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鳞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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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知不知道，这长城上面，有个疯子？”张九灵接着问道。
大妈听到这话，非常的诧异：“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这上面怎么可能会有疯子呢？”
张九灵皱了皱眉，“那就奇怪了，我前两天还在上面看到一个戴着假发的疯子，浑身脏兮兮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大妈非常肯定的摆着手。
张九灵挠了挠头，放下钱，转身朝着别处看了看，想找别人再问问。
大妈拿起钱，对着张九灵叫道：“小伙子，我没帮到你的忙，快把钱拿回去。”
“呵呵，不用了，我都说了，这是咨询费。”张九灵笑了笑，迈步朝着别处走去。
“唉唉唉……过来过来！”
这时，大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张九灵连连招手。
第五十一章 庙上庙
“怎么了？”
张九灵诧异的走了回来。
热情的大妈，连忙把张九灵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问：“小伙子，你见到的那个疯子，他，他是个和尚？”
看着大妈那疑问的眼神，张九灵皱了皱眉：“我只能肯定他是个光头，并不敢确定他就是个和尚。”
“他长的什么模样，多大岁数，身高比你高吗？”大妈接连问道。
“……”
张九灵顿了顿，心想这大妈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他假发掉下来的时候，离我比较远，什么模样……我还真的没怎么看清，岁数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身高嘛，也差不多高。”
“那，那他的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大妈的神情，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一个血淋淋的，看起来有点像是动物心脏的……”
张九灵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妈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眼珠子直瞪瞪的看着张九灵，嘴巴不停的颤抖着，似乎看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
“他回来了，是他，就是他……”
大妈忽然惊恐的念叨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张九灵的手，快速的说道：“你快逃吧，逃的越远越好，逃的越远越好……”
听到大妈这番话，张九灵更加断定，这大妈肯定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
感觉大妈的手很凉，张九灵的心中一动，立即催动一股灵力给大妈灌输了过去，大妈感觉到张九灵的手暖暖的，只是以为小伙子的手就该这样。
可是，大妈的神情明显镇定了许多。
张九灵顺势说道：“大妈，您不用为我担心，我学过道术，我的师父更加的厉害，我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张九灵，大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在想，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道术？
见大妈不吭声，张九灵知道自己的话不够说服力，便连忙接下背包，把背包里面的几本道书拿出来给大妈看了一眼，大妈这才将信将疑。
把张九灵拉到一边，大妈说出了一件事来。
四年前，一个游客死在了张九灵很有感觉的那座山峰上，后来发现，这个游客是一个和尚假扮的，由于和尚的身上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件，所以警察就将和尚的尸体被放在了殡仪馆，等待核实身份后再火化，可奇怪的是，和尚的尸体当天夜里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后来，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游客会看到那和尚出现，其中还有两个游客当场死亡！
死亡的游客，每一个的身上都带有恶臭，死状非常的恐怖。
这些信息别人不知道，在这里摆摊十年的大妈却是知道的。
昨天，大妈因为有事而没来摆摊，今天早上一过来，就听人说昨天出了怪事，一个奇臭无比的人跑下了长城。大妈听到这话，就已经联想到了那个和尚，只是没想到张九灵就是昨天那个奇臭无比的人。
听完了大妈的解释，张九灵沉默了下来。
“小伙子，你的道行应该还不够，不如去找你的师父商量商量，如果没什么把握，可千万不要冒险。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见张九灵不吭声，大妈还以为张九灵被吓坏了，说完这话，便转身照顾摊位去了。
张九灵皱着眉头，在心里想到，“那疯子应该就是大妈口中的和尚，说不定他是因为吞食了特殊种类的太岁，出现了假死的症状，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死，所以才会发生后来从殡仪馆逃跑了的事情。但是，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很明显就是精神失常，说不定是因为修炼了什么气决而走火入魔的……那么，既然他是活人，这些年他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呢？”
这一片区域，尽是杂草林木，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除非，这附近有什么山洞，山洞里面有大量的异种太岁。
不过，大妈说了，每一年这个时间段才会有游客看到他，这就证明疯和尚只是阶段性的疯癫，平常的时候应该是个正常人。
如果是这样，正常人就绝对不会去吞食那么恶心的太岁。
思量一番之后，张九灵断定，那疯和尚一定就生活在附近。
于是，张九灵买了一份地图，开始在这附近查找了起来，因为张九灵相信，这个疯和尚的本领很高，他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害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帮爷爷报仇就有希望了。
……
可是，一连找了十多天，张九灵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渐渐的，张九灵的积蓄就花的差不多了。
买了孙继军家的房子，又给了孙默他们一笔钱，加上前些天在医院里面折腾了不少钱，现在张九灵的手里也就只剩下几千块了。
就在张九灵想要继续寻找下去，却又担心钱快花光了的时候，他无意中找到了一份送快餐的工作。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
北京的气温比起苏北来，冷的实在是太多，不怎么适应这里气温的张九灵，已然早早的换上了棉袄。
这些天，张九灵只要一看到流浪汉就凑过去，可是这些流浪汉里面都没有自己想要找的那个疯和尚，看到流浪汉们非常的可怜，张九灵又慷慨解囊，所以工作的薪水不但不够用，积蓄还在倒贴着。
不过张九灵无怨无悔，能够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张九灵感觉活的很值。
直到有一天，有两个和尚到快餐店来吃饭，从他们的谈话中，张九灵听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两个和尚，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那二十多岁的小和尚，嘟嘟囔囔的说道：“师伯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吗？这年头去哪找不要钱的人白干活啊？”
“哎！”
四十多岁的和尚轻轻的叹了口气，一手托着腮，似乎在想些什么。
年轻的和尚继续嘟囔道：“都说师伯有神经病，我看他是真的有病。”
“不许乱说。”
听到这话，四十多岁的中年和尚白了一眼年青和尚。
谁知，小和尚急了：“本来就是嘛，我还亲眼看到他吃臭的东西呢……”
“那，那是臭豆腐……”中年和尚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师父，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肯定那是臭豆腐？”小和尚步步紧逼。
中年和尚被问的不耐烦了起来，摆了摆手，连说了两声不知道……
张九灵正在准备送盒饭，听到两个和尚的对话，心中一热，上前问道：“两位师父，你们是哪个寺庙的大师啊？”
小和尚微微一愣，看了看张九灵，没有说话。
中年和尚打量了一下张九灵，回应道：“哦，我们是大庄科乡，庙沟，庙上村，庙上庙的僧人。”
张九灵眨了眨眼睛，这个地方倒是没去过。
中年和尚看了看张九灵，忽然眼睛一亮，又道：“贫僧法号空绝，我家师兄法号空灵，这次贫僧带着徒儿出来，是奉了师兄法旨，找寻一位有缘人，去本寺修心百日，至于缘由，贫僧也不十分清楚。”
说完这话，中年和尚就站起身来，对着小和尚说了一声走，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小和尚连忙拿起两份盒饭，追了出去……
“师父，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呀？饭还没吃啊！”
“不得多嘴，快走！”中年和尚低喝一声，加快了步伐。
张九灵站在门外，看着两个和尚的神色异常，心里十分的诧异。
“喂喂喂，别傻站着了，赶紧送饭去……”
这时，快餐店的老板在张九灵的身后催促了起来。
张九灵头也不回，忽然喃喃自语道：“我不干了，结账。”
“什，什么？”老板一愣，还以为听错了。
张九灵眼珠子一转，不凶狠一点，今天这账就难结了，回过头来，对着老板怒睁双目，猛地暴喝道：“老子不干了，结账啊！”
……
……
一处山道口，中年和尚和小和尚，正蹲在地上吞着饭菜。
小和尚饿坏了，很快就把盒饭吃光了，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中年和尚手里的盒饭，埋怨道：“真是搞不懂，那人只是问一句话而已，用得着吓得跑到这里来吃饭吗？他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咬人……”
“你以为我想啊！”中年和尚瞪了小和尚一眼，郁闷的说道：“还不都是你的师伯，他说只要有人问我们是哪里的和尚，便让我赶紧离开，你以为我喜欢在这大冷的天蹲在地上吃凉饭啊？”
“又是师伯！我看他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啊！？”小和尚壮着胆子说。
中年和尚扒完最后一口饭，把饭盒丢在地上，摇头叹息道：“你知道个屁，他悬乎着呢，说不定，我们在这说的什么话，他都能知道，好了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真是……”
“可是师父，那白干活的人咱们还没找到呢？”
“什么没找到，我看刚刚遇上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你师伯要找的那个人，咱们的任务完成了，走走走，别废话了。”
两个和尚，拍了拍屁股，又摸了摸光头，朝着山道走去。
……
躲在不远处的张九灵，刚刚正好听到这两个和尚的对话，心中越发的诧异了起来。
“难道，这两个和尚口中的师伯，就是那个疯和尚？”
“奇怪，如果他是那个疯和尚的话，又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呢？我又不认识他……等等！会不会是白娘子她们在暗中帮忙，想让那疯和尚帮我的忙呢？可是，他上次把那恶心的太岁塞进我的嘴里，这明显就是想害我啊！或许，或许他是恶鬼附身，想折磨我，让我活的生不如死……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次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自找苦吃？”张九灵在心里自言自语的琢磨了一会儿，有点踟蹰不前，不知道该不该跟去那庙上庙。思来想去，过了好一会儿，张九灵忽然咬了咬牙，“我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与其坐着等死，过些平淡无聊的生活，还不如去闯一闯，或许那疯和尚真的可以帮我，因为害怕而不去，这次报仇的大好机会可就白白的让费了。”
第五十二章 路见不平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张九灵选择了冒险。
其实，即使没听到两个和尚的对话，张九灵也是会去庙上庙的，只是现在，多了一份顾虑罢了。
于是，张九灵远远的跟在两个和尚的身后，一路走着。
直到天色渐黑，两个和尚这才赶回了庙上庙。
来到庙前，张九灵看到，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小庙，墙体又破又旧，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翻修过，不过小庙的建筑却古色古香，好像已经存在许多年了似得。
张九灵出于谨慎起见，没有立即叩门进庙，见寺庙前面有一条小街，便走了过去。
这小街很短，左右全部加起来也就十来间店面，超市，粮油店，以及一些香烛店，其中还有一间看起来还算气派的庙上酒店，在庙上酒店的旁边，有一间风味面食小吃店。此时，庙上酒店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而小吃店却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老奶奶坐在里面吃着馄饨面，开小吃店的老板则戴着眼睛在算账。
见小店人少，比较好打听事情，张九灵便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来人不是本村人，还是个小伙子，微微有些诧异，并没有站起身。
“小伙子，你是要打听事情吧？”大叔开口道。
张九灵微微一愣，心想这大叔怎么会知道我是来打听事情的？
见张九灵愣住，大叔淡淡一笑：“呵呵，看来我是猜对了，这么晚了，是不会有游客留在我们村的，你肯定是想住在这里，又找不到旅馆，所以才进来打听住处的？”
大叔非常的爽朗，说话也很直接。
张九灵微微一笑，就在大叔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大叔您说对了，我既想打听住处，也想在您这吃点东西。”
“哎呀，今天就只剩下面条了，要不，来一碗杂酱面？”大叔放下账本问道。
张九灵点了点头，“行。”
一听这话，大叔连忙叫道：“念伦，出来做一碗杂酱面。”
“哦，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看起来十分精神的小姑娘，一把掀开门帘，从内屋走了出来。
“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吃面食，我这只有白天做做游客的生意，碰巧，杂酱面也是最后一份了。”大叔非常的健谈，顿了顿，对着张九灵问道：“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我们村呢？该不会是村里有亲戚吧？”
“没有亲戚，我是跟着两个和尚走到这的。”张九灵也没多想，随口回应道。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大山里面玩，迷了路了，跟着隔壁庙上庙的两个和尚来到这里的。”大叔笑了笑，又咂了咂嘴道：“不过可惜啊，我们这儿没有地方可以投宿，要是以前，庙上庙倒是可以借宿，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那空灵大师是怎么了，拒绝所有游客住宿，再多的钱也不给住，真是个十足的怪人啊！”
这时，在一旁吃馄饨的老奶奶开口说道：“那老和尚神经不正常，发起疯来，游客就遭殃了，所以他不敢让游客住。”
“何婶，那只是传言，咱们谁也没见过他发神经不是？”大叔面带微笑，也不得罪人。
老奶奶扯了张餐巾纸，抹了抹嘴，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无风不起浪，是不是谣言，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到这话，大叔也不争辩，只是摇头一笑。
张九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了顿问道：“大叔，您说的那个空灵大师，他的年纪很大么？”
“年纪……差不多比我还大一些吧，不过他可不显老，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少游客因此慕名而来，为的就是一睹他的尊容啊！”大叔的脸上，始终挂着爽朗的笑容：“不得不承认，我这小店，可多亏了庙上庙，要不是游客，我这小吃店可开不下去。”
难怪这大叔向着空灵大师说话，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张九灵心中微微一动。
这时，那叫念伦的小姑娘，给张九灵端来了一大碗杂酱面，一转身，跳跳蹦蹦的跑进了内屋。
张九灵被杂酱面的香气吸引，连忙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呵呵，慢点吃，小心烫着……”
见张九灵吃的呼呼作响，大叔开心不已。
“大叔，您家面条口味也太正了，可真是一绝啊！”张九灵咬着一口面，兴奋的说。
大叔一听这话，笑的更开心了：“小伙子，你不知道，庙上庙的素食面可比我这面条好吃多了，只可惜，庙上庙在三四年前忽然停止向游客提供素食，要不然，哪里轮的我在这做生意啊。”
“……”
张九灵心中微微一动，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空灵大师会做这些反常的决定呢？大叔说了，经常有游客慕名而来，而且这面食小店也是仰仗庙上庙的香火才得以生存下去的，照这样说，庙上庙的香火应该很不错才对，可庙上庙却断了自己的财源，不给游客借宿，也不给游客提供素食，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张九灵吃的慢了起来，吃着吃着，就想到，或许那空灵大师就是疯和尚，他因为担心精神病发，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才这么做的？他这么做的目地其实是不想害人，也不愿意继续害人。
一定是这样的……
张九灵眼珠子一转，在心里按下决定，今天晚上就去庙上庙一探究竟。
很快，张九灵就吃完了面，正准备结帐走人的时候，大叔却热心的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人也不错，如果你晚上没地方住，就在我这店里凑合一夜吧？”
这年头，这么好心的大叔可不多见！
张九灵有些意外，但想到这大叔有个女儿也住在这里，自己就这么留下，实在是有点不太方便，“大叔，谢谢您的好意，我想去庙上庙试试，说不定他们会……”
没等张九灵说完，大叔便打断道：“你别试了，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你嫌弃我这，那我也不拦你。”
“大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九灵搞不懂，这大叔是看上自己哪里好了，为什么偏偏要留自己住下呢？
谁知，大叔越发的热情了起来，“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就没啥别的意思了，就这样了，你就住在我这，难得遇上你这么顺眼的小伙子，今天想和你好好聊聊！”
“呃……”
张九灵一时无语，心想这大叔的行为也太反常了吧，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做他家的上门女婿吧？
谁知，就在张九灵瞎琢磨的时候，大叔的女儿，那个叫念伦的小姑娘，突然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刚刚一会儿的时间，她已经换了一身时髦一些的打扮，脸上也上了妆，耳朵上戴着一副耳机，就要出去。
大叔见状，连忙抢在前面关上了大门，对着念伦喝道：“哪儿也不许去，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在家待着。”
“凭什么？”念伦不甘示弱，取下耳机，目露凶光。
“就凭我是你爹！”大叔大声道。
“呵呵！”这念伦冷冷一笑，“老家伙，你该不会是活腻味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叔一愣，有些害怕的哆嗦了一下，“我不管，我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总之，你休想带走我的女儿。”
“什么……”听到这话，张九灵的神经猛地一惊，难道这念伦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吗？
这时，大叔突然扑向他的女儿念伦，同时对着张九灵喊道：“小兄弟快来帮忙，我的女儿得了癔症，帮我把她捆起来。”
“果然有名堂！”
张九灵心中一怔，连忙放下包裹，去取自己之前准备好了的符咒。
可是，只听“轰”的一声，念伦竟然轻而易举的把她的父亲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把桌子都给砸烂了。
大叔这一下砸的很重，一时没能爬起来。
念伦一转身，看向正在翻包裹的张九灵，声音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小子，你一进这个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