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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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石室。
但是很快我就察觉到,这个石室并不是刚才我呆过的那个,而且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有几道手电打出的光柱和人的身影,那个黑影却不见了。
不远处的几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石室左边的墙壁前,手电的光柱全都照在墙上,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只是脑袋还很晕,浑身也没有力气,不过感官好象已经恢复正常,一看那几个人,激动的差点叫出来,是小胡子,和尚,还有麻爹和陈然,虽然他们背对着我,但我绝对不会看错,尤其麻爹那显得有些猥琐的背影,想看错都很难。
对我来说,现在这个时候能和他们相遇,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甚至比我独自找到出路还要令人振奋,我扶着墙站起来,张嘴就喊道:“麻爹!”
这一嗓子喊出来,我的头又大了一圈,自己的声带好象出了什么问题,就象嗓子里堵了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虽然喊麻爹的时候用尽全力,但声音含糊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我一边摸着脖子,一边想朝他们那里走,但又看了两眼,目光就定住了。
好象有点不对劲。
不远处的四个人肯定就是麻爹他们,这个我绝对不会看错,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他们,总觉得很怪,四个人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跟石化了一样,连照射在墙壁上的手电光柱都好象凝固了。
这么一来,我就有些犹豫,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放的很慢,我那支手电早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在非常昏暗的光线里一点一点接近他们。
双方距离一拉近,我发现他们四个人似乎一直在注视着墙壁上的什么东西,我也顺势看了一眼,墙壁上还是连篇的壁画,只不过距离和光线的原因,站在我这个位置看过去,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我的嗓子还是很难受,就有意的加重自己的呼吸,在这种针落可闻的境地里,小胡子跟和尚绝对能够听到我的呼吸声,但是我连着喘了很多口气,他们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就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伸手一摸,匕首还在腰间的刀鞘里,我顺手抽出来,重新迈动脚步,开始朝他们慢慢靠拢过去,这时候我已经嗅到了一种很危险的气息,那四个人肯定是不对头了,但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如果别的人都出现意外,挂到这里,我也很有可能被活活困死,与其那样,还不如死的干脆一点。
渐渐的,我就走到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蹲下身子,用匕首在坚硬的地面上敲了两下,这种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但面前的四个人真的就象被石化了一样,紧紧盯着墙壁,没有一丝反应。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至于墙壁上画了些什么,一直都没细看,这时候抬眼扫视了一下,头皮就猛地一紧。
一整面墙上全都画着刚才给我引路的那种黑影子!麻爹他们就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这些墙上的影子壁画!麻爹先前说的话好象一点没错,这地方果然很邪!
我丝毫不怀疑这四个人中了招,至于因为什么中招,现在也看不出来,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恐慌的情绪,下意识的把匕首握的更紧。四个人都中招了,只有我一个清醒的,如果我再惊慌失措,局面就更加不可收拾。
紧张的思考了几秒钟,我产生了一个判断,从麻爹他们的样子来看,可能是到达这个石室以后发现了墙壁上的壁画,因为这些壁画是一副接一副的黑影子,非常奇怪,所以他们才会围过来看,也许就在观看壁画期间,发生了些什么,结果导致几个人和雕像一样定在原地。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蹊跷肯定出在这些壁画上。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应该采取点什么措施,让他们远离这些诡异的壁画,但几个人可能已经失去了独立意识,否则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咬咬牙,决定把他们一个一个硬拉回来。
我把匕首交到左手,一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看墙上的壁画,一边迅速靠近麻爹,伸手抓住他一只胳膊就往后拽。因为他们四个已经失去意识,跟木头桩子似的,估计硬拖回来会很费劲,我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但出乎意料的是,麻爹的身子似乎并不怎么沉重,刚伸手一拉,他就慢慢转过身。
一看到麻爹的脸,我简直就要崩溃了。
麻爹整张脸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色,而且是那种很沉重很压抑的深黑色,在我印象里,这种黑色只能拿去做黑板,如果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很难让人接受。
而且,麻爹的眼神完全变了,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象两汪结了冰的墨水,直盯盯的注视着我。我狼狈的后退了几步,麻爹弯着腰紧跟过来,他的声音还和原来一样,但让我听了很想发疯。
“卫少爷,不要走,陪老子一起看看这些画。”
如果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许还不会惊恐的想发疯,但这几个恰恰都是我最熟悉的人,猛然间发现他们变成这个样子,我真恨不得自己赶紧再昏过去。
我不停的后退,麻爹不停的逼近,他塌肩膀的模样本来很滑稽,可是现在看上去却说不出的怪异,我的嗓子依然发不出声,只好挥舞着手里的匕首,试图能让他停下脚步,但麻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一下子就被逼的没有办法,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他。
很快,我就被逼到石室的一角,麻爹一直喃喃的说让我陪他一起看壁画,我觉得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重新钻进岩缝,把麻爹慢慢引到别的地方去,说不定离开这个石室,离开壁画,他还有可能恢复常态。
正想着,冷不防就退到一个灯俑的旁边,我总感觉余光好象瞟见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一转头,顿时傻了。
灯油里伸出一双漆黑如墨的手,猛的掐住我的脖子,越掐越紧,我一挣扎,竟然从缸里带出一具蜷缩的漆黑尸体,和我在上个石室里看到的几乎一样。
我突然就意识到有些不对,但脖子上的那双手却逐渐加大力量,扼的我喘不过气,眼前的景象和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再次昏了过去。
第98章跪死的人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麻爹那道浓重的连心眉,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就想躲避他,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发现他脸庞上那种诡异的黑色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且表情也恢复正常。
“你总算是醒了,老子提心吊胆在这里守了你半天。”
麻爹一说话,小胡子他们也围拢过来,我转头看了看,我们身处的地方还是石室,虽然光线依然黯淡,但我看得出几个人都很正常,心里就奇怪他们是如何恢复过来的。
我试着咳嗽了一下,嗓子好象已经没什么问题,这时候和尚就递过来一瓶水,我嘴巴干的要冒火,接过来大口的喝,麻爹显得很欣慰,跟旁边的人说:“卫少爷估计是没事了,等下肯定还得要东西吃。”
“怎么还呆在这里。”我擦擦嘴说:“那边的壁画有问题,你们几个就是因为壁画中的招,还留在这儿干什么?麻爹,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吓死人。”
“你脑壳还在发昏吧,应该说你刚才的样子吓死人才对,拿着刀乱挥,差点捅到老子。”
我刚要说话,心里却回想起自己昏倒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当时就觉得不对,石室里的灯俑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里面浸泡的尸体不可能钻出来掐我的脖子,但当时那种情况下,没时间细想,现在一琢磨,觉得事情好象不是那么简单。
我心里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总认为这个地方有点邪,导致他们中了招,但几个人相互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先前的经历和他们所描述的简直就是两个版本。
在第一个石室里,和尚引走了那鬼东西,小胡子和伙计钻进岩缝,不过两个人确实是迷路了,在错乱的缝隙中间晕头转向的绕了很久,我跟和尚麻爹三个人因为横梁倒塌而陷入困境,那鬼东西粘上我以后,和尚不放心,就在后面尾随,但也被绕迷了。
小胡子那边的情况稍微好一些,绕了很久以后回到第一个石室,在那里尽量拿了些补给,他们沿着我和麻爹走过的岩缝钻进来找人,接着就发现了我们刚才藏身过的石室。不得不说麻爹确实很鸡贼,他知道岩缝会把人绕晕,所以根本就没走多远,一看那鬼东西被引走了,马上钻了出来,跟小胡子他们碰上头。
和尚没追上我,又迷了路,一时间手足无措,幸好他走的不深,一直徘徊在外围的区域,小胡子他们没办法,只好在石室里空放了两枪,希望能引起我们的注意,和尚倒是听到了,几经周折又回到石室。
这时候我已经走出去很远,正手忙脚乱的在岩缝里乱划记号,小胡子他们开始集中起来找我汇合,不过纵横交错的岩缝太复杂,几个人摸到再次出现的石室时就感觉这样不是办法,效率很低,于是小胡子跟和尚分成两路去找,留麻爹照看那伙计。
小胡子在刚才乱绕圈子的时候已经摸索出一些经验,他只沿着自己走过的路留标记,这样的话就算找不到人,也能安全的返回出发点。据他说,找了一个多小时,就发现石室里的火光,然后看见我缩在石室的角落里,好象在睡觉,他喊了我几声,但我没反应。
小胡子又伸手拍我,这次倒是醒了,但他说当时我的表情很茫然,小胡子问我走不走的动,我一直没回话,过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站起来,慢慢跟着他走。
“你先等一会,这肯定不对。”我打断小胡子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黑影子把我带出来的,就是那边墙上壁画中的那种影子。”
“屁的影子。”麻爹插嘴道:“这一点老子可以证明,确实是这家伙把你背回来的。”
“把我背回来的?”
“走在回来的路上你就昏了,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先听我说完。”
小胡子把我背回石室,大家一看我没事,都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和尚也回来了,几个人就暂时呆在石室里,打算等我苏醒以后再说。
听到这儿我就觉得非常扯淡了,但小胡子后面的讲述更加扯淡。
因为和尚和那伙计两个人都受了伤,路上可能留下了比较明显的气味,在我昏迷期间,那鬼东西中途又溜了过来,把大家恨得牙痒,合力打断它一条腿。对于这些,我当然无法知道,在石室里躺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总算醒了,但小胡子说我当时的举动很古怪,稀里糊涂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插了两句嘴,告诉他们当时我所看到的情况,麻爹可能嫌小胡子讲的不够生动,指手画脚的跟我演示起来:“当时老子就站在这里,你溜过来拽老子胳膊,老子一跟你说话,你突然就象见了鬼一样,拿着刀子来回乱挥,老子想先把你刀子夺过来,谁知道你退到墙角那里,自己伸手去掐自己的脖子,真把老子吓了一大跳,手劲儿还特别大,拉都拉不开。”
“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自己把自己掐晕了,他们几个都不长心,只有老子心眼好,一直守在你身边,怕你醒了之后再自残。”
我疑惑的看看麻爹,心说这事情怎么会让他们解释成这样,明显跟我所经历的不是一码事,但几个人又不象是开玩笑,大家众口一词,我的讲述就显得很苍白无力。
然后麻爹就和陈然开始讨论,推演出种种猜测,从科学到迷信,但是说的几乎等于是在放屁。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以后谁都不要再接近那些灯俑。”小胡子显然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我喝了水,又吃了点东西,头依然很晕,右脚踝肿的几乎和小腿一样粗,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没有特别见效的药物,只能暂时当两天瘸子。和尚的屁股不怎么要紧,就是陈然的腿被抓的很厉害,已经上了药,不过这人非常硬气,拖着条伤腿还一直跑来跑去。
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麻爹皱着眉头说:“依老子的意见,咱们还是稳妥一点的好,这个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转来转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
“我说麻爹,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既然是商量,凭什么不让老子说话,老子也是常委。”
“好好好,麻书记,大家在商量正经事,你能不能支持一下工作,我屁股成这样了都不说什么,你毛也没掉一根,老是想着退回去退回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你留在下面。”
两个人又开始争执,我真没力气再管这些,坐到一旁抽烟,小胡子可能也被麻爹搞的没脾气,看了看表说:“再呆十个小时。”
我和陈然的情况稍有点麻烦,一时半会之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的,只能尽力休息,积攒些体力。又呆了快一个小时,我们带上身边的东西离开石室。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连我心里都很清楚,十个小时的时间可能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这里的路太复杂,如果没有准确的路线图,鬼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去。
再出发以后,和尚跟麻爹一前一后把我保护在中间,小胡子引路,陈然走在最后。此刻的情况时好时坏,那些岩缝的入口仍旧没有任何规律的到处出现,走着走着,路面的坡度趋于平缓,我觉得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应该在山体内部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已经慢慢终止了那种盘旋而上的状态。
走了大约四五十分钟,周围的路越变越窄,几乎到了只能勉强容人通行的地步,估计胖一点的人走过去会很困难。正走着,在前面引路的小胡子突然就停下脚步,他身后的麻爹也跟着一顿,我意识到可能发现什么情况,连忙回头让和尚停步。
路本来就窄,麻爹又背着一个大背包走在我前面,把我的视线完全给挡住了,好在麻爹海拔低,我踮着脚往前看去,立即就看到前面的通道里堵着个人形的东西。
很奇怪的一个人形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好象是副骨架,有人死在这里了。”麻爹回头答道。
小胡子在前面慢慢靠拢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示意没什么问题,我们一个接一个跟上去。离的近了我才发现,狭窄的通道里一前一后放着两具人的骨架,相隔四五米,第二具骨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拆的七零八落,第一具倒很完整,可能是人死了以后一直没有遭到外力影响,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那具被拆散的骨架已经看不出太多情况了,但是那具完整的骨架,则给人一种没办法形容的古怪。
麻爹琢磨了半天,对我说:“卫少爷,你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你能看出来?”
“老子又不是万事通,不过,你看他象不象是跪死在这里的?”
第99章收尸
初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具骨架的姿势确实有点奇怪,但是麻爹一提醒,我随即就分辨出来,这具骨架双膝跪地,两只手低垂下来,额头紧贴的岩壁,猛看上去,很象是跪在那里。
“老子就说这个地方邪,人死的都这么怪,你们还不信。”
骨架身上的衣服朽的不象样子,手一碰就成了碎片,身边散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武器,水壶,火把,还有干粮袋。按照老习惯,走到这里看到先前死了的人,小胡子一定会仔细的查一查,至少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我们被这里面乱七八糟四通八达的岩缝给搞怕了,陈然就说这人估计是被错综复杂的岩缝给困死的。
“他被困的出不去?结果死在这里?”我并不认同陈然的话,能摸到这个地方来的,会是一般人吗?
“老子也觉得恐怕没这么简单。”麻爹翻了翻地上的东西,捡起一个很破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两块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就算被困死,跪在这里干嘛?你们看看,水壶还有水,干粮袋也有吃的,好歹是条命,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谁会舍得去死。”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在那种走投无路的绝境中,人的求生欲望其实相当强烈,只要随身携带的补给还能维持生存,就会一直不停的寻找出路,除非出现特殊情况,否则绝不会在弹尽粮绝之前就死掉。
漆黑幽深的山体岩缝里,一具尸骨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过道里,感觉很别扭,小胡子跟那伙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骨架抬起来平放在地上,只不过遗骨的两条腿骨已经固定成蜷曲的形状,那种姿势看上去让人脊背发凉。从尸体随身携带的这些东西来看,他死亡的时间已经距离现在很久,最早也得在解放前。
小胡子蹲在骨架旁边看,想查验死因,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法医,骨架除了姿势怪异,从别的方面倒暂时看不出异常。观察了很长时间,小胡子伸手轻轻抹掉尸骨额头上的一点浮灰,对我们说:“看看。”
尸骨颅骨的正额头部位有几条线状的细小裂痕,其实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在正规的医院里,这种情况称作线性骨折。看到这些,麻爹碰碰我,咽了口唾沫说:“这人难道是跪在过道里,自己把自己给撞死了?”
我也觉得这个分析好象有点道理,还没顾得上细想,小胡子又用匕首在骨架的颈骨间那堆腐朽的碎布团中挑出一根很细的绳子,然后叫我去看,等我看清绳子末端吊着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
又是一块虎威牌!
小胡子把银牌取下来,随手递给我,麻爹跟陈然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在旁边问,我也不理他们,用匕首把银牌撬开,银牌内部刻着两行小字,开头的就是一个名字,卫长义。
这绝对是一块货真价实的虎威牌,也就是说,这个死者是卫家人。从名字上看,无疑是老头子的二哥。
我已经意识到,老头子的家族和这件事的关系真的很深,而且,他们洞悉的隐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因为在几十年前,卫家人已经知道了开阳山和云坛峰。
“曹实真的在说谎。。。。。。”我有点想闭上眼睛的感觉,但是这时候我真的没办法确定,究竟是曹实有心骗我,还是老头子骗了他。
卫家和这些事情之间的瓜葛可以以后慢慢考虑,面前这副遗骨却真让我为难了,不管怎么说,死者是老头子的哥哥,虽然我连他照片都没见过,但仍然算是我的长辈。要是看见自己长辈的遗体放着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上次在开阳山还好一些,好歹把遗骨埋葬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