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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凤惊天-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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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你们以后不必再提了。”
  “是。”玉珠和小花子心里都有着沮丧和担忧,主子这根本是心死,所以才会抗拒立夫。
  刚才主子的话,看似是解释,实质上是在排斥嘛!
  无心三宫六菀,但主子也可以就只立一位正君也行。
  主子或许自己不觉得,但是他们却希望主子更快乐一些,就如同怀王爷未逝世时那样轻松快乐。
  正当两人都暗自腹诽时,小高子上来了。
  “启禀陛下,林大人来了。”
  小花子和玉珠听闻此言,都后退了几步,退至一侧。
  “让他过来。”
  “是。”小高子得令后,很快退了下去,又很快就领着林唯棠上来了。
  “参见陛下。”
  “平身。”元无忧回转身看着林唯棠,直接进入主题:“林卿想必已猜到孤昭你进宫为何了?”
  林唯棠稍默了默,缓声直言道:“陛下是为了边关战火之事?”
  两人都是疑问的话,却语气都是肯定的。
  元无忧抬手,小花子机灵的将边关战报呈上。
  林唯棠抬眸看了元无忧一眼,得到示意后,这才上前接下了小花子手里的战报打开一阅。
  “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林唯棠再次抬头看着元无忧,缜密的思维和精明的头脑很快就让他说出了楚国的企图:“楚国公然宣战,却又只是进行游散的攻击,这对楚国的局势来说,进可攻,退可守,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方法,不过……”林唯棠后面的话顿了下来。
  元无忧朝他颌首,他才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方法虽好,可要是大元国和周国联手攻击,也必能打得楚国一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他心神一动,楚绝不可能想不到这样一来,楚国就会落于下方,但是他依然这样做了,那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笃定让他孤注一掷?是……她吗?
  元无忧远眺着前方,淡淡问道:“林卿以为大元和周国联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唯棠再次抬眸看她,看到她绝美的侧脸,低下头沉默后回道:“臣以为,大元国和周国联手攻楚的可能性完全取决于陛下。”
  元无忧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孤打算让你去边关增援。”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林唯棠想也没想就应诺出声。
  元无忧唇边的笑容深了两分:“孤给你两天时间做好户部交接工作。”
  “是。”林唯棠毫不迟疑的态度里丝毫看不出来他对目前自己身任的户部尚书一职的惋惜元无忧看着他退下去的身影,转回头看着远方,天边已无红日,浅淡的白在天际散发着最后的白光。
  元无忧看着它,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一日那划过眼角令她感觉到丝隐痛的白光。
  她以为,自那之后,他该是恨她入骨的,可是……他却这样做?
  似是狂徒一样豪赌,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会输的一无所有?
  她突然很想问问他,他拿什么来豪赌他心里那份笃定?
  “小逃子,你以为呢?”笃定她不会联同周国攻击楚国,所以他才敢放肆又放纵的让她不得安宁。
  元无忧话音一落,逃遥从角落里悄无声息的走出来,恭敬的道:“陛下刚才不是问过林大人?”
  “所以你也要学他那样回答孤?”
  “林大人的回答的确是无懈可击,再说,属下不以为陛下是在询问答案,而是在询问自己,所以,答案也自然在陛下心里。”逃遥抬头直视着她道。
  元无忧沉静的看着逃遥半晌后,移开视线,看着最后一丝光线都隐没掉的天幕,心里突然间有些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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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再审了一遍,全力写主线,支线为辅,避免再出现主辅倒末的混乱出现,很抱歉前几章的涣散,遭遇家庭变故,的确是带来不少压力,它影响更文字数是无法避免的,但我会尽全力避免它影响文的质量。
  对此,落再次说声抱歉,并诚心实意的向亲们说声谢谢。
  这文,不只是我的,也是大家的,不管还有多少人愿意看下去,落都会保证它的一个圆满结局。

  ☆、031别有居心
  朱红宫殿,金琉瓦顶,华美楼宇,飞檐游廊……无忧宫在夜色里越发的安静,昏黄暖柔的宫灯映衬下更凭添一种神秘的朦胧色。
  一弯新月挂在宫殿精致的角楼,与高墙内那一排排的宫灯相呼应,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照在独自散步走在长廊上的元无忧身上。
  夜色已浓,天地都似乎静谧无声,元无忧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处亭阁,眼神怔忪中有些落寞。
  怀王府也好,无忧宫也罢,其实如今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个世上仅有的她视之为伴的人也都离开了。
  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元无忧抬眼,笑了笑:“我都差点忘了,陪在我身边的还有小逃子你。”
  逃遥的身影在暗影中走出,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浅淡的复杂。
  元无忧慢慢地朝亭阁走去,坐了下来,指了指一旁:“坐吧,陪我说说话。”
  逃遥没有推却地按她的要求坐了下来,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元无忧侧首看着他:“小逃子,我是什么样的人?”
  逃遥平静的看着他:“主子真想听?”
  “嗯,说吧。”
  逃遥垂掩着眼,似是沉吟又似是迟疑。
  元无忧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投放在夜色里。
  “主子的心封闭了。”
  “你也觉得我孤单寂寞?”
  逃遥却摇头低垂下眼敛,语气恭谨:“不,属下不觉得主子您孤单寂寞,因为这本就是主子想要的。”
  但下一刻,他又不怕死的说道:“把心封闭,一切自然就都会阻挡在心门之外,不接纳,就不会有感情,也就不会伤害,主子的心,在属下看来,实在是太过脆弱。”
  元无忧扬眼看他,似笑非笑的道:“脆弱?小逃子,你用脆弱这两个字形容我?”
  逃遥却似是没听见她的话,低垂着眼继续说下去:“主子的心因为脆弱而懦弱,不允许自己敞开心胸,不允许自己接纳会有可能影响自己的人,您甚至让自己的心麻木。”
  元无忧似笑非笑的嘴角有些僵凝住了。
  逃遥这时候才抬起了头看着她:“可是……主子的智慧心又太过强大,您的智慧和自强自尊让您不会允许自己脆弱和懦弱,所以,您对自己苛刻,硬是将心中的脆弱和懦弱强行化成自得自在,让自己跳离出世间俗情,让自己不需要不在乎,其实,这恰恰是您的欲盖弥彰,真真愿意用心去看待您的人,一定会懂。”
  元无忧面色淡了下来:“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
  逃遥起身,恭敬的行礼:“属下就知道瞒不住主子,这些话,是王爷曾经交代给属下让属下在适当的机会说给主子听,王爷说,正因为主子的智慧世间少有,主子才会忘了自己。”
  元无忧的心智因为说起怀王而有短暂的恍惚。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背对着逃遥。
  亭楼下的一排宫灯的柔光洒在她身上,轻便的衣棠,华美非凡,却少了一丝繁赘,快要及肩的青丝尽数轻散在她的肩头,简单到别样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
  逃遥看着她,突然很想问她一句,难道她就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王爷对她的心?
  “小逃子认为今天是合适的时机?所以将这些话告诉我?”元无忧突然出声问道。
  逃遥只看见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她问出这句话,他就知道他没有辜负王爷所托。
  “主子的心不平静了,所以属下认为这是最为恰当的时机。”
  元无忧没有出声否认逃遥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才出声:“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逃遥有所期盼的看了她一眼,恭身退了下去,身影很快就隐没在夜色里。
  元无忧一个人恍惚的站在那里出神,此时此刻,她没办法全部理清自己的心情。
  有些冲击和波澜让她没办法很快的得出答案。
  十年前,她还没办法跳出上一世给予的毁灭时她又迎来了这并非她所求的新的人生。
  她凭本能决定了这一世的活法,所以她遇见了怀王。
  她朝他伸出了手,他的接纳也换来了她的接纳。
  因利益而接纳,因接纳而坦诚,因坦诚而忠诚甚至是在乎对方……其实到彼此接纳时的那刻时,他们就都走进了对方心里的某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的灵魂是一口枯井,毫无生机,可她在与他相处的时间里,惭惭地付出了情感。
  她既然还能有亲情和友情,为什么却偏偏没有了爱情?
  真的没有了?还是如怀王所说的因为懦弱而不敢?
  元无忧轻伸出手抚在胸口,怔怔然的无声自问。
  与此同时,同一轮新月下的楚国北桥关军营一处山丘坡地上,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远处军营的火光让军营亮如白昼,也让山坡上原本的黑暗有了些模糊的光。
  楚绝头上的银白发丝在暗淡的光线里极为显眼,两人的轮廓在暗淡的光线里若隐若现,“你就这样开战?”楚毅的声音清晰可闻。
  楚绝却自顾自的喝着酒,像是没听见一样置若罔闻。
  楚毅声音突然有些恼:“王爷对阿毅就这样不屑一顾?”
  楚绝的声音这才响起:“你跟随本王入军时日也不算短了,你知道本王有这个权利,更有这个资格。”
  “可你这是别有居心……”楚毅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紧绷:“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万一大元国和周国联合起来攻打楚国,到时我们的下场是什么?王爷不会不知道。”
  “……”楚绝没出声。
  楚毅又道:“京中传来消息,皇上对你的战略方法很是不满而震怒,不惜抛下京中政事再次御临北桥关,按行程明后两日应该就会抵达。”
  “……”楚绝喝了一口酒,对楚毅的话充耳不闻。
  他的漠冷不理让楚毅气节,低吼:“皇上亲临,必定是因为不满你这样以公谋私拿整个楚国命运来作儿戏的荒唐举止,王爷别忘了,皇上才是一国之君,你的权利和资格,他随时都可以拿走。”
  楚绝终于有了回应,声音漠冷:“本王听的怎么有些费解?”
  “什么?”楚毅皱眉回头,却一愣,暗淡的光线里,楚绝的眸子正散发着寒戾的光芒盯着他。
  “本王怎么觉得阿毅你是在为本王担心呢?”
  楚毅镇定反问:“难道我就不能关心七王兄?”
  “在皇上和本王之间意见不一致时,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不都应该是站在皇上那一边?而且,你既然明知道本王是别有居心,主张对大元国征战的你却对本王的战略方针丝毫没有反对,为什么?”
  “我……”楚毅被问的哑口无言。
  楚绝又继续喝酒,对身边突然僵硬如石的楚毅视而不见。
  久久,楚毅才出声,只是声音里的复杂和莫名情绪并不刻意掩饰:“你承认你是别有居心。”
  楚绝寒冽的目光冷扫了他一眼:“承认又如何?”
  “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一己之私置楚国万万千千的百姓生死于不顾。”楚毅终于不再迂回,而是直接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所以,你凭什么?凭什么认定大元国和周国不会联合攻楚?”
  楚绝没作声,黑暗中他眸子里的寒冽光芒却深沉了下去。
  楚毅直勾勾的盯着他头上雪发:“她伤你多深,世人皆知,你却依然不死心,利用皇上的不甘心用楚国数百年基业,万万千千的百姓生死来作如此豪赌?同为皇室子孙,放眼满朝文武,我楚毅只畏你一人,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像战神一样守在边关疆土上,令外敌不敢来犯,可如今……我甚至想不通,就算你笃定你会赢,你告诉我,你赢了什么?赢她对你的恼怒?还是赢她的悔疚?可万一输了呢?这代价你都付不起!”
  “是啊,朕也想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不会输?”一道威慑逼人的冷厉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楚毅一惊:“皇上?”
  暗淡的山坡上,随着楚鸿的身影走出来,站在他身后的暗卫手里也点亮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山坡。
  “阿毅参见皇上,吾皇……”
  楚鸿断然挥手,打断了楚毅的话:“阿毅,你下去,朕要跟战王好好谈谈。”
  “是。”楚毅恭敬的低头退下去的时候暗暗扫了一眼楚绝,却见他面无表情毫无惊讶,不由得皱眉,他早就察觉到了皇上出现?
  在侍卫们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楚鸿这才冷冷的看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坐为跪的楚绝,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告诉朕,阿毅刚才说的都是错的,你没有为一己之私而拿朕的江山去赌一个女人的在乎,你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周国借机趁虚而入。”
  楚绝低敛着的眸子慢慢的抬了起来:“阿毅没说错。”
  “你……战王,你好大的胆子,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楚鸿紧紧的握紧了椅子扶手,大掌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显示了他的狂怒。
  “臣弟是别有居心,也不否认拿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去赌她的一次正视,可是,这并不代表臣弟就会输,就算是输了,臣弟也并非就付不起代价。”
  楚鸿倏地眯眼:“你……什么意思?”
  楚绝没有回答楚鸿,而是垂眸,暗暗感受着心里那挥之不去的苦涩和隐痛,话锋一转:“如果我赢了,那么皇兄,你对她的不甘心永远作罢。”
  楚鸿刚按压下去的怒火又窜窜的往脑门上冲,牙龈都咬点咬碎:“你在威胁朕?”

  ☆、032爱恨一线
  距离京城数里外的官道上,一行骑着高头大马衣着不凡的随从侍卫伴随着数辆马车浩荡而来,路上的行纷纷猜测这是哪一位大户人家或官员携家眷回京?
  马车队伍中其中一辆最大也最为华丽的车厢里,一名面容姣好的贵妇倚靠在锦枕上,保养得宜的纤手轻抬,接过侍女递上的青花压手杯凑到唇边沾了沾嘴皮子就又将杯盏搁下了,秀丽的眉峰蹙紧,目光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一旁陪坐的何妈妈恭谨问道:“夫人,可是茶水不合适?”
  被称之为夫人的贵妇即是海银珠,青秋知府顾念山之妻,出身青丘望族海家。
  海银珠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似是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过是图劳罢了。
  何妈妈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恭敬地跪坐在那里敛声屏气的侍女阿巧,声音压低,却是宽慰:“夫人,你就别担心了,人我们都解决了,没有证据,就是陛下也不可能无故将你问罪!”
  阿巧敛容屏息面色一派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颤抖。
  “就算避过劫数,恐怕……”海银珠低低出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何妈妈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面色微滞,但随后她又牵强的宽言:“少年夫妻老来伴,您和与老爷都有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了。”
  海银珠没说话,撩起帘子一角怔怔的看着前面的马车,眼神里却流露出寂廖和空洞,也许真的走到尽头了,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
  知道真相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刚入城,顾凌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
  “凌儿。”
  为首的马车窗棂支了起来,顾念山捻着胡子呼着顾凌。
  “四叔。”顾凌上前见礼。
  顾念山尽管端坐在马车里,但魁梧的身形一眼明了,眼里透着精光,面目端正,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久经官场的老江湖,四品知府气势却硬是比顾凌这个二品大员更有官气更有威严。
  “先回府吧。”顾念山淡淡出声。
  顾凌垂眼:“是,四叔请。”
  何妈妈小心的掀开一条细缝打量着京城,京城的街道比青丘和远西城不知道要大到哪儿去了,就是街道两边的屋脊廊沿都似乎透着一股皇城才有的韵味。
  酒肆、食坊、茶馆、客栈,书斋、布庄,当铺……街道两侧数不清的招牌布番迎风招展,来来往往的行人软轿马车或富或贵,将京城的繁华展现的一览无疑。
  就连街角上那些挑着担子推着车子沿街叫卖的各式小贩和行人百姓都衣着干净整齐,不是地方府街能比拟的。
  就连顾念山都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京城的繁华又更上一层楼了,平时看惯的地方府街也觉得繁华似锦,但再见见京城,却知道这是无论如何怎么都比不上的。”
  顾凌压下心里的心事,笑着回应了几句。
  叔侄俩边走边说着,不知不觉到了府邸前。
  顾念山下了马车,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宅子,面上露出几许欣慰:“这宅子可不比我们家的老宅子差。”
  “安安见过四叔,四婶。”
  顾安安领着府里仆役小厮丫环婆子出来迎接,众人也都出声:“见过四老爷,四夫人。”
  “几年不见,安安都长成大姑娘了。”海氏压下心事亲自上前扶起了她,拉着她一起走进府。
  寒暄一番后,顾安安陪着海氏去后院稍作梳洗,看着两人的背影,顾念山面上的笑容敛了下来,搁下手里的茶盏。
  顾凌起身,低声道:“四叔请。”
  顾念山面色暗沉,不发一言的随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顾念山就猛地转身,看着后走进来的顾凌,沉声道:“凌儿,你传我和四婶进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凌眸子微暗,没作声。
  顾念山何等精明,看侄子神色就知道这事定然不小,否则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进京,而且还特地叮嘱他要带海氏一起进京,想到这里,他反倒压下了急燥和疑惑,在茶椅上坐了下来,沉吟片刻后,才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厢,海氏稍作休息,换了一身行头后走出房间,看着小花厅里正在为她泡茶的安安,微笑道:“四婶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安安的茶艺不比依依逊色。”
  顾安安面色一暗,又面色如常的将沏好的茶亲手端给海氏,抿嘴一笑:“四婶就别取笑我了,我的手艺哪里比得上依依姐。”
  海氏接过茶放下,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幽幽的叹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顾安安觉得四婶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又似是若有所指,难道她的心里真的相信王小芙的指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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