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侦探事务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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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笑眯眯走过来：“辛苦你们了，他俩是我请来的，出了什么事儿我来负责。让他们进去。”
“是。”两名警员看了看李清空和周文越，侧身让他们过去。
杂物室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保洁员的基地也转移到别处。衣柜里和地上的血还在，已经发黑散出只有在菜市场的肉类贩卖区才有的气味，格外的臭，也格外的有画面感。
三人戴好手套和鞋套走进去，周文越蹲在那滩血水面前看了半天，突然抬起头来问：“吴静是流血流死的？”
“她整条左手被人从肩砍掉，而且不翼而飞一直没有找到。初步推断是被录像上的女人拿走的。”
“死因是什么？”
“血糖过低。”白奕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突然血糖过低导致死亡了？”
周文越站起来拍拍手，虽然他的手根本就没触碰过任何东西：“导致血糖过低的原因不止一个。”他转头看向窗边上的李清空：“窗框子上嵌着黄金么老板？”
李清空没搭理他，继续研究窗框子边上很浅但面积有些大的印子，这印子中间略深，越往两边走就越浅。
周文越见他不理自己，就转身出了杂物室。
白奕看了看门口，走到李清空身边：“看什么呢你？”
“这痕迹你认为是怎么造成的？”
白奕凑近仔细看了看：“像是什么东西给磨的。”
“什么东西能磨成这样呢？”李清空自言自语喃道。
“原来这边是院子啊。”楼下突然传来周文越的声音。
白奕趴在窗框上俯身朝下看，就看见二楼的周文越手肘靠在窗台上望远院子里两个跳橡皮绳的小姑娘。他朝周文越喊：“喂，你跑楼下去干嘛，快上来，现在是不你玩儿的时间。”
周文越转过头来，见是白奕，就干脆转身反靠在窗台上正面朝着三楼的白奕：“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你废话嘛你，快上来，别闹脾气了。”
三楼窗口又探了半个人身出来，正是李清空：“有什么发现？”
“窗台上有个脚印，可以拿去和吴静的脚印做对比。”
“巧克力带了没？”
周文越摸了摸口袋：“还剩最后一块。”
“行了，上来吧。”
二楼的人一闪就不见了身影。
李清空取下手套随手揣进包里，脸上浮起丝丝笑意。
“干嘛呢你们俩。”白奕斜眼看他：“卖什么关子搞什么心有灵犀。有什么发现快说！”
“没什么。”李清空得意笑起来：“你要真想知道，可以，今儿中晚两顿饭你包了。”
“结婚第二天你就不回家吃饭，有你这么做老公的。”
“南蓓和小乔出去跑新闻了，不在家。”
“
50、第四十九章 。。。
你们俩口子，我以后要和文希结了婚，至少得请一个月大假蜜月旅行。”
李清空冷冷一笑：“证都还没扯就想着蜜月了，先破案子现实点。”
“我还没点头呢。”周文越边说着边走进来：“先考察你十年再说。”
白奕瞪着眼就差点儿挑起来：“十年？！养猪的都不知道卖过几轮了！”
“你要把自个儿当猪我也可以在你身上戳个章把你给卖了。”李清空朝周文越伸出手，摊开，意思是把巧克力放这手板心上。
周文越把巧克力放李清空手心：“三七分啊，你三我七。”
“嘶……我琢磨着，你俩成天一唱一和的，干脆别当侦探，去唱二人转算了，肯定红！日落西山红霞飞……”白奕说着就唱了起来。
“别二了。”李清空边咬巧克力边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只要你包中饭和晚饭，我就告诉你。”
“干脆我养你得了！”
“顺便捎带上我。”
白奕瞪了李清空又瞪周文越：“就当养了两只米虫！”
李清空满意了，得意了，他舔了舔嘴唇开始解说：“楼下是左休息室，刚刚文越已经下去确认过了。左休息室本来也装了炸弹，但是昨天当文越入座之后，有人将它拆除了。”
“可当时……”
“对，当时左休息室厕所被堵，工人在里面作业，所以，这个人并没用从正门进去。工人离开的时候是婚礼即将开始，然后是你想起来检查左休息室。在这中间的时间，炸弹就被拆除带走。”
白奕恍然大悟：“这个人是从杂物室下去休息室，然后拆除了炸弹，再从窗户爬上来。不过，窗框上的痕迹并不是绳索留下的。”
“衣服脱下来。”
“干嘛？”
“让你脱你就脱。”
白奕警惕地盯着李清空脱下外套递过去：“别给我弄坏弄脏了啊，这是文希为我选的。”
“等哪天她给你买了你再好好珍藏吧。”李清空将外套叠在一起，然后将它搭在窗框上，转过身看着白奕：“明白了吗？”
“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你小心别掉下去了，”
“我没那么神经大条。”
“我说的是衣服，你可要拿稳。”
李清空白他一眼：“有个人，在身上绑了安全绳滑到二楼的休息室，然后又被人拉上来。绳子下面用很厚的布料或者别的什么垫在底下，以免留下明显的痕迹。正好吴静再加上那名女凶手就是两个人。窗户外面有残留的强力胶。”
“不过她俩都是女的，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很简单，滑轮原理。”李清空直接松手走进来。
白奕立刻冲上去摁住自己差点滑下去的外套：“你故意的吧老李。”
李清空没直接回答他只是偷着笑了笑，他将捏在手里的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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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包装纸塞给周文越，然后从墙角堆放的保洁具里找出一只断了半截的扫把，将握杆拔出来：“就是用的这个。”
“怎么用？”
周文越看着白奕，那眼神儿就是在说你到底是有多笨啊多笨：“这是空心的，穿根结实的线在中间然后找个地方吊起来，这不就成滑轮了？”
白奕反白了他一眼：“你看这屋子能挂哪儿啊？能承得住一个人的重量？”
“看好了。文越。”
接收到李清空的指示，周文越假装拿过穿着握杆的一头绳子打开衣柜，另一头的李清空也将衣柜打开，两人一起将虚无的绳子绑在衣柜里的挂杆上。
白奕无语地看着他们：“你俩用嘴说不就好了嘛，还真当自己演二人转的了。”
周文越说：“我们指示看你笨得太可怜大发慈悲用字体语言告诉你，现在你懂了吧？”
“……懂了。现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那女的要杀吴静，吴静是吴鹏的妹妹，杀了吴静不就等于逼吴鹏反目？”
“或者说，吴鹏已经反目了。”
白奕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就想起来，他拿出按下接听键直接放耳边：“喂，我是，你慢点说抓到谁了？好，好，我马上过来。”白奕挂断电话：“录像上那个女人抓到了。”
“这 么 快‘炫’‘书’‘网’。”
“嘿嘿，要相信我的办事能力。”
“如果你智商能用办事能力的一半就好了。”
白奕一拳砸在李清空身上：“怎么说话呢你。”
三人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宋源和车随乐就已经站在审讯室隔壁的可视间。白奕领着二人进去，一路引来不少人窃窃私语。不过李清空和周文越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白队。”
“怎么抓到的？”
小叶看了看李清空和周文越，说：“我当时刚加完油去隔壁的小超市买完东西正准备回局里，她就从外面进来。我就给抓了。”
“行啊小叶，这都能让你碰上，你可立了一大功。”
小叶立刻肃然起敬：“为人民服务！”
“行了，暂时不用为人民服务了，她是你抓的，你去审问。”
“是！”
小叶走后，周文越拍着白奕的肩：“看到没，这才是人民的好警察。”
“我是你的好姐夫。”
周文越耸肩：“还真没看出来。”
那姑娘面带微笑，等着小叶走进来才换了个坐姿：“你想问什么？吴静是我杀的。”
小叶显然动作稍微顿了顿，但很快平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宋微微。”
隔间里的宋源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震：“宋微微？”
“年龄。”
“二十一。”
见宋源神色有异，白奕就问他：“怎么了？”
“嗯，哦，没什么。”宋源挠挠脖子：“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我表妹也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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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但很久以前就死了，就算现在活着也只有十五岁。”
“她怎么死的？”
“呃，是、是失踪了一直没找到。”
小叶继续问：“家住哪里？”
宋微微：“这里。”
小叶：“哪座城市哪个县哪条街门牌号多少！”
宋微微：“我住的是旅馆，丘山旅馆，就在丘山街，你去问吧。”
小叶：“吴静是你杀的？”
宋微微：“对，是我杀的。”
小叶：“你为什么要杀她？”
宋微微耸肩：“强子要我杀她。”
小叶：“为什么？”
宋微微：“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小叶深吸口气：“你是怎么杀的她，她的手臂是不是你带走的？”
宋微微：“手臂我带走了，至于怎么杀的……这不是你们警察该调查的么？”
小叶：“你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
宋微微：“当然是去杀吴静啊，哦对，还有捉弄周文越。”
小叶盯着她看了看：“强子在哪里？”
宋微微笑起来：“在他在的地方，可能是街上可能是公园可能是……厕所。”
小叶吸口气压住怒火：“你为什么要带走吴静的手臂。”
宋微微：“因为所以豌豆儿米米。”
小叶：“吴静的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对你们不利吗？”
宋微微：“什么，有什么东西？”
小叶：“我在问你！”
宋微微：“呛呛起呛起，呛呛起呛起呛起。”
白奕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去解救快要被气死的小叶。
51
51、第五十章 。。。
最终从宋微微嘴里知道的消息也就只有吴静被杀，是宋微微受强子指示杀的。不管警方怎么问几时问，她的回答永远都在钻空子玩字眼，气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警员。白奕研究的方针对她来说形同空气，这让白奕的自信心几度受到冲击。
自从抓到这个宋微微之后，宋源心里就有点波动，总显得不在状态。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很快就被否定。
李清空整天坐在沙发上设想强子下一步会做什么，宋源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而周文越躺在沙发上已经是睡如死猪，无论什么声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老板。”宋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李清空，他走过来小声又喊了句：“老板。”
“嗯？什么事儿？”
“呃嗯，是这样的……”宋源局促坐下，用手在腿上来回搓了搓：“不是抓了那个宋微微嘛，然后我表妹也叫宋微微……”
“然后呢？”李清空向后靠了靠。
“然后……嗯，然后我表妹左手臂上有块疤，是她小时候冻伤又烫伤后造成的。”
“你是说左手臂？”
“嗯。”
“在哪个位置？”
宋源指着自己肩头下面两寸左右的地方：“大概这个位置。”
李清空寻思了几秒钟：“吴静左手被砍掉。假设她才是宋微微……”
“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微微活着也就十四五岁，吴静显然已经二十多岁了。年龄上不符。”
李清空站起来在屋子里缓缓来回走动，宋源坐在沙发上不安地咽口水，周文越一声鼻鼾直上云霄。
如果假设吴静就是宋源失踪的妹妹宋微微，那么公安局里的宋微微会不会就是吴静？如此一来强子找人杀假吴静也就说得过去。当年宋微微被强子带走，然后和吴静互换身份。可是为什么强子要拐走宋微微？
或者杂物间里的女尸不是宋微微也不是吴静？
等等，似乎有什么东西忘了。
宋源父母，宋微微，宋锦泽……
睡梦中的周文越惨叫一声坐起来，打断了李清空的思路。后者用余光睨着他：“你该给周公上支香了。”
周文越狂喘粗气：“宋源，给我倒杯水来。”
“哦，好。”宋源起身立刻奔向饮水机倒了杯温水又奔过来递到他手里：“慢点儿喝，别呛着。”
李清空回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我建议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找个医生给你看看，别弄出精神病来。”
“回家还不如这儿睡得踏实。”周文越打着哈欠：“还是没从宋微微嘴里问出线索？”
“我想到办法问她了。我要去趟公安局，你是留下来睡觉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周文越动作迟缓地开始穿鞋：“我可不想一个人留下来。”
在半路上给白奕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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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话就一车飚到公安局门口，找好位置停了车，就直奔白奕办公室。大办公室里一屋子的刑警看着他们三个走进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有看头。
三人刚推门进去，白奕就迎上来问：“想到什么办法了快说！”
“老板，我口渴。”
李清空就笑眯眯地望着白奕。
白奕一点头让车随乐端了三杯水进来放在他仨手上：“现在可以说了吧？”
“宋微微呢？”
“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让人把她送去询问室了。”
“那好，走吧。”李清空放下杯子转身就走。
白奕手快拉住他：“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问她呢。”
李清空微笑着叫了声宋源，宋源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交给白奕。李清空就说了：“照着上面的问。”
“什么啊这是，搞得这么神秘。”
受到卖关子李的要求，等白奕和车随乐走进询问室之后才打开纸片儿，纸片儿上面只写了三个问题：吴静是不是只有十五岁？吴静的手臂上是不是有块疤？杀吴静是不是因为强子想报复？
白奕看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决定照着上面的问题问：“宋微微，今天你就别呛呛起了，有几个小问题想问问你。”
“你问。”
“吴静多大了？”
“该多大多大能多大多大，我只记得自己的生日。”
“那行，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还早呢，我不喜 欢＇炫。书。网＇吃生日蛋糕，你送我一万块钱就好了。”
白奕笑起来：“你牙尖嘴利的，行，我说不过你。问正经的，吴静是不是只有十五岁？”
宋微微抬起眼盯着白奕看了几秒，随后耸耸肩：“你看她像不像十五岁？”
“还真不像。不过我现在问的是‘是不是’而不是‘像不像’。”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宋微微扣着大拇指的指甲。
“那好，第二个问题。吴静手臂上是不是有块疤？”
宋微微舔了舔嘴唇：“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你是说种的痘吧，那太小，我没注意。”
白奕兀自笑起来，喝了口茶盯着宋微微一句话不说。
“你看我干嘛，我有那么好看吗？”
“你要是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敏感啊，色迷迷的警察色迷迷的眼，色迷迷的思想色迷迷的脸。”
“说书呢你，这么溜。”一旁敲字的车随乐忍不住抬起头来：“好好说话！”
“没关系，人家小姑娘嘛，有被害妄想症可以理解。”白奕瞄了瞄纸片儿：“最后一个问题。你杀吴静是不是强子想报复？”他念完之后又嘟嚷了一句：“报复谁啊要。”
宋微微立刻将话接过去：“对啊，我也不知道要报复谁。”
“那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杀了？你不知道杀人
51、第五十章 。。。
犯法啊？”
“我知道啊。”
“那你还这么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车随乐有点儿不高兴了：“你要身不由已必须杀你亲妈，你是不是也杀？”
“我没妈，杀不了。”
“你吃冰长大的，这么冷血！”
宋微微盯着车随乐，眼里冒着点儿凶光：“我吃我自己长大的。”
白奕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今天就到这儿，中午让食堂给你加份肉，别吃自己了啊。以为自己是太平公主呢，切个小指头吃了还能再长出来。”
宋微微站起来：“有些东西被吃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说完她看了车随乐一眼，被两名警员抓着走出审讯室。
白奕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就见事务所的三人已然坐在里面悠闲自得的谈天说地。他关上门放下茶杯：“你们在隔间都看到了吧。有什么发现？”
“发现还真不小。”李清空笑看着白奕，并不打算告诉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上你这混蛋，说吧，什么条件。不过我话先说清楚，上个月的工资已经没了，这个月的还没发。”
“那你什么时候发再什么时候告诉你。”
“行了！我卡上还有点钱，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了。”
李清空抿嘴儿而笑：“死者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宋微微，而宋微微才是吴鹏的妹妹吴静。”
“什么你等会儿。”白奕伸手制止：“宋微微是吴静，吴静是宋微微？”
“不错。”
“证据呢？”
“没有。”
“那你说个屁啊。”
“但我有几样旁证能证明。第一，是那条被砍掉不知所踪的手臂。宋源说她表妹左手臂上有块疤，是冻伤再烫伤之后造成的。第二，强子不会笨到去杀吴鹏的妹妹。第三，刚才的问话过程可以看出，假宋微微故意在逃避这三个问题。”
“她回答问题一直那样。”
“可昨天回答问题时她很镇定，而今天显然已经慌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偷偷去看看她，她现在一定在皱着眉头发呆，脸色发青。”
白奕看了看李清空，又看着宋源：“被杀的吴静真是你表妹？”
宋源有些不确定：“如果她真的是十五岁，那应该就是微微。可……她怎么看都不止十五岁啊。”
“使用激素刺激生长，别忘了他们这伙人里面有医生。”
“这种方法可行性是多大？”
“很大，生长激素目前被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