短暂的几个小时时间,改变了小胡子和球哥的最终结局。

晋普阿旺简单的跟小胡子说了一下救援的过程,对于那些设备,他不懂,但是有一点却毋庸置疑,贡觉,绝对是和卫天一样比大熊猫都稀少的纯血者,他的血,可以打开力场的基因锁。

“他们在谈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胖子比你早醒两个小时,他开始的时候是找贡觉问一些事情,接着就聊到一起去了。”晋普阿旺道:“贡觉好像对那个胖子的印象不错。”

小胡子的心里隐隐感觉,会有一点事情发生,但他说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他和晋普阿旺一起走出了帐篷,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贡觉也正好朝这边走着,连着几天几夜的苦熬,让本来就精瘦的贡觉好像又瘦了一圈,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有些萎靡。

但是当贡觉看着苏醒过来的小胡子时,就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小胡子从不对任何人说谢字,他感觉命运这个东西很神奇,不管是贡觉还是卫天,小胡子都比他们强很多,然而每每到了生死的关头,都是这两个不如他的人挽救了他。

“好好睡一觉。”小胡子说不出感激的话,就指着帐篷让贡觉去休息。

“是很累了,要睡一睡,不过在睡之前,我想和你说件事。”贡觉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我没有多少亲人了,我很想和你一起把该做的事都做完,然后去见见那个和我一样的人。但这些以后还会有机会,现在,我想跟着球哥走。”

“什么?”小胡子的眼睛立即爆出一团寒光,之前对球哥的好印象顿时消减了很多。他不知道球哥跟贡觉说了些什么,贡觉谨慎,身手也算不错,但是他生活的环境注定了他的心对抗不了复杂的人和事,在处事方面,他甚至不如卫天。

小胡子最希望的是什么?他希望嘉洛绒能活的久一些,希望卫天和贡觉能活的安稳一些,这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否则,小胡子会翻脸。

“不要急。”贡觉察觉到了小胡子眼睛中的寒光,连忙就解释,他说这完全是自己自愿的,和球哥没有多少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一句我刚刚学到的话。”贡觉认真的对小胡子说:“球哥说,跟着他走,我可以完全找到自己的价值。”

第二百零第四章话锋急转

每个人都有自己梦想中的生活方式,小胡子望着贡觉那双诚挚的眼睛,心里对球哥的不满突然就消失了。他一直追求的,就是让卫天好好的活着,按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活着,对于贡觉,也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带着满怀信心和梦想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那么他可能比现在更快乐。如果这是贡觉自己的选择,那么小胡子没有理由去阻止。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小胡子收敛脸上的冷酷,尽力对贡觉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没有多少亲人了,除了你们,我是孤独的,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们。”贡觉有些难过,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强笑着说:“我要睡一会。”

球哥从另一座帐篷里探出身子,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以小胡子把剩下的不满压在了心里,没有发作出来。球哥走过来,和他并肩站着,一起朝不远处的力场眺望。

力场改变了,或者说出现了混乱,可以清楚的看到空气被不同方向的力量来回挤压,产生了如同水波一样的淡淡的波纹,还折射出昏黄太阳的一点光。大山仍然受着力场的影响,不断有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山顶上滚落,在中途就被卷到力场中。

“我们的命大,或者说,你有个好兄弟,我是沾了你的光。”球哥就盯着远处,慢慢说:“休息好了吗?”

“到了现在,你仍然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小胡子破例又问了球哥一次,按照他的习惯,被几次拒绝回答的问题,肯定不会再问了,但是贡觉被球哥忽悠,这让小胡子不怎么放心。并非对球哥这个人不放心,而是对贡觉整体的处境不放心。

小胡子不会忘记,当初的卫天被每一个势力拼命的争抢,但他们对卫天没有什么真心,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稀有的物品,可以利用的物品而已。小胡子绝不想让贡觉也成为这样的人。

“老板的势力很大,你的兄弟是个淳朴人,我可以拿我的头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人为的伤害和危险,假如有人要对他不利,我背后的势力有能力把敌人打成一团渣。”球哥转头,示意小胡子放心:“他机灵,年纪也不算太大,培养一下,就是个好伙计,另外,不瞒你说,他可以打开基因锁,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这才是你看重他的地方。”

他们谈了一会儿,球哥保证了无数次,一定会让贡觉平安无事。说到最后,小胡子也不想再问了。

古老的家族繁衍到今天,只剩下这么寥寥几个人,小胡子希望每个成员都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必须要走了,否则,时间可能有点紧。”球哥有点不好意思般的说:“不是赶你走,我们的后援可能很快就会到这里,等他们到了,我说话就不算数了。所以,快一点走。”

小胡子知道,球哥在他们的势力中不是决策层的人物,他至多就是一支队伍的领队,没有太大的权力。在临走之前,球哥再一次郑重的提醒小胡子,让他不要忘记在山洞中彼此的交谈。

“放弃这些吧,不要再摸索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有的事情,只有让该做的人去做,如果有不该做的人加入进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

球哥的提醒是好意,小胡子没有固执下去,当他要走的时候,也没有打扰正在沉睡的贡觉,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他看着沉睡中的贡觉,就好像看见了卫天。贡觉劳累过度,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和精神,睡的非常沉,没有任何察觉。小胡子看了他几分钟,然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可能,在小胡子的意识中,还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印象,但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贡觉。

小胡子和晋普阿旺的运气似乎差了一些,当两个人踏上回程的路时,漫天的风雪顿时降临了,球哥把他们送出去一段,停下了脚步。小胡子只回头挥了挥手,所有想说的话,就在这挥手之间。球哥顶着风雪看着小胡子一步一步的走远,他的眉头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球哥想了很多,可能想的最多的就是在山洞中和小胡子一起面对死亡时的回忆,等小胡子和晋普阿旺走出去大概一百多米远了,球哥突然就甩动脚步,在雪地里飞快的奔跑,想追上小胡子。

大风雪遮挡了奔跑的声音,但是距离近了,小胡子还是察觉球哥追了上来,他停下脚步,转身望过去。球哥在雪地里尽力跑着,很快就追上了停下来的小胡子,两个人顶着满头的雪花,相互对视了半天。球哥几次想要开口,估计是觉得措辞不合适,都硬生生咽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你说过的话,我会考虑。”

“真的会考虑吗?”球哥摇头:“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要么就会达到目的,要么就会死在半道上。”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此收手,所以,我要提醒你注意一个人,万分的注意。”

“谁?”小胡子的脑海中一瞬间就蹦出了博思巴与黑袍人的身影,两个来自不同阵营的人都是很可怕的对手。

“你听我讲,这个人必须和你讲清楚,尽管我对他知道的也不多,但多少都会有点用,至少是个警示。”

球哥可能是想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所以他一开口,话题直接转移到了万里之外。

1980年的日本北海道,一个普通的渔民家庭中诞生了一个男婴,这是个非常寻常普通的事情,本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这个男婴从出生开始就显示出了一些不平凡。他出生时,在产房内的所有人,包括接生的医生,护士,都感觉到心烦意乱,在事后,他们都说,自己的心里好像爬进去一个小小的影子,在窥视他们的心灵,心底所有的秘密在这个影子的窥视下,都不是秘密了,就好像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被人注视着,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当时,这些事情还没有被人联想到刚刚出生的男婴身上。这个男婴出生时有些体弱,一直在医院呆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接回家。男婴的父亲是个渔民,对独子的降生非常兴奋,他给儿子取名南安寿。

“这个家伙真正被人注意的时候,是四岁左右。”

南安寿和其他同龄的人不太一样,他从小就口吃,学话学的很慢,一直到四岁时,才能连贯的说出一些简单的话来,正因为这样,他不爱说话,不爱游戏,不爱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他喜欢盯着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不停的看,连眼珠都不转动。

有一次,南安寿的母亲在很意外的情况下看到了儿子独坐在房间里的一幕,当时,南安寿盯着一件小玩具看了很久,他的母亲看到的是南安寿的背影,所以看不到他的目光。然而,南安寿的母亲却惊恐的发现,那件小玩具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托了起来,在南安寿的面前悬空漂浮着。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球哥问道。

“讲下去。”小胡子不知道球哥为什么在临分别的时候突然追上来说这些事,这些事情发生的地点距离藏区真的有万里之遥,但他清楚,球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废话。

“是他的目光。”球哥说:“一个四岁小孩的目光,让那件小玩具开始移动。”

南安寿的母亲是个家庭妇女,没有什么见识,对这件事显得很惊慌,等到丈夫回来之后,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南安寿的父亲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是妻子看花了眼,但他亲自和南安寿交谈了一次之后,却流露出比妻子更甚的不解和慌乱。

在父亲的诱导下,四岁的南安寿演示了自己用目光使物体移动的异能。一件件小物件在南安寿的注视中,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吊了起来。

而且这还不是令南安寿父亲最吃惊的地方,他和儿子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在交谈中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儿子,这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如同可以看穿他的心一样,很多隐瞒在心底的往事,甚至思维中的想法,都被儿子一点一点的口述出来。

当时的那种感觉让南安寿的父亲非常难受,他感觉有一个影子从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爬到了自己的心里,把所有的记忆都给摄取了。

第二百零五章离百开

南安寿的父亲当时的震惊就不用说了,他看着一脸稚嫩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初的时候,他还把儿子的这种情况看成是一种很罕见的病,曾经找人尝试检查过。事情就是这样传播出去的,在当时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当地的媒体进行了报道,但是之后,这些报道都被人为的中断了,再也没有南安寿的消息。一些人慕名到渔村去看南安寿,不过没有见到他本人,只找到他的父母。

这些人追问南安寿的下落,他的父母不肯多说,不过有人套问出了一些话,据说,南安寿是被一所医科大学接走了。再接下来,南安寿的父母也从渔村搬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讲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虽然还不算彻底明白球哥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南安寿这个人一定和藏区或者说事件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的资料很难找,能找到的,就是四岁之前的照片,本来,随着南安寿一家的消失,他渐渐就被遗忘了,但是过了几年,也就是南安寿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一个记者从很秘密的渠道拍摄下来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具体地址不详,而且是偷拍下来的,当时估计是有人让南安寿进行一场特殊的测试。带走南安寿的究竟是不是医科大学的人,这不好说,从现场几个人的衣着和言谈中都分辨不出他们的来历。

这是个特殊却又非常简单的测试,测试所用的屋子是封闭的,只有一扇很小的气窗。十一二岁的南安寿身体一直不好,瘦弱且脸色苍白,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有一个沉重的金属底座,底座上焊着一根竖直的筷子那么粗的铁条。

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观察测试的几个人都安静的坐在屋子的一角,只有南安寿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根筷子粗的铁条。从他四岁到现在的这几年时间里,南安寿所经历的肯定不是一般儿童的正常生活,可以看的出,他比同龄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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