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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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谢过青云兄了。”他正愁没办法接近史家人!没想到青云兄却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好机会。
城郊,梅圃园,马车停下,两人下了马车,只见梅园前,车马如龙,很是热闹。
两人一下马车,廖忠就把宴贴递上,看了宴贴后,那名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就立马恭敬上前:“廖公子,请!”
廖青云轻点头:“这是远西候府顾凌顾公子。”
中年男子听闻是顾凌,目光微闪,却很快就恢复正常,恭敬行礼道:“顾公子能大驾光临,小人代主家欢迎顾公子。”顾凌谦逊道:“不请自来,失礼了。”
“顾公子客气了。”中年男子使了一记眼色给身后的婢女,那名婢女忙上前福身道:“顾公子,廖公子,请随婢子进园。”
两人在婢女的引领下往园内走去,不一会儿就望见诺大的梅圃园林,暗香袭来,与清冽染寒的气息相融,让人不仅为眼前的美景留步。
“二位公子,请!”婢女见二人停步,倒也见怪不怪,恭敬的引领道。
走过曲廊,踏上台阶,来到了建立在蜿蜒延伸在梅林中央的众多楼宇观赏亭其中一座,这些观赏亭矗立在梅林正中间,远远望去,让人不禁想要赞叹一声。
顾凌打量着或遥望或对立或侧延的各观赏台,微微一笑,大元国开国两百余载,除却宫闱皇权争斗,近两百余年未曾燃大战,百姓安居乐业,久而久之,并非只是文人以雅为重,普通百姓也都知雅求雅,自然民风开放。
此时见着观赏亭,书生才子成群,佳丽美人成芳,似乎大有与眼前这片梅媲美之势了。
“二位公子请坐,不知公子上什么茶?”
顾凌看向廖青云:“青云兄以为呢?”
“淮南香山。”廖青云道。
顾凌微怔,继而缓缓一笑,好一个廖青云。
“二位公子稍候。”
婢女恭身退下后,顾凌起身站至栏杆前,眺望眼前一片梅:“青云兄以为如何?”
廖青云神色淡漠,语气也尽是不以为然的淡漠:“青云是个粗人。”除了研究死人骨头后,他对什么都不以为然,就是眼前的这桩案子,他本身也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所以他爹不让他插手他也乐得清静,但现在他也倒也愿意再增加几份心思,为了他顾凌这个他第一个愿意相交的朋友,也为了他爹昔日受过的顾家旧恩。
顾凌嘴角一勾,看着眼前自诩为粗人却手执拆扇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的‘粗人’,笑道:“梅有雪中高士之称,与兰、菊、竹被誉为四君子,以曲、欹、疏为美,顾凌是不敢称雅人,却对这梅倒确实有几份雅兴。”
“嗯,看得出来。”廖青云着实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敢兴趣。
“我有些好奇,青云兄除了衷爱的那个兴趣之外,还对什么会感兴趣?”论起淡泊漠然置之的心性,恐怕他还真不及他。
廖青云有些漠然的目光不经意的停住,微微眯眼,手里用来作摆设的折扇懒散一指:“目前对此物有些兴趣。”
顾凌顺视而去,离他们的观赏亭最近的亭阁中,出现一位含苞待放却难掩清姿凝素的佳人。
“此物?”
“史凝湘。”如果在史凝湘身上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了,现在只剩下十天时间不到了,除非他不插手,一旦上了心,他必然非得解开谜底才安心。
“公子,茶来了。”
刚才退下的婢女端着一壶茶上来,身后还跟着四名婢女,前两人手捧着青花白地瓷梅盆,后两人端着素帕。
顾凌收回目光,在廖青云对面落坐,两人在婢女的服侍下净手再执过端盘里的素帕拭手,这才发觉,素帕并非素,帕角一处还绣着一朵盛绽的梅花,朵瓣匀齐,蕊中藏香,栩栩如生。
执过婢女递上的茶,顾凌垂眸赏着杯中物,白玉瓷杯中底亦有一朵梅在绽放,其姿、其景、其态堪称绝色。
顾凌眼底掠过一丝讶色,举杯轻啜,举止间自然而然流露出风雅潇洒的雅士风韵,他倒是想见见举办此宴的林府主人了,商贾之家却有着清贵书香之风雅韵味。
而他对面的廖青云对这精心安排的大雅之事却依旧漠然置之,随手淡搁下手里的茶杯:“廖忠。”
亭外候着的廖忠上前:“少爷。”
“执府帖去请史小姐。”
☆、034反常即妖
梅花形极美,香极幽,香风拂过,顾凌淡淡抬眸,看着正朝他们并列而行盈盈走来的两位佳人。
一眼看过去,两人长相都是极为美丽的,气质却不同。
走在左边的看起来年长,已过及笄,约莫十六七岁左右。
面容白皙秀丽,一袭素白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盈盈一握的腰肢,摇曳出无限的风韵,宛若漫步在梅林间,如果只是如此,那就显的寡淡了。
可她身上外披的朱锦色大麾无形中淡化了她身着上的浅素之感,相得益彰,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把她的美完全衬托了出来,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至于她旁边稍年幼一些身穿淡紫色衣裙却身披一件白锦滚雪里绒毛大边麾衣的小姑娘,想必就是还没有及笄却开始名动京城的史家小姐史凝湘了。
身子骨还未长开,面容也略有些圆,五官秀美,最为出彩的是她有一双清澈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此刻正似恼怒,神情有些冷,很是不悦。
两人走近,看见顾凌,眼底都闪过一丝波动,史凝湘眼底的愠色淡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融化。
“不知廖公子唤凝湘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清清脆脆的声音很是悦耳,但……小姑娘用了一个‘唤’字,而非请字,言下不悦,一览无疑!
廖青云漠然是他没兴趣,但并非是恃才傲物,此时听着史凝湘毫不掩饰的不悦,良好教养让他起身拱手致歉:“青云冒昧请史小姐前来,确实是有要事,打扰之处,还请史小姐见谅。”
顾凌嘴角微抽了一下,青云这平调无起伏的声音怎么听都听不出他的歉意,尽管此时他其实是真的在表达他的歉意。
听着这似乎没有诚意的刻板声音,史凝湘秀眉轻蹙,侧首对身边一同前来一看就比她年长些的佳人道:“盈盈姐,这是刑部尚书廖大人的次公子廖青云。”
林盈盈朝廖青云福身见礼:“林盈盈见过廖公子。”
廖青云抬手虚扶了一下:“林小姐不必多礼。”
史凝湘满意的为两人做过介绍之后,这才看向顾凌,话却是对廖青云说的:“廖公子,这是?”
顾凌起身自我介绍:“远西顾凌见过两位小姐。”
史凝湘垂下眼,声音有些低沉:“原来你就是顾凌。”
一旁的林盈盈则人如其名,盈盈福身还以一礼后,才柔声提醒着她身边似是有些失神的史凝湘:“湘湘?”
史凝湘回过神来,扫过两人后,面色一肃,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你们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顾凌微笑:“如此……甚好!”
一旁的廖青云没有作声,把主导权全都交给顾凌来处理。
一旁的林盈盈道:“湘湘,我先去一趟前面观赏亭,我好像看见陶家小七妹妹了。”
史凝湘一听此话,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秀眉悄拧,点了点头:“嗯。”
朝两人告礼之后,林盈盈顺便把观赏亭里侍候着的众婢女都给顺手带走了,观赏亭里除了三人就只剩下顾秋和廖忠了。
顾凌无声轻笑,他有些明白林家区区一介商贾却能够把陶史两家皇亲国戚通吃而没有惹恼两家的原因了,林家女尚且如此聪慧,这林家家主的精明自然毋须置疑了!
“史小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顾某找上你?”
史凝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意外?顾公子你昨天上午去了大皇子府,下午进了宫找了二皇子,今天不来找我,我才意外呢?”
顾凌嘴角的笑加深,朝堂上下所有人都保持缄默静待着他点燃这把火,到时候是浇油还是灭火,恐怕也都在反复思量着。
“不过……”史凝湘面色怔忡起来,喃喃道:“你来找我,也是枉然,我虽然和她岁数相近,但表姐喜静,又是公主很少出宫,有什么事都是放在心里,绝不会轻易对人诉说。”
“史小姐最后一次见大公主是什么时候?”顾凌问道。
史凝湘默然片刻,答道:“腊八节那天我见过她。”
顾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何时何地还有何人?”
史凝湘抬头看他一眼,回答的倒也爽快:“宫中腊八会设粥宴,我随爹娘进宫参加腊八宴,随娘去见过了玉妃姑母,在琼玉宫见过她,当时很多人在场。”
“其间有没有和大公主交谈?”
“有,她……表姐领着我在琼玉宫清荷池那边小坐了会,随便聊了一会。”
“具体都聊了什么?”
“聊……聊了些家常,问候了一下祖父祖母大人的身体,问了一下我们姐弟等人,其余就没什么了。”
“那天大公主心情可好?”顾凌不经意的问道。
“不好……也不坏,老样子,没什么特别。”史凝湘直视着顾凌的,眼神毫不躲闪。
顾凌微微一笑:“两个月前,亦是十月十八那一天,史小姐可进宫?”
“十月十八?”史凝湘皱眉凝思片刻后,果断的摇头:“没有进宫。”
顾凌眯眼:“为什么史小姐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清楚,那天是我娘的生辰,我怎么可能进宫?”
顾凌微微皱眉,史凝湘坦然的望着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廖青云突然说道:“你心里其实很讨厌大公主。”
这句话不是质疑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史凝湘面色不改的看向廖青云:“她是公主,身份高贵,又比我大两岁,我们性情又不同,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话说,感情也自然谈不上深厚,但是……”
看着廖青云的目光有些不悦:“并不意味着我心里会讨厌她。”
廖青云嘴角一勾:“虽然大公主出身皇族,身份高贵,但她,是你的表姐,可是在史小姐嘴里,你似乎极不情愿尊称她一声大公主或者亲称她一声表姐?”
史凝湘淡笑:“我也没说我喜欢她啊,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这样的感情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很正常,不是吗?”
顾凌没有出声,面上保持着微笑看着史凝湘。
“不对……”廖青云反驳的声音不轻不重,依旧是平调。
“什么不对?”史凝湘不解。
“庆五年冬,整整一年时间,大公主都住在史家。”
顾凌一愣,惊讶的看向廖青云,他并没有在卷宗上看到这个记载。
史凝湘一愣,但神情很快变恢复过来:“这又如何?那时候皇姐才五岁,而我才三岁,我们都是少不更事的孩童,能记得多少事?”
“按理而言,大公主曾经在史家住了一年,你们之间的感情就算不深厚,却也不会如此平淡,除非……你们曾经闹的很不愉快而结下心结。”
史凝湘笑了一下又重新看向廖青云:“先不论廖公子你这推断属不属实,好,我们假设一下,就算你个猜测是真的,这又有什么问题吧?恕我无知,我不明白。”
“不知道史小姐有没有听说这样一句话?”顾凌紧盯着她,缓缓出声。
“什么话?顾公子不妨明说,我最不喜欢别人和我打哑谜。”
顾凌淡道:“事有反常即为妖!”
史凝湘一怔……
廖青云眯眼盯着她,很严肃的道:“左传有云: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民反德为乱,乱则妖灾生,一切不合常理的背后隐藏往往是根源。”
观赏亭中寂静了片响,史凝湘低低的笑出声,巧目流转顾盼生辉,嘴里却笑声不止:“顾公子,廖公子,我是真没想到,呵呵,你们……你们竟然把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民反德为乱,乱则妖灾生这句话合力抬出来来形容我们小女儿家之间那一点点别扭小心思?你们是草木皆兵了是不是,生怕查不出案子真相被皇上问罪?所以,明明是芝麻,你们却非要把它说成是月亮?”
正在这时,一道不悦的声音远远传来!
“史凝湘,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要来不敢来呢,原来是躲在这儿了,又在卖弄你的才学了是不是?”
☆、035姐妹情深
“史凝湘,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要来不敢来呢,原来是躲在这儿了,又在卖弄你的才学了是不是?”
伴随着这道声音传来,顾凌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可惜,目光转向廖青云,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来人,他抬眸看向来人,比起林盈盈的秀外慧中和史凝湘的冰雪聪明。
面带愠色的来人无论是姿色还是穿着上都稍逊一筹,谈不上楚楚动人,却也足以称得上是亭亭玉立。
岁数与史凝湘应该不相上下,是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
看见他们在场,小姑娘面上的愠色化成惊讶,目光在扫到他身边的青云时,吃惊的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似乎是不自在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最讨厌参加宴会吗?”
顾凌眉梢一挑,斜睨了一眼廖青云,这小姑娘与青云恐怕不只是熟识吧?
廖青云没有出声,只是用一种审视深思的目光看着她。
来人在他的目光下,眼神有些闪烁,硬是不敢与他对视。
史凝湘有些皮笑肉不肉的出声,语里讽刺意味十足:“陶霏雨,你不觉得擅自打扰别人,是很没有礼貌的事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陶家的教养?”
顾凌心思一动……
对于史凝湘不客气的讽刺声,陶霏雨只是皱了皱眼,却并没有理会她。
廖青云没有出声,只是讳莫如深的盯着她。
陶霏雨下意识的别开眼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怒盯着他,声音提高凶巴巴的道:“廖青云,你哑巴了是不是?怎么不说话?”
顾凌眼神一闪,礼貌起身自报家门:“在下远西顾凌。”
陶霏雨这才将目光移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后:“原来是顾公子,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陶小姐不必客气,请坐。”顾凌伸手请道。
陶霏雨斜视了一眼廖青云,面色冷了下来:“不必了,有人不欢迎我。”
“七妹妹……”林盈盈匆匆而来,面色还带有一丝焦急。
廖青云淡淡出声:“顾兄,你不是还有要事再身?”今天的收获超出他意料之外。
顾凌瞧了瞧天色,点点头:“确实。”
今天的收获只有这些了,虽然有些惋惜,但总的来说没白来这一趟,他想要弄清楚大公主和史凝湘之间的‘小女儿家小心思’在史凝湘这里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他目前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挥霍。
听闻两人有辞别之意,林盈盈有些惊讶:“两位公子刚来片刻就要离开吗?”
顾凌歉意且为难的道:“顾凌实在是失礼,只是顾某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
史凝湘笑道:“盈盈姐,你就别为难他们了,顾公子有皇命在身,他哪有闲情逸致赏梅,恐怕他现在得急着回去把那些陈谷子旧芝麻什么的都得捞出来晒晒。”
“史凝湘,顾公子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陶霏雨看不过眼的说道。
“陶霏雨,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看见我,就阴阳怪气的说话?莫不是你看中了人家顾公子?”
“你……”陶霏雨气的眼仁都似乎要冒火。
“湘湘,小七,你们别吵了,让顾公子廖公子笑话。”林盈盈温声劝解。
剑拔弩张的两人这才都同时的冷哼了一声,不再出声。
顾凌、廖青云极有默契的起身,拱三人微微拱手:“告辞了。”
林盈盈面色有些遗憾:“刚才盈盈已经让婢子去禀告我父亲,想必他正往这里而来,但既然二位公子还有要事再身,盈盈不敢挽留,两位公子请便!”
顾凌微微一笑:“还请林小姐转达令尊,今日顾某不请自来失礼,不告而别亦同样失礼,待顾某要事办完,自当登门致歉。”
“顾公子如此客气,林家岂敢担当,盈盈恭送二位公子。,”林盈盈福身道。
两人起身颌首告辞转身下台阶,廖青云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青云直到今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史小姐和陶小姐竟然——姐妹情深。”
顾凌似是惊讶的顿步回首,看着因为廖青云一句话而神色不一的三人,目光在她们脸上掠过后,再微笑着的点头,方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从梅园出来的时候,只见门口络绎不绝的依旧有着马车前来,盛装而来的各家公子小姐都兴致勃勃,对这梅圃花宴很是欣喜。
马车上,廖青云懒散的靠在马车壁上:“顾兄以为如何?”
顾凌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淡了下来,眼神有些凝思:“坊间传闻不可信,但也并非全然是假,今日发现倒真是超出我意料。”于情于理,陶史两家都不可能会安然相处,可是这中间却恰恰出现了一个林家,这个林家究竟想要扮着什么样有角色?
想到刚才陶霏雨竟然为史凝湘解围,廖青云一双眉就拧成了一股绳。
顾凌看了他一眼,道:“陶家小姐和青云兄是?”
“陶霏雨排行第七,是陶家四房嫡出,我母亲与陶家二房夫人曾是闺友,在我和五小姐时,她们曾戏言指腹为婚,后相约上庙求签文,却抽中下下签,解签之人说我与五小姐八字相克不宜议婚,两家大人皆觉不吉利,这指腹为婚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顾凌轻笑:“竟不知原来青云兄与陶家竟有着如此渊源。”
廖青云蹙眉:“指腹为婚不了了之,但母亲与陶二夫人还是走的近,幼时经常带着我去陶府窜门,陶霏雨比我小四岁是陶家最小的姑娘,颇受陶家人疼爱,又淘气如男孩,与我也熟识,直到……七年前,陶五小姐病逝,陶二夫人丧女伤心过度,竟把陶五小姐之死怪责于我,母亲心有郁结,两家自此就断了情份。”
顾凌微讶,而后了然,他听廖大人说过,青云自幼就喜仵作之术,最常接触的就是死人,而人之于死人,大都是忌讳且讳莫如深的,又刚好碰上五小姐这事,陶二夫人妇人之见又伤心过度,愚昧无知信相士之言也不难理解。
“虽然廖陶两家情份难续,但这七年来,偶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