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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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加快脚步,一口气迈进了那个小卖部里。
老板是一对夫妻,大约五十来岁,丈夫躺在看一份报纸,妇女正搓着手在烤火,此刻三月分得天气,在雪山脚下,依然很冷。
我卖了一包黄鹤楼,一包在这里卖到八十块。
买完烟,我便问道:“大姐,你在这人开了多久了?”做生意的,自然听得懂汉化,她也无聊的很,见我搭话,便很爽快的跟我攀谈。
“三年了。”她回答。
我心中一喜,顿时觉得抓住了一线希望。
于是便跟她打听,如果闷油瓶真的从雪山下来过,那么肯定会在这里停留,至少要买些吃的,时隔两年,这里人来人往,要记下某一个游客,机会并不大,我只能抱着这样一个希望:闷油瓶比较特别,或许老板娘会有印象。
于是我问道:“那么,您在两年前,或者这两年之间,有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位旅客。”我综合自己的分析和推测,向老板娘做出了描述:“他在雪山里呆了很久,所以下山的时候比较狼狈,身材比我要瘦,长相比较好看……额,他有两根手指比较长,如果您见过,应该会有印象。”
老板娘神情有些尴尬,回忆道:“这两年……抱歉,人太多了,我没有印象。”她露出歉意的表情,不打算再跟我说话。
我有些沮丧,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人觉得挫败。
热哈曼目睹了全过程,他耸耸肩,道:“可能性不大,您的朋友很沉默,如果不是因为他让我发现了玉脉,说实话,我对他不会有太深的印象。”
他的话没错,闷油瓶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像一个隐形人,即便在我和胖子看来,他有很多让人一眼难忘的地方,但对于没有与他相处过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闷油瓶除了长得不错,估计很难再留下其它印象。
我取了根烟,挫败的准备离开这个小卖部,然而就在这时,那个看报纸的老板突然抬起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或许见过。”
我刚好抽了第一口烟,这突如其来的话,差点被让我呛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压下去,道:“你见过?”
这么说……闷油瓶离开雪山了?
老板是个大肚子,他示意我们可以进入小卖部坐一下,我带着热哈曼进去,老板回忆道:“大概是两年前12月份左右,年前,人比较少。确实有一个年轻人从雪山里走出来,他可真够狼狈的,只穿了一件衣服,我在雪山下工作了十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人一件衣服从雪山里出来的。”
想了想,老板又道:“他生了重病,似乎在发烧,到了我的店里后,我便请他进来喝杯热水,他用两百元在我这里买了一些吃的,由于他下山比较晚,没有车,所以又加了三百元,在我这里过夜。”
闷油瓶在这里过夜?
我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只有一个念头:人没死就好。
他下山的狼狈,我是可以预见的。
老板所说的时间,是十二月,也就是说,与热哈曼所说的时间,时间差在半个月左右,闷油瓶进入雪山后,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月才下山。
下山的时候没有装备,甚至连衣服也只剩下一件。
我忍不住猜测,他在里面遇见什么?只剩一件衣服……难不成被传说中雪山里的野人给强奸了?当然,这只是我一时恶劣的念头,紧接着,我便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
老板又道:“第二天,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烧得很厉害,而且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没有来客车,他如果想离开的话,只能靠脚走到格尔木,至少得走四个小时,而且他在生病,所以我劝他再休息一天,只收了他一百元。”
“他跟你的描述很像,两根手指比较长,不过有一点不像,他长相并不好看,虽然比较瘦,但是个头比你还要高一些。”
老板的描述让我有些愕然。
我想,或许是消瘦让人看起来比较高,事实上,闷油瓶的个头跟我差不多,我时常怀疑,或许我比他要高一厘米。
最后我道:“您能画一下他的样子吗?”
老板笑道:“我技术可不好。”我说没关系,有总比没有好。
老板拿了纸笔画,但画出来的结果……让人实在不敢恭维,那简直就是一个小学生的简笔画,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我死心了,又问了一翻,老板说,年轻人的病第二天就不治而愈,身体底子非常好,接着便搭车走了。我觉得,闷油瓶进入雪山证明某些东西,那么至少会带上一些相关的痕迹。
于是我又问:“他身上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老板摇头,我道:“你在好好想想,这对我很重要。”我塞过去两张钞票。
老板看了一眼,立刻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片刻后,他道:“有吧,我不知道算不上特别的东西,那是一个银片片,我有看到他拿出来把玩,大概这么长,这么宽,上面还有字。”
根据老板的比划,我推测出,那是一块刻字的银箔,长约十公分左右,宽度应该也差不多,我问:“上面写了什么字,你有看过吗?”
“不、不。”老板道:“这是个人的隐私物品,我没有去看,不过那个银片不像是我们这边的,像是藏区的,我年轻时去过西藏,只有那里的人,才能将银片片打的那么薄,而且字体还可以凸起来。”
西藏的东西?
我细细琢磨,闷油瓶既然会去把玩那块东西,显然那个东西很重要,但问题是,这个东西难道是他进入雪山以后得到的?
雪山后面,难道有什么藏族的遗迹?
大肚子老板的话,让我想到了热哈曼说过的一个传说,曾经有一批人,曾经迁居到了雪山深处,或许……那个遗迹,就是那批人创造出来的。
闷油瓶要找的,是那批已经被判死刑的人吗?
我想了半天,没有结果,但总算有一点可以证明,闷油瓶活着走出雪山了。
但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他活着出了雪山,却并没有像当初承诺的那样,在两年后来跟我和胖子汇合,这小子……他的信誉度,已经被我和胖子贬为零了。
现在只能证明闷油瓶在两年前走出了雪山,但在这两年之前,他又经历了什么,或许……只有这雪原深处,才会有答案。
我起身告辞,又照顾了一下老板的生意,给每人买上一包烟,一行人这才向雪山进发。
从山脚往上望,只能看到白皑皑的一片,一叶障目,山的那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后传 圣雪寻踪 第八章 人影
事情到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机,至少此刻我知道,闷油瓶当年活着走出了这座雪山。
但他究竟在这雪山中证明了什么,接下来又去了哪里,恐怕还要进入这雪山深处,才能一探究竟。
对于爬雪山,我并不陌生,接下来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心里也早就有谱。
冯广和严大川较为兴奋,说是第一次登雪山,两人还真当是旅游了,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还时不时找个角度拍照。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吝啬的老板,偶尔还会合照两张,只不过天知道,对于雪山,我以前觉得它圣洁、庄严,现在,我只觉得雪山就是一个披着圣衣的巨兽,足以吞并所有靠近它的东西。
我们一行五人在雪原里穿梭,最初不觉得冷,但老话说的好,高处不甚寒,越往上,寒气越盛,终于,冯广和严大川也没有心思拍照片了,两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艰难的迈步在雪地里,低垂着头,嘴里喝出白色的雾气。
我走在最后,眯着眼看着前面一个个身影,他们在我的眼前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沉重而坚定,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长白山上,时光都变得有些恍惚。
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昆仑山脉里,还是在去云顶天宫的路上。
等我从这种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是时,我才发现,当初一起去云顶天宫的那队人马,如今只剩下我和胖子了,其余的所有人都淹没了,就像一本书,情节彻底被翻过去了。
队伍开始变得比较沉默,耳里只听得到风雪的呼啸声,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的风声和长白山似乎有些不一样,长白山的风声悠扬而浩荡,而这里,只有孤寂和冰冷,让人觉得心理都麻木了,大约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气吧。
我们从上午一直走到了下午的六点,翻过一个雪丘,眼前出现了一面山崖,山崖横在眼前,使得面前厚厚的积雪,形成了一条东西走势的雪道。
热哈曼看了看天色,说道:“就是这里,我和您的朋友,大约也是在这个时辰,在太阳将要落山时,爬到了这个位置。”紧接着,他将手指向西面。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这条路是向下倾斜的,斜坡的尽头,是绵延而去一望无际的雪原。我示意众人带上防风墨镜,雪原刺目的白色顿时暗淡下来。
雪原的尽头,是几座飘渺的雪峰,云雾在山间回绕,使得雪峰看起来如同浮在空中一样,傍晚的阳光罩在雪峰顶端,染上了一抹动人的金黄。
这种景色,对于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里人来说,不可谓不壮丽,冯广和严大川又拿出了照相机开始拍摄,热哈曼道:“我们可以在这里扎营歇息,这个地方算是比较安全的,当然,如果您要赶路,也没有问题,当初我和您的朋友,就是在夕阳下赶路,我们一直走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在风雪中扎营,那种滋味可并不好受。”
我考虑了一下,闷油瓶已经离开这里,我进山的目的,一时玉脉,二是闷油瓶曾经证明过的东西,那些东西没有自己长脚,因此我并不用赶路。
看了兴致勃勃的两个伙计一眼,我说就地扎营。
当晚,吃了一些压缩牛肉后,我便缩进了帐篷,等走到雪山深处,由于山峰沟壑的阻隔,手机基本上很难收到讯号,这将是我们最后一个能使用手机的夜晚。
我争取这个机会给长沙的二叔打了个电话,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做了汇报,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
二叔听完,给了我三个建议,确切的说,是必须遵守的原则。
第一:玉脉不用强求,生意虽然大,但大有大的风险。二叔说两年的时间并不长,时局未稳,不用着急立产业。
第二:不阻止我找线索。二叔说,老九门都欠了张家的,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在于它扯上联系,随便我怎么折腾,甚至需要什么援助,二叔会鼎力支持。
第三:无论什么情况,保住性命最要紧,不能拿生命冒险。这一点不用二叔提醒我也知道,见识过死亡,才能知道生命的宝贵,我从来没有像这两年一样深切认识到,生命是多么宝贵的一件事。
在分岔口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们继续前进。
那片雪原十分广袤,根据热哈曼的说法,我们要在里面行走一天一夜,才会到达最近的那座山峰。
他果然没片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接近傍晚快要扎营时,冯广看了看天气,预测将会有一场暴风雪,他忧心忡忡,道:“老板,我们要不要下次再来?”
我问道:“暴风雪什么时候会来?”
他又看了看天色,道:“有可能今晚,如果今晚不下雪,就可能是一周以后。”
我道:“既然有可能是今晚,现在离入夜还有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内,我们能返回原来的地方吗?”冯广噎了一下,倒不是我故意为难他,摆在我们眼前的情况是个事实。
首先,如果风雪今天晚上就会到,那么我们即便现在就往回走,也不可能在风雪来之前退出去,要知道,我们达到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不可能在五个小时之内下到雪山下。
其次,如果今晚不来,那便是一周以后,这种雪山并不吸引我,唯一吸引我的,只有闷油瓶行走的路线。他的路线固然重要,但只要他本人没在这里,那就没有必要用我的生命去冒险,也就是说,我绝对不会在雪山里待一周。
综合这两点,我不可能打退堂鼓。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实在是一个运气比较背的人,暴风雪偏偏要与我作对。
当天晚上就证明,胖子说我是倒霉体质,果然是没有错,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暴风雪真的来了,我们饿帐篷被刮的摇摇欲坠,当晚本来没有安排守夜,但为了众人的安全,未免发生被雪活埋的意外,我们必须要安排一个人守夜。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维吾尔族人和热哈曼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两人主动担当起了守夜的义务,主要就是观测风雪,避免风雪加大后,我们在睡梦中被活埋。
随着风雪加大,温度也更低,即使钻进了睡袋里,也冷得缩成一团。
我们一共扎了两个帐篷,我、冯广、严大川睡一个帐篷,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睡一个帐篷,装备都放在他们的帐篷里堆着,这两人到了下半夜就没睡,钻在睡袋里,一人打一会儿盹,如果雪太大,把我们的帐篷压得厉害,便要起来拍雪,将帐篷上的积雪弄下去。
我睡在边缘,迷迷糊糊间,听见好几次扫雪的声音,心想今晚的雪可能很大,但渐渐地,我发现风声已经没那么大了,扫雪的声音却依旧很清晰。
这种不和谐的感觉,瞬间提醒了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我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钻出睡袋,快速打开了手电筒。
由于寒冷,冯广两人也并没有睡熟,而是处于一种浅眠状态,我一开手电筒,两人在灯光的刺激下,顿时就行醒了过来。
严大川比较随性,打着哈欠道:“老大,怎么了?要去放水?”他跟我时间比较长,对我的性格比较了解,因此不像后来的伙计那样拘谨,说话向来没大没小,平时在新人面前会注意,这会儿睡的迷迷糊糊,什么规矩都忘了。
我轻轻踢了他俩一下,道:“清醒一些,外面好像有动静。”
冯广是个大学生,刚出社会,是典型的亚健康,他能探测一下地形天气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我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便对他说:“待着别动,大川,你跟我出来。”
随着头脑的清醒,我更加确定了那种不和谐的感觉是存在的,扑雪的声音还在继续,极有规律,但此刻,外面分明就没有人。
如果热哈曼或者维吾尔族人起来扑雪,那么绝对不会黑灯瞎火,肯定会打卡手电筒才对,而此刻,除了我手里的手电筒以外,外面全是黑得。
帐篷的材质比较透光,被手电筒照成了一快橙黄色的布,帐篷口是拉链设计的,有效阻隔了风,就在我打开手电筒的这一瞬间,帐篷口外,印出了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长脖子人。
脖子非常长,就跟人的大腿一样长,脖子的上面,顶了一个脑袋瓜,此刻,正站在我们的帐篷外。
冯广顿时要尖叫,被我一把捂住了嘴,我看向他,这个年轻人目光惊恐,盯着帐篷上射出的畸形长脖子,几乎要哭了,浑身都在发抖。
严大川也没见过这个场面,虽然没有叫除来,但嘴唇哆哆嗦嗦,一屁股软在睡袋上,半晌才扭脖子看向我,没敢开口说话,显然是在问怎么办。
说实话,这么突然其来的,我也被吓的不轻,这……这脖子,怎么会这么长?
而且还是个人影?
这茫茫雪原,又不是在墓里,怎么看都不像会冒出粽子,外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后传 圣雪寻踪 第九章 虚惊一场
我心下先是惊了一下,觉得脖子有些发毛,但胆子是练出来的,我也不算丢脸,片刻间便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比了个手势,示意严大川两人先不要有动作。
我们这个帐篷里并没有堆装备,但由于我现在做事比较谨慎,因此贴身都收了一些武器,其中还有一把小枪。
如今生意漂白,我们也很少再接触枪支,一来这这玩意挂钩,容易招惹道上的人,二来不用下斗,再加上吴家在本土也算有势力,不会有人故意招惹,因此不需要太多枪支充门面,这次进山,也就我身上有只小枪,为了不吓到这些年轻人,一直贴身插在腰裤上,这时不得不拔出来了。
我一亮枪,显然比那长脖子更有威慑力,冯广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眼神在我和枪只见打转,不知在想什么,严大川知道吴家的底,也不算太惊讶,依旧盯着帐篷外的东西。
我拔枪上膛,这些都只是片刻间的事,紧接着将手覆上帐篷的拉链,准备一局拉下后,直接给两梭子。外面那长脖子,明显不是人,哪有人脖子会跟长颈鹿一样,给它两梭子也不冤。
我计划的周到,猛的拉开了帐篷的帘子,瞬间,一股风夹雪迎面扑来,手电筒的光芒顺着打开的帐篷照射出去,打开了一条昏黄的雪道。
然而,帐篷外面,除了厚厚的积雪,什么也没有。
我怔了怔,立刻去看帐篷底下。
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一个。
虽然现在风雪比较大,但距离那长脖子,也不过顷刻间发生的事情,脚印不可能这么快被风雪湮灭才对。
不止我,冯广和严大川也愣了,他俩面面相觑,冯广道:“人呢?”
严大川咽了咽口水,见外面没有东西,胆子大了起来,说道:“我看不是人,是鬼还差不多。”他一见我手里有枪,便觉得有了依仗,因此胆子也大了起来。
但我知道,自己手里这柄枪,对付人还行,要真对付什么非人类的怪物,实在是太不够看了,估计粽子见了都是要鄙视我的。
我打断他二人的话,挥手道:“出去看看。”
两人紧跟着我身后,三人出了帐篷。
直到了帐篷外,我才感受到这风雪不是一般的大,起先在帐篷里,只觉得帐篷被吹的猎猎作响,如今一出来,便是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冰冷的雪直往脸上扑,往脖子缝里钻,手在瞬间就产生一种龟裂的错觉,冷得发痛。
暴风雪下的夜晚格外黑,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挡,连一丝月光也透不下来,雪原里,只剩下了手电筒昏黄的光芒。
四野里是激烈的风雪声,将所有的杂音都掩盖住了,甚至近在耳旁的人,也很难听到他在说什么。
在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的帐篷,就在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
我以为是这两人不争气,临时打盹了,四下观察了周围,发现没有什么脚印,便走到帐篷外,准备把人叫起来,然而我一看帐篷,不由愣住了,因为帐篷的拉链是打开的,而且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堆在一起的装备包。
冯广见此,惊讶道:“老板,他们是不是害怕暴风雪,所以不想做生意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瞎猜。
我看人虽然不说十成十,但也差不到哪儿去,热哈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