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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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路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雪,比起最初那种埋入膝盖的厚雪层,这里的雪大概只有一指厚,下面就是坚冰层。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天空布满厚厚重的阴霾,压得极低,仿佛下一刻就会倒灌下来,将太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风雪弥漫下,可见度很低,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再适合前行,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右面是一层坚冰山壁,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冰缝,在风雪中,时不时就有冰块砸下来。
而我们的前路则看不到尽头,极目所望的地方一片昏暗,靠左则是一片下坡,坡度很陡,一眼望去,下面雪气蒸腾,在风雪下翻滚,看不见有多深。
那面冰壁是明显不安全的,因此我们只能选择顶着风雪,就地扎营,但好在这一次的装备是一等一的好,所携带的帐篷,有四个倒锥,足有二十厘米长。
先将倒锥打进冰层里,再将帐篷的支架与倒锥结合处拧紧,使得整个帐篷牢牢的钉在地面。
毛德贵的手下点起了一个无烟炉,将铁锅夹在上面,往里面捧了一锅子雪,不下一分钟就全部化成了水,装了有半锅,我坐在锅旁,待水煮的冒白泡便往里面扔了些压缩饼干,这里海拔太高,水根本无法沸腾,只能保持在冒白泡的状态,但好在是雪水,没有什么细菌,倒吃不死人。
这一行人,都不是话痨,一路上沉默的狠,我吃过饭就进了睡袋,不由怀念起跟胖子倒斗的时候,就是生死关头也能调侃几句,哪像现在,这万里长征还没见个影儿,一队人都死气沉沉的,我想着,要是有人看见我们,八成以为我们是一队阴兵来着。
胡思乱想了半刻,我就觉得犯困,人在寒冷的环境就想睡觉,这大概是生物进化过程中,人类所丢失的冬眠习性在作祟,我不知不觉就睡到半夜。
半夜里,那风刮的更厉害,鬼哭狼嚎的,帐篷的布被风拍打的啪啪作响,我一睁眼,才发现大多数人都被吵醒了,一个个裹在睡袋里,盯着帐篷顶,跟粽子似的。
大约秀秀也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一见我醒了,立刻跟我搭话,说:“吴邪哥哥,这风可真大。”我心道,这不废话吗?
我揉了揉眼睛,瞧见一帐篷人都挺尸一样不说话,于是想着胖子平时是怎么调动气氛的,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士气低落成这样可不行,我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学着胖子的样,先来一段毛主席语录:“咳咳……咳!”刚清完嗓子准备开口,路人甲将脸转向我,冷冰冰的蹦出一句:“喉咙破了就别屁话,听的我心烦。”
我顿时有一种冲动,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吼一句,你他娘的喉咙才破了!当然,这只能想象一下,我光是想想他对毛球兄弟用的那招黑虎掏心,我的心脏都跟着疼。
我决定学习闷油瓶,潇洒的无视他,淡淡瞟了路人甲一眼,我直接将目光盯向帐篷顶,路人甲明显被咽到了,盯着我半晌没转头。
经他这么一打岔,我调动士气的心情也没有了,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儿,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纷纷冒进脑海里,弄的我心烦意乱,索性准备再睡一觉,刚缩回睡袋里,秀秀忽然扯了扯我的睡袋,道:“这风真的很大,鬼哭狼嚎的。”
我心道,这小丫头是傻了还是怎么的,翻来覆去怎么就这一句话?经她这么一说,我不禁侧耳倾听,耳朵里全是风呼啸的声音,像鬼哭,又像狼嚎,我心道:秀秀这形容词用的还真不赖,不愧是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女性。正想着,心里忽然一惊……这声音怎么不对劲儿?
若说风声,这狼嚎的声音,也太正宗了,还带着颤音?
我看了秀秀一眼,发现其他人也神色严峻,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小花从睡袋下摸出了一把小冲锋,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其他人跟我出去,秀秀和吴邪,你们留下来看着他,呆着别出去。”他指了指那个德国人,这家伙被绑了几天,身上全是乌青捆绑的痕迹,连秀秀看着都不忍心,因此睡觉的时候,只给绑了手,其他绳子都撤了。
我听出小花这明显是在保护我,心中想着就憋屈,在斗里的时候,闷油瓶跟胖子,总把我当个娘们一样,也怪我自己窝囊,没什么本事,总得被人护在后面。
如果说我这几年里,最痛心的是什么,恐怕还是在张家古楼那一次。那一次我们三个被密洛陀困在山洞里,当那些东西快要钻出来时,闷油瓶把我往安全的地方一按,胖子也吩咐了一句躲好,别出去。
那地方真黑,我什么都看不到,缩在山壁里,耳边全是厮杀声,血腥味直冲鼻腔,然后我听到了胖子的一声惨叫,接着是闷油瓶隐忍的痛呼,那一刻,我有一种冲出去的冲动。
但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密洛陀恐怖的脸,尖锐的爪子,我心中不断想着,冲出去和他们一起战斗!可、可最后,我他妈的竟然脚软了。
那个山洞很狭小,里面布满了密洛陀,我倒斗那么久,第一次离这些恐怖的家伙如此近,吓的腿肚子都抽筋了,后来,当那些东西终于消失时,我看到了倒地的胖子和闷油瓶,那一刻,我站在布满尸体的山洞里,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骂了一句:吴邪,你他妈就是个娘们,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然后闷油瓶醒了,他跟我说了句遗言: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那个时候,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他们,如果救不了,我跟他们一起死。
这一次,闷油瓶不在,胖子也不在,但并不意味着我还会躲在别人后面,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我不希望以后永远这样。
小花说完,我没吭声,拿出自己那一份装备,端着单筒枪解开帐篷的帘子,淡淡道:“秀秀,你和桑巴呆着别动。”
小花讶异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一皱眉,道:“走吧。”接着,我们猫着腰出了帐篷。
第三十四章 麒麟吼
一出了帐篷,我就觉得不对劲,那种狼嚎的声音更加清晰,而且听声音,数量还挺多,这一次我确定不是什么风声了。
路人甲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后方,低声道:“从后面传来的。”小花冲我们打了个手势,道:“去看看。”我心中并不紧张,先不说这冰天雪地里会不会有狼群,即便有,我们这么多重火力的装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花走在最前面,左手扣着一盏狼眼手电,射程很远,将后面黑乎乎的路照出了一条湛蓝色的冰道,就在小花手电打开的一瞬间,狼嚎蓦地消失了,一时间,耳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毛德贵骂了一声,道:“还他娘的玩捉迷藏,大半夜的饶人清梦,老子非得一个个毙了他们。”小花眉头一皱,忽然抬头看着四周,突然,他脸色一变,冲我道:“快去叫秀秀他们,我们撤。”
这时,我也发现了,远处的黑暗里,竟然密密麻麻亮起了绿色的光电,赫然是野兽的眼睛,那数量铺天盖地,将我们后路完全阻隔,于此同时,在我们左右两侧,竟然也亮起了碧绿的光电,原来在我们还熟睡的时候,这些东西竟然已经将我们包围了,如今唯一的退路只有往前跑了。
老毛看到这数量,也不由惊呼一声,骂道:“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多!”
小花的狼眼手电一晃动,我就瞥见尽头处,数条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狼眼的光太强,显然这些东西不适应强光,但仅仅这匆忙一瞥,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一种类似狼的动物。
之所以是类似,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狼不适合高原生活,只有在内蒙古的藏区,才有草原狼,而这种高原藏区,多的是鹰,狼很少见。
我刚刚瞥见的那东西,身形都似狼,只是体格更为见状,足有草原狼体型的两倍,活像一只只猛虎,白色的长白如同耗牛般坠地,行动十分敏捷。
这数量匆匆一瞥,少说也有数百只,我们就是再多十个人,也只有找死的下场。
小花话音一落,我们这帮人立刻往帐篷一冲,帐篷什么的也不要了,三两下抓起装备包就往背上套,匆忙间我抓了自己的装备,右手将地上的德国人扯起来,这时候他居然还能睡的着,被我扯起来后晕晕乎乎的。
秀秀反应也不慢,一见我们这样,二话不说也抓了件装备,居然比我跑的还快。
我们一行人出了帐篷就开始往前跑,五盏狼眼全部打了起来,将前路照的明晃晃的,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片狼嚎,我匆忙将回头一看,操,那些东西居然全部追上来了,身后密密麻麻的碧绿色光点,在黑暗中散发着冷酷的光芒。
我体力本就比不上小花等人,再加上手中拖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德国人,没跑几步就落下了,再抬头一看,远处只有一片手电反射的模糊光影,关键时刻,桑巴跑的都比我快,他奶奶的,这帮人都是属兔子的吧,操,兔子都是他们的孙子。
我拖着德国人跑的上期不接下气,脚下全是坚冰,结果猛地一个打滑就摔了下去,脸上传来一阵剧痛,鼻子更是痛的发酸,我此刻也顾不得痛,一倒下就立马开始爬起来,偏偏那个德国人往地上一坐,竟然不走了。
我急的要命,回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那些奇怪的狼群,离我竟然只有百余米的距离,以它们的速度,仅要一个冲刺就能跑到我跟前。
但它们此刻已经停下,停在百米远的地方,慢慢的开始收缩包围圈,显然,这帮狼群是想先干掉我和德国人,大打牙祭先。
我瞧着它们收缩包围圈的趋势,一咬牙端起了枪,幸亏自己刚才激灵,抓装备的时候扔了单筒,换了把小冲锋,否则这会儿真是什么依靠都没有。
狼群逐渐走得近了,面目也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它们的獠牙比普通的狼更长,黄澄澄的龇出唇外,这要一口咬下去,我焉有命在?
也不过片刻间,最前面那头狼嘶嚎一声就像我扑来。
狼群是一种既有组织力的动物,在围猎时,狼王垫后,在外围统辖全局,右一位副狼领着狼群围猎,现在向我扑来的这只狼,明显是属于副狼级别的,只是不知道它们的狼王躲在哪里。
那狼在冰地里左右腾挪,完全没个准头,我在它扑过来的一瞬间就开枪了,但几枪都接连打空。
第一枪打出去时,狼群被枪声惊得纷纷后退,那只副狼也停下了冲刺的动作,森冷的目光望向被子弹射中的冰面,那地方的冰碎成了一个发射状的蜘蛛网,处在狼群前方。
副狼看着弹孔的森冷眼神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是一头会思考的狼一般,因为它的眼神完全不属于动物,而更接近于一种似人非人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我硬着头皮,趁副狼发愣的一瞬间抬枪,也顾不得瞄准,抬起枪就是一个扫射,然而就在这一刻,那头狼竟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
此时虽然没有光,但那头副狼本来就离我极近,夜色下也不是完全模糊不清,但就在我抬枪扫射的一瞬间,它居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我的子弹才射出四五发就不得不停下来,远处的狼群已经退的很远,它们似乎明白我手中的东西,能够远程射杀,所退出的距离,刚好在我的小冲锋射程范围之外,足足退出了几百米,在夜色下看去,仅仅能看到它们碧绿的眼睛。
那头副狼离奇消失,我无法做出判断,也无法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显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一把扯起德国人转身就跑,身后的狼群立刻追了上来。
德国人脚步极慢,踉踉跄跄的没几步就摔了一跤,连带着我脚下也是一个踉跄,但好歹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
这下,我真想一枪蹦了他,恨不得转身就跑,但也怪我窝囊,做不出这样的事,急的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再一次拉他一把,拽起他就跑。
身后的狼群步步紧逼,它们并没有一下子冲上来,似乎是忌讳什么,只远远的跟着我,我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气喘的厉害,虽然我高原反应并不强,但这么高强度的奔跑还是让我心口发痛。
渐渐地,我都有些抓不住德国人的手了,这家伙手被反剪在身后,奔跑起来更加笨拙,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边跑,一只手摸索着他后面给他解绳子,刚一解开那家伙就加速了,反而扣住我的手往前跑,我愣了愣,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感觉还没回过味儿来,德国人转头冲我一笑,松垮垮的皮肤往上扯,跟个鬼似的。但他那双碧绿的眼睛,却很清明,哪里还有疯傻的样子?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娘得,这德国人一路都是装的!
他体力极好,哪里还有笨手笨脚的样子,一双大手扣着我的手腕往前跑,到最后我几乎是被他拖着,我此时心脏抽痛的厉害,气都喘不过来,脑海里浑浑噩噩的,什么东西也无法思考,耳朵里尽是风声和身后的狼嚎声。
隐约间,我看见前方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直直往前延伸的,一条是一个下坡路,大概是地质运动出现的大型冰缝,形成了一条大峡谷。
这个时候往峡谷里钻等同于找死,我赶紧叫道:“走、走……前……面、面。”话已经是不成句了。德国人也不知会不会听汉语,但他显然也不笨,并没有往峡谷的方向去,而是抓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跑,但没跑几步,他突然刹住了脚,我一时没停住,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一停下来,我就忍不住大口吸气,没等我缓过劲来,正喘着气抬头,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我下斗这么久,遇到过的离奇场景不在少数,但眼前这一幕却让我脑袋发僵。
前方的路,目所能极处,笔挺挺的立着一匹孤狼。
但这匹孤狼不是普通的狼,它的身形比起身后的狼群,又足足大了两倍,简直比非洲狮还要壮硕,最关键的是,这匹狼闭着眼,长毛被风吹得倒竖,但我却觉得,它森冷的目光仿佛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狼的额头处,还有一条红线,猩红夺目,在光线微弱的夜色下,竟然十分清晰,我心中蓦地想起了一个关于麒麟吼的传说。
狼的寿命最长只有三十多年,但有些狼因为各种原因而活的比较久,渐渐地就开了第三只眼。这只眼长在额头,轻易不会睁开,但一旦这只眼睁开,只需看你一眼,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是草木还是石头,立刻回消失无踪,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种狼是成了精的,一般隐藏于深山老林,在老一辈传说中,只要修炼的时间到了,就会一声长吼,化作麒麟。因此,这种额头开了红痕的狼,相传就是它的第三只眼,也就是麒麟吼。
而关于麒麟吼的第三只眼,还有一个更为骇人的说法,据说……那只眼睛连接着无间地狱,被那只眼睛看着的人,会在一瞬间死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那只狼此刻是闭着眼的,但我却总觉得,有第三只眼睛在我身上打转,就在这时,从那头狼的身后,又走出了另一匹狼。
小了两号,但一双透着碧绿寒光的眼睛,却直直射向我。
我心中一跳,竟然是那只副狼!
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我的前方,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关于眼睛的传说是真的?
第三十五章 变故
我心中狂跳,左手被德国人抓着,尚且自由的右手连忙去端枪,未等我摆好架势,德国人嘴里不知骂了句什么,又扯着我调头,转身跑进了那条峡谷中,而此时,身后的狼群也更近了。
两边是高耸的冰壁,前路只有一条,也不知通往何处,我被德国人扣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大脑却渐渐清晰起来,这人装疯卖傻,必然有所企图,我们一路上那样对他,他还不怀恨在心?若伺机报复,那我身上有枪支倒也不怕,只是这人城府太深,要来阴的,我不一定招架的住。
正想着怎么能甩开他,我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似乎是德国人狠狠推了我一把。
那一下来的太快,我也没瞧清,巨大的惯力让我摔了出去,身上的装备因为跌跌撞撞的跑动,本就掉在身上,这一下更是甩了出去。
我整个人脸朝下,摔进了冰雪里,雪沫子呛了满腔,我耳边狼嚎已经极近,虽然咳嗽的厉害,但还是慌忙爬起来,结果一起身我就愣住了,德国人不见了,而我的装备也不知所踪,黑漆漆的峡谷里,哪里还看的到半个人影?那家伙显然是抢了我的装备自己跑了。
没有装备,和队友失踪,后面还有狼群追击。若是以前,我恐怕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但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训练下来的本能,在认清形势的瞬间,我整个人居然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反映之快,如有神助一般,让我自己都有些愕然。
这条冰谷越往里跑,积雪越深,原本巴掌厚的雪层逐渐漫过了脚背,最后上了小腿,直覆到膝盖。我在雪地里狂奔,到最后几乎是在一步步挪,而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狼群的速度极快,按照我此刻一步一步挪的速度,早该冲上来将我撕个粉碎了,但我却活到了现在,怎么回事?那些狼也跟我一样跑累了?这个想法显然有点不靠谱,匆忙间,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下,这一看,我不禁愣住了,身后哪里还有什么狼群?
那些黑暗中碧绿色的眼睛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我耳边只有风的呼啸声,那声音从狭窄的冰谷里吹过,在裂缝间徘徊,如同鬼的呜咽声。
黑暗中我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觉得雪很深,已经漫过了膝盖,也不知这雪层下面有没有空洞,如果一不小心踩空,那么以我现在的情况,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些狼群呢?鸣金收兵了?到嘴的肥肉都放弃了吗?在这冰天雪地里,可猎食的动物极少,我们这几块‘肥肉’,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吧?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眼下也不是我瞎想的时候,赶紧跟小花他们汇合才是,不知道小花几人是不是也进入了这条冰谷,他们还不知道德国人跑了,这黑灯瞎火,冰天雪地的,要那德国佬追上了小花等人,在背地里放几枪,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我赶紧振作精神,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挪。
在我模糊的映像中,这个峡谷的入口处,落差不是太大,但两边的冰川高出很多,很可能是第四季冰川移动的痕迹,因此入口处虽然只低于地平面一两米左右,但越往里面跑,两边的冰川越高,现在,连微弱的月光都挡住了,我眼前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是黑麻麻一片,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
此时,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