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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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峥神色自若,毫无异色。
元灵芝低下头,也许是终于正视了心里的问题,所以似乎格外的清醒,很多她不以为意的对话和忽视掉的细微不起眼的小细节都鲜明了起来。
手微抖动了一下,就连心也颤抖了起来。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刻自己这张脸一定是面无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打破她自以为是的幻想?
宇文峥微微一笑,道:“因为,我需要你发挥用处了。”第五照寻仇,却第一个寻到了他头上,明明他最大的仇人该是林唯棠才是!
想捡软柿子捏?那也要看看这想捏柿子的人够不够这个力量。
☆、018有所误会
顾安安回头望着怀王府,恍惚的出声:“哥哥,你说依依姐心里就真的不后悔吗?”爱,究竟是什么?看过了依依为爱而魔障害人害己后,她突然害怕碰触感情了。
顾凌沉默,后悔也好,不悔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路是她硬要选的,就算是后悔,依依她又怪得了谁?
“走吧。”
顾安安叹息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的跟着顾凌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中,兄妹二人都没有作声,直到马车驶出了内城,耳边听到了车窗外纷杂喧哗声,顾安安这才发觉这不是回府的路上。
她撩起帘子望了一眼外面,发现竟然是出城方向,她有些惊讶的回头:“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郊庄。”顾凌淡声回答。
顾安安若有所思的挑眉:“哥,是灵芝郡主?”郊庄为靖王所有。
“嗯。”
“她邀请我们做什么?”
“去了才知道。”顾凌半眯了眯眼,接到灵芝郡主的贴子,他意外之余也很好奇。
听兄长这样说,顾安安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城中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件。
“哥,淮平李家要娶林盈盈为主母,定阳第五家要娶宇文锦为主母,这样一来,文家、第五家、李家岂不是连成一线?再加上昌城宇文家和林唯棠,这样大的事情就没有惊动陛下?”可是,自消息传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朝中却没有半点声音出来。
顾凌面色看不出神色变化,只是淡淡道:“林家和宇文家都非氏族。”
顾安安还想说什么,但瞥见兄长一副不愿意深谈的表情,她只好打住这个话题,本来她还想借着这个话题再转到廖大哥和陶七小姐的婚事上,探听一下第一手消息。
自先帝后,陶家就低调的很,就连陶霏雨都被勒定深居简出,极少在京城露面,对与廖府的婚事更是绝口不提,就像是这赐婚根本就没有一样。
按理而言,要是廖大哥真铁了心不娶,她相信陛下一定会成全他,但是据她所知,廖伯母最近又旧事重提,给廖大哥施压,有意打算在今年入秋之日迎娶陶霏雨过门。
廖大哥自从被陛下任命为提刑司后,忙的不可开交,她都极少再见到他了。
她很好奇,廖大哥是怎么想的?他究竟会不会真娶陶霏雨。
“少爷,到了。”马车停了下来,顾秋恭敬的声音传来。
顾凌先下了马车,顾安安收拢神游的思绪,这才弯腰下了马车。
看着亲自出来迎接的夫妻二人,顾安安面色一正,心里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些警惕,无故献殷勤,定是别有居心。
一番见礼寒喧之后,一行人进入了庄子,且直接来到了一处环境幽静、风景优美的观赏亭。
元灵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兄妹二人,暗暗惊叹这顾家的基因倒是好,男俊女美,但目光却着重放在了顾安安身上。
在她看来,顾凌就是个优雅贵公子,虽才华过人,但是却没有半点现代人的痕迹,就算他再如何心机深沉,也总会有时候露出马脚,可是她打听到的顾凌,却没有半点异常举止。
倒是这传闻中爽朗直率的顾八小姐,让她有些怀疑。
可接下来,无论她如何试探,顾安安都应对从容,毫无破绽。
……
“奴婢该死。”奉茶的婢女将水洒了顾安安一身,顾安安还未出声,那名婢女就惶恐的跪地求饶了。
顾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顾安安,微微示意,嘴里却道:“安安,没事吧?”
顾安安神色自若的摇头:“没事,茶水是冷的。”
而对面的宇文峥似是仿佛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事一般垂眉敛目,在听到元灵芝训斥着那名婢女时,半阖的眼敛中飞快的浮现过一抹嘲讽,这个女人不会愚蠢的以为顾家兄妹不知道她是刻意为止的吧?
元灵芝满脸歉意看向顾安安,提出陪她去换身衣物的建议。
顾安安略一沉吟,微笑出声:“有劳郡主了。”
看着两人相偕而去的背影,宇文峥这才搁下手里的茶盏,抬眸迎上对面的顾凌,意有所指地道:“让顾大人见笑了。”
顾凌淡漠:“郡马客气了。”
宇文峥眼色闪了闪,轻笑:“看来,宇文今天是解不了心中之惑了。”顾八小姐看似直率,但其心智可不直率,先不论她是不是元灵芝要找的那个人,就算她是,恐怕元灵芝在她身上也讨不到便宜。
“郡马此话,顾凌不明白。”
“宇文似乎一直未向顾大人表示感谢。”宇文峥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说来,宇文能有今天,还是托顾大人的福呢,难道不该要感谢吗?顾大人可是宇文与郡主的幕后媒人呢?”
顾凌自若的挑眉:“郡马及郡主请顾凌兄妹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宇文峥眸色微暗:“你承认?”
“郡马似乎有所误会了。”顾凌站起身,观赏着片刻四周优美的风景,才回头说道:“宇文郡马与灵芝郡主是天作之合,顾凌可不敢无故居这大功。”陛下做的媒,不正是天作之合?
宇文峥眯眼注视着他,而后垂下眼有,若无其事一笑:“顾大人,请坐。”
而另一方,陪着顾安安去换衣服的元灵芝面对装聋作哑的顾安安,有些气恼,眼睛转了转,她直接用起了诈术。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顾安安惊讶的抬眼:“郡主是在跟我说话?”
元灵芝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安安,冷冷一笑:“不可否认,你的确比我高明的多。”
“我不明白郡主的话!”顾安安面色一沉,冷声道。
“你死咬着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是要问你的来路,问了你也不会说,我找到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
元灵芝紧咬着牙,硬是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为什么要陷害逼迫我嫁给宇文峥?”
顾安安转过身掩去眼里的一丝惊讶,但还是硬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你比我先来,昌城宇文和远西顾家齐名,你不可能不可道宇文峥是什么人,而宇文峥在认识我之前,他在追求你,你甩不开他,刚好那时候我冒了出来,你就陷害我,既可以摆脱宇文峥别有用心的纠缠又能一箭两雕的报复我写的小说惹到了你,顾安安,你好卑鄙。”
顾安安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仔细斟酌着元灵芝说的话,她缓缓地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一抹厉光,当初那个写话本败坏她声名推波助澜圈她入套的人竟然是元灵芝?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顾安安冷笑出声,虽然不是她亲自所为,但想也知道这件事是大哥做的,将纠缠她的宇文峥与这自视甚高的灵芝郡主配在一起,倒的确是一记最漂亮的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是她兄长的作风。
“你终于承认了。”元灵芝忿恨的握紧拳头,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的人杀了。
“承认了又如何?”
“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可是先帝亲封的郡主,我要治你不敬之罪,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顾安安面色一缓,虽没有继续出声,但也并没有低头,心里冷笑,她就算是郡主又如何?
想要动她,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她避退一步不是因为怕了她这个郡主,而是敬让陛下,因为她这郡主之封是来源于圣元皇后。
元灵芝见她神情,以为她忌惮她,冷笑涟涟,眼神却讥笑:“顾安安,这个时代不是我们生活的上个时代,这笔帐,我一定会和你算清楚。”要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被逼的非嫁给宇文峥这个狠辣又狡猾的男人?此仇不报,难消她心头之恨!
顾安安眼色微闪,什么叫这个时代不是我们生活的上个时代?元灵芝究竟在说什么?
她正想试探时,却瞥见一名侍女匆匆走来。
“郡主,顾大人让奴婢来催请顾小姐。”
顾安安暗忖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急在一时,免得让元灵芝起疑。
等到她们再回到观赏亭的时候,顾凌和宇文峥似是都没有发觉顾安安其实并没有换衣服,也没看见两人诡异的神色。
宇文峥和元灵芝倒是善始善终的又亲自送行。
望着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元灵芝面色才阴沉下来,宇文峥有些意外,他以为不会有所获,难道他高看了顾安安?或者轻看了元灵芝?
“顾八小姐是夫人要找的人?”
元灵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他半晌都没有出声。
宇文峥挑眉:“夫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你当初追求顾安安,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因为想要和顾家联手谋利益才想娶她?”
宇文峥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异光,神色却并没有因为她直接的话语而感到尴尬或心虚。
“夫人这是在吃醋吗?”
元灵芝暗自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面容严肃,语气郑重的警告道:“宇文峥,本郡主今天就郑重的申明,本郡主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想拿我当棋子使,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魅力,现在,本郡主很干脆的告诉你,本郡主与顾家有仇,你若想让我帮你拉拢顾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不理会宇文峥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就入了庄园,所以,她错过了宇文峥在听闻她说最后一句话时,那双黑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019意气用事
白狼出来,看着守候在外面众人期望的目光,沮丧地摇头。
“奶奶的。”黑虎抡起拳头就砸在了一旁的石柱上,立时可清晰的听见石柱痛苦的龟裂声。
其余人也都再一次情绪激愤起来,不约而同的转向朝站在庭院角落负手而立沉默望天的楚毅。
“小王爷,我们还等什么?发兵吧。”
“我老黑请战,愿为先锋,讨伐大元国。”
“我也请战。”
楚毅似是没听到众人激动愤怒的声音,宛自望天出神。
白狼心里也有些情绪,但还是出声安抚众人。
等到好不容易将群情激动的军将们劝了下去,他才神色微正的朝始终望天入神的楚毅拱手赔不是道:“请小王爷见谅。”
楚毅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问道:“他怎么样?”
白狼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垂脸低声道:“王爷他……很颓废。”实事上说颓废是轻的,王爷用酒麻痹自己,恨不得醉死再也不醒。
楚毅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大元国女帝竟然是他?圣僧蓝云是昔日的大元国无忧公主,如今的德元女帝。
白狼没注意到楚毅的失神,低垂着头,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好半晌后,楚毅才淡淡出声:“白狼将军,你说,皇上会出兵讨伐大元国吗?”
“这……”白狼有些惊讶的抬头,但他只看见楚毅的背影,稍稍沉吟之后,他还是保留的回答道:“末将不敢妄臆圣意。”野狼早已经为此事回京请旨,算算行程,皇上的旨意在这两天应该就会抵达北桥关了,是战是和,一切自见分晓。
楚毅嘴角微扯了一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迈步走了出去。
白狼望着他的背影,小王爷关心这个问题,是因为担心战事?
只是楚毅刚走了几步,前方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楚毅脚步一顿,下一秒往外疾走,白狼也连忙跟上前迎驾。
只是两人都还没有走出庭院,一行人就大步疾速地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正是楚国皇帝楚鸿。
“楚毅参见皇上。”
“白狼参见皇上。”
楚鸿这才停下步子,深吸了一口气,面沉如水:“人呢?”
楚毅低着头没有出声,一旁的白狼则回答道:“回皇上,王爷在房内。”
楚鸿唇无意识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步上前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甚至忘了让跪在地上的两人平身,还是紧跟在他身后的小莫子见机行事,二人这才得以起身。
楚鸿推开门,浓浓的酒味就扑鼻而来,让他脚步一滞。
“皇上,奴才去请战王出来?”小莫子也低声请示。
“不必了,你们都留在门外。”说完,楚鸿就迈步走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内,堆满了酒坛子,临窗的地上,喝的烂醉如泥的人靠在墙边不省人事,入眼的那一头银白发色让楚鸿的嘴和下鄂瞬间绷的紧紧的,虽然从野狼嘴里他早已经知道,但真正看见时,胸腔里似乎堵进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但下一刻,他眼底浮现怒火,走上前去,狠狠地踹着不省人事的人。
“起来,楚绝,你给朕起来。”
踹了半天,力量也越来越大,楚鸿甚至因为怒火而没有控制力道,可尽管如此,楚绝除了歪倒一侧的身体在他的力道下干脆像个死人一样瘫在地上任由他踹外,其余的没有任何反应。
楚鸿停下动作,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再睁开时,深沉的瞳眸内依旧有着狠光。
“来人,提水来。”楚鸿怒火中烧的吼出声。
“是,皇上。”门外的人丝毫不敢懈怠。
很快,紧闭的大门彻底敞开,数名侍卫提着满满的水桶走了进来。
“给朕泼醒他。”
提水进来的侍卫们看着地上的人,都愣住了,眼前这个银发如丝烂醉如泥的人是……他们楚国的战神王?
“聋了是不是?给朕泼。”
“是,皇上。”
侍卫们虽然还在惊怔中,但皇帝有令,他们也不敢不从,回神后,提着水桶毫不犹豫的将水泼了上去。
哗哗的水声在地上人身上溅起水花,几桶水泼下去,楚绝终于有了反应,紧闭的眼敛颤动了一下,却未睁眼。
楚鸿盯着地上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的人:“继续泼。”
又是一桶水下去,楚绝似是终于彻底的醒了过来,眼依旧未睁开,却冷煞出声:“都给本王滚出去。”
“这……”提着水桶的迟疑的看向楚帝。
“都下去。”楚鸿冷出道。
“是。”不少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迟了一步就被战王给宰了。
就连小莫子都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室内,安静无声。
楚鸿踢开脚边的酒坛子,在房间里的圆桌前坐了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狼狈躺在水里的人,磨牙道:“醒了没有?没醒,朕再让你给你泼几桶水,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楚绝紧闭着眼,也紧闭着嘴。
啪!楚鸿狠力的拍在了桌上,震的桌上的茶杯一个个往半空中跳跃再重新跌落回桌上。
“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朕都不知道你原来是个情种。”
楚绝似是死人一样,对楚鸿的低吼没半点反应。
激动起伏的胸膛反映出了楚鸿内心的不平静,他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将胸口那滔天的怒气压了下来,从牙缝里拼挤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元无忧。”她简直视他们兄弟如废物一般的玩弄耍戏!
地上的楚绝听闻这‘好一个元无忧’时,眼睫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
楚鸿执起手边的茶杯,缓缓的握成拳,喀嚓一声,茶杯在他掌心被捏成粉碎。
……
楚鸿亲临北桥关,让军中气氛达到一个至高点,皇上亲临,已经说明此事不会轻了,也不能轻了。
大厅里,气氛肃穆而凝重,因为主持军中议事的人并非是三军主帅楚绝,而是皇实楚鸿亲自主持。
而在场军将们对大元国主张战事的就占据了七成。
楚鸿抬眼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了低垂着眼看不出神色来的楚毅身上,问道:“阿毅,你以为如何?”
楚毅心不在焉,自从听闻大元女帝是圣僧蓝云之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浮想着那如妖似魔的圣僧变成女人且尊为女帝的样子。
他很后悔去的人不是他,这样,他也可以亲眼看见她的样子,他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很想很想再见她一面的渴望。
眼前的人竟然在走神,楚鸿面色一没,声音没有提高,却威严慑人:“阿毅。”
“小王爷。”楚毅身边的人也小心的提醒着走神的他。
楚毅忙出列,单膝跪地:“皇上。”
楚鸿眯眼盯着他,没有追究他的走神,而是再一次问道:“对大元国战事,你主战主和?”
“末将……”楚毅突然觉得如鲠在喉,嘴里也干的要命。
楚鸿眯了眯眼,瞳仁淬冷:“如何?”
楚毅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回皇上,末将……主战。”
说完后,楚毅低下头,心情很沉重,主战二字从他嘴里一出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恐怕十之八九他将会是征战大元国的主将之一。
楚鸿曲面色缓和了下来,满意的点点头,再抬头时,神情已决绝毅然,正要张嘴时,却一道冰冷的让人立时感觉进入了刺骨寒冬时的声音响起。
“本帅不赞同征战。”
“主帅。”
“王爷。”
大厅里除楚鸿之外的所有人都激动欣喜的循声望过去,却在看到手拎着酒坛、东倒西歪地走进来的人时,所有人眼里都有着痛楚,也有着愤怒。
他们的王爷是何等人物,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而那个女人甚至丝毫不感到愧疚。
楚绝摇摇晃晃的走近,空洞的双眸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
“征战大元国,对楚国来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孤注一掷,何必呢?三足鼎立和平共处数十年不好吗?”楚绝站都站不稳,话,却说的极为沉稳有条理。
楚鸿额头上青筋凸起,却隐忍的握拳不发,只是冷冷出声:“和平共处数十年?然后呢?任由大元国和周国坐大,在两国夹缝里生存,甚至任由他们吞并?看来,你是真的醉了。”
“臣弟清醒的很。”酒醉的不过是他的人,他的心,无比的清醒清楚,他想醉,想连心都一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