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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盗墓进行到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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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而且,他这次带的人里我也认识几个,都是打手,没一个正经从档口上下来的人。一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打手跑来接货,只要老头子脑子没潮,就不会这么做。

虽然这是句谎话,但我也没法拆穿,只能暗地里揣摩肖劲的真实来意。

我还没想出个一二三,肖劲派出去抓人的伙计就回来了,都是空着手回来的,可能没有抓到活口。

我满心都是疑惑,憋的很难受,本来想悄悄跟麻爹说说,但又觉得不合适,这人大嘴巴,这边跟他一说,那边他就传出去,大家面子上都磨不开。所以我忍了忍,转头问一个肖劲带来的伙计,老头子身体怎么样。那伙计说八爷不常出门了,经常在院子里走动的人都看不见他,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档口上的伙计弄了点米粉给大家吃,我吃不进,坐在旁边抽烟,麻爹呼噜呼噜吃了两碗,满头大汗,真他娘的是个饭桶。

憋了很长时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找肖劲套话,但这个大个子毛糙却不傻,在老头子手底下这么多年,就算是头猪也把规矩都学会了,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我就退而求其次,找一个一脸横肉的伙计问。

但是问了几句以后,我的心就凉了。肖劲带来的都是粗人,不如江北那边档口盘口上的油子们会来事,他们对我还有一点恭敬,但这些恭敬的背后,是隐藏不住的蔑视和不耐。我突然就有点恍惚的感觉,卫勉和老罗的事情在江北那边传开了,下边这些伙计们背后不会说我什么好话。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天少爷,只是一个心黑手辣且城府很深的人,对洗手之后的叔爷和自己的侄子都能下的去死手。

这些隐藏的蔑视和不耐让我脸色开始发冷,那个一脸横肉的伙计本来随口敷衍我的问话,但这时候他可能也感觉有点过了,嘿嘿的干笑。在这行里吃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一件事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的时候,不能把路走绝,否则会死的很难堪。当年薛金万的孙子在外地的场子上输了一大笔钱,回来之后做私活冲账,结果被发现了,薛龙头把他打的半死,扔到一个小盘口去蹲窝。有不开眼的人糟践他,后来小薛翻身,找了个由头把这人的脚筋给挑了。

我的脸一冷,场面就变的有点尴尬,肖劲过来打圆场,说了点没用的闲话。之后麻爹带着他们在档口里将就一宿。其实麻爹也会来事,知道肖劲是在老头子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对这些江北来客招待的很周到,在肖劲那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回来。

麻爹把伙计都打发走了,象是有话要跟我说。我没精神,躺在床上不想开口。麻爹关上门,眉头紧皱,跟干结似的,我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难受,就问他有什么事。

“天少爷,这个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路,老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麻爹咂咂嘴巴:“肖大个子他们其实抓到了一个人。”

“抓到了什么人?扑我们档口的人?”

“老子偶尔听到一点风声,咱们回档口之后,肖大个子的手下去追那些王八蛋,追到了一个,逼问出一些事情。”麻爹的小眼睛闪着光,说:“那些人不是来扑我们档口的。”

“什么?”我一下子翻身起来,追问道:“那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

“这就说不清楚了。”麻爹一摊手:“逼问出的事情老子也不知道,为套出这些话,老子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听完麻爹的话,我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安,如果那些人真是为了扑档口而来,也算是正常的恩怨,但他们要不是扑档口,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

“我找肖劲去问!”

“天少爷,别去了。”麻爹这时候显得很老成,摸着下巴说:“肖大个子是受差遣跑到昭通来的,能说的事,他会说,不能说的,你打死他也问不到。咱们两个如今都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要风雨同舟,一起琢磨琢磨。”

我也收回了找肖劲盘问的打算,按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确实问不出什么东西。我很疑惑,没来昭通之前,曹实就跟我说过,这个档口小门小户,很不起眼,一直不出乱子,所以老头子才把我安排到这里。但今天的事情很显然不是巧合,平静了三四年的档口在我来了之后发生变故,肖劲又出现的太突然。

连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已经能够察觉出来,事情开始变的复杂了。老头子曾经跟我说过,明面上的争斗其实不足为惧,暗地里的博弈才是致命的。

“天少爷。”麻爹打断我的思路,很忧虑的对我说:“这究竟是怎么搞的?档口为什么突然就不安生了?”

“是啊。”我从窗户看了看肖劲那帮人睡觉的后院,本来还没感觉到太多,只觉得他的来意不正常,但现在越想越觉得离谱。

第16章受命宝(一)

这一整夜我几乎都没合眼,心头的疑云一团接着一团。但我彻底放弃了找肖劲询问真相的念头,连麻爹这种老油条都套问不出来的事情,我问了同样没用。麻爹也被今天的截杀搞怕了,喘气都带着颤音,赖着不走,和我商量道:“天少爷,你在江北那边和曹实熟,他能掌总,想想办法把咱们调回去。不是老子说,你这样挂名到基层来锻炼,风险很大,老子是为你好,你要想清楚。”

我看了麻爹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江北的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不可能和麻爹想的这样轻松。这几年老头子瘫了,把权放了出去,不知真相的人总以为曹实威风八面,能当家做主。只有我知道,曹实也没有太大能量,他充其量是个打工的,虽然领着一大帮人,但真正的生杀大权还握在老头子手里。

比如说我来昭通这件事,如果老头子不发话,曹实根本就没辙,他只能瞅机会在老头子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仅此而已。而且,通过之前和老头子那次密谈,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出来,老头子可能年岁大了,疑心渐重,对曹实也不太放心。

“天少爷,该说话的时候你也得说话,不要让老子一个人嘚吧。。。。。。”

“麻爹,洗洗睡吧。”我翻了个身,面对着灰扑扑的墙,索性不再想那么多,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老头子在江北那边心软,念着父子情把我大赦回去。

肖劲这帮人在昭通呆了两天,没有到处走动,从早到晚窝在档口里,他可能跟手下的人打了招呼,那帮混蛋再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有了分寸。至于接货,大家都知道是谎话,肖劲装模作样在库房看了看,其实这丫有多少水,我比谁都清楚,他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

两天之后,肖劲要走了,临走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麻爹作陪。肖劲酒量很好,但喝多了话也变的很多,他有意和麻爹说:“麻爹,我不瞒你,天少爷到昭通来是因为犯了点小错,八爷稍稍装个样子罚他一下,你们眼睛放亮点,不要以为他回不去了就作践他。我把话放在这里,他要在这里受了委屈,不管八爷怎么说,我自己过来把你们档口上的人都剁了。”

“你这是在埋汰老子,老子是那种人吗?老子拜的是关二爷,擎天保驾,辅弼幼主。。。。。。”麻爹嘀嘀咕咕翻白眼。

肖劲不理会麻爹,他端杯子和我碰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天少爷,前两天的事情你不用记挂,信我一句话,有八爷在,谁都翻不了天。”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苦笑,事情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其中的是是非非谁能说的清楚。老头子在江北有势力,但不可能把手伸到昭通来。

“在这里缺了什么,打个招呼,江北那边的兄弟会给你办,这是实哥的话。”肖劲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从额头到右脸颊上那道刀疤红的发亮:“旁的废话我就不说了。”

这时候麻爹就一个劲儿在旁边给我递眼色,老家伙肯定不愿呆在昭通,想借我的光回江北。我想了想,心里也很不安生,因为我一直憋着一口气,最想做的事就是将来回江北,揪住卫勉的领子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回去给老头子或者曹实通通气,昭通这里的档口不太安全,能不能重新找个地方搬过去?”

“这次回去,八爷肯定要见我,该说的话我一定会说,天少爷,你放心。”

第二天早上,肖劲带着他手下的人,还有档口几件破铜烂铁上路。肖劲在档口呆的这两天,我心里很乱,总是身不由己的胡思乱想,等他走了之后,我又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天少爷,咱们也得有所防范。”麻爹的眉头都皱成麻花了:“老子和你现在都是两眼一抹黑,档口上的伙计又不经事。。。。。。”

想想两天前的事,说不怕那是假的。我和麻爹每天躲在家里不敢随便出门,还躲到了后院一个改造过的小屋里,这个屋子很不显眼,而且屋子里临街的墙做过手脚,可以踹开,万一档口被扑,可以从这里逃出去。麻爹不放心,还在屋子里设计机关,有一次我迷迷糊糊的半夜起来撒尿,一下子忘了机关的事,结果被一根大木棒敲的额头紫黑。

肖劲走了很久之后,江北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指令传来。这段时间我们很小心,也没有再出什么乱子。不过档口这里虽然看上去恢复了平静,但我心里仍然不踏实,那些被肖劲赶跑的敌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管他们是扑档口还是有其他意图,吃了亏之后很可能还要有后续动作。

不过就在我坐卧不安的时候,曹实打来电话,开门见山就告诉我,说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心里顿时一跳,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肖劲回来的时候跟八爷讲了昭通的事还有你的要求,八爷当时没做声,等我后来跟他再提这事的时候,他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昭通的档口生意不好,有没有都一样,过些日子就会撤掉。天少爷,你能想明白吧,八爷对你真的很关爱。”

这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激动的难以言喻。老头子还是心疼我的,昭通这边的档口开了足足三年,我被发配过来还不到三个月,老头子就说要撤掉档口,档口撤了,我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回江北。这肯定是对我的偏袒,但家里面外设的档口一向都是老头子说了算,为了生意上的事做些调整,可以堵住几个叔爷的嘴。

“天少爷,有些事我不得不说。”曹实这时候在电话那边插嘴道:“老罗和勉少爷那件事过去差不多三个月了,但风声一直没平息,八爷也有压力。所以你在档口上一定要当心,什么乱子都不要惹,等几个叔爷的嘴巴都被堵住了,八爷就会放话撤掉档口。”

“我懂。”我沉吟了一下,尽力压住心中的激动,问道:“老曹,卫勉怎么样?”

电话那端顿时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叹息声:“勉少爷的事是八爷自己安排的,我现在已经接触不到他了。”

听完曹实这句话,我立即涌动出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替曹实鸣不平,而且先前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老头子果然对曹实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八爷其实做的对,这件事情从根上说,是卫家的家事,外人不能插手,几个叔爷和我最多只是说几句话,但最后的决定还要八爷来做。”曹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现在最主要是你,平安回到江北,什么都好说。”

打完这个电话,我的心情一下子爽朗很多,拿了酒去跟麻爹对饮,撤掉档口也不算什么机密,过些日子肯定人人都会知道,我憋不住,所以就对麻爹说了。麻爹连心眉一挑,脸上的皱纹马上绽放成一朵菊花,啪的拍了拍我的大腿:“老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我满心盼望着离开昭通这段时间内别出什么乱子,所以在家里窝的更严实,坚决不出大门,麻爹也吩咐档口的伙计,安全第一,能不接的生意就不接,特别是那种鸡零狗碎的买卖,不够费心的。

没想到麻爹前脚刚下过命令,一个伙计后脚就带回来个人,说有笔买卖吃不准,让他定夺。麻爹觉得伙计不拿他的指令当回事,有些生气,那伙计就对我们小声说:“人憨货硬。”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卖家不懂行,而他手里的却是好货。我打量了一下伙计带来的人,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乡下老头儿,脸上的皱纹比麻爹还多,又黑又瘦,两只手无比粗糙,全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老头儿神情很拘谨,死死抱着手里一个破旧的土布包,站在伙计身后一言不发。

麻爹让他把东西拿出来看看,老头可能听不懂北方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伙计就跟回头跟他解释。老头战战兢兢的往前走了两步,把怀里的包轻轻放在桌上,却不肯松手。

第17章受命宝(二)

麻爹属于那种苍蝇飞过去都要想办法割块肉下来的人,只瞥了那乡下老头儿一眼,立即来了精神。

“你这个样子,咱们怎么谈嘛。”麻爹跷着二郎腿人模狗样的说了一句。伙计就埋怨那老头儿,说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开始护着东西不松手了。老头咬咬牙,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双手颤巍巍取出包里的东西。

我和麻爹一看,眼睛顿时就直了,昭通这地方,竟然藏着这样的硬货!

老头拿出来的,是一方玉玺。

说到这东西,很多人脑海中自然而然就蹦出传国玉玺这四个字。事实上,传国玉玺和玉玺根本就是两码事。

传国玉玺是从秦朝开始出现的,而且只有一方,据说(只是据说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是由和氏璧琢刻而成,玺上有秦丞相李斯手书的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汉灭秦后,传国玉玺就归汉天子所有。秦始皇是中国第一个皇帝,被后世称为祖龙,而他所拥有的传国玉玺也就演化为一种正统的象征,是历代皇帝必须持有的信物。每逢乱世的时候,那些割据势力的首领大多会自封个皇帝过过瘾,但这些皇帝基本被认为是水货,因为他们手里没有传国玉玺,国无二主,真龙天子只有一个,传国玉玺也只有一方,其余的均属假冒伪略,名不正言不顺。

而玉玺就不同了,只要当了皇帝,可以多刻几方拿着玩儿,一般来说,皇帝有六方玉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每方玉玺的用处各不相同,传国玉玺是不在其中的。

我没怎么研究过土货,所以只能看出这是方玉玺,至于归属于那个朝代那个皇帝,实在看不出来。麻爹在档口混了那么多年,应该有这个眼力。为了不让老头儿起疑心,我若无其事的喝茶,麻爹则漫不经心的看货,老头儿显得很紧张,眼睛都不敢眨,好像眼睛闭一下东西就会飞了一样。

十来分钟后,麻爹面无表情的放下东西,悄悄把手伸到桌下,在我手心里写了唐,受命宝这四个字,弄的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传国玉玺从东汉末年汉室失势以后辗转流落许多次,一直到隋文帝统一天下时才重归天子手中。大业十四年,隋炀帝被弑于江都,萧皇后带着皇孙以及传国玉玺逃到漠北的突厥。突厥跟中原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想从他们手里要传国玉玺基本等于做梦,唐太宗李世民就很失落,没有传国玉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皇帝当的不完美。

古人的很多观念和现代人不同,比如那些皇帝,弑父弑兄,欺娘霸嫂这种事做起来眉头都不皱,但就是不敢伪造传国玉玺,唐太宗也不例外,为了弥补心中的无限遗憾,他刻了几方叫做受命宝、定命宝的玉玺,这东西无法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但传到今天也是天价的硬货。

这个时候不方便跟麻爹交谈,我就装着上厕所,给老头儿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碰面后一问,伙计说这是当地一个熟人介绍来的卖家,从乡下来的,家里可能有急事等着用钱。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麻爹正喷着唾沫星子使劲贬低老头儿带来的东西,他说这玩意儿是方印,品相不好,值不了几个钱,收过来就很可能砸在手里。老头儿顿时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失望,哆哆嗦嗦把东西重新包好,给带他来的伙计道了谢,颤巍巍的准备离开。

档口上的伙计一看时机成熟,就开始跟麻爹合伙演双簧,伙计拿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替老头儿苦苦求情,麻爹则眉头紧皱装着做思想斗争,老头儿一看还有回转的余地,抱着东西就不肯走了,眼巴巴的苦等。

麻爹一直装的拿不定主意,老头儿忍不住了,在旁边叽里咕噜抛出一串当地的土话,伙计翻译说老头儿的儿子要结婚了,女方家非要盖新房,儿子也跟他闹,无可奈何下才拿家里这件老东西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点钱回去应急。

中间的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麻爹跟伙计合着伙骗老头儿,最后拿两万块钱留下了这方玉玺。就这两万块钱老头儿还觉得自己赚了,硬要给伙计塞五十块钱当感谢费。

我的阅历不足,但这双眼睛还是很好用的,这个老头儿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子过的很苦。麻爹和老头儿谈价钱中间我一直没插话,但这时候有点忍不住了,做买卖赚钱是天经地义的,心却不能太黑。

我刚想说话,麻爹仿佛知道我的意思,立即咳嗽着让人送老头儿走。我很无奈,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老头儿一走,麻爹乐的合不拢嘴,但我总觉得他骗老头儿骗的太过分。麻爹翘着二郎腿摇摇头:“天少爷,做人不能太善,这是老子琢磨出来的真理。”

“坑人要选人去坑,麻爹你要遭报应的。”

“这你就不懂了,老子是干什么吃的?天少爷,象这种情况,你出口给他说个高价,反而让他怀疑,给的多了,好像咱们欠他的,给的少了,就是他欠咱们的,不说这些。”麻爹精神抖擞:“咱们弄来这么件好东西,也算立了一功。”

麻爹让伙计收好东西,自己跑去给江北打电话,那边的人一听就炸锅了。这个东西传世的很少,老头子混了这么多年,连一方都没有弄到过。当天晚上,曹实打来电话,说老头子知道受命宝的事以后显得很安慰,夸我肯用心正干了。

“天少爷,这件事干的很漂亮。一方受命宝,能堵住很多人的嘴。东西放好,赵狐狸会过来接货。”

老头子手下最好的“眼”是宋老万,可惜已经死在元山,而赵狐狸是仅次于宋老万的眼。江北那边怕货在昭通不安全,让赵狐狸坐飞机到昆明,然后再到昭通来接货。

赵狐狸是上午十点多到的,他一露面,我心里暗藏了好多天的疑惑就又冒了出来。上次肖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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