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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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出来,他惊了一下,紧接着脸上露出喜色,将我让进帐篷,拿出些吃食,问我事情有没有进展,我说:“成了,明天就往回走。”
热哈曼松了口气,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赘述,我和热哈曼又一次经历刀山般的冰缝,一路伤痕累累往回走。
由于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因此我俩都归心似箭,玩命的赶路,两天后,我们回到了玉脉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到明显的挖掘痕迹,但已经没有人了。
当时我跟三人交代过,如果我三天之内没有回来,就让他们先下山,算来,我和热哈曼已经在山里耽误了六天时间,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下山了,接着,我们又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赶,到了那家小卖部,什么也不顾,先买了些吃食,这里卖的,大多是一些登山装备和一些爬山的零食,多是女孩子爱吃的,但我们这六天食物匮乏单一,嘴里早就馋的厉害,也顾不得那么多,吃了一堆零食,坐了半晌才觉得缓过味儿来,便搭车回格尔木。
紧接着,我找了个公共电话,拨通严大川的电话,他们说在旅馆等我们。
回去后,我问了一下玉脉的事,严大川骂道:“什么玉脉,挖了三天,全是冰,冯小子说是空的。”
冯广点了点头,分析道:“原石都是集中分布,但在那里,我们没有探测到玉脉,我怀疑那些原石应该是有人落在那里的。”
有人落在那里?
我想了想,觉得有可能,虽然那个地方没有玉脉,但可以猜测,在雪山的某一个地方,肯定还有一条玉脉,只不过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找出来的。
想到这儿,我道:“你们两个继续按照原路程走,我到时候会再派一批人过来。”
冯广愣了愣,道:“老板,那你呢?”
“我有事,要马上回去。”我没跟他们解释太多,给王盟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带人来青海这边顶着,继续原计划跑玉,而我现在,必须要解开这拓本上面的东西。
首先想到的人,是北京的石教授,但这方面,还需要胖子搭把手。
我没回杭州,给二叔挂了个电话,说明自己的情况。二叔沉吟了片刻,让我将拓片传一份给他,他那边也跟着想想办法,紧接着,我直接搭飞机去了北京。
我去胖子家也不是头一回了,没让他来接我,直接进了他的小四合院。
我跟胖子见面,还是年初的事情,当时只吃了顿饭聚一聚,三个月不见,他好像又胖了一圈,整个人红光满面,就跟吃了不老仙丹一样,我还敏锐的发觉到,这老小子连鬓角掺杂白发都少了很多,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我忍不住捅了他一下,道:“都说人缝喜事精神爽,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怎么开始返老还童了。”
胖子有些得意,道:“胖爷这是响应国家号召,人老心不老,现如今事业也有了,兄弟也有了,虽然还差个女人,但估摸着也快了,还有什么好操心的,不操心,自然越活越年轻。”
我道:“别贫,以前也没看你为谁操过心,少满嘴放炮。”
“嘿。”胖子不乐意了,道:“胖爷我怎么没操心,我为了你的事儿操碎了心,我发誓,这辈子我只对我爹这么好过。”
“我是你爹?”
胖子踹了我一脚,道:“你个熊孩子,蹬鼻子上脸。不扯了,东西拿出来遛一遛。”
我们没再扯皮,将那些纸一张张按顺序挪列在桌面上,我估摸着胖子见多识广,问他能不能看出一些门道,他看了半天,道:“像……像女人。”
女人 ?'…87book'
我愣了一下,随后骂道:“去你大爷的,想女人想疯了吧。”胖子呸了一声,搂过我的肩膀,道:“你这样倒着看当然看不出什么,站过来。”一边说,一边捂着了一张纸的其它地方,示意我看。
我一看,不由愣住了。
这线条,还真像一个女人。
胖子道:“没骗你吧,你说说,什么时候的文字,会是这种样子?”
我嘶了一声,道:“什么时代的文字,也没有这样的。”
“那不就得了。”胖子道:“没准这根本不是什么字,就是一些瓶身的图案。”
我隐隐有些相信胖子的话,但又觉得有点不可能,如果仅仅是一些花纹图案,闷油瓶是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胖子嘴里嘶了一声,猜测道:“会不会是小哥一个人进雪山太孤单,想女人了,所以才整这么一出?”
我气的够呛,道:“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胖子道:“我怎么不靠谱了,不想女人难不成想男人 ?'…87book'”
我懒的跟胖子扯,再说下去,我会被他气死。但胖子的话让我有了些顾虑,之前让姓石的翻译鬼日语,就整出了张博士的事情,这次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
我和胖子一合计,决定将东西复印一份,只拿其中相连的两张去找石教授,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上面的内容也不至于泄露出去。
胖子给石教授挂了个电话,他还是很热情,一听说我们要去拜访,在电话里呵呵直笑,对胖子说:“你小子,总算想起来看看我了,在等个两年,老头子我就要入土了。”彼时,我们正在洗脚城里,胖子翘着脚丫子,旁边放了片好的北京烤鸭,一边吃一边满嘴放炮:“哪儿能啊,我就是忘记媳妇也不能忘记您啊,您放心,明天就来跟您报道,想吃什么?现片的北京烤鸭?宝湖楼的大闸蟹?”
第二天,我们拧了一些下酒菜,带上两瓶好酒去拜访石教授,他孤寡老人独处,对于我们的到来十分热情,让保姆去厨房弄菜,便开始看我们的拓本。
由于石教授为人比较可靠,所以我一共拿出了四张拓片,比原先要多两张,说辞也早已经事先想好,道:“石教授,您看,这是去格尔木做生意时,在一个当地住户家里所见的银器,我看那东西有些年头,加上喜欢收藏,所以就买了过来,只不过一直看不清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所以拓下来,让您给我分析分析。”
石教授点头,带上老花镜,打开了屋里的灯光开始细细端详起来,他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时候,下酒菜也料理好,保姆端了出来。
石教授说:“你俩先吃,我再看看。”胖子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吃烤鸭,嚼的满嘴流油,半晌,我看那一叠烤鸭都被胖子扫一半了,石教授还没动静,心知不对劲儿,忙道:“教授,这东西难道有什么问题?”
石教授大概看的累了,放下复印件,对我道:“小吴啊,你这个东西确实比较古老,不过依我看,这应该不是什么文字,只是一种纹饰,不过这种纹饰我从来没见过,如果你将那东西捐赠给考古院,那么对于西部文化的研究,将会做出很大的贡献。”
我一愣,忍不住苦笑。
我对为西部文化做贡献实在没有兴趣,看来这事儿,还真被胖子给说准了,这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纹饰。
这些纹饰歪七扭八,没有具体的形象,感觉就如同抽象画一样。
胖子一听,看了眼我失望的神色,抹了一下嘴,问石教授:“我说老教授,您看仔细了没有,要不再调动您几十年的记忆,好好回味回味?”
石教授没好气道:“小胖啊,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现在连五岁时候偷别人糖吃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吃饭的技术怎么可能忘。”
胖子不死心,眼珠子一转,道:“那您还有没有什么朋友,文字方面的,或者图解方面的也行啊,这些纹饰,总得有个意义吧?”
石教授想了想,说道:“有,你们倒是可以找他看看。”我心说,别又整出一个张博士,但石教授给我们写了姓名、地址和电话。
上面是一个姓孙的人,名字叫孙国立,应该是个男人,地址也是在北京。
我们辞别了石教授,立刻去拜访他。
孙国立比较给石教授面子,对我们很客气,看完东西后,沉吟道:“抱歉,我从事古图文研究工作二十年,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这个看起来没有意义,但它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一个迷宫。”
迷宫?
我仔细一看,果然很像,这些断断续续的纹饰,再加上各种抽象的图案,就像有很多东西被困在一个迷宫里一样,但也仅仅是如此,除此之外,看不出其它。
最后孙国立做出总结,道:“我看这应该是一些无意义的纹饰,不用多做深究。”这个结果比较另我们沮丧,没有意义?难道说我雪山一行,换回来的就是一句没有意义?
两位教授级别的人都这样说,让我有些灰心,隐隐觉得,或许真像他们说的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但只要一想到,这是闷油瓶特意关注的东西,我就觉得,这些纹饰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它一定蕴含着某种信息,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门路而已。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第一句话就让我兴奋起来,他说:“有眉目了,这应该是一幅密码图。”
密码图?我脑海里嗡的一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和战国帛书一样,用密码图记录,我怎么早先没想到这一点!真他妈的太蠢了!
我连忙问二叔:“上面记载了什么?”
二叔道:“跟以前的密码图不一样,暂时找不到破译的方法,我正在想办法,这密码图十分高妙,恐怕是记载了一些对于张家来说意义重大的东西,如果找不到破解密码的人,暂时还是不要泄露。”我明白二叔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让太多人看见。
想了想,我决定回杭州,有二叔在那里,再怎么也比我一个人强。胖子同样关心闷油瓶,他说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儿,干脆去杭州转一转,也好随时知道最新进展。
紧接着,胖子安排了一下生意上的事,跟我到了杭州。
我那家古董铺子,现在已经白的不能在白了,别家的铺子上好歹还有些假货,我的铺子里,连枚铜钱都不敢作假,胖子进去一看,道:“哟,成良民了。”
我没跟他多扯,待二叔有空时,扯着他飞奔至二叔家,饭间通气,二叔说已经布置下去查这方面的信息,要想解开这份密码,就要先知道这密码的来历,它形成的朝代,它通常的用法,只有掌握了这些,才有可能破解,换句话说,接下来,我们只能坐等消息。
我深知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坐着等消息,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其实,除了追踪闷油瓶的线索,我还有一个方法,或许能很快知道闷油瓶后来的状况,那就是想办法联络曾经的人,比如路人甲。
虽然联系他比较困难,但只要下功夫,也并不会很难,他的那副眼镜是限量版的,这里便可以如手,再加上他在北京,这个范围又缩小了一圈,紧接着,便锁定叫齐羽的人。
但这条路我不敢走,不是因为害怕路人甲,而是害怕他背后所背负的一切。
路人甲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但他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是极其可怕的,我没有办法走这条路,这意味着,我何能可能被重新卷入里面。
如果是这样,那闷油瓶当年交出尼日婆显牌的牺牲,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不管是为了闷油瓶的心意,还是为了老九门,我都不能走这一条路,我唯一能做的,能弥补的,就是顺着这些线索,不动声色的查下去,就算查不到最终的谜底,也至少要知道,那个闷油瓶子究竟在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胖子开始频繁的出入各大图书馆,越老的图书馆,我们越往里面钻。我一天一天的坚持下来,但胖子却不是个能静下心读书的人,没过几天,便心焦火燥,坐在我的古董片里仰天长叹:“小哥唉,只要你能回来,你就是强奸我我也认了,这要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刚想说,闷油瓶哪用得着去强奸,随便往大街上一站,迷茫的眼神转几下,就有一帮女人被电晕,强奸你?除非他脑子被雷劈了。
我还没开口,店门口就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吴邪吴先生在吗?”
PS:四点钟就写好了,结果竟然突然断网,导致现在才发布,这简直是坑爹。
后传 圣雪寻踪 第二十章 张棠瑞
我和胖子的话顿时被打断了,目光不由自主朝着门口出声的人望去。
那是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中年人,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穿的比较正经,头发一丝不苟,外表看起来很有男人味儿,是比较招少妇喜欢的类型。
我赶紧搜素记忆,似乎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找我有什么事?
胖子坐在躺椅上,用脚蹬我,道:“小吴,找你呢,去看看。”
那中年人直接走入店里,来到我面前,道:“你就是吴邪?”我听着不对劲,难道我不像吴邪?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早就有留意过我。
我一时留了个心眼,点了点头,道:“是,要买东西还是要卖?先说好,普通的货色我不收。”要不怎么说货真价实比较受欢迎,虽说现在全部换成真货,利润少了许多,但回头客却比较多,也有一些回头客介绍来的朋友,说来我这儿买卖不会上当。
不过原则上,买我东西的人不会上当,但卖给我东西的就不一定了。
这个人身上什么也没带,西装带里扁平,也不像是放了东西的,我估计应该不是来卖的。他笑了笑,用打量的目光将我从头看到脚。
这种眼神实在让人很不爽,我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胖子瞧出不对劲儿,将大脚丫子往拖鞋里一套,起身道:“喂、喂、喂,我说,虽然吴老板模样长的不错,你也不要用这么龌龊的眼光盯着别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你也不像是来做买卖的,是不是想找茬儿?来的正好,胖爷我好久没逮到人练手了。”
一边说,胖子一边挽起了袖口。
大概没见过胖子这么说风就是雨的人,中年人笑容有些勉强,收回打量我的目光,道:“当然是来卖东西的。”
卖东西?
我觉得这人来者不善,他那种眼光,让我想起了七年前的金牙老头,那天我也是坐在古董铺里,然后那个老头来问战国帛书,我后来不平静的生活,就从那一刻开始了,一直持续了七年。
因此这个人现在给我印象很不好,说实话,我现在不怎么缺钱,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顶级大佬,但这些年生生死死经历的多了,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对钱也就没那么执着了,因此他的生意我不太想做,于是不冷不淡的说道:“最近我这店面手头紧,暂时不收东西,你上别家看看,看见没,出门一百米右拐,那儿还有一家古玩店,去那儿卖吧。”
中年人颇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道:“吴老板,你可以先看一看我的东西。”
胖子和我十分有默契,他直接道:“看什么看,不收!”
那中年人脸色黑了下来,显然被我和胖子的态度搞的火大,紧接着,他对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这东西你既然不看,那以后就不要后悔。”
说着,中年人准备走出店门,我心里一动,受他最后一句话的影响,忍不住开口,道:“拿出来看看,如果货色好,我不会亏待你。”
中年人转过身,坐到了我之前的位置上,说道:“我渴了。”
操,还真会蹬鼻子上脸。
由于赵旺死后,我的店铺里一直没招新伙计,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王盟帮忙,如今他人在青海,我便只能事事靠自己,于是去给中年人泡了杯茶。
他像是认定了我不会再赶他走,因此慢悠悠的,优哉游哉喝茶。
胖子要发作,我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般来说,比较嚣张的人,都有嚣张的资本,如果他待会儿敢糊弄我,我绝对会揍的他五官不正,然后从店里直接扔出去。
待茶喝了一半,中年人才将手伸进了衣服兜里,事实上衣服比较平,看来他拿出的不是大件,很可能是拓片或者是挂件一类的小东西。
紧接着,一个褐色的东西被他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布片,布片事实上是防水的牛皮,看来布片里夹杂的东西比较重要。
这么小的东西,会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奇心完全被调了起来,连胖子也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牛皮布片。
紧接着,中年人从里面抽出了薄薄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刚一掏出来,我就愣住了,甚至浑身的血流都开始加速,我承认了,如果刚才这个中年人就这么走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甚至后悔到下半辈子。
那是一块儿银箔,大小约有一张银行卡的面积,比较薄,但从质地来看,这种银比较坚硬。银箔的正面是形似微雕一样的东西,银行卡大的银箔上,浮现的是一片建筑物。
和我们当初在海底礁石壁上,看到的建筑群一模一样,甚至更为精细,简直就像是临摹下来的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是脑海里轰的一声,紧接着,立刻从抽地里取出了放大镜开始观察。
先是上面的图案,比海底礁石上的更为清楚,其次是银质,有些发暗。一般银饰戴久了,会慢慢沁黑,但只需要用专门的洗剂就可以清楚,但这快银片的黑,却是由于年代久远很沁入的,根本无法再去除。
这是一件真东西。
半晌,我抬起头,压下心头的震动,问中年人:“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银牌的上方有孔,应该是可以穿绳子的,也就是说,这块薄薄的银牌,曾经应该是某种挂饰,甚至有可能是某种身份的证明。
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暗哑,根本无法解释。
中年人好整以暇,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讲,我应该不露声色,表示出不感兴趣,从而进行压价,但这种时候,我脑袋是混乱的,只说了一句话:“多少钱,你开价。”
中年人笑了几声,起身道:“听闻吴老板在打听哑巴张的事,所以我特意带着这东西过来。”
我瞬间就警惕起来,不错,我确实有留意闷油瓶的动向,但绝对说不上打听,因为我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因为闷油瓶如果最后真的毁了终极,那么必定会成为‘它’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这时候我们吴家还去打探闷油瓶的消息,简直就是在向‘它’宣布,吴家和张起灵有一腿。
这摆明是找死。
因此我只让一些心腹秘密留意,按理说是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打听闷油瓶的事?他是谁?
我瞬间就警惕起来,戒备的盯着他,道:“你是谁?”
中年人道:“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